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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天

作者:強納森.崔普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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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二十七

星期五

二十七

「謝謝妳來看我們。」
她點頭,腳趾頭追著水中的小泡泡。「我住在我爸媽家附近,我媽有黃斑部病變,視力退化到沒辦法開車,所以我每個禮拜二都會載她去採買日常用品,每週日晚上和他們一起吃飯。」
她聳聳肩。「或許吧,時間調配好就行。老天,外面真熱。」
「一言為定。」
「還以為晚上會涼一點。」
「我要進來的時候,有個老變態捏了我的屁股一下。」
訪客都離開了,整個屋子靜了下來。潘妮和我坐在游泳池邊,腳浸在水裡,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線來自兩盞水面下的泳池燈,所以我們只能看到一縷水汽從水面升起。「你還好嗎?」她說。
絕對別娶美麗的女子。如果一定要,就好好膜拜她們,若可以的話,和她們上床就好,無論如何,一個人一生中至少要有一次和完美肉體嘿咻的經驗。但談到婚姻,那注定是虧本生意,你永遠會覺得自己像自己辦的派對上的不速之客,非但不會覺得自己很幸運,還會像在刀口上過日子,等著另一把刀掉下來像子彈一樣刺穿你的心。
這十年來,除了珍我沒吻過別的女人,我們也很久沒有像這樣張大嘴用狂亂的舌和*圖*書熱吻,說實在的,接吻本身就是一種性|愛。我在親吻另一個女人!而知道這兩片唇濕潤地向我投降、手指在我胸膛上蛇行、光滑赤|裸的大腿夾住我的屁股,實在是很爽又很超現實。如果有個女人願意像這樣親吻我,顯然只要時間到了,其他女人或許也會一樣點頭同意。這是我離開珍和韋德後,頭一次覺得我的未來比較樂觀。
我聽到她倒抽一口氣。「我真的不知道。」她說。
「妳表現得很好。」我說。
三分鐘後,我撥了韋德的手機。
「是啊,但最近並非如此。」
我狂奔穿越黑暗的大廳,清楚聽見羅威納犬身上那塊牌子發出的聲響,牠的爪子在地上猛抓、呼吸濁重,眼看著牠就要撲上我了,我不斷冒汗喘氣,但不論我怎麼努力,似乎就是無法再加快速度。接著我轉了一個彎,但義肢脫離了我,匡噹一聲掉到地上。我一面奔跑一面狂叫,就算那隻狗還沒追上我,我還是心驚膽跳,因為我知道牠很快就會撲過來。
「明天再說吧。」她說,又更靠近我了。「現在只要做就對了。」
「我一直在想你,賈德。」
「那是我的史登舅舅,他沒有惡意。」
「很抱歉打擾了妳,去睡吧。」
「嗯,或許hetubook.com.com吧,我不知道。」
不一會兒,潘妮停下來調整呼吸,她轉過去把手靠在池邊時有點喘,我從她後面游過來,把手放在她手上,胸部頂住她的背,她把頭往後靠,臉頰貼著我的臉頰。「真的好棒。」她說。我的身體壓住她,我的硬挺繃在內褲裡,當我從後面輕輕頂住她的臀部時,她低吟了一聲。「聽著,」我說。「我想告訴妳一些事。」
「這樣很好不是嗎?」
「我們從來不缺話題可聊。」
「我說老天爺啊,」溫蒂搖搖頭說,「妳穿幾號的衣服,二號嗎?」
「哦,很抱歉。我有打擾到什麼嗎?」
「那你跟我的屁股說,他好像想帶一塊肉走似的。」
晚上九點三十分
潘妮離開一陣子了,走之前又多親了我好幾下,現在我欲|火焚身,根本無法入睡,因此,為了某種變態的理由,我撥了珍的手機。
「那麼,我們決議暫緩閒聊,行嗎?」
「是啊,整個禮拜都像這樣,悶熱潮濕到爆。」
