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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事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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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他傾身嗅聞她的幽香,在她的濕濡中找到慾望的核心。他低頭親吻她的私處。
她永遠都會對他有這種影響力嗎?巴德暗忖。前一刻他的思緒還集中在命案和決鬥上,這一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有綠蒂在他懷裡的滿足。
敲門聲在凌晨三點半傳來,綠蒂獨自在書房裡塗鴉保持鎮定。艾藜還沒有回家,魏太太在樓上的臥房熟睡。
綠蒂退後讓他進門,看著他隨手把帽子往玄關桌上一扔。他看起來心不在焉,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為漢默帶給他的問題傷腦筋。
她苦笑。「哪一種?先天或後天的?」
「這是第二次有人企圖挑撥離間。」
「的確。」她沉思道。「但是我有。」
「但是他在長大後變成壞蛋,你卻變成正人君子。」
「漢默和其他人阻止不了諾瑞,事後也無法說服他向黎東尼道歉。他們想找法師解除諾瑞受到的催眠,但不知道他在哪裡。」
他心中一驚,把她摟緊在懷裡,笨拙地輕拍她。「天啊!綠蒂,別哭。我會想出辦法來的。」
當她輕聲尖叫,指甲戳進他的頭皮時,他迅速站起來壓在她身上。舔著她留在他唇上的味道,他衝刺進她緊實灼熱的體內。
「你打算怎麼做?」
「不要。拜託,我想看看你。」他單膝著地跪在沙發旁,感覺到她的腿在顫抖。
「沒用的。」巴德走到壁爐前。「東尼墨守嚴苛死板的榮譽準則,他不會容忍對他名譽的任何冒犯。」
「我知道,巴德。我也說過我太了解你的本性,不相信你會像我所希望的那樣小心。」
他全身肌肉緊繃,五臟六肺全部糾結成一團。在下一瞬間,高潮來臨,熊熊烈焰彷彿使過去的一切化為灰燼,使他體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巴德?」她的舌尖微微伸出輕啟的唇瓣間,在呻|吟中又縮了回去。
「真要命。」他走進玄關,拿起帽子,打開前門,回頭看到她憂心忡忡地在書房門口望著他。「去睡吧。我下午來找你,到時我們再來談花和信的事。」
巴德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放心吧!我在多年前就發過誓絕不把性命斷送在決鬥這類的傻事上。」
「有人會丟掉性命。」
綠蒂無法休息www.hetubook.com.com。從化裝舞會回家後,她一直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最令她煩憂的是遇到那個黑衣陌生人,還是漢默走投無路的表情。
「小心,巴德。」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喜歡這樣。今晚發生好多怪事,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
「他經常在賭場和妓院惹是生非,他至少經歷過三場決鬥。也許更多。」
「什麼意思?」
綠蒂連忙坐起來穿好上衣。「可憐的諾瑞呢?他應該很緊張才對。」
他不再想自己有多麼不浪漫和環境有多麼不方便,慾望的浪潮再度席捲他。
他不喜歡她眼中的煩惱。他走過去拿起玫瑰,看到玫瑰下面壓著一張對摺的紙。他感到頭皮發麻。
「我太了解你的為人了,如果事情出了差錯,你不會坐視漢默的好友中彈倒地。」她睜開眼睛直視他。「答應我你不會做任何有可能使黎東尼與你作對或向你挑戰的事情。」
「我說過,要跟黎東尼決鬥的人不是我。」他轉身步下台階。
他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神充滿溫暖的笑意。
「如果事情的發展並非像我計劃的那樣,必須面對黎東尼的人不是我。」
「巴德——」
「讀牌吧,親愛的。」他輕聲說。
他深吸口氣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他緩緩褪去她的上衣,欣賞她被火光照亮的雙峰。
「是的。」巴德啜一口白蘭地。「他顯然是走投無路、無計可施了。漢默以前從來沒有找我幫忙過。」
他抬起頭,迷失在她的綠眸中。「沒有我希望的多。」他突然想到什麼。「真要命,時間總是不夠。」
「我知道。」他不情願地站起來,穿好褲子,看一眼時鐘。「離黎明不到一小時。得上路了,漢默會著急的。」
「我相信你會,你總是有辦法。」
「他違反常情的鎮定可能是催眠造成的。」
「牛津大學的同學。」
