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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島之愛

作者:維多利亞.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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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法爾島 四、海路克莊園

第二部 法爾島

四、海路克莊園

「是的,妳去那兒會覺得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接著他告訴我這一帶的名勝和人們的習俗。在節慶和假期時,經常有角力比賽,獎品是一頂很好的帽子和牛皮背心。還有烹飪比賽,獎品是件荷蘭襯衫或是衣服。此外還有舞蹈,和各種運動項目。
「請坐,」米契.海洛克說:「走了點路之後,腳踝的感覺如何?」
他牽著我的手,溫柔地對著我微笑。
「妳再走或許會加重傷勢。」他十分堅持。
「我真高興能遇到認識媽媽的人,我五歲時她就過世了,我都不大記得她的樣子。」
「我認為他不會。」他笑著說:「因為那就是我的房子。我叫米契.海洛克。」
「凱勒威小姐,就是這個房間。」他的妻子說,打開了門。「這是我們客棧最好的房間,我們特地為妳準備的,妳可能需要在這兒住一陣子,待會兒我就替妳送水來。」
托盤裏是喬治時代的銀壺,有一盞燈置於桌上,銀盤裏盛著蛋糕。
我們走入門廳,這兒並不大,可是真美。地上是用馬賽克拼成的圖圓案。
「謝謝你的好心,指點我路途,我很感激。」
「不算什麼,只是很快樂!」
「你認為地主會在意嗎?」
「我不知道他是爵士。」
「囚犯!」
米契.海洛克把剛才發生的事對她解釋。她跪了下來,輕輕撫摸我的腳踝。「這樣痛不痛?」她問。
我走下樓梯,烤豬肉的氣味更使我飢腸轆轆,垂涎欲滴。這是飛利浦過世之後,我第一次有了食慾。餐廳裏沒有其他客人。潘格里太太解釋道:「我想妳在長途旅行之後,一定很餓了。」她加了一句。
「他並不是那種人,對孩子非常有興趣。後來我也離開了,回到此地。我父親經營這家客棧,我也嫁給潘格里,他幫助我經營這家客棧,後來我父親死了,這家客棧就傳給了我們。」
「我目前住在波奎克客棧。」
馬車進了城,我看到波奎克街。
「呃。」
潘格里太太和我站著看他離去。
「小姐,他是這麼說的嗎?」
我沿著小路走向森林,仍然很難忘到紛雜的往事。我彷彿看到飛利浦的臉,他大笑又捉狹的表情,但他總像是預備保護我。我也常常想到羅羅那雙指控我的眼神,他懷疑飛利浦的死和我有關,使我受到很深的傷害。
「很好,幾乎沒有感覺。」
我這才明白,何以每個人都會對我有興趣,但我不敢談太多。我付了郵票錢,就回客棧,吃了火腿、乳酷和水果。
「可能待會兒就會感覺痛了。這樣吧,我們到屋裏去,先好好檢視妳的腿傷得如何,然後用馬車送妳回旅館。」
「我的馬車送妳回客棧。」米契.海洛克說。
「或許凱勒威小姐喜歡自己來。」米契.海洛克說,我立刻說我自己來。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說了。「我認識妳母親,妳好像她!」
等我到達島上,我會寫一封長信給她,描述各項細節,我知道她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情形。
我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依山傍海的美景,極目遠望,希望能看到一個島影,但是只看到鉛灰的天空和海中滔滔白浪。
「法爾島是主要的一個大島,再隔五哩到十哩還有一些比較小的島。」
當我走進郵局,郵局的女局長和她丈夫都抬起眼看我。我微笑地對他們道早安,他們也禮貌地回答我,當她把郵票給我時,知道我是外地人,問我是否來訪問此地。
和-圖-書「我們這一帶每個人都知道杰果.凱勒威。」
「在他的信中,是這麼說的。」
我喝完咖啡,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大海,景觀真美,我對自己說,或許明天我就可以去法爾島了。
