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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事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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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當巴德的手覆蓋住她的乳|房時,綠蒂聽到自己倒抽了口氣。隔著衣料,她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但她沒辦法使自己抽身,一股驚人的急切充滿她全身,她拉扯他的大衣衣領。
綠蒂深感滿意地微笑。「就像我說的,韋先生很了不起。」
邏輯和推理幫不了他。他知道他趕不走綠蒂在他懷裡的回憶。擁抱她的感覺太具震撼力,太令人難忘。
「是的。」綠蒂堅定地說。「詩人常在作品中提到這個問題。即使是頭腦冷靜、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有時也會因興奮的經驗而失態。」
「沒錯,它跟其他的圖畫格格不入。」
他不耐煩地拋開老問題,繼續思索新問題。不管今晚的事件該作何解釋,有件事是顯而易見的。危險直撲而來,而綠蒂首當其衝。
「也許吧!」綠蒂輕咬下唇,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那又怎樣?只不過是一個吻。」
「他能夠改變我的計劃嗎?」
但她也很清楚結婚對女性來說是多麼冒險的事。她對結婚不感興趣,就她的年紀和處境而言,這樣也好。但她不是沒有動過發展一段秘密戀情的念頭。
「綠蒂。」巴德的聲音低沉有力,包含著強烈的渴望和堅持的要求。「綠蒂。」
「我的天啊!」
綠蒂清清喉嚨。「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更合適的字眼。韋先生聰明、勇敢又善於隨機應變。我不敢去想沒有他在場,事情會變成怎樣。」
煉金術士的眼睛,她心想。
「什麼意思?除了昨晚之後,我沒有跟任何歹徒正面衝突過。」
她搖搖頭,想轉開視線卻不能。她發覺自己緊抓著他不放,好像擔心一鬆手就會跌落萬丈深淵。「我正要問你相同的問題。」
他低頭望向她仍然放在他手上的手。當他抬起頭來時,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謝謝你,戴小姐,但我還沒有可悲到需要求助於你怪異邏輯的地步。我向無聊的詩人尋求解釋和啟發的那天,就是我進瘋人院的日子。」
「當然。那是唯一的解釋。暴力威脅有時會使強烈的情感如洪水決堤宣洩而出。」
「好吧,韋先生,」她決心讓她的聲音聽來興高采烈。「我相信一覺醒來我們都會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綠蒂的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讓巴德在他們的合作關係中佔上風。「謝謝你的關心,但我是你的僱主。雖然我願意聽你的勸告,但你必須了解我對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和決定。」
「怎麼樣?」
他改變姿勢使她橫坐在他的大腿上,使她的頭枕靠在他的臂彎上。他低下頭親吻她的喉嚨,用另一隻手撥開她的斗篷前襟。
「天啊!我怎麼會跟馬約翰接吻?」綠蒂伸手去拿她的茶。「他是個好人,但至少比我大了三十歲,而且我認為他對女性不大感興趣。」
「我的直覺也很準。我開始對韋先生感到好奇了。」
想到這裡,綠蒂愣住了。她真的在考慮跟韋巴德談戀愛的可能性嗎?
