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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光夜影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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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島的黃金

曼島的黃金

「但是,約翰,」當他離開時,菲妮拉說,「沒有一個叫克卡爾的車站!」她拿著地圖說。
「噓,」菲妮拉突然伸出一根指頭說。「那是什麼聲音?」
「我們是你的表親約翰和菲妮拉,」我說。「我們能為你做些什麼?」

我們兩個都急忙俯過身去。
菲妮拉喊了一聲。
東風對人和獸都不利
一讀到簽名,菲妮拉馬上從我身邊跳起來。
把每一行的第六和第七個英文字湊起來,就變成「你會看到。A岬。近燈塔的一片牆上。」A岬指的是艾爾岬。我們花了些時間找那片牆,寶藏不是在牆上。而是牆上的一個石頭,上面塗有四個數字——二、五、六和九。
「這都是麥爾叔叔害的,」菲妮拉說。「他要我們相互監視,好深受誤以為別人已捷足先登的煎熬。」
Line of vision. One of them
Cottage with a thatch and wall.
平凡普通的我怎敢與大自然作對呢?你們必須和另外兩人鬥智,不過恐怕你們兩人勝出的機會很小。我深信,在這個世界上,天真好心常是沒什麼好報的。所以我故意作弊(注意!又一次的不公平。)。給你們的這封信比給另外兩人的信提早二十四小時送出。因此你們有很好的機會獲得第一批「寶藏」——領先二十四小時該夠了,假如你們有任何腦袋的話。
「說明不是很清楚,是不是?」菲妮拉說。
他的態度和氣斯文,但我一見他就覺得討厭。我隱約覺得這是個危險人物。他和氣得過了頭,而且他從不正眼看人。
是最後一條線索出現的時候了。律師告訴我們,這個線索不在他手上。他寄了明信片出去,有人收到後會郵寄線索給我們。他不會再透露更多的消息。
「這是什麼?」
「難道沒人尋過寶嗎?」我問道。
一九二九年冬,亞德門.亞瑟.克魯卡有個新奇的主意。克魯卡是「六月總動員」委員會的主席,這個委員會負責促進曼島的觀光事業。由於曼島流傳了許多走私客和長久以來被遺忘的數不盡金銀財寶的故事,因此給了他這個靈感。島上各地真的藏有寶藏,線索就在一個偵探故事之中。起先有些委員對克魯卡的提議有所保留,但是他說服了大家。委員會同意「曼島尋寶計劃」應始於假期開始的時候,與其他年度活動像國際觀光客獎杯機車賽——當年是第二十四屆——玫瑰皇后加冕典禮,以及午夜帆船賽同步進行。
我們溜到樹籬的角落,立刻點燃了幾根小樹枝。我把紙盡量拿得靠近火。我幾乎馬上就看到紙張末端出現了字跡。只有五個字。
從紀念碑往東走十步,
此地在八五年名留青史。
「是的,」菲妮拉說。「請你告訴我。」
我在心裏反覆思考麥爾叔叔把這一批特定線索放在律師事務所的原因。他是不是預見了線索有遭竊的可能?他是否決定頂多只能有一條線索落入竊賊手中呢?
他的女兒美麗又可愛。
「你不喜歡什麼?」
「真的?」
「這個嘛,說來奇怪——」
「什麼東西也沒丟——這才叫人感到莫名其妙!他們一定是來偷銀器的——但是外頭的門鎖上了,什麼都偷不著。」
A meandering lane near by. That's All.
〈曼島的黃金〉不是普通的偵探故事;事實上,它的情節可以說是十分特別。
「事情再明白不過了,」我說。「梯子一滑,他跌了下來,頭撞到石頭。恐怕他是死定了,可憐的傢伙。」
「不是——比較像是我們的同行——私家偵探。」
「太好了,」菲妮拉說。「明早十點鐘見。」
最重要的線索是菲妮拉所說的一句話:寶藏藏在靠近「在搬到艾普孫市之前,德貝大賽馬當年是在這裏舉行」的地方。這裏說的是有名的英國賽馬,最初是在曼島東南方的德貝海港舉行。至於「非常靠近」、謠傳有家農舍下有「秘密通道」可通達的島,很容易就可猜得出是聖麥克島。島上除了有建於十二世紀的聖麥克教堂外,還有一個叫做德貝塞的圓形石塔,聖麥克島因此又稱為要塞島——「這地方兩個條件都符合,其他地方就不行了」。地圖上的要塞畫成圓形,有六道線投射而出,代表要塞裏有六門具有歷史意義的大砲——「有六個」——在要塞裏;十字代表教堂。
就在那當下,腦中突然出現了第二道靈光。
由於第一個步驟非常具有高難度,因此麥爾叔叔的最後一個謎題十分難解。解題的重擔落在菲妮拉身上——連她也幾乎花了一個星期才解破。雖然這個區域很大,但是在找石頭的過程中,我們偶爾會碰到費醫生。
「貝爾和楚梧。他們是誰呀?律師嗎?」
「簡直是難以置信。要不是那張相片提醒了我們一下——」
就在那一刻,費醫生出現在轉角處。我們不知道他聽到了沒。他神色如常。
「真相已經大白了,」我說。「你和柯嘉格當晚一起犯案。你拉開梯子,用那塊石頭打破他的頭。警察比你想像的還聰明啦,費醫生。」
聽來就像是麥爾叔叔會講的話。老麥爾叔叔任性又古怪,住在曼島上,最喜歡教訓人。
我們成功了!
園丁急忙出發了。我伸手探入他前胸的口袋,掏出一本記事簿。上面有EQ兩個姓名開頭的字母。
我用筆在下面劃了一條線。
「但是他沒有,」菲妮拉說。「而且我們知道寶藏藏在哪兒。」
正說到這裏,郵件送到了——有一封信。
我們很清楚地聽到她剛才聽到的聲音。一陣呻|吟聲從外頭傳來。我們從窗戶探頭出去。但是外頭靠屋子這邊長著一片灌木,什麼也看不見;又是一陣呻|吟傳來,這次我們看見灌木似乎有被踐踏過的痕跡。
史基里康太太不懷好意地笑了。
事實上,島民冷淡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們不被允許參加尋寶。雖然《每日快訊》懸賞五個基尼金幣——約為現值一百五十英鎊——的獎金給每個尋獲寶藏者的宿主。這或許也造就了眾多小小的「蓄意破壞」之後果吧。有人埋了假寶藏,捏造了假線索,包括在一塊石頭上面塗寫「抬起來」,但是石頭下面除了果皮垃圾外,什麼有趣的東西也沒有。
「哦!」我也感到同樣茫然。

