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位年輕的女士？」
「夠花和擁有一大筆財產是兩回事，」老爹說，「為了財產，人們的確不惜謀財害命，是有母親殺害子女，子女殺害母親的事。」
「我不明白……我不能想像……」他止住話，伸出一隻手。「請把它還給我吧。」
「當然，我有把左輪及一把自動手槍。我是合法持有它們。」
「幹得不錯，馮烈。」副局長說。
「我親愛的探長先生，我一直缺錢花。這很讓人傷心。」
「這倒很容易讓人相信。你在哪兒進行『冒險』的？」
「這我可不想乞求。」
「就目前來看，是的。你已經證明這把手槍是你的。這非常有幫助。」
「你說得對。它們仍然在你那兒嗎？」
「我們只想得到陳述，還沒有做出指控。」
「憑什麼我不能擁有這麼一輛車？」
「也許她曾答應要嫁給你，可是後來，她又改變了主意。有人讓她感到害怕。那是你嗎，馬利諾斯基先生？」
「你們想陷害我！我知道你們這些警察都是什麼德性！」
「你確定你不希望律師來這裏嗎？」
「沒有。我想讓他緊張些，但也不要太緊張。我們一次丟一件事情讓他擔心——他果真很擔心。」
「這算是部份陳述嗎？你打算娶艾薇拉．布萊克小姐？」
「我不喜歡律師。」
「不m.hetubook.com.com管交通警察跟你們說了什麼——我是這樣認為的——你們都相信？真可笑！這是在哪裏發生的？」
「你們在哪裏找到的？」
「你沒有在假車牌和貝德漢普頓事件上給他施加壓力？」
「你的引用並非完全正確，」老爹溫和地說，「『當作』，對。『反證』，錯。你不想修正你的陳述嗎？」
拉迪斯洛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說道：
他將一把小自動手槍遞過桌子。拉迪斯洛．馬利諾斯基非常吃驚地把它拿起來。
「警察要你停車查看執照的地方，離貝德漢普頓不遠。那是愛爾蘭郵車發生搶劫案的同一個晚上。」
「你說的話越來越愚蠢而荒唐了！不，我和艾薇拉沒有結婚。她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我喜歡她，她和我在戀愛。是的，我承認這點。我在義大利遇上她的。我們開心過——也就這些，再沒別的了，你明白嗎？」
「我們在——」老爹說，「龐德街上的某個地方找到的。你一定知道，這條街在帕克路附近。可能是被一個走——也許是跑在大街上的人扔掉的。」
「你的意思是，我和艾薇拉爭吵，然後向她開槍？真是瘋了！我為什麼要向我打算娶為妻子的女孩子開槍呢？」
「啊，老爹，有什麼進展嗎？」ｍ.ｈｅtuｂooｋ•ｃoｍ•com
「你們真的讓我覺得好笑。」拉迪斯洛．馬利諾斯基說。
「哦，那個——」
「老傢伙想見你，長官，一審問完就去。」
「喜怒無常的傢伙。」老爹說。
「我們想，你也許能夠幫助我們進行調查，馬利諾斯基先生。」戴維探長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平穩語調說：「你有輛汽車，賓士——奧托，車牌是FAN2266。」
「沒有，先生。只是對我們拿不準哪個是正確的車牌。你的車曾出現在一條高速公路——M7上，那時車牌是另一個。」
他寫好收據，然後把它遞給馬利諾斯基。
聽起來他好像難以相信似的。
「你知道嗎，馬利諾斯基先生，它是十一月二十六日晚上用來射殺邁克．戈爾曼的手槍。」
「這不是胡說八道。彈道專家已經檢查過。你對武器了解得不少，也知道他們的證據是可靠的。」
「她還年輕，還需要商量。」
「與她很親近的人當中，再沒別的人想殺害她。」戴維停了一會兒，接著像是很隨便地說，「當然了，還有她媽媽。」
「這我不告訴你。簡直是乞求不來的機會。」
後者走了出去，重重地帶上門。
「柏翠門旅館的門衛。」
「很抱歉，我們得暫時保管它，我給你一張收據。」
拉迪斯洛．和-圖-書馬利諾斯基看看這個警察，又看看那個警察，然後仰頭大笑起來。
「我跟你說，你瘋了！」
「這種牌子的車不太多。我們已經核對了其他車輛。」
「邁克．戈爾曼？我不認識叫做邁克．戈爾曼的人。」
「那跟我沒任何關係，我並沒有把它放在那裏。幾天前它還在我的車子裏。一般人不會經常查看一件東西是不是還在原處，會以為它一定在那裏。」
