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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事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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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艾藜抬頭。「我可以替你接見她,綠蒂。」
他的心情變化令她擔憂,綠蒂緩緩坐起來、拉好上衣。「有什麼不對勁嗎?」
魏太太望著綠蒂。「她指名找你,綠蒂小姐。說她不能跟別人談。」
「跑得快?看不出來。說下去。」
「你為什麼沒有在我回到家時,立刻告訴我這件事?」
一股強大的壓力在她體內蓄積,她從未體驗過如此迫切的需要。她本能地知道這種感覺不可能一直增加下去,不斷堆積的壓力一定有紓解之道。
「他在三點左右離開去他的俱樂部,之後我沒有再見到他。」
他低頭親吻她的酥胸。他的手指在她體內移動,但不是往深處探,而是往上頂。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這愛撫的動作。
「你猜他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聲音?」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畢竟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是的。他很勇敢,跑得又快。但闖入者先起跑,消失在夜色裡。」
他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舉離地面,把頭湊近她的胸部,用牙齒輕咬她的乳|頭。
她還可以感覺到他堅硬的亢奮,她倒抽口氣。
「我是化學家,不是詩人。」巴德在背後交疊雙手。「這其中的差別會日益明顯。」
「綠蒂,你願不願意跟我建立親密關係?」他毫無感情地問。
「但卻是事實。怎麼樣?」他瞇起眼睛。「你的答覆是什麼?有沒有興趣跟我建立親密關係?」
魏太太探頭進來。「有位女士找你,綠蒂小姐。她說有急事。」
當正義感使一個男人覺得必須保護一個人時,傷害那個女人比直接傷害那個男人更能洩心頭之恨。
在那一刻裡,他的擁抱沒有冷漠或疏離。她感覺出慾望在他體內燃燒,他的吻不再有所壓抑。她興奮地讓他的欲|火吞噬她。
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這種猛烈而不間斷的力量不可能持續到永遠。
巴德聳聳肩。「有可能。」他彎腰檢查門鎖。「但我猜他對如何成功逃跑的興趣遠大於偷窺竊聽。」
巴德經扯她的衣袖,把她的上衣拉下至腰際。她忍不住顫抖,很清楚燈光照在她硬挺的乳|頭上。一股令人興奮的甜美渴望在她體內蔓延。巴德的手掌覆蓋在她的酥胸上時,她聽到自己輕聲叫喊。
他突然靜止不動。「不要。」
「如果你需要我,我就在這裡,綠蒂。」艾藜又端了一盤早餐到桌邊。「騰格羅夫人說我必須增強體力好應付今晚的社交活動。她說社交季要求女人精力充沛。」
「你好美。」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天啊!實驗室意外嗎?」
「看來是如此。」
「我注意到你在席家的舞會上跟埃雪頓伯爵跳過舞。」綠蒂說。
她的指甲戳進他背部和肩膀結實的肌肉裡。
「也許這位客戶比其他人都急。」魏太太揚起眉毛。「她看起來立刻需要一個丈夫。」
艾藜立刻容光煥發起來。「開心極了,好像走進另一個世界。」
算命師在渴望中顫抖,他把她按在地毯上。他很清楚金色怪獸的弱點,其中之一就是那個秋水明眸的女子,那個女子現在屬於金色怪獸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髮絲間移動,髮夾一根根落在桌面上。在他手指的撥弄下,她的秀髮披散而下。他的手隨著來到她裸|露的肩膀。