他抬頭看她,她激烈的語氣使他吃了一驚。他怔了一會兒,然後清清喉嚨。「我懷疑會有女人想送花給我。」
綠蒂沒有回答,忙著解開他的領結,剝下他的外套和襯衫。轉眼間他赤|裸著上半身了。
「我沒m•hetubook.com•com有吃醋。我沒有那種荒唐情緒所需的強烈個性。」
「那麼我可以肯定你的計劃非常大膽刺|激,而且非常高明。」她停頓一下。「親眼看到結果會很有趣。」
「你的觀察非常正確。」巴德走向茶几拿起白蘭地酒瓶。「他得到了一點幫助。」
「你的父親知道你成為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地把家族財產和他小兒子的安全托付給你。他一定深深以你為榮,巴德。」
「難怪漢默替他的朋友害怕。」她說。「這個黎東尼的出身跟你相同。」
「我下午再來找你。」巴德看到書桌上有一朵枯萎的紅玫瑰。「我看到你在舞會上拿著的就是那朵花。誰送你的?」
「黎東尼顯然讓他的出身把他推上自暴自棄的毀滅之路。謝天謝地,你為自己開創出不同的命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穿著跟你相同的化裝舞會服裝,我剛看到他時還以為是你。但他的聲音……」她思索貼切的字眼。「完全不對勁。粗嗄刺耳,像倒了嗓似的。」她看一眼時鐘。「你得走了。我以後再詳細告訴你。」
他一刻也無法等待,抱起她把她放在沙發上。他退後一步,迅速解開褲襠,然後傾身把她的裙子掀到腰際。
「我很高興你覺得好笑。」他咕噥。
巴德用拳頭抵著壁爐架,目不轉睛地盯著火焰。「我們兩個都是私生子,如果你指的是這個。」
「當然記得。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我對你的渴望好像永遠也滿足不了?」他在她唇上說。
「如果不成功呢?」
「這是什麼?除了花,還有信嗎?」
「沒錯,但是危險使事情更加有趣。」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巴德?」
「天啊!」她快步追上他。「諾瑞怎麼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他看起來十分敦厚溫和、親切友善和討人喜歡。一點也不像會跟人決鬥的那種人。」
「原來如此。」
「嗯。」
巴德感到臉頰發燙。真要命,現在她竟然能使他不好意思地臉紅,她對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
「很嚴重嗎?」她關上和*圖*書前門。
他的手掌貼在她溫暖的私處,他的愛撫使她全身顫抖。
「是的。」他低頭親吻她。
「大概吧!黎東尼是什麼樣的人?」
「巴德?」綠蒂慵懶地用手指梳理他的胸毛。「時候不早了。」
「天啊!」綠蒂緩緩坐進壁爐前的椅子裡。「所以漢默前來求助於你。」
「還沒看到他。」巴德找到眼鏡戴上,然後抓起襯衫。「漢默說他對決鬥這件事自始至終都很鎮定。」
「你認識他?」
他不需要漢默來指出顯而易見的事。稍微有點浪漫情懷的男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浪費時間埋怨不方便。
他呻|吟一聲,低頭親吻她的酥胸。她緊抓他的肩膀,頭往後仰,用腳摩擦他的小腿肚。他抓住她的大腿,把她用力按在他身上。
他慢慢地開始習慣了激|情令人不安的影響,但他今晚並沒有比兩人相識之初更懂激|情。它的神秘之處就像煉金術士對哲人石的尋求一樣奇怪和令人身不由己。
「太好了。」
巴德走向書房。「今天的黎明時分,諾瑞要跟倫敦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神槍手決鬥。」
「謝謝你的信任票。漢默對我的計劃抱有極大的懷疑。」
「什麼意思?」
「好,但你會派人告訴我決鬥的結果,對不對?」
「哈,別太有把握。真是奇蹟,我竟然不必拿棍子趕走競爭者。我猜那是因為你太久沒有出入社交界,沒有人了解你。我真是幸運,你寧願待在你的實驗室裡。」
「可惡!」
「很高興聽你那樣說。」她忍不住微笑。「可憐的巴德,你只想一個人在實驗室裡過平靜的生活,但是為了處理這些惱人的問題,你不得不離開心愛的實驗室。」
他抬頭看她一眼。「言下之意是什麼?」
「我覺得興奮和令人著迷。」她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熱烈地親吻他。
「你也是。」她沙啞地低聲道。
算命師翻開三張牌,端詳良久。
他緩緩分開她的大腿,直到她的左腳踩在地板上。發覺她的私處任憑他一覽無遺時,她驚叫一聲,為時已晚地想要並攏雙腿。
他搖搖頭,虔敬地愛撫她的乳|頭。「你本來就很美。」
他準備好了。
香在爐上悶燒。他緩緩地深呼吸著,意識正和_圖_書在逐漸昇華。力量即將受他控制。
「真可怕。」
巴德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言不發地轉身坐到沙發上。他蹺起二郎腿,疲憊地搔搔頭髮。
「那個現在不重要,巴德。你必須先處理決鬥的事,之後我會告訴你玫瑰和信的事。」
