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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人生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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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你確定?」
「當然不是我真正想說的。我只說我的設計風格不是純粹的風水,並解釋我運用了數種不同的設計哲學,古今皆有,來創造一處空間的正面能量流,」喬依加了更多的調味甜醬到她的咖哩上面。「我提出我的構思和靈感比較依賴個人的空間感,而非特定的設計學派的規矩。」
她敢發誓浴室裡的溫度上升了好幾度。突然間,她像是被瞬間移動到熱帶,全身因一股性感的鬱熱躁動著。考慮到他古怪的心境,或許打開浴室門並不是個好主意。
「不,這樣很好。我只是不太習慣。」
他畏縮了一下。「胡說。」
「好吧。我今天的工作說夠了,」艾森舀起咖哩飯。「妳的呢?」
再加上艾森對所謂的心靈能力者一直抱持負面的看法。艾森的弟弟遇害後,一名宣稱能夠通靈的靈媒使艾森的弟媳邦妮相信他弟弟仍然活著,這件事對杜家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艾森更加怒不可遏。邦妮曾對喬依說,她很驚訝那名騙子靈媒竟能逃過艾森的復仇之火。
「如果你不覺得無聊,」她耐心地道。「我就不會覺得無聊。」
她必須承認在培登去世後,她確實有一陣子失控。該怎麼說呢?當時她真的是太心急了。警方以培登是被闖入行竊的盜賊射殺而結案,但她一踏進命案現場的木屋,就知道事實不然;牆壁對她吶喊著,這是樁血腥的謀殺。
這算是個美好的一天,至少她沒有碰到任何會尖叫的牆壁。
更糟的是,艾森還曾經和室內設計師有過不愉快的經驗。
「我知道,但那不表示你喜歡這一部分,或你覺得它很容易。」
「她並沒有盲目地愛上他,」艾森拿起喝完一半的酒,重新注滿兩人的杯子。「發現事情不對,她立刻做了必須做的事。」
「不是咖哩。我是指像今晚這樣,在案子結束後談論它似乎很奇怪。」
他遲疑了一下,濃眉深思地擰緊。「既然妳這麼說……」
她最初的生涯規劃並不是要成為室內設計師,喬依想著,倒了兩杯葡萄酒。原本她想要成為藝術方面的解說員,但她前夫的遇害改變了一切。
直到十一月一日之前,她原本認為他們將會贏得這場世紀大賭,這樁婚姻將會成功。她甚至花錢買了一組辣椒紅色的全新碗碟。
一切似乎少了什麼。
「客戶總是由我這裡得到壞消息。凱琳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不必在上床之前刮鬍子,」她裝作輕描淡寫地道。「我們結婚了,記得嗎?」
艾森坐在桌邊,彷彿很有興趣地打量搭配咖哩的小菜。她的精神又提振了些。邦妮曾信誓旦旦地表示,抓住男人的心最好的方法是透過他的胃。或許她是對的。
雖然艾森的心緒在晚餐過後好了一些,那陰鬱的稜角又回來了,而他正在有意、或無意地將那份黑暗的能量轉化成原始的性飢渴。
她從冰箱取出沙拉,放在桌上,坐在他對面。「凱琳真的愛上他,真是遺憾。」
「當然。我認為那是身為妻子的責任,而且我相信溝通在婚姻裡是很重要的。」
「那是事實。」
她略微放鬆下來。「艾森,結了婚的人就是這樣。」
他們結婚後的前幾週,兩和_圖_書人輕鬆、自然地融入了她稱之為「家居」的模式——坦白說,這個字眼很難套用在艾森身上。艾森聰明、性感、意志堅定,但他絕對不符合「家居」一詞會連想到的溫馨、親暱的形象。