「韋先生——」
在充滿黑色和深紅色的房間裡,火盆裡的炭火將熄。焚香的馥郁氣息使他感官敏銳,他全神貫注在抽象思維上。他準備好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他抬起頭,用令人害怕的熾熱目光注視她。他的金邊眼鏡在燈光中閃著亮光,火在他琥珀色的雙眸中燃燒。
他沉默片刻。「那還有待觀察。」最後他說。
「你對這種事很有經驗?」
「比方說?」
「我看到了。」艾藜搖搖頭。「我在藝術雜誌裡沒見過類似的流行主題,也許在別的仕女雜誌裡有。」
「如果不是那麼荒唐,你的看法會令人捧腹大笑。」
綠蒂責備地看她一眼。「我指的不是雕像素描,而是角落的小圖畫。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圓形內接一個三角形。邊緣和三角形中央有許多小小的圖形。」
「真要命。你的推論竟然是根據一個詩人的作品而來?」
他露出笑容。「好。現在告訴我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巴德跟著下車,攙著她的手臂陪她走上門階。他從她手中拿走鑰匙替她開門。
「要知道,令我到今天早上還忘不了的是,你對韋先生在此事中所扮演的角色描述。」
二十分鐘後,巴德走進實驗室時還在生悶氣。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失去自制到如此驚人的程度。
「對,馬先生推薦他真是推薦對了。」
「向來如此。」算命師在矮桌對面望著他。「當心。獅身鷹首獸會妨礙你。」
算命師點點頭。「是的,她不會找到她要找尋的東西。」
「什麼意思?」綠蒂用銳利的目光盯了妹妹一眼。「馬先生在信中大力推薦他。」
「說重點,艾藜。」
「重點是,我清楚地記得你那晚冰冷的眼神。」
「封皮上的紅褐色污跡是什麼?」艾藜問。「水彩顏料嗎?」
「好。」
巴德的嘴在她唇上移動,使吻更深入。他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捧著她臉蛋的手略微使力,使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力量。她感覺到他的大腿結實堅硬地貼著她。
她貶眨眼睛。「我向來習慣在就寢前檢查門窗,韋先生。但我看不出有理由今夜加強戒備,那個壞蛋不可能在濃霧中跟蹤馬車。」
「昨晚你也受到了驚嚇,但你的眼神一點也不冰冷。事實上,你看起來生氣勃勃。」
「萬一是霍楚倩中槍後拚著最後一口氣,把這本畫簿塞到衣櫥底下呢?」
「綠蒂,你讓他吻了你。」
艾藜淡淡一笑。「霍楚倩恐怕不是你希望從流行社交界引來的那種客戶。她對男性形體似乎極感興趣。」
綠蒂呻|吟一聲,雙手猛地一揚。「好吧,他吻了我。昨晚的事使我們兩個有點興奮過度。危險有時會對人產生那種影響。」
但下次見到她時,他不會再度失去自制。
他的堅挺抵著她的大腿。她閉起眼睛,被另一波感覺淹沒。她覺得自己好像陷入恍惚之中。也許接受催眠治療就是這種感覺。
艾藜輕輕放下茶杯。「還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五年前。溫特朋遇害的前一晚。我聽到你在走廊上用爸爸的手槍,把溫特朋和他的牌友趕出屋子。」
綠蒂感到兩頰發燙。「你認為韋先生吻了我?你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綠蒂傻了眼。「我不曉得hetubook.com.com你明白那晚的事。」
這是他父親的遺孀埃雪頓伯爵夫人美蓮寫來的,也是她這個星期給他的第三封信了。
「你不僅得聽我的勸告,綠蒂,還得聽進去。」巴德以令人生氣的平靜語氣說。