「可不可以給我們咖啡?」
停住,向東看,有兩棵樹。
「全看你是怎麼解讀的,」菲妮拉說。「這和-圖-書十字代表的是寶藏呢?還是教堂之類的建築物?真希望能有規則可循。」
這個下午的尋寶活動還真是滑稽。搜尋的範圍有限,所以我們經常在對方的視線內。我們疑心疑鬼地瞧著別人,不知道別人是否有了進展,或是腦中突然靈光一現。
我的黃金鎖在橡木箱子裏,
The east, then an equal ten
他隨即離開了。伊凡.柯嘉格真是出乎意料地難找,因為費醫生直到晚上十一點才打電話過來。他建議伊凡和他明早十點鐘過來莫霍宅邸,屆時史基里康太太再把線索交給我們。

「是的。」
「靠曼島的黃金過活,」我說道,並且十分高興地笑了出來。
我們繼續前行。
然後往北等距走十步。
我在一張紙上草草寫了幾個字,然後丟給她看。
然後,(B)一間房子。
「我想你說得對,」菲妮拉說。
「對,對極了,我忘了。我們必須盡快與他聯絡。這由我來負責好了——你們兩位一定累壞了想好好休息。」
寫出來的故事就是這篇〈曼島的黃金〉,在五月底分五期刊登在《每日快訊》上。委員會選擇曼徹斯特發行的《每日快訊》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覺得它是潛在的英國觀光客最可能閱讀的報紙。〈曼島的黃金〉也印成小冊發行,總共印了二十五萬冊,分發到島上各旅館和大飯店。五個線索是各自刊登出來的(其地點用「+」號標出)。當刊出的日期接近時,委員會呼籲每個島民配合尋寶活動「盡量合作,以爭取最大的曝光率」,因為更多的遊客亦即意謂著帶來更多的觀光收入。尋寶活動也吸引了數百個「歸鄉客」的注意力,他們是移民到美國的曼島人,回來當六月的榮譽客人。當時的宣傳說這是「一個給所有的業餘偵探大試身手的機會」!為了與約翰和菲妮拉競爭較量,你最好——跟他們一樣——身上帶著「幾張最好的地圖,各式詳細描述曼島的指南,一本論及曼島民俗的書和一本曼島歷史的書。」答案在故事結束時揭曉。
「有賊?」我叫道。
「四個!」菲妮拉叫了出來,「那就對了!找到線索了。我們到花園裏去找吧。」
「這裏看來似乎合適,」菲妮拉終於說。「我是說,這個地方兩個條件都符合,其他地方就不行了。」
丟到浪裏,沉到海底,
「現在,」菲妮拉說,「我們得認真工作了。」
我們坐在書房裏。裏頭有好幾張詳圖及各種曼島指南。還有一本曼島民俗學的書,以及一本曼島歷史刊物。我們全都讀遍了。
光采又如銀行般的安全。