「針對夜風樓的設計我也有很強烈的意見,但妳從來沒說我的想法有挑戰性。多數時候我們都在爭吵。」
「當然沒有。她已經認定我是毫無色彩或設計概念的半調子專家,我不希望她到處去散播我還是個胡言亂語的怪人。」
艾森挑挑眉。「妳告訴了她,在對房間的感受方面,妳有超感覺的能力?」
「不盡然,」她掛上最職業化的禮貌笑容——一向保留給最難弄的客戶的。「做為客戶的你,一直都是很大的挑戰。」
她讚許地對他點點頭。「正確答案。」
「所以她才會是這麼有成就的執行長。」
他抓住她的腿,深深推進她體內,用力衝刺。她圈著他的腰,緊擁著他,讓他奔向高潮和短暫的內心和平。
「為什麼?」
這個男人做事有始有終,絕不半途而廢。只有殺了他才能讓他停手,而那絕不容易。他強壯、可靠的那部分還好。一開始最讓她憂慮的是他的眼睛。它們是睿智、謎一般的琥珀色——食物鍊頂端的掠食者的顏色。
「你放不下這個案子,是因為你知道你的客戶最終會受到傷害。」
這項企劃佔掉了遠比她想像更多的時間,但她告訴自己這是值得的。除了為輕語泉的慈善活動籌募基金,「設計師夢想屋」也是多位設計師的心血結晶。完成後,將會有大規模的新聞報導和巡迴展示,各個房間和設計師也會被刊載在西南方重要的生活雜誌上。
「我喜歡對自己的喜好有明確概念的客戶,他們的意見有時能讓我以不同的角度來看事情。為意志堅決的人設計很富挑戰性,我可以在過程中學到許多。」
「正是。」
他聳聳肩。「我說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要我調查莫德特,這點證明了她絕不是傻瓜。她或許花了點時間才面對問題,但很快就拿出執行長的果斷解決它。她不會有事的。」
「這個案子似乎很順利,你說過它只是例行公事。」
他隔著霧氣望著鏡中的她。她瞧見那對老虎般的眸子裡深思、謎般的陰影,氣息一窒。
「我寧可堅持自己傳統的減輕壓力方法。」
過去數天來,這並非他首次在這種危險的心緒下和她做|愛。晚餐時他是怎麼說的?性是他選擇用來紓解壓力的方法。
「今天我過去時,琳茜也在展示屋裡。她竟敢對我的風水觀提出意見。她說我用了太多強烈的色彩,形成負面的能量流。」
雖然她仍承租著公寓,他們幾乎每一夜都共度,通常是在艾森的「夜風樓」——一棟粉紅色的龐然怪物。一樁穩定、踏實的關係似乎正逐漸成形。他們學會在廚房裡和平共處,發現兩人都同樣早起,不會亂丟衣服,而且天天洗澡。這樁婚姻似乎有個不錯的開始。
「是的,」他啜了數口酒,放下杯子。「莫德特太貪婪。他一聽到我開出的價錢後,就失去了戒心。」
他說得m.hetubook.com.com更多,甚至跟著她進到廚房,說完整個故事。他斜靠在門邊,啜飲他的酒,一面看她弄蔬菜咖哩。
「不管你對靜坐的減壓療效有何看法,教導這門方法湊巧很有利潤。邰碧松最近在鎮外買了個相當昂貴、寬敞的產業。她打算重新裝潢,盡可能擴大屋內的正面能量流。」
杜艾森一臉的深受冒犯。「我絕不會那樣稱呼付妳錢以平衡家中心靈能量流的人。」
她感覺到他的慾望抵著她,像股沙漠熱風。
在她全身裸裎後,他以臂環住她,緊擁得她幾乎無法動彈。興奮竄過全身的血脈。
一心想要伸張正義,她犯下了致命的錯誤,告訴每個願意聽的人,說培登被他的親人加害。急於證明她狡猾的姻親之一是兇手,她一再宣稱她可以感受到凶案現場的牆壁散發出來的狂怒。
她皺了皺鼻子,很清楚艾森覺得她和琳茜之間的敵對情況很有趣。
「但你並不覺得無聊,不是嗎?」她問。
要艾森住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就像將獅子關進動物園的籠子裡,注定要出問題。
「嗯。」
他關掉刮鬍刀,慢慢放在洗臉檯上。「我記得。」
「可惡!我如果知道就好了。」他終於說。
喬依將葡萄酒、起司和餅乾放在餐盤上,端起餐盤,走進小公寓裡的起居室。
