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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虜的女人

作者:維多利亞.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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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個水手的墳墓

第六章 一個水手的墳墓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我們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對不對?有時我回想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和現在有太大的不同,你能記得我以前的模樣嗎?」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埋葬在這裡。」凱迪說。
我忍不住笑她。她轉身看我,臉色凝重。
「只因為他一無所有,有幾朵老衰的玫瑰又算什麼?此外,玫瑰並不是里頓的,而是繼父或母親的,而他們倆人又沒罵我。他們既不會去花園,也不會去墓地。」
「我想也是。我在想會是誰供奉這些花草呢?一定有人思念他,或懷念他。」
「這個小麻煩。」
我不敢想和父親要如何解釋,我對不起他。我想是瑪德姑媽催他提筆寫信的,並要他表明不贊成的立場。而她的一定是反對的。
「野花嘛!一般人通常是放玫瑰或百合之類的花在墓地前面。」
「好吧,你最好趕快下去,」福特太太說。「再見了,奶媽,別忘了,任何時間……我們都為你準備了最好的茶。」
「是啊!她要我了解派利家的人沒有將我視為普通的老師,教授的女兒等等。這使我想起菲莉西媞到我家時的情況,當家庭老師很像是那樣。」
「然後你們就離開那個地方了。」
「我知道了,」我拖長尾音說:「難怪你有不同的感受。」
「真是上天的恩賜。」
當我到達福特太太的房間時,克魯奶媽還沒有到,而福特太太另有客人。是教區的主教,令人尊敬的亞瑟.詹姆士。福特太太是一個熱心的教會工作者,而他所來的目的是和她談關於教堂的花如何佈置。她介紹了我。
「誰?你母親?」
「未來的事我也不能給你保證。」
「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會帶你去派利家的墓塔。」
我看到她臉上的固執。「是的,」她說,「我才不管是里頓的爛玫瑰。」她調皮的笑著說,「若是我想再插多一點花,我會再摘,那些玫瑰又不是他的,……那些應是我繼父或我媽媽的,因為她嫁給他了,他的一切東西就是她的。」
「但是這不關我們的事。而你只是現在住在他的房子。我不喜歡你住在那裡,並不只是那裡發生過命案而已。你很了解他們每一個人嗎?」
「真的,只有你才能救我,我都預先預測出來。你和我……我們共同面對一切事情。……我們可使未來的生活比從前更好。」
「他有鼓勵你離開嗎?」
「我們以前都討論過這些。」
「因為你的離開,他們很傷心。」
「你是個好戰友,奶媽。」
我希望能發掘一些有關梅拉貝兒的第一任丈夫的消息,布蘭奇先生。他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他什麼時候死的?他死後多久她才和父親、女兒一起來到康威爾?他們的經濟應該不是很好,因為那個「貝殼農莊」並不是很好的居住場所……至少比不過派利農莊和杜爾別墅。
「是誰幹的?」
「我覺得有罪惡感,因為以前我總是嫉妒他,甚至對自己說:『為什麼他的境遇這麼好?』為什麼他出海一切順利而我卻斷了腿?而現在他的情況比我糟多了。我只是一隻腿殘廢,而他卻失去了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我希望能為他做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幫助他。」
經過了這麼多天,我還是沒有忘記自己千里迢迢來此地的原因,我真希望能單獨和上校見面。在凱迪面前也不可能談重要的事情。因為她對我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起因於我怎麼會對那宗謀殺案感到興趣。我也不能去主動找上校,也許,我告訴自己,機會會自己降臨,而機會一來,我需要好好的抓住。我很清楚凱迪對這種病態的事情一直感到興趣,而當我發現墓園對她有強烈的吸引力時,我也不太訝異。
「在峭壁底下的岩石上面。海浪應該會將屍體沖走,他們說,但是並沒有沖走。」
我可以感覺自己的嘴唇在顫抖,我一直提醒自己,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秘密。
「那裡是誰的房間?」我當時問。
