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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希望確定你已經仔細考慮過了，」媽說。「因為這種事從來沒有好結局。」

「為什麼我不可以是那個對的人？」

「不是，賈德，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騙了你，我知道那很痛苦，但那只是在性這方面，賈德，去滿足你的慾望吧！我們都被設定成太看重性這件事，以至於看不到其他事情，這只是一片濃密叢林裡的一棵樹。」

「夠了，我要出門了。」菲利浦說，準備要站起來。

「她看起來很不錯，」溫蒂說。「通姦很適合她。」珍修長的四肢和纖瘦的體型總是讓溫蒂又嫉妒又羨慕。

「你們不准離開這個房子，」老媽說。「我們還在服喪。」

「我只是說說而已。事情或許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結束了。」

「沒什麼，就一般的事情。」

「謝謝妳，媽。一如往常，您不請自來的建議不管多沒用，我還是由衷地感激您。」

「和美洲獅約會。」溫蒂。

和_圖_書老媽環顧四周，一時間顯得有點被難倒了。「沒錯，但是。但是她太老了，但是你不會和她組成家庭，但是這些你都想過了嗎？」

「現在換我要揍你了。」我對菲利浦說。

老媽對他微笑，很傷心卻也很溫柔。「別那麼笨。」

「老天爺啊。」菲利浦。

「不客氣，親愛的。」

「保羅！」愛麗絲尖叫。

菲利浦搖搖頭，不落入圈套。

「有什麼涵義，媽？代表什麼？」

接著愛麗絲站起來，故意讓她的咖啡杯和碟子掉到地上引起大家的注意，她看著我們，眼淚．不斷流下。「真是不可思議。」她說，在還沒有人來得及開口說話、想出到底是什麼惹毛她之前，她哭著衝上樓，幾分鐘後大家都跳了起來，因為我以前的舊臥室門砰一聲關上，一樓所有的燈全部熄滅。

「你沒怎樣m.hetubook.com.com我能怎樣？」保羅說。

房裡每個人都轉過頭來瞪著我看。

「做什麼？」

「這段感情結束的時候，翠西會怎麼樣，菲力？你可以毫不費力地找到新女友——我們太了解你了，你已經有了。但是她年紀愈大，愈難找到人，她比你更急迫需要找到對的人，你這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我覺得她人很好啊，」愛麗絲說。「而且很有吸引力。」

「我和你一起走。」我說。

保羅從店裡回來了，菲利浦和保羅在客廳走廊相遇。「嘿，菲利浦。」他微笑著說，下一刻對準他的下巴一拳揮過去，讓他又退回屋裡，還撞倒好幾張椅子。

「我覺得她會過來這件事很有意思，」媽說。「一定有什麼涵義。」

他聳聳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你怎麼沒告訴我？」老媽說。

「那條裙子也不適合妳，妳坐在息瓦椅上會被人看光光。」

「https://m.hetubook.com.com是啊，她是很可愛，」我媽說。「而且和我的年齡差距比和妳的小。」

「和你媽約會。」我。

「我不像你們想的這麼年輕，媽，你們也都不再年輕了啊。」

「假設兩個人結婚五十年，那其中有一年過得很糟並不是什麼太要緊的事。你的婚姻或許還有救呢，但是你如果繼續陷溺在憎恨和憤怒裡，好像全世界都欠你一樣，你就不會知道了。」

菲利浦出現了，像個體操選手用雙手撐住身體跳進他的息瓦椅，吐出一口長長、沮喪的氣。「顯然，我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那代表她就沒有和我老闆搞一年了嗎？」

「如果我站起來，你會再揍我嗎？」菲利浦問保羅。

我們同時說出：「但是！」

「抱歉啦，老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小子之前揍我。」

「講話別那麼惡毒，菲力，那不適合你。」

目前還沒有訪客上門，早上的時間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通常也過得很慢。珍去一二〇號公路上的萬豪飯店報到，她決定要留一晚，和我更徹底地談。菲利浦還在房裡接受翠西的震撼教育，雖然房門是關著的，但門顯然不夠厚，擋不住她尖銳又充滿啜泣的斥責聲。我替翠西感到難過，我並不是很了解她，但她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人。和菲利浦交往會激發出一個女人淫|盪或飆悍的一面，但她這個年紀還打淫|盪牌，可能就沒什麼尊嚴可言。保羅藉口要載霍利上班，順便看看店裡的情況；愛麗絲坐在沙發上，正在讓她的咖啡杯和幾個迷你馬芬鬆糕在盤子裡保持平衡；巴利在後院，一邊進行電話會議，一邊看著小孩在池子裡玩；老媽、溫蒂和我坐在普通的椅子上，一點都不想多花額外的時間坐在息瓦椅上。

「現在要結束了。」菲利浦說。

「我們是一家人，菲力，我們很愛你。」

「可惡。」溫蒂說。

「我是替大家說的：哇靠！」溫蒂說。

「ｈｔｔｐs://wｗｗ.hｅｔｕｂooｋ.ｃom.ｃｏm不會，我是個好人。」保羅一邊說一邊揉著他的指關節。菲利浦相信他的話，保羅把他拉起來，接著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保羅竟然把菲利浦拉過去抱了一下，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菲利浦點點頭，拍了拍保羅的後腦勺，然後他轉過來對我說：「你要一起來嗎？」

「是一棵相當大的樹。」

「就像這段對話。」我說。

「是喔。」

「不過，我覺得她還想拯救你。」老媽說。

倒在地上的菲利浦用一隻手肘撐起身體，表情痛苦地揉著下巴，翠西聽到騷動聲從房間跑出來，看到菲利浦躺在地上，嫌惡地搖搖頭，又轉身回到小房間去，之後我們好一陣子都沒再看到她。

「除非保羅也想揍我。」

「哦，」菲利浦好像剛剛記起來什麼事地說，「珍懷孕了，是賈德的。」

「問問溫蒂的婚姻狀況吧。」我說。「塵埃落定前我們就會回來了。」

「你幹嘛這麼做，菲利浦？」

「珍還有什麼話好說？」老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