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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縈舊恨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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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艾麗絲 八

第三部 艾麗絲

「那麼,這就是喬治.巴頓的『妙計』了。現在我懂了,為什麼他們都說舞蹈節目結束後他瞪眼望著那個空位子,表情異常,茫然若失。因為他精心的計劃出了差錯。」
「這個我們會判斷的,」坎卜欣然說,「你就請講吧。」
「她的名字是克洛.韋斯特小姐。」
克洛.韋斯特舉止高雅、正派,這是一點也不假的。他愉快地說:
克洛.韋斯特小姐走進房間時,坎卜馬上就覺得和這個人似曾相識。但一分鐘之後,這種想法消失了。不,他以前沒有見過這個年輕女人。然而,一種似曾相識的模糊印象仍然纏擾著他。
「因為那天晚上八點鐘左右,有人——是巴頓先生——給我打電話,說整個安排都延遲了。他說第二天會告訴我延到什麼時候。第二天早晨,我就在報上看到他死去的消息。」
「來的人是誰?」
坎卜仔細地打量著她,並將最初的推測丟置腦後。
「是喬治和-圖-書.巴頓先生嗎?你認識他?」
「絕對不是。我不敢肯定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電話裏裝啞是一個很好的偽裝。嗯,沒錯,我們有了進展。請法拉第進來吧。」
「你到這兒來向我們報告非常正確,」坎卜高興地說,「多謝你了,韋斯特小姐。你給我們解開了一個謎——空位之謎。噢,你剛才說『有人』給你打電話,後來又說是『巴頓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坎卜又用眼角斜了她一眼,看得出她確實是一位演員——儘管外表如此,卻是一個老實人。
「不,不,我不怎麼認識。我是說,我並不真正了解他。」
「他告訴我,他要在盧森堡飯店請客。他想叫他的朋友們大吃一驚。他給我一張照片,並且叫我按那張照片化妝。他說,我和照片上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那時我正巧沒有演出。」韋斯特小姐解釋說。
「克洛.伊麗莎白.韋和-圖-書斯特,住梅達維爾區梅裏維爾路十五號。我是個演員。」
坎卜突然覺得豁然開朗了。他在喬治房內的寫字桌上看過羅絲瑪莉的照片。剛才這個年輕女人讓他想起了她。她的確很像羅絲瑪莉.巴頓。也許她們長得並不是一模一樣,但她們的輪廓和面貌是一樣的。
「他就講了那些話嗎?」
她離開以後,他對警佐說:
「我在報上看到那個人死在盧森堡飯店。」
「在我急急忙忙將調味醬端給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羅伯特先生時,那位年輕的太太站起來去跳舞,她的手提包被碰掉到桌子底下,我馬上就撿起來放回桌上,然後我繼續去送調味醬,因為羅伯特先生已經在那邊使勁向我招手。先生,這就是全部的經過。」
「請你先告訴我你的確切姓名和地址。這樣談起來就更有頭緒了。」
「是男人的聲音嗎?」
警佐波洛克進來報告說,樓下來了個電話,說是有一位年輕女人hetubook.com•com求見他,更確切地說,是求見偵辦盧森堡飯店一案的長官。
「韋斯特小姐,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坎卜精神飽滿地說。
「因為起初我覺得不是巴頓先生,他的聲音不太一樣。」
「就是那些話。」
「他當時還給我一套衣服叫我穿上,我現在把它帶來了。一套淺綠色綢料裙衫。他要我把頭髮做得和照片上的一樣(照片上的頭髮是染色的),要我化妝得越像越好。然後,他要我到盧森堡飯店,並在表演第一個舞蹈節目時走進餐廳,坐在巴頓先生餐桌的空位子上。他帶我到那裏吃了午飯,把擺餐桌的地方告訴了我。」
「後來呢?」
「我從報上看到巴頓先生死去和警察正在調查案情的消息。我想我也許應該來告訴你一些事。我和我的朋友談過,她也覺得應該如此。不過我說的也許與案情沒有多大關係,但是……」韋斯特小姐停了下來。
韋斯特小姐約莫二十hetubook.com.com五歲,高高的個子,棕色的頭髮,長得非常漂亮。可以聽得出,她很注意咬文嚼字,顯然是有些神經質。
這就是全部的經過。坎卜生氣地放走了他,真想給他來上一句:「以後別讓我再抓住你幹這種事情了。」
「請她上來,」坎卜無所謂地說,「我可以和她談十分鐘。然後,法拉第先生就該來了。讓他等幾分鐘也沒有關係。這樣能叫他神經緊張。」
可是現在,他的前途受到了阻礙,他發覺自己被人當成了謀殺嫌疑犯。
坎卜又問了幾個問題,但並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坎卜探長的心緒不佳。他剛和一個被嚇成驚弓之鳥的十六歲年輕人談了半小時。這個年輕人憑藉他叔叔查爾斯的地位,一心想成為高級的盧森堡飯店的一名侍者。然而,他不過是餐廳六名最低級的小跑腿之一,他們和那些高級侍者不同,得腰繫圍裙,做各種受氣的工作,端上端下送麵包牛油,讓人家用法語、義大利語和-圖-書、英語不停地呼來喝去。查爾斯完全像個大人物,為了避免有偏袒親戚之嫌,在支使他、辱罵他時都比對別人還兇。但儘管這樣,皮爾的心裏還是渴望將來有朝一日成為這家頂尖餐廳的領班。
「那麼你為什麼沒守約呢,韋斯特小姐?」
探長差一點說出「輪休」兩個字來,想顯示一下他是懂得這一行的,然而他忍住了。
「但是我的名字在經理那裏仍舊掛上,照片也掛在顯眼的地方。我想巴頓先生看過我的照片。於是他就跟我聯繫上了,向我說明了他要讓我做的事。」
「往下說吧,韋斯特小姐。」
「是的,我想是的。至少,聲音相當沙啞,好像他得了感冒似的。」
「你認為告訴她要延期的人不是他本人?」
坎卜把這個小伙子反反覆覆地問了個夠,最後只好憋著一肚子氣相信這個小伙子說的話——也就是說,他只是從地板上撿起了那位太太的手提包,並將它放回她的碟子旁邊,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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