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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事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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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是的,但誰也不知道我們能瞞他多久。」
「真要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巴德咕噥。
「朋友?」她不敢置信而提高了嗓門。「像黎東尼那樣的朋友嗎?」
伽鎖。他在心中歎息。「的確。」
「那個可惡的法師今天早晨差點害死我最好的朋友。」漢默憤慨地說。「誰知道他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有責任幫忙揭發他。」
「你對俱樂部的了解或許真的有助益,」他勉為其難地讓步。「但是情勢並非沒有危險。」
「這跟年紀無關。我從來沒有意思要當特技演員。」
「為什麼那樣說?綠蒂對你顯然情有獨鍾。」
一股緊追感排山倒海而來,跟綠桌俱樂部無關。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他指派給自己的任務一件件完成,但是他幾乎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滿足。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的心情卻像低垂的夜幕般陰暗。
「起初是。但摩根跟我還有別的共同之處——對化學的興趣。」
她低眉垂眼。「我一直覺得你的身手很敏捷。」
「那天晚上摩根的實驗室裡有許多不尋常又危險的化學藥品,」巴德說。「誰知道在爆炸和大火中產生什麼樣的腐蝕性氣體?」
擔心她的安危使他怒從中來。「綠蒂,這是一件會送命的事。照我的話做,不准再提這件事了。」
「說來奇怪。」綠蒂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我幾乎可以肯定,我曾經遇到過賈摩根。」
「你說過你以為他死了。他後來怎麼了?」
「巴德,」綠蒂再度碰觸他的臂膀。「別忘了你答應今晚過些時候要來找我。」
巴德淡淡一笑。「你太抬舉我了,綠蒂。」
「對極了。」綠蒂說,接著轉向巴德。「我可以肯定你父親並沒有意思要你保護漢默一輩子,他希望他的繼承人成為男子漢大丈夫。」
「真要命,綠蒂,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你想必能夠理解這一點。」
「巴德?」她探詢地望著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他決定假裝沒聽到。「再來就是時時刻刻都得擔心引起蜚言蜚語。我們討論過,那很可能會對你的生意產生負面影響。」
巴德望向綠蒂。令他意外的是,她竟然沒有話要說。她微微點個頭以示鼓勵。
「他還對玄學和神秘學產生濃厚的興趣。起初他對那些課題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等他離開牛津時,它們不只是好玩的消遣了。他開始高談闊論要實現他真正的命運。」
「現在才想改造性格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也沒什麼意義。」
漢默咧嘴而笑。「最近我開始懷疑,我終究還是遺傳到一些父親對科學的熱愛。」
「我背叛了他。我告訴他我想要分享拿破崙承諾的財富和權力。但是一證實他在做什麼,我就毀了他的實驗室和筆記。實驗室發生大爆炸。我僥倖逃脫,險些喪命。」
