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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虜的女人

作者:維多利亞.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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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倫敦之旅

第八章 倫敦之旅

她微笑著看我。「我了解。」她的目光打量著我。我不自覺的跟在她後面走。門是開的,我們進了大廳,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無論如何,我都會來。」
「我派狄克.杜凡去找他了。」
「是啊!但是我必須去一趟,我會和她解釋,並且取得她的諒解。」
「哦……嗯……不,謝謝你。」我說。
「誰是哈格教授?」
「我聽說羅利莫先生現在在倫敦。」
「若是他回來就會馬上被捕。」
她點頭說道,「告訴我為什麼想當家庭老師呢?」
瑪德姑媽露出不耐煩的姿態。
「老實的跟我說,路卡真的有進步嗎?」
「我在街口等你,」他說:「你不能在這個轉角等太久!」
我說服了年輕的派利小姐。我說:「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必須去倫敦一趟。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要進行手術,我想在那兒陪他。並且,去看看我父親,自從和我的朋友葛頓太太來康威爾之後,我就沒有再見到他了。我實在該回家好好向家人解釋一番。」
「我實在迫不及待想著明天手術趕快結束。」
「若是真的是結婚證書……」
我們決定不要再浪費時間,於是很快的又上路前往威奇漢。
「哦,親愛的,」她說道:「我想凱迪一定最難過了,你們倆人相處得這麼好。」
「而你是千金小姐啊!」
「唉!這也是你必須學習的。並不是任何事物都能隨心所欲。聽著,凱迪,這次我是去做我該做的事。」
他點點頭並看了床旁的椅子示意要我坐下。我於是坐在椅子上。
「這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我想是她要他叫她天使的。這也許是他能記得的第一件事,然後他將這個名字轉移到她的角色。我知道小孩子經歷這種事的心態,我由我的小孩身上得知。她也許是他的生母,也許是他的養母。」
「為什麼艾德華先生要將他帶走呢?」
「我相信她曾到這裡,是前幾年吧……我與她失去了聯絡,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她是布蘭奇太太……」
我們倆人交換了疑惑的眼神。
「我能為您們做什麼呢?小姐們?」她說著並打量著我們。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我以前常告訴自己我們三個人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將我們結合在一起。我們同甘苦過。這對我們是有特殊意義,而在小島上讓我有局外人的感覺。」
「布蘭奇太太?」她茫然地看著我。
「也許相同。但我們又不得而知。而每個細節都相當重要。他的童年還有什麼?」
「你很快就會出院了。」
「你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什麼?你能保證不是記者?」
「我們想這些過去的往事也許可以幫助我們的。」我語氣堅定的說。「若是我們能從頭了解徹底的話……」
「我也猜到你不會給我。非常謝謝你。很抱歉佔用你的時間。」
「哦,那並不重要,我只是經過,順便問問……」
唐納先生這最聰明的人,手肘支托在桌上,討論現在進步的醫藥。而哈洛太太卻歎了口氣,我知道她的,想法和瑪德姑媽很接近,但卻不會表示出來。
「你可以這麼說。」
「似乎很難去相信。虔誠的教徒也會做出這種事!」
我想她是那種愛聊天的人。她顯然對於倆個來到店裡的陌生人感到好奇,因為我們並不是來買蘋果或燈油,而是來找艾達的。