「有時候相信……有時又不相信。然後,我想著是他真的是我父親,我應該放一些花在他墓前的。」
「我知道要唸完這些是有點困難,但是只要我們真正去用心唸,我們將會知道發生了那些故事。」我使她對我折服。我也漸漸發現凱迪不再是只會製造麻煩、反抗別人的女孩。我想暗地裡一定有一些原因,也決定去找出原因,並且多了解她。
「沒有。我會看到嗎?」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好像麻煩本來會發生一樣,但經過福特太太巧妙的處理之後,一切都沒問題了。在適當的時間主教起身要走了。他和我握手並且一再重複的說,他希望在週日可以看到我和凱迪出現在教堂。然後他走了。他走了沒多久,克魯奶媽就來了。她看到我很高興,當我們倆人見面寒暄的時候,福特太太看起來很和藹可親。
她跑在我前頭,我跟在她後面。然後她在其中一個墓地前停了下來,這個墓地並不華麗——沒有墓碑,沒有裝飾的天使或其它追悼這個人的話,只是一個隨便的石頭上面寫著「湯姆斯.帕力」及死亡日期。而墓地周圍有小石頭圍繞著,以便和其它墓地做區隔。墓地上擺著一空果醬罐,裡頭插著幾支牧場的草的嫩枝,像是從那個籬笆上拔下來的。
你怎麼可以當家庭教師?你在想什麼?我只知道有一些窮女人不得不從事這種職業,但是你並不合適。若是你聽從我的忠告,你會毫無困擾地放棄這無聊的工作。這麼快就決定。這只叫做瘋狂的鬧劇……當然了最理想的地方是在倫敦——尤其對你而言,你自己也很明白。你是一個在學術界享譽聲望的教授的女兒。你應有自己的選擇……但是怎麼會去選擇這種職業——家庭老師。
「哦,不會太傷心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我看過他,但是我很害怕。」
「你能獨自去做這些事真勇敢,我和你比起來只是懦夫。」
「她的女主人會想念這些花。」
「這就是你必須找尋的答案。而他也是……他得到一切,不是嗎?那可能就是行兇動機,而你也是有你的動機。」
我告訴自己:解釋啊!你應該和他說明的。但是我做不到,不是我的秘密,不能洩露。
「我在這件事沒弄清楚之前沒有辦法定下心來讀書。」
「是的。」
她沒有談話。為什麼呢?我一直不了解。
我們走出去沒多久,已置身於那些古老的墓碑之中。
「他是誰?」我問。「你為什麼對這個墓地有興趣呢?」
「你覺得可不可能是別的姓氏?」
「告訴我實話,為什麼把花放在那個墓地前,凱迪。」
她搖頭說:「但是我告訴了爺爺。」
「那是因為我想他是我父親。」
「弄清楚?什麼意思?」她似乎有防禦自己的心態。
她點點頭。
我拿起了眼鏡,而克魯奶媽說她必須走了。傑克.卡特一定在外頭等和_圖_書他,而他最不喜歡等人了。
之後,我帶著這些家書回到我的房間看。他們倆和我所想的一樣。我父親還是太呆板。他不能了解我為什麼必須當家庭教師。若是我想找工作,他可以替我找較合適的職位,也許是博物館的工作。他希望我快快回家,我們一起討論我想從事什麼工作。
「嗯,那裡是發生過謀殺案,我想有暴力的事情發生總會影響周圍的人……及地方。」
「那個主教將他的老花眼鏡留在這裡,而我拿去還他。」
「但是總要有人進去打掃啊!」
「你為何總想一些可怕的事情呢?」
「什麼玫瑰花。」我感到她很緊張,我顯然問對問題了。
「但是他們不是凱迪。路卡,那個家庭是很耐人尋味的,整個房子風景是很怡人,而似乎有什麼秘密被他們掩藏著。」
「其他的墓嗎?」
她沒有說話。「他是誰?」我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也很高興我說出來。」她說。「我們是和平共處的不是嗎?」
突然有光線投射到眼睛,光線是從對面窗戶投射出來的,很昏暗……像是燭光,我想。起先閃爍不定,後來熄了。
我以為那不過是凱迪的幻想,因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不當一回事了。而現在我看到昏暗閃爍的燈光,的確驚嚇住了。
「家庭老師的額外福利……當這個晚宴並不重要或是人數不夠要湊人數時嗎?」
「現在我知道你有興趣,告訴我,你有什麼發現?」
「你也許……可能有一天會見到他吧。」
「克倫雷小姐對教育孩子很有一套方法,」克魯奶媽說。「有的人很會教孩子,有的人不會,但是我從她帶我那兩個小孩的情況就可看出一些端倪。」
「為什麼沒人會去?」
「也有例外。但是有一件是,我並不會對這個家庭老師的工作漠不關心。我很關心,因此我不能假裝。告訴我們派利家裡的人,他們是否對你很好?」
我又想到路卡,還記得他求婚時的真誠溫柔,我很強烈的渴望告訴他,我來派利家的目的,我也知道當明日見到他時,這種渴望會更加強。
「我現在等著聽你說,但是……」
「很感性,我喜歡聽。」
「也許是有人蓄意推他落海的。」
「我確定……其實也不確定。我不知道。但是他很有可能就是我父親。我那麼恨他,他也死了……但是若真的是我父親,我是應該放一些花在他墓前。」
我又說:「那些花在墓園裡被溺死的人的墓前。你記得嗎?是你帶我去的,那時有小甜草插在瓶中,現在是插著里頓心愛的玫瑰了。」
「哦,不行。」
「我希望……」我開頭說道。