「妳受傷了嗎?」他問道。
「我想可以。」
我打算到郵局去買幾張郵票,我答應艾莫妲儘早寫信給她。
「凱勒威。愛倫.凱勒威。」
當這個老女人領著年輕女僕走了,我心裏很高興。我斟了茶,感到這屋子讓我放鬆,我和搭救我的人聊天,他似乎嚴肅了些——當然這是和飛利浦比較而言,但溫暖而友善。我一直談著倫敦,我訂婚,未婚夫又死了。
「希望如此,你還會常來島上嗎?」
我說我就是凱勒威小姐。
「只怕比我意識的還長。」
「你真是太好了。」
我正要往前走,突然被絆了一跤,摔到草地上。
我告訴他,不需要什麼了。他妻子問我是否要一杯咖啡,我說好的。她說咖啡已經在客廳裏學備好了。
「有一點。」
「我闖入你的領地,你這麼照顧我,真是大感激了。」但我說不出抱歉的話,因為今天下午過得太快樂了。
「我想,他們很驚訝。人們都知道妳母親帶著妳離開了,他們很有興趣看到妳竟然長大了。」
「她從城裏來,最恨聽那澎湃不已的海浪。還有海鷗叫聲像嘲笑她像個囚犯。」
「那麼妳走了很長一段路。」
「晴天時可以看得很清楚。」
「我的寶貝!」她驚叫出聲。
「好的,妳跟我來,凱勒威小姐。」店主的妻子說。
「妳要到哪去?」他問道。
我一直沒打開行李,希望明天就可以啟程到法爾島。我不知杰果.凱勒威先生是否會來見我,他會是怎麼樣一個人?從他的信中,流露出溫暖歡迎之意,我愈來愈渴望能見到他。
「我也想儘快。」
「這附近就只有法爾島一個島嗎?」
店主的妻子一直在注視我。
「每一個人都認得凱勒威家的人,凱勒威家族在島上已經住了好幾百年。」
這時,一位六、七十歲的老婦走了過來。這裏的家僕,都在此住了很久,已被視為這家庭的一份子。
「先生,」潘格里太太說:「請進來喝杯茶或酒。」
「噢,我當然可以走路。」我抗辯道。
他微笑地轉身上了馬車,駕著馬車走出庭院?
她驚異地瞪視我好一陣子。「哦,」她最後說:「這真想不到。」
五月為了迎接夏天,有一場跳舞大會。仲夏的時候,是全年最大的節慶,為的是崇拜太陽。聖誕節將近之時,會看到人們圍著火焰跳舞,在古時異教徒時代裏,常投擲活物到火中,認為這樣可以避凶趨吉。到現在,有些地方仍然投擲一些藥草、花卉到火中,這仍延續著古老的迷信,當然,那都是半夜升起熊熊的野火。
這些都非常有趣,最後我想逗留太久了,所以我謝過他熱忱款待,讓我過了如此美好的下午,我很高興曾在森林中迷失。
「那島離此並不遠,只有三哩,但是要看天時,還得搭有經驗的船,因為海岸有很多暗瞧得十分小心,免得船身街到暗礁。因此,分明是不遠的距離,行船卻感到路途很遠。」
「謝謝妳。」
米契.海洛克朝她微笑。
她點點頭。「以前我是她的女傭,那是在我嫁給湯姆.潘格里之前。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到她離和_圖_書去。」
「她只是不願意居住在那兒,她一直說她要走,他們經常吵架。而妳的父親,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最後她還是帶妳離開了。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噢,天啊!我真抱歉,我只想找一條路出去!」
我們進了城,引起路人的注意。我想,他們一定會奇怪,和米契.海洛克一起的陌生人是誰。當我們走進客棧庭院,潘格里皇太太剛好在那兒,呆然看著我們。
「是的,凱勒威小姐。」
我聽到馬蹄聲,不久看到一個人騎著灰馬奔過來,他見到我,勒住了馬韁,並看著我。
「沒事,凱勒威小姐在森林中扭了足踝,我把她帶了回來。」
「我真窘。先是闖入你的地方,然後又騎了你的馬。」
「偶爾。如果妳從島上過來,一定要到海洛克莊園。」
「因此她離棄了家、丈夫、一切一切,只帶了我。她一定非常不快樂。」
我依言而行。
「那麼杰果.凱勒威又是誰?……是我的親戚?」
我看得出來,他不希望我再進一步詢問。
「他並不是要我們害怕的人。」
「只是這樣嗎?我希望能知道更多有關島上和我家的事。」
「他們擁有全島?」
「真是可怕的悲劇!」米契.海洛克說。
有一條碎石路通過拱門,穿過草地,連到房子們口,那個男人大叫:「湯姆!」然後幫助我從馬上下來。湯姆,顯然是他的馬夫,匆忙跑了出來,他看到我,非常吃驚。
「妳要去島上?」
一個年輕女孩端了茶來,賀金太太也跟她一起來。