「是沒有……但是他被誣陷了。」
「他還說那麼地方怎樣?」
「是跛了,他也曾和我們在一起。」
我說要從這裡直接回康威爾必先經過牛津。我不能再多做停留了,我要在路卡回去特利康.麥諾之前先回到派利農莊。「我對這次新的冒險不能抱太大的期望。」他警告我。「即使哈格教授幫你們找到地方了,你們還是得找到艾達姑媽。」
第二天菲莉西媞和我便前往牛津了。到了她家,我受到詹姆士及孩子們熱烈的歡迎。菲莉西媞解釋說我們倆人剛做了小小的旅行,她要陪我回康威爾,但只停留一、兩個晚上。
「我們不清楚。」我答道。
「我不懂。」
「不會的,我喜歡這樣,我才會覺得外面是活生生的世界。」
「是的,」我說,「他曾向我提過這個地方,所以我們才能找到你的。」
當我們在樓下等待,菲莉西媞對我說,「我們不必看吧!」
「真真正正的結婚了。他安置一間漂亮的小屋給她住,然後他出去、回來,簡直是固定時間來拜訪似的。我說『他到底去哪裡呢?』而艾莉絲說『哦,他總是有他的解釋,在康威爾他有大房子,他的家族在那兒居住著。他說……我不會喜歡和他們一起住的……而且他也不讓我去那裡。我在這裡住比較好。』艾莉絲是那種沒有心眼的女孩,不會問什麼問題的。她喜歡什麼事都平和無事,她的要求僅止於此。若是有什麼煩惱的事,她也不想過問。所以就這樣。他來的時候,他們才像夫妻,他離開時丟下艾莉絲,不久就有了那個男孩。」
「羅利莫先生是個好病人,」他說。「他很有毅力,這一點是使手術成功的重要因素。」
「他們說你的情況很好。」
我看到了路卡,他躺在病床上,他的腿用支架固定著,他看起來和以前完全不同……是那麼脆弱,毫無抵抗力。「嗨,路卡。」
「但是你會幫助我的,路卡。」
「我想她應有這種反應,原本她以為你是病人。」
我可以住在家中陪伴父親,家裡離那診所並不遠。我必須讓路卡了解我就在他的身邊。
「不會怎麼樣的。」
「我感到這件事情帶給你比預期的還要棘手、困難。」
「他曾向你求婚?」
在櫃檯有一個中年婦女專門賣啤酒和蘇打水。我們趨前問她是否知道一個叫做艾達的女人住在這個村子。她疑惑的看著我們似乎覺得有點奇怪,但也許她真的覺得。並且說,「艾達……艾達,姓什麼?」
我們走進那一家店。門前掛著一個鈴聲,有人進出便會發出聲響。一推開門,一股刺鼻的煤油味充滿了這家一應俱全的店:有水果、蛋糕、餅乾、麵包,糖果罐、蔬菜、火腿、雞肉、鴨肉……信紙、信封應有盡有。我們的心往下沉。是一個年約十四、十五歲的小女孩。她的臉只比櫃檯上瓶瓶罐罐的糖果高一點點。
我渾身打顫,這個女人有秘密不說出來,而這個地方使我覺得不安。我走到街上,心中真是舒服不少。真是一場災難!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應付那個女主人!怎麼運氣這麼差,偏偏在那個時候,她出現了,而我心裡又沒準備。我對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真是絕望,因為我只適合當家庭老師吧!我以前曾幻想自己是個探員,現在只覺得丟臉、懼怕,根本不想當什麼探員了。
「我也有很多朋友,他們都很高興認識我。」
「西蒙可以回來,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
「你的意見是?」
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並說道:「我相信他會平安度過難關的。」
我更了解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多麼重要。
「我知道,你剛才對我說。而你現在全心全意要證明他的無罪。」
「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他說,「現在就說手術成功似乎太早了。但是羅利莫先生情況很好。你也許該去看看他,但是不要停留太久的時間。當然了,克倫雷小姐除外了。」
「做這些有什麼好的?」
「祝你們好運!」他說。
「我一直想這麼做,而且我不會停止的。」
「這個事件愈來愈不尋常了。你覺得這與謀殺案有什麼關連?」