「我不需要你在那邊說風涼話,杜艾森。就因為你不相信新派的室內設計觀念,並不表示信它的人都是傻瓜。」
她有點緊張地自我辯解。「你如果不想說,就不要說。」
「妳確定?」
像個真正的丈夫,她的思緒一振。但他剛才說的也有一點令她憂慮。
他們在拉斯維加斯匆促的結婚原本是為了保護她免於遭到她富有姻親的毒手;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想要她的命。決定給他們的婚姻一次機會則是在之後——在她差點遭到謀殺的激|情褪去過後。
「我本來想藉由沖澡和刮鬍子讓自己緩下來。」他碰觸她的陰|核,緩緩撫弄。「妳不該來打岔。」
「當你最終是跟那名客戶結婚時,這樣的案子應該很難忘。」
「別管了,愈少提到她愈好。我今天的好消息是,我收到了邰碧松的電話。」
「正合妳的調調。恭喜了,我已經可以想像。杜喬依——各地心靈導師的室內設計師。邰碧松聽起來像是個理想的客戶。」
喬依不怪那些專家。一個從精神療養院逃出來的病患,和一個有過三次離婚紀錄的男人,想要建立健康而穩定的關係,機會可說是微乎其微。
「如果它這麼簡單輕鬆,你為什麼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就彷彿他們只是在談一段即將觸礁的戀情,而非結了婚。
「善用風水之道的時髦設計師,和胡亂瞎扯的假貨有很大的差別。」
「是嗎?」他譏誚地輕笑。「我和我前幾任的妻子都不曾這樣。」
「不。話說回來,那是我的工作。」
噢,這是她今晚第三、或四次提到婚姻了?她已經數不清了。
艾森深思地道:「這感覺很怪。」
「不管有沒有,它還不夠阻止他為了數十萬美元背叛她。」
「而你呢?」
「性。」
「負面的能量流,是嗎?聽起來很嚇人。」
喬依將咖哩和盛米飯的碗和圖書放在桌上。「你認為莫德特對康凱琳有感情嗎?」
她發出喜悅和期待的呻|吟,緊攀著他,纖指掐入他結實的肩肌。她的雙峰緊貼著他胸前的毛髮。環著他腰際的毛巾不見了,她感覺到他亢奮的挺立抵著她的大腿。在逐漸攀升的熱情風暴中,一抹不安的陰影掠過她的心裡。
「我告訴凱琳像莫德特那種人一旦東窗事發,通常不會久待,而且那是事實。他會減少損失、快快上路。」
「或許她們都沒有興趣。讓我們面對現實吧,私家偵探多數的工作說起來都很無聊。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子都是利用電話和電腦處理的。」
「我很高興你覺得這很有趣。」
她突然靜止不動。「咖哩?」
「不,」她道。「我認為你做的是你天生該做的工作。」
艾森坐在沙發上,身軀微微前傾,雙肘擱在腿上。他穿著高領T恤、卡其長褲,一手拿著遙控器,漫不經心地按過每個新聞頻道。
真正令她擔心的是,幾次美妙的高潮是無法一勞永逸地解決他的心病。
她提醒自己,艾森一直覺得在房間或工作場所設計出正確能量流的觀念很好笑。
「但是?」
她經過浴室門口,聽著艾森使用刮鬍刀的聲音。稍早她聽到他在沖澡。她停在走道上,深思良久,最後下定了決心。她綁緊浴袍,拉開浴室門。溫暖的蒸氣迎面而來。艾森站在鏡子前,腰際裹著條浴巾。她突然很想以掌心撫過他結實的背部肌理。
「老天,這下有好戲看了,」艾森道。「我們可能會看到設計師正午時在噴泉廣場前決鬥。比賽的方式為何?在走出二十步時用量尺?或是十步時用布料的樣本?」
她抬起手。「少來了,杜艾森。」
但進入十一月後,一切都改變了。她感覺到艾森開始退縮,他變得煩躁、心事重重,也知道他夜裡睡得不好。兩人之間的沉默不再和諧、自在,而且陷入沉默的時間愈來愈長。她曾試圖跟他談論究竟是什麼事令他困擾,但他總是巧妙地迴避。
或許這麼快重新整修夜風樓是個錯誤。他們從有多套衛浴設備和房間的大房子搬出,住進她只有一套衛浴、並且兩人都沒有獨處空間的小公寓。