史基里康太太笑得更猙獰了。她真是個令人沮喪的女人。
才中午時分:
「我恐怕得向你報告一個壞消息,」我說。「邁勒查藍小姐和我已經找到第一個『寶藏』了。」
「他正在查看樹籬裏面,」菲妮拉打斷了我的話。「噢!我受不了了。如果他找到了——」
「怎麼了?」我叫道。
二十四小時後,我們到了道格拉斯,與律師面談,接著來到莫霍宅邸,見著了過逝叔叔的管家,她是有點望之可畏的史基里康太太。儘管如此,菲妮拉的熱情仍是稍稍軟化了她。
The Spanish chestnut and,
「他只來得及告訴我們藏寶地點的線索,」菲妮拉說道。
「費醫生手裏的那一半比較重要。他知道地點。我們一定得找到他,約翰,並且不動聲色地觀察他。」
「開始,」我故作愉快狀地說,「總是困難的。以後就——」
「若不是還有另外兩個競爭對手,這一切豈不美哉?」她說。「在搬到艾普孫市之前,德貝大賽馬當年是在這裏舉行的,是不是?好怪!」
Upon a rock, a sign you'll see.
這人皮膚黝黑,看來頗為年輕,顯然傷得很重,因為他的頭浸在血泊裏。我在他身旁跪了下來。
我只有四個尚在人世間的親戚,包括你們兩個、我的姪子伊凡.柯嘉格——我一向聽說他壞透了——以及一個叫費醫生的表親,我很少有他的消息,而且消息不全是好的。
「注意聽我說,」我堅決地說。「尋寶的方法其實只有一種——就是正確的方法。」
菲妮拉說。「大量的咖啡——很黑的那一種。」
「一個大難題」
「當然,當然。你們一定是多少靠點運氣才碰上的。真是幸連的年輕人,是不是呀?那麼,下一個節目呢?能不能請史基里康太太給我們新的線索?」
「我們要住在曼島,」菲妮拉說。
裏頭的幾位偵探平凡無奇,儘管如此,雖然他們面對的是極為殘酷的命案,但兇手的身份卻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較感興趣的反而是循線找出並不只限於紙頁之中的藏寶!這很顯然是有解釋的必要……
「太好了。立刻開始研究線索怎麼樣?我相信,線索在你們這位頂能幹的,呃,史基里康太太手上。」
「是我們高尚的親戚幹的!」
我的財產全留給你和菲妮拉,至於經由本人謀略得來的「寶藏」,則覺得應盡些該盡的責任。我猜我那親愛的老祖先不會喜歡我讓後代子孫輕易地繼承遺產。所以呢,輪到我來設計一點小問題。
麥老爹住在高地上。
「多少要靠碰運氣」
附近有一株曲折的小路。到此為止。
「唔,」我說,「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圓圈中間好像是一座塔,但是很難確定。」
「郵戳蓋著——布來德,」我說道。「現在來看『家傳的一張字』!」
「有了!」菲妮拉輕聲說道。「第四個鼻煙盒。我們全部找到了。麥爾叔叔會很高興的。現在——」
「當然有。但是沒找到。」
「他們知道了,是不是?那麼,上帝保佑,乾脆連殺三個吧!」
「我不知道這一刻他人在島上何處。要是知道就——」
親愛的先生或女士:

附圖二
像希望的錨,釘在那兒,
然後我開始解釋給她聽。

「你和-圖-書有沒有注意到少了什麼東西?」她說。「我是說,叔叔的東西?」
他聽了面不改色。
史基里康太太的晚餐十分美味可口,餐後還端來了一大壺咖啡。
我注意到他的聲音透露出非常急切的打探意味。
「從梯子上摔下來……」然後又昏迷了過去。
「那可就太容易了。」
低頭繞著圈子走,
「我不喜歡這樣,」菲妮拉忽然說。
「當然是要用猜的囉,」我說。「怎能期望一目了然呢?」
「老天,」菲妮拉叫道。「說鬼鬼到——我是說天使——麥爾叔叔死了!」