當我們走完威奇漢所有的街道,還是沒發現羅恩農舍。我們呆呆的站著,然後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房舍,還有樹林,真是喜出望外。
第二天,我去看路卡了。當我敲他的門,居然是他替我開門的,他就站在那裡。
「看,」我說,「那些房子在河後面。」
我看著菲莉西媞,這個故事果真如我們所料的。再好的男人仍舊是有他的弱點,禁不起誘惑,而一般都是事後的補救。
「那個艾達有一個姐姐叫做艾莉絲。」
我感到自己陷入這可笑的情況已越陷越深,我必須及早跳出來。我能解釋什麼?怎麼解釋?她一直以為我是為了某種目的才來這裡。真是不湊巧,車伕為什麼要問她路!我試著編出其它的理由解釋來這裡的目的。
「她並不是希望我們一定要買東西,她很喜歡聊天。我們先去找羅恩農舍的法洛小姐,再去找有多次婚姻的派克太太,因為我覺得那個艾達姑媽不會有三個丈夫的。」
「我想巫婆之家會是一個小鄉村,村子的人都認識。」
「你幫了我很多忙。」他說。
當我回到家,告訴他們大家時,我父親hetubook.com•com說現代醫學如此發達、進步,是應感謝的。瑪德姑媽很愉快的表示,她要看我和路卡可否湊成一對。但是我卻不能在廚房大肆慶祝一番。
「我想,這對你來講的確太難了。」
「那是因為你不能走。我們倆人必須去找東西吃,你並不是局外人,路卡。」
「她一定是離群索居的。」菲莉西媞說。
「我去吩咐佣人準備你的臥房。」她說。
我父親見到我非常高興,瑪德姑媽非常冷漠及反對我——一切都如我所預料。
於是車伕停了下來,手摘了帽子說道:「對不起,女士,你知道馬頓別莊在哪裡呢?」
「是那個小孩的問題吧!她沒有你怎麼打發時間的?」
「你和羅利莫家住得很近我很高興,」父親說道:「那你教一些什麼呢?」
「是啊,我想是太遠了。」
「凱迪也許又恢復以前那麼頑皮。我相信,我已經讓她改邪歸正了。」
「更何況,你要面對的是一些危險的人物。總之,這個謀殺案是你正在調查的,若是你堅信西蒙不是殺人兇手,那麼這裡一定有人是兇手。你認為那個兇手會怎麼對付一個調查他犯罪證據的人?」
「我的羅絲塔小姐,我在牛津住便無所不知。哈格教授是英國研究鄉村的權威,這是他的興趣。若真的有巫婆之家,他會知道的並眨動著眼睛告訴我們的。哦!我知道你不再懷疑了。但是相信我,羅絲塔,也相信哈格教授。」
他的病房很小,裡面只有一張單人病床及小桌子擺在床旁,他穿著長袍。他說醫生告訴他,要臥床休息至少兩天,而他大部份時間都在閱讀。他們必須做事前準備。
「我一直很喜歡路卡,」她開玩笑的說。「當他回來時看到他那樣子真令人沮喪。他一向都是有生命力的。詹姆士也很喜歡他。詹姆士說他有求生本領。羅絲塔,我認為路卡喜歡你。」
「別急,你先整頓好再來談這些吧。」
「我們就是不知道才來問你,」菲莉西媞說,「我們很久前就認識她,但一直不記得她姓什麼……只知道她的名字叫艾達。」
「這是應該的。」
「你來看我,令我很感動。」他說。
「不要說話,他們告訴我,不要打擾你太久。」
「這個故事很像魯賓遜漂流記。」
「復原的很快。這個手術很成功,他看到你來了一定和我一樣很高興。」
當我回到家時,還因為剛才的遭遇發抖不已呢!
在眼睛底的眼神有些退縮,而她的臉色有所改變。我知道這次找對人了。
「姑媽……」她叫道:「艾達姑媽。」
「請坐!」她說,而我們也坐下。她坐在我們的對面。
「好啊!那我們就去貝斯找!真容易。等一下……我知道有個馬頓廣場。」
「當然了,一些問題我必須先問你。」在我努力的想一些來這裡的理由時,她問了我這句話。「現在,不要緊張,我已經看慣了這些事。我們會處理很很好,當你有這種想法時,你的感覺如何?」
「你知道這附近有這個人嗎?」
「你還記得那件案子嗎?」
一直到那天,我告訴路卡,有關我去護理之家那不愉快的經驗。
「我告訴過你有一個女人撫養他,他將她視為天使。他甚至沒有說她是母親而只是天使而已。」
「因為我必須一個人去。」
此時一個男子騎腳踏車經過。我們正擋著他的路,若是我們停下來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艾達的女人,他一定會認為我們倆是瘋子。更何況我們不知道她的姓氏,這聽說來更不合理。
我們仔細地看著,也許會有一些疑點或不真實。
「我必須在這裡再待一、兩個禮拜,當他們允許我走路時,我必須重新學習走路……像個嬰兒似的。」