「好吧!」他低頭看著她搭在他衣袖上的手指,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對不起。」漢默的神情有些尷尬。「我告訴管家不用替我通報。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我想漢默從這次的經驗中學到許多事情。諾瑞的死裡逃生顯然對他有當頭棒喝的作用。」
她突然一動也不動。「https://m.hetubook.com.com對,那當然。令人生厭。」
「賈摩根?」
「我知道接受漢默的協助很令你為難,」綠蒂說。「但這是你讓他知道你對他有信心的最好機會。」
「你是說那趟任務跟賈摩根有關?」
「真要命。」巴德回頭看到漢默和艾藜就站在他背後,他只希望他們沒有聽到他和綠蒂的談話。「計劃,對,我們得走了。」
「原來如此。」
「可惡,我又不是小孩子。」漢默激動地說。「我不需要保母。」
漢默緊繃的五官放鬆,舒展成有名的埃雪頓笑容。「絕不。我發誓。」
「謝謝你為茱莉做的一切,巴德。」綠蒂坐在沙發一角看著他走來走去。
「但是——」她急忙補充說明。「我真的認為今晚你去搜查綠桌俱樂部時,我可以幫你的忙。」
他清了清喉嚨。「無論如何,謝謝你的支持。我們只有希望摩根會認為他暫時還很安全。」
他不知道這令他內心無法平靜的感情是什麼,但知道它絕不是短暫的激|情而已。
巴德倒抽口氣。「我很清楚,戴小姐,我只是你的情人,對不對?」
「有道理。會發展婚外情通常都是激|情促使人做出的決定,在那種心情下自然不會對客觀的事實感興趣。」
「是的,你比較喜歡冒預計無法避免的風險。在我看來,那更危險。」她碰觸他的衣袖。「我等你。」
「你的行為真令人討厭,巴德。你沒有權利決定每件事。開始積極投入調查的人是我,我不會容忍你這種蠻橫霸道的態度。要知道,你又不是我的丈夫。」
賈摩根還活著。那是不可能的,但事實不容否認。唯一不相符合的是對他聲音的描述。
「對。」她打個哆嗦,緊緊抱住自己。「那天晚上他曾經問我相不相信命運。化裝舞會上送我玫瑰的那個黑衣男子,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我的槍法太差,我靠的是別的工具。」
他強迫自己專心在眼前的問題上。「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的真名叫賈摩根。」
「如果簡麥肯真的就是賈摩根,那麼他的聲音改變有兩種可能的解釋。」
「激|情的短暫眾所皆知。當它不復存在時,分手便是。婚姻則不然,需要更加謹慎理智,因為婚姻的伽鎖一旦套上,一輩子都無法除下。」
漢默猶豫不決地走進客廳。「事實上,我是來找巴德的。他的僕役長告訴我,他可能在這裡。」
「那是一定的。」
「巴德,他知道我們在調查他。」
巴德神秘莫測地看她一眼。「你們自創的職業也使你們得以規避婚姻風險,對不對?」
「手槍帶來了嗎?」
「據說男士可以戴一種東西來預防那種事發生。」
漢默看她一眼,然後直視巴德。「也許我能幫上忙。我對那裡很熟,至少對俱樂部會員聚會的樓層很熟。」
「我跟你說過許多次了,冒愚蠢的風險不是我的本性。」
「是的。」
巴德鬱悶地思索著他黯淡的未來。「我則開始懷疑,我遺傳到他對其他事物的熱愛可能比我以前認為的還要多一點。」
如果賈摩根僱人暗中監視,那些人會發現在這麼擁擠的人群中,想看清什麼人在什麼www.hetubook.com.com地方是多麼不容易。如果一切順利,他和漢默溜出去時甚至不會有人注意到。
「你不知道聽到那句話有多麼令我如釋重負。」
「大概是因為我跟她有許多共同之處。」
巴德惱火心中燃起了希望。「你認為如此?」
「這一點令人想不通。」巴德拿下眼鏡,掏出手帕。「摩根的聲音有如天籟,沒有別的字眼可以形容。他朗讀詩歌時,聽眾如癡如醉。他開口說話時,人人轉頭聆聽。」
「你認為他是吸入腐蝕性極強的氣體而使聲帶受損?」