「綠蒂。」他緊緊擁抱她。
她昨晚只不過是他實驗的對象,綠蒂提醒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她不知道她應該如釋重負或大失所望。
「闖空門的盜賊?」艾藜吃驚地說。「簡直令人無法置信。你說你和韋先生回來時,他就在這屋子裡?」
「沒有。」他拿起撥火棒撥旺爐火。「但在我們繼續往這條路走下去之前,我想跟你取得共識。」
他微笑親吻她的肩。「是的。」
她還來不及有反應,巴德已壓在她身上,他的體重使她陷入絨布沙發裡。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緊身馬褲貼著她吊襪帶上方的赤|裸肌膚。
綠蒂在半路停下。「哦,是的。為何有此一問?」
「是的。」
「一般而言,訂婚最多只能長達一年。」
她冷冷地微笑。「我常勸我的客戶不要在激|情正烈時,做重要的私人決定。」
「太好了。」他飢渴地親吻她。
走廊上一片漆黑。她先前點亮的壁燭被人熄滅了。
算命師抽出另一張牌。「銀戒指。」她抬頭望向他。「怪獸和女子結盟了。」
「親密關係?」她突然笨拙得無法穿好衣服。「跟你?」
「你好光滑柔軟。」他撫摸她的粉頸,親吻她的耳後。
她氣得全身發抖。「你想必不會指望我立刻答覆你吧?等我仔細研究過之後,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
綠蒂走出餐廳,在經過走廊的鏡子前面停下來,確定自己看來專業而幹練後才進書房。
「綠蒂——」
「其他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韋先生和我把屋裡巡了一遍,檢查銀器和其他小偷可偷的東西,但好像沒有東西短少。韋先生認為我們的出現使小偷來不及偷走任何東西。」
「巴德。」
「沒有必要。」她緩緩脫下他的襯衫,隨手扔在地毯上。她看到他右側的肩膀和背部上有大片大片粗糙青白的受損皮膚。她可以想像得出他當時的疼痛。
她望著他發亮的琥珀眼眸,迷失在淹沒兩人的慾望裡。
「怎麼回事?」
她渾身一顫,然後開始焦躁地扭動。「求求你,不要停。」
她的手掌貼著他的胸膛。「你好強壯結實。」
他不耐煩地回頭看她,他的注意力顯然全部放在手邊的事情上。「什麼事?」
「我們的假訂婚正好可以作為親密關係的掩護。」
不知何故,艾藜眼中的快樂興奮令綠蒂憂慮。她不確定該說什麼好,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說。艾藜雖然年輕,但比同年齡的女孩冷靜懂事。社交季正是她希望艾藜得到的經驗。鼓勵她及時行樂又有何妨?因為這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茱莉開始啜泣。「因為我是他的前任情婦。我懷的是他的骨肉,他的私生子。巴德害我身敗名裂,戴小姐。我認為應該讓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男人。」
她漸漸地再次意識到爐火的噼啪聲和背下的沙發座墊。
她急切地撫摸他,細細體驗著他的體溫和力量。她的手指掠過他鬈曲的胸毛,然後用雙臂環住他,把手掌平貼在他背上。
他吃驚地望向她。「我向你保證,事情真的是那樣。」
「他不屈不撓。」
「女人覺得你沉悶乏味?」太過分了。綠蒂怒從中來。「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來。別企圖用那套胡說八道搪塞我。如果你對長久的關係不感興趣,那麼你至少該有那個魄力承認。別指望我會相信你以往的戀情,都是因你令你的情婦無聊得要死而結束https://m.hetubook•com.com。」
她翻開第二張牌。「秋水明眸的女子。」
「很有可能。」
「真要命。」巴德往門口衝。「待在這兒。」他拉開房門衝出去。
「大腹便便。」魏太太說。「換作是我,我不會浪費時間請人調查求婚者的背景。我會趁他改變心意前跟他完成婚禮。」
她望進他眼底,倒抽了口氣。沒有鏡片的遮掩,他煉金術士的眼眸綻放出比熔化的黃金還要濃烈的光芒。她明知危險,仍飛蛾撲火般目不轉睛。
