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情婦

作者:珍.安.克蘭茲
情婦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章

第五章

「是的,好吧,我本打算離開這兒後立刻就去的,先生。」伊菲檢查著自己的頭髮,看玫瑰是否還在原來的位置。「拉摩爵爺好意帶我參觀他的雕像室,所以我晚了點兒。」
「激|情,我親愛的白女士。純粹、放肆而誠實的激|情。或者妳已忘記在外面的雕像室裡發生過了些什麼了?」
「我想到過勒索者可能有兩個印章,一個專門用於他的骯髒便條,」她向他說明,「他也可能有兩種不同的封蠟,一種用於通常的通信,一種用於勒索。」
「真是極不尋常。」伊菲虛弱地擠出一句,希望燈光能隱藏她滾燙的臉。
「是嗎,伊菲?」瑪庫觸到了一個難以置信地敏感之處。
「是的,女士。我的意思就是這個。」
「我尤其喜歡我最新的收藏。」拉摩將她領到房間遠端,那裡陳列著一個順序擺放的雕像系列。他因驕傲而滿臉放光。「我將極樂於得到妳關於這些雕塑的意見,白女士。每個人都知道妳是這方面的專家。」
「並且對熱情的感官極具刺|激,妳不覺得嗎?」拉摩用軟弱無力的手向光線暗淡的房間做個手勢,頭骨中嵌著的眼珠閃閃發光。「正如妳所見,我的收藏品充滿了獨特與不尋常。我必須說他們每一件都灌注著古代的感性。」
「啊,是的。」伊菲迅速重整旗鼓。「是,你是說過,爵爺。可我是那種寧願相信自己的結論的人。」
對這套雕像,伊菲最初的感受是鬆了口氣。頭幾件看起來比之前的那些正派多了,至少都還穿著衣服。
伊菲無法抬頭。她瘋狂地再次搖頭。「不。」
瑪庫不感興趣地瞥眼印章。「那妳指望找到什麼?只有傻瓜才會在勒索信件上使用自己獨有的印章與封蠟。人們會認出來的。」
伊菲意識到這正是她畢生嚮往的感覺。
「不,女士,妳不會。」瑪庫探出手抓住她身後雕塑的一條腿和一邊肩膀,將她有效地困在兩臂間。「在這件事上我說了算。要不是我,這個角色根本都不會存在,難道不對麼?」
瑪庫的臉繃緊。「妳是要找黑蠟和鳳凰印章麼,伊菲,還是只不過在搜索些值得順手牽羊的東西?」
「讓我們攤開來說吧。只要妳還在社交界假扮我的情婦一天,妳就得演好這個角色。」
瑪庫的一根手指從柔嫩的女性花瓣中間緩緩劃過。「那麼妳之前的情人們呢?妳也曾為他們之中的哪個如此迅速地變得這麼潮濕滾燙麼?」
「我希望你買這些沒花多少錢,」伊菲靈巧地橫跨一步後迅速地繞過拉摩。「否則你就是上當了。」
這個男性形體顯然不是石頭做的,但硬得就像這間屋子裡其他的雕塑一樣。
「所以我希望能找到那第二個他肯定秘密收藏的印章,或是在封蠟器上找出黑蠟的殘留痕跡。」
「先生,我不確定這是做這種事的合適時機或地點。我們會被人撞到的。」伊菲知道自己並不真想讓他停止,她只想要他放緩速度,但她無法向他解釋說,她需要時間去適應嶄新而令人困擾的激|情需求。
伊菲因震驚而輕顫。「爵爺。」
「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機會了。」
「我們到了,」伊菲輕聲道。她扭了下門把手,它輕鬆地旋開了。
「我知道。真不走運。」伊菲因他話中明白的威脅而畏縮。她趕忙緩和明顯已非常尷尬的場面。「好吧,那麼,既然你來了我也正準備走,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出發呢。」
「合宜?」她被困在身後那交媾中的一對的石質肢體中。「先生,我會照我理解的合宜去演出這個角色。」
「哦,不。」當他開始更快速地撫弄時,她一時徹底屏住了呼吸。「不,他不是。他是個……是個非常體貼的紳士。」管它是什麼意思。
那個男性形體將他的髖部向上拱起,看來也承受著同樣的折磨。很明顯他的石質長矛正深埋在大理石女人體內。