我游到她身邊,覆上她抓住救生梯的那隻手。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我可以看出她誘人的胸部在水中載浮載沉,濕淋淋且閃閃發亮。「聽我說……」我話剛起了頭,但不知怎地,我們和*圖*書兩個就深沉緩慢地接起吻來,我們的舌頭輕柔地交纏在一起,而後愈來愈激烈。她的味道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瞬間又把我拉回那年夏天,在我家地下室那些汗水淋漓、「乾磨蹭」的仲夏夜。我可以感覺到她的乳|頭堅挺地頂住我的胸部,她的手指在我的背上游移,一路溜上我的脖子,按住我脊椎和後腦勺的交界處。
「那,我們要當爸媽了。」
她抓住救生梯,我在她前面一呎左右遠的地方划水。幾分鐘後,我的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可以看得到她的眼睛。我馬上回想起霍利和溫蒂,幾個小時前,他們也是在這個位置對望。這個鬼池子似乎總把死去的和埋葬的愛情拉上水面。
「很晚了,賈德,可以明天再談嗎?」
我掛掉電話。這只是個小小勝利,但可以宣告勝利的時候,千萬別客氣。
我照辦,幾秒鐘後我聽到水花輕輕濺起的聲音,她已經下水了。我轉過身,看到她的衣服堆在池邊,我脫掉馬球衫和短褲,輪到四角內褲時,我猶豫了一下。脫或不脫實在是個問題,而潘妮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在池底透出來的昏暗光線下不可能看到什麼,但最後我還是穿著內褲下水,因為有備無患。
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
「潘妮是老爸唯一可以安心把關店和打開保m•hetubook.com.com全這些事交給她的人。」保羅說。
「再見。」
「那是因為,我可是有理由變老的,跟妳不能比。看看妳,我賭酒吧還是會要妳出示身分證吧。」
「那也不是什麼偉大的科學發明。」潘妮有點害羞地說,而後她看到溫蒂,「我的天啊,溫蒂!我認不出來是妳。」
「沒有,我只是很累而已。」
「希望可以。」
「喂?」是韋德的聲音。我早該想到他也來了,韋德那種人怎麼可能放過到飯店裡打一砲的機會?我掛掉電話,等了一分鐘再撥。「喂?」他這次語氣比較重,彷彿這位神祕的來電者第一次可能沒聽懂他的意思。這明明是珍的手機,他幹嘛接起來?我又掛掉重撥,這次他語氣沒那麼強悍,咬字清楚但不是太友善——「賈德。」他說。我很久都沒出聲,只是聽著他的呼吸聲,又再度掛掉。我再打過去的時候,珍接了起來。
「謝謝妳。他非常喜歡妳。」
這是一個不可能有正確答案的問題,但她的回答還是刺傷了我。
「我想還不錯吧。有很多和家人相處的時間,我想當事情結束後,我們得一整年都不聯絡。」
「嘿,珍。」
「我也是。」
「他人真的很好,店裡每個人都很懷念他。」
「我們明天可以談談嗎?」
「真的很抱歉拖了那麼久才過來,妳也知道,店裡夏天都到九點才關門。」和圖書
「嗨,福克斯曼太太。摩頓的事真令人難過。」
晚上客人都走得差不多,我們也正準備收拾的時候,潘妮出現了。「嘿,」她說,在我前面的空位坐了下來。她穿著一件黑色背心裙,腳蹬著一雙涼鞋,她那雙溜冰員的腿就在我眼睛的高度引誘我。「我從來沒拜訪過喪家。」
「你現在想吻我嗎?」
晚上九點五十分
「喂?」他說。
「很少啦。」潘妮說,對溫蒂咄咄逼人的目光有點招架不住。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們下水去吧。」她站起來,我看不太清楚她的眼睛,但我知道它們正瞧著我看。「轉過去。」她說。
晚上十點二十五分
「妳還是會離開我嗎?」我說。我們兩個都有點被這個問題嚇一跳。「如果我沒當場逮到你們,妳會離開我還是離開他?」
「賈德。」她說,或許還一邊用不屑的表情跟韋德點頭示意。我想像此時他們正躺在床上,她跟我講電話的時候他的肥手指從她光溜溜的大腿滑上她的翹臀,另一隻手則忙著撥弄他的大鵰準備迎接她。韋德得到再多的胰臟癌也無法讓我滿意。
「天啊,賈德,聽聽我們兩個的談話,我們竟然開始談起天氣。我們是故意避開什麼話題,還是只是無話可說?」
「哈囉,潘妮。」老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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