深黑和緋紅的房間裡香煙繚繞。他五官的神經大開。時候到了。
她聽到自己的尖叫在書房迴盪,覺得自己好像從萬丈高的懸崖墜落。飄浮在虛無縹緲間時只有抱著她的巴德是真實的。那種奇妙的感覺使她說不出話來。
「酸液。」
「用不著挖苦諷刺。」
回憶使早餐桌邊的姊妹倆陷入短暫的沉默。綠蒂擺脫回憶,感覺到妹妹也在那麼做。沒有必要使彼此想起那個童話故事的結局。
「我就是。」綠蒂露出安撫的笑容,輕輕關上書房門。「我的管家恐怕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抱著她走向沙發。一陣天旋地轉後,她感到座墊在身下,裙子堆在大腿處。
一股強烈的迫切感湧起。她揪住他襯衫前襟,頭往後仰。「巴德,這真是不可思議。」
她衝進漆黑的走廊。
「巴德。」
她顯然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藍色的長大衣緊繃在又大又圓的肚子上。
「謝謝你擔心我的安危。」
「等一下,彭小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他答應娶我,戴小姐,」茱莉站起來。「否則我絕不會委身於他。但他得知我懷孕時立刻拋棄了我。我沒有親人,我不知道我會變成怎樣。」
「我不會傷害你。」他低語。
除了傾聽動靜外,綠蒂整晚都在想巴德的事。趕走闖入者之後,他們的心情改變,恢復了平日的自制。他沒有再提親密關係的事。
茱莉在門口停下,哀怨地回頭望向綠蒂。「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覺得有義務警告你。韋巴德不僅是私生子,還是負心漢。我已經毀了,但你還來得及自救。千萬當心,否則你會淪落到跟我一樣的下場。」
「那並不可取,先生。」
「一定的。」
如果這是實驗,那麼他必須跟她一樣是實驗的一部分。
「試圖判定他如何進來的。我們回來時前門是鎖著的,所以他一定是從這扇門進來的。」巴德直起腰,一臉若有所思。「但是門鎖沒有被破壞,窗戶也沒有破損。看來我們遇到行家了。」
他似乎是想觀察和控制擁吻的結果。也許他認為他能夠像做實驗那樣控制他的慾望。
走廊上響起腳步聲,綠蒂聽出腳步聲往屋子的後門跑去。
「再一次。」他的拇指撫摸著她的下顎。
巴德也停了下來。他瞥向房門,然後皺眉望向綠蒂。「你的僕人嗎?」
「天啊!一個專業罪犯在我的屋子裡。」綠蒂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我得到處看看少了什麼。希望他沒有偷走銀製茶具或鍍金時鐘。」
「等一下,巴德。你要去哪裡?」
「媽媽非常喜歡的世界。」綠蒂回憶道。「記不記得媽媽有多麼喜歡社交季。」
「我知道。」她摟緊他,引誘他深入。
「根據我的經驗,這種情感就像幻覺。」巴德說。「有一段時間似乎很真實,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m.hetubook.com.com我懂了。」她無從反駁。激|情的不可靠她比誰都清楚,只有真愛能使危險的激|情變得比較安全可靠。「你認為此刻在你我之間燃燒的火很快就會熄滅。」
他抬頭凝視她的眼眸。「我要你。」
「沒事。」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帶回屋裡。「但給他跑掉了;他消失在花園後面的巷子裡。他顯然很清楚這附近的地形,一定在事前勘察過。」
他的手指緩緩退出又慢慢進入,同時用拇指輕輕摩擦她的慾望核心。
巴德在進行某種實驗。兩人的唇一接觸,綠蒂就非常肯定。這個吻不同於前兩天他們在馬車裡的那個吻。雖然他把她拉近,收緊環住她的臂膀,但是她感覺得出他有所壓抑。
轉念至此,怒從中來。她不是給人在實驗室裡試驗檢查的某種奇怪化合物。綠蒂使勁兒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靠。她突然一心一意想證明給巴德看,讓他知道他不能對自身的激|情做壁上觀。
綠蒂開始驚慌。闖入者一定有帶武器。她沒有聽到槍聲,但許多盜賊都偏愛刀的無聲。巴德有可能已經受了傷,也許正倒在附近的玫瑰花叢裡。驚恐焦急使她步出後門。