麥爾.邁勒查藍
「萬一費醫生也發現了,」她說。「我們等到明天才動身,而他今晚就出發,這樣的話我們會恨死自己的!」
「那麼,你還不懂嗎?我是說,他話裏頭的意思。」
第三個「寶藏」是輪機工程師赫伯.伊利歐先生找到的,他是一位住在利物浦的曼島人。伊利歐先生後來聲明他既沒讀過〈曼島的黃金〉,也沒研究過線索,僅僅是選定一個很有可能的地區,就這樣在七月八日一大早碰巧找到藏在溝裏的鼻煙盒。
「親愛的!」我叫著說,「太危險了。他有可能射中你。」
A circle five feet from
「有人闖進屋子裏。」
「已經是明天了,」菲妮拉說。
她拿了一張撕破的快照給我。
(見附圖二)
「你的看法是這樣?」菲妮拉用一種奇怪的聲調說。
「那就是有囉?」
「躺下,菲妮拉,」我大聲嚷道。費醫生的槍也同時砰地響了。
「當然喜歡啦,」菲妮拉說。「歌詞唱的是我們共同的祖先,也就是麥爾叔叔的祖父。他走私賺了一大筆錢藏起來,沒人知道藏在哪兒。」
菲妮拉和我陪著她到了現場,那裏剛好是她的起居室。窗戶顯然是被撬開的,然而看起來什麼東西也沒丟。真叫人不明白。
「你的看法呢?」
我們疲倦而快樂地上了床睡覺。
我的心思再轉到剛死去的人身上。忽然間我興奮地坐了起來。
「可能對我們有幫助的公司名字。」
我們不敢對他坦承麥爾叔叔的偏袒。

「來吧,」我說。「我們來用科學方法吧。我們有一個明確的線索。『此地在八五年名留青史。』查一下我們帶來的參考書,看能不能查得出來。一旦查到了——」

請你告訴我吧,它們都在那裏?
他只能再活幾個小時,顯然已經無藥可治了。
一想到我們浪費時間尋找一顆有記號石頭的最後線索時,我就覺得好笑。答案很簡單——就在開頭那封信上。
「不懂?」
非常不幸的,如同用來尋找第三個鼻煙盒的第四個線索一樣,用來尋第四個鼻煙盒的第五個線索也是無解。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的線索,是一首以「在一個石頭上,你會看到一個記號」起頭的詩,這是在六月二十一日刊載的。但是寶藏在預定的尋寶截止日過後、又延長至七月十日才結束的當天,結果由道格拉斯市長「挖出」。兩天後,《每日快訊》上有追蹤報導,不僅登出活動的相片,還有克莉絲蒂對最後一個線索的解釋:
「啊哈,」我說。「看來像是又一個線索了。」
「然後呢?」
「去宣告我們發現了A。然後要出發去B。八九不離十他會跟來的。那個地方很偏僻,正合他意可以下手。如果我們假裝挖到了寶藏,他會現出原形。」
「晚安,」他說。「論到我耍詭計了。你們願意的話,請把寶藏交過來。」
地圖很簡略。上面有個「十」字、一個圓圈,和一個箭頭,約略指出了方向,但是幾乎沒什麼解說(見附圖一)。
「你看,約翰,」她叫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是的。你要知道——這個寶藏——是一大筆錢耶,約翰。」
「首先,」我說,「要先確定方向。這似乎很清楚地指向島的東北方。」
「是法拉克先生和邁勒查藍小姐嗎?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你們的遠親費醫生。這遊戲真有趣,是不是?」
「正是如此,」菲妮拉說,臉色非常蒼白。「正是謀殺。你還記得吧,費醫生應該在早上十點鐘出現的。他人呢?」
第三個線索放在律師那兒,所以我們三人一起前往律師事務所,拿了密封的信函。
「這對柯嘉格先生不公平,」菲妮拉迅速地說,「我們必須等他。」
「無論如何,值得我們一試,」我說。「我想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明早起來先租輛車,再出門去碰碰運氣。」
「不,當然不是。」
感謝你
「那麼我想,我們現在有個引君入甕的機會。」
「我喜歡這首歌,」菲妮拉唱完的時候,我讚賞地說道。
「但願我們知道確切的地點。」

史基里康太太搖了搖頭。
但是藏得不見蹤影。
我們仔細地研究了一番。
圍著西班牙栗樹畫個五英呎的圓,
我看不見黃金,只看見金雀花在閃耀;
往西,往南,還有
「我們忙得很,」菲妮拉道歉道。
「真是令人震驚的慘劇呀!」他說。「可憐的柯嘉格。我猜他,呃,想先行偷跑吧。報應來得可真快。唉,我們才剛認識他,可憐的傢伙。你們一定在想我為什麼今早沒依約出現。我接到個假消息——我猜是柯嘉格搞的鬼整得我全島團團轉。現在你們兩個又滿載而歸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沒什麼好找的,」史基里康太太說。「有的話我一定會知道。你叔叔如果在花園裏埋東西我不可能不知情的。」
啊,告訴我那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他就是兇手?」
「我不知道。」
「麥爾叔叔有努力試過,」菲妮拉說。「他說任何有點腦袋的人都應該能解決這種小問題。」
一回到莫霍宅郎,史基里康太太就告訴我們來了兩名男客。其中一個已經離開了,另一個現在在書房裏。
「但我們不知道去那兒找他,」我說。「可惜柯嘉格沒能把要說的話說完。」
我們兩人倒臥在石南樹叢裏。在他再次開槍以前,一群穿制服的人從藏身的牆後一躍而出。不一會兒,他們就把費醫生上了手銬帶走了。
把數字應用到線索詩的第一行(Upon a rock, a sign you'll see.),得到的字母拼出來是「公園」(park)。曼島上只有一個蘭記公和_圖_書園。在公園裏仔細地尋找,最後一定可以找得到。詩中提及的有茅草屋的建築物,是指園內可供休息的涼亭。一條曲折的小路繞過它,來到一面爬滿長春藤的牆前,這就是行蹤成謎的鼻煙盒的藏身處。信由布來德寄出,這又是另一個線索,因為這個村子離曼島最北端的艾爾岬燈塔很近。
東和西,南和北
「現在,」我說,「我們可以結婚並且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費醫生來訪,」史基里康太太說。
菲妮拉點點頭。

