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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問一下，塞奇威夫人是您公司的董事嗎？」

「柏翠門旅館那時便宜嗎？」

「似乎是這樣的。神父失蹤案，您可以這樣稱呼它。」

「還有其他董事嗎？」

「他非常出色，」霍夫曼先生說，「我讓他掌管一切。我只是每年看一下資產負債表，以保證一切運行良好。」

「威廉負責和瑞士那邊的銀行打交道。他操縱著戰後那些外匯訛詐——我們知道這點，但找不到證據。這兄弟倆控制著大量的金錢，他們用這些錢來支持各種各樣的企業——有些是合法的，有些不是。但他們非常小心——他們熟知這種行當的任何伎倆。羅伯特的鑽石買賣就很能說明這點——但這勾劃出一幅暗示性的景象：鑽石，存款收益，還有房地產——俱樂部、文化中心、辦公大樓、酒店、旅館——表面上都是別人所擁有的。」

「我是不容易動搖的。」霍夫曼先生沉著臉說。

老爹搖搖頭，滿臉歉意。

「什麼？是那兩個無賴？」羅納問道。

「真是太理想了，」老爹說，「希望我也能過這樣的生活。」

「希望您很快找到失蹤的神父。」

「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該說有關聯。實際上，您擁有它，不是嗎？」老爹和氣地說。

「他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

他站起身，彎彎腰，然後伸出一隻楔子樣的手。

「不，我認為這兩個只處理財務上的事。不，我們必須到別的地方尋找策劃者。在某個地方有個絕頂聰明的人在操縱著。」

他的舉止相當合乎禮節。

老爹走到門邊，又轉身問道：

「當然，和_圖_書」老爹歎了口氣說，「許多這樣的失蹤都是自願的。」

「他們對我真是再好不過了，」老爹讓他放心，「那個戈林奇小姐，她在那裏工作了一段時間，我想是這樣的吧？」

「這是笑話吧，」霍夫曼先生說，「那是你們的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專用術語。」

「我弟弟威廉在這宗投資上跟我有關聯。您應該了解，柏翠門只是我們一系列賓館、辦公大樓、俱樂部以及其他倫敦房地產中的一部份。」

霍夫曼先生是個身材魁梧、長相刻板的人。他看上去就像是用木頭——很可能是柚木——雕刻出來的。

「你在很多方面都有涉足，我知道這點。」

「關於這點您知道得比我多，親愛的探長先生。」霍夫曼先生說。他補充道：「我希望在柏翠門旅館，他們給了您任何可能的幫助。」

「您喜歡放很多牛油的鬆餅，對嗎？」

「一個謎？在柏翠門旅館裏？」

「他們這點做得很隱蔽。」

「我當然沒有。」

「哦，我當然記得，霍夫曼先生。亞倫堡鑽石案。你是法庭傳喚的證人——非常出色的證人，請允許我這樣說。辯護律師根本不能影響您。」

「柏翠門是如何控制職員的？真是棒極了！那個——叫什麼名字來著——亨利，他看上去像個大公或者大主教的，我不知道比較像哪一種。儘管如此，他卻親自服侍你茶水和鬆餅——絕好的鬆餅！真是一次難忘的經歷。」

他看起來不是會被輕易搖動的人。

「噢！沒什麼事。我們只是想證實一點消息。」

「你為了去見他，找了hetubook.com.com什麼樣的藉口？」

「我想是的。總之，我覺得那樣子逗弄他倒是個不錯的方法，長官。」

「要是霍夫曼兄弟操縱這一切，那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他們自己從不牽扯進任何卑鄙的事情，不會的！他們不策劃犯罪，但他們提供經費！」

「您與它有點關聯，不是嗎，霍夫曼先生？」

「是。羅伯特．霍夫曼一點都不喜歡我們發現這點。他當時很震驚。」

「我和我的董事同僚們是——恕我冒昧——是您以為的幕後老闆，是的。」霍夫曼先生很不情願地承認道。

「我能為您效勞嗎？」他接著說道，「我希望沒什麼麻煩——我極願和警方密切合作。對你們這些出色的警察我深感欽佩。」

「就個人而言，我對它了解甚少，」霍夫曼先生解釋，「它只是我的投資之一——但我相信它經營的不錯。」

「柏翠門旅館？」他說。

「塞奇威夫人？」霍夫曼想了一會兒，「不是。她為什麼會是呢？」

「遍佈城裏那些縱橫交錯的分支，就像一張巨大的拼圖遊戲，」他說，「處理那些事，真覺得頭疼。我推測，一家公司——五月花信託公司或相似的名字——是註冊的所有者；而它們又為另外一個公司所有等等等等。歸根究柢，事實是，它屬於您。就這麼簡單。我說得對，不是嗎？」

