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樣，你就會明白——答案會自動跳到你眼前。現在你要去和更多的左鄰右舍聊。」
我的飛機在晚上十點起飛，我先去看了看赫丘勒．白羅。這一次他正在喝黑醋栗糖蜜。他倒了一些給我，我拒絕了。喬治送來了威士忌，一切都像往常那樣。
「這張明信片上只缺一樣東西，那就是染血的手印。」
「可是他不是這樣告訴他太太的。」
「哪兩個？他們說了什麼？」
「我津津有味地讀了你留在這裏的東西。」白羅回答說。
「最後還是讓我挖到寶了，對不對？」
「你覺得這樁案子到底怎麼樣？」
「呱呱、呱呱，快來被殺。」
白羅令人氣結地告訴我說，我必須認真看看自己做的那和_圖_書些筆記。
白羅又閉上了雙眼。
「那就祝你一切成功。」
「恰恰相反。至少有兩個人，他們說的話非常值得玩味——」
「你調查過其他人嗎？或者只有拉姆齊一個人？」
「黛安娜小屋一如黛安娜般純潔，那裏養貓已有好一段時間了。麥克諾頓乏善可陳，就像你知道的，他是一名退休教授，教數學的，看起來很有才華。他是突然申請退休的，說是由於健康因素，我想可能是真的——不過他看起來精神挺飽滿健壯。他似乎和所有的老朋友都斷絕了來往，這倒是很奇怪。」
「我們的問題在於，」我說，「一開始推論之後，每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變得非常可疑。」
白羅睜開了眼睛說：
「這樣公平嗎，」我抗議說，「你不是只坐在那兒思考就夠了嗎？」
「再沒有什麼情況可了解了。」
「新月社區是對了，可是號碼錯了。六十一號住的是一位非常清hetubook.com.com白的建築師——對我們來說是清白的。可憐的漢伯里搞錯了號碼，不過，離得也不算遠了。」
我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克勞汀怪鐘謀殺案的進展啊——你沒有靠著椅背、閉上雙眼，思考出解答嗎？」
「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是不是？我告訴過你，這些鄰居都是些缺乏生氣的——」
「真的？這麼快？有意思。告訴我。」
「有特殊指示嗎？」
「預感應驗了，總是讓人高興的。」我含糊其詞地說。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但誰是兇手呢？」
他對我揮舞著雪茄說：
「沒有，拿到證件之後，我們會告訴你如何聯繫。盡可能蒐集拉姆齊先生的資料。」他敏銳地看著我，「看起來你並不是很高興。」他透過雪茄的煙霧凝視著我。
「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可以讓我做一些調查吧？」
我一到倫敦就向貝克彙報。
「比如說呢？」
「什麼進展和圖書？」
「看來，你調查『新月』的這個傻念頭還真有點道理。」
「可能不是，不過他就是去那裏，而且現在還在那兒。我們得對他進行更多了解，所以你得趕快去，小伙子，馬上走。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所有的簽證和一個新護照，這次的名字是尼傑．特倫奇，到巴爾幹半島各國重溫你對稀有植物的知識，你是個植物學家。」
「明天我會請萊蒙小姐寫封信給我的一個法官老友恩德比先生，我還會請她去薩默塞大樓杳一下記錄，她還要替我向國外發一個電報。」
「我不相信你真了解什麼，白羅！全是唬人的。因為根本還沒有人知道那個死者是誰——」
「所以是有那麼回事囉？」
「我不清楚，他的名字並不重要。你要理解，和*圖*書我知道的不是他叫什麼名字，而是他是幹什麼的。」
「你可能會在那兒有所收穫。」貝克上校說，「曾經有幾次我懷疑你已經叛變了，科林；也曾經有幾次我都懷疑自己叛變了，然後又叛變了回來！真是有夠亂七八糟。」
「是私家偵探？」
白羅閉上眼睛，說：
「我知道。」
「記住，把四、一、三——或者是四、十三同時寫時（請用阿拉伯數字想像），」他重覆說道，「呈現出來的樣子是一樣的。」
他看著我，我點點頭。
「你看起來很沮喪。」白羅說。
「是的，有那麼回事。」
「他叫什麼名字？」
「一個敲詐勒索犯？」
「謝謝。你呢，白羅？你在家的工作進展如何？」
「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萊蒙小姐要做的，只是去確認我已經推斷出的結論，我要的不是資訊，而是證據。」
「情況變得更明朗一些了。像往常一樣，兇手已經耐不住了。」
我告訴了他。他問得非常仔細m.hetubook.com.com，直到把每個細節都問得一清二楚為止。我也把交給哈凱松的那張明信片的事告訴他。
「它可能是金科玉律，不過卻不適合這個案子。我要再告訴你最新發展：又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一定有。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是金科玉律。」
「才不會，我就要出國去了。」
白羅狡猾地避開這個問題。
科林．拉姆的自述
「我沒那麼樂觀，我只是說，你可能會有所斬穫。我們調查的那個工程師，六十二號的拉姆齊先生，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樣。最近他承接了一些非常奇怪的生意，對方都是確實存在的商行，但這些商行皆沒有以往的記錄可尋，到底他們是什麼來歷呢？讓人摸不著頭腦。五個星期前，拉姆齊接到一個臨時通知，便去了羅馬尼亞。」
「我引用短短的一句話回答你，像上一次那樣；之後我就不再多說了，」
他以極其莊重的神情吟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