五分鐘後,我們兩個欣喜若狂地面對面站著。在我伸出去的手掌上,有個古董鼻煙。
祝你們倆好運,但你們成功的希望很小,
「然後,」我說,「他會有個小小的意外。」
「菲妮拉,」我說,「你仍然認為費醫生謀殺了伊凡.柯嘉格嗎?」
「克卡爾車站,」菲妮拉讀了出來。
然而,費醫生的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生氣的樣子。他溫文如常地進了房間,令我對菲妮拉的推論頓失信心。
「又不是屋裏藏了『寶箱』什麼的,」我覺得好笑地說。忽然心裏一動,我轉頭問史基里康太太說,「線索——你今早要給我們的線索呢?」
然而,在信件該送達的早上,我們卻沒收到任何回信。菲妮拉和我備受煎熬,以為費醫生不知怎地設法攔截了我們的信件。直到第二天我們收到下面這封語意不通又潦草的信時,才明白了原因不再擔心:
「我就知道我是對的,」她顫抖地說。
「那一定是傳說中底下有一條秘徑從海底通往那個島的農舍。」
「正是如此。」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我們把車子停在一段距離之外,兩人沿著牆匍匐前行。菲妮拉用一支強力手電筒照明路況。我自己則帶著一支左輪槍。我不能冒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地上的草順坡一直長到林邊
「必須先找到第二批寶藏才行,」我說。「我們來看看。」
但克魯卡必須找個人來寫以尋寶為腳本的故事。還有誰比阿嘉莎.克莉絲蒂更能勝任呢?令人訝異的是,克莉絲蒂接受了這個最不尋常的邀稿,而且只收六十英鎊的佣金。她在一九三〇年四月訪問曼島,期間住在曼島的代理總督官邸,直到回德文郡探女兒的病。克莉絲蒂和克魯卡花了幾天時間討論尋寶相關事宜,到各地察看,以決定寶藏該埋藏的地點和線索的安排。

「菲妮拉,」我說,「柯嘉格不是蘇格蘭人吧?」
「太好玩了!我最愛秘徑了,你愛不愛呢?哦,約翰,我們快到了。我好興奮。我們有可能是對的!」
「他這些無聊事我一無所知。你叔叔口風很緊。我告訴他少胡鬧了,把錢存在銀行裏吧。我從來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管如何,第二回合大家的起跑點都一樣,」菲妮拉說。
「你說什麼?」他咆哮道。
「清晨兩點半!真是難以置信!」
「神聖圍環」指的是莫耳山的米爾圓環,一個離曼島最南端的西班牙岬角約一公里多的巨大石碑。至於所提及的「八五年」的重要事件和西班牙栗子樹,則分散了許多尋寶人的注意力,事實上卻是假情報。約翰和菲妮拉說得對,他們所發現的線索「克卡爾車站」,事實上根本沒這個地方。然而,確實有個叫克卡爾的村莊,以及一個約翰和菲妮拉尋寶前在此午餐的愛倫堡火車站。如果從克卡爾村莊畫一條直線,經過愛倫堡往下,就會碰上米爾圓環,這就是約翰所指認的「確切地點」。
「你是想——但是我們沒帶酸溶液!」
菲妮拉已經在迅速翻閱火車時刻表。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藏寶的——是最近或是很久以前?」
菲妮拉長得很迷人。她是我的表妹兼未婚妻。經濟情況樂觀好轉時我們就訂婚。當悲觀氣氛襲捲而十年之內結不成婚時,我們就退婚。
「看來我們今天會踩到彼此的腳,」費醫生有感而發地說。
「噓——要小心呀,約翰。再怎麼說,被我們如此瞞騙,他一定會氣炸了。」
「伊凡.柯嘉格,」菲妮拉說。
「丟了什麼東西嗎?」
史基里康太太以她一貫從容不迫的方式離開了房間。過了幾分鐘後,拿回一張摺疊的紙遞給我們。

