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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金堤太太之死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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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但是,親愛的,如果他六十歲,那就不可能讓他和那女孩產生感情糾葛——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啊,對了,英格麗。我的意思是,那他不就變成一個老不羞了!」
「啊,請你一定要這麼寫,奧利薇夫人。那會多麼有趣啊!」伊芙.卡彭特說。
「是的,也許——」
「我認為我該出去走走了,」奧利薇夫人唐突地說道,「我需要空氣,我亟需呼吸新鮮空氣。」
「她想站的時候就站得起來啦——我是聽人說的。」
「不必了,我一個人獨自走走。」
羅賓為她們做了介紹。
奧利薇夫人神情沮喪地用手撥開被微風吹散的灰白頭髮,這一來,倒使她頭髮看來像遭遇到龍捲風侵襲一樣。
「我們還沒有選好誰是殺人兇手,」羅賓說,「我媽媽怎麼樣?她可以用她的輪椅,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腳印,我認為這個想法很不錯。」

「這要看情況而定。我覺得應該說是大家平均分擔。你參加昨天晚上基爾切斯特的那場集會了嗎?」
「我認為我最好親自邀請他。事實上,昨天我對他態度不太好。」
「這狗確實很可愛,」她說,「你是不是很可愛,班?」
「他們說,你的主人卡彭特先生演講得非常精采,你認為他會當選嗎?」
「我的感覺是,一位奇特的年輕人,他從空中跳傘降落——」
奧利薇夫人含糊地說:
「下週是貝蒂.格拉布——我這裏五先令的郵票賣完了,給你兩張二先令六便士的郵票行嗎?」
「是的,是很暖和。」
「我聽說有一個偵探正在這裏做調查,是的?」
「噢!」那位電工又檢查了一下保險絲。「好,差不多都好了。」他說道。
「因為我不希望是他,我絕不希望是他。」
斯威蒂曼太太問:
「我想到了扮演埃利克的合適人選。塞西爾.利奇。他正在庫倫魁的劇院演出,哪一天我們要去看看。」
迪德麗.韓德瑟突然又冒了一句:
那女孩走了之後,奧利薇夫人說:
斯威蒂曼太太突然住口不說了,因為又來了一位顧客要買郵票。
「伊芙今天晚上想邀我們去喝一杯,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晚會,阿蕊登。你知道,為大家引薦名人。你到我們這裏來,我們大家都非常非常興奮。你可不可以把你下一本書的兇殺案地點放在布羅欣尼?」
在對近期的天氣非常溫暖這一事實達成共識之後,奧利薇太太提到,自己正住在拉布拿的厄普沃太太家裏。
提到露天這字眼,立刻產生了效果。
「我從來沒想到警察會把他抓起來。我相信,這一定是哪個流浪漢幹的。有時候,在公路兩旁會出現一些可怕的流浪漢,應該是他們之中的哪個人幹的。」
那個大男孩被貓抓傷了,痛得大聲嚎叫起來。
「基爾切斯特本週要上映一部非常好看的電影,韓德瑟小姐,你應該去看看。」
「我認為最好是你被人謀殺了,羅賓,」伊芙說,「未來的劇作家,被人刺死在鄉村農舍裏。」
「我非常贊同你的看法。」奧利薇夫人說,「我告訴厄普沃太太,只要她稍微努力活動她的雙腿,對她一定有好處。」
「你活該。」奧利薇夫人說了一www.hetubook.com.com句,又對迪德麗.韓德瑟說道,「看起來不像是曾經發生過謀殺案,對嗎?」