伊菲因直接貼上她腿後的石頭觸感而驚醒,迷惑而茫然地張開眼睛。
伊菲知道若不是他支撐著她將她固定在雕和_圖_書像上,她將會像用熔化的蠟做成的一樣癱倒在他腳下。
「一個獨立的女人,嗯?」
正如昨晚那樣,她沐浴在激動之中,一陣白熾的雨落在她身上,使她的所有感覺都立刻綻放。
「瑪庫!」她立刻本能地反應。她踉蹌地抓住他的胳膊,找回身體平衡後,向他粲然一笑。「我都無法形容有多麼高興見到你,爵爺。」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黯淡的檯燈照出一個塞滿石頭與大理石雕塑的房間。那些雕塑之間似乎僅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在刻畫以驚人的親密擺著極度奇異姿勢的男人與女人。
「妳到底是想幹嘛,伊菲?」
「如果你原諒我的失陪。」拉摩從兩座交和中的雕像間滑向門邊。「我得回我的客人們那裡了。」
一個體態豐|滿的女性以她的手與膝蜷伏著,她的臀部高高拱起。位於她身後的男性形體抓住她的臀部並刺入她。
她聽見瑪庫的呻|吟,這是個發自他胸膛深處的模糊而粗糙的聲音。他靠得更近了些,他的身體硬得和雕像一樣,但卻無比地溫暖。
「有其他人來。」瑪庫放低她的裙襬,並將之從她身上抖落。
「多麼浪費。」瑪庫再次巧妙地伸入手指,並小心地探索她。「我向妳保證,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昨晚我告訴過妳,我需要個情婦。」
「所以?」
「你願意和我做|愛,但卻不相信我,是這樣嗎?」
瑪庫任由自己被拉向房間後端。「我會為此後悔的,一定會。」
「正是如此。就算他使用兩種顏色的封蠟,他也會用同一個封蠟器熔化它們。」伊菲檢查拉摩桌上的封蠟器,可惜只能找見些紅蠟的痕跡。
「親愛的上帝,」她輕喃。在她生命中還從未感覺如此不道德,如此縱欲。每個人都說她一定繼承了父母不羈的藝術感性,顯然最後她已快向此投降。
「是的。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我可能再找不到下一個了。這邊,先生。快。」
稍稍放鬆了些的伊菲走近了一步去細看那些陰影中的雕像。開頭是個穿著整潔長袍的年輕女人坐在石頭的長椅上,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坐在她身旁。他們似乎正在有禮貌地交談中。
「可白女士,妳一定是搞錯了。」
她顫抖著將雙臂繞過他的頸項,就像她昨晚做過的那樣。現在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每寸身體都緊壓著她。他感覺起來如此美妙,如此強壯,如此正確。
瑪庫仔細研究著她。「除了勒索者封蠟的顏色和鳳凰形狀的印章,妳還有什麼別的頭緒嗎?」
她提醒自己,瑪庫相信她是個有經驗的寡婦,而不是個天真的處|子。她絕不能讓他發現她已快被愛撫淹沒。
「是的。該死,印章上的不是鳳凰,是一種什麼花。」
他將她固定在身後的雕像上,他的手滑上她穿著長襪的腿,掠過她的吊襪帶,貼上她光裸的大腿。
「嚴格地說,我不記得你向我提供過建議,爵爺。我相信那是以一種強烈得多的方式。應該說,你那些所謂的建議本質上更叫做極其專制的命令。」
他將他的嘴覆上她的,並將她釘在一條石頭大腿上。
「很明顯我們間聯合將會變得多少有些狡猾的性質,白女士。」
伊菲反射地畏縮。
「這邊這個是快樂的滋味。」伊菲瞪著坐在岩石上的女人。一個男人蹲伏在她大打開的兩膝之間,他的臉埋在豐|滿的石頭大腿內側。
伊菲徹底無語。她聽說過避孕套,在義大利時,一個迷人的伯爵夫人曾在喝茶時向她和阿玫描述過。它們是用羊內臟製成,繫之以纖細的紅線。