「往好處想,巴德。帶漢默同行給你最好的藉口拒絕我的協助。」
巴德握拳。「你不懂。」
他絞盡腦汁找尋更多的理由。最明顯的一個理由浮現腦海,令他五臟六腑一陣翻攪。他深吸口氣使自己鎮定下來。「而且你必須考慮到懷孕的可能性。」
「巴德正在計劃今晚搜查綠桌俱樂部頂樓的事。」
「這是什麼?」漢默頗感興趣地問。
「好吧!」他平心靜氣地說。「我們來商量一下今晚的行動計劃。看在老天的分上,不要告訴你母親。」
巴德忍住一聲呻|吟。如果現在回頭去嘗試較有紳士風度的告別,他只會使自己看來像傻瓜。
「只要你喜歡。」巴德停頓一下。「我已經很久沒有人幫忙我做實驗了。」
她用手指在沙發扶手上喀喀地敲擊。「我們必須趕快行動。」
「他活該。」她停頓一下。「你以為他在爆炸中喪生。」
漢默清清喉嚨。「巴德?按照計劃,我們該離開了。」
「令人厭煩。」
「不懂才怪。」綠蒂的語氣強硬起來。「你覺得必須信守對你父親的諾言。你答應要照顧漢默,不讓他受到傷害。」
「我會僱用兩個警察。一個在你、艾藜和莎琳阿姨今晚外出時守護你們,另一個密切注意這幢屋子。」
「沒那回事。」綠蒂說。「快請進,漢默,艾藜出去了,但是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巴德,拜託你考慮一下他的提議。」綠蒂說。「你弟弟對俱樂部的了解會很有用。」
「我還以為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綠蒂搖頭。「我認為不是。你沒有親耳聽過,那是種倒了嗓子的聲音。」
「幾個星期?」
漢默露出富有涵義的微笑。「父親認為我有許多事要向你學習,但有幾件事你也許可以向我學習。需要聽聽我的意見時,儘管開口。」
巴德從口袋裡掏出小玻璃瓶放在手掌上。「例如這個。」
綠蒂驚訝地抬頭望向他。「什麼意思?」
她一言不發地凝視著他。在這一刻裡巴德願意用哲人石的秘密來交換她心中的想法。她的目光突然越過他的肩膀,她的臉上露出禮貌的微笑。
兩個小時後,巴德焦躁不安地在綠蒂的客廳裡走來走去。淚眼汪汪的彭茱莉已被平安送走,乘坐賽威吉馬車出租行的出租馬車到北方暫避。「一場住宅小火造成的死亡事件」的啟事已被送到報社。如果一切順利,啟事明天早晨就會見報。調查綠桌俱樂部三樓的計劃在他腦海醞釀著。
他期望如何?巴德心想,他真以為她會說,她相信他是因https://m•hetubook.com•com為她對他懷有極強烈的情愫?他快變成白癡了。
「的確。」
「不行,我不准你跟我去。不准就是不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巴德接口道。
「我知道。」漢默癟癟嘴。「我是來問問看有沒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毫無疑問。」
「他怪他的父母沒有給他體面的身份地位?」
「艾藜房門外走廊上的那個衣冠禽獸?」
「哪些興趣?」
她眨眨眼。「未來的關係?」
「願聞其詳。」
「沒有。有。」他思索著如何有條有理地說明他的理由。「這件事結束時,我想跟你談談我們未來的關係。」
「那麼我們必須考慮第二種可能性。」
漢默感激地看她一眼,然後對巴德怒目而視。「看在老天的分上,我已經二十二歲了。什麼時候才會有人注意到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也許喜歡我,但我不認為她喜歡結婚這個主意。」
「我從你們的談話中聽出,你企圖說服綠蒂考慮結婚而非婚外情。你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地說?」
「甚至幾個月吧!但到頭來總會令人生厭。」
「帶來了。」漢默拍拍大衣口袋。「而且是兩把。你呢?」
漢默臉色一沉,顯然感到十分難堪。
「當然沒有。」
「你現在的生意似乎已經很興隆了。」