「是的,我不能。」
「哦,路卡,太好了!」我投入他的懷抱,而他抱緊了我。
「現在,」菲莉西媞說。「我們必須走一趟威奇漢。」
「若艾莉絲知道一定會心碎的,」她說。「真慶幸她死得早以免擔心成疾。但是話又說回來,若是她沒死,他是不可能去派利家的。艾莉絲是絕對會留他在身邊,她那麼愛他。」
「被艾德華先生帶走的?」
「實在不太需要。」
我很高興我們用誠心感動她、說服她合作。
「貝斯啊?」
「我希望她可以過得很好。但是我必須回去了。我不能花太久的時間,雖然他們都很討人喜歡。」
「但是他並沒有殺他。」
「但是改善很多了,路卡。」
「會是成功的手術,一定要成功的。」
「是啊,那個故事也是船難的生還者到荒島上的故事。」
「我會回來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他怎麼解決,他一回來就馬上會被捕。」
他聳聳肩膀說,「好吧!但是要隨時告訴我進展。」
「你一定認為我永遠也沒辦法做到證明他無罪,對不對?」我說。
我告訴他的確不知道。
「我相信這個艾達不是平常的人。」
「還有路卡……只不過他不能走罷了。他那時只能在船上看守著海面上有沒有船隻。」
「他在大使館前和你分別,而你回到家,他卻在外流浪。」
「若是他回來了,你有西蒙也有路卡……你便要下決定。路卡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在他清理甲板之前就……」
我們一直談論著,我敢保證自己一面的說著相同的事情,但是她說她想更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及背景。菲莉西媞對我的事情總是全心全意的關心。
她拿了個本聖經讓我發誓。之後,似乎比較滿意。
我猜她一定記得。梅拉貝兒是令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的美人,每個人都應該記得她的美麗。在這個重要時刻我突然想到,我說道:「也許她用帕力太太的名字來這裡……」
「我很高興你能從康威爾趕過來。」
「以前那些皇宮的人都是被賣去的,」我說,「妮可也是被賣而非自願的,只是現在比較不常用販賣人口的方式了。」
「可能吧。若是我們有這張證書會有幫助的。」
「法洛小姐,我們並非記者,我們可不可以進屋子向你解釋?我們是想為西蒙洗脫罪名的。」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她退後到門邊,扶著門把請我們進去。
「這就是我們要去發現的。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幫忙,法洛小姐,他是你的姪子,你一定會要幫助他的,不是嗎?」
「就如剛才我所說的,這種事是常發生的,但有可能西蒙的誕生就是這個秘密的重點。但你去探索這件事的本質,你便不難了解這件案子的相關人物性格。你可不可以回想一下西蒙描述自己早年的情形?」
我並沒有說話,她接著又說:「你的心在西蒙那,而你們倆人又有特殊的情感。」
「什麼都教。」我對父親說。「這並不難的。」
「進來吧!」她說。
「你是指……當他還是小男孩時嗎?」
「我恐怕不認識你們!」
「你要告訴我什麼?路卡。」
我到了廚房時受到熱烈的歡迎。唐納先生似乎較老了一些,他的鬢角又白了一些。哈洛太太似乎又變胖了,而其它的女孩子們都沒變。
「為什麼我不能去?」她說。
「若是進屋之後要怎麼開口?『你是艾達姑媽嗎?是西蒙的艾達姑媽?』怎麼可以一開始就問這種問題呢?」
「明天可能太早了吧!」
「是的。」
「所言極是。一切都很複雜。也許有可能你去錯地方。總之,你只從……瑪利亞那裡得到住址而已。」
「我承認有時候自己很愚笨的想著,讓他去吧!自己告訴自己說,讓他流浪他方,然後你和我可以一起共創未來……新生活。我以前是這麼想的。而現在我想:她會一直惦記著他。所以我下定決心去尋找他,並設法帶他回來……若是有機會的話。」
「是的,而你也將會相信他是無罪的,菲莉西媞……若是你認識他的話。」
「菲莉西媞,你是指你……」
「你不知道詳細地址嗎?」
「像這樣……」路卡一邊向下看著他的腿。
「你記不記得她有個姊姊?」
「羅絲塔……」
「我一定要堅持到底,路卡。」
「也許我們可以見見你姑媽?」
