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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派對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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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覺得好像沒有。」
「這件事可能很叫她傷心。」
「我想也是,」奧利薇夫人說,「但我覺得到目前為止,你看,她實際上對此事還挺津津樂道。我認為她藏不住話。」
「這倒不一定。不過我是這麼想的。」
「比如說哪個孩子?」
「哦,她是個寡婦,丈夫一兩年前死的。他得了骨髓炎,跛了好多年。原本大概是個銀行家,很喜歡體育活動,殘廢了之後不得不放棄,他非常惱怒。」
德雷克夫人看上去有些吃驚。似乎在她心目中,喬伊絲早已退到很遠很遠的角落,突然有人提起她,使德雷克夫人嚇了一跳。
「嗯,當然囉,我——我喜歡她。我是說,嗯,我愛所有的孩子。一般人都這樣。」
「我看不出你如何不與他們接觸,」奧利薇夫人說,「你得去走訪每一個人,並與他們談話,不是嗎?」
「於是喬伊絲說她目擊了一樁謀殺案。」白羅若有所思地說。
「比過去老多了。」白羅答。
「白羅先生,」德雷克夫人說,她的聲音十分動聽,白羅暗想,這若是在一間小教室或者鄉村禮堂裏,效果一定好極了,「您能來這兒真讓我感到高興。奧利薇夫人一直說,在這次危難之中,您會給我們提供莫大的幫助。」
她看著白羅,似乎在想,他是不是有點心不在焉。
他伸出手來一撥門栓進了鍛鐵的大門,門上寫著「蘋果林」幾個大字。一條小徑通向前門。一個彷瑞士鐘的數字自動地從鐘面上的一個小門顯示出來,前門開了,奧利薇夫人出現在台階上。
「嗯,我真的這麼認為。」奧利薇夫人說,「當然囉,」她補充道,「德雷克夫人寧願相信謀殺案沒有發生,但天不從人願,不是嗎?」
「他稍微瘦了一點。看報的時候戴眼鏡。我沒覺得他耳重,至少不明顯。」
「塑膠布上一定也有水。我的意思是,要是孩子的頭被按在水裏,必定會濺出許多水來。」
「嗯,對,玩咬蘋果遊戲的時候,桶裏就加了一兩次水。」
「這麼說也可以。」
「啊,我想起來了。有個卡車司機殺死了一個同伴——似乎是這樣的。還發現過一個小女孩被埋在十五英里外的石洞裏,不過都是許多年前的事。都很卑鄙,也沒什麼意思。主要是酒後亂性造成的吧。」
「有的,有的。警官也問起同樣的問題。要知道,派對結束時幾乎每個人都弄得衣衫不整,全身濕透了,並且沾滿了麵粉。似乎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是指警察們覺得。」
「那還用說?」白羅笑道。
「也是。不過有時候,嗯,我們也不太清楚。」
她帶著他們再穿過大廳,她打開一間小房間的門,裏面有些扶手椅,體育雜誌以及一些書架。
「謝謝,不用。」
「她十分善良,不過挺笨的。我為她感到難過。女兒讓人謀殺了,真是悲哀,是不是?況且大家都認為跟性犯罪有關,那更糟糕。」
「嗯,對,她說了www.hetubook.com.com。不過我不相信。」德雷克夫人說,「她姐姐馬上就要她閉嘴,做得對。」
「是啊,」他回到喬伊絲這個主題上來,「告訴我,有沒有人聽見喬伊絲的話後,將它當真了?」
「想起這種事哪能不傷心呢?我很希望我們小小的派對能獲得成功。事實上進行得確實不錯,大家都相當開心,誰知道就發生了這件事。然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忘掉它。真遺憾。喬伊絲怎麼沒事說起謀殺之類的傻話。」
「她是不是個好孩子?」白羅堅持問道。
「是誰幹的呢?他身上一定也弄濕了。」
「啊,我不同意您的說法,」白羅說,「有些孩子我覺得根本不討人喜歡。」
「要不是這樣,大家怎麼也不會說起這個話題。可是見到了著名的大作家,孩子們太興奮了——」
「我覺得或許是真的。」白羅說。
「你覺得他還會有什麼可告訴你的?」
「她丈夫是什麼樣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有時候太令人討厭了,那麼自鳴得意、目中無人。」
白羅站起身說道:
「他現在怎麼樣?」奧利薇夫人問。
德雷克夫人站起身說:
「當然可以。不再來點咖啡嗎?」
「我就來這裏見你,夫人,我得看看現場。」
「伍利社區發生過謀殺案嗎?」
「我們生活在一個犯罪率不斷高升的時代,」白羅說,「就這點來說,伍利社區還真是很特別,是嗎?」
白羅不禁感慨:她的直覺真是從不出錯!
