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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婦

作者:珍.安.克蘭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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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這是唯一合乎邏輯的假設,對吧,馬斯特?」
「我們可以試試看今晚能不能找到她,然後告訴她發生的這一切。但那個壞蛋也很有可能到此為止不再採取任何行動了,」瑪庫說。「在他精心策劃下一次行動前,他可能會等等看他這次的傑作是否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瑪庫聳聳肩,但未做任何解釋。
「我會氣得發狂。」
「我簡直目瞪口呆。」
如果他真的愛瑪芮?「見鬼了。」瑪庫厭惡地撇嘴,他的思考方式開始變得像個白痴的浪漫詩人了。顯然他和他弟弟以及伊菲一起廝混太長時間了,他們很陰險地拿他們對男女之間關係的過度浪漫的扭曲看法把他潛移默化了。他得小心不讓他們過度影響他,他可是個凡事講求邏輯的人,不是詩人。
瑪庫皮笑肉不笑地動動嘴角。「這就是我希望你去查的,巴克雷。」
在討論結束時,對於秘密不可避免地會被洩露的前景,佐伊已是一副放棄掙扎的樣子,甚至還有些鬆了口氣。
巴克雷檢查了一下剛做的筆記,把眼鏡往鼻子上推推,透過它仔細端詳著瑪庫。「先生,確切地說,你想找出的到底是什麼?」
「我實在無法想像你會任由任何人,至少是你所有情婦——」瑪庫警告地瞇起眼時貝內趕忙打住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女性熟人,去影響你。見鬼了,我就從來不知道你一旦下定決心後有哪次改變過主意。」
「對,我知道,但佐伊姑姑太可憐了。如果那個秘密真的被宣布出來,這會毀了她的。」
他仰靠著把靴子架在桌上啜了口白蘭地。他有個習慣,在專注於某個問題前讓思緒漫無目標地天馬行空一會兒,這個技巧有助於讓他集中注意力。
瑪庫把心思轉回到手頭的事上。「我還不知道,但我有個設想,殺死韋太太的人搞不好也得到了她的勒索名單。」
「你是擔心我會任由她影響我?」
「我親愛的,雖然這可能會讓你吃驚,但我敢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上流社會裡的話就是百分之百——都不會相信這樣的關係可能存在於男人和女人之間。」
「這整件事都是有人故意策劃的?」沙愛華下巴抽緊。「這就是妳要說的?」
「見鬼了。」貝內喘著粗氣。「這太讓人吃驚了。我都不知道該為這消息歡呼,還是為她竟敢拒絕你而感到被侮辱。」
「胡說。只有那些理解不了建立在對等的尊重、相互的才智吸引力與真摯的愛情之上的關係的人才會這麼白痴。」
「絕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料想的,」瑪庫溫和地道。
「我收到了張字條,就跟你一樣,先生。」伊菲道。「我只比你早來幾分鐘,然後藏在帘子後面。」她朝周圍那些色情壁畫和雕塑揮揮手。「很顯然,有人希望馬斯特和沙夫人在一種不當的處境下被我抓到。我猜,對你的希望也是一樣。」
「我知道的,」韓娜喃喃。
「帕林頓,」韓娜衝口而出,沙愛華皺起眉頭。
一個半小時之後瑪庫走進他的實驗室,此時剛過凌晨兩點半。他給自己倒和*圖*書了杯白蘭地,然後在工作台後的椅子上坐下。