「我十分肯定。兩天後在現場發現一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屍體的手指上戴著摩根的戒指。沒有理由懷疑死的不是摩根。」
「是的。他一而再地嘗試動搖你對我的信任來阻止我們合作,但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他的詭計並未得逞。」
「還有,如果你膽敢再把婚外情這三個字跟她的名字連在一起,我保證你不但永遠拿不到你的財產,還會在下次想用笑容吸引小姐時,發現自己缺了好幾顆門牙。」
「酸液。」
「我們眼前有更緊急的事要做,你沒有忘記吧?」
「牛津畢業後我們逐漸疏遠。我們通信了一段時間,交換化學研究的成果。但後來不知怎地就失去了聯絡。摩根在倫敦住了一段時間,但我們很少碰到面。」
儘管對男性充滿戒心,綠蒂似乎仍然信任他。儘管早已習慣了孤獨,他突然知道生活中少了綠蒂會非常寂寞。
「我這把歲數的男人比較喜歡舒服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什麼工具?」
她是認真的,巴德心想。他突然發覺自己在咬牙切齒,他吞嚥唾沫使自己放鬆。「我懷疑那會有多少顧客上門。」
「後來呢?」
「那就要靠你去說服她相信,跟你結婚會是明智的決定。」
她對他懶洋洋地一笑。「我不會跟你爭執。」
巴德緩緩轉身面對她。「幾年前我在街上跟他打了個照面。他說我太笨,不懂得利用我的化學知識為自己開創偉大的命運。」
「但是簡麥肯的聲音正好相反,粗嗄刺耳得有如碎玻璃。」綠蒂皺眉道。「但是也有一種詭異的魅力。」
他和綠蒂並肩站在舞池邊緣。郝家的舞會賓客雲集,明天它會成為街頭巷尾的話題。今夜,它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漢默靠在豪華馬車的厚墊靠背上,用興味的眼神注視巴德。「你為什麼不開門見山地向她求婚?」
「你對她是認真的,對不對?hetubook.com.com
「命運。」綠蒂輕聲重複。「這兩個字還真陰魂不散。」
「對,但可憐的茱莉竟然招惹上比一般丈夫更可怕的凶神惡煞。我猜這證明婚外情有時會跟婚姻一樣危險。」
「我雖然從那場爆炸和大火中僥倖逃脫,但不是毫髮未損。」巴德擦拭著鏡片。「我留下了終生難以磨滅的傷痕,賈摩根或許也是如此。」
「用不著。我明天上午會去你家告訴你,我們發現了什麼;如果真的有的話。」
「前去警告她而救了她的人是你。」巴德在窗前停下來。「考慮到她在這件事情裡的前科記錄,你怎麼還會這樣關心和保護她?」
漢默搖搖頭。「你或許是科學家,大哥,但遇到跟女士打交道時,你就笨得厲害了。你應該多花些時間研究雪萊和拜倫的詩,少花些時間研究化學。」
男孩在什麼時候已變成男人?巴德暗忖。他不知道答案,因為他想不起來自己曾經有身為小孩子的時候。在他看來,他從懂事起就被迫擔負起成人的責任。
漢默露出古怪的笑容。「也許我應該多花點注意力在化學漫談上。等這件事結束時,你有沒有空教我如何做一些你較有趣的實驗?」
「東奔西跑地找尋合適的地點……我的意思是說,偶爾利用實驗室工作檯、馬車車廂或書房沙發固然不錯,但日子一久難免令人厭煩。」
「你說的對。那樣的顧客恐怕不會很多。」
「什麼?」
「我在我的實驗室製造的。」
「這我不否認,但是——」
「我們都是沒落貴族之後。父母去世之後,我們都得對付卑鄙無恥之徒,他們控制了我們的生活和收入。我們都設法自行創業,逃過類似際遇的女子常見的悲慘命運。」
「天啊!他原本會弄瞎你的眼睛。」
「也許不能。」她若有所思地說。「但是我在考慮該不該把服務對象擴大到只想發展婚外情的女人身上。」
「我想我開始明白了。」
「巴德,你只有三十二歲呀!」
「你們的淵源不僅如此吧?」綠蒂柔聲道。
「不要。拜託你在今晚辦完事後就來找我,我不在乎有多晚。在知道你和漢默平安離開綠桌俱樂部前,我不可能睡得覺。」
「是的。好了,言歸正傳。茱莉談到簡麥肯時,我看到你的神色有異。你認識他,對不對?他是誰,巴德?你怎麼會認識他?」
