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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走了。」
「在車裏？採石場？」
「燒得很徹底。」他說，「只剩下一隻腳和一隻鞋的殘骸。目前我個人還無法斷定屍體是男是女，但我想我們能從骨骼得到點線索。不過那隻鞋是黑色綁鞋帶的那種，女學生穿的。」
「哦，不，不——」接著放聲哭泣。
「一場事故？」
「她的童子軍伙伴說，集會結束後，潘蜜拉說她要經戴恩茅斯去伍沃思，然後乘晚班車回家。你們覺得她這樣做很正常嗎？」
「不知道。大火燒毀了所有相關的證據。」
「相信我，里福斯夫人，我們正在盡一切努力。這只是在調查階段，遲早我們會找到昨天在戴恩茅斯見過令嬡的人，以及和她在一起的人。你們知道這需要時間。我們會收到在這裏、那裏或任何地方見過一個女童子軍的數十、數百份報告。這需要挑選和耐心，但是我們最終一定會查明真相，你們別擔心。」
「她應該坐公車回來？」
哈珀說：
「我想沒了，謝謝。」
再下一件事並非好差事。那就是他必須通知潘蜜拉．里福斯的父母……
「一定不認識。」接著他厲聲問：「他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下一步他首先撥電話給自己的警察局長，然後又和梅崎上校取得了聯繫。潘蜜拉．里福斯是在拉德福郡失蹤的，而屍體卻是在格倫郡發現。
「看起來是這樣，先生。所以如果不太為難你們的話，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里福斯少校睜大眼睛。m•ｈｅtuboｏｋ.ｃoｍ.com
「格倫郡是怎麼啦？」
「她沒遭受痛苦，里福斯夫人。我向您保證車著火時她已經死了。」
哈珀木然地說：
「不完全是，里福斯少校。她是在廢棄採石場的一輛燒毀汽車裏發現的。」
哈珀不安地說：
里福斯少校將妻子摟近身邊。他的嘴唇顫抖，眼睛詢問地看著低頭的哈珀。
不遠處另一個人正在仔細整理從殘骸裏搜尋出來的小東西。一隻燒焦的黑皮鞋和一些燒焦變黑的殘塊。看見哈珀走近，他抬起頭說：
他轉向倒在沙發上的六神無主的女人。
一個好孩子，哈珀邊想邊看著照片上女孩紮著辮子那張誠摯的臉。
「你們如果願意，我可以等一會兒再說。」
「長官，看這個，這似乎是個關鍵。」
哈珀專注地看著這張照片。照片上是一組曲棍球隊員。里福斯指出站在隊伍中間的潘蜜拉。
「哦，是的。潘蜜拉很喜歡去伍沃思。她經常去戴恩茅斯購物。公車沿公路走，離這大約只有十五英里。」
「令嬡有沒有不良的朋友，也就是說，你們不喜歡的朋友？」
「她——她在哪裏？我能看她嗎？」
一個整潔的小別墅，大約佔一英畝半的漂亮花園。近二十年中，這種住宅在鄉下隨處可見。屋主都是退伍軍人、退休的公務員等等，都是正直良善的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有點呆板沉悶。他們在孩子的教育上傾其所有，誰也不會把他們和淒慘悲劇聯繫在一起。而現和-圖-書在悲劇卻找上門來了。他歎了口氣。
「您有潘蜜拉的消息了？」
哈珀用手接過那個小東西。他說：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天，那到底是什麼？火光沖天哪。開始我想可能是營火，可是誰會在維恩採石場升起營火？不對，我說，這一定是場大火。那到底是什麼？那個方向沒有住宅和農場啊。就在維恩那邊，就在那兒，沒錯。當時我不知道該做什麼，這時葛雷格警員正好騎車過來，我就告訴他這件事。這時火焰已經全沒了，不過我能說出在哪個方向。就在那個方向，我說，火光沖天啊。我說可能是乾草，很可能某個流浪漢縱火燒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輛車，更想不到會有人被活活燒死在裏面。一場大悲劇，這一點毫無疑問。」
哈珀為人正直善良，他感覺有些噁心。先是露比．基恩，然後是這個孩子，潘蜜拉．里福斯。
「那就是她。」
格倫郡的員警一直忙碌著。照相機的卡塔聲不斷，焦屍的位置被仔細地記下，之後法醫開始調查。
里福斯夫人問：
「是的，先生。」
「那麼可能是她。」法醫說，「可憐的孩子。」
「那麼他一定是——」
里福斯夫人完全崩潰了，她倒在沙發上，劇烈地抽泣。
「不，我確定她不是。如果是，她會告訴我們的。我們說好等她回來吃晚飯。所以到了很晚的時候她還沒回來，我們就打電https://m.hetubook.com.com話報了警。她平常不會不回家的。」
