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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大的一筆財產，探長先生。」

「沒用，一點幫助都沒有，先生。我並不怎麼想了解這位女孩的個人情況，況且，我已經親自見過她了，而且聽到了她告訴我的——或者說，她願意告訴我的……」

「比方說……」

「子彈是從哪裏射過來的？」

「真是個勇士。」

「是的，非常正確。您到底想知道些什麼？如果是關於她的個性、她的朋友是誰，她的男友或者情侶之間的爭吵，諸如此類的事情，您最好去找一個女人問問。我想，有一個把她從義大利帶回來的卡彭特太太，還有一個她在肯特一起生活的梅爾福特太太。」

「她心裏一定有事，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還想知道她有多少錢——或者說當她二十一歲的時候會有多少錢。這也許稍微容易理解一點。」

「沒有，」艾格頓慢慢說道，「沒有，我不那樣認為，但她的確說了幾件讓我覺得奇怪的事情。」

「他們一旦結婚了，就結婚了。」老爹說，「我猜測，假如她結了婚，然後hetubook.com.com突然去世，她的丈夫將繼承她的財產？」

不管對艾薇拉的看護多麼小心周延，她事實上已經結識了極不合適的拉迪斯洛．馬利諾斯基。

「對，以及誰將繼承它。」

「奇怪的事情。」他說。

「我不知道，」艾格頓說，「我一點都不知道。她還提到了婚姻這個話題——」

「我已經見過梅爾福特太太了。」

「我已得知她為什麼事而焦慮不安、擔驚受怕，而且確信她的生命正處於危險之中。她來見您的時候，您有這樣的印象嗎？」

「是的，他很勇敢，」探長說，「他的服役紀錄非常出色。是個愛爾蘭人。」

「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是拉迪斯洛．馬利諾斯基。」

「您真的不覺得……」

「您有這樣的印象嗎——這件事牽涉到男人？」

「我希望了解一些情況。你知道，對受襲擊的受害者，我們資料掌握得越充分越好。」

他沒把握地說：

戴維咳嗽了一聲。

「您說，布萊克小姐提到婚姻和*圖*書了？她不可能——我推測，已經結婚了吧？」

「我知道，非常令人遺憾。人們不得不經過這樣的手續，才能成為法院保護的對象——就連做到這點也不大容易。」

「當然，那是個非常普通的名字。不管怎麼說，他救了女孩的性命。」

「對。頭一槍打偏了。門衛正站在旅館的大門外，他衝上前去，剛將她推到身後，那人又開了第二槍。」

「聽說塞奇威夫人和馬利諾斯基是親密的朋友，先生。」

「非常可能。或者，她可能是透過她母親遇上他的？」

「從技術上講，是這樣的。但他們總是等不及就做了。」老爹說。

「事實上，一個也沒有。她母親的兩個兄弟死於戰火——她是老科尼斯唯一的孩子。梅爾福特太太，儘管這女孩稱她『麥珠表姐』，實際上是拉史肯上校的表姐。拉史肯認真負責地用過去那一套方式努力照顧這女孩，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難了點。」

「什麼，透過貝施？我認為這是絕不可能的。」

「她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媽就給排除了。對，她可能會那樣做——但是布萊克小姐是一種特別的類型，她也是那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只是進行的方式大不一樣。」

「她還不夠大她必須得到監護人及委託人的首肯。」

「並不完全那樣，」老爹說，「沒有人企圖從布萊克小姐身上搶走東西。」

「您到我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探長先生？」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有這種流言。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的生活方式會經常碰在一起。當然，貝施有過風流韻事，但是我告訴您，她並不是那種有色情狂症的女子。人們總喜歡這樣談論女人，但就貝施而言，這並不正確。不管怎麼樣，就我所知，貝施和她女兒之間幾乎互不認識。」

「他叫什麼？」

「哦。」

「她媽就給排除了，你說得對。」

看到艾格頓的眉毛飛快動了動，他知道對方對他使用「願意」這個字眼表示欣賞。

「對。」

「啊，那你知道他是誰？」

「哦，和_圖_書當然，當然。可是，說實在的，打她小時候起，我只見過她兩次。」

「塞奇威夫人是這麼跟我說的。您也這樣認為嗎？」

「他是不合適。」戴維探長說。

「大約一個星期前她來拜訪您，您見了她，是嗎？」

「嗯，她想知道如果她突然死去誰會受益？」

「這樣反倒打中了他，是嗎？」

「你說，他向她開了兩槍？」

「我沒證據，可是——是的，我當時的確這麼認為。我確信有個即將成為她的男友的人。經常是這樣！拉史肯——就是拉史肯上校，她的監護人，對這種事一無所知。可是很快，可憐的老德里克．拉史肯就不再那樣了。當我向他暗示有這麼一種可能，而且很可能是個不合適的人選時，他非常的不安。」

「大霧中，」艾格頓說，「柏翠門旅館。是的，昨晚的霧真大。我想在霧天會發生很多這樣的事情吧？搶手提袋什麼的？」

「您認為她為什麼想知道？」

「關於錢？」

「啊，」戴維探長說，「這麼說她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是嗎？也就是，hｔtps://ｍ.hｅtuboｏk•cｏｍ.cｏｍ她可能突然死去。有意思。」

「我什麼都不覺得——還沒覺得。」戴維探長說。

「邁克．戈爾曼。」艾格頓皺了一會兒眉頭。「嗯，」他說，「剛才我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說她結婚是不大可能的。她一直被小心地看護著，而且……」

「由於大霧我們不能確定。她自己也不能確定。但是我們認為——這似乎是最好的看法——那人可能就站在那片廢區。」

「那個賽車手？真的？一個長相英俊，膽大妄為的人。女人總一下就為他傾倒。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遇上艾薇拉的。我看不出來他們的生活軌道怎麼會碰到一起，除非……對了，我想他幾個月前在羅馬，她可能是在那兒遇上他的。」

理查．艾格頓又看了看面前的名片，然後抬頭盯著探長的臉。

「戈爾曼。邁克．戈爾曼。」

「我想必定是一大筆錢。」

「是的，先生，」戴維探長說，「非常奇怪的事情。」

「布萊克小姐還有其他親戚沒有？」

艾格頓點點頭。

他看到戴維探長臉上譏諷的微笑便止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