「好了,現在我們看看是否能做完這些算術。若是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多出十五分鐘閱讀課,那麼我相信今天可以完成課程。」
「你有將這告訴你母親嗎?」
我點點頭說:「他們很好。」
福特太太讓我們單獨相處半個小時。她說她必須到廚房一下。她必須去照料晚餐的準備工作。她必須馬上和廚師說一些事情,「我離開之後,你們可以多聊聊。」她說。
「卡萊頓先生呢,奶媽?」
「他們太小而不會悲傷太久。我想他們仍會找他們的母親,哭著要媽媽……然後他們就忘了。好心的老克魯奶媽和他們相處得很好,但是我不會原諒她關於你當家庭老師的事,無論她有什麼原因、動機。」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過去幾天的生活點滴,我老遠跑來所為什麼目的。生活多少都有點靜態——但是我當凱迪的家庭老師這種新生活,我的適應能力驚人。那也是事實,我和那些命案有關連的人見過面,因此更有信心自己會有所發現。我必須找時間和那些人詳談,並且更認識他們,當然了,我自己需要保持最自然的態度……以免讓他們猜出我真正的動機。
福特太太用命令式語氣說:「發生了什麼事?」
「真令人欣慰。」
「但你又說你相信那個男人就是你爸爸。」
「福特太太對我很好。」我說。
「親愛的菲莉西媞,我們一開始就是好朋友。」
「總而言之,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對不起,路卡。」
「還有爺爺。」
親愛的羅絲塔:
「誰也不知道。」
「你有將你這個愚笨的事蹟告訴她嗎?」
他站起來,握著我的雙手。我們目光望了對方良久,他然後親吻了我的臉頰。
「但是,你現在要怎麼做?凱迪,你將繼續在他的墳墓前面擺放花嗎?」
我想起和派利小姐見面時,她曾經答應我,若是我想放假就可以放假。我於是匆匆忙忙地寫了一封信,告訴路卡我明日下午二點半將在水手的國王和他見面。
「別嘲笑,若是你認識凱迪,你會知道我帶給她的改變有多大。我堅信這個孩子是的確喜歡我的。」
然後我們走出去往馬匹的方向走去。
「可憐的卡萊頓,我為他感到悲傷。」
「我想,他可能是……我父親。」
我坐起眺望窗外的田野,我試著說服自己,路卡對我會有助益的。若是能和他說起這些秘密,我的心裡就會舒服多了。他關心我……除了他自己之外。我一直回想他的話,笑著。
我很驚訝。我想起幾天前和凱迪的談話,那時候我倆一起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田園。
「我們總是會想出辦法的。但是首先是證明他的清白。」
「放些花在自己的父親墳前是應該的,」她說,「沒有人這麼做,所以……我只好做。」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再走近一點看,周圍是小石子圍著,以劃分與其它墓地的界限,我知道那就是里頓今天在吵著被偷走的特別玫瑰。
「他並不常回家,而常常航行出海。而他一回家……簡直糟透了。他總是喝……醉而我們都很討厭他酗酒。他回家時間總是很短暫……然後又出航了。」
「我現在才發現你的心地善良,並不像你啊!凱迪。」
「我想,你是不是看過繼父的父親的鬼魂?」
「凱迪小姐是很難對付的。」福特太太說,「但是克倫雷小姐卻做得很好。她的女主人很滿意。是我找她來的,主教。克魯奶媽和我一起出的主意,她的女主人多感謝我。」
她笑了。我到這裡努力了那麼久才有這個成果。我們之間充滿了和諧的氣氛這是我所不敢奢求的。她對我拋下她去赴約,雖而有不滿意的樣子,但還是順從了。
「我很確定會去。」
「他說不可能的,我父親老早死了,他淹死在海中,而我只是看到很像爸爸的人。」
「你不是沒有用。我非常的愛慕你,也深深的愛著你,而且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
我說:「那小孩子……快樂嗎?」
「他又不住在這裡,他只是經過的過路人,走到峭壁失落落水的人而已。」
「是的。」我說。
「是的,完全能記清楚。」
「可能變得如此。」
m.hetubook.com.com「好極了……我就知道你可以值得信賴,福特太太,能做這麼令人滿意的安排。」
「他在生前曾來過這裡?」
「你滿腦子想著鬼魂真是瘋狂。」
「那你去了,我要做什麼?」
「你對那個死去的人感覺如何?」
「哦,不,不是的。你遇到的困難比我還多。而且你是自己獲得自由的。」
他摘下老花眼鏡,仔細的看著這張工作分配名單。
「你為何這樣做呢,凱迪?」
「一定有原因的。」他又說。
我著實嚇一跳因而說不出話來。這個醉酒的水手……是她父親。
「她是非常美麗。我們看過她,你記得嗎?在大群羊堵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你必須承認她是耀眼奪目的。」
「這樣對他最好了。他需要太太照顧,沒有泰瑞莎他就失魂落魄。但是這些當然都是以後……很遠以後的事情。特利康現在不是一個溫暖快樂的家人,若是你回來氣氛會比較不那麼憂鬱。」
「你真應該感到驕傲。」
「因此你放花在他的墓前。」
「哦!」
為什麼凱迪要帶我來看這個墳墓呢?