他的手緩緩滑下她的乳|房來到她的臀部,他小心翼翼地捏了一下。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綠蒂,你在威脅要解雇我嗎?在我們今晚經歷了那些事之後?太令我傷心了。」
「不知何故,霍楚倩把它畫在這本充滿裸體雕像素描的畫簿裡,而且只有這一頁有。」
「情感強烈?韋先生?」
他閉上眼睛,但火焰的威脅並未消失。他在心目中再度看見綠蒂的頭髮在燈光照耀下的火紅光澤。他想要把手指伸進它們危險的溫暖中。轉念至此,他用力握住酒杯。
她傾身碰觸他的手安慰他。「別擔心,韋先生,你不必為剛才發生的事自責。刺|激和危險常會激起那種強烈的情感。在霍楚倩屋外遇到那個強盜使我們情緒高亢。」
車伕彬彬有禮地扶她下車。在昏暗的車燈下她無法確定他的表情,但可以發誓在他眼中看到一抹莞爾的同情。
「沒有必要擔那個心。」
神秘又刺|激的感覺,昨晚巴德親吻她時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翻開第二張牌,遲疑了一下。「鳳凰。」她翻開第三張牌。「紅色的戒指。」
「我可以趁今晚仔細看看她的畫簿,說不定會發現有用的線索。」
巴德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你認為是那樣的嗎?」
不幸的是,那種事想來容易做來難,舉個例子來說,像她這種處境的女人想找到合適的男人談戀愛就很困難。
「很遺憾。我原本希望你永遠不會知道溫特朋有多邪惡。」
「其實我指的是我自己。」綠蒂苦笑道。「韋先生當然也很鎮定冷靜,但那顯然是靠自制得來的。」
「在平靜嚴肅的外表下,他是個情感非常強烈的人。」
他走向壁爐附近的小桌子,拿起桌上的水晶酒瓶。他善於控制情緒,巴德惡狠狠地告訴自己。他是科學家,崇拜邏輯理性和完全的自制。
「什麼事?」
他坐進他最喜歡的閱讀椅裡凝視壁爐的火焰。跳動的火焰使他想到綠蒂。火焰和綠蒂都能產生爆炸性的化學反應令粗心的男人灼傷。
艾藜放下手中的茶壺,瞥向翻到中間的畫簿。左頁的裸體雕像素描看得她目瞪口呆。「哦,我想我沒有看過任何類似的圖。」
她感覺到他的手伸進她的斗篷兜帽裡托住她的頸背。他的手指溫暖強壯,親密的撫摸使她沉浸在另一波興奮中。
「重點是,我認為韋先生吻了你。」
「直到後來年紀較大時才完全了解。當時我只知道你面對的是很危險的狀況。我看過你在事後的眼神,跟我昨晚看到的不一樣。」
「我懷疑。」巴德傾身捏住她的下巴。「聽著,等一下我會送你到你家門口,親眼看到你進去。你在就寢前務必確定門窗都鎖好了。」
「真要命。」巴德無奈地把信拆開。
綠蒂往後靠在椅背上。「我昨晚都告訴你了。韋先生和我發現這本畫簿,後來我們離開和*圖*書屋子時,遇到一個闖空門的盜賊。就這樣。」
「也許吧,但照我的話去做。明白嗎?」
「艾藜,你怎麼解釋這個奇怪的圖案?」綠蒂把霍楚倩的晝簿推到妹妹面前。「你比我熟悉時尚。看過類似的圖案嗎?」
「你們昨晚去搜查霍楚倩的屋子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倒不是。」她承認。「但我看了不少拜倫的作品,因此知道剛才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並不稀奇。面臨危險時,人的各種感覺都會被喚醒。」
這件事結束時算命師也不會構成問題,他心想。時候到時他會殺人滅口。但是眼前她還有利用價值,而且用她的熱情來控制她一點也不費力氣。
巴德把信揉成一團扔進火裡。美蓮觀念中的急事在他看來一點也不緊急。她最嚴重的問題往往都跟金錢有關,尤其是跟埃雪頓的財產有關。巴德的父親把遺產交給他管理,直到美蓮的兒子漢默滿二十五歲。美蓮對這種安排甚為不滿,漢默也是。
他毫不掩飾的輕蔑令她有點難堪。「拜倫對強烈情感的描述極具說服力。他對它們的影響似乎有很深刻的體認。我覺得他和其他浪漫派詩人的作品令人獲益匪淺。」