我的一切所有,全裝在三只中型的箱子裏。大部分的衣服,原是給我做嫁室的,諷刺的是,現在我部帶著這些衣服,到我父親的家去。
「今天有船到島上嗎?」
「妳以前從未來過?」
「妳一定對我媽媽知道得很多。」我開口問道,下決心掌握這絕佳的好機會。
「從這見看得見法爾島嗎?」我問她。
我讚美這房子,主人很愉快。
「妳是她的女傭,妳應該跟她很親近啊。」
「那麼這也是你的森林,我真抱歉。」
「凱勒威家和島似乎都很神祕,我注意到人們一聽我是誰,都變了表情。」
「我是愛倫.凱勒威。」
下了火車,發現波奎克這小城依山而築,一面臨著海,房子築在向陽的斜坡上。波奎克旅館,位於主要幹道旁,是一棟三層樓的建築。我坐著馬車進入旅館前的拱們,看到一個腰繫皮圍裙的人,我想他就是客棧主人,我走到院子裏。
我知道她想和我談談,由於她曾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所以我答應了。
「親愛的,凱勘威小姐來了。」店主走了進去,對一名婦人說。
「今天風浪太大。我已接受囑咐,照料妳的起居,直到船來為止。」
「你對我太好了。」我由衷地說。
「我也是這麼想,」他說:「這是我的家,我的家族在這房子裏住了四百年了。」
她點點頭。「那時妳真小,愛倫小姐,現在妳長大了。」
「謝謝,不了。潛格旦太太,我現在得走了。」
「時間過得真快,」她沉思地說:「一切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我兒子現在在島上。」她朝窗口那邊點點頭。「他為杰果先生工作,大家叫他阿煤,他名字叫奧卡斯塔斯。」
賀金太太離去後他說:「妳能走過去嗎?」
第二天早晨,海平靜了,陽光普照。
「我很高興能幫妳的忙。」
「不,當然本是,m.hetubook.com•com只有夏天在鄉下住過幾個月,我一直把倫敦當做我的家鄉。」
米契先跳下馬車扶我出來。
「事實上妳侵入了私人土地。」他說:「這座森林是私人的產業。」
店主走了進來,他說他想知道食物合不合我的口味,我告訴他太美味了。他搓搓手,喜孜孜地。但我不知他走進來,是否意欲阻止他的妻子繼續說下去。
「妳是凱勒威小姐?」他說:「我沒弄錯吧!」
「這是她的感覺……離開倫敦的家,到凱勒威家的島上。」
我相信今天可以到島上,結果我是對的,早上十點鐘,船到了。
「杰果.凱勒威要來我去那兒住。妳一定認得他。」
「只怕是生於斯死於斯,我家幾代男人都是如此,女人往往嫁到別處。這塊地方的每一顆小石子我都再熟悉不過。妳不是個鄉下女孩吧,凱勒威小姐?」
「你能幫個忙嗎?」我問:「我迷路了。」
「我想沒有。」我站了起來,摸摸腳踝。
「沒有,他隨她去。」
我走到窗邊,看著隔海的島嶼。清晨的風一陣陣地刮著,悔沒拍打著海岸。
「是的,我家人要我和他們住在一起。」
「但我非常渴望能見到爸爸這邊的親戚。」我加了一句。
我醒來卻變得很興奮,這種反應連我自己都無法瞭解,好像我就要發現這種神祕的夢境的意義。
「我想,」米契.海洛克說:「我最好叫我的老管家來,她可以檢視妳的腳傷得厲不厲害,她對這方面是很在行的。但妳得先坐下來。」
杰果.凱勒威在回信中說,他很高興我接受他的邀請,他在信中說:法爾島在離大陸有三哩的海中,也許妳到達時,沒有到法爾島的船期,那只有等了,得在波奎克客棧住些時候。客棧的主人和我十分熟稔,我會交代他好好照顧妳。
「是啊,他是那個島的島主,大家都這麼說。」
「幾乎沒什麼感覺,我想沒什麼關係。」
「站起來,」她命令道,我照做了。「現在走走看……」
「噢,陌生人常常會誤闖進來。」
「我們很頤意幫助妳,妳是……」
他拉拉繩子搖搖鈴,我聽到鈴聲響,滿懷感激在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這椅子很可能是十六世紀的古董。
又有人敲著房門,一個女孩拿著毛巾進來。
我一直想著過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森林深處,一日將盡,天色向晚。我想該折回去,尋原路回去,希望能從濃密森林中,走向林木稀疏處,再看看海。可是我怎麼也走不出密林,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我沮喪地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