「我們離開後,他用催眠術說服諾瑞去挑戰一個名叫黎東尼的人。」
「你不必擔心競爭者,她們根本不存在。」
「我向你保證,沒有必要吃醋。」
「巴德?」綠蒂抓著他的外套衣領。「時間夠不夠?」
「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沒關係。」她的唇掠過他的下巴。
他自我挖苦地微笑。「沒什麼大膽或刺|激的地方,只不過是用到我的一些化學知識。」
「等黎明這件事過去,我打算找出那個自稱是法師的江湖騙子。我不喜歡他做的這些實驗。」
她把臉埋在他的襯衫裡開始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她的肩膀顫抖著。
他舉起一隻手以示警告與懇求。「連考慮都不必考慮觀看決鬥的可能性,我需要擔心的事已經夠多了。」
「但隨時有被人撞見的可能。」他怨恨地環視小小書房。「還有,附近總是沒有床。」
「我會討厭別的女人送花或寫信給你。」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沒睡。」
她的悸動把他牽引向更深處,他覺得自己成為她的一部分。在那神奇的結合裡,他不再孤獨。
他對她的需要如潮水湧來。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先吻她的唇,再吻她的喉嚨。
「記不記得綠桌俱樂部那個給漢默和他朋友助興的法師?」
她在他胸膛上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恍然大悟她原來是在格格笑。
「你會小心的,對不對?」
她輕觸他的嘴角。「當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時,你使我覺得自己很美。」
她的手指輕撫他背上的傷痕,她的唇溫柔地親吻他的肩膀。巴德不得不閉起眼睛抗拒在體內湧起的深切渴望。
綠蒂緊握雙手。「你的計劃一定會成功。」
「我正在希望你回家前會抽空過來一趟,我有話急著跟你說。」
「可惡的法師!罪魁禍首就是他。m.hetubook•com•com」巴德撈起外套,轉身準備告別。看到綠蒂衣衫不整的模樣使他希望自己不必急著走。「事情結束時,我會派人告訴你結果。」
「不知道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那種衝動、魯莽、不顧一切的人。再見,綠蒂。」
「巴德。」她的手指揪緊他的頭髮。「天啊!你在做什麼?」
「我們必須斷定她終究不是這幅織錦畫裡亂縫的一條線。」他很滿意。
他揚起眉毛。「問題是有,有得是問題。」
聽到敲門聲,她立刻站起來衝進玄關。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出站在門外的人是巴德時,她開門朝他顫抖地微笑。
「金色怪獸慢慢靠近鳳凰。」最後她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打開對摺的紙張。
「連一間隨時可以使用的臥室都沒有,親密關係該如何好好建立?」
他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拉她站起來。「有些問題遠比其他的有趣。」
他不理會她喘息出的詢問,用舌頭愛撫她的核心,直到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綠蒂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椅背上。「巴德,你明天會小心的,對不對?」
算命師翻開另一張牌放在桌上。「怪獸和明眸女子的關係越來越密切。」
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回信上。他先瀏覽一遍,然後不敢置信地再細讀一遍。你的煉金術士情人尋求報復的哲人石…:不要成為他的受害者。
「對。」
「說來話長。等你解決漢默的問題之後再說。」
巴德聳聳肩。「我想出一個計劃,如果計劃成功,這件事就可以不流血地結束。」
「私生子。」
「也越來越危險。」算命師警告。
「他是白費力氣了。」她抖開裙子,去開書房門。「快點,巴德,漢默一定在等你。他仰賴你救他朋友的命。」
他把信揉成一團,抬頭直視綠蒂。「誰給你的?」
「都是。他的父親是柯特倫子爵。東尼是他父親跟家庭女教師生的私生子。他父親沒有婚生的兒子,一個侄子得到了爵位和產業,東尼為此耿耿於懷多年。」
「如果你們是舊識,那麼你不能去跟他說情嗎?」
「那麼,我是你的問題嗎?」她輕聲問。
她說的對。現在沒有時間聽她說明事情的經過。要緊的事先做,他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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