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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他的通訊員剛才進來了，敬了禮後，遞給他一份文件。他打開後，興奮地說：「這是一份來自我們偵察飛行員的報告。他在阿特拉斯山脈選定一塊地區活動。在山區某一地點，他發現有人打信號。這個信號是用摩斯電碼重覆兩次打的，都在這裏。」

她能利用這點嗎？

勒勃朗很快地回來，手裏拿著一份官方的參考資料。他說：

「我知道了。這個地區有一個很有名的醫學研究所，由一些名望很高的慈善家捐助修建，並開展研究工作。順帶一提，這是個荒無人煙的地區。在研究痲瘋病方面，這裏做了很多有價值的研究。痲瘋病院裏收容了兩百人，還有一個癌症研究中心和一個肺病療養院。這都是非常可靠的機構，明白吧！這個機構聲譽很高，其贊助人就是董事會的主席本人。」

喬治叔叔和這個百萬富翁阿利斯泰德在內心裏難道有所不同？喬治大叔有個女管家：「她是個好人，可靠，一點都不性感；十分和善，單純，理智。」後來喬治叔叔和-圖-書和這個樸實的好人結了婚，害全家都很不高興。這個女人很注意傾聽別人講話……

勒勃朗說：

希拉蕊半夜被驚醒，她撐著手臂抬頭聽著：

下一次他再來，再次召喚她，她要想辦法讓他談他死去的紅髮妻子。靠肉體的引誘是不能打動他的。他血管裏流的血液對這些男女之愛是冰冷的。此外，他還有幾個年輕小姐。但是老人喜歡回憶，願意談過去的歲月……

「是的。」

勒勃朗臉色陰沉。他說：

喬治叔叔，他曾住在切特漢。

「原來如此，是阿利斯泰德的企業。奧麗芙．貝特頓在非斯時，他也在那裏。」

「痲瘋病這個詞語，現在仍和中世紀時的概念聯繫著。那時給痲瘋病人掛上警鈴來警告路人。只是一般的好奇心不會促使人們來參觀痲瘋病院。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只有對這方面有興趣的醫學專家才會來；可能還有一些社會工作者，他們想了解痲瘋病人的生活條件，這些當然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在慈善事業的背後，什麼事也m.hetubook.com.com可能做得出來。順便問一句，這個地方到底是屬於誰的？哪些慈善家資助修建了這個病院？」

「什麼意思呢？」

她躺在那裏反覆回憶她和阿利斯泰德那場奇怪的會面。

她最後能靠他把她帶出去嗎？

「這個地區是我們那些飛行員活動的地方。現在讓我看看，我記得……」

他用鉛筆把最後兩個字母勾出來說：

「你是否掌握一些重要或次要的痲瘋病院的情況？」

「你了解這有多麼可怕嗎？這個阿利斯泰德到處插手。幾乎任何組織他都是後台，銀行、政府、製造工業、軍備、運輸！他從不露面，人們甚至也沒有聽說過他。他坐在西班牙古堡的溫暖房間裏吸煙。有時候他在一張小紙片上潦草地寫幾個字扔在地上，然後一個秘書爬過來撿起，幾天以後巴黎的一個重要銀行家就自殺了。事情就是這樣。」

「SL，這是我們的密碼，意思是『不要回答』。」

「當然。」

勒勃朗用筆劃出當中剩下的字母說：

「湯姆，你聽和圖書見了沒有？」

傑索普看了這幾個字說：

「這就是實際內容了。」

傑索普說：

「在文明國家可能如此，但在這個國家做不到。」

「勒勃朗，你說得可真生動，實際上他沒什麼奇怪的。一些國家的總統和部長們發佈重要聲明時，銀行家就坐在他們堂皇的辦公桌旁發表詞藻華麗的談話……發現在這一切的背後，一個小老頭才是真正的原動力，這並不稀奇。這個阿利斯泰德是所有這些失蹤科學家的大後台，這一事實一點也不令人驚奇，其實，如果我們敏感些，早就應該想到他了。整個事件是個大規模的商業敲詐，這完全沒有政治色彩。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辦？」

「有消息啦！」勒勃朗說，「終於有消息啦！」

「你認為這個地方可能……不單純？」

傑索普說：

「可是他們看不到他們不該看的東西！何必讓他們看呢？要掩藏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好的方法就是塑造一個令人肅然起敬的環境。」

勒勃朗問：

希拉蕊在黑暗中微笑，她回憶起喬治叔叔。ｈtｔps://ｗｗw.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oｍ

「這真是難以相信！」

「這很容易查清楚，等一等！」

傑索普讚賞地說：

「阿利斯泰德！」勒勃朗領會了他的含意。他用法文喊道：「這可非同小可！」

「這是『痲瘋病』。」

「總之，這太可怕了！」

「你知道，這可不容易。如果我們判斷錯誤……我簡直不敢想像！即使我們對了，我們還必須證明我們是對的。如果我們進行調查，上級還可能會撤銷這些調查，你明白吧！這件事可不容易啊……但是，」他搖晃著他那又短又粗的食指說，「我們還是要幹！」

「開頭的COG是我們的識別信號。」

「這是一家私人企業開辦的。為首的慈善家叫阿利斯泰德。你知道，他是個百萬富翁，對慈善事業是很願意慷慨解囊的。他在巴黎和西班牙的塞維利亞都修建了醫院。這個地方實際上是以他為主，其他幾位慈善家不過是他的幫手而已。」

他把封好的密件遞給傑索普。上面寫著：「COGLEPRO和-圖-書SIESL」。

「那裏隨時都可以公開參觀，對這方面有興趣的醫學界人士常來此地。」

勒勃朗打開一張大地圖。他用因吸煙而燻黃了的短粗手指指著說：

「確實如此。」

這個老頭對她有一種難以理解的喜愛。

「我想這可能是某些成群結隊的旅行者在中途停腳的地方，也許他們對一兩位歐洲中部來的醫生做過這樣的安排，並獲得成功。也可能是一小組人，就像我們追蹤的那些人，他們可能在這裏隱蔽幾個星期之後，再繼續他們的旅途。」

「痲瘋病院這件事對我很有啟發……我認為在現代醫療條件下，痲瘋病都是在本地治療的。」

傑索普說：

「我不明白……」她的話沒有說完。

他離開房間，很快又回來了。他說：

希拉蕊曾對湯姆說過什麼？「我要想辦法從這裏出去。」假如出去的辦法竟是經由阿利斯泰德，那就好玩了……

「我認為不僅如此，它也可能就是旅途的終點。」

「是的，飛機飛得很低。沒什麼，它們常常這樣。」

勒勃朗激動地用食指在對方面前擺動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