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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派對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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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林史邁夫人的私人律師?」
「四分之三英里開外。」艾思佩說。
「哦,是在家裏。有一天,她在花園做完園藝回來後,呼吸忽然覺得十分急促。她說太累啦,想上床躺著。長話短說吧,總之她再也沒有醒過來啦。從醫學角度上來講,這似乎相當正常。」
「的確沒人相信她。」白羅說。
「第一可能人選,洛林史邁夫人。」下面的幾頁紙上,他分別寫上史彭斯告訴他的其他名字。他問道:
他唸了最後一個名字:「珍妮.懷特。」
「也不算是太老嘛。」白羅感性地說。
「因此你的意思是——」
「他們說沒有。他們有一位會計師負責帳目並進行監督。」
奧利薇夫人
「她會看見誰被殺了呢?」白羅問。
「彼得.戈登,二十一歲,失業,有過一兩份工作,但都沒做多久就被辭退了。懶惰,長得十分英俊。有一兩次因為偷雞摸狗之類的事被處緩刑。沒有施暴的記錄。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編故事的目的就是為了賣弄?」
「她有天晚上出去了,」艾思佩說,「後來再也沒聽說她的消息啦。」
「過去三年裏,這一帶應該有人去世吧?」
「而警方也不清楚還可能從哪裏弄來的嗎?」
「她身體完全垮了之後才搬到這裏來的。以前住在海外。來這裏是為了跟侄兒侄媳德雷克夫婦住在一起。她買下了石礦宅,是一所維多利亞時代建的大房子,還有一個廢棄的採石場。就是這個石礦吸引了她,她覺得大有可為,花了上萬英鎊把採石場變成一個地下花園——請了個園林家來設計的,也不知是從懷斯利還是其他地方請來的。那地方還真有看頭。」
「有證據顯示那個外國女孩可以輕易偽造。」艾思佩說,「知道嗎,她為洛林史邁夫人寫了大量的信件,洛林史邁夫人似乎很不喜歡用打字機給朋友們寫信。只要不是公文,她就會說:『你代替我寫吧,模仿得越像越好,弄完了代我簽名。』清潔工明登太太有一天就聽她這麼說。因而我覺得這女孩習慣了替她寫信、模仿她的筆跡,後來她突然想到可以這麼做而不被發現,於是她就動手啦。不過我說過,律師們眼睛太尖了,一眼就看出來啦。」
「哦,是驗證時出了點麻煩,我是說老太太的遺囑。」
「是一個造船商的遺孀,她有成袋成袋的錢。」
「有意思,」白羅說,「也可以說,真是妙了。」
「對。」麥凱夫人回答道。
「哦,此案中誰是嫌疑人呢?是房東還是他的妻子?」
「在哪兒?」
「從此再也杳無音訊啦,」麥凱夫人說,「這些外國女孩都一樣。」
「你口口聲聲說老太太,她究竟有多大年紀?」
「那幾個人是洛林史邁夫人的私人律師吧,我記得你說過。」
「另外一個呢?」
「所以你覺得喬伊絲.雷諾茲要是說她見過一起謀殺事件,那她很可能是撒謊,你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對嗎?」
「離喬伊絲家——雷諾茲家的房子很近嗎?」
「發現被掐死在從校舍到她宿舍的一條小徑上。她和另一位教師諾拉.安布羅斯合住一層公寓。據諾拉.安布羅斯說,珍妮.懷特經常感到十分緊張,常常說,一年前被她甩掉的某個男人一直給她寄恐嚇信。沒查出那個人。諾拉.安布羅斯不知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不,」史彭斯說,「我不敢打包票,沒辦法真正弄清楚。誰能弄明白呢?要知道,不時有人送東西來。有人送了和_圖_書彩燈,又有人送來鏡子;還有端盤子來的;有個人借給他們一個塑膠桶。這些人把東西送過來,寒暄幾句就走啦,沒有留下來幫忙。因而可能會忽視掉其中的某個人,忘了他也在場。而那個人,即使只把桶子擱在大廳裏的那一會兒功夫,也有可能聽見喬伊絲在房間裏說話。你知道嗎,她根本是用喊的。我們不能僅僅局限於這個名單,但我們也只能如此啦。給你,看看吧,名字旁邊我都做了簡要說明。」
