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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增強我的信心。」

「所以，潘妮．摩爾要變成你的復出之作，真是太奇妙了。」

「我也覺得我好像變胖了一點。」我說，又咬了一口灑著杏仁片的蛋糕。

「你現在全身都濕了。」他到梯子那裡時，科爾這麼對他說。

「謝謝你。」霍利正要轉身游到淺水區時她溫柔地說。

「希望上帝都聽到了。」

「還好。真不敢相信我會這樣，我真是一頭大母牛。」

「我已經結婚快十年，荒廢練習很久了。」

「嗯。」溫蒂說。他把她拉到救生梯邊，她看來有點困窘，他游到她後面，讓她抓住梯子。「噢，霍利，你全身衣服都濕了。」

「現在我希望我沒有提這件事。」

「你現在要跟我玩嗎？」

「拜託，成熟點好嗎？你老婆已經離開了，你已經幾百年沒有做|愛，你又和圖書快要有個小孩了，天曉得局面會變怎樣。珍懷孕或許是你經歷過最好的事，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你只剩大概六個月時間準備——準備當爸爸，準備開始關心你以外的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繼續在那裡拐彎抹角，你喜歡潘妮就承認吧，然後放膽去追。你和她或許會有進展，也可能被拒絕，但不管怎樣，你都有收穫。」

她溫柔地對他微笑，拍拍他的臉說：「我記得。」

「妳還好吧？」霍利說。

「老天，我真是肥死了。」溫蒂看著雜誌裡那些瘦巴巴的小演員照片這麼說。

「你高三那年她色|誘你一整年，而如果她不代表什麼，你幹嘛提這件事？」

「妳不是母牛，」他又說了一次，慢慢划水離開她身邊。「他應該要對妳好一點。」

「我是你姊，賈德，你才不會和你姊閒聊，你想談她的事。」

「妳還不是一樣。」他說。「還好吧？」

「媽咪！」萊恩叫著。「妳看。」

「不知道，她看起來挺好的。」

溫蒂放下那本雜誌。「潘妮．摩爾？她看起來怎麼樣？」

萊恩和科爾在游泳池玩水，科爾的雙臂上戴著蜘蛛人圖案的浮圈讓他可以浮在水面上。他和萊恩不斷反覆地從池邊跳下水、爬起來、再跳下去，好像怎麼也玩不膩。溫蒂坐在有跳水板懸在水面上的那一邊，手上拿本八卦雜誌在翻著；池邊一張躺椅上有一盤點心，我就這麼吃著；瑟琳娜的嬰兒車在遮陽傘下，她在車裡睡著覺。現在從院子望向天空已經看不到太陽，蚊子大www.hetubook.com.com軍也還沒開始出動，是到戶外的最佳時候。

「我只是據實以告。」

溫蒂笑了。「珍的身材沒話講，如果可以有她那雙腿，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若可以，還要有那胸部和屁股。我希望你找新女友時不要拿她當標準，像她這樣的人是稀有動物，而且通常對你這種離過婚又沒有腹肌的男人沒啥興趣。」

「她沒結婚，她在教溜冰，晚上在我們店裡工作。」

霍利從後門出現，他在吸蘋果核。「你們史登舅舅來了，你們老媽要你們兩個回去坐你們的小椅子。」

「我七個月前就生完小孩了。我每天都在節食、跑步，但是我的好球區裡的每樣東西卻還是很像一丸一丸的麵團，我甚至不敢在巴利面前換衣服。」

「妳不是母牛。」霍利說，把她臉上的頭髮撥開。「妳是我的向日和-圖-書葵。」

「她沒有誘拐我，她也不會變成我的什麼，她只是一個老朋友。」

「妳才剛生完小孩，饒了自己吧。」

「是的。」

「我們店裡？她為老爸工作？」

「當然啊。」霍利說，用仰式游了起來。「我要玩。」

「沒有啦，我只是碰巧遇到她。」

「我今天看到潘妮了。」

「好，親愛的。」溫蒂漫不經心地應著，還在看她那本雜誌。「我們只能希望珍生完小孩後會有妊娠紋、肚皮鬆垮下垂，沒有一個當媽的還能有那麼平坦的小腹，老天真是不公平。」

「妳也知道我的座右銘：如果一開始不成功，就降低標準。」

「沒錯，小朋友。」霍利一邊說一邊撥亂他的頭髮。

「她結婚了嗎？還是離婚了？有小孩嗎？還是其他什麼？」

「拜託，」溫蒂說。「殺了我吧！」她要站起來，但一腳踩到雜ｈｅｔｕboｏk•cｏｍ.coｍ誌，一時重心不穩，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尖叫整個人掉到泳池裡，我馬上站起來，但還沒來得及衝過去，霍利就已經一個箭步搶先跳下去，池邊的草皮都被踩得亂七八糟。他划了幾下後就深呼吸一口氣潛下去，他重新浮出水面時已游到溫蒂那裡。溫蒂嗆得很厲害，一直猛咳嗽，背心裙像個帳篷一樣圍著她；萊恩站在池邊，一臉驚恐；科爾則在淺水區漂浮，自顧自地唱歌，完全不以為意。

「她活該，誰教她高中時那樣誘拐你。」

溫蒂還在泳池裡，所以看不出來她從臉頰上擦掉的，究竟是淚水還是泳池水。

「我只是要找話題聊天。」

溫蒂帶著批判的眼光看著我。「你的肚子看起來有點鬆垮，可能要注意一下，畢竟，你會在新的女人面前脫|光啊。」

「我無意冒犯，小弟，但你以前也沒有什麼瘋狂的技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