「我不懂。茱莉形容他時沒有提到什麼傷痕。她說他英俊得像魔鬼,除了他的聲音以外。」
「不方便。」
巴德凝視他良久。父親的臨終遺言在他腦海響起。我知道我可以放心地把漢默交給你照顧。
「他在許多方面似乎還很不成熟,加入綠桌俱樂部就是最好的例子。」
漢默聳聳肩。「悉聽尊意。」
「是的。你妹妹和我阿姨也必須繼續她們慣常的例行活動。但我會採取措施來確保你們的安全。」
「找我什麼事?」巴德問。「我很忙。」
「我猜那表示我們今晚必須出席跟往常一樣多的宴會。」
「沒那回事,我只講事實。」
「但兩個人的聲音有如天壤之別。」綠蒂細察他的臉。「五年前我遇到的那個衣冠禽獸,聲音好聽得可以誘人下地獄hetubook•com.com。」
「你跟那個女人會有什麼共同之處?」
漢默微帶嘲弄地抬起一道眉,然後欠身向綠蒂和艾藜行禮。她們也優雅地屈膝回禮。
「說來遺憾,我們在牛津時是朋友。」
巴德瞪他一眼。「幾分鐘前你打斷我的話時,我正在那樣做。」
「你跟他結為朋友只因為你們都不是婚生子?」
「希望我不會後悔。」巴德在那天晚上說。
「賭博和嫖妓。他對那些事的沉迷使他越來越放蕩墮落。」
「已經存在的東西不需要建立。」她嚴肅地看著他。「令晚務必小心,巴德。」
「真了不起。你從哪裡弄來這些東西的?」
「很有可能。」巴德把眼鏡戴回鼻樑上。「無論如何,我們知道法師簡麥肯是個危險人物。他殺害了霍楚倩,又企圖殺害彭茱莉和諾瑞。」
「是的,但我當時企圖毀了他。」
「婚外情持續幾個星期固然不錯。」
「我建議我們換個話題。」
「是的。摩根也是私生子,他是一位伯爵繼承人和鄉紳之女所生。他的母親死於難產。他的父親無視於他的存在,但他母親的家族使他接受貴族的教育。我想摩根始終無法原諒他的父母。」
「一種瞬間照明。打破玻璃就會產生非常亮的小爆炸。它可以照兩、三分鐘的路或使對手暫時看不見東西。把它靠近易燃物可以點火。」
她噘起嘴唇。「大概吧!」
「一是他故意裝出那種聲音以免被人認出來。」
「恐怕早已來不及了。」他陰鬱地說。「這就是婚外情的難處。情況未必能受控制。綠蒂,我們的婚外情不能一直持續下去的理由太多了。」
見她這麼快就抓到重點令他鬆了口大氣。「例如種種的不方便。」
「我跟戴小姐的關係不勞你費心。」
「我今晚就去綠桌俱樂部頂樓查探。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不能露出調查已有進展的跡象。」
心情不安的巴德還是忍不住微笑起來。「我本來還在奇怪你為什麼不再吵著要跟去。現在我想通了,你就是無法放過使漢默和我建立手足之情的機會。」
「難怪你們的友情難以繼續。」
「你很有洞察力。事實上,摩根擁有……其他的興趣。那些興趣在牛津畢業後對他日益重要,最後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在牛津時,我們被稱為『煉金二術士』。除了睡覺以外,我們都在研究化學。我們在校外宿舍成立了實驗室,用零用金購買器材設備。其他人在晚上相聚喝咖啡和讀詩,摩根和我則相聚做實驗。化學是我們的空氣和糧食。」
「是的。他替拿破崙工作,製造化學毒氣準備用來對付英國人。我利用我們昔日的友情說服他相信我想要跟他一起工作。我告訴他我改變心意,決定開創偉大的命運。」
巴德推推眼鏡。「彭茱莉的案例並不能作為典型代表。」
「在扭打的過程中,他用酸液潑我。」
「但是,巴德,你一定要帶人跟你去。我不要你一個人去那裡。」
客廳門口有人影晃動,巴德連忙轉身。他看到漢默站在那裡。
「記不記得我替英國政府出過一趟小任務?」
她關心。
「我知道。我會在回家途中順道去你家。」他朝艾藜點個頭,轉身就要穿過他們往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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