「請原諒我們冒昧的打擾,」我說道。「商店的馬奇太太告訴我們在這裡可以找到你。」
她迷惑的看著我說:「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
於是我告訴她了。
「我可以證明,我保留著結婚證書。我告訴艾莉絲,『你必須永遠保存這些東西的』她對這類東西卻不在意。但是在一開始我就覺得事情不單純。一般丈夫不該常常放太太在家裡而外出……除非他想擺脫她。所以我才要她好好保存這結婚證書。他並不是想擺脫她。當她死的時候,他真的很悲傷。所以我更確https://m.hetubook.com.com定的保留這證書,我可以拿出來給你們看。」
「我……嗯……我只想……」
第二天似乎漫長得過不完似的。接近傍晚的時候,我父親,瑪德姑媽和我一起去診所。我們看到了前一天所看到的醫生。
「應該是這樣吧!」
她點頭。「他應該來和我一起住的。我會將他變成我的孩子。並不是我想要有小孩……我和孩子一向沒有什麼接觸的……而我姊姊有那個孩子的。我和姊姊一直相依為命……」
可能嗎?我們找到艾達了?我們一看到這個女人時,馬上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沒有人會覺得她會是個巫婆。這個女人不可能會是西蒙的艾達姑媽。她的身材圓胖像乳酪麵包,臉上泛著紅潤的光采,不整齊的灰髮及藍色的眼珠子。
「生母或養母有何不同?」
「我懂了。」我說。「在那男孩五歲時艾莉絲便死了。」
他也許會覺得我很奇怪,坐了一趟車只是來看看這個地方。
「你會嗎?」我說。
「我必須替西蒙洗刷冤情。」
「也許我們很難找到艾達,而需要再花三天的時間找她。」菲莉西媞說。
第二天,菲莉西媞抵達倫敦。看到她真是令我喜出望外。
「你並不是記者吧!」她很懼怕的問道。
「路卡了解太多事情了……」
「行動,路卡?什麼行動?」
「也許我們應該去拜訪她,還有其它叫艾達的人嗎?」
他點頭,我吻了他的額頭之後離開了病房,我實在不能隱藏自己的感情,又不想讓他知道我的恐慌。我離開路卡之後,要求和醫生談話。我告訴他,若是他能告訴我這個手術的危險性,我會很感激。而他猶豫了幾秒鐘,我因過度害怕而全身麻木。
「威奇漢比較接近。」
這房子座落於街道的尾端。門前有幾格梯子,門前的庭園有幾叢灌木,並且掛了一塊木板寫著「馬頓別莊——護理之家。」在板子的角落寫著「坎登太太」,還有幾個字,我不太懂意思。我凝視著那個木板很久,此時一個婦女向我走過來。我馬上認出就是車伕在路上問路的婦人。「我能為你效勞嗎?」她有禮貌的問著。
「當了一個家庭老師感覺怎麼樣?……步入我的後塵。」
我們在羅恩農舍獲得很多消息而離開,我們可以證實艾德華.派利先生曾在非法的娶現任的派利小姐之前和艾莉絲.法洛小姐結過婚,而日期很清楚的記載在結婚證書上。
「他也許不敢期望洗刷罪名。」
「都好吧!」
「我們真的很感激你。」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怎麼去證明他沒殺人?」
「那麼,」菲莉西媞說。「我們就當做真的有艾達和河先到巫婆之家吧!」
她馬上警覺的說,「你們是記者嗎?他們找到了他了嗎?哦……又要重新開始一遍。」
「我很確定。請你原諒我的叨擾……再見了,謝謝您。」
「好吧!好吧!不要再說了,說了會更感傷的。我只是想,應該要讓你知道而已。當你告訴我他的身份,和他曾說他想試著去澳洲,我就寫信給狄克要他去找他了。那個地方人口稀少,可能很容易發現他。若是我們一旦發現他……他也不能夠回來的,不是嗎?」
「哦,我相信。」
「我知道。」
「我並不是她,我是艾達。艾達.馬奇是我的名字。」
「是的,我住在這裡時,也要去看望他。」
「但奇怪的是艾德華先生是傳統道德派的……嚴守成規的人。」
「是啊!哈洛太太。」
「我若是能幫你們找到這個朋友,我會盡力的。當然了,艾達……對的,我很確定法洛小姐叫做艾達。我在那個地方聽過別人這麼叫她。除了我們這些人,她應該也和我們同名。」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個有困難的女孩去那種地方。護理之家,是的——總會幫忙女孩子解決困難。
「我有一個主意。為什麼你不和我商討對策,在你回到康威爾之前幾天,你先去我家,詹姆士和孩子們也很想見你。」
