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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說，」白羅說：「那個女孩是他最喜歡的人，但是那也救不了她的命，如果她威脅到他的利益就不行。奈傑爾．查普曼一直是嫌疑最大的人。誰手裏有嗎啡？奈傑爾．查普曼。誰有小聰明去制定計劃，還有膽量進行欺詐和謀殺？奈傑爾．查普曼。就我們所知，誰既殘忍又自負？奈傑爾．查普曼。他有殺人者所有的特性，充滿自負的虛榮心、邪惡、日益增長的狂傲，導致他想盡一切辦法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用綠墨水，虛張聲勢到驚人的地步；最後還野心太大，故意把雷恩．貝特森的頭髮放在佩翠夏手裏，這個愚蠢的錯誤讓他翻了跟斗。他忽略了這個事實：既然佩翠夏是被人從背後擊倒的，她根本不可能抓下攻擊者的頭髮。他們都是這樣，這些殺人犯，被他們的自我主義和自恃聰明沖昏了頭，他們仰仗他們的魅力，因為他確實是有魅力的，這個奈傑爾，他具和_圖_書有被寵壞、永遠長不大、永遠不想長大那種孩子般的魅力，他的眼裏只有一樣東西，就是他自己和他想要的東西！」

「我不認為她是在這個房間打電話的。」

「但是為什麼，白羅先生？為什麼要謀殺？西莉亞．奧斯汀也許說的過去，但為什麼殺佩翠夏．蓮恩？」

白羅不以為然地笑了，哈伯德太太欽佩地看著他。這些對話在哈伯德太太的客廳裏進行，非正式、不列入記錄。

「嗯，聽我說，白羅先生，讓我們來核對一下事實。六點零八分時，佩翠夏．蓮恩還活著從這個房間打電話到警察局，這點你同意嗎？」

「霍浩斯小姐的主意真夠高明。」夏普警探的聲音中充滿慈父般的縱容意味。

「這個原因，」白羅說：「我們得找出來。」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聽到了，沒錯。那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很焦急。但是你對佩和-圖-書翠夏．蓮恩的聲音並沒有熟到能夠確定那就是她的聲音。」

「但是這個，」他說：「太好了！這正是我們在尋找的！」

「也不是在大廳。」

「但實際上是謀殺！」哈伯德太太說：「冷血的謀殺，我到現在還不太相信。」

夏普警探惱怒地看著他。

「你是什麼意思？」

「不，」白羅搖著頭說：「她沒有賄賂他。」

「我不相信。那個聲音，我親耳聽到了。」

「路口的藥劑師也提供了證詞。他跟她很熟，堅持說她是在六點零五分到他那邊，買了撲面用粉、阿斯匹靈，還用了電話。她是在六點十五分離開商店，搭上外邊排隊等候的計程車走了。」

「奈傑爾．查普曼？奈傑爾．查普曼？但是當我們發現她死了時，他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他像在洗牌一樣，護照在兩手間換來換去。

夏普警探歎了口氣。

「財務管理可真是複雜的事情，」他說：「我們一htｔps://ｍ.ｈeｔuboｏk•coｍ•cｏm家一家銀行進行追查，忙了好一陣子。她隱藏得很好，我是說她的財務。我敢說在幾年之內，她就會洗手不幹，出國去，照他們說的，靠著這些不義之財，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這不是一項大生意，只是偷渡非法的鑽石、藍寶石等等，再把偷來的贓物帶出去，也兼帶古柯鹼。規劃得完美無缺，她用本名或化名出國，但是不會太頻繁，實際的走私活動總是由毫不知情的其他人承擔。她在國外有代理人，負責在適當的時候調換帆布背包，沒錯，真是高明的辦法。我們要感謝在座的白羅先生協助我們破案。她也非常聰明，建議可憐的小奧斯汀小姐表演心理學上的偷竊狂行為。你立刻就識破她了嗎，白羅先生？」

警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在桌上重重敲了一下。

夏普警探驚訝得張大了嘴。

警探半晌說不出話來。

「貪婪導致她的失敗。」白羅說：「她被佩翠夏ｈttps://ｍ.ｈetｕｂook.ｃｏm.ｃom．蓮恩戒指上那塊珍貴的鑽石誘惑了。她這樣做是很愚蠢的，因為這立刻顯示她經常和寶石打交道。把鑽石橇下來，換上鋯石，是的，這當然馬上使我聯想到瓦萊麗．霍浩斯。儘管她確實非常聰明，當我指責她鼓動西莉亞時，她立刻承認了，解釋說她完全是出於同情。」

「當然不是。有人打電話給你們，據我推測那個電話是從路口藥劑師的公用電話間打去的。」

「我也許不熟，但奈傑爾．查普曼也跟她說了電話。你不會跟我說奈傑爾．查普曼也被騙了吧？在電話裏掩飾聲音或假裝別人的聲音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那不是佩翠夏的聲音，奈傑爾．查普曼會知道的。」

「我想你不否認有人打電話到警察局吧？你總不會認為我、科布警佐、尼爾警佐和奈傑爾．查普曼都產生幻覺了吧？」

夏普警探看起來很陰鬱。

「我是說她確實從藥房打了電話這件事。」

「是的，」白羅說：「奈傑和_圖_書爾．查普曼會知道的，奈傑爾．查普曼很清楚知道那不是佩翠夏。既然不久之前就是他敲了她的後腦勺送了她的命，那還會有誰比他更清楚呢？」

「我們還不能指控她謀殺了西莉亞．奧斯汀。」他說：「當然，我們可以指控她走私，這毫無困難。但是提出謀殺指控就困難多了，檢查官會以證據不足駁回。有動機，當然，還有機會。她可能知道那次打賭，也知道奈傑爾放嗎啡的地方，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還要考慮另外兩個死亡事件。她可能下毒謀害了妮可萊蒂太太，但她完全不可能殺死佩翠夏．蓮恩。實際上她幾乎是唯一完全清白的人，傑羅尼莫很確定地說她是在六點離開宿舍的。他堅持這一點，不知道她是不是賄賂了他。」

「那麼好吧，是在樓下的大廳打的。」

白羅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你是說那通電話是瓦萊麗．霍浩斯打的？她假裝成是佩翠夏．蓮恩在說話，而佩翠夏．蓮恩其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