奧利薇夫人在她耳後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個小記事本。她在上面寫道:「不是迪德麗.韓德瑟,」並且在「不是」兩個字下面打上了加重記號,而且因為用力過猛,鉛筆都被折斷了。
「那麼,他就不再是史文.赫森了。乾脆把這個人物改成是一個參加抗爭運動的挪威青年好了。」
在半山坡上,她遇見了羅賓.厄普沃,他正陪著一位漂亮的金髮小姐朝山下走。
「當然,要你也感到高興才算數。」
「我了解。」
奧利薇夫人盯著這個高瘦女孩的背影仔細觀察,她牽著一頭短腿白毛的小㹴犬。
「他是六十歲了。」
奧利薇夫人走下山坡,來到郵局,買了兩磅蘋果,開始了她的調查。在買蘋果的時候,她和斯威蒂曼太太親切的交談。
「上一次他差一點兒就當選了。」
「那麼,也許他會發現,他根本就沒殺人。」
「你是——你是阿蕊登.奧利薇吧,對不對?」
「電力的計算基礎要更新了,」他解釋說,「用戶的費率等級,是依住家面積劃分的。」
「是的,牠是個兇猛的鬥士,所以我外出時總帶牠同行。」
「韋瑟比太太近來好嗎?」
「赫丘勒.白羅嗎?啊,是的,我對他很了解。」
「但是,讀我書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模樣!你不能憑空杜撰一個挪威抗爭運動中的青年,然後把這個人叫做史文.赫森就算交代。」
「羅賓,你可不能散佈這種可怕的謠言,你這麼做會敗壞我們政黨的聲譽。」
他快步走下車道,但是,剛一繞過大門口那條路的轉彎處,他就停下腳步,在他的記事本上又添加了一項:
「你和約翰今天晚上來參加我們的宴會好嗎,莫琳?」
「你們這裏出過一件真正的殺人案,對嗎?」奧利薇夫人問,「發生在哪棟房子?是在這些農舍中嗎?」
「隨你吧,親愛的,這樣也好。我最好過去給媽媽調一杯蛋奶酒,可憐的人,她現在一定覺得被冷落了,她喜歡得到別人的注意,你知道。你會再想想窖那場戲的,對吧?這件事愈來愈好玩,它一定會獲致極大的成功,我有這個把握!」
當他收拾工具準備離開時,又漫不經心地順口亂聊了幾句。
「真的就是你嗎?」莫琳叫道,「好高興啊。你正在和羅賓一起合作寫劇本,對嗎?」
他又對奧利薇夫人說:
她決定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現實世界的犯罪事件上,藉以忘掉眼下的煩惱。赫丘勒.白羅正需要幫助,她要查一查布羅欣尼的居民,鍛鍊一下她的女性直覺——她的直覺從未失敗過——然後可以告訴白羅到底誰是兇手。屆時,他只需要去取得必要的證據即可。
奧利薇夫人朝那三本企鵝版的書瞥了一眼,它們被兒童用品遮去了一大半。
「可是我寫關於他的書都將近三十五年了,而他在我第一本書裏至少就有三十五歲。」
「啊,你一定要這麼做,奧利薇夫人。」伊芙.卡彭特說道。
「可是,你也不能把他弄得像個同性戀啊,親和_圖_書愛的,這種戲可不行。我的意思是,這種戲不是要歌詠英雄人物,它需要驚慄、謀殺和露天戲的趣味。」
「我們知道,親愛的,」羅賓說,「從我們站的地方就能聞到你的氣味,豬隻怎麼樣?」
正在檢查電錶的那個人和蓋伊.卡彭特家的男管家正聊著天,管家在旁看著他檢查電錶。
迪德麗.韓德瑟說話的聲音有些驚魂未定。
「親愛的,他非常有名,他也非常聰明。」
「他對自己還不錯嘛!卡彭特夫人也會開車嗎?」
她急忙走到郵品櫃台那邊。
「牠會打架嗎?」奧利薇夫人問,「這種小㹴犬通常很兇猛。」
那位男管家表示懷疑地問道:
奧利薇夫人打斷他說:
奧利薇夫人安慰似的說道:
「是的,但依我所見,她車開的太快了。」
「我們想見見你的房客,」伊芙對莫琳說,「他在嗎?今天晚上我也想邀他過去。」
「這個詹姆斯.本特利感覺一點也不像個罪犯。」
奧利薇夫人好奇地看了看她,被她聲音裏強烈的情感打動了。
羅賓.厄普沃急切地說道:
「是她的房客殺害的,她有一些錢——藏在地板下面。」