「必須馬上找醫生來。恐怕他快要死了。」
仍舊是四個「箱子」的寶藏(雖然是比金條金幣更為現代化的形式),而且有四個競爭對手——我四個活著的親戚。最公平的方法是一人分一個「箱子」——但是,孩子們,世界是不公平的。最快的人,而且通常是最不擇手段的人,最後會贏!
「如果我們能選定一個區域,」我說,「就很容易找出那顆石頭。上面一定有個記號標出特定的方向。往那個方向去,會藏著某些有助尋寶的說明。」
「這——我不知道從何開始,」菲妮拉無助地說。
「太容易了」
其中之一在本島是神聖的。
菲妮拉熱心地打開地圖。有東西掉了出來,又被我撿起來。
很難判斷〈曼島的黃金〉這篇故事是不是推廣曼島觀光事業的好方法。當然啦,表面上看來,一九三〇年的觀光客比往年多了起來,但是其中有多少功勞是歸於尋寶活動,這實在很難劃分清楚。當時媒體上面的報導顯示有許多人對它的貢獻確實心存懷疑。在尋寶活動結束時的慶功午宴上,亞德門.克魯卡對各界的感謝致意,並且責備那些不熱烈鼓吹尋寶行動的島民:「他們是只會批評的懶蟲和牢騷鬼」。
(原文如下:)
「以石頭做為尋寶的起始點真是太不公平了,」菲妮拉說。「到處都有石頭。你如何辨別那一顆上面有記號呢?」
你所尋找的亮光
「假設這是個線索。兇手搶走了它,卻沒注意到還少了一角。如果我們能找到另一個部份——」
菲妮拉腦中靈光一現。
「你們的看法如何?」她喘著氣說。
我們對望了一眼。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成功地掘出第二批寶藏。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以史內非境內的遊覽巴士當交通工具。

藏寶地點的主要線索在六月十四日刊載的第四個線索(以「此地在八五年名留青史」開頭的詩句)中。每一行的第二個字拼湊起來就變成(這裏指的是第二個英文字):
「他沒帶過箱子——或是類似的東西出門?」
「你剛才所說的是A。這條線索會暗示我們那裏可找得到B,也就是那間小屋。寶藏本身是埋在沿著屋子的一條小路上。顯然我們得先找到A。」
我們被叫到床邊站著。他動動眼皮,張開了眼睛。

附圖三
和-圖-書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找什麼?」菲妮拉說。
「他真是個怪人,」她說。「喜歡弄得大家人翻馬仰。」
他臉上露出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
這批寶藏的線索藏在我道格拉斯的家裏。第二批寶藏的索在找到第一批寶藏後才會釋出。因此,從第二批寶藏開始,你們的起跑點與別人相同。我祝福你們成功,沒有什麼比四個「箱子」都被你們找到能更令我高興的了。然而基於我前頭所說過的理由,那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要記得親愛的伊凡是不擇手段的人。不要犯了任何信任他的錯誤。至於理查.費醫生,我知道的很少,但是,我想他是匹黑馬。
「我認為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這個人抽走了梯子害他跌倒。而且那塊石頭——不是他自己撞上的——是從別處搬來的,我有找到痕跡。他是被人蓄意打破頭的。」
(原文如下:)