「我並沒有積極的在進行。狄克去了君士坦丁堡。我本來想西蒙仍在那裡為首長做事,也因此想派人把他救出來。我知道那些人在做什麼,狄克會處理得很好,他會盡可能的將他帶回來。」
「也許她從事非法生意,所以怕記者吧!聽我說,羅絲塔,放棄這件棘手的案子。」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你。當他們允許我來,我馬上就來看你。」
「你真的幫助我們很多,」我說,「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
「這種人通常也會有過失的。」
「誰會這樣害他?設下圈套?」
「哦,是的。」
「記住,菲莉西媞也曾經當過家庭老師。」
「顯然是艾德華先生的兒子特斯坦殺死科斯莫的。第一次我知道他是艾德華先生。起先我以為他騙艾莉絲他未婚而和他上教堂結婚。但是當報紙上的新聞刊出派利家的新聞,他將要娶潔西.奧雷小姐了,而當時他已經娶了我姊姊艾莉絲了。被殺的人是他的兒子,比西蒙小一、二歲。雖然這是一個難以置信的故事,但是再清楚也不過了。艾莉絲才是他的正統太太,另一個女人根本應該沒有名份的。我們的艾莉絲才是真正的派利小姐。所以科斯莫、特斯坦才是他的私生子,而不是西蒙。這一些都被隱蔽了,而我也置身局外。我並不想聽到有關他家的事,你不相信,對吧?」
「什麼事?」她冷酷的問。
「你是不認識我們。但是你是否有一個叫做艾莉絲的姊姊及她的兒子西蒙?」
我很勇敢地拉起門上的銅扣環,並扣了幾聲,而聲音似乎傳遍了整間房子。先是沉寂了一會兒,然後門被打開了。她就站在我們前面——又高又瘦,灰色的頭髮從臉旁被拉到頸後梳成一個髮髻。在她那厚重的眼鏡下透露出閃爍不定的瞇著的眼睛。她那潔白無瑕的白襯衫底下是一個乾枯的骨架。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項鍊,我想是掛懷錶的吧!
「結了婚?」我說道:「但是……」
「不……不是的!」我向她保證。「我只是想念我的朋友,並且想請你幫忙我找她。我實在不該來,若是……」
我應該找一天,下去雇一輛車專程去找馬頓別莊。我提醒自己要徹底的調查:做到滴水不漏。也許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可以發現最重要的證據。
「若是你能去除他的罪名……」
「也許是花園一端的池塘呢!我們僅有的資料是艾達和巫婆之家,真的太難找了!」
「也可能是特斯坦的骨肉。但是她想就要嫁給科斯莫了,必須拿掉孩子。」
「我會告訴你如何打發時間,乖乖聽話,我會去找幾本書讓你讀,當我回來你要做報告,我也會給你一些功課做做。」
我告訴他,我也將秘密告訴了菲莉西媞,我們倆人想先去找艾達姑媽。他覺得很有趣。他說我們這樣做很危險,然而他對哈格教授的名聲早有耳聞。
「我已經很久不曾有這種感覺。」
「你現在不是當家庭老師了?」哈洛太太有點嘲笑的說。
「我不要打發時間,我不會讓你走,除非你讓我跟你走。」
「除非我們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我不知道。他認為她是巫婆,他曾和『天使』去拜訪過她,她住在一個叫巫婆之家的地方,那個地方很華麗。」
她不相信的看著我。然後我突然想到,也許我早該和菲莉西媞坦白了。我知道她是完全值得信賴的,而且是可以幫我解決困難的。克魯奶媽和路卡都已經知道西蒙的事;我也不該再瞞著菲莉西媞了。所以在她保證絕對保密時,我告訴她一切。
「你也是知道我是一個殘廢……」
「我很喜歡這份工作,我有很不平凡,很聰明的學生。在我去之前,她是很難纏的。」
有她和我一起找真好。我記得她一向都全心全意的做任何事情。這是她的個性。
我還記得瑪利亞曾經說:「若是她那時是結了婚,我認為是她所期望的。」她一定是錯了。並沒有小孩,我很懷疑她來倫敦有留下什麼證據。
「艾莉絲,姓什麼?」
我知道別莊的名字及所在地,所以我可以雇一輛馬車專程去找。車伕對於倫敦的街道都很清楚、熟悉。這是他們的工作,所以一定要很熟悉。
「你一定認識所有住在威奇漢的人。」我很諂媚的說。
他很驚訝得看著我。
「哦,是的,這是顯而易見的。」
這時像回到舊日時光一樣快樂,我已經好久不曾這麼快樂了。