「幸好你聽到歹徒在走廊上時,不是單獨一人。」
「幸好沒有。韋先生追出去抓歹徒,一路追到花園。」
「必須斬斷他們的關係。」他傾身向前。「鳳凰呢?」
「你的傷疤好不好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傷痊癒了。」
突然之間,她在一連串抽搐的顫抖中得到解脫。
「騰格羅夫人用她的馬車送我回家時,已經快天亮了。」艾藜承認。「我從來沒有玩到這麼晚過。騰格羅夫人告訴我,社交季裡大部分的人都是玩得快天亮才回家睡覺。」
「很好。」他滿意地說。
綠蒂氣得咬牙切齒。「按照你當初的提議,假訂婚只維持到我們查出兇手為止。」
「是的。韋先生和我進書房討論調查的結果,我們聽到走廊上有人。」綠蒂避重就輕地說。「你知道靠近廚房的那塊地板一踩就嘎吱作響。」
綠蒂把果醬塗在麵包上。「玩得開心嗎?」
「既然沒有損失,我認為沒有必要熬夜等你回來好告訴你這件事。」其實在巴德離開後,綠蒂根本睡不著,躺在床上傾聽屋裡的動靜,直到艾藜回到家才合眼。
「巴德?你在哪裡?」
「謝天謝地。」艾藜說。「一定是有盜賊注意到昨晚屋裡沒人而決定乘機行竊。」
腳步聲從屋子後半部傳來。兩組腳步聲。巴德的和闖入者的。
魏太太點頭。「我試試看。」
寒冷的穿堂風告訴她後門被打開了,她可以看到走廊盡頭的微弱月光。闖入者已經出了屋子,跑到花園了。
「巴德。」她急切地抓住他。
「是的。」他低頭含住她的乳|頭。
「謝謝你。」她顫抖地微笑。「你今晚趕走歹徒的行為非常英勇。」
沒有回應。
「巴德。」她感到興奮充滿全身,不敢相信他沒感覺到。
「是的,一位完美的紳士。真希望每支舞都是跟他跳的,但那樣會引起閒言閒語。」
「三年前。」他的目光陰鬱。「早已癒合了。」
「好的,綠蒂小姐。」魏太太準備轉身。
她抓住巴德的肩膀。
「什麼共識?」她小心翼翼地問。
和圖書巴德仍然壓在她身上。終於睜開雙眼時,她發現他用熾熱的目光凝視她。
綠蒂想到她可以給自己相同的勸告。回憶起昨晚的親熱,她就全身發燙。跟巴德建立親密關係的幻想盤旋在她的腦海。
「不是。」她猛然轉身盯著緊閉的房門。「我說過管家魏太太要到明天才會回來。不可能是艾藜,否則我們會聽到你阿姨的馬車聲。」
「真要命。」巴德一動也不動,彷彿在等待無可避免的打擊。
她看他拾起襯衫穿上,但沒有扣上鈕釦。他走到書桌邊拿起眼鏡戴上。
「真遺憾。一定很痛。」
「胡說。」她從沙發裡站起來。「你只是在找藉口。」
在她還來不及發現他的意圖前,書房外走廊上的一塊木板發出嘎吱一聲。她靜止不動。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親密關係都持續多久,但我的平均只維持兩個月左右。」
他一言不發地走到壁爐前凝視火焰。
「巴德。」
靜止不動的人輪到她,她抬頭注視他。「你受過傷。」
「巴德。」她無法思考,迷失在感官衝擊之中。她緊緊抓著他,默默要求著他結束這甜美的折磨卻又無力抗拒。「巴德。」
她用手指扒過他的頭髮,毫不掩飾她的驚奇。「我從未體驗過如此強烈的情感。」
「把嘴張開。」
「幸好你沒有抓到他,他說不定有槍或刀。」
接著她想起他問她願不願意當他情婦時的態度有多麼冷,以及他在沙發上引誘她時,他是多麼自制。
「說得明白些,女人在最初的肉體吸引力消失後,往往覺得我沉悶乏味。」
「帶她去書房,」綠蒂站起來。「告訴她我馬上到。」
他發出一聲呻|吟,手指沿著她的大腿內側往上移動,最後來到她兩腿之間的濕濡。他把一根手指伸進她緊實的體內。
「太令人驚奇了。」她輕聲道。
坐在書桌前的女子看來跟綠蒂差不多年紀。她長得相當漂亮,有著淺褐色的頭髮和細緻的五官。
「讀牌,親愛的。」
綠蒂抓起沉重的銀製燭台,拎起裙襬,追了出去。
「我不是叫你在屋裡等嗎?」巴德從漆黑的夜色中出現。前一刻還不見人影,這一刻已站在她正前方。
「痛早已消失,但留下難看的疤。等我一下,我把燈熄掉。」他準備抽身後退。
綠蒂強迫自己抬頭挺胸地站在原地不動。雖然心裡明白他絕不會傷害自己,但很難預料他會怎麼做。
艾藜臉紅了。「後來在杜家的宴會上我又跟他跳過一次。他的舞跳得很棒,跟他聊天也有趣。」
「我知道。後來呢?被偷走了什麼?」