我想起麥爾叔叔說過有人會不擇手段的警言。顯然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真是卑鄙!
哦,爸爸,人家說你有很多財寶,
我發誓自己看到他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好白痴!」她叫道。「太好了!好會騙人。麥爾叔叔真有創意。」
「不知道他曉不曉得我們遠遠瞧見了他?」她喃喃說道。
That may be? Well, first (A). Near
依照我一向與人為善的原則,我邀他搭我們的便車,他答應了。我們在愛林港吃了午餐,然後出發去尋寶。
「沒什麼意義,是不是?」她雞婆道。
「知道了!」我叫了一聲,抓起筆說:「你看!」
「說的也是。為什麼圓圈的一邊有小線條而另一邊沒有?」
「但是菲妮拉——你說的是謀殺呀!」
在那一剎那,我失去了戒心。我本能地轉過身子——但是太遲了。費醫生站在離我們六步的地方,左輪槍指著我們。
那個白鑞鼻煙盒藏在中間兩門砲之間、東北走向的岩棚裏——「在這兩個之間——你帶了羅盤嗎?」而約翰當初建議說線索「指的是島的東北方」純粹是誤導。
又是一個鐘頭過去了。我們又熱又沮喪,同時又惟恐費醫生會成功而我們卻失敗了,真是好不痛苦。
「我記得有一次讀到一本偵探小說,」我說,「故事中提到有個傢伙把寫了字的紙浸到酸溶液裏——然後所有的字都顯現出來了。」
最後得出一個可能的推論。
「似乎是如此。我們來看看地圖。」
雖然從此之後,再無類似曼島尋寶的活動,但阿嘉莎.克莉絲蒂倒是又寫一了幾篇主題相似的推理小說。其中最出名的是查蜜恩.史卓和愛德華.羅西特的怪叔叔馬修在〈馬修叔公的玩笑〉中對他們所下的挑戰,這篇瑪波小姐的故事在一九四一年初版時是叫做〈一箱藏寶〉,並收錄在一九七九年出版的《瑪波小姐的完結篇》一書中。另外還有一個內容大綱雷同的「命案大搜尋」故事,這是一本白羅探案,書名叫做《弄假成真》。
他略微搖頭,嘴裏吐出氣如游絲的低語。我俯下身子去聽。
這個人張開了雙眼,虛弱地說:
五分鐘後我們下了車。
「哦!我懂了,我明白了。而我卻是徒勞一場。真奇怪,我本人當時也在那附近。你們可能也看到我在四處走動。」
菲妮拉突然低叫了一聲,停下腳步來。
「用點頭腦就能輕易尋到寶藏」
「有六個——沒錯。在這兩個之間。你帶了羅盤嗎?」
「不是盜賊,」我說。
我把菲妮拉抱在懷中。
「那麼,」我試著鼓舞士氣說道。「這有兩個可能。寶藏不是埋在這裏的地下,就是藏在島上任何一個地點。當然啦,要看大小尺寸來決定。」
菲妮拉和我一共只見過我們這位古怪的親戚兩次,所以沒辦法裝得哀痛欲絕。信是從道格拉斯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寄出的,通知我們說死去的麥爾.邁勒查藍先生的遺囑指示,菲妮拉和我得以共同繼承他的遺產,包括道格拉斯附近的一棟房子,和一筆微薄的收入。並附上一份密封的信函,這是邁勒查藍先生指定他死後交給菲妮拉的東西。我們打開信封一看,內容令人驚訝。我在此全文照抄,因為這的確是一份非常特別的文件。
我們一進書房,就看到一個高大金髮、臉色紅潤的男人,微笑著從扶手椅上站起來。
菲妮拉熟知家族血統。她對歷代所有的祖先都感興趣。我比較活在當下,為目前的困難和不定的未來疲於奔命。但是我喜歡聽菲妮拉唱曼島的老民謠。
〈曼島的黃金〉裏的第一個線索,刊登在五月三十一日星期六的《每日快訊》上,開頭說「羅盤上有四個方向」的打油詩,其唯一目的是要指出四個寶藏都藏在島的北、南和西方,但不是在東方。事實上第二個線索,亦即六月七日刊登的藏寶圖,才會指出寶藏的位置。然而在此之前,寶藏已經被找出了,因為故事裏透露了足夠的線索。得主是一位從因佛尼斯跑來的裁縫,名叫威廉.蕭。地方報紙報導說他揮舞著鼻煙盒,以兜著圈圈跑步慶祝,而且「他的女伴興奮得好幾分鐘說不出話來」!
「我就說嘛,說來奇怪。鼻煙盒——至少有四個鼻煙盒我四處找不到。」
「島上的樹這麼少,直接找棵栗子樹還比較簡單!」菲妮拉說。
他的頭部附近有一塊沾了血的銳角石頭。
喔,首先,(A)在附近,你會突然發現
約翰和菲妮拉是表兄妹,搭檔偵查的模式很像《鴛鴦神探》和之後幾部小說中的名探湯瑪士和陶品絲.貝里福。同時也頗為類似克莉絲蒂早期的驚悚小說,像是《煙囪的秘密》和《為什麼不找伊文斯?》裏面的年輕「偵探」。事實上在這個故事裏頭,「寶藏」是火柴盒大小的鼻煙盒。每個盒裏面有個十八世紀的曼島半便士,上面有孔洞,孔裏穿了一段彩帶。盒裏還有一份摺疊整齊的文件,上頭有印度墨水寫的花體字,以及亞德門.克魯卡的簽名。文件指明得主應立即向曼島首都道格拉斯的市公所辦事員報到。得主必須以鼻煙盒及內容物為憑領取一百英鎊的獎金(現值大約相當於三千英鎊)。而且還得證明他們不是本島居民,因為只有觀光客才能參與尋寶,島民是被排除在外的。
當我們終於發現石頭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太晚了,我說,別去B了。但菲https://www.hetubook.com.com妮拉反對。
Paces north. Stand there
「我們很幸運,是伊凡表親臨死前說出來的,」菲妮拉說。
內容很簡單。一張做了記號的地圖(見附圖三),另外附上一張說明書。
「書桌上有一張。」史基里康太太說。

附圖一
「聽我說,約翰.伊凡偷了那些線索——他也承認自己跌下梯子。那麼線索在哪裏呢?我們看過他口袋裏所有的東西。應該有三份密封的信,至少史基里康太太是這麼說的。而這些密封的信並不在口袋裏。」
「每樣東西的位置都對,」菲妮拉顫抖地說。
Was sacred in this island. Draw