「你就和我還沒來你家之前一樣,自己打發時間。」
「哦,路卡……」
我感覺應該是這裡沒錯。
「現在一切都不同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必須來探望路卡。」她說,「而且我也猜到你一定會在這裡。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想也不會太離譜。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坎登太太知道我來問事情時,顯得相當不合作。」
「是的,我會每天來看你,並且看你的進展。」
我從診所出來,心情很混亂。我想再回去告訴路卡,我是多麼在乎他,而此時手術的成功,似乎變成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當然不是,我是我自己。我只是說她做得很好,至少她不認為自己以前當過家庭老師是什麼可恥的事。」
「一位朋友?什麼朋友?」
「可以打發時間。」
「我是認為也許應該先找到艾達,和她談一談也許會有所突破。」
「不知道。我並不是本地人……我只是偶爾來幫忙我的姑媽。」
「我們只希望有所幫助。並且認為任何事都不能省略掉。我一定要很了解他的一切。我們在不平常的時期在一起那麼多天。我們從船難生還之後……漂到一個荒島上,是一個無人的荒島。我們在一起歷經如此大的風險,所以一定要更了解彼此,所以我堅信他沒有殺任何人。」
「很像在那裡。」
菲莉西媞和我一起去診所。路卡又更進步的更輕鬆的走著。他說他走路每一步都不感到疼痛。診所裡的每個人都為他的進展感到高興。他仍需要充分休息,一週之後便可回家了。
「哦,是啊。哈洛太太說這整個家很有秩序的像個鬧鐘似的。」
「而你們曾單獨在荒島數天……」
菲莉西媞接著說,「我們正在找一個叫做艾達的女士,但是卻沒有她的姓氏。馬奇太太說她是艾達.法洛小姐,而我們猜想你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是指有人要除掉那個長子並同時除掉西蒙?」
「有的,有一個萊布登車站,距離威奇漢不到一哩遠。」
「也許她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姊姊的名譽?」
「我們倆人之間……有很強的牽絆。」
「你不是菲莉西媞。」
「我應該還是有點跛,這是他們沒辦法完全治好的。但是他們已改善很多了!這醫生真是天才。我想自己是一條豬;但是他對我還算滿意……當然不及他對自己的一半滿意。」
「所以……你才要想辦法去救他。」
「我是坎登太太,」她說,「我剛才走在路上看到你坐在那輛馬車上。」
我父親說:「你做的決定真是奇怪,羅絲塔。」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菲莉西媞突然說。「哦,看……那是村子裡唯一的商店,裡面的人最可能知道。每個人都一定會去那裡買東西的。」
「我認為,」我說。「也許有人知道這件事,西蒙將會是他父親真正的繼承者,而產生這個陷害他的動機。」
「我相信他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他攤開了一本他的著作、研究是一大本書,他對於他的研究是洋洋得意的。
「我們剛才不也是這樣問那店裡的艾達嗎?」
我脫口說出時,我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只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來這裡也許為了保密而不用布蘭奇的名字,我潛意識一直認為她是那個死去水手的太太……而她的真名是帕力太太。
她又開啟了起居室的門請我們進去,屋內充滿了傢俱打蠟的味道。
「我想也是,」菲莉西媞說道,「謝了。」
「謝謝你,羅絲塔。」
「我想你應該是他的未婚妻,」他說。我並沒有否認。我想他應會對這個未婚妻的角色比較比較坦白地說。他繼續說道:「這會是一個精密、耗時的手術。若是成功了,他將來走路不但容易多了,而且較不會痛,雖然仍然看得出輕微的跛腳。但是手術費時甚久,對於身體健康狀況會有耗損,尤其是心臟,這也是危險的地方。羅利莫先生很健康、強壯,情況還算不錯,所以手術的成功機率很大,但是對於心臟的損傷力還是不容忽視的。」