他繃緊下顎,一言不發地邁步走向她。
「討厭的東西。」
她感覺到他的手滑下她的腿、伸進裙子裡握住她的小腿肚。
「因為我沒有告訴她。」女子用濕濕的手帕拭拭眼角。「我叫彭茱莉。我來找你是因為我聽說你跟韋巴德先生訂婚了。傳聞是真有其事嗎?」
他轉身面對她。「我不是在找藉口推托,而是在就事論事。」
「才怪!」她挺起胸膛。「那你寶貴的名聲怎麼辦,韋先生?」
「不知道他有沒有拿走什麼。」她皺眉望著門上摸摸弄弄的巴德。「你在做什麼?」
「沒有理由不能在查出兇手後繼續。」
「她晚上出門時總是明艷動人,爸爸英俊挺拔。」艾藜的目光朦朦起來。「我記得我最喜歡站在窗前看他們乘馬車離開。我把他們想像成童話故事裡的王子和www.hetubook.com.com公主。」
「巴德,你在這裡嗎?天啊,巴德,你出聲呀!」
「你以往的男女關係都是這種命運嗎?」
「哦,我的天!」她迅速解開他的領結,顫抖的手指尋找著襯衫的鈕釦。
「抱歉。我在興奮過度時偶爾會如此。」
綠蒂吃了一驚。「你是說她懷有身孕?」
「真要命。」巴德指指沙發。「在剛才發生的事之後,你還需要仔細研究?」
算命師翻開第一張牌。「金色的獅身鷹首獸。」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長得很好看。」
他皮笑肉不笑。「可以這麼說。」
她摸到粗糙的皮膚,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巴德的背上有大面積的傷疤。
「真可怕。」她打個哆嗦。「想想看他一直在那裡聽我們……我們……」她說不出口。
「我們似乎彼此吸引。」
綠蒂吃驚地瞪著茱莉。「你到底在說什麼,彭小姐?」
「不,我不要你的錢。」茱莉啜泣著奔向房門。
「如果你來找我是想要錢——」
她聽話地張開嘴。當他輕咬她的下唇時,她發出一聲低微的驚呼。
她不理會他的阻止,解開他的襯衫把手伸進去。
任何男人,即使是意志堅強如巴德的男人,都不可能用那樣熾烈的眼神注視一個女人時,還在進行不帶感情的實驗。
「綠蒂,」巴德的唇在她的唇上品嚐探索著。他的手托住她的頭,手指伸進秀髮裡拔出髮夾。「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家常便飯,戴小姐。」
綠蒂決定不予理會。巴德剛才差點跟歹徒起衝突,他有權利脾氣暴躁。
她輕輕碰觸他肩膀上的疤痕,然後踮起腳尖親吻它。巴德全身一陣顫抖。她的吻沿著他的喉嚨來到他的嘴巴。
她摸摸他的下顎。「但是你沒有體驗到相同的感覺。」
算命師遲疑了一下,然後把另一張牌面朝上地放在桌上。「鳳凰必勝。」
「我的天!」她在他關上後門時說。「我剛剛想到一件事。先前我們並沒有聽到走廊或樓上有聲響。那表示我們到家時,闖入者已經在屋裡了。」
「等一下。」綠蒂忙道。「我有件事請你幫忙,魏太太。我們知道命案當晚霍楚倩的僕人都不在家,但我覺得還是值得找她的管家談談。她也許能告訴我們霍楚倩那天晚上有什麼計劃。你想你能找到她嗎?」
「根據我的觀察,單調乏味終將使烈焰化為灰燼。」
他的拇指輕掠過她的乳|頭。她無法呼吸,但他令人迷醉的男性氣息誘使她又深吸口氣。
巴德抬起頭,拿下眼鏡放在桌面上。
「戴小姐嗎?」她哭紅的雙眼焦急地望著綠蒂。
「騰格羅夫人無疑是這方面的權威。」
「我們必須談一談。」
她在後門門口停下,瞇眼往花園的暗處瞧。沒有跡象顯示有人穿過樹叢。
「客戶嗎?」綠蒂瞄一眼鬧鐘,眉頭輕皺在一起。「現在才十一點,我要到下午才有約。」
「我陪你巡一遍。」巴德往樓梯走。「黑暗中我只瞥見他的外套,但他似乎沒有攜帶會使他速度變慢的重物。如果幸運,你可能沒有損失任何財物。」
「你沒事吧?」
「我猜我們打擾到他做案時,他人在樓上。」巴德點亮壁燭。「他一定是決定等我們專心做我們的事時,乘機逃走。」
「這次沒有,」他直起身。「但以後還有機會。」他用指尖輕觸她的嘴角。「至少我希望是如此。」
一定有紓解之道。
「韋先生追捕歹徒?」艾藜偏著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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