瑪庫的目光又轉向手裡的杯子,注視著水晶表面燈光的舞動。「是白女士說服我放棄對你和多朱蓮婚事的反對的。」
「哦,那他可就完全弄錯了,不是嗎?」
「白女士相當地富有,這得歸功於她利潤豐厚的投資。她對我的爵銜似乎也沒什麼興趣。」瑪庫無力地微微一笑。「對於紳士的定義她有相當平等主義的觀念,我相信她是看多了洛克和盧梭的著作,還有,很可能也包括傑弗遜的。」
「今晚妳和沙愛華可都看見了我和韓娜不正當地私會,伊菲。」
「也不完全如此,當導向另一個結論的新論據出現時,我是會改變主意的。」
韓娜帶著憂愁的高貴氣度抬起頭。「有人勒索過我,爵爺,我們認為是韋氏中介的韋太太。她也勒索了白女士的一個熟人,之後被別的受害者謀殺了。」
他打量著燈下的房間,他有些問題需要思考,而在這裡他總是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沙愛華越過韓娜頭頂看向瑪庫。「馬斯特?你怎麼會牽涉進來的?過去那些流言中你一直被看作是凶手。」
「是的,但我馬上就知道你沒有引誘韓娜的嫌疑,而沙愛華的誤解也沒有持續很久。」
瑪庫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讓人完全無法讀解。沙愛華緊盯住伊菲。「妳今晚怎麼會來這兒的,白女士?」
「把我變成紳士的是韓娜,」瑪庫仰靠在他馬車的座椅上,伸展出兩條長腿。他注視著車窗外的夜色,回憶起過去。「她教給我所有要進入上流社會需要知道的事情。」
「在我看來,紳士的稱號屬於那些配得上它的人,而不是碰巧出生在合適的家庭裡的。」
「是這樣嗎?」伊菲直直的視線充滿驚異。「如果今晚換成是你走進那個房間時發現我正試著把個男人藏起來,你會作何反應?」
對歐緹斯才是她親生父親的消息,瑪芮會作何反應還有待觀察。毫無疑問,她原本的結婚計劃會因此打上問號,但誰知道最後會是什麼結果呢?瑪庫思忖,謝菲德是個有獨立思維與自我意志的年輕人,如果他真的愛瑪芮,那些謠言他才不會當一回事呢。
「你殺了誰?」沙愛華溫柔地撫著她的背。
「但如果我告訴你說我是無辜的,你會相信嗎?」
「進來。」
瑪庫沉思地凝視著機械人。「跟她在一起時,我不會覺得自己像是齒輪與彈簧構成的。」
「我們下一步怎麼走?韋太太已經死了,她不可能是今晚送字條來的人。這次又是誰幹的呢?」
「我告訴妳,韓娜,除非事情的真相是愛上了別人,否則不管什麼也不會使我離開妳。」
「從我還是個小孩起你肯定就已是這樣了,」貝內酸溜溜地同意道。
貝內注視著手裡握著的玻璃杯。「一小時前我看見你和白女士一起。」
「也因此發了大財,」沙愛華不偏不倚地評論道。
「我一直疑心帕林頓到底是何等人。」沙愛華輕柔hetubook.com.com地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離自己。「我聽到過些傳言,但妳知道這種事上流社會是不予理會的。」
貝內被白蘭地嗆著了。「她一定是瘋了。」拋開他對此事的態度不說,這個消息顯然使他深感被冒犯。
沙愛華朝瑪庫望去。「看來我欠你個人情,先生。不光為了那晚你幫助韓娜,也為了你替她擋下之後的所有那些質問與猜疑。」
「我想找出硬傢伙博物館經營者和建墓穴的人之間的某種聯繫。」
瑪庫被她對他的純真信心所打動,然後試圖用一種溫和的嘲笑來遮掩。「妳可真是民主主義,聽起來簡直就像個美國人。」
「可以說白女士成功地改變了我對你結婚計劃的決定。」瑪庫喝了口白蘭地。
「這是我們最初的結論,」瑪庫道。
「是的。」
「那兒擠得要命,」貝內說。「舞池裡塞滿了人。」
「是的。」瑪庫若有所思地瞧著眼前的這伙人。「韓娜和我也都收到了字條。」
「今晚的事是有計劃的,對吧?」
「我絕對不會的,」韓娜發誓。「你是我過去唯一愛過的,也是將來唯一會愛的男人。」
「該死的。」
