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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島之愛

作者:維多利亞.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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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法爾島 九、傳家項鍊

第二部 法爾島

九、傳家項鍊

「我可以把妳抱進城堡。」他說。
我猶豫了一會兒,感到那像一樁信物。但我知道自己愛杰果甚於任何人——只是目前我還不能全然瞭解他。
「杰果要妳喜歡,妳不敢不喜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為什麼?」我問道。
「親愛的愛倫,」他說:「我會照著妳要求的去做。」
「我不會忘記,若不是你,我這條命也沒了。」我由衷地說。
我後悔自己把在船上看到糖的事告訴阿煤。
「昨晚,文娜到我房間來,她剛從大陸划船回來,雙眼發亮,雙頰飛紅,看來真美。
文娜很嫉妒米契對我的友善,珍妮弗更憤恕。從第一晚看到珍妮弗起,她就令故不安,因為她在鏡中那張臉充滿了惡意。其實,我和米契又沒進展到論婚嫁的程度,我喜歡他,他喜歡我,他是非常有體又和善的紳士,文娜沒有理由嫉妒。
「我一直保存著。」
隔了一段,我又接下去看。
「阿煤,你到底在想什麼?」
「那一陣子,我,既沮喪,又陷在許多荒謬快樂的白日夢裏。我恨每一個人,尤其恨我自己……」
這次溺水意外,使我和阿煤變得更親近。一個星期以來,我都不想航行,尤其不想一人前行。我待在島上,常去鴿房看阿煤餵鴿子。
他沉默了一陣子。
「繼母走的時候,我大概十三歲。有次,爸爸竟召我去,我太興奮了,我想像他一定是要告訴我他有多愛我,從此之後,我們會成為好朋友。我想像著來到他書房,當我們父女談話時,僕人們私下竊語:『沒有人像西娃小姐一樣能安慰他。』
「看到文娜墜入愛河,她是那麼快樂,而我呢?這輩子是白活了。除了我母親之外,這世上從未有人愛過我,而媽媽死了,再也沒有人了。我很任性,常亂發脾氣或大叫。如果人們不愛我,我就要他們恨我也罷,至少他們注意到我。
「如今,我逐漸長大,像我這年齡的其他女孩,都去參加舞會,認識優秀的年輕人。我想,文娜將來會有她的社交生活,她和米契.海洛克愈來愈好,他是這一帶相當夠格的單身漢,文娜很興奮和他交往。
我接過那串項鍊,捧在手心。
「我愛妳,愛倫,我要妳嫁給我,我不願再拖延了,快到教堂舉行婚禮吧!」
「這本筆記本中筆跡依然凌亂,但字體成熟了一些。」
「我想不透……怎麼會有這種事。」
「我知道你能,正巧杰果先生也來了。」
「當然妳不愛他,因為現在妳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愛。」
「謝謝你,阿煤,你救了我的命。」我說。
「對飛利浦而言並非幸運。」
「我得想一想。上回妳說糖的事,跟西娃小姐說的一樣。好,給妳看吧,也許會有幫助。」
文娜是愛著他的,珍妮弗非常希望能促成這們婚事。我和西娃的船都被人動了手腳,怪就怪在這兒。
「是的,我來這兒,但對我的父親一無所知……」我皺起眉頭。「他做乎沒什麼人緣。」
我又翻了好幾頁。
「她在外婆家的生活也很單調,爸爸對孩子好像漠不關心,這點也異乎常情。」
「我可憐的愛倫,妳跟我在一起就不用害怕了。和-圖-書
「時間並不算長。」
「難道妳認為婚姻不是件好事嗎?我親愛的愛倫,妳怎麼能這麼說呢?」
「風雨之夜,她失踪了,只有空船漂回。」
「范韋克非常小心,杰果常說,爸爸少不了范韋克,而不是范韋克少不了我爸爸。
「西娃是個很不好相處的女孩,沒有一位女教師留得住,她個性孤僻,常常一整天出去不見人影,沒有人知道她到那兒去了。現在談這些做什麼?我要談將來的事。」
「因為我還不確定。」
「太快了,杰果,」我說:「我得想一想,我還沒確定婚姻是否件好事。」
「我知道他後來常常心臟病發作。可是在此之前,他也不喜歡孩子。」
她去大陸,遇見誰?那人名字她未提及。他愛她,她寫道,那是他親口告訴她的。他倆相遇,在柯恩杜里客棧,他一定對她說了丁些情話,然後她就在暴風雨夜乘船出海,不顧生命危險……為什麼?