「這種扎根的感覺一定很好。」我說。
「我生於法爾島,但自我三歲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那婦人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帶她去她的房間。」
離開主要幹道,這個濱海小城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有斜斜山坡上有幾戶人家,我注意到人們都很好奇地看著我,好像他們這兒很少有訪客。
「等一下我們會把妳的行李送上來。」她說,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我,我感到她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說:「我看風勢小了一點,也許明天海面就會平靜,明天一大早,妳就可以搭船到島上去了。」
「妳認識我母親,這太有意思了!」
「如果妳沒有遠行,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
「得小心妳的腳踝,」他說:「等妳來此地……如果有時間……隨時歡迎妳到莊園來。」
「噢,飛利和圖書浦,」我大聲叫道:「我不相信你會自殺而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兒有著我前所未知的安靜,第一眼看到這兒,就深深喜愛了。雖然腿受了傷,還多靠這陌生人的仁慈化解我的憂慮,但我卻沒來由感到心頭好快活。
又是漫長的下午,海上仍是風高浪大,雲層低垂,沙灘那邊隱隱傳來雷聲。
「現在,他顯然是我的監護人。」
「因此,」我繼續說:「當我的親戚寫信給我,要求我到這兒來拜訪他們。我來了,也想換一個新環境,或許可以幫我想想將來的計畫。」
「當她初來時,是那麼活潑朗朗,後來她變了,和一些凱勒威家的人相處不和。」
我想,這中間好像有什麼神祕的事。
「這邊走。」主人領我穿過門口。
艾莫妲含淚和我道別,雅嘉莎表姨終於把我逐出家門,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氣,但她隱藏這份感覺。威廉表叔悄悄塞給我一袋金幣,低聲對我說:「愛倫,妳一定要接受,妳會需要的。」
「這使我不安,我還可以走。」
「他不准我們說太多,以後由他來告訴妳吧!」
這事報上都報導過,我不知他原先是否知道。也許他知道這事,但他因太有禮貌卻沒提及。
她垂目沉思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們做乎很怕他。」
「奇怪,妳怎麼會遇到米契爵士。」她說。
「我希望能洗個澡,」我告訴她:「然後換件衣服。」
我謝謝她,告訴她說什麼都不需要了。看得出她感到自己說得太多了,心裏真有些害怕。
我不願待在房間裏,因此我決定出去走走。從主要幹道彎向海港,那兒繫了幾艘小船,我一一讀著小船的名字,這些小船在海浪中忽高忽低起伏著。我走過一個龍蝦簍子旁邊,一個正在織補漁網的漁人,他好奇地看著我。這兒平常該是個漁市場,可是今天非常沉靜,沒有一艘小船出海。
「是的,」我說:「我在等風平浪靜時到那邊的島上去。」
米契.海洛克微笑。「很難形容他,因為世界不會有另外一個人像他。」
「要我斟茶嗎?」賀金太太問。
我不能在這兒迷路,一定要找到來時的路徑。我繞了幾小時,仍然在密林裏。終於,林木愈來愈稀疏了,我想要是能找到一棟房子,就有人問路了。
「妳能走路嗎?」
我吃著剛從烤箱端出熱烘烘的新鮮麵包,又得在此地多待一天,我說我到外面城裏逛逛。
「我認得他們家一些人。」米契嚴肅地說。
潘格里太太看了看我說:「原因很多,主要是妳母親和妳父親相處不睦。」
「潘格里太太,妳知道我母親和父親有些什麼過節?」
當我站住腳,他問道:「覺得如何?」
「呃,小姐,有些事情妳很快就會發現了!可不是?親愛的,我倒忘了來這兒要幹什麼,妳需要什麼嗎?」
這一晚,我一直睡不穩,我又夢到站在那間有紅窗簾的房子裏,還有房間裏的搖椅、畫、磚砌的壁爐,可折腳的桌子……。
「我想我只有等了,直到我見到他。你常常去那個島嗎?或許他們也會過來?」