「好一個老頑固瑪德姑媽?」
「而你現在是最有利去突破。若是任何時間……需要我的話……。」
我猶豫了一下。
然後我就自行到教堂。亞瑟.詹姆士收到他的老花眼鏡時很高興,我也和他太太互相認識,她嘲諷的說:「他總是掉東掉西,這次給他一個教訓。」
「我已經讓她變乖了。」
我獨自離開往上課的教室走了去。
我點點頭說道:「還有我父親。」
「派利家是很古老的。」
「哦,路卡……我很抱歉。我真的希望。」
「我們可以……只要意志堅定。我們可以一起開創自己的新生活。你是否記得第一次見面,我們的談話?我們能相識一定有特別的意義,自從我們相識之後我們變成了知心好友。我說我的名字縮寫是『地獄』的意思……哈德安.愛德華.路卡.羅利莫,而『RC』你的名字是通向正義的路的意思,你記得嗎?」
「這真是特別,其他人喜歡你嗎?」
狄克.杜凡從特利康騎馬到這裡。他帶了幾封由路卡委託他帶來的信。
「永遠都會記住。」我說:「我很高興來見你。心中充滿了安全感……知道你在我身邊。」
「他們給你一匹馬騎,對不對?」
「他一無所有。」
「我們可以登報找他,不是嗎?」
「你那時幾歲呢?凱迪?」
「而你要見的這個人是你的秘密嗎?」
「我很懷疑……」
「你怎能如此確定?」
她說:「他就是那個從岩石上跌落的人。」
他講起以前的事情,我似乎又回到那些日子。他說:「我很抱歉,不該再讓你想起過去。若是我們有任何感覺最好是忘掉,盡可能的忘了!」
「還沒有。我來這裡時間還不久,是真的,我將會寫信給她的,我一開始想自己孤軍奮鬥。我告訴你梅拉貝兒的事,年輕的派利女主人。有一個老派利小姐,你知道的。她讓我想起老派利女主人,因為在報章雜誌人們都如此稱呼她。梅拉貝兒和特斯坦先生都很親切。」
「有些人比較心不在焉。因為他們腦子裝別的重要事情,你有沒有聽說早上玫瑰花事件。」
他苦笑的看著我。「我了解。」我說:「讓我們共同努力使結果圓滿。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攜手互相協助,永遠是最好最特別的朋友。我經常想起那個人『普萊爾』。我很擔心他會遇到什麼事。我真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
「下一次可以嗎?」
「她的女主人從來不管花,不喜歡花。是我照顧這些玫瑰的。我一直在等著看它們綻放出最美的花朵。真的美極了。是那種有點粉紅色及藍色的混合……是稀有的玫瑰。以前從沒看過這種品種,是多麼特別,……而我一直都在等它們……長大。我一直辛苦的栽培著……然而卻被人偷走了……」
「而你和父親、母親三個人住在一起嗎?」
福特太太回來了。
「路卡,你不能離開特利康的,卡萊頓需要你。」
「你真是令人生氣的老師。」
「……我在發掘她的興趣,我們才剛讀完《金銀島》。」
「她的女侍。我想艾德華先生死在那裡,他的陰魂不散。」
我們一直談著無關緊要的話題……天氣,作物收成,小聲的談論鄰居的瑣事。
「你離開有什麼益處?」
若是我要他立誓不要背叛西蒙……這可能嗎?我不能這麼做,我告訴自己。這不是一個人的秘密。西蒙會告訴我的原因是因為當時我們認為會死在荒島上,而他認為必須找一個人坦白自己的心聲。此外,還有我們倆人特別的關係。這個關係我們都彼此默許。
他仔細的看著我,而我覺得自己臉頰發熱。
「我不能說明白,路卡,我多希望能說出理由。」
「你說得這麼肯定。這一切都很明顯,不是有一個人逃跑了嗎?」
我同意。
「我都了解,但是你為什麼要為那個人做呢?你……認識他嗎?」
「我告訴她,若是我能搭傑克.卡特的便車,我就會很快地再來拜訪你們。」
「而我是如此的不同如前?」
我看到他的顯出極有興趣眼光。「所以你和我都是賓客了?」
「我了解你的心情。」
我很用力的抱緊她,而她似乎很高興我這麼做。
「因為你沒有見過他……算是我的秘密。」
「你會來吧!路卡。」

「哦,是嗎?我想他是否想起他忘了眼鏡?若是他一想起來,很快地就會回來拿。」
「好的。」她說。
「我相信這個地方沒有我會變得雜亂無章。我告訴過廚師至少二十次她的女主人不能忍受大蒜的味道,而她卻想在菜裡面加大蒜。因為她以前曾經為法國家庭做過幾個月的菜,才有這種做法。你必須時時監視他們,我適時的阻止她。你們倆人談得愉快嗎?」
「你就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然相信。」
我點頭而不敢說話。
這座教堂是古老的諾曼地建築。離派利家不遠,我們也經常經過這教堂。
也許這只是好奇心,但也不盡然。梅拉貝兒曾是名演員,這對於了解她多少都有助益。
「……然後,我看到這個男人溺死了,他喝醉酒站在峭壁上跌下來。這就是我父親一貫的行為!我相信他會這樣……所以這個男人很像他,總是常出錯誤。」
「當然了,那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
「我以前住在他家的,你知道。」我告訴她。「所以他才想來探望我。」