愛你們的叔叔
「我不認為麥爾叔叔的化學知識很高深。但是有一種常見的加熱法——」
親愛的菲妮拉和約翰(如此稱呼,因為你們一向形影不離!至少謠言是這麼傳的),你們可能記得我曾經說過,任何有點腦袋的人,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我那親愛的無賴老爺爺所藏的珍寶。我有腦袋——而且我的報酬是四箱貨真價實的黃金——這好像在說神仙故事,是不是?
往北,不要往東
我們一大早出門。租了一個星期的車自己開。車子沿著極佳的公路飛馳,菲妮拉的興致越來越高昂。
O, Tell me what the point of
他的小農場里滿是金黃色的荊豆和金雀花,
「還有一樣別的東西你要不要?」我問道。「半張從快死的人手中撕下來的照片?我想,另一半在你那邊。」
「真遺憾——太遺憾了。從這邊寄出去的郵件一定是有點奇怪。我們是接信後立刻動身的。」
With head bent, walk around. Look well, You'll find.
羅盤上有四個方向
You seek. Then (B). A house. A
「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曼島去,」她叫道。「他怎敢說我們天真好心又愚笨?我要證明給他看!約翰,我們要把四個『箱子』全部找出來,然後結婚,永遠過著幸福快樂、有勞斯萊斯轎車、僕役,和大理石浴缸的日子。但是我們一定得立刻出發去曼島。」
「沒有。」
Ten paces from the landmark to
Looking east. Two trees are in the
By you'll find,quite suddenly, the light
「那個人壞透了。一想到他我就怕得發抖。快告訴我。」
我們急忙打開來看。裏面是一首叔叔用潦草的筆跡寫的打油詩。
對不住遲到但是最近亂七八糟但我現在照邁勒查藍先生吩咐寄給你這張字在我家好多年了他要做什麼用我不知道。
在一顆石頭上,你會看到一個記號
「D'ye ken——」他開始說。
第二天早上,我們被史基里康太太吵醒了,她慌張得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消極和從容。
「線索,」菲妮拉叫道。「線索在哪兒?」

然後他的頭忽然垂向一邊,死了。
「是沒有,」我邊說邊仔細地看著圖,「但是,你看這裏。」
「他有提到羅盤的方向,」我說。「首先我們需要一張全島的地圖。」
第二個鼻煙盒顯然是角質的,在六月九日被蘭開夏郡來的建商理查.海頓找到。正如菲妮拉對謀財害命的費醫生所說,伊凡.柯嘉格臨死前吐露的「D'ye ken——」是寶藏埋藏地的線索。事實上,這是英國的坎布里亞郡獵人民歌〈強.皮爾〉的開唱詞。而且當約翰捉到「貝爾和楚梧」是「可能對我們有幫助的公司名字」時,他指的不是故事開頭所說的「道格拉斯的律師事務所」,而是歌詞里強.皮爾的兩隻獵犬的名字。有了這些線索,六月九日刊登的第三個線索,亦即「撕破的快照」的主題,就不難以指認了;那是聖派屈克島上建於十四世紀的皮爾城堡的廢墟,而沿著照片左邊緣的曲線正是皮爾山上的長板凳扶手的花樣,板凳俯瞰城堡,鼻煙盒就藏在它下面。坐遊覽巴士去史內非和曼島的最高峰,則是個幌子。
仔細的看,你就找的到。
他的手抖了一下。
這時候醫生到了。他認為沒救了。於是伊凡.柯嘉格被移到屋裏由一個護士照顧。
「哦!」菲妮拉茫然地說。

「八五步西班牙鼻神聖圓環東北東」(85 paces east north east of sacred circle Spanish Head)
「有件東西可能有幫助。我在他手中找到這個。」
史基里康太太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她提議吃晚餐,我們很感激地同意了。

後記

「你們要線索嗎?我是不行了。別讓費醫生打敗你們。」
「呃,他說了些什麼?」他說。
「真的。你看——」她寫了一個字。「我們明天再來找。那裏沒多少地方好藏東西的。」
「你能不能幫幫忙?」菲妮拉央求她。
「怎麼了——當然是在最上頭的抽屜啊。」她走過去打開一看。「怎麼會——我敢說——這裏面空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要她注意看一間農舍。
一間有茅草屋頂和牆壁的小屋。
瑪莉.凱路希
「這就對了!而且在那條線上——」
「也許他們沒用科學的方法。」

In '85, this place made history.
我們急忙跑出屋外,往聲音來源繞了過去。最先入眼的是一架倒在地上的梯子,盜賊原來是用這個爬上窗戶的。再走過幾步路,則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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