「《第二條金魚奇案》是一本相當好的書,」奧莉薇夫人說道,「《死的是隻貓》裏面提到一個一英呎長的吹火筒,其實它應該有六英呎長。很奇怪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吹火筒,但是,這是博物館裏的人寫信告訴我的。有時候我覺得有些人讀書,只是為了在書裏挑錯、找毛病。還有一本書是什麼?啊!書名叫《少女之死》。這本書簡直廢話連篇,無一可取!我想讓安眠藥溶入水裏,可是這種安眠藥根本不溶於水,整個故事從一開始就有一大堆麻煩,幾乎難以完成。最後至少死了八個人,史文.赫森才發揮了他的聰明才智。」
「是的,也許不會。事實上,我還在考慮讓她把你勒死。這她是不會過意不去的。」
「不記得,他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我四歲的時候,媽媽和韋瑟比先生結婚。我——我一直很恨他。而媽媽——」她停頓了一下才說,「媽媽的命運很悲慘,沒有人同情她、理解她。我的繼父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冷酷無情,鐵石心腸。」
「他非常孤獨,他媽媽剛去世不久,他非常愛她。」
「對,是不像。」
「被殺的是一位清潔婦,是嗎?據說是謀財害命。」
「讓史文.赫森出現在這裏很容易嘛,」羅賓說,「他可以像赫丘勒.白羅一樣,住在薩默海家的旅舍裏。我們現在正要到那裏去,因為我對伊芙說,赫丘勒.白羅在他那一行裏和你在小說界一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她說她昨天對待他的態度相當粗魯無禮,因此她也要去邀請他參加宴會。不過,說真的親愛的,一定要把你下一個謀殺案放進布羅欣尼。我們都會非常興奮。」
「那個——那個房客,詹姆斯.本特利。啊,我真希望他能洗清罪名。」
「當然了。」
「沒有。」
「啊,我管他呢!又不是我的黨,我是個自由主義者。這是唯一符合現代潮流的政黨,人數少又精挑細選,沒有任何當選機會,我崇拜己消失的主義。」
「趴下,弗林。過來和圖書,考密克。你們好,我正在清掃豬圈。」
奧利薇夫人把視線投向了麥金堤太太生前住過的房子,它門口的台階上有兩個不太可愛的孩子坐在那裏,正在殘忍地折磨一隻貓。當奧利薇夫人趕上前阻止時,那隻貓伸出鋒利的爪子趁勢逃掉了。
「可是也許根本就不是他。我們這兒來了一位很有趣的小個子外國人,他名字叫赫丘勒.白羅——」
「要我跟你一塊出去嗎?」羅賓溫柔地問。
「是的,所以我明白,我意思是說,明白他當時的感受。我和我媽媽——我們倆相依為命,誰也離不開誰,你知道。」
「我們要讓誰做殺人兇手,誰做受害人呢?」羅賓問。
羅賓神色愉悅,繼續說道:
她咚地一聲把水桶丟在地上,朝養鴨池的方向飛奔過去,從那裏傳過來一陣陣鴨子嘎嘎亂叫的聲音。
「他這人怎麼樣?」
她突然轉身走上了亨特莊的門道。
「很好,謝謝。她不大外出,近來東風吹得很厲害。」
羅賓想了想。
「不,」迪德麗慢慢地說道,「我不能算是認識他。但是,有一次,班的一隻腳被夾板夾到了,他幫助我解開。而且,我們談了一點話……」
奧利薇夫人歎了口氣。

依奧利薇夫人的經驗,狗兒一向是與人攀談的最佳工具。
過了一會兒,迪德麗.韓德瑟有些唐突地問: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假裝有興趣的。不過,昨天晚上她沒有待到結束,因為頭痛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在演講中途她就先離場了。」
「啊,演員。」奧利薇夫人鬆了一口氣應道。
「但是,最主要的是,」羅賓繼續說,「要你感到高興。」
「史文.赫森對女人毫無興趣。」奧利薇夫人冷冷地說道。