「還有這個,我稱之為生命的不老靈藥。」拉摩觸摸一條石頭腿,朝伊菲微笑。
「見鬼,」瑪庫咕噥。「我們不能從那邊回去了。」
她愛唇下他皮膚的觸感,他的氣息充斥她的頭腦,他雙手的力量使她發抖。
「絕對沒有。」被瑪庫冰冷的目光釘在原地的拉摩顯得更羸弱、更像屍體了,他伸出隻瘦骨嶙峋的手指試圖扯鬆漿得硬挺的領巾。「我們hetubook.com•com剛看完,馬斯特。我正要護送白女士回舞廳。」
伊菲一時感受到了良心的譴責。「爵爺,不可否認我的假冒行為將你置於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的境地,但我向你保證,我從未故意想要羞辱你。」
「這一件叫做放肆的熱情,」拉摩喃喃著,「我最喜歡的一件。」
「嗯?」他把他粗糙的手掌撫過她大腿內側。
伊菲皺眉,但決定不說什麼。她知道這不是告訴他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從不聽從他人建議的好時機。對這種東西她在迪弗德時就已被迫忍受夠長時間了。
她已被迷醉了,因深深的渴望而暈眩。
「關於他的雕像收藏,我提供了拉摩爵爺一點意見,」伊菲沉著地說。「我發現恐怕那些都相當低劣,完全缺乏真正的古典感性。」
伊菲試著回答,但說不出話來。她把滾燙的臉蛋繼續貼在他肩窩並快速搖頭。
「直言不諱地講,根本不帶古典風格。在這些雕像中我看不到任何羅馬、希臘或伊特魯里亞風格的特徵。」
她皺起眉頭看著雕塑。起初伊菲以為那個女性形體是在祈禱,當她終於發現裸體女人嘴裡有著長長的一段大理石男性時,她的血液狂暴地衝上臉頰。
她飛紅臉。「我沒忘。我要說這確實是一次非常有趣的經驗。」
無預警地,瑪庫抬起她一條腿並把它掛在一隻石頭手臂上。她的裙襬順著大腿滑落,使她徹底失去遮掩。瑪庫的手掌直接來到她兩腿間濕熱的地帶。
「妳丈夫去世後,妳有很多情人嗎?」瑪庫的一根指頭靈活地淺淺探入她的女性甬道。
「是的。妳還好吧?」他有些擔心地俯視她。
瑪庫再向她跨出威脅的一步。「直到我們結束這個荒謬的鬧劇前妳都得行為合宜,女士。」
瑪庫的眼睛在燭光中閃爍。「妳為何會這樣想?」
伊菲思想鬥爭於是否要告訴他,據她所見,他的收集中沒有任何一件真正具備古典風格。她試著以客觀的眼光研究旁邊的幾座雕塑。
「沒別的?」瑪庫不懷好意地重複。
「沒有。」她不滿地瞪他一眼。「而且既然知道你不信任我,就算有線索我也不確定是否會告訴你。」
「馬上。」瑪庫心不在焉地說。「有點事得先說清楚。」
伊菲在這性感襲擊下顫抖,並以不知從何冒出的迫切激|情回吻他。她急於品嘗他,觸摸他,感受他。
「房間盡頭有扇門,拉摩告訴過我它直接通向他的藏書室。」
然後伊菲注意到男人的手正停留在女人裙子下面的腿上。
伊菲拎起裙子飛奔。她敏捷地繞過跪在蹲伏的女人後面的石頭男人,快速跑過台子上交纏著的一對男女,然後直直撞上了出現在她逃跑路線上的一個巨大而固定的物體。
伊菲發出個無聲嘆息般的屏息的微喘,為了穩住自己而非推開他,她抓住他的雙肩。當他將她壓向大理石時他的重量令人興奮。
「噓。」瑪庫在她嘴上蓋上他的,將她半心半意的抗議封在了口中。
「真是妙極了,」瑪庫極溫柔地道。「相信我已警告過妳,這不是什麼好貨,妳不會有興趣的。」
「真的嗎?」
他令她吃驚地變得僵硬。「我的觸摸冒犯了妳嗎?妳是否覺得對妳的柔軟肌膚,我的手是太粗糙了,白女士?」
伊菲再次謹慎地後退一步,她的腿被一座刻著兩個翻騰人形的冰冷大理石雕塑擋住。「我不習慣服從、聽從任何男人的命令,先生。」
現實以及她為何鼓勵拉摩爵士帶她來此的記憶閃回她腦海。她遲疑著,望向這個陰影中的房間的另一端。
「考慮到我們的聯合,呃,非同尋常的性質,我認為我有權細察妳的行動。」
「詛咒它下地獄。」瑪庫迅速再繫緊褲子。
「也許妳該聰明點兒,學著聽從提供給妳的可靠建議。」
