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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為會怎樣？這裡真是天殺的太暗了，」他真不該在離開臥室前喝下她硬塞給他的那兩杯白蘭地。他的頭好暈，胃也開始翻攪。「應該走主樓梯的。」

「別擔心，爵爺。在白蘭地裡滴了一、兩滴鴉片酊後，就會有這種作用。」

他望向她，視野卻是模糊一片。「你……怎麼知道我訂婚了？」

「不——」他搖頭，但仍被她拉到門外。「我不太舒服，我還是回房間去吧。」

「我告訴過你的，先生，主人不喜歡僕和_圖_書人在房間裡單獨招待客人。」

一陣驚慌襲來。他勉強睜開眼睛。「我——什麼？」

「閒話一向傳得很快，爵爺。」

夜晚的空氣對他的腦袋毫無幫助，滿月開始在他頭上旋轉。他閉上眼睛，暈眩感卻反而更嚴重。

「快到了。」

「什麼鴉片酊？」

爬完狹窄的樓梯時，他已經氣喘如牛。女僕停在一扇門前。他很慶幸能夠停下來喘一口氣。他不只氣息急促，而且滿身大汗。他應該將外套和領巾https://m.hetubook.com.com留在臥室裡的。嗯，它們很快就會被脫下了。

「還有多遠？」他喃喃，心跳聲大到他很驚訝她沒有聽到。

她非常強壯，他想著，比她的外表看起來強壯。她一手拿燭台，僅憑一手抓著他的手臂。但話說回來，好的女僕都必須夠強壯。她們要能夠端著沉重的早餐盤，提起滿滿的夜壺，更換一大疊被單，上下既窄又陡的樓梯。除此之外，她們還得不停地打掃、刷地和洗滌。也因此他偏好晚上和*圖*書在家裡和女僕玩樂，而不是去妓院召妓。那些妓|女往往因為一點點烈酒、或鴉片就慵懶乏力。

她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他想著。她的談吐不再像女僕，變得比較有教養。他想要問她，但他的舌頭似乎腫脹得無法運作。暈眩感愈來愈強烈，映入眼簾的夜空令他的心裡竄過一陣懼意。

「別管它了，我知道怎樣讓你清醒過來，」女僕把門打開。「新鮮的夜間空氣。」

「走穩一點，先生，」女僕為他打氣。「我們可不希望你在抵m.hetubook.com.com達那裡之前出了意外，不是嗎？來吧。」

他告訴自己只要爬完樓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咬著牙又往上爬了幾階。

「小意外發生的時候到了，爵爺。」女僕輕快地道。

「胡說，爵爺，你需要運動。我聽說你剛和一名年輕女郎訂婚，數個月後就要結婚。她正值青春芳華，應該會預期在新婚夜上有個精力充沛的丈夫。」

女僕握緊他的手臂，催促他往上走。「來吧。」

「在這件事上，貝家人就太過假道學了。」

閃爍不定的燭光使得hetubook.com.com前方的樓梯似乎在搖晃。他辛苦、專注地踩著階梯，但即使這樣，還是差點踩了空。

「放心，這和個人無關，只是一項生意。」

他在狹小、陡峭的樓梯上踩空了一階，而且如果不是女僕堅定地扶住他的手臂，很可能就摔下去了。這次的失足令他的心裡出現一絲懼意。由這裡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你還好吧，先生？你的臉有些發燒，或許你今晚喝太多了。我想你可以撐到在入睡前，讓我快樂一下吧？我可不希望這麼辛苦爬上來後，一點好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