「主要是為了介紹奧利薇夫人,」羅賓說,「不過,事實上現在你就可以見到她,這位就是。」
伊芙說:
「也許赫丘勒.白羅最終會查明真相。」
「你家現在的清潔婦是誰?」奧利薇夫人問。
班抬起頭,輕輕搖了搖牠臘腸一樣的身體,用鼻子嗅了嗅一旁的薊草,點點頭又湊上前去,像平時那樣對嗅到的味道做出了滿意的表示。
這是此位電工記事本上的第二條記事,第一條內容如下:
「你的意思是說,電費和其他費用一樣也會上漲嗎?」
「這些書都很暢銷,」斯威蒂曼太太說道,對作者那些有趣的自我批評無動於衷,「你一定不相信,我自己從來沒讀過一本,因為我實在沒有時間讀書。」
她拿起自己買的蘋果,出門去追迪德麗.韓德瑟。這並沒有費多大的勁,因為那隻小狗又老又肥,走得很慢,正盡情享受青草的芳香氣息。
「早安,韓德瑟小姐,今天天氣可真暖和。」
「阿蕊登,親愛的,我已經都解釋過了。這不是一本書,親愛的,這是一部戲,我們必須使它充滿魅力!如果我們找到戲劇張力,再加上史文.赫森和這個女孩——她叫什麼名字呢?卡倫。你知道,他們兩人產生敵對立場,處處鬧瞥扭,然而,同時又極端互相吸引,為對方著迷——」
斯威蒂曼太太表情愉快起來。
「雖然我想讀多一點,可是沒有辦法。因為我們的書是由https://m•hetubook•com.com泰晤士讀書俱樂部提供,而且我媽媽不喜歡偵探小說。她敏感得要命,那種書會使她整夜睡不著覺,但是我卻對偵探小說很著迷。」
「你應該看得出這是一句多麼精采的台詞,對不對?而且,如果我們真能使這傢伙和那個女孩產生敵對情緒,整個故事就會產生巨大的張力!」
奧利薇夫人像往常一樣,聽到人恭維她的書,總是尷尬得滿臉發紫。
奧利薇夫人點點頭,然後低語道:
「他真是個偵探嗎?」
「芙英,這就是那位棒透了的阿蕊登.奧利薇。」他說,「親愛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平衡自己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仁慈寬厚,對不對?一點也不像是整天沉溺於兇殺案的人。這位是伊芙.卡彭特。她丈夫將成為我們下一任議員。現任的這位議員喬治.韋瑟比先生糊塗得很,可憐喔。他經常躲在門後襲擊年輕女孩。」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奧利薇夫人臉色陰沉。
「女人通常都是那樣,昨天晚上的集會她也參加了嗎?或許她對政治並不感興趣?」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對不對?親愛的阿蕊登?」
「我想你的話很對。」奧利薇夫人說道。
「噢,我知道。你是倫敦來的那位偵探小說家吧?我這裏有你三本企鵝版的偵探小說。」
「可能是吧,」斯威蒂曼太太語氣苛刻地答道,「我們有些人就沒有時間閒躺著不動。」
男管家咧了咧嘴。
「誰?」
奧利薇夫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抓過一件很搶眼的軍用短斗蓮披在自己寬大的肩膀上,那是她在義大利買的。然後,朝布羅欣尼村走去。
兩個女人都注意著那條小狗。
「就是那邊的那棟房子。」
「啊,我親愛的,不是那種謀殺案。那太沒意思了。不,我認為伊英是一個相當好的受害者人選。也許可以讓她被自己的長絲|襪勒死——不行,有人用過這種方法。」
「可是,親愛的阿蕊登,這個劇本的整個核心就是史文.赫森。大眾如此崇拜史文.赫森。他們成群結隊去劇院就是為了看他,他就是我們的票房保證,親愛的!」
「啊,不!」
「是啊,只差一百二十五票而已。參加那種集會時,通常是你開車送他,還是他自己開車去呢?」
迪德麗憤恨地說:
他們已經來到了長牧野旅舍門前,兩隻愛爾蘭獵犬從裏面衝上前來,狂吠亂嚎。
「我可不這麼看他,三十五歲——不可能再老了。」