「他說:『我姐姐珍妮弗明天將帶她小女兒來城堡,她們會和妳作伴。』
離開他回房,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母親的素描本,看著她為杰果畫的肖像。有一個溫暖和善,就像他平常表現的一樣。然而另一個呢?
「我希望這麼做是對的。」他不安地說。
「現在,我急切地等著杰果的姐姐和他的外甥女。」
「也是妳的將來。我希望我們的將來結合在一起。」
「她還麼匆忙出去,一定有什麼事。」
我看到他眼中有扇窗子關了起來。
「『這兒以後就是她們的家,妳會喜歡的。』
「不,我要把這事弄清楚,我才會心安。我愛這個島,如果我離開這兒,離開你,我一定不會快樂。即使如此,我相信這還不鉤。杰果,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好嗎?」
「妳得小心,愛倫小姐。」他很嚴肅地說。
我想,她一定是愛上米契.海洛克。那麼,他愛她嗎?或者,他只是在施展他的魅力。啊,可憐的西娃,我希望她不至於傷心。
「『我不懂,從來沒有人愛上我。』
我放下筆記本,我不想讀西娃和杰果的事。
後面全空著,我打開第二本。
他搖搖頭。「愛倫小姐,妳看到了什麼?」
「我並不認為一個人得了解對方全部。妳已經知道該知道的。我知道在我心目中,沒有任何人能和妳相比,這還不夠嗎?難道妳不認為我們的婚姻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一定有原因。
「『愛上一個人,難免會為情所因。』
「她是我姐姐,」我繼續說:「你想想,我們有同一個父親,我們該在一起。」
「愛倫,妳令我失望。」他說。
我又想到米契送我回來那天,珍妮弗可怕的臉色。
「我發現一年多前的筆記本,看了大笑又大哭一陣。在我這悲慘的一生中,繼母和嬰兒在時日子還好,她們一走,我就完全寂寞了。起初,我想失去了競爭者,爸爸會更喜歡我一點,但我錯得太離譜了。當然我是個令人頭大的孩子,教我的女家教沒有一個做得長久,她們都說受夠我了。
我們抵達鳥島,他扶我從船上出來。
「可能嗎?我這麼快就跌入愛河。」
「我個子雖不大,可是我力氣很大。我可以救愛倫小姐,就像放隻小鳥一樣。」
「這一天太美好了,我們在m.hetubook.com.com柯恩杜里客棧吃點心,這是一個羅曼蒂克的地方,我們喝蘋果酒和派,真沒想到竟會這麼可口。
「我立刻回我房間讀,」我說:「謝謝你,阿煤。」
「愛倫小姐,她不像妳,那晚在她出海之前曾來找我,和我一起餵鴿子,就像妳現在一樣。她對我說:『阿煤,我要離開這兒了,我要去一個地方,在那兒一定會很快樂,我再也不回來了。』後來,她還給了我一樣東西。」
「那麼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呢?」
「我想有人弄了一個洞,先用糖塞著。妳划船出海時沒有發現,因為那時糖還沒溶解……溶解時,妳看到船底有一個洞,糖浮了上來……」
他慢慢微笑。「她常來找我。」
「說喜歡有你作伴,能多知道島上的事,這兒的事都引起我極大的興趣。」
「文娜約八歲,聰明又漂亮,妹妹恐怕也正是她這年紀。但說不喜歡珍妮妮弗,我想她恨我,因為我是這家的女兒。文娜和我一起上課,她比我聰明多了。
「一個人快樂時,誰還想寫日記呢?他愛我,他說了,這太令我興奮了。他說我們將在一起生活,那麼一切都會改觀。我告訴他我的父親,還有我在城堡裏的生活。
那蒼白的眼睛變了,變得非常狂熱。
我把筆記本放進抽屜鎖好,我不想讓旁人看到。
「杰果對我的態度變了,他對我很好。並非他以前對我不好,只是那時他根本不注意我。兩天前,他和我繞著島騎馬,並和我聊天。
「經過這麼久,妳還不了解我?」