「兩年半以前。」
「我得去和弗格森醫生會面了,他的手術想必已做完了。」他說。
「對,我檢查過好幾遍,但是挺難看出端倪。列了十八個人。」
「哦,那還用說,」史彭斯回答,「不過都很平常,老人啦,病人啦什麼的。也許有人開摩托車把人撞死就溜了——」
「我記了幾個名字在這兒。」他遞了一張紙給白羅,「省得你到處找人打聽。」
「歌劇?」白羅大惑不解,他不明白歌劇跟這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被害了。」史彭斯主任說,「你別忘了,艾思佩,她落了個死亡的下場。」
「她是什麼時間死的?」白羅問,「上午還是晚上?是在屋裏、屋外或者離家很遠的地方?」
白羅又唸了一個名字:
明登太太(清潔工)
「那麼現在我們的目標範圍可以縮小一些了——」史彭斯說,「那是假設喬伊絲之死,的確與那天早些時候她聲稱目睹過一場謀殺案有關。她是在準備派對的過程中說那番話的。注意,我們把這當作做案動機,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我不認為我們弄錯了。因此我們可以說,她當時聲稱親眼目睹過一樁謀殺案,而那天下午幫忙準備派對的人當中,有某個人聽見了,並且一找到機會就下了毒手。」
貝翠絲.阿德利
「我明白你的意思,」艾思佩回答,「但你這不是繞遠路嗎?不找三天前在伍利社區殺害孩子的那位兇手,反而找什麼幾年前的兇手?」
「而每個人都認為洛林史邁夫人屬於正常死亡嗎?」白羅問。
「是一份新遺囑?」
「是他們所說的,聽上去像是魚似的……是附加條款。」
「把所有遺產都留給這個外國女孩啦。」艾思佩說,「『因為她悉心照料我。』好像是這麼說的。」
「別問我,」史彭斯說,「我待在這裏的時間不長。最好問艾思佩。」
「嗯,他在銀行的帳戶有許多錢。對方付的是現鈔,沒有絲毫線索表明是誰給他的。這本身就值得懷疑。」
戴思蒙.霍蘭
「是啊。比方說,那個外國女孩。」艾思佩說。
「這案子發生在什麼時候?」
白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這就是自然死亡囉,」白羅說,「這已得到了本地醫生的證實。是還待在這裏的同一個醫生嗎?就是我馬上要去拜訪的那位?」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她是從中歐某個國家來的,名字很長。」
「正是,就是他們。」
「嗯,」艾思佩遲疑了片刻,「我想——」
「那這個特別的附加條款呢?」
她又說了一個聽起來像是「歌劇」(opera)的字。
「就這些嗎?」
查爾斯.科特雷牧師(教區牧師)和-圖-書
「有可能是被害人?」
「再跟我說說那個外國女孩。」
利奧波.雷諾茲
「她很富有,是嗎?」白羅問。
「也許你弄錯了。」其兄說。
「啊,」白羅說,「這倒有點可能。」
「是托馬斯.赫德。二十歲。說話結巴,害羞,有點神經質。想當一名教師,成績卻不合格。母親是個寡婦,寵孩子寵得有點過份,不喜歡讓他交女朋友,千方百計把他拴在身邊。他在一家文具店工作。沒有前科,但心理上有做案的可能性。那女孩弄得他十分痛苦。嫉妒很可能是做案的動機,但是沒有證據。兩個人當時都有不在場證明。赫德在母親那裏,她對天發誓說,那一整晚他都沒有離開家,而且沒有人能證明他不在家,也沒人在別處見過他。年輕的戈登有些狐羣狗黨替他做證說不在現場。他們的話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但又沒人能反駁。」
「弗格森醫生,沒錯。他將近六十了,醫術高明,深受愛戴。」
「啊,一定是她偽造了遺囑。要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艾思佩看著白羅,他忙著點頭。