「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嫁給你?你可是個伯爵啊,看在老天的份上!還加上財產。隨便哪個女人,為了能取代她與你結婚都會願意去殺人。」
貝內對他怒目而視。「我不相信!白女士幹嘛插手我的事?我跟誰結婚跟她有什麼相干?」
「是的。」貝內的嘴不愉快地緊閉著。「正是,雖然這次我是受益者。這不像你,瑪庫。」
「我不明白。這之間可能有什麼聯繫呢?」
他可是接受過痛苦的教訓,才建立起他的那些規矩以保護自己不要再因浪漫的傾向而做出傻事。
對他來說,有個紅粉知己是個全新的體驗,這快樂是單純的,但卻意義深遠。
「妳的第一任丈夫?」
「沒有誰,」瑪庫深思熟慮地道,「至少沒有哪個會接著勒索者的生意做下去的人能預見到這個結果。」
「不是。」
「我當時幾乎崩潰了。」韓娜看著沙愛華。「形容得具體點就是驚恐萬狀。我害怕帕林頓死了,但更恐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瑪庫料理了一切。」
「我是在告訴你,我還得再努力讓她相信,我會是她稱職的丈夫。」
「沒有的事兒,」瑪庫冷靜地道。
「有天晚上他喝醉了回來,開始打我,然後我殺了他。我再也無法忍受他的狂暴了。」韓娜傷痛地哭訴。「無盡的恐懼讓我難以承受,那麼殘酷。我害怕如果懷了孩子,他生下來後將會過著怎樣可怕的生活。哦,愛華,我一直都怕極了。知道真相的只有瑪庫。」
「在寇蘭達家?」
「是的。」貝內一臉沮喪。「你是真的想娶她嘍?」
貝內被激怒了。「她不會是對你身為伯爵的資格有所質疑吧?」
「毫無疑問。」瑪庫又陷入沉思中,身上不再背著韓娜的秘密這個重擔真讓人輕鬆不少,他想。通常這種事並不會使他感到困擾,但他不喜歡對伊菲隱瞞真相。她是第一個他想對https://m.hetubook.com.com她毫無保留地敞開自己的女子。
伊菲皺眉思索著。「這沒什麼意義,把我們四個人湊在一起來個當面對質有可能會使勒索失去威脅。韓娜已把她的秘密對她丈夫坦白,再勒索她也沒用了。」
「我別無選擇,」瑪庫承認。「當時的形勢簡直危如累卵。」
他真正擔心的是,在今晚的惡作劇中,他感覺到了一些個人的情緒。這就幾乎像是某個想要報復的人的傑作。
「他當然沒做過這種事。」伊菲直起身對沙愛華怒目而視。「說真的,先生,這太過分了。馬斯特決不會勾引別人的妻子的。」
「你和我妻子之間有什麼秘密?」沙愛華爆發了。「是不是你哄她來這裡,好在那張治療床上引誘她?」
「只有也持非大眾化觀點的男人才會欣賞女人的這種特質。」
「應該不可能是勒索者送來的,」伊菲說。「韋太太已經死了,而且這次也沒有金錢上的要求。始作俑者應該是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沙愛華轉向她,仍然狂怒地繃著張臉。「妳怎麼知道?」
「老天,這太可怕了。」
「我還是想不通那個壞蛋今晚把我們聚在一起是想幹嘛。不管怎麼看,他都是在拿他未來的收入冒險。」
瑪庫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他之前得出的結論。「也許現在和我們打交道的是個就喜歡損人不利己的傢伙,他或許並不需要勒索韋太太的受害者這條財路。」
「她還沒同意成為我的妻子。」瑪庫苦笑了一下。「她聲稱,雖然她相當地,呃,喜歡我,但並不特別想嫁給我。」
「瑪庫?」
她用隻戴著手套的手將這句話輕快地揮到一旁。「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不管是做漁夫也好,趕大車賣菜的也好,你都會是個貨真價實的貴族。」
「謝謝。」韓娜擤了下鼻子,膽怯地窺了眼她那面容嚴峻如岩石的丈夫。「我真的非常抱歉,白女士,我不是故意要搞成這樣。瑪庫是對的,我不可能把真相對我丈夫一直隱瞞下去。」