更多酒醉的笑聲在門口響起。新來的人停下來看第一座色情雕像。
她瞪著他,因他的指控而驚呆了。「你對我的人品估計不高,是吧,先生?」
伊菲很有權威地清清嗓子和*圖*書。「既然你問我對你的雕像的意見,爵爺,我恐怕必須得告訴你,這些樣品都是古典風格的極拙劣的模仿。」
「你會發現,爵爺,我是個有極堅強意志力的女人,通常我會達到我計劃要達到的。」她熄滅蠟燭。「來吧,我們走。這兒沒任何有趣的東西。」
「看在老天的分上,先生。」
「那麼?」瑪庫殷勤地問。
伊菲幾乎不能呼吸。從未有男人如此親密地碰觸過她。她因體內激盪的感覺而暈眩。
「這太驚人了,先生。」
伊菲簡直都要發瘋了。她的手指在他外套上陷入得那麼深,她都奇怪自己怎麼沒把它戳出洞來。
「我的標準非常高,先生。」
「我想或許可以這麼說,但——」
「封蠟器,當然。」瑪庫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上了不情願的敬意。「他不大可能會有兩個封蠟器。」
「我發現有事實說明已故的白先生不是很多需求的人。」
「這只是因為你是在確定我已死去的錯誤前提上建立妳的計劃的。」
伊菲怒視他。他提了個尖銳的問題。她不想讓他認為她並未考慮到所有的可能性,瑪庫已過分自大了。
他顯得放鬆了。「很高興妳覺得激動。」他在她耳邊落下小小一吻。他在她腿上的手指彎曲。
拉摩把一隻手放在胸口,擺出個痛苦的姿勢。「我的心都碎了。」他又向伊菲走近一步。
伊菲幾乎沒意識到他在幹嘛。她還在忙於因已很快退遠的釋放的美妙顫抖而驚奇不已。
「我告訴過妳了,拉摩極不可能是那個勒索者。」
「瑪庫。」
她機警地看看他,同時試圖打開一個抽屜。「是什麼?」
拉摩連忙辯解。「瑪庫,我向你保證,我們這趟小小的雕像參觀之旅沒有任何不愉快。我徵求了白女士對我的收藏及意見,沒別的了。」
陰影中的門口傳來些許聲響,繼之以一個女人的咯咯傻笑。一個男人噓她,然後他們一起發出醉醺醺的吃吃笑聲。
拉摩這間不比書房更大的小藏書室隱藏在黑暗中,月光只足以讓他們看到書桌上的蠟燭。
「以魔鬼的名義,妳幹嘛——」他突然反應過來。「不,絕不。今晚我們不再繼續妳可笑的計劃了。」
伊菲橫了他一眼,注意到拉摩無色的眼珠開始激動地閃亮,禿頭上顯出汗濕的反光。就甚至在她注視著時他仍在挨近她,他死屍般瘦弱的身體碰到了她的白裙子。
「我沒看見有任何一點黑蠟的痕跡。」
嚇到伊菲的原因並非由於拉摩淫|盪地觸摸的大胸部雕像是裸體的,她曾見過無數赤|裸的古代雕像,使她一時無語的是它古怪的姿勢。
「我不——」
他將一隻手滑下她腰間,並伸展開五指覆住她的臀部。他輕柔的擠壓使她的白色絲裙皺起。當她發出呻|吟時他撩起滿把的絲綢並撫上她的大腿。
「我只是想趕快瞧一眼拉摩的書桌。」伊菲點著了蠟燭並舉高它。
絕對是時候該回舞廳去了。瑪庫是對的,雖然她極不願承認。顯然來這裡是個錯誤。今晚她得另找其他途徑潛入拉摩的藏書室了。
「不巧,我沒時間再逗留了。」伊菲迅速地移到一旁躲開他摸索的手。
「是的,相當不平常。而且當我等下在妳裡面時這會更有趣。」
瑪庫畏縮了下。「原諒我。要進行技術性討論時間地點都不對,是吧?有時我對機械與科學的興趣會佔統治地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妳的。」
「天哪。」伊菲悄聲道。
「怎麼了?」
警惕於他語調中危險的溫柔,伊菲又小心地退後一步。「看,爵爺,你必須理解這只是我扮演的一個角色,我不過是你名義上的情婦。」
「無論如何,我開始考慮也許今後最好避免類似的經驗。」
「謝謝。」他用一種嘲弄的優雅點點頭。
他把伊菲推進藏書室,自己也跟進去後,迅速關上了門,隔斷了那個女人的大聲呻|吟。
「確實。」伊菲想不出任何別的可講。
「沒必要躲藏。」瑪庫聽起來挺開心,「妳看著沒什麼變化。」他以手指劃過https://m•hetubook•com.com她光裸肩頭的曲線並微笑。「一點都不像是剛效法過這些雕像中的其中一座。」