「當然沒錯,」麥凱夫人回答說,「要不,我怎麼會說也許我看錯了她。果真如此,我不得不表示遺憾。向任何一個了解她的人打聽,他們一定會說她一天要撒好幾個謊。記住,她是去參加一場派對,十分興奮,她想製造驚奇的效果。」
白羅大聲唸起來:
「恐怕是跟哪個男人私奔了。」史彭斯說。
莉依小姐(弗格森醫生的藥劑師)
「一年多吧。」
「我想她家的人一定是說,有某種意想不到的事使她突然情緒激動而死亡的吧?」
「對。」
「你還沒告訴我詳情,」白羅說,「偽造遺囑,究竟是怎麼回事?」
史彭斯插話道:
「你已經反覆核查過了?」
「喏,我給你列了個名單。」
「沒錯。有人跟你說她去印度的事吧?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說是全家人去度假,到國外某個地方去了。我也搞不清是她父母還是叔叔嬸嬸去了那裏,反正過完假期她就說她跟著一塊兒去了。說得繪聲繪影,什麼見到了印度君王啦,射死了一隻老虎啦,還有許多大象等等——啊,簡直生動極了,許多人都信以為真。但我一聽完,就知道她添枝加葉,我原以為她只不過是有點誇張。可是每講一回,數目就增加一回,打死的老虎越來越多,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吧?多得有些讓人難以置信。而且,大象數目也越來越多。我以前就知道她愛編謊言。」
白羅看看史彭斯,想得到一點提示。
「好像不太可能是喬伊絲所說的那種謀殺。」白羅若有所思地說,「要是你看見一個年輕人猛擊一個女孩的頭部,你馬上就會想到這是謀殺,不會過了一年半載才明白過來。」
「為什麼?」史彭斯問。
「你說得對,」史彭斯說,「說不定就是他倆中的一個。妻子似乎可能性更大。她有一半吉普賽血統,脾氣不小。但也許是別人幹的。我們的萊斯利算不上品行端正,二十歲出頭時就闖禍了,在某個地方工作時做假帳,被查出偽造行為。據說他生長在一個破裂的家庭。雇主們替他求情。他沒有判多久,出獄後就被富勒頓——哈里森——利德貝特事務所錄用啦。」
「是啊,我要是你也會去的,值得一看。」
「萊斯利.費里。」
惠特克小姐(小學教師)

和-圖-書折好史彭斯列給他的名單,裝進口袋裏。
「從來沒有調查過?」
「沒有。她有心臟病,常常看醫生。」
艾思佩.麥凱與其兄史彭斯主任要說多不像就有多不像。他高大魁梧,她卻瘦骨嶙峋。她的臉又瘦又尖,顯得精明強幹,似乎時時審視著周遭的一切。她瘦得簡直無法形容。不過,他倆之間還有某種相似之處。主要是眼睛,以及輪廓分明的下巴。不論史彭斯還是麥凱夫人都很有眼光,見多識廣,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同。史彭斯主任經過深思熟慮才會開口,一板一眼、字斟句酌。麥凱夫人卻伶牙俐齒,反應之靈敏如同貓向老鼠飛撲而去。
「一點也不假。洛林史邁夫人把那個採石場弄得棒極了——哦,應該說是園林家弄的。他和他的雇主一起蓋了三、四年。她見過不少園林,大概是在愛爾蘭,當時她參加一次全國組織的熱愛自然旅行活動,參觀了許多園林。以此為基礎,他們把採石場大大改變了。眼見為憑,你看見了就會相信的。」
「不,那是在村莊的另一邊。」
「沒有人。」麥凱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一個au pair 。」他說。
「那兇器呢?」
「有人覺得洛林史邁夫人的死有什麼怪異之處嗎?」白羅問。
「是的,完全無法叫人相信。她很會編故事,而且編得天衣無縫。我從不相信她。」
史彭斯搖搖頭。
「顯然沒有人當真。」史彭斯說。
「不至於。只是給你一個範圍。」
白羅取出一個小筆記本。筆記本上早已寫著「被害人」幾個字。他接著寫道:
「也許不是,」艾思佩說,「但我覺得還是可能。」
「夏綠蒂.本菲爾是什麼人?」
「他們沒幫上什麼忙,簡直嚇壞了,編了一些謊言,但無法自圓其說。沒有判定他們是兇手。但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是。」