「請別哭了沙夫人,」伊菲從她白緞的小手提袋裡抽出條手絹,彎下腰去塞在韓娜顫抖的指間。「一切都會好的。」
瑪庫思忖著。與其去面對伊菲背叛了他的可能,他寧願無條件地相信任何最離譜的說辭,這個認識對他多少是個震撼。「是的。」
瑪庫等著。
貝內清清喉嚨。「你訂下結婚計劃了嗎?」
「沒錯。」
「我必須警告她。」
伊菲驕傲地笑了。「這就是馬斯特,沙爵士,一個徹頭徹尾的紳士。」
瑪庫被逗樂了地瞧著她。「我生來是個農夫,伊菲。」
「因為我非常非常了解他。」伊菲拍拍韓娜的肩。「他是做不出這種不道德的行為的。」
「正是。」
伊菲突然睜大雙眼。「佐伊姑姑的秘密又有洩露的危險了,那個壞蛋也可能選擇把她的過去張揚出來來製造轟動。」
「是的。」韓娜的話音中混合著寬慰與快樂。「我很抱歉瞞了你這麼長時間。」
「什麼真相?這見鬼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沙愛華盯著瑪庫,面孔因狂怒與痛苦而扭曲https://m.hetubook.com.com。「還有,別再拿些接受硬傢伙醫生治療之類的鬼話來敷衍我了,該死的。」
「我來這兒想些事情。」瑪庫垂下視線看著手裡的杯子。「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這可不是種大眾化的觀點。」
「我曾對你有過同樣的指責。」
「但他可能喜歡把別人的秘密公之於眾?」
「聽我說,韓娜。我很高興妳射死了他,聽到了嗎?我只希望有機會自己來動手。如果我那時就認識妳了,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能告訴你真相的只有韓娜,」瑪庫說。「我已經答應她要保守她的秘密了的。」
他短暫地回想了一會兒,一小時前在寇蘭達家花園裡的對話。他知道對於她阿姨的處境伊菲非常焦慮,但歐緹斯對此卻表現得挺平靜的,甚至可說是滿意。瑪庫覺得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扮演一個溺愛的朋友十八年之後,歐緹斯現在終於可以與自己的女兒相認了。
「我希望沒有。」貝內皺起眉。
貝內嘆氣。「瑪庫,不介意的話能否告訴我,你為何非得娶這位女子?」
「我去的時候正好是槍擊事件發生的五分鐘後,」瑪庫平和地道。「我幫她把屍體扔進河裡處理掉了,做成他是被攔路搶劫的強盜殺死了的樣子。」
「天哪,」沙愛華喃喃道。他瞥了眼瑪庫,然後大步走向他妻子,把韓娜拉進他的懷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韓娜。看在老天的份上,真相再糟也糟不過我過去兩週裡被迫想像出來的。」
「哦,愛華,我真抱歉讓你以這種方式得知真相,」韓娜低聲道。「瑪庫一直認為我應該告訴你的,他說這是免除勒索者的威脅的唯一方法,但我不敢跟你說。我太愛你了,無法承受你可能會厭惡我的後果。」
「我明白了。」沙愛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瑪庫。「不光是韓娜和帕林頓之死有關的事,對投資聯合體的財務狀況你也保持了沉默,對吧?」
沙愛華撫摸著她的秀髮。「那麼,從今往後,妳也能信任我嗎?」
伊菲綻開個自鳴得意的滿足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信任我的,不是嗎?」
「是的,但我還是會氣得要命。請千萬不要有嘗試一下的念頭。」
「白女士讓我放鬆了,有時甚至是完全違背了自己的幾條原則。撇開我瘋了這個可能性不談,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