「你知道你像是什麼嗎?」奧利薇夫人問,「像台電腦。知道嗎?你在給自己編寫程式。他們是這麼說的吧?我是指你成天不停地輸入各種資訊,等著看結果。」
白羅心滿意足地告別了這位朋友。
「棘手?」德雷克夫人說,「當然會很棘手。發生這樣一件可怕的事,似乎不可思議。完全不可思議。我想,」她補充道,「警察局也許知道吧?拉格倫警官在本地名聲不錯,我相信。不知他們會不會向蘇格蘭警場請救援助。他們似乎是說,這個孩子之死在本地意義重大。不用我向您重複,白羅先生——您一定也跟我一樣經常看報——很多農村都發生了多起孩子們的不幸事件。似乎發案率越來越高了。精神不穩定的人在增加,然而母親和家長一般來說,都不像過去那樣對孩子照顧得那麼周全了。孩子們放學後在漆黑的夜裏獨自回家,清早又獨自上學。而孩子們呢,無論你警告他們多少遍,若是碰上一輛漂亮的小汽車,司機一旦表示願意載人,他們就不假思索地上了。別人說什麼他們都相信。我覺得像這種情況,誰又管得了呢。」
「這是圖書室,」德雷克夫人說道,聲音有點顫抖,「水桶在這裏。下面鋪了一層塑膠布,當然囉——」
「然後呢?」
奧利薇夫人沒有陪他們進去。她站在外面大廳裏。
白羅想了想說:
「去那兒您再跟我說說喬伊和-圖-書絲的情況吧。」白羅說道。
「啊,我很高興您對這一點看法十分明確。」他很有禮貌地向她一鞠躬,「再見,夫人,非常感謝您允許我參觀了這樁憾事的發生地點。希望不會勾起您過多不愉快的記憶。」
「因為這樣我看問題能更超脫些,」白羅答道,「你也知道那句話,『只緣身在此山中』。」
「對,對,我也這麼想。」
「你也這麼認為嗎?」
「啊,可能因為奧利薇夫人在這兒,他們全都興奮不已。別忘了,您可是大名鼎鼎,親愛的。」德雷克夫人對著奧利薇夫人說。
他想要得到的資訊會源源不斷而來——對此他深信不疑。史彭斯這種人,只要認定一條路就會堅定走下去,絕不打退堂鼓。他是刑事局退休的一名高級警官,赫赫有名,一定會在當地相關的警察機構交到不少朋友。
「不,」白羅答道,「我覺得唯一的線索在於這孩子本身。我希望您告訴我您所了解的她。」
「噢,我懂,我懂。要不我怎麼說不可思議呢。我至今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德雷克夫人說,「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有條不紊。全是按計劃來的,進展十分順利。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個人認為是有不速之客。某個人走進來——在當時的情況下很容易——必定是某個精神錯亂的人,剛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因為醫院容不下他們了(據我所知),必須給新病人騰地方。趴在窗戶上,誰都看得見裏面正在為孩子們舉辦派對,而這個可憐的傢伙(要是真同情這種人,便會這麼稱呼他們,但我有時卻無法憐憫他們)不知怎麼就把這孩子騙走、殺掉了。無法想像居然會發生這種事,但就是發生了。」
「我記憶中沒有。」德雷克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白羅心想,可不是,好像跟蘋果永遠沒辦法分開。有什麼比一顆多汁的英格蘭蘋果更好的呢——而在這裏,蘋果卻與掃帚,女巫、古老的傳說以及一個被謀殺的孩子緊緊聯繫在一起。
「她很傻嗎?」
「沒有,但人們老愛揣測是發生了這類事,更刺|激些嘛。你知道人的天性。」
「對,她是說了諸如此類的話。但我沒怎麼注意聽。」
「在場的別的孩子說什麼呢?他們相信嗎?」
「應該不會,」奧利薇夫人說,「但有時事情就是出乎意料。比如說,我上次的電費帳單。有句諺語說『人都會犯錯』。可是一旦出現意外,電腦出的錯恐怕比一般人都來的嚴重。過來見見德雷克夫人吧。」
「你的問題太難回答了,叫人尷尬,」奧利薇夫人說,「似乎唯一讓你感興趣的就是一個人是否善良。任娜.德雷克是個喜歡發號施令的人,好管事、好管人。應該說,她等於支配著這整個地方,但是管得有條有理。這要看你喜歡不喜歡這種愛發號施令的女人了。我不太——」
德雷克夫人不無譴責地盯著他。
「應該說根本不可能。我可以明確地告訴您,https://m.hetubook.com.com白羅先生,那孩子那樣說,純粹是為了壓過其他的孩子,也許還想引起這位名人的注意。」她冷冷地盯著奧利薇夫人。
沿著別人指給他的路,白羅準時來到一座喬治式的紅磚房外邊。房子用整齊的山毛櫸籬笆圍護起來,還有一個漂亮的花園。