「是的,」伊菲冷淡地道。「我們被一個共同的目的綁在一起。我們都希望找出勒索者的身份,雖然在你來說只是在尋找我有罪的證據。」
「不用在意,爵爺。」伊菲驕傲地抬起下巴。「我非常理解。請儘管放心,我不是來偷銀器的。我只想繼續我的調查。」
「妳得承認這個場面多少有些可疑。」
「很高興妳丈夫死後妳並沒有一長串的情人。」瑪庫用牙齒輕銜住她的耳垂。「沒經驗的女性對我是無用的,但我也承認自己強烈偏好在選擇情人上體現出相當鑒賞力的女人。」
她正做著符合對她角色期待的演出,伊菲提醒自己。可一切突然顯得極其真實。
「天啊,妳感覺起來真好,」瑪庫濃濁地低語。他聽起來是滿足的,甚至有些敬畏。「妳總是這麼容易有反應嗎?」
伊菲喘息地將臉埋進他的肩膀。「那麼令人興奮。」她輕喃。
「有很多嗎?」
「別傻了。」另外那對又爆發出一陣沙啞笑聲時,她找到了房門。
「我不這麼認為。」瑪庫直起身來,溫和的嗓音中帶著挑戰。他抓住她的手臂。「我的興趣已經被深深激起了,我親愛的白女士。而就像妳一樣,通常我會達到我計劃要達到的。」
伊菲幾乎不能思考。「很多什麼?」她心煩意亂地問。哦,天哪,他在對那個地方做著什麼。用手指摩擦,輕拉,畫圈。她下半邊身體裡的所有東西都扭成了個結。
「這很顯然。令人哀悼的已故白先生明顯任由妳不服管束且放肆。可如果妳以為可以在整個社交界前面把我變成個徹底的傻瓜,妳就犯了個可悲的錯誤。」
他的嘴唇微曲。「我會記住這個的。」
「是我提供的條件、創造的角色,因此也是我來導演妳的行動。」
「不。哦,不。」
「這解釋了妳為什麼這麼貼合。」他輕柔地以手指探測她。「事實上,非常緊。妳將比一條新馬褲更貼身地裹住我。」
「我明白了。」瑪庫抱起胳膊靠在桌角。當她檢查著印章上的圖案和剩下的紅蠟時他專心地盯著她。「妳總是對他人的意見置若罔聞嗎?」
伊菲的短暫罪惡感立刻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憤怒。「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逗你開心,爵爺。」
「是的,當然。」伊菲感覺非常乏力,幾乎懶得去擔心被人發現處在一個如此難為情的場面。
「不?那麼已故的白先生對妳並沒有這樣的影響囉?」
男人的嘶啞呻|吟在陰影中的房間迴盪。「我說,就跟那該死的雕像一樣,看在上帝的分上。就像那座雕像一樣。」
「這一件的名稱是狂喜。妳會注意到這個女性形體的大膽曲線,我親愛的白女士。」拉摩爵士用他瘦骨嶙峋的手掌上的一隻僵硬指頭指著雕像格外巨大的胸部。「只有古人才會在他們的作品中投注這麼性感的力量。」他擰了擰一隻乳|頭。「真遺憾,今天的藝術家們都失去這種活力了。」
「我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你發表過你的意見,先生,可我有我的看法。」伊菲審視著書桌,搜索著封蠟器。她立刻就找到了它。
「你把這個稱為什麼?」伊菲不自在地問。
「該死,伊菲,這毫無意義。讓我們離開這兒,找個安靜的地方做完我們剛開始的事情。」
「昨晚我覺得妳的厚顏適度地令人愉快,但今晚妳過界了,我也不再覺得好玩。」
「是的,我同意。不過——」
瑪庫向她逼近一步,面孔在燈影下顯得殘酷無情。「是妳選擇要在整個倫敦面前假扮我情婦的,不是麼?」
伊菲仍不能出聲。當她慢慢癱軟時,她努力呼吸。
「可我來這兒是有原因的。」
「曾經有很多年我都被迫聽取那些意見,並服從它們,爵爺。可我現在是個獨立的女人了。」
「別擔心,女士。我帶了避孕套來。法國貨,當然。他們總是最好的,不是嗎?這是按我的要求精確訂製的。經過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關研究,我選擇對原設計做了點小改進以——」