哈珀主任站在那裏看著那堆被燒得變了形的金屬。燒毀的汽車總讓人作嘔，更何況還多了一具燒焦的可怕屍體。維恩採石場位置偏僻，遠離住宅區。雖然採石場離戴恩茅斯的直線距離實際上只有兩英里，但通往它的唯一一條路只比馬車道稍寬一點，狹窄蜿蜒，崎嶇不平。這個採石場已廢棄很久了，順這條小道來的只有那些偶爾來尋找黑莓的人。這個地方是處理汽車非常理想的場所。若非一個名叫艾伯特．畢格斯的工人上班途中碰巧看到天空中的火光，恐怕這輛車幾個星期也不會被人發現。
法醫拍掉手上的黑灰向哈珀走來，雙唇緊閉。
艾伯特．畢格斯還在現場。雖然他該說的話已在不久前說過了，可是他還是大肆渲染地不斷重覆那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鄰郡有一個女學生失蹤了，」哈珀說，「離這裏很近。十六歲左右的女孩。」
隨後她縮了回去，主任憐憫的目光彷彿是個打擊。
「是的。」
「她還活著嗎？當——」
哈珀立刻說：
「你們已向當地警方通報女兒失蹤的事。她離開這裏去參加童子軍集會，你們在等她回來吃晚飯。是這樣嗎？」
他馬上被領進了客廳，屋裏有一位蓄著白色髭鬚、表情嚴肅的男人，一位雙眼哭得紅腫的女人，看見他後，兩人立刻站了起來。里福斯夫人急切地問：
哈珀主任說：
「您想令嬡認識他嗎？」
「從未聽和-圖-書說過他。」
他私底下認為露比．基恩的事有可能是她自找的，而潘蜜拉．里福斯則完全是另一碼事。如果他曾見過什麼好孩子，那就是她。他發誓不找出殺人兇手決不罷休。
主任搖搖頭。
里福斯夫人含淚說：
「恐怕你們得有接受壞消息的心理準備。」
哈珀主任又看了一眼女人的丈夫。他說：
「嗯，」哈珀說，「好像能解決問題了。」
他暗自發誓，絕不讓謀殺潘蜜拉．里福斯的案子成為格倫郡的另一個懸案。
「她是不是要在戴恩茅斯見什麼人？」
「沒有。」
他非常吃驚。
「不，不，我不認為，沒有試圖逃出的跡象。屍體就倒在車座上，一隻腳伸著。我看她是死後被放在那裏，然後再放火燒車以圖湮滅證據。」他停了下來，問：「還有問題嗎？」
哈珀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里福斯少校厲聲說：
「沒有，從來沒有這方面的麻煩。」
「他是那輛被燒毀的米諾安一四的車主。」
「案情很清楚，長官。車上澆了汽油，車子被燒得精光。那邊的樹籬裏有三個空罐。」
「你們認識一位住在戴恩茅斯尊皇飯店的喬治．巴特利先生嗎？」
警佐抬起頭。
「飯店一天裏進進出出的車有數十輛。而米諾安一四是最常見的車。」
「潘蜜拉……」那女人的聲音發顫。
他想到了車裏被燒焦的屍體，嘴巴頓時緊緊抿在一起。
里福斯夫人喊道：
「難道沒有人看見誰開走的？」
「難道你們沒有採取什麼行動？難
hｔｔｐs://wｗｗ.hｅｔuｂooｋ•coｍ.ｃoｍ道你們不想找到那個——那個做這件事的魔鬼？我的小女兒，哦，我的小女兒！她不是被活活地燒死的吧？哦，潘蜜拉，潘蜜拉……」「她是怎麼被殺害的？」
「潘蜜拉只是個孩子。她的心智不符會她的年齡。她喜歡玩遊戲什麼的，她一點也不成熟。」
「女童軍制服上的鈕釦？」
「不會為難，不會，您這樣很好。如果您說的是真的，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但是我無法相信。誰會去傷害像潘蜜拉這樣的孩子？」
里福斯堅強地問：
「法醫正在處理有關的事情。我建議您丈夫和我一起去辦理所有的手續。同時，請你們盡量回憶潘蜜拉所說過的任何話。也許當時你們沒有注意的一些事，會對了解案情有所幫助。您知道我的意思，就是某個偶然的字眼或詞語。這是你們能協助我們的最好辦法。」
法醫師朝他的車走去。哈珀則走到正忙碌著的一個警佐身旁，此人是車案專家。
哈珀主任按響了大門門鈴，仔細地打量布雷塞德的正面。
里福斯少校脫口說：
里福斯夫人嚷道：
「就你們所知，她沒有別的計劃？」
里福斯夫人哭道：
「孩子，出事了？」
「是的，長官。」
「今天早些時候他報案說他的車不見了。昨天午飯時間，車還在尊皇飯店的庭院裏。誰都有可能開走那輛車。」
「您是說她死了？」
這兩個男人朝門口走去，里福斯指著一張照片說：
他又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是的。」
「這是怎麼回事？謀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