「是真的很傷心。他們一天之內要問至少二十次你去哪裡的問題,什麼時候你要回來?我總要一再回答同樣的問題。」
「我相信你是想多知道那件案子。」
「我不記得了,哦,對了,我記起來了……我想是布蘭奇。」
「隨時歡迎。你知道你是受歡迎的。哦,看,教主將他的老花眼鏡www•hetubook•com•com忘在這裡。若是他的頭沒有長在他的肩膀上,他一定會忘了他的頭。他沒有老花眼鏡就什麼也不能做了。我要快拿還給他。」
「可憐的小東西。失去了母親……要忘掉往事並不容易啊!雖然他們還很小……還好他們年紀還小。若是他們比現在大一、兩歲,他們就會更了解發生了什麼事了。現在他們認為母親去了天堂就像去普里茅茨一樣,會回來的,於是他們不停的問母親什麼時候要回來,真令人心碎。你走了後,他們也問起你何時回來了。有時候抽空回來看看他們吧。他們喜歡和你在一起。當然了,當你離開後,他們哭著要找你,我只好盡我所能的安撫他們。」
去拜訪上校,是一件很正確的事。凱迪變得友善了。我喜歡上校這個人,使得她認為上校也喜歡我。而他是凱迪眼中的英雄,因此我在她的心中地位又升高了一些。
「不……不是的。我只是希望能有進展、突破。」
「瑪利亞?」
「他是誰?凱迪。」
「爺爺說他不是我父親,我並且必須停止這樣認為。我父親已經死了,我不再屬於以前住的地方。我真正的家是這座靠海的貝殼農莊。」
她點頭說道:「爺爺來帶我們一起走的。然後我們才搬到貝殼農莊……一切都改變了。」
「你可以好好的問問,福特太太,」里頓說,「我最好的四株玫瑰……在含苞待放最美的時候……被人偷走了……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偷走。」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他說。「也許有一天你會讓我進入你的生活。現在……我們離開這裡吧。來,讓我看看『小金』吧!我們騎馬去海邊,在沙灘上奔馳。我們相信慈善天使微笑的看顧著我們,而且會讓我們的願望實現。你不覺得這是來自一個憤世嫉俗的人感性的演說嗎?」
「而你告訴爺爺說那個死去的人可能是你父親。」
「我收到家裡寄來的信。」
「是啊!他死在那房間內。」
她坐在床邊,不太高興的看著我說:「你又出去了。」她又說,「昨天你出去是看那個男人,而今天你一直和福特太太在一起,當我去找時,你又走了。」
「這樣做很好,沒有人可以責備你。多告訴我一些你父親的事。」
那天早上我很難專心上課,而凱迪吵著要聽昨天我和路卡的會面發生了什麼事。
路卡
「我從未告訴任何人,因為他們不准我說。」
「我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相信你比較喜歡墓園,遠勝於那些美麗的諾曼地拱門和高塔。而且這個教堂是如此的引人入勝。」我說。
「這次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但是派利家一直有人住著,不斷的整修翻新,因此有些地方已具現代感了。」
「敬意?」

路卡在「水手的國王」等候我,我心中有莫名的興奮想和他見面。
我也基於好奇的心態跟著她過去看。
「我不記得了……也許三、四歲吧,好久以前了。我只記得很模糊的就是坐火車時……我坐在爺爺的膝蓋上,他指著火車窗外在田野吃草的牛、羊。我那時很快樂。我知道爺爺會帶我去一個不再見到我父親的地方。」
「那學生好嗎?」
「凱迪,」我說。「是你摘那些玫瑰花,是你放在墓地前面的。」
「有的人可能。我相信他在晚上會從墳墓跑出來,在墓園走動,講那件謀殺案。」
「他說些什麼?」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我想會是重要的場合。他們想邀請你和卡萊頓。他們延期是因為泰瑞莎的意外死亡。」
「但是我還是想去。」
福特太太在我早上到課室上課的路上叫住了我。
「可笑的老頭,總是掉東掉西的。」
「我在盡量了解。」
我笑自己,竟然被凱迪影響了。因為她說了這些事,這表示那房子和謀殺案有什麼關連。她說得對。我不正是為了謀殺案才來這裡的嗎?
福特太太提了提眉毛。「那個人。」她說,「你看,他的花好像多重要似的主宰世界。他不知道又在那裡吵什麼。我最好過去看看。」
「我大部分和凱迪在一起。」
「我是以家庭教師的身份見她。她明顯地對我很滿意。我是唯一能使她女兒的行為變得像正常女孩子的家庭教師。這其實是很容易的。一開始她就知道我並非一定得靠這個工作維生,我也要脅她,若是她的表現不好我也要走。真是令人驚訝這效果那麼大。」
他聳聳肩無奈的說。「我不認為他會忘卻一切往事。我們都是念舊的人,我們家都是。」
我想:在她的心中已根深蒂固的認為墳墓中所埋葬的人就是她父親。而我越來越確定有重大的發現了!
「嗯,因為他死在那裡,我母親說不能去以示敬意。」
「那對雙胞胎過得好嗎?」我問道。
是誰從派利家偷走這些玫瑰而放在這瓶子內,給墳墓裡的一個不認識的人物?
