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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酒館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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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警方不見得有辦法拿到搜查令,也不見得比我們更有效果。」
「科雷根小姐病了。」我說。
「聽著,馬克,誰都可能患上喉嚨痛。我猜是感冒初期的症狀。」
卡索普太太發現我看著電話機發呆,馬上便問:
我希望她說那太荒唐了,我希望她給我打氣,但她並沒有鼓勵我。
「糟糕,」她說,「是的,我認為太糟糕了。」
「呃,好像有點發燒」
那個盒子。不管怎樣,要忘掉那盒子可不容易。那盒子代表的不是人類的迷信,而是科學可見的發展。但那又太不可能了,不可能……
胡扯,全是胡扯……這些全是迷信而又荒唐的。
「譬如說從遠處產生作用的電波?」
「金潔!」
「證據?什麼證據?」
「我們越相信,事情就越糟——弄得就像真的!」
「你聽到我說的了:她病了。她剛看過她的家庭醫生,醫生說可能是感冒。或許是,或許不是。我不知道你能做些什麼。我只想找個專家看看。」
「親愛的馬克,」黛安.卡索普太太說,「你和金潔都已承認有這種可能性,否則你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便不會這樣做了。」
我打電話給雷振。
「發燒的緣故,親愛的。聽著,我馬上就來看你!馬上動身。不,不要與我爭執了。」
黛安.卡索普太太果斷地說:
我把頭埋在雙手裏,呻|吟著。
「也許沒有。可是我們事事都得小心。打電話給你的醫生,要他去看你,馬上!」
我想了起來,於是說:
但它並不是兒戲。
「什麼?」
「不可能的事,」我鼓足勇氣說,「她們不可能做到她們聲稱的那種事。」
「什麼,什麼?那個該死的盒子!如果我們能將它弄來檢查一下,如果警方——」
「你認為那些荒唐的胡言亂語真有效力?那些符咒、殺雞的操作真能害人?」
「你為何這樣悲觀?僅僅是小小的感冒而已,你為什麼要朝最壞的方面想呢?」
「精神科醫生,或者精神分析專家、心理學家。反正是對暗示作用、催眠術、洗腦之類的事有些研究的人。有沒有處理這方面的人?」
「別小題大做。我沒事。」
儘管她說得挺勇敢,可是hetubook.com.com那沙啞的聲調裏,卻含有求援的意味。
「我相中了一家安靜的小旅館,叫『鹿園』(天知道為什麼)。它有幾個隱秘的側門,說不定有機會我還可以溜到倫敦去看看你。
「可是你的聲音——」
金潔兩小時後來了電話。
「好的。我很高興你來,馬克,我其實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勇敢……」
我的聲音也憤怒地提高了:
「是的。我發燒,疼痛,到處都疼,腳和全部皮膚。我怕碰到任何東西……全身發熱。」
(馬克.伊斯特的敘述)
「金潔,」我說,「不太舒服。」
「別管這個了。快去做!然後,等他走後,打電話給我。」
「你不會有事的,」我沮喪地說,「你聽見了嗎?你不會有事的。你覺得很不舒服嗎?」
第二天早上,我打電話給金潔,告訴她我第二天便要到伯恩茅斯去了。
「我最好盡快趕回去。」
「你們還沒有完全相信,你們只是承認或許有這回事,不過,只要有證據,你們就可能會相信。」
我砰的一聲掛斷了電hetubook.com.com話。我們有可能從這件事上對那些心理武器有所了解——但我所關心的只是金潔,勇敢的她也感到害怕。我們真的不相信那種事——或許我們相信?
「金潔生病了就是證據。」黛安.卡索普太太說。
「是嗎?」
「你們的動機很好。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等會兒醫生去過之後,金潔會給你打電話。她大概會打到羅妲那兒去吧,我想——」
「這——也許。不只是這樣,你知道這種事——」
「醫生來過了,」她說,「他好像有點詫異,但他說大概是感冒了。最近感冒的人很多。他要我上床休息,還開了些藥。我的體溫很高,不過感冒也一樣會發高燒,是不是?」
「我好蠢!」我正要離開時,黛安.卡索普太太突然說,「我真是太蠢了。幌子!我們都被幌子欺騙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所想的事,正是她們所希望的。」
或許她是對的。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思考什麼。
「有發燒嗎?」
「但願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插手這件倒楣事。」
和*圖*書我只是喉嚨有點疼,如此而已。」
我把頭埋在手掌裏,痛苦地說:
「你真不該來。可是你能來實在太好了。這裏無聊透了!你一定無法想像!如果你能來這兒,我可以溜到外面見你。」
「好的……但他會認為我小題大做的。」
「你不會相信吧?你不可能相信——」
「感冒?不,不能小看它。你是不是真的沒事?」
「某些東西的確有效力,」黛安.卡索普太太說,「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事實。當然,我想,她們做的許多事僅僅是煙幕,只是為了造成一種氣氛……氣氛很重要。可是在那些煙幕中,必定有什麼真的東西,這東西便能產生作用。」
掛上電話後,我長時間默默地坐著呆看著電話。我驚慌——我絕不能驚慌失措。這個季節本來就很容易感冒,醫生會這樣說的。或許是著了點涼……
「確切地告訴我你的感覺如何。你真的覺得是快|感冒的症狀嗎?」
「要不要我去把那該死的東西毀了?」
「哪方面的專家?」
我坐著,只覺得渾身冰涼。我明白,不僅我害怕,而且不論金潔怎麼否認,她也有些害怕。
m.hetubook.com.com,當然我們不信。那只是兒戲。
「發生了什麼事?」
「白馬」正在證明它的存在。
什麼事情突然使我一陣吃驚。
「從你告訴我的情況看來,禍根——如果有災禍的話,是在那天晚上便種下了。」
「金潔!你的聲音怎麼有點異樣?」
「差不多吧。你知道,人們始終在不斷地發明新東西。某些歹徒便可能把這些新東西用在私人目的上,賽澤的父親是個物理學家,你知道——」
「當然有。是的,內政部有一兩個人對這方面很在行。你說得對。可能是感冒,也可能是一般人還不太了解的心理疾病。老天爺,伊斯特,也許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呢!」
她的聲音又響起:
「因為如果事情真的很糟,我們就得面對現實,不能像駝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裏。」
我彷彿又看見了熙碧那件孔雀花紋、繡有邪惡符咒的衣服,彷彿又聽見了賽澤指揮若定的聲音,以及貝拉一邊哼著惡毒的小調,一邊抓著那隻掙扎的白公雞的情景。
「馬克,別驚慌。你有些驚慌——真的沒什麼可驚慌的。」
黛安.卡索普太太搖搖頭:
「呃,沒什麼。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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