「也許我們剛才應該買一些東西的,因為她那麼熱心。」我說道。
「那裡,」她擦拭眼角的淚說道:「我們常常談起往事。你真是念舊的小傢伙。」
「明顯的可以知道他是艾德華先生的兒子。」
「他們會因此更感激你。我有一個計劃,我們一起去找巫婆之家……或任何有河有水的地方很像巫婆之家。那會很有用的。」
在一天的下午,父親在做研究。瑪德姑媽吃飽飯上樓睡午覺。我溜出了房子,雇了一輛馬車。當我說要去貝斯的馬頓別莊,車伕聽了似乎不甚高興。
「也許是以合法掩飾非法。我有一個直覺,你必須停止這一切……跳離這個案情。」
「現在,舒適點了,」她說著並將我推向椅子要我坐下。「你不必害羞,很多女孩子都這樣,我很了解,她們來這裡是尋求幫助。」
「是的,當然。路卡也知道這件事?」
我沉默不語。
「我可以幫你找博物館的工作。」父親補充說道。
「我當然要來。手術時,我想在這兒陪你,我也要你知道,隨時隨地我都想著你。明天下午我會和父親或瑪德姑媽來看你,了解一下手術的過程。」
「你很難想像艾達姑媽會去『威奇漢之夜』這個酒館吧。」菲莉西媞說。
「那個人也許不知道我在調查。」
「什麼……」她吞吞吐吐的說。
當我們抵達萊布登,我們住進旅館,並且要求旅館接送我們,有一個司機是專門載運顧客到他們想去的地方,所以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我當然要來看你,當然要照顧你。告訴我這一切。」
「地圖上是找不到小鄉村的。」
「那西蒙怎麼辦?」
「我很多次想過你和我……唉,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自從你來康威爾之後,我的生命有了不同的意義。我覺得自己變樂觀了……並期待著奇蹟出現。」
「對啊!那不是比較好嗎?」瑪德姑媽說。「但是你卻當家庭老師——又在康威爾那窮鄉僻壤的地方。」
我跑到了馬車等待的街口。「這麼快!」車伕說道。
「她很小心的問我是不是記者!」
「我們走了,再見。」我們道別後便走出那家商店。那門上掛著的鈴噹如我們進門一樣又響了起來。
「只有這樣?」
她執意要泡茶給我們喝,我們在喝茶時,她再說一次剛才所說的故事。我們真的很感動她對艾莉絲的感情如此深厚。艾莉絲太軟弱了……太信任別人……毫無理智的愛別人,相信別人告訴她的一切。但艾莉絲畢竟是她親愛的姊姊,永遠都比別人更親近的。
「你……什麼?」
「我知道你會特別注意和你同名字的人,我們真是幸運能遇到你。」
「但是至少,」我說「我並未發現梅拉貝兒在科斯莫死之前有懷孕的跡象,顯然地,她去那個地方是為了墮胎。」
「以前在這裡度過最快樂的時光。」我說道,「你現在還說不說故事呢?唐納先生。」
「我們見奇蹟……不只一個。似乎是證明……命運或無論你叫它什麼,看顧著我們。看顧著我們逃離海的魔掌……然後在荒島上,然後我很幸運的從首長手中逃脫。我好幾次都覺得我的天使很照顧我。你也是,路卡。你能用那種方法平安回到家……真的是奇蹟。」
「但是若他在牢裡等死怎麼去洗刷罪名呢?」
走了幾百碼路,發現一個小酒館名叫「威奇漢之夜」。我們決定停車,進去問幾個人,也許有人知道艾達小姐住在那裡。我們請司機在外面等。
「謝謝你!」我說。
當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內心充滿了樂觀。
「你叫什麼名字?」
「哦,是的……是的。」
「當然知道囉!」她說,「在角落的那座房子便是。」
「當然會拿給你們看。她是結過婚的,沒有人可以否認的,我放在樓上,我現在就去拿。」
客廳是小而整潔的,有一個衣帽架,上面掛著一件女用外套,顯然是她的外套——在一個小桌子上放在器皿及插了花的花瓶。
我只能用笑來表達,眼淚幾乎快流出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手術是成功的。
「有人想要見你。」女孩子喊叫著。
「我們好想像從前一樣,屋裡有小孩的笑聲。」哈洛太太回答說。
我高興地看著菲莉西媞說。「在西邊,很相似了。」
「曾經將感情公開彼此討論嗎?」
說實在的,最近證明西蒙是清白的,似乎