雪上加霜的是,綠蒂竟然說他的行為可以在拜倫的煽情詩作裡找到合理的解釋。這足以令一個男人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再也不出現。
他喝了一大口白蘭地,感到烈酒火辣辣地流下喉嚨。
「沒錯,但我們沒有調查過韋先生,連我們平時替客戶做的那種基本調查都沒有。」
信的內容跟前兩封大同小異,也跟前兩封一樣簡明扼要。她表示有急事跟他商量,要他盡快去拜訪她。
「真要命。」他再度吻她。
「是的。」他瞇著眼,陰鬱地看她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整理儀容。「我明天會來找你。」
「她的喜好已不再重要。令我困擾的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想要把這個稀奇古怪的圖案畫進她的畫簿裡。」
他望向酒杯,發現杯已見底。他把酒杯放在椅子旁邊的小桌上時,發現桌上擺著一封信。他立刻認出那是他出門去跟綠蒂會合前不久送到的信。
馬車門在這時打開,車伕禮貌地站在暗處,綠蒂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挑起一道眉。「你今晚的表現證明你是能幹的助手,先生,但能夠取代你的人一定也找得到。如果你想保住這份工作,你最起碼該對你的僱主表現出該有的尊重。」
她抓緊他的肩膀,嘴唇不由自主地開啟。
她不在社交圈活動。她沒有收到過任何邀請,也沒有人替她介紹。這些年來出現在她生活中的少數幾個正人君子都激不起她的興趣。他們不是年紀太大,例如馬約翰,就是完全引不起她的興趣。
「我在嘗試就一件顯然令你困擾的事,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韋先生。」
在馬車裡失去自制的人不是只有他而已,他提醒自己。綠蒂對他的反應明白無誤。若非車伕停下馬車,今晚會有截然不同的結局。
「拜託,艾藜,太過分了。我遇到持槍歹徒。在經歷那種事後看起來應該怎樣才對?」
「即使是像韋先生那樣的人?」
他把白蘭m.hetubook.com.com地倒進酒杯裡。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在何時學會壓抑所有的感覺。那是他向來知道該怎麼做的事。即使在以往短暫的男女關係中,他也不曾讓激|情超越理智。他親眼目睹過那可能造成的傷害。
艾藜吃驚得目瞪口呆。「你說什麼?」
「謝謝。」巴德一手按在門框上,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還有一件事。」
「昨晚我去你房間問你搜查的結果時,你看起來……不大一樣。」
「讀牌吧,親愛的。」他低聲說。
他可以清楚地想像出綠蒂柔軟的大腿環扣住他的腰,小小的指甲戳進他背部的肌肉裡。
綠蒂一時回不過神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他在親吻她。後來她才恍然大悟他在跟她親熱,就在這馬車裡。
「是嗎?」
一股熱流在她下腹聚集,使她全身發抖。她從沒有對任何人或事產生如此奇怪的反應。
她把手伸進巴德的外套裡,急於體驗撫摸他的感覺。隔著他的襯衫,她可以摸到他結實的胸肌。他的體溫和氣味令她迷醉。她想要更多。
綠蒂想到就發抖。「他是衣冠禽獸。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艾藜。」
如果不是懷有強烈的情感,戀愛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她心想。如果不是想體驗詩人描述的那種既神秘又刺|激的感覺,她又何必去冒那個險呢?
