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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婚禮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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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先生,」拓斌平板地道。「就我專業的意見,我認為這樁事件有許多疑點尚未解決。如果你允許,我想要進一步調查。」
貝蒙特緊握著桌緣,身子前俯,彷彿蓄勢待衝的公牛。「就我看來,既然你和麥先生這麼執著於你奇怪的理論,你們繼續留在這裡應該也不會開心。」
「難怪貝夫人關切,先生,」她直率地道。「但正如我們剛才解釋的,眼前很可能是一樁謀殺案。在這樣的情況下,謹慎的詢問應該獲准。那不會太過打擾你的賓客。」
貝蒙特的臉脹得通紅,嘴巴張合了數次,才有辦法開口。「詢問賓客?你瘋了嗎,雷夫人?你絕不能做這種事,我不會准許。」
「隨你怎麼想,雷夫人,但這是我的屋子,而且我不允許我的客人再被打擾。」
「別太在意,先生。我相信我會由原本較舒適的臥室,被遷移到比較小的房間絕不是你的錯,」她揮揮手,表示不在意。「我們待在這裡的期間,可以暫時將就。現在,關於今晚發生的事件——」
「也有可能她仍然在城堡裡,」薇妮堅持。「我們必須召集所有的僕役和賓客,逐一詢問。」
和-圖-書「富勒登不是被謀殺的,這是一件意外。」
拓斌深吸一口氣,準備面對不可避免的結果。薇妮還敢數落他在面對客戶時不夠含蓄、圓滑!
有那麼片刻,他以為她不會配合。他握緊她的手臂,無言地警告。
酒精顯然有助於穩定神經,他看起來不再倉皇失措,焦躁不安。爵爺已重掌貝蒙特堡裡的控制權。
「夠了,」拓斌在她耳畔道。他望向貝蒙特。「請別和她計較,富勒登的死讓她太緊張了。你說得對,我最好盡快帶她回倫敦。不用擔心,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
「你的觀察正好與我吻合。看來我們到鄉間散心的計劃泡湯了,或許我們還是不適合這類時髦的娛樂。」
「這個屋子由不得你來堅持或做主,」貝蒙特吼道。「坦白說,夫人,如果不是為了回報我欠衛黎爵爺的情,你和麥先生今晚都不會在這裡。」
貝蒙特朝管家瞪過去。
「德姆會在明天一大早,各派一名女僕和男僕去你們的房間,協助你們整理行李。馬車會在九點整等著你們。八點半吧。回倫敦的車程很長,我相信你們會想盡早出m•hetubook•com•com發。」
下樓後,他們發現貝蒙特在書房裡,和僕役長德姆以及一名有些神經質、自我介紹為何醫生的人正等著他們。貝蒙特坐在大書桌後,顯得更加矮胖。拓斌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個杯子,而且已經喝完了一半。
「我非常了解,先生,」薇妮很快的說。「的確,邀請我們前來的確是你的好意。我向你保證,我和麥先生也很愉快。一切都非常好。雖然,我的臥室小了一點,傢俱也簡陋了一些,但我猜那只是一時疏忽。」
貝蒙特不再慌張失措,並且找來僕役長和醫生兩位盟友助陣,這真是不妙,拓斌想著。貝蒙特認為情況已經回復控制,他也重掌權威。他不能怪他竭力否認謀殺的可能性,這類的傳聞可能會喧騰很久。
「這是我說的最後一次了。我已經決定這不是樁謀案,」貝蒙特也火了。「而且會不會打擾我的賓客要由我來決定。」
「爵爺,我們談論的很可能是一樁謀殺案。」
「我不認為那是可能的,」貝蒙特咆哮道。「無疑地,你們會想盡快回倫敦去。」