「聽來像是你當時在場似的,艾思佩,」史彭斯主任說,「這只不過是你的想像而已。」
「匕首沒有找到。萊斯利據說是跟她分手又找了個女朋友,但究竟那女孩是誰,一直沒弄清楚。」
「洛林史邁夫人。夏綠蒂.本菲爾。珍妮.懷特。萊斯利.費里——」他停下來看看桌子對面,又唸了一遍第一個名字:「洛林史邁夫人。」
「她陪伴老太太多久?」
「離伍利社區不遠的一處田間小道上。」
他看著這對兄妹。
「她以前也立過遺囑,」史彭斯說,「每次都差不多。哪些贈給慈善機構啦,哪些分給老僕人啦,但主要部份大都是留給侄兒侄媳,他們是她最親的親人。」
「這比較像是一個喬伊絲那麼大的女孩子可能目睹的謀殺案。她可能認出了受害者是自己學校的老師,或許還教過她。但她不認識兇手。或許她看見兩人在吵嘴,聽到了一個她熟悉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爭吵。但當時她沒有多想。珍妮.懷特是什麼時候被害的?」
「我還是認為她有可能在說謊。不過我這人很公正,也許她真沒說謊,或許她看見什麼了,雖然不完全像她所說的,但還是確有其事。」
「可是你還是懷疑她有可能被人謀殺?出於某種你還未告訴我的原因?」
白羅看看桌子對面,眉頭上揚。麥凱夫人照例果斷地說:
「噢,她很有錢,非常有錢。她的死並非出乎意料,但有些突然。弗格森醫生就吃了一驚,雖和圖書然只是略微感到吃驚。可能他以為她能活得更久一些吧。但是做醫生的總有吃驚的時候。她不聽話,叫她不要太勞累,她卻一意孤行。比方說,她熱中於園藝,這對她的心臟可沒什麼好處。」
「這類事情屢見不鮮,」白羅說,「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別人讓她小心些,不要老上樓下樓,別太勞累什麼的。偏偏遇上這個人精力充沛,一輩子酷愛種植,而且做事隨心所欲,自然她不會把別人的忠告聽進耳裏。」
「也許是某個壞朋友幹的。一旦你加入了一個流氓集團,你若讓他們失望了,說不定哪天就有人拿著刀子向你逼來。」
萬聖節派對準備期間在場人員名單:
「沒有不尋常、出乎意料的死亡?」
「是的。『富勒頓——哈裏森——利德貝特事務所』。這家律師事務所在曼徹斯特享有盛譽。他們一向為她處理各種法律事務。反正他們是內行,提出不少質疑,女孩子不得不回答許多問題,弄得提心吊膽的,於是有一天就出去了,大半的東西都沒有帶走。他們本來準備進一步詢問她的,但她可不想坐以待斃,於是溜之大吉。事實上要出境並不難,只要選對了時間。怎麼說呢,你不需要護照就能乘坐繞大洲一日遊的客車,只要在那邊和某人稍做安排就能辦妥,不會惹來多大麻煩。很可能她是回國或者隱姓埋名了,或藏在哪個朋友那裏也說不定。」
凱西.格蘭特
加爾頓太太(幫廚)
「是個十六歲的店員。頭部多處受傷,屍體在採石場附近的一條小路上被發現。有兩個年輕人受到懷疑。他倆都曾偶爾陪她出去散步。但是沒有證據。」
「不過,誰也沒聽說有這麼個人。」艾思佩說,「要是那樣的話,風言風語一定很多,大家都知道誰會跟誰走。」
巴特勒夫人
「在場的人有誰呢?」白羅問。
史彭斯馬上答道:
「對,好像從來沒有人詢問過這件事。我只是說,可能有某種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因這種例子也發生過。會不會喬伊絲聽見過什麼話,聽見那個外國女孩端藥給洛林史邁夫人,而老太太說『今天的藥,味道跟平常不同』或者『這藥苦多啦』或者『味道怪怪的』。」
他在珍妮.懷特的名字旁重重地打了個勾。
「非常感謝。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必定詢問過名單上的某些人,他們也許都出席了派對。有沒有誰提過喬伊絲說起目擊謀殺案的事?」
「也許是從富勒頓——哈里森——利德貝特律師事務所偷的?」白羅猜道。
「有可能,」麥凱夫人說,「對,也許這裏頭有名堂。」
德雷克夫人(主人)
「六十好幾啦,六十五、六吧。」