他扶著我的手臂,讓我走過冬廳。且這見牆上掛滿了鏽帷,針線都繡得非常精細。我注意到房間盡頭,有一扇很大的格子窗,我可以看到另一座庭院,雖冬廳不遠處,有個餐廳,我想是家人自家用餐的地方。中央放置一張橢圓形桌子,牆上開著小窗。
「還很明智和圖書。」米契說。
「我只知道他們世世代代住在莊園裏,那兒的確是個好地方。」
他立刻從馬上下來,扶我起來,我注意到他神情愉快,於心稍安,他非常關切。
「可還需要些什麼東西?」他問。
我想她和我一樣高興見到對方,餐廳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因此我們有機會談話。
「那我父親呢?他為什麼不試著找她回來?」
我走到樓下吃早餐。潘格里太太見了我搖搖頭說:「今天早晨仍然沒有船期。」
「烤箱裏有烤肉。」潘格里太太出去時說道。
「事實上,直到幾個星期之前我才知道這個家庭。」我告訴他有關雅嘉莎表姨和艾莫妲。現在回憶那些事,倒覺得挺滑稽的。
「我拿過來吧,」她說。我想,這就意味著她還想和我繼續談話,她端過咖啡,我再詢問她我父母之事時,她卻閉口不言了,我相信她丈夫警告她少說話。
傍臨時分,我到達康瓦爾郡的波奎克。這趟行程,我搭了六、七小時的火車,然後住進波奎克一家客棧。
馬車來了,我上了馬車,米契.海洛克執起韁繩坐在我旁邊。我看著他美好的側影,心想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臉,雖然不會與眾不同,但非常仁慈,而且易於瞭解。
我微笑。「離妳上回看到我當然大為不同,那時我才三歲啊!」
「朝東走會看到一棟房子,事實上那更是私人的地方,但那邊有一條捷徑。」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洗了澡,換過衣服,心情愈來愈興奮。從現在起,我可以多知道一些父母的事。因為媽媽離開父親,所以我想他們的婚姻生活可能不快樂,我常想像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也許這回冒驗,可以沖淡飛利浦的死帶給我種種打擊。
「容易,事質上載的腳踝很少會扭傷。」
那晚我一直在想蒼白天的事,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再見到米契。
「妳不會是……」
「我扶妳上馬,我可以走回去。」
管家賀金太太搖搖頭。「這樣不行,今天妳不能走太多路。」
「妳似乎知道我家人。」
「妳母親走了之後,我就和潘格里先生結婚,不久又有了奧卡斯塔斯,他是個好孩子。」
「呃,他們家擁有貴族頭銜有好多年了……」
米契.海洛克說:「我看妳會願意喝杯茶的。賀金太太,麻煩妳端杯茶來好嗎?我們到冬廳去,你不會走太遠的,凱勒威小姐。」
「他們一直住在莊園,就像凱勒威家擁有法爾島一樣。」
有人敲門,一個女傭提著水進來,還有個男孩提著我的行李走進來。
「他根本不在乎我們母女兩人。」
他幫我騎上馬,走在我的旁邊,牽馬前行。我第一眼看到海洛克莊園時,那一景叫我畢生難忘。我們剛從森林走出來,就看到那棟灰石住宅,四周圍著牆,有著拱形門的入口,拱璧上裝飾著哥德式的圖案。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養了好些美麗的孔雀。
我說:「太麻煩你們……」口中雖還麼說,心裏極高興。
「為什麼媽媽要離開?」
「這只是輕微扭傷,」她宣稱。「也許明天就會好了。」
「我知道妳會來,已經為妳備好了房間。」
我走進客棧,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在床上躺了五分鐘,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潘格里太太走了進來,她十分好奇,怎麼海洛克先生會送我回來。
「那麼,他會讓妳和他一起住。」
我有些失望,跟著店主走過庭院,他引領我穿過一扇門,我走入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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