他說路卡等著我回信。這幾封信是由倫敦寄來的——一封是我父親寫的,另一封是由瑪德姑媽寫的。我先拆開路卡的信。
「福特太太對誰都很好。我們受恩惠於她很多。我太太和我經常想若沒有她生活不知成怎樣?我們那麼多年都依賴派利家。大房子……以便舉行慶祝會等等。幾代下來都很支持我們,尤其是艾德華先生對教堂貢獻很大。」
「我將眼鏡拿還給他,」我說。「我想出去走一走。」
「你並不確定。」
「里頓先生,」福特太太說。「我很難過,但是我從來也沒有摸過你的玫瑰……若是你能發現什麼人偷的,那你自己去查辦,但是我不能讓你打擾了我的僕人,讓他們回去工作吧!」
「我很喜歡去看。」我們過一會就站在墓塔前了,非常華麗、堂皇。
「所以你和他也見過面。」
我心思重重的回派利農莊,我愈想愈覺得是凱迪摘下這些玫瑰放在墳墓前。
「但是你說他是喝醉自己跌入海中的。」
當我回來,她已經在等我了。我在房間待沒兩分鐘,她就進門了。
「事情會明朗化,我有預感。若非如此,我可憐的西蒙將會流浪在國外以度過其餘生。不能這樣的!」
「我們馬上開始吧!」那天早上我腦中充滿了西蒙。還未從昨日和路卡會面的波動、興奮回復過來,而又因要和克魯奶媽見面而情緒波動,往事的記憶更為栩栩如生。
「我們去墓園了吧!」
當我們正在談話時,從大廳傳來吵雜聲。我聽見園丁組長的聲音,他在說玫瑰有關的事。
「你有沒有呢?」我不放過。
「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沒有人會進去……除了繼父的母親和瑪利亞之外。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那裡。」
好幾個僕人都在大廳內,里頓,園丁們的組長,很明顯的生氣極了。
「因為我是貪生怕死的m•hetubook.com•com無用之徒。」
我站著看玫瑰,好一會兒。
她無時無刻不在談他,跟我提到他的那些冒險的生活,他如何空手打仗,而且是對大英帝國負責的上校。凱迪對他是忠心不二的。我則對於我和她日漸增長的友誼感到高興。
當我們一開始單獨在一起時,克魯奶媽馬上迸出話說道:「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克魯奶媽今天下午要來。」她說。「傑克.卡特要載貨物到突角農場,所以他會順道載她來這裡坐一坐。她會想看看你的,所以你也順便過來我的房間喝杯茶。」
我繼續聚精會神的看完幾頁。他們反應雖然超出我所想的激烈,但是還是影響不了我。我覺得和路卡見面較那些信有趣多了。我告訴凱迪明天中午將去看一個朋友。
「偶爾。」
她很想生氣,但是卻不敢。我知道自從我來了之後,她的生活一切都改變了,這都因為我。她凡事都靠我,像我會保護她似的。她喜歡和我在一起,因此我離開幾小時,都會造成她的不安。我一直灌輸給她一個觀念,我有一天會和她完全分離,她必須要獨立一點,她因此很害怕,是真正的恐懼。
「我可以知道你對那些小甜草覺得厭惡。」
「那件沒有破案的兇殺案深深影響了他們。非常令人不滿意,到現在仍是一大堆問號。你住在那裡就有可能被認為是兇手。」
「告訴我才是正確的做法,我們現在比以前更加互相了解並發現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我們將會盡力去幫助對方。告訴我,大家是怎麼發現他死在岩石上的?」
我和克魯奶媽一起走到大門,沒多久,傑克.卡特就駕車來接奶媽。克魯奶媽上了馬車,坐在他旁邊,我揮手道別,直到馬車消失成一小點。
「但是,奶媽……就算我們發現真相,證明他是無辜——之後,我們仍舊沒有辦法和他聯絡上。」
我腦中試著想高貴的梅拉貝兒住在凱迪所形容的那種地方,實在不能聯想。
「科斯莫會葬在這裡,我想他一定會在晚上跑出來的。」
「好極了。我要休假就休假,而且你看,又有一匹馬可以騎。是專門為我挑的特別的馬——一隻棕色的母馬,她叫做小金。」我笑著說道。我很快樂他要和我見面!