「她不要你給任何人看?」
「自從上次發生意外之後,我注意到妳一直沒出海。」
「『西娃小姐,他躺在床上。』
「為什麼我又要開始寫呢,著實沒什麼好寫,一天又一天都差不多。」
「你知道她到哪兒去了?」
「我失望地回到自己房間,但我想至少他和我說過話了,這事過去從未發生的。如果我在工作上能有好的表現,也許他會以我為榮。有朝一日,我倆一起去大陸做生意,他會說:『我這女兒是我得力的助手。』或是『我女兒西娃,她現在已長成迷人的女人了。』『結婚?我希望慢點吧,現在我還不希望失去她。如果她要結婚,她的丈夫一定要住在城堡裏。』
他只是聳聳肩。
起初我不知他指什麼,隨後悟然。「你說沉船時船底的東西嗎?那時我沒時間仔細考慮。後來船底水漲了,那些顆粒也浮上來,我太驚慌沒去細想。」
「主人杰果適巧也來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會更高興。」
「兩人若相愛,住在哪裏都不重要。」我說:「杰果,謝謝你提婚,可是……」
我又看著西娃的畫像,心中想著:噢,西娃,如果妳在這兒,就可以告訴我許多事。
「生活太美好了。」
「他死了,讓過去也跟著埋葬吧!妳不能一輩子都在哀悼。」
「你怎麼照顧西娃?」
「我穿了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去見他,結果他只是告訴我最後一任女家教對我評語很壞,如果我希望被忽視,顯然已經達到目的了,我可以這樣自暴自棄下去。現在他為我請最後一任女家教,如果再聽到她抱怨,他再也不會為我請女家教了。
我意識到頭頂上海鷗尖叫著。
「昨天,我看到范韋克獨自坐在池塘m.hetubook.com.com邊籐椅上。很少見到他卻沒有我父親,因此我走過去對他說:『爸在今天到哪去了?』
「今天我去大陸,遇到他。他到客棧來,儀表出眾,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對我有興趣。我們在一起喝酒吃鬆糕,談到許多話,他說,我們何不雇一匹馬一塊兒騎騎。
「上百年來,凱勒威家好幾代好幾代的女人佩戴遇。」他說:「妳將傳給我們的女兒,然後她再傳給她的女兒。」
抬眼望著鏡子,看到我自己——看到自己戴著那串由島上的寶石嵌成的項鍊。
「現在我們也找不到糖了。」
「阻止她沒有用,那天她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已經失去理智。」
下面又是一頁空白,顯然又過了一陣子。
他猶豫一下說:「是的,我知道。」
然後,我一點點把所看到、聽到的拼起來。我想,他的故事,阿煤一定還知道些什麼。
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我不該讀的。為什麼西娃要把這筆記本交給阿煤呢?
「自從妳來了之後,每一件事都不同了。這個島對我而言,又有了新的意義,雖然我一直愛著這個島,但現在這島對我更重要了。」
「我又想,也許有一天,杰果會向我求婚。」
筆記本中就寫到這兒,現在我覺得自己和西娃更接近了。但我也更感到暴風雨之夜神祕離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她要冒著生命危險乘船出海?
「昨天,我去玫瑰園摘玫瑰,突然轉身,發現杰果就站在我身邊,我好緊張。
我不想告訴他我看了西娃的日記,那是我和阿煤之間的祕密。
「到哪兒找船?」
「那時他已經病得很重。」
「我對這個島非常有興趣,尤其是現在,和島上的人們熟了,使我有了歸屬感。」
該探知的太多了,偏偏說只知道一點點。
他還想法太荒謬,難道他真認為有人會在這船上動手腳嗎?……誰可能做這種事?