「可是我想讓你成為受害者。殺你的人可能是迪德麗.韓德瑟,那個受壓抑的鄰家女孩,誰也不曾注意她。」
莫琳.薩默海從庭院裏出來,手裏持著一個水桶走進了豬圈。
「就這樣吧,阿蕊登,」羅賓說,「你下一本小說的情節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所要做的就是虛構一些線索,還有,當然,還要真正下筆書寫。噢,天哪,莫琳養的狗多可怕呀。」
「通常是他自己開車去,他喜歡開車,他有一輛勞斯班特利。」
兩個女人好像對這點都有共識。
在拉布拿居,小說家與劇作家的討論正在進行之中。
「你也非常愛你母親嗎?」奧利薇夫人敏銳地問道。

「所以你明白啦,他必須是三十五和圖書歲。」羅賓自鳴得意地說。
「啊!他應該在附近吧,」莫琳含糊地說,「大概是在花園裏吧。考密克,弗林這兩條可惡的狗——」
「非常樂意。」
「我記得羅賓告訴我說你有個繼父。」
「噢,是的,我是有個繼父。」
「我們會把他一起帶去的。」莫琳說。
「啊,」她不太高興地喃喃道,「我很高興。」
「對,我現在住在厄普沃家。」
那個高瘦小姐的平靜臉龐上,流露出高興的表情。
「多麼可愛呀!」她叫了一聲。
除非是自欺欺人,否則在奧利薇夫人臉上絕對看不出絲毫高興的表情。
「你們這裏出了一件真實的謀殺案,對不對?」奧利薇夫人問。
倫德爾醫生昨天晚上出門應診,方向是基爾切斯特。也有可能在事發時間內出現在基爾切斯特中央火車站。倫德爾太太整個晚上獨自一人在家。在送過咖啡之後,女管家斯科特太太當天晚上沒有再見過她。她自己有輛小轎車。
「你了解他嗎?」
「昨天晚上我們可被牠嚇壞了,牠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也不想吃早飯。我和約翰查遍了養豬手冊上的所有病症,為牠擔心得整夜睡不著覺。可是今天早上,牠又一點兒事也沒有了,活蹦亂跳的。當約翰來給牠餵食的時候牠像瘋了似的,還把他撞倒在地上,約翰不得不去洗個澡。」
「現在也是嗎?」奧利薇夫人思考一下消息的來源。「聽珍妮特說的?」她大膽地猜測道。
「我知道,羅賓告訴我們說你要來。我必須告訴你,我好喜歡你的書。」
「你和約翰過的日子真刺|激啊。」羅賓說道。
「是的,那是在去年十一月,幾乎可以算是發生在隔壁。」
「那畢竟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不一樣,對嗎?你還記得你的親身父親嗎?」
「珍妮特.格魯姆發了不少牢騷,」斯威蒂曼太太說,「這並不奇怪,是吧?格魯姆小姐年紀也不輕了,每次一吹東風,風濕病就很嚴重。他們稱那種病叫關節炎,有錢人得了那種病的時候,就會坐在輪椅上什麼的。唉,我可不願意冒險讓我的兩條腿停止活動,我不能這麼做。可是,如今即使你長了凍瘡,你都會跑去看醫生,就是為了享受國民健保的好處,免得每月繳交的錢浪費了。我們這種醫療健保實在太多了。老想著自己身體不舒服是不好的。」
「昨天晚上我還想著要去的,可是我實在抽不出時間。」
卡彭特先生昨天晚上獨自駕車回家,到家的時間最晚是十點三十分。極有可能在事發時間內,出現在基爾切斯特中央火車站。卡彭特夫人提前離開會場,只比卡彭特先生早十分鐘到家,所持說是乘火車回家。
「噢,你說的是一個住在長牧野的小個子外國先生吧?他昨天還在這裏四處詢問呢——」
「是嗎?為什麼?」
「我們漸入佳境,」羅賓說,「順便提一下,阿蕊登,今天早上你出去之後我思考了一下演員的問題。」
「他六十歲了。」
奧利薇夫人接著又說道:
「不過,她可不會把你刺死,羅賓。」

「我明白了。」
「韋瑟比太太身體不便,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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