「妳怎麼告訴她的?」
「沒關係的。」她已經春潮氾濫,俯身以手握住他。「你不必太慢,有時候快反而好。」
「艾森,沒關係的。」她擁近他,讓他挺立的男性抵著她的幽徑開口,盡可能地引誘他。「你不必每一次都掌控全局——和我在一起時不必要。」
「以你的情況,那是事實。把今天在飯店房間裡發生的事告訴我。」
「對我或許是,對妳不然。我希望它對妳是美好的。」
「我好擔心莫德特會在我能夠定他的罪之前,要求使用浴室,」艾森道。「但我了解她為什麼想要在場,也同意讓她在浴室裡等。幸好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就像我說的,莫德特太貪婪,他不想浪費任何時間,但我當然不敢給他任何的啤酒或水。」
「那是什麼?」
范琳茜是鎮上最近新開業的室內設計家。對喬依來說,也是展示屋計劃裡唯一討人厭的蒼蠅。她們的設計風格南轅北轍,但那還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她們最主要的問和圖書題在於,幾乎打從認識起,范琳茜就一直對她散發著一種無法解釋也掩飾不住的敵意。
他聳聳肩。「大概也塞不進去。」
她不知道該怎樣接續下去。她突然想到,才一個小時她已經第二次不經意地提起兩人的婚姻狀況。
她永遠記得六個星期前、首次走進艾森在高柏街的辦公室,見到他的那一天。她體內的設計師在看了他一眼後,立刻得出結論認為他就像他辦公室裡的家具一樣:耐用、邊緣略微磨損,但構造實在且堅固,絕對是第一流的品質。
「大概。」
「我學得很快,」他的神情轉為嚴肅。「但妳確定要設計邰碧松的房子嗎?既然她是靈學大師,很可能會對能量流極有意見。和她一起工作可能會很挫敗。」
「今天下午的攤牌,康凱琳處理得如何?」她問,將餐盤放在咖啡几上。
他們倆都同意放慢腳步。畢竟,兩人都帶了不少包袱進入這樁婚姻。她敢說任何知名的婚姻諮商都不會看好他們,尤其當時是多麼倉促成事的。
她想到他們最近一次的爭吵。夜風樓是棟老舊的莊園,屬於好萊塢式的地中海風格,超級的粉紅色夢魘。艾森可以說是由他叔叔那裡繼承了它,因為輕語泉沒有一個房地產經紀人能夠賣掉它。
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琳茜宣稱她上過洛杉磯一名風水大師的課,知道所有的基本原則。」喬依道。
「那是你的天命,艾森。」
他的酒杯停在半空中。「我怎樣?」
「對於懷疑得到證實她很不高興,但她相當冷靜,」艾森關掉電視,拿起酒杯。「對她來說,最困難的部分是承認莫德特穿透了她的防衛。她自覺得像個傻瓜。」
「不,但妳會告訴我的,不是嗎?」
她手上的餅乾差點掉到地上。她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在開玩笑,而後她看到了他的眼神。
「我可以理解。」
「沒有你的那麼刺|激。我一整個早上都在想『設計師夢想屋』的書房,我的構思快完成了。」
她看著他吃完咖哩和沙拉,稍早的緊繃似乎消失了,但她仍可以感覺到潛伏在表面底下的暗流洶湧,而她很確定困擾著艾森的絕不只是莫德特一案的不快樂結局。
「我確定。相信我,妳這件案子的任何事我都沒有忘記。」
她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非常確定。」
每位設計師被指派一個房間,創造出夢想的空間。喬依要設計的是圖書室。
他再度喝口酒,窩進沙發的一角。「妳認為我或許入錯行?」
「妳是我的第一位『私人』客戶,這其中有很大的差異。」
「我開始有個不好的感覺。范琳茜?」
他吃了些餅乾夾起司,再喝幾口酒後,才開始述說。她聽著他描述如何引誘莫德特進到房間,以及康凱琳堅持躲在浴室裡,無視於他力勸她不要。