「我正找妳呢,白女士。」不過瑪庫沒在瞧她,他的眼睛正盯著拉摩。「印象中我們是約好要在理查森家的舞會碰頭的。」
「但我堅持。」拉摩伸出長長的爪子去抓她。
「在我裡面?」伊菲試著集中注意力於他所說的。
「該死的,」當伊菲在他臂彎中顫抖時罵瑪庫喘著氣,「那麼,這就是星光觸摸起來的感覺了。」
「沒有下次了,」瑪庫說。
伊菲瞪著雕像吞了口口水。她努力隱藏起自己的震驚。對於古代雕像她不只是熟悉而已,但也從未見過任何與拉摩雕像廳裡的東西類似的。
瑪庫深深地吻住她,截斷她輕柔的驚呼。他從容地撫摸她。
瑪庫抬起唇,眼眸因渴望與驚奇而閃耀。「妳會把我逼瘋,對吧?」他的手指梳過她造型雅致的頭髮,抓住了一大把,並將她的頭輕向後拉。他吻著她的咽喉。
伊菲生氣地瞪著撤退中的拉摩,當他像個鬼魂般消失後,她轉身面對瑪庫。
「對我來說它很簡單。」
「白女士,讓我向妳展示我其他的收藏。」拉摩伸出隻長著長指的手想要留住她。
「伊菲——」
她抬起下巴。「你的意思是你的命令,不是嗎?」
瑪庫做個鬼臉。「這一點都不好玩,女士。我正在強烈的不適中。」
「你看起來很好,先生。來吧,這邊。」伊菲抓住他的手,開始穿過雕像的迷宮。
伊菲眨眨眼,機警地退後一步。「是的,好吧,最開始,我想這的確可說是我的主意。但不管怎麼說……」
「而你,當然就會馬上質疑它。」
「不,」伊菲喊,她的聲音悶住。「不,爵爺。真的,我不——」
「不,」她努力地細聲答道。她緊貼向他。「我愛你的手,先生。」她吻著他的下頜。「它們是那麼的,」她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那麼的……」
他轉身。「很好,女士。妳把我們帶到這兒來了。那現在呢?」
「我親愛的白女士,妳怎麼能這麼說?」拉摩看起來大為受傷。
「不不,當然不會了。」拉摩向伊菲投去絕望的目光。
「有別的人在?就在這個房間?」
在迪弗德的日子裡,一大堆人都警告過她,這樣的傾向是藏在血液中的,她必須堅持不懈地對之加以警惕。但直到瑪庫進入她的生活之前,她都很失望地發現,她並沒有這麼有趣的傾向可警惕。
伊菲叫出聲來,她整個身體似乎都圍繞瑪庫的手緊縮起來。當她從所未知的最最難以描述的感覺俯衝而過時,她拼命緊貼向他,將她的臉更深地埋入他的肩膀。
伊菲呆住,她的手指在他肩上緊握成拳。她是個有經驗的寡婦,一個世故的成熟|女人……
「另一方面,伊菲,除了找出勒索者外我們之間還有別的聯繫。」
「你應該記住。」
瑪庫的輕笑聲中帶著沙啞的男性滿足。他從她兩腿間緩緩抽出手來,小心地穩住她,並開始解開他的褲子。
「整套的命名是處女膜的突破。妳會注意到隨著系列的推進這兩個人像變得越來越親密,到了最後一座雕像,事情就完成了。很有趣,不是嗎?」
那石頭女性正跨騎在一個橫置男體的光裸腰間。她的大腿分得很開,強調出雙|臀間的縫隙。她的脊柱彎曲,頭向後仰,雙眼緊閉,張開的嘴帶著只能形容為劇烈的痛苦的表情。
「冷靜些,伊菲。房間裡就只有我倆,不會有人撞見的。」
「我相信我之前就說過了,妳不會找到的。拉摩有他的怪癖,但他不是個敲詐犯。」
她臉紅了,吃驚地望向他。「你的意思是說還有更多?」
「不,先生,我沒弄錯。我向你保證,我見過大量真正的古代雕塑,沒有哪件跟你的有什麼共同之處。」
「沒事的,瑪庫。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
瑪庫的表情變得陰沉了。「是麼?」
伊菲放下封蠟器。「沒人會喜歡一個總在說『我早告訴過你了』的人,爵爺。」
「如果妳期望我允許妳繼續演出,妳就必須嚴格聽從我的建議。」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