「你很少用了不起這個字眼,尤其是在形容異性時。」
初次見面時,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激|情烈焰爆發了,恍似令人目眩的瞬間閃光般迷惑了她的神智。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簡直是容光煥發,還有點衣冠不整。眼神怪怪的。」
「你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到底是不是。」
他再吞一口白蘭地,但唇舌間似乎仍能嚼到綠蒂的味道。他的掌心仍記得她硬挺乳|頭的形象。
她急忙縮回手。巴德心情惡劣,現在無論怎樣安慰他都會是白費力氣。
綠蒂揉揉太陽穴。「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嚇壞了,我不記得當時還有什麼感覺。」
他無聲的笑聲氣得她不敢在車伕面前開口,唯恐自己說出有失淑女風範的話來。她一言不發地提起裙襬準備下車。
「也許是埃及或羅馬的圖案。」
綠蒂被反駁得啞口無言。在遭到繼父的剝削,和五年來以調查表裡不一的紳士為職業之後,她對男人早已不存幻想。
「也許。」綠蒂用指尖摸了摸污跡。「但萬一是凝固的血呢?」
「我知道我在剛開始時很為此擔心,但現在我不再認為他的性情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綠蒂故作熱誠地說。「我相信他會成為優秀的辦事員。」
「也許你該考慮用我的名字叫我。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必要太過拘禮。」
「但她不會找到。」
「很高興你滿意,但我開始有些疑慮了。綠蒂,如果韋先生吻了你,事情就完全不同了。你對他究竟了解多少?」
巴德突然不耐煩地扯掉眼鏡扔到對面的座位。「真要命。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同伴比他更邪惡,對不對?」
他抓住她的裙子和斗篷,把它們掀到她的膝蓋上方。他撫摸她大腿內側吊襪帶上方的赤|裸肌膚。她感到既震驚又興奮hetubook.com.com
「其他人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死裡逃生後是什麼模樣。」
但那並不表示她沒有一些殘存的浪漫情懷和健康年輕女性的好奇。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她的父母擁有十分美滿的婚姻,有時候她也很想知道夫妻間的恩愛到底是什麼滋味。
「不大一樣?」
「不能。獅身鷹首獸會很難纏,但你最後還是會成功。」
「不像。」艾藜用指尖勾勒畫法低劣的圖案。「天知道抄襲自埃及和羅馬古文物的設計圖案有多少,倫敦的每個服裝和室內設計師都會採用。自從古薩瑪文化成為流行之後,我們看到許多海豚和貝殼。但這個圖案我似乎沒見過。為什麼對它感興趣?」
「你沒有以跟異性接吻自娛的癖好。」艾藜說。
「他吻了你,對不對?」艾藜突然問。
「少來。你明知道我指的是韋先生。」
他的唐突失禮令她沮喪。這個男人剛剛熱情地親吻她,現在跟她說話的態度卻像她得罪了他。接著她突然想到他一定是被剛才席捲他們兩人的激|情嚇到了。
「別說傻話了。你知道我對這種事的直覺很準。」
她彷彿走進一個到處都是鏡子和燭光的奇怪房間裡。她感到興奮和迷惑,又有點怕,她看不到房門,不知道萬一需要逃跑時該怎麼逃。
事實上,剛才的親密擁抱同樣令她心神不寧。但身為巴德的僱主,她有責任控制住局面。巴德一定在痛斥自己屈服在這天性中較強烈的感情之下。
「我的天!」她顫聲低語。
在把責任全部交給同父異母的弟弟前,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巴德還得忍受個幾年。
她凝視著霍楚倩在畫簿裡畫的奇怪圖案。那個謎一般的圖案就像她對巴德的感覺一樣令人費解。
「我也有事跟你商量。」綠蒂努力恢復鎮定。她感到心慌意亂和尷尬不安,還感到全身發燙、喘不過氣來和充滿奇怪的期待。「我們連今夜發生的事都還沒開始討論。」
算命師翻開第一張牌。「金色的獅身鷹首獸。」
顯然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他當著她的面輕輕關上門。
算命師翻開另一張牌。「秋水明眸的淑女。她在找尋。」
「其他的素描都是用水彩畫的,這個圖案卻是用墨水和筆畫的。」艾藜說。
「總之,他是完美的辦事員,對不對?」
「真要命。」巴德連忙坐直,拿起對面座位上的眼鏡戴回去。他把車窗窗簾掀開一角往外瞧。「你家到了。怎麼會這麼快?我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她啞口無言地瞪著他。
艾藜又拿起茶壺。「你有許多問題待解答,我也有。」
「她畢竟只是個女人,她不會構成問題。」
綠蒂靜止不動,現實一湧而回。
「一個男人。」
綠蒂深吸口氣。「明天你來時,我們再來比較我們對霍楚倩家的觀察所得。」
「晚安,韋先生。」綠蒂進門後轉身面對他,擺出僱主的冷淡笑容。「我必須再次告訴你,我非常滿意你今晚戲劇性的專業技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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