「是的。」
伊菲詫異地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什麼?哦!」她皺起鼻子。「你認為照那個壞蛋的料想我和沙愛華會相信最壞的那種情況?」
「然後這人就決定沿著她的老路走下去?」伊菲問道。
「永遠不會,」沙愛華發誓。「永遠不會的,吾愛。不管妳做過什麼,我都不會厭惡妳,妳唯一能使我心碎的是投入他人的懷抱。」
「她在意的包括很多奇怪的地方,以及不少人。」
實驗室門上的輕敲聲打斷了瑪庫的隨想。
「沒什麼。」貝內有些躊躇。「拉雷說你在這兒。我正要上樓去睡覺,想跟你道晚安。」
韓娜的眼裡滿是淚水。「你會厭惡地離開我的。」
「遵命,爵爺。」巴克雷呻|吟著從椅子https://m.hetubook.com.com上起身。「我會馬上著手去查的。」
「我同意,確實很令人不快。」瑪庫無意再解釋他那個假設的剩餘部分。
「愛華。」韓娜把他抱得更緊了。
「有可能。」
「我會把這看作是個恭維,」瑪庫道。「但事實是,她神志清醒得很。她是個勇敢、驕傲、獨立而極富獨創性的人,但她並不瘋狂。」
「瑪庫,講真的,你確實是因為你的密友白女士的話而改變了對我結婚計劃的態度?」
「有可能。上流社會裡養著太多窮極無聊的人,其中任何一個都可能會覺得用韋太太的那些材料在社交界興風作浪地搞破壞是件刺|激得很的事兒。」
「哦,愛華,我殺了他!」韓娜把臉埋進他肩頭。「我開槍把他射死了。並且我絲毫不為此感到懊悔,我只是怕讓你知道。」
「我承認,你不是唯一吃驚的人,我自己都有些嚇一大跳。」
貝內倏地抬起頭,一臉驚異的表情。「你說什麼?」
她在陰影中撇撇嘴。「我很少會持大眾化的觀點。」
瑪庫聳聳肩。「這沒什麼。」
「我無意冒犯,老哥,但你會讓激|情凌駕於理智這確實使我吃驚不小。」
「確實不像。」瑪庫審視著角落裡的機械人。「我總是試圖讓自己的生活遵循幾條簡單直接的戒律。」
瑪庫露齒一笑。「我很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是妳可愛的特質之一。」
「呸!這幾乎從不發生,因為你在沒徹底研究過事情之前幾乎從不會下決定。」
「我沒瞧見你。」
「這有可能,」瑪庫表示同意。
「我認為肯定是計劃已久的。伊菲,我開始有些疑問了,對於……」
「好的。」貝內似乎因這邀請而鬆了口氣。他穿過房間走到放白蘭地的桌邊,給自己倒了一些。
沙愛華輪流看著他們,顯得甚至比之前更困惑了。「什麼勒索者?」
韓娜把一縷髮絲捋回耳後。「如果聯合體狀況不穩定的風聲傳出定會引起恐慌。投資者會被迫以血本無歸的超低價賣出他們的股份,無數的人都將會被毀掉。」她神往地微微一笑。「瑪庫控制了投資聯合,把一切從危機中搶救出來。」
「白女士還沒答應做我的新娘呢。」
「如果這就是那個壞蛋想幹的事,那我們是阻止不了的。」
「瑪庫?」貝內走進了房間,瑪庫瞥了他一眼。「什麼事?」
「豬耳朵可做不成絲綢錢包,」伊菲說道。「沙夫人教給你的是禮節,但事實上,你一定有著與生俱來的保持高尚行為的本能。」
「你是說她居然拒絕了你的求婚?」
「他所做的遠不止這些,」韓娜深吸氣忍回眼淚。「他還承受了之後的懷疑與流言蜚語的衝擊。每個人都堅信瑪庫從帕林頓之死中獲益,但實情是我丈夫欺騙了他和其他那些投資者,那個投資聯合已瀕臨破產邊緣。」
「那天,我去倫敦是要當面質問帕林頓的欺騙行為,」瑪庫解釋道。「我晚上很晚才到,直接去了福斯頓街他家找他,進去一瞧,韓娜還握著那把手槍。」
瑪庫再次苦笑。「這讓你吃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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