「嗯，聽說的——只是個股東？」

「對。」

「戴維探長？我有幸認識您，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您可能都不記得了」

「好吧，再見，霍夫曼先生。非常感謝您。」

霍夫曼先生的臉色沒有和-圖-書變化。可能有一會兒他的態度比剛才更加刻板——但也就那麼一小會兒。

「哦，我們自始至終都非常的正式，而且客氣。他試圖——不是太明顯——探出我是怎麼找出來的。」

「可能是這樣的，是的。現在，」他笑了笑，「您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嗎？」

「這麼說，這是真的，對嗎？」戴維探長高興地說，「那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說真的，您一定為它感到自豪。」

「啊，假裝對這些事一無所知讓您見笑了。不，我不忙。我不讓生意太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品味很簡單。我生活簡單，有閒暇——我喜歡種玫塊，我和家人住一起，我很愛他們。」

這一次，霍夫曼先生真正地呆住了。

「我很樂意盡我所能提供幫助。正如我所說的，我對你們倫敦警察機關非常欣賞。你們有一群了不起的人，滿懷忠誠，十分正直，十分公正。」

「霍夫曼兄弟是操縱柏翠門旅館的人——從財務上。」

「龐弗福特爵士，艾貝爾．艾薩克斯坦。」霍夫曼的語氣突然變了，「您真的要知道這些事情嗎？就因為您正在調查神父失蹤案？」

「我想，你沒有稱他的心。」

老爹回到警察局後直接去找副局長。

「哦，是的，」霍夫曼說，「一開始……我都想不大起來了……您要知道——」他反感地笑了笑，「我在倫敦擁有許許多多的房地產。是種不錯的投資，房地產。如果有產品進入市場，只要我覺得位置不錯，而且有機會以便宜的價格買下來，我就投資。」

「你認為霍夫曼是這些系列搶劫的策劃和-圖-書者嗎？」

「謹聽吩咐。您想知道的是什麼？」

「您說您幾天前去過那裏？」霍夫曼先生問道，「我希望不是——不是公事？」

「我每天有許許多多的事情，」他說，「不可能把它們都記住。許多生意事務——很多，這使我非常繁忙。」

他聲音裏透著不解，有些迷惑。好像他從未聽說過柏翠門旅館，或者記不清他是否知道柏翠門旅館。

「嗯，它現在又興旺起來了，」老爹說，「就在幾天前我還去過那裏。我深深地為那兒的氣氛所打動。有教養的舊派顧客，舒適的舊式房屋，四周環境幽雅，看上去樸素大方，實際卻富麗豪華。」

「您讓我感到慚愧。」老爹說。

霍夫曼先生的肩膀動了動。

「那地方住的都是有頭銜的人物，」老爹說，「和富有的美國遊客。」他搖搖頭，好像還在回憶，「絕好的組合。」

「我……是的。」

「是的，您好像有個一流的屬下在經營它。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漢合斯？對，漢合斯。」

「可能。我對它真是不大了解。您知道，我個人對它不感興趣。實際上——」他示好地笑笑，「您知道它屬於我，這令我吃驚。」

「您的董事同僚們，他們是誰？您自己和——我想，您的一個兄弟？」

「我只打算請您提供一點柏翠門旅館的消息。」

他的臉上毫無表情，這不禁讓人猜測，這樣的人能進行思維、懷有感情嗎？好像是不可能的。

霍夫曼先生反感的目光在老爹圓胖的身子上停留了一會兒。

「是的，」霍夫曼先生僵硬地笑笑，「我的攤子鋪得很大，您是這樣www.hetubook.com.com認為嗎？所以您認為我和這——柏翠門旅館有關聯？」

「這位神父某天傍晚走出那個地方，就再也沒人見到他。」

「要想了解情況，沒有比直接到馬嘴裏掏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老爹和氣地說。他站起來：「我還有最後一件想知道的事——但是我想您不會告訴我的。」

「哦！那沒問題。很抱歉我沒把意思表達清楚，他已經找到了——真的是失蹤案。讓汽車給撞了，得了腦震盪，就那麼簡單。」

「做為一個握股公司，它那時在走下坡。」霍夫曼先生搖著頭說。

霍夫曼先生笑了笑，然後笨拙地站起來和他握手。

「這是誰告訴您的，能告訴我嗎？」他輕聲說。

「我什麼也沒說。」老爹說。

這並不算提問，但他的眼裏再次露出不安。老爹注意到了，但沒有表現出來。

「我想您能看得出來我的確喜歡，」老爹說，「好了，我不再耽誤您的時間了。我想您必定忙著接管、投標，或這一類的事。」

「沒什麼太大的事情。只是想解開一個謎。」

「真是太奇特了，」霍夫曼先生說，「但這樣的事情的確發生過。我記得很多年以前的一個轟動的新聞：一位上校——讓我想想他的名字……我想是弗格林上校，瑪麗女王的侍從，一天晚上從他的俱樂部裏走出後，也是再也沒人見過他。」

「我想這只是出於好奇。尋找失蹤的神父引我去了柏翠門，可是很快地我就——嗯，要是您能理解我的意思的話——對它產生了興趣。有時一件事情會牽涉到另一件事情，對嗎？」

「是什麼，探長先生？」霍夫曼謹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