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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琳思？她是園丁嗎？」

「確實，不過他是很愛聊過去的傳聞。你知道，他還有親人住在這裏，他們都聽過那些故事，也去查證過。我想你自己也聽到不少。」

「噢，他腦筋清醒，而且對犯罪非常敏感。他在史蒂文森的一本書中留下了暗號，那本書叫做《烏箭》。」

「那天應該是頗耐人尋味的一天。這麼說，你知道那天有哪些人在場？」

「的確如此，」湯米說。「要是有人敢碰我太太，牠一定會把那人撕成碎片。」

「這孩子一定非常出眾。」

「全是道聽塗說？」

「可憐的伊薩克，」湯米說。「不管是誰對他下的毒手，我要替他報仇。他是個好老頭，對我們很好，總是盡力幫忙。走吧，我們四處去看看。」

「是的，」湯米說。

「這棟房子和過去的關聯令人覺得不舒服，」湯米說。

「是的，」湯米說，「就他那個年紀來說，他稱得上是老當益壯。他知道很多事，也會告訴我們，而那些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m•ｈｅtｕbook•cｏm•ｃｏm

「對，曼徹斯特獵犬對主人非常忠心。我想你家的狗一定認為保護你太太是牠的責任，絕對不會讓她單獨出門。牠會永遠隨伺在側。」

「就某些方面而言，牠是條好狗，」艾柏說。「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牠。」

「為索羅門先生工作？」湯米為他接下話去。

「噢，人總會聽到不少過去的事。老太太們會告訴你花床的事，亞歷山大．帕金森也會把毛地黃葉子的故事告訴他的好朋友。」

「我相信你對這房子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湯米說。

「索羅門先生？沒錯，確實有人提過他。」

「有狗真好。既多情又忠誠，對主人一往情深，牙齒又尖利。我最好也小心一點。」

「現在沒關係。牠在屋裏。」

「你好像對這些瞭如指掌。」

「不見得。不過，伊薩克本來可以告訴你很多事的。他知道很多。都是老掉牙的故事，可是他記得，大家又常談起。沒錯，在那些老人俱樂部裏，大家最www.hetubook.com.com愛談往事，而且盡是些天馬行空的往事——有些不是真的，有些則是有憑有據。沒錯，很有意思。我想，伊薩克大概知道得太多了。」

艾柏望著湯米，目光帶著疑惑。來客走進屋內跨前一步，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

「過去，」克里斯彬先生說。「過去和現在怎麼會有關聯呢？」

「沒錯。她和這地方的人有些關聯。如果伊薩克還活著，他會告訴你她的一些事情。我聽說她又回到這裏住下，而且也是不久之前。你知道，很多事是環環相扣的。」

「這條菜園小徑兩旁曾經種過菠菜。後面是一些網架，過去種過瓜類。」

艾柏打開前門。一個身穿斜紋軟呢西裝、四十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口。

「艾柏，你明白了？」湯米說。

「貝里福先生是嗎？我聽說你想找人幫忙做庭院工作，你們剛搬來，是吧？我從車道走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你們的庭院有些蔓草雜生。幾年前我也在附近工作過，是一位索羅門先生，你可能聽過和_圖_書他的名字。」

「為你們做點零工？是的，我很有興趣。庭院工作是——呃，算是我的嗜好。」

「我認為你應該隨機應變，」湯米說。「我逼她今天躺在床上，就麻煩你照顧了。」

「昨天有個莫琳思小姐來過。」

「很不錯的書，對不對？我五年前讀過。在那之前，我只看過《綁架》。當時我正在為——」他猶豫著沒說下去。

「是的，」湯米說。「不過我們說不定會想搬出去。」

「是的，主人，」艾柏說。「我明白。」

「噢，我想是因為——當然，我並不認識這位小姐。她是不是坐五望六的年紀？」

「到目前為止，」湯米說。「一切都只是列在紙上的名字。都是一些過去的名字，這些名字對我當然毫無意義。怎麼可能會有意義呢？」

「你也許會認為那無關緊要，一切都已過去。可是總有人會存留下來，你知道。我不是指那種四處走動、每當大家提到她或他就活過來的那種。你真的願意——」

「確實，」湯米說。「那不是牠的工作和-圖-書。牠不是那種會納門歡迎小偷或是對陌生人搖尾巴的狗。漢尼拔心裏有數。噢，我對你已經說明得很清楚了，是不是？」

「你們不喜歡？這房子很不錯，而這庭院——呃，這庭院也可以修整得很漂亮。這裏有些很不錯的灌木，只要清除一些殘枝贅幹、多餘的樹和那些看來不可能再開花的花樹就好。真的，我不懂你們為什麼會想搬走。」

「你知道，我想你會從漢尼拔那裏得到一點警示。」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我從老伊薩克口中聽說了一些事情。如果我聽到的消息沒錯，我猜老伊薩克肯定已近百歲，而且曾經為你工作過。」

「還沒確定，」湯米說。「我們有一條非常忠實的看門狗，是曼徹斯特獵犬。」

「這庭院是該找人來整理了，」克里斯彬說。湯米正帶著他參觀花圃和菜園。

「關於人口普查的，」湯米說。「你知道，這裏曾經有過一次人口普查，是在——我已把日期寫下，等下交給你。那份名單上是那天晚上在這裏過夜的人，名字都在上頭。那hetubook.com.com天晚上有一場盛大的宴會，是晚宴餐會。」

他和艾柏在餐具室裏。艾柏正在清洗剛從陶品絲臥房裏端出來的茶具。

「是的。不過如果夫人——呃，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是依夫人的吩咐做，還是您的吩咐？還是——」

「我叫克里斯彬，安格斯．克里斯彬。我們去看看庭院該如何整理好嗎？」

「我想多多少少是吧。是一個老太太——我想是葛瑞芬太太——向我太太推薦的，要她來找我們。」

「是的，穿著粗花呢衣服，鄉土味很重。」

「莫琳思小姐，」克里斯彬邊沉思邊說。「嗯。沒錯，很有意思。」

「噢，那是一張什麼樣的名單？」

「多半是。我太太也聽到不少傳言，還據以做成了幾份清單。我不知道那些清單有什麼意義。我自己也有一張名單。事實上，是我昨天才拿到手的。」

「你們和她說好了嗎？」

「為什麼很有意思？」

「這份名單可能很珍貴，或許也很重要。你們剛搬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