「電腦程式繼續運轉。」奧利薇夫人憤憤地嘀咕道。
「但您記得她的確說過,是嗎?」
「沒有人特別注意到嗎?」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了,」德雷克夫人說,「我只是按照您的意思,帶您來看看出事地點。」
「我們按計劃行動。」
德雷克夫人真是個人物,白羅心中暗想。她是個高的漂亮女人,四十出頭,微帶灰白的金髮,湛藍的眼睛,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能幹的氣息。她安排籌辦的任何派對,無疑都會相當成功。客廳裏擺好了咖啡和兩盤餅乾,表示正在靜候他們的到來。
「噢,不是,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關於喬伊絲?」
「事實上她在吹牛。」
「但是我需要的,」白羅回答說,「不是一位母親對死去女兒的評價。而是想從一位深諳人類本性的智者那裏得到清晰、客觀的分析。夫人,我聽說您一直積極參與慈善活動。我相信,沒有人能比您更公正地對一個熟人做出評價。」
「我的朋友,史彭斯主任。」
「當時這裏一片漆黑,當然囉,除了熊熊燃燒的一盤葡萄乾。然後——」
「這裏不太像是個發生謀殺案的地點,」他們沿小路向大門口走去時他說,「既沒有那個氛圍,又沒有驅之不散的悲劇色彩,也沒有值得謀殺的人物,不過我禁不住設想,或許有人想殺德雷克夫人。」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來茱迪.巴特勒家住,」奧利薇夫人說,「而偏要去住五等客房。」
「請放心,夫人,我會盡力效勞。不過,通過親身經歷,您無疑能了解到,這件事辦起來會相當棘手。」
「那不可能,」赫丘勒.白羅答道,「電腦不會出錯的。」
「胡說八道!我絲毫都不相信。」德雷克夫人回答說,「喬伊絲就愛說這種傻話。」
「啊,我正在想。不,我覺得他們都不相信喬伊絲的話,他們覺得她在瞎編。」
她穿過大廳,開了餐廳的門,用手指著巨大的餐桌和深色天鵝絨窗簾,那架勢似乎是一個顯赫家族的貴婦人在盡地主之誼,向一幫坐遊覽車來的觀光客講解。
跟奧利薇夫人並肩走出屋子時,白羅嘆了口氣。
「是嗎?哦,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德雷克夫人回答(顯然她不明白),「我們回客廳談好嗎?」
「桶裏當然有水。」德雷克夫人說。
「嗯,我想,這不會是個太嚴重的問題,對嗎?」
「不管她是死是活,這點是很重要的。如果她是個好孩子,也許沒有人會想殺她;但如果她不是個好孩子,或許有人就想殺她,而且真的動手了——」
「哦,那個呀。」德雷克夫人不無鄙夷地www.hetubook.com.com說。
她最後那句「親愛的」並未包含多大的熱情,聽上去冷冰冰的。
「而她很生氣,是嗎?」
「啊,我覺得她就是愛炫耀。」德雷克夫人說,「您知道嗎,她向來喜歡表現她見多識廣。」
德雷克夫似乎覺得這個問題令人尷尬。
「是啊,」他答道,「壓根就不像。我看過現場後,就跟你去探望受害者的母親。聽聽她能告訴我什麼。下午史彭斯安排我在合適的時間跟本地警官談談。我也想跟這裏的醫生談話。有可能的話,我還想找學校校長。六點鐘我再去史彭斯家,跟他們兄妹一起喝茶、吃香腸,一塊兒聊聊。」
「你問得像連珠炮似的。」白羅說。
「這類案件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看見的可能性很小。」
「不像是會發生謀殺案的地方吧?」她問。
他看得出來,蘋果林這所房子管理得相當棒。家具不錯,地毯質料上乘,處處一塵不染,而且每一樣值得注意的東西剎那間就映入你的眼簾,根本無須細細去搜尋。這一點真令人驚歎。窗簾及桌布之類的顏色都很好看,也很傳統。若是有人肯出高價買下,內部隨便裝飾一下就可以,完全不必搬走什麼或者變換家具的擺設。
「可是夫人,這次發生的事就大不相同了。」
他們回到客廳坐下來。德雷克夫人顯得很不舒服。
「你已經見過誰了?」
「也許您可以指給我看是在哪裏——」
「噢,這有點困難。我是說,這麼大的孩子——她十三歲了吧,十二、三歲的樣子。這個年齡層的孩子都差不多。」
「白羅先生,您得了解,那可憐的孩子已經死了。」
「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白羅饒有興趣地答道,「對呀,對呀,我還真像是台電腦。你輸入資訊——」
「你太準時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一直從窗戶看著你。」
