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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喬治爵士說，「喂，是啊，我同意。我想……不，不行，內政部不行。你是指私下舉行嗎？我想我們最好用——」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容易。催淚彈只能阻擋他們一時，給警方喘息和重整的空間。我們雖然擁有不少生化武器、原子彈等致命武器，但是你想想看，動用之後會有什麼結果？示威的男男女女、商業區購物的主婦、退休在家的老人、高官要員，以至於你我，豈不都全毀了？擺明了會是一場大屠殺啊。」

「反正，」派克韋上校繼續說，「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消息，我想你今天在途中就得到一些最新消息了。是德國總理史畢斯捎來的最高機密。」

「是的，理查德博士，他們最頂尖的科學家，我想是——」

「你覺不覺得——」喬治爵士略為遲疑地說。

「很好，」派克韋說，「這一切真的很有意思。」

派克韋上校ｍ•hｅｔｕbooｋ•cｏm.ｃｏｍ拍拍自己的肩膀，彈出一小片煙霧，害喬治爵士咳了好幾下。

「密碼是藍色多瑙河，」喬治爵士悄聲說，「是的，是的，我會帶派克韋上校一起去——哦，當然，一定會請到他，就說你指定要他同去，不過要記住我們的會議是純私人性質的。」

「而且還要派某位專業人士過來，是不是？」派克韋又說。

「我們還是得將新的思潮納入考量，」喬治爵士表示，「我覺得，我是說我希望，哎，怎麼說呢——」

「你怎麼會聽到消息？這應該是極機密的——」

喬治爵士小心地看看四周。「這裏沒裝竊聽器。」派克韋上校笑著表示。

桌上電話鈴響，派克韋接聽後，將話筒拿給喬治爵士。

他停了一下，看著正在聆聽他說話的人。

「我什麼也不覺得。」

「哦，你是指這個呀。」

「不對，那人是和_圖_書醫生，在瘋人院——」

「我還接到消息說，先進文明國家中也將展開一系列活動，英國將首當其衝。我們國人還算得上文明吧？我記得前幾天有個政治家說：『英國之所以是大國，乃因為人民可以為所欲為，可以示威破壞、可藉暴力宣洩高昂的鬥志、裸裎以示精神之純淨。』我不知道這位老兄想講些什麼——政客通常是不知所云，可是偏偏又很能掰得似是而非，所以才會變成政客嘛。」

「麻煩您暫時閉一下氣，喬治爵士，」她說，「會很嗆人的。」

「可能是，經營瘋人院的大多數是心理學家，不是嗎？但願他能幫我們看看這些年輕朋友哪裏出毛病，怎麼會滿腦子裝的都是德國哲學、黑人人權哲學、已故法國作家的哲學。順便替那些法官看看病，怎麼會講出『我們得小心處理，以免傷了年輕人的自尊心，因為他們將來還要到社會上和_圖_書工作』這種無釐頭的話。我寧可請他們回房去，專心讀他們的哲學。我知道我跟不上時代了，你們無需提醒我。」

「南妮——」派克韋大喊一聲，用力按著桌上的鈴。

他咳了一下，喘口氣，彈掉更多的煙灰。

一名中年婦人拿著衣刷，像神燈裏的精靈一樣立即現身。

「法國傳來的消息很不妙，」派克韋上校從外套上拍落一堆煙灰，「我記得邱吉爾在上次大戰時也說過同樣的話。他是講話最言簡意賅的人。這句話使人難忘，把該說的都說了。雖然那已經很久前的事了，但今天我想再說一遍，法國傳來的消息很不妙。」

「真是災難，天大的災難啊。」喬治爵士說，「簡直難以置信……你得到的消息就是這些嗎？」他憂心地問。

「這些還不夠啊？你也太難取悅了吧！無政府主義正蔓延全球——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現在他們的勢力還沒完全m•hｅ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穩固，但就快得勢了，非常快了。」

「我是說，嗯，我是指——不介意我給你一點建議吧，你要不要用一下衣刷？」

「上校，你離一塵不染還有段距離咧。不過現在你應該很習慣被我『打掃』了，而且你也知道內政部有不少人患氣喘。」

「應該能採取行動來阻止他們吧？」

「那麼我們無法坐我的車囉？太引人注目了。」派克韋說。「霍沙姆會開他的車來接我們。」

「哦，天啊，是——心理學家嗎？」

「這裏每件事我們都知道，」派克韋的口頭禪又出來了，「我們就是幹這行的。」

她幫爵士開門，爵士出去時，南妮在為派克韋上校撣煙灰時，聽他邊咳邊抱怨說：「這些人實在很無聊，老要我把自己打理得一塵不染。」

「嗯——那是他們自食惡果，誰教內政部不設法改善倫敦嚴重的空氣污染？走吧，喬治爵士，咱們去聽聽遠道而來的德國和尚和-圖-書有什麼經要念，看起來好像挺緊急的。」

「義大利的消息也很糟，」他說，「蘇聯若肯公開他們的情況，只怕情勢也好不到哪兒去，那邊也有暴亂，學生上街遊行、窗戶被砸、各國大使館受到攻擊！埃及、耶路撒冷、敘利亞傳來的消息也很不妙，不過他們一向如此，所以我們不必太擔心。但阿根廷的情形就十分的非比尋常了。阿根廷、巴西、古巴等地的學生已經聯合起來，自稱『黃金青年聯邦』，他們有自己的軍隊，服裝、武器、制度都很齊全，也有飛機、炸彈，天知道還有些什麼致命的東西。最糟的是，他們大多知道如何使用這些武器。這些人一路唱著歌，有流行歌、民謠和過去的軍歌，就像救世軍一樣——我可沒有褻瀆救世軍的意思，只是打比方而已，救世軍做了很多好事，連女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接著說：

「你一定很煩惱，否則不會連話都不會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