「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好安全。」我告訴他。
「她說莊園將舉行花園舞會,那兒房子很美,綠色草坪上養著孔雀。她恨這城堡,好喜歡那可愛的房子。
「可是什麼?妳可知道,幾星期來,這是盤據在我心中最大的心事?」
「『妳愛上他嗎?』我說。
他急急摟著我,我倆的臉貼得好近,我看到他厚重的眼瞼,垂著眼看我,好像並不想讓我知道那裏面隱藏的祕密。
為什麼?她發現她的感情受騙了?還是有人引誘地,她情願冒著生命危險出走?
自從她發現我來島上之前,就遇見過米契,我們之間關係改變了。至於珍妮弗,無異視米契為她的東床佳婿,任何母親都希望自己女兒有個好歸宿。
「我真希望自己不曾寫日記,又會使我想到過去蒼白的歲月。現在,那些全過了,我好快樂,我愛每一個人。
「愛倫,妳並不是一個傻女人,不會任人擺佈的。」
「妳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恨我嗎?』我問道。
他正在那兒,好像等著我去。
有次他說:「愛倫小姐,妳說是糖?」
「愛倫,」他嚴肅地說:「妳需要我時,我都會來到妳身邊。」
「妳和我可以一輩子住在島上,我們可以把這座島建造成一座樂園。」
杰果和西娃!我從未想過。
他搖搖頭。「愛倫小姐,這對我來說太難了,我只和_圖_書看得懂幾個字。她害怕……害怕城堡裏某個人。」
「我對你了解不鉤。」
「『也許。』范韋克說,他神色凝重,我想爸爸可能不久入世。爸爸過世後,范韋克將何去何從?
「西娃是個很奇怪的女孩,他從未喜歡過她。」
我的心跳得非常快,他摟住我,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細看著我。
阿煤是個奇怪的男孩。有時,我像一般人一樣,認為他頭腦痴傻,但他確實有異於凡人之處。西娃的船漂了回來,那麼「愛倫號」呢?說不定有一天也會漂回來。
「黏黏的東西。」他皺著眉沉思。「像糖?那會是什麼東西在『愛倫號』的船底?」
「當我們回到城堡時,我好興奮。為什麼杰果突然對我有興趣?
「妳是該屬於這兒。」
當時,我太興奮,急著要去看筆記本。後來,我才細想他這話的含意。
我想,一定有人搗鬼。親愛的阿煤,我很高興他是我的朋友。
我推開他。「不,杰果,」我說:「我得想想每一件事,再說,倫敦發生的事,我至今忘不掉。」
「謝謝你,杰果。現在帶我回法爾島吧,我得回去想想。」
「什麼東西?」
「為什麼?」
我注視著他,他站得更近了。
「我感覺不對,跑到岸邊。一聽到聲音,就知道妳在那兒。阿倫小姐,剛才妳說看到像糖一樣的東西?這可怪了!只要妳需要,我會照顧妳。」
「是啊……」
「『她們要住在這兒?』我問。
「布韋克搖搖頭。『小姐,妳千萬不要到他房間裏來。』
「他還有西娃。」
杰果偕我划船到鳥島。
「你的意思是,有人……」
也許她新發現的幸福成了幻影,使她絕望而要尋短。我可憐的姐姐,我多希望能跟她在一起,聽她講述她的快樂和悲傷,我相信一定能幫助她。
「幸好有那事,我親愛的,妳將知道,妳從此因禍得福。」
「船漏水了。」我說。
「但過去我其實並不愛飛利浦。」
「我拿給妳看。」
他走到住處,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並從口袋掏出一把鑰匙,把盒子打開,裏面有兩本筆記本,就和我上回看到的差不多。
「妳還記得上回到這兒來嗎?」他問。
「謝謝你,阿煤,我知道的。」
「是的,杰果,包括你。」
「杰果,我不想匆忙決定任何事。這島令我著迷,我對這島愈來愈有興趣。我沒有想到婚姻,也不急著結婚,你該了解這點。」
「愛倫,我相信,他是一位很傑出的藝術家。告訴我,妳是否願意在島上定居?」
「包括我嗎?」
「你看過嗎?」
「這夜我睡不著。我不喜歡這房間,總覺得陰影重道,或許是因為我很不快樂吧!