「當家庭老師適合你。」他說。「坐下來,你說說近況,剛才我點了碳酸水,現在喝茶太早了,你不覺得嗎?」
碳酸水被端上桌了,我們幾秒鐘都沒說話,之後他說:「羅絲塔,你和我走過那段不尋常的經驗,因此,使我們命運不同,使得你去當家庭老師,我則是一個跛腳殘廢。」
是誰放玻璃在這裡的?我又想起小甜草,是由籬笆上採下來的,但是玫瑰呢……
「是的,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那麼清楚。」
「只有她才有輕鬆的生活——有乖學生可教。」
「那都是你提議要去的。我可沒有要求。此外,每個人都有權利保留自己的秘密。」
她點點頭。
「哦……我想起來了,你曾經提過他。」
「他就是這樣被發現的。他們說他是外地的水手,來自倫敦,他曾經向別人打聽……親戚。人們是這樣說的。」
「你是指派利小姐?」
「他的名字是姓帕力。當你住在那裡時,而你爺爺還沒有來之前,你的姓名是……?」
「哦,路卡!我希望……」
「瑪德姑媽?」
她搖頭歎氣說:「有時我覺得他是永遠不能忘記泰瑞莎。他一直無法清醒的面對事實。路卡先生……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大部份都是沉思不語吧!這真是一個愁雲慘霧的家庭。我盡量使孩子們歡樂一點。」
「哦,是的,他是虔誠教徒。」福特太太說。「他每週日都要去教堂兩次……其它派利家的人也是如此。而每天都會在大廳全家祈禱著。是的,他是屬於教會的——艾德華先生。」
「歡迎你到派利農莊,克倫雷小姐,」他說。「我聽福特太太說過你對凱迪很有一套。」
我說我很高興能有這個機會。
「這是名單,」福特太太說。「泰利斯太太總是喜歡做聖餐桌,所以我安排這職務給她。而窗台就交給雪莉太太,她姐姐負責另一端窗台。傑肯太太和普維太太幫忙她們。我想我負責添加一些花朵,這都分配好了,沒有什麼好爭吵。」
「我也希望。但是不要再說這些感傷的事。告訴我派利家這個地方。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起來很不錯。」他說。
然後她聳聳肩膀,轉身就走。我也跟她一起離去,並且回頭再望一眼那可憐的墳墓,沒有人整理,只有一小瓶小甜草花。
「嗯,」她說,「這樣才會使墓園變得更可怕、有趣。若不是埋了那麼多死人,那墓園和其它地方有何不同呢?而人死了之後就變成鬼。你還沒死就不是鬼。來吧。我想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很多人吧!我想。」
「親愛的路卡。」我一邊說一邊將手伸過去桌子的另一端,撫摸著他的手。他握住我的手,對我微笑。「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他說,「若是你不能忍受當老師的日子,而又不想回去瑪德姑媽的身邊……來吧!這裡有一個天堂等著你,你知道的。」
她不屑地看著我說:「我認不出他來嗎?他走路的方式很滑稽。無論有沒有喝醉,都顛三倒四的。我想大概是喝太多酒而使他忘了怎麼走得正直。我當時和達可太太及莉莉在攤位前面,那個攤位擺滿了鮮紅的蘋果和梨子。達可太太很高壯,穿起大衣看起來更大,我就躲在她衣角後面。所以我看見他,而他卻沒看到我,我也聽到他在說話,他是和一個生意人說話,問他是不是看見過一個紅髮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那紅髮女人名字叫做『帕力太太』,我聽見那個商人回答說並不認識這個女人。我於是放心一點,因為我母親並不是帕力太太,她是布蘭奇太太,但是我想她是我父親沒錯……」
我們到達時,凱迪很興奮,征服者威廉,凱迪尤其有興趣,自從她聽過他的特殊事蹟,他在大街上對女人求婚,後來那個女人成為她的妻子。這種事情使得凱迪感到喜悅。我發現是我一直強調這個故事以激起她的興趣。「他在這裡建了很多建築物,」她說。「古堡、教堂等等。以及在墓園裡的那些人……有些人被埋在那裡幾百年了。」
「我們不能忘記,路卡,我們永遠都不能忘記。」
「路卡……拜託你了解。」
她急切的看著我,希望能得知那件案子進展程度。我幾乎是沒有進展,但是也算有一點進展是和凱迪相處很愉快,而其它則是沒有結果。
「這,」她低下頭說:「我想做。」
「我們不論在哪裡都可以幫他。」
「我也很想知道,若是能抓到賊的話。」
「我們距離很近,我想你有時候會來特利康走走吧!而我隨時都可以叫傑克.卡特順道載我來。這樣我們聯絡就密切多了。我多麼想見見西蒙啊!」
「當那個男人的屍體被人發現不是引和_圖_書起一陣騷動嗎?他確實在哪裡發現他的?」
「我沒有。我告訴他我們正在閱讀《金銀島》而且你和我都很融洽的相處,不是嗎?」
「沒有什麼……很少。」
「凱迪小姐改變太多了。」福特太太說,「而特斯坦先生和我們女主人都很高興。」
我其實是為了收買她的心才會選擇那些戲劇化的故事,如此,比較能引起她的興趣。
他緊的握住我的手。「你將會記住這些話嗎?」
我搖搖頭。「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怎麼著手,因為我不知道關鍵在哪裡。」
「卡萊頓好一些了沒有?」
「是的,我相信她幫我很多忙。」
「你不是想放棄吧?」
他又說:「我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了。羅絲塔。因為你想完全脫離和以前有關連的事物,而你現在正朝著這個目標邁進。所以你去了那個地方。對你而言是完全新的,……新的環境,新的工作……新的挑戰。尤其是教那個小女孩。你改變了,我必須說她幫你很大的忙。」
我親愛的羅絲塔:
她點點頭,臉上突然露出害怕及被遺棄的表情——太不像她了。我感到她不知所措而需要安慰,我走向她,並且抱著她,令我訝異的是她並沒有反抗。
「我不會忘記的,心中真的很溫暖,我很喜歡你,路卡。」
「我是配合我的學生啊!」
「他有叫你走,」她說,「而你告訴他會走的。」
「家庭老師,是多卑微的工作……」
「我一直知道這一點,所以我假裝對週遭環境漠不關心。」
「真是想念他,」主教說。「現在像他那麼熱心的人已經不多了。年輕一輩的沒有這種奉獻精神。我希望能看到你的成果,克倫雷小姐。」
「你也不一樣了。那時,你還在學校唸書……非常年輕……熱力四散……天真無邪。然後一起搭船時……我們總是坐在甲板聊天。你還記得嗎?」
我們拴好馬匹就進去了。靜肅的氣氛使她安靜而嚴肅。我們仔細的看著從古代到現在的教士名表。「看這些古代的紀事感覺真好。」我說:「除了教堂之外很難有這種古蹟。」
「為什麼呢?」

「我會見到他的。」她顫抖的說。
她強烈的搖頭說道:「不會的,爺爺說我一直是叫做凱迪.布蘭奇,我父親也姓布蘭奇,而在上橋鎮所遇到的人並不是你父親。他只是一個長得很像你父親的人,而他剛好也是水手罷了,水手都是那個樣子。但是在《金銀島》這本書上的所有水手都不一樣,不是嗎?但是他們比較特別哦!我真是不該告訴你。」
「但是若他身在國外……他是不會看到的。」
你當家庭老師一切還順利嗎?你不累嗎?承認累了,我就馬上來接你。無論如何,我必須見你,我們明天下午可不可以見見面?我們可以在「水手的國王」碰面。我們在那裡見面,或是可以在派利家見面?我可以帶一匹馬來給你。我想和你說說話。永遠想和你分享喜悅。
「我總是不知道如何著手?」
「其它墓地都有……雕像或其它裝飾品。幾朵花算什麼?」
「哦!凱迪。」我說,「我很高興你向我說出你的心事、秘密。」
「你常常見到迷人的梅拉貝兒嗎?」
「所以你剪下玫瑰花然後放在墓地前面。」
「我想說,」克魯奶媽說。「你看起來很好嘛!我聽說你和凱迪小姐是這屋子的歡樂。」
他們邀我進屋,但是我說,凱迪在等我回去。我離開了主教的房子之後,走在教堂旁的空地。這些地方有種奇怪的吸引力。我不能不暫停在旁看一些墓碑上的文字。他們都是幾百年前的人。我想著他們過得是什麼生活。而派利家的墓塔在那裡,科斯莫也埋葬於此。若是他能談話,就能告訴我是誰殺了他。
「在上橋鎮見過他。我常和莉莉.達可玩,而她常會來貝殼農莊找我玩。爺爺總會想一些好玩的遊戲和我們一起玩。莉莉喜歡到我家,我也喜歡和她出去。而達可太太常常帶我們倆人進城和她一起逛街……就是那時候看到他的。」
「也許他會再婚吧!」
「想想看,」我們騎馬快到達時,我說,「建於古代……大約八百年前。」
「那個墳墓內所埋的人是湯姆斯.帕力。而你是凱迪.布蘭奇。」
「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凱迪。」我說。「你可以告訴我一切事情的。」
「只有短暫的見面,是他說要給我專屬馬匹騎乘的。而且我也許偶爾會被邀請參加晚宴。」
「我們種的特別玫瑰花。里頓很用心去培養的,而且將他們視為珍寶。有人偷走了幾株。他氣死了!我知道那些花在哪裡了。」
「你是指頂樓旁的那一間?你在那裡看過什麼不尋常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和他的姓氏一樣,只知道他真的是我的父親。他曾是水手,他每次回家總是在肩上背著一個白色的背袋……我母親恨他。爺爺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同了。那個水手……我父親……已經不在那裡了。他總是停留那麼短暫的時間,一年到頭都外出。然後,我們和爺爺一起坐火車,他帶著我們到了貝殼農莊。」
「路卡,在麥諾的家人好嗎?那小孩……」
「我們進去吧!」她說道。
「我想她是關鍵人物。」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我看到了果醬空瓶,裡面插著高貴的玫瑰,是那粉紅藍玫瑰。
我將手肘靠在桌上仔細端詳他。「是啊!你一直這樣,路卡。你總是很冷漠。」
「我不喜歡他,」她說,「我也不常見到他。我們住的房子在一條討厭的街上,很靠近令人厭煩的市場。大家都很害怕他。我們住在樓上,樓下有別人住著。樓上有三間房間,並且有一座直接通往花園的木梯。不像這裡,也不像貝殼農莊。真是……非常恐怖。」
「她真的很漂亮嗎?」
她很小心地看著我。
她轉移話題說道:「我們來讀書吧。」
我笑著說,「而現在我們要開始閱讀《基度山恩仇錄》。」
「他真是太愚笨了,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呢?」
「我也帶你去過好多地方。」她不平的說,「我帶你去過爺爺家還有墓園。」
「是的,我把野花丟了,而換了新鮮的水。」
「因為他並沒有邀請你。」
「他會逃跑可能有其他因素。」
「是的,」我說,「但是停戰約是已用不著了,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了,告訴我他怎麼死的。」
里頓先生看著福特太太極為生氣。「它們是我特別的玫瑰。」他說得很可憐。
「你相信他所說的話嗎?」
「在大而空蕩的屋子內本來就陰森森了,更何況又發生了謀殺案。那間是繼父的父親的房間。現在沒人會去了。」
「你是什麼意思?」
上課不再是那麼痛苦的事,以前為她選擇一些好的故事書是明智之舉。《金銀島》和《基度山恩仇錄》在那裡靜靜的等候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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