「那是不可能的,麥先生,」貝蒙特重拍桌面,m•hetubook.com.com站了起來。「事情已經太過分了。今晚堡內已太混亂,貝夫人非常難過。」
薇妮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接著她的眼裡出現狂怒,張嘴欲言。
「非常好的建議,」拓斌搶在薇妮之前開口。他來到她身邊,挽著她的手臂,往門口走去。「來吧,雷夫人,我們上樓為明天的旅行做準備吧。」
拓斌畏縮了一下。但太遲了,傷害已經造成。
「正是,」何醫生清了清喉嚨,試著坐直。「我檢查過屍體,」他嚴肅地宣佈。「毫無疑問地,富勒登是一樁不幸的意外事故的受害者。」
她的做法不會有用的,拓斌望著貝蒙特想。「你同意了富勒登在由屋頂摔下去前,和一名女子在一起,但你認為她與此無關?」
貝蒙特被安撫下來。「雷夫人的確太過緊張,我相信她回倫敦的家後,會比較好。」
貝蒙特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大膽!你怎敢暗示我蓄意隱藏一樁謀殺案——」
薇妮的眉毛皺了起來。「先生,麥先生和我懷疑這名『心甘情願』的女孩——無論她是誰——蓄意引誘富勒登到屋頂。我們必須查出是否有人可以指認她。」
「我們有許多的理由和_圖_書認為——」
「謝謝你的關心,先生,但真的沒有必要,我相信我們會很開心。」
「我堅持你必須讓我們繼續調查,爵爺,」薇妮道。「我向你保證,我們在這方面經驗豐富——」
「這算什麼?」貝蒙特的眼睛暴突。「現在你要抱怨你的房間太小了?」
「那絕對是很可疑的,不是嗎?」薇妮反唇相稽。
德姆回答了薇妮的詢問,說屋子裡僱用的女僕沒有人符合她的描述。
薇妮揮著手上的帽子。「那麼這個呢?」
「我毫不懷疑你確實看到富勒登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貝蒙特對薇妮道。「或許是村裡的女孩。不管怎樣,富勒登顯然喝多了酒,找了名心甘情願的女孩要到屋頂去玩樂。之後發生的則是極為不幸的意外,」他瞪著醫生。「是不是這樣呀,醫生?」
「不算是——」
「那個男人喝了太多酒,」貝蒙特又飲一口白蘭地,放下酒杯。「他失足摔落,就這樣了。這真的是很遺憾,但絕對不是謀殺案。」
薇妮的腳輕踏著地毯。拓斌看到她的眼裡冒火,試著對她使眼色,但她不睬他無言的警告。
拓斌感覺薇妮又要反唇相稽。幸運地,他已經帶著她到和*圖*書了門邊,趕忙在她說出火上添油的話前,將她推出門外。
「你堅持?」貝蒙特的圓臉脹成了紫色。「你堅持,雷夫人?你自以為是誰?」
貝蒙特的反應正如拓斌所料。他的脾氣爆發了。
拓斌在心裡低罵。貝蒙持顯然打算將富勒登的死因歸為意外,盡快結束它。他絕不會歡迎謀殺的暗示。
他們全都盯著帽子看。
他可以感覺到她氣得直發抖,連週遭的空氣似乎也被她的怒火燒熱了。
「如果我錯了,請更正我,」她道。「我認為貝蒙特剛才將我們趕出了城堡。」
「當然,」她朝貝蒙特冷冷一笑。「晚安,先生。我只希望在我們離開後,你的客人不會再發生更多的『意外』。老天,想像這類的事件可能造成的效果。如果前來府上的客人可能遭到神秘『意外』的話傳了出去,你和貝夫人可能會發現日後你們的居家宴會不再那麼時髦了。」
德姆一臉木然。「正如爵爺所指出的,女僕很可能是臨時僱用的村裡女孩。並在富勒登爵爺遭到意外後,慌張地逃離了城堡,以免受到質問。畢竟,如果她在爵爺的屋頂獨自款待客人的話傳開來,她在這附近將很難找得到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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