「但是沒有性侵害的證據吧?」
「我的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白羅說,「第一步,我去看了老朋友,跟他一起探討。我讓他給我蒐集一點資訊來。用別的方法恐怕很困難。」
「她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哦不,不一樣,」白羅回答,「在性情上他們差別極大。您喜歡她嗎?」
「是的,她繼續辯稱她沒說假話。」
「你和他打算怎麼做呢?」
白羅轉身小心地關上門。每次碰見奧利薇夫人,不論是事先約好或是偶然見到,幾乎都會出現蘋果這個主題。她要嘛是在吃蘋果,要嘛剛吃完蘋果,若不是寬闊的胸膛上安放著一個蘋果核,就是手裏正挎著一袋蘋果。而今天,竟沒有絲毫蘋果的跡象。這就對了,白羅暗暗表示滿意。要是在這裏大嚼特嚼蘋果,還真叫人不舒服。明知這裏發生了一起案件,一場悲劇,怎麼還可以這樣呢?白羅思索著。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孩子突然被害——他不願意再想下去了。正因為不願再想,他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他一定要仔細考慮、分析、研究這個問題,直至採取某種措施或行動www.hetubook•com.com,使得雲開霧散,清楚地看到他上這裏來要看的一切。
德雷克夫人回答說:
奧利薇夫人轉頭往房子上面看了看。
「沒錯。」德雷克夫人說,「這種孩子,不得不老叫她閉嘴。」
「嗯,當然。蠢話一堆。」
「說來說去,」奧利薇夫人說,「都是我的錯,我真不該參加派對。」
「我不能進去,」她對白羅說,「那會讓我想起好多事。」
「我想,」白羅說,「當時一定有水,一地的水。」
「你是說,當地的警察中有他的朋友,他能從內部弄來不少消息?」
「他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我是想見他妹妹。她在這裏待的時間比他長。她丈夫死後她才來住在這裏的。或許她對本地的人都十分了解。」
「我真的不知道您希望我說什麼,白羅先生。」她說,「所有的相關資訊都可以從警察局或者喬伊絲的媽媽那裏得到。可憐的人,她一定會痛苦不堪,但——」
下一步——白羅看了看錶——十分鐘之後他要去一幢叫蘋果林的房子外面等奧利薇夫人。是啊,這名字居然那麼巧,真是不可思議。
「他們嘲笑她,」德雷克夫人說,「因此,她就更變本加厲。」
「這種性格不大討人喜歡。」白羅回答說。
「這個嘛,我同意,現在的家庭教育都不太好。似乎把一切責任都交給學校,他們當然都給慣壞了。自己選擇朋友,還有——哦,一言難盡,白羅先生。」
「要是你算出來的結果是錯的呢?」奧利薇夫人問。
「我們馬上就要去拜訪的喬伊絲的母親呢?」
「你喜歡她嗎?」白羅問,「你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嗎?」
「警察大致判斷是在玩蹦龍的時候發生的,那是在餐廳。」
「找我的朋友茱迪.巴特勒帶你去看雷諾茲太太豈不更好?她跟雷諾茲太太很熟,而我根本不認識她。」
「您沒有把那句話當真?」
「未必。我也聽說她口口聲聲表示看見過一樁謀殺案。」
「那自然,」奧利薇夫人說,「還能青春永駐嗎?他是不是耳重了、眼睛也花了?比以前胖還是瘦?」
德雷克夫人向奧利弗夫人和白羅寒暄了幾句,白羅暗想她心中是不是非常惱火,卻努力地克制住了。做為一次社交活動的舉辦者,活動中卻出現了謀殺的意外,不免叫她處境尷尬。然而,她的臉色幾乎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白羅猜測,身為伍利社區的重要人物,最後弄得名實難符,一定叫她非常難受。本來不應該發生這種事的。在別人家裏、落在別人頭上還行。但在一個由她安排、籌劃、出資為孩子們舉辦的派對上,這類的事萬萬不該發生,她本該採取某種措施防患於未然。白羅甚至懷疑她心底是不是在竭力地尋找一個理由。不是案件發生的理由,而是找出某個幫忙的人在某方面不夠用心,就是因為此人安排失誤或者缺乏先見之明,所以才會出了事情。
「被害人的個性通常都很重要,」白羅說,「因為被害人往往是案件發生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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