「不,」他很快地為我戴上。「現在,這串項鍊是妳的了,看來,這串項鍊是放對地方了。戴上吧,愛倫。妳戴上我就高興。」
「『我知道前一陣子他的心臟病又發作了。我真希望他能見見我。』
「阿煤,你知道的。」
我開始感到不安。
「你的將來?」
第二天,我全然快復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煤向他致謝。
「可是妳卻沒有愛到想和我結婚。」
他覺得好笑瞪著我。
「他病了很長一段日子,自從妳母親帶著妳走了之後,他再也不像以和*圖*書前的他了。」
「幾乎走到每一個地方都會感覺到他。自從爸爸得了心臟病之後,他就全然接掌。其實,人們敬重他甚於父親,他下達命令,人們遵行。爸卻無端發怒,從不原諒任何人對他的傷害,其實,又有誰敢去傷害他呢?
我翻著畫冊,輕易翻到那一頁——我夢過無數次的那間房間。即使在紙上看,我仍有惡運即將來臨的感覺。
「他說:『下回我們一定再來。』
「『為什麼?如果有人愛上妳,那種感覺是很好的。』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她的事。」
「今天,我抬頭看爸爸窗口,他站在那兒。我想,他憔悴得厲害。我好想上去,但想起范韋克叫我別去。」
他攅著眉頭。「可能是糖,糖在冷水中溶解此鹽慢,最好能找到船!」
「她說:『可憐的西娃!我打算帶妳去海洛克莊園,也許你會遇見什麼人。』
他捧著那串項鍊。「凱勒威家族保存這串項鍊已達三百年,」他說:「這是凱勒威島的項鍊,看看這些寶石——黃晶、紫水晶、紅玉髓和瑪瑙,全是本島出產。如果在適當的時候,妳到海灘去,仔細尋找,有時可以拾獲。」
「那次遇難的印象太深刻了,差點送了命,我一想到就怕。」
「『我父親怎麼說?』我問,因為我一直想知道爸爸怎麼說怎麼做。有時看著范韋克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爸爸,他看了我也視而不見,好像我是一個隱形人。每次想起,眼睛就被熱淚濡濕了,我真想對他大叫:『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見了非常興奮,也許我就可以掌握西娃何以失踪的線索了。
「我們彼此相愛,還有什麼好等待呢?」
「或許,是我搞錯了。阿煤,那時聽到你叫我的聲音,我好高興。」
「不能再有下一次了。愛倫小姐……我會好好照顧妳,就像照顧西娃一樣。」
「我想接受這串項鍊還是太快了。」
「『每個人都會喜歡他的。』
划船回去,一路沉默然語。一直走到城堡時他才說:「愛倫,到客廳來,有樣東西我要給妳。」
「她倒沒這麼說。」
「妳是這麼想,所以妳們母親才會離他而去。據我所知,她不適應我們這兒的生活,她喜歡生活中有更多樂趣。」
「阿煤,給我看看,讓我讀一韻。」
「『我想他要一個兒子,』我說:『大部分人都會這麼想。』
「我真的是這麼想。對我而言,許多事都發生得太快了。去年,我還沒料到我會跟任何人結婚,接著我的未婚夫又被槍殺,現在你又提議馬上要和我結婚。」
下面空白,我想她放棄了這習慣。然後,她又接著寫下去。
他給我滿滿一碗玉米,我們兩人一塊餵著,鴿子繞著我們,拍著翅膀。
「他聳聳肩。
我跟著他去,他從抽屜裏拿出一串項鍊,有數塊寶石嵌在金鍊上。
「我會的,以後我會在出海前好好檢查船。」
「很抱歉,但我得告訴你我的感覺。」
「是的,上回我們遇到從藍岩島來的藝術家。後來我去大陸,在商店櫥窗看到他的畫,我認為非常好,你喜歡嗎?」
「沒錯。」
他吻著我,我感到自己立刻熱情地回應。過去我和飛利浦之間,從未有過如此激|情。
「看到什麼?呃,我突然看到水湧進來,有一種黏黏的東西,像糖一樣……反正我活著回來,也沒去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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