「是啊,」麥凱夫人回答,「誰都有出錯的時候。就像那個說了許多遍『狼來啦』的故事,小男孩老是說『狼來啦』,等狼真來了,大家卻都已經不相信他了,害他落得被狼吞食的下場。」
「不,不是的。是她家的那個外國女孩。她要想放點什麼在藥裏,簡直是易如反掌。而且她得到所有的財產,難道她沒有——或者說想都沒想過?」
「她是編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旅行故事,」史彭斯主任說,「但你不能說她任何奇怪的話都是謊言。」
「對啦,」白羅說,「時間也符合。喬伊絲沒有意識到把兩隻手放在珍妮.懷特的脖子上,除了表示愛撫之和_圖_書外,還有可能是要掐死她。但當她慢慢長大時,就漸漸發現了正確答案。」他看了一眼艾思佩:「你同意我的推理嗎?」
「那麼還有哪種可能呢?」
「我想沒有。你告訴我時我才第一次聽說。」
「啊,你說對了。她太擅長引人注意啦。」
他用詢問的目光打量著史彭斯。
「十八個月以前。」
尼可拉斯.蘭森
「這事跟這孩子的性格,」白羅說,「關係很大。喬伊絲.雷諾茲真令我迷惑不解。」
古德博迪太太(幫工)
「洛林史邁夫人?」
白羅恍然大悟。
「萊斯利.費里出什麼事啦?」
「也許吧,」史彭斯說,「但是律師們馬上就注意到偽造的遺囑。偽造得不太到家,他們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啦。」
「我們得從過去一直追查至未來,」白羅回答說,「也就是說,從兩年半以前查到三天前。因此,我們得考慮——毫無疑問,你們已經反覆考慮過——本村參加派對的人當中,究竟是誰與一樁舊案有牽連?」
「後來他就改邪歸正了嗎?」
西蒙.蘭普頓(助理牧師)
安兒.雷諾茲
「在調查中,他們配合警方嗎?」白羅問。
喬伊絲.雷諾茲
史彭斯說:
「但你為什麼把她列在名單之首呢,老朋友?」
「律師事務所的辦事員,二十八歲,受聘於曼徹斯特的富勒頓——哈里森——利德貝特律師事務所。」
「應該說她是個十足的小騙子。」
「其他的呢?」
「她心臟不好,因而她的死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太突然了。」史彭斯說,「沒有人懷疑死因,是自然死亡,說是心臟衰竭還是那種一大串字眼的冠心病什麼的。」
艾思佩.麥凱疑惑不解地搖搖頭。
艾思佩接過話:
「算起來,她立過兩三個遺囑了。」艾思佩說,「像伯特說的那樣,內容都相差無幾。留了些錢給一兩個慈善機構,然後或許換了個慈善機構,也許還變動一下留給老僕人的東西等等,主要遺產都留給侄兒侄媳;我想也許還打算留點給某個老表妹,不過她去世之前人家已經先她而去了。她把她蓋的那棟平房留給了那位園林家,讓他愛住多久就住多久,還給他一筆固定收入來維修花園,供眾人賞玩。似乎是這樣的。」
「總能吸引注意力?」
「為什麼?」
「她說的話你都無法相信?」
戴安娜。布倫特

「我會去看看的,」白羅說,「誰知道,或許就能獲得一點靈感。」
艾思佩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六點鐘,在松冠居,赫丘勒.白羅將一片香腸送進嘴裏,緊跟著又啜了一口茶。茶很濃,很不合他的口味,而香腸卻非常可口,做得好極了。他飽含感激的目光落在桌子對面手執棕色大茶壺的麥凱夫人身上。
「對,陪伴老太太的。老太太才死一兩週,這女孩就失蹤了。」
「這個,」白羅說,「也不像是喬伊絲目睹的謀殺。」
「啊,那誰知道。他在上司面前表現得中規中矩,但他的確跟朋友們一起涉入過幾筆不清不楚的交易。他是那種不老實卻很小心的年輕人。」
「他背上被捅了幾刀。在離綠天鵝酒吧不遠的地方。據說他與房東哈利.格里芬的妻子有私情。她可真是個尤物,至今還風韻猶存。可能牙有點變長啦。比他年紀大五、六歲,但是她就愛招惹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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