「這一位才是真正的怪人。」艾森嚼著滿嘴的沙拉道。
他點點頭。「那可能會對生意不利。」
「或許,」艾森將咖哩淋在米飯上面,由小菜盤裡取了些花生、葡萄乾和印度調味甜醬。「她也是我在輕語泉的第一個重要客戶,為此我非常感激。」
對大多數的室內設計師來說,「尖叫的牆壁」意味著差勁的油漆顏色,或窗子和_圖_書設計不良,但對能夠感應到前任屋主殘留在房內的暴力影像、或激烈情緒的通靈設計師,「尖叫的牆壁」一辭就是字面上的涵義。
她皺起眉頭。「教人靜坐才不奇怪呢!許多人覺得靜坐有助於減輕壓力,科學證據顯示,靜坐可以降低血壓和焦慮的程度。」
真是大錯特錯。
但現在要改變主意為時已晚。艾森穿過蒸氣的迷霧,以渾然天成的內斂與流暢逼近她。他來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臉龐、手指插入她的髮裡,嘴唇覆上了她的,發自他身上的火熱與急切令她的身軀顫抖回應。
「你會怎樣稱呼他們?」
「客戶。」他圓滑地道。
他笑起來。「甜心,我會賭妳贏。在設計正面能量流時,沒有人比得上妳。」
他的手覆住她的腰,將她舉離地面。她以為他要抱她回臥室,但他轉過她的身軀,將她放在洗臉檯上。冰冷的瓷磚觸及她的臀部,令她低呼出聲,艾森隨即來到她的雙腿間。
「我認為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她溫柔地道。
「謝了,我自己也很得意。」
她宣稱的心靈感應力正好給她的姻親藉口,將她送進一家非常私密、與世隔絕的療養院。她住入燭湖莊時很清楚自己沒瘋,但在那裡遭受到的可怕對待幾乎將她逼成了真瘋。直到今日,她仍常作自己被困在燭湖莊裡的噩夢。
「范琳茜最近有再找妳麻煩嗎?」艾森問。
他呻|吟出聲,全身肌肉緊繃。
「但如果一切依你的意,你會讓夜風樓的每個房間裡都只有白牆和躺椅。」
「思考周密。」
對喬依和她的個人工作室「能量室內設計」來說,應邀參與年度「設計師夢想屋」的企劃案可說是一大斬獲。委員會挑出了輕語泉一棟新完成的高級住宅當做模型,再邀數名設計師提出設計圖。喬依就是幸運的入選者之一。
儘管心境陰鬱,他的唇角仍彎了起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私家偵探是天命。」
「是嗎?」
「我才是你的第一位重要客戶,」她皺起眉頭。「你竟然忘了這樣的事真讓人沮喪。」
「你確定莫德特真的不會再惹麻煩?」她由電鍋裡盛了些飯放在新買的紅色碗裡。「他一定會怪你毀了他在康氏的美好計劃。」
「你確定?」
艾森用心的經營這個吻,品嚐、誘哄,喚出他想要的回應。他有力的手往下到她腰間,解開腰帶,推開浴袍任其墜落地上,繼之以睡衣。
喬依窩在沙發的另一角,手枕著椅背。「我可以了解。你怎麼回答?」
「那太誇張了,」他的眼裡光芒閃動。「我在浴室裡不需要躺椅。」
或許「危險」一詞並不適合用來描述她感覺在他體內燃燒的熱焰。她不是怕他,或擔心自己的安全。艾森絕不會傷害她,但她知道他正運用性做為解藥,化解毒害他心靈的陰鬱。
「不算是,」喬依嘆了口氣。「事實上是尚未。她想在決定設計師之前,先讓我和另一個人比稿。」
儘管他們的婚姻有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的因素存在,喬依和艾森仍決定冒險一試——或許也因為兩人都有充分的冒險經驗。
他的唇有力而需索,迅速將她燥熱的感受轉化成啦啦作響的悸動電流,全身的每一處神經似乎都被點亮、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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