「不是，」老爹說，「我們並沒有從你的車子裏拿走它。它不在你的車子裏。我們是在別的地方找到的。」
「這對我來說不像是個解釋。」
「我想你很清楚它們在哪裏，探長先生。小手槍在我汽車門上的小掛袋裏，那輛賓士——奧托，登記號碼是——我已經說過——FAN2266。左輪手槍在我公寓的一個抽屜裏。」
「你是說，有人企圖用我的手槍去射殺艾薇拉？」
「胡說八道。那一定是另一輛車。」
「你有把左輪手槍？」
「我說那話是因為——這樣聽起來更堂皇些。你們國家太拘泥於禮節……」
「啊，我進行了一次幸運的小冒險，我是個賭徒。我承認。」
「在的，一定在。在左邊門的掛袋裏。」
「當然。」
「你們想問我的就這些嗎？」
「但你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槍殺了那個滑稽、打htｔｐs://www.hｅｔｕbｏok.com•cｏｍ扮得像軍人的傢伙。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並不欠他錢，我對他沒有仇恨。」
「這真是太可笑了！」他說，「你們看上去像貓頭鷹一樣嚴肅。你們竟把我找到這裏來問問題，這真是太荒謬了。你們沒有任何對我不利的證據，什麼都沒有。」
「它以前可能在那裏，現在不在了。這是那把嗎，馬利諾斯基先生？」
「貝施？你的意思是，貝施會因為錢去殺人？她從美國丈夫那兒得到很多錢，不管怎樣，這輩子夠花了。」
「世人皆知的法律警告！『你說的任何事情都會被記錄下來，並在法庭上當作呈堂反證。』」
「我想，你對我們警察的了解不僅這些，馬利諾斯基先生。」
「你真是什麼都不了解。我和她的母親……我們是情人——我原本不想這麼說……我說我和那女孩……我們訂婚了，是因為這樣說比較符合英國人的體統。」
「槍擊的目標是位年輕的女士。戈爾曼跑過去保護她，用胸口擋住了第二顆子彈。」
「啊，對，就是它。這麼說，是你們從我的車子裏拿走它的？」
「什麼！」馬利諾斯基跳了起來，「貝施？貝施殺害她的親生女兒？你真是瘋了！貝施為什麼要殺害艾薇拉？」
拉迪斯洛．馬利諾斯基聳聳肩。
「但幾個月之前，我知道你卻大把大把地揮金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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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想要她死呢？要嘛，我與她戀愛娶她為妻；要嘛，我不想娶她，我就不需要娶她。事情就這麼簡單。我為什麼要殺害她呢？」
老爹搖了搖頭。
「哦，對，被槍殺的那個，我看過這件事的報導。你說是我的手槍發射的？胡說八道——」
「放在你公寓抽屜裏的那把說對了，」老爹說，「但另一把——那把小手槍，並不在你的車裏。」
「是的，那個。那是真的嗎？」
「我想是你認識的一位年輕女士：艾薇拉．布萊克小姐。」
戴維探長點點頭，向羅納的辦公室走去。
「有些人是不喜歡。這些武器現在在哪裏？」
「也許是因為，身為至親，她可能繼承一筆巨大的財產。」
「你說你可能要娶布萊克小姐為妻，也許你已經娶了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繼承一大筆財產的就是你。」
「不，我不想。」
「是的，進展很好——網裏已經有很多的魚，大多是些小魚苗。但我們正在接近那些大角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可能是你們之間有了分歧。」
「這聽起來更牽強了。你非常需要錢，是嗎，馬利諾斯基先生？」
「你們是說，我殺了邁克．戈爾曼？」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馬利諾斯基先生。」
「真的？剛才，馬利諾斯基先生，你非常明確地說，她是你打算娶做妻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