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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這一情況必須予以考慮。我想我知道事實真相——雖然仍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究竟為什麼——」

「不可能，」奧利薇夫人說，「我的意思是，對我而言。我如果不把自己的構想馬上寫下，靈感一下就會跑掉了。」

「非常有可能。我祝你好運，完成那個發生在布莊的謀殺案。」

「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史彭斯說，「假設這是真的吧，假設她保存了一張自己的照片，再假設麥金堤太太看見了照片——那麼，推測到最後，就是她殺了麥金堤太太。」

「不，不，這不是弒母案。」

「你這是在上法語課嗎？」史彭斯主任怒不可遏的問。

「我們還知道厄普沃太太是北國一位富有製造商的遺孀。她和他住在利茲附近，還生有一子。兒子出生後不久，她丈夫就去世了。這個小男孩患有肺結核，自從她丈夫死後，她大部份時間都住在國外。」

「可是為什麼要問塞西爾和麥克爾呢？」

「開始於伊娃．凱恩離開英國四年之後。厄普沃在國外某地遇見他的妻子，結婚之後將她帶了回來。」

「哈格莉，我想是這和*圖*書個名字。但名字能搞出什麼名堂？」

「我認為他不確定。」

「他有一兒一女，親戚把他們領走了。」

「『眾所周知的秘密』，即每個人都可能知道的秘密。因此，不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如果每個人都以為你知道某件事，就不會有人再告訴你了。」

「這些解釋都合乎情理，白羅。但後來她自己遇害了，而且是在認出了一張照片之後。這下可好，你又要說這兩起死亡並無關聯。」

「我投降了。」

白羅機敏地避開了史彭斯主任越來越強烈的憤怒。

「我不知道。」白羅說，「無論如何，我要對你說的事情比這更重要。」

就在這句話說完之後，差一點兒又發生第三起謀殺——刑事主任史彭斯在基爾切斯特警察局差點兒動手要了赫丘勒．白羅的命。

「幫我確定一件事，親愛的史彭斯。伊娃．凱恩是在克雷格被處死前離開這個國家的，是嗎？」

「是的，是的，是一家很小的循環演出劇院。我不知道劇院的名字……噢，有一個人名叫塞西爾什麼的，和我說話的那個人名叫麥克爾hetubook.com.com。」

「他是不確定，詹姆斯．本特利對什麼事都不可能確定。他當時沒有好好地聽麥金堤太太說話。然而，如果詹姆斯．本特利直覺麥金堤太太說的就是厄普沃太太，那就很可能是真實的，直覺通常是這樣。」

「因此，又有兩個人應該納入考慮的範圍。有兩個可能保留照片的人，其目的是我所提到的第三種原因——復仇。」

「伊芙林．卡彭特？你是這樣想的嗎？不是莉莉．甘博爾，而是伊娃．凱恩的女兒！但是，她一定不會殺她的親生母親的。」

他放下電話，面帶微笑看著史彭斯。

「我已經知道了。」白羅說。

「我們現在動身吧——或者，至少我要動身去見一位教名是麥克爾的年輕演員，他在庫倫魁的劇院擔任小角色。但願他就是那位我們要找的麥克爾。」

「伊芙林．霍普，這是整個問題的關鍵。」

「那她的故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想不通你們為什麼不逮捕倫德爾醫生，」奧利薇夫人說，「如果我是蘇格蘭警場的頭頭，我就和*圖*書那麼辦。」

白羅連連道歉。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不對你動手。」史彭斯主任說。

「這恰巧和麥金堤太太對詹姆斯．本特利說過的話完全一致。」

「真高興你也有事讓你想不通。」史彭斯說。

「好吧，什麼事？」奧利薇夫人說，「你非得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不可嗎？我剛構思了一個在布莊裏發生的精采命案。你知道，就是賣那種可笑背心和連衫褲的老式布莊。」

白羅對這句嘲諷沒有在意。他說：

「我想打一通私人電話，」赫丘勒．白羅說，「請接通阿蕊登．奧莉薇。」

「不至於這麼淒慘吧。」白羅語氣很鎮靜。

「你真是個叫人氣惱的傢伙，白羅。接下去你大概要說伊娃．凱恩和莉莉．甘博爾，還有賈妮斯．考特蘭以及維拉．布雷克，現在全都住在布羅欣尼，四個人都是嫌疑犯。」

白羅歎息道：

「沒錯。」

「天哪，我多傻呀，」赫丘勒．白羅說，「事情原本很簡單，不是嗎？」

「那與這案子有何關聯？」

「我不相信。」史彭斯說。

「有那種可能，不是嗎？羅賓．厄普沃那天晚上去廣播電台和_圖_書。倫德爾太太提到那天晚上當去她家，可是沒有人來開門。據斯威蒂曼太太講，珍妮特告訴她，厄普沃太太其實並不像外表顯現地完全不良於行。」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進瘋人院了。」史彭斯說。

赫丘勒．白羅對這種創作的艱辛毫不在乎。他提了一些尖銳，非常有必要回答的問題，奧利薇夫人答得有些模稜兩可。

女作家有些生氣，氣喘呼呼。

「你還說呢。每一次新的線索都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你說厄普沃太太給三個女人打過電話，請她們那天晚上過去。為什麼叫三個人？她難道不知道哪一個是莉莉．甘博爾嗎？或者說根本與莉莉．甘博爾無關？就拿那本寫著伊芙林．霍普名字的書來說吧，它不正說明了厄普沃太太和伊娃．凱恩是同一個人？」

「繼續構思那些連衫褲和背心吧，夫人。」

「你什麼事都知道，對不對，白羅？」

「我們知道『霍普太太』死在澳大利亞，還有呢？」

「大有可為呢。伊娃．凱恩或者是伊芙林．霍普，也許是死在澳大利亞，但是她也許是安排了一次很容易解釋的死亡，而自己重新以哈格莉的名字復活，hｔtｐs://m.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oｍ嫁了一位有錢的丈夫。」

「而當時，她快要生孩子了？」

「我們從澳大利亞——順便提一下，她去的是澳大利亞，不是美國——收到的最新消息表示，那位有嫌疑的『霍普太太』，二十年以前就死在那裏了。」

「沒錯。」

「好極了，這就是我所要了解的。」

「你知道嗎，我親愛的朋友，什麼叫Secret de Polichinelle？」白羅說。

「哪家有保姆，哪家就一定有孩子——或者至少會有一個孩子。克雷格家的孩子後來如何了？」

「因此，厄普沃太太有可能是伊娃．凱恩。她沒結婚前叫什麼名字？」

「不只四個，伊娃．凱恩是克雷格家的保姆，請記住。」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它們關係密切。」

若不費一番功夫就難以接通奧利薇夫人的電話。奧利薇夫人正在工作，不讓人打擾。然而，白羅不理會各種藉口和阻攔。終於，他聽到了女作家的聲音。

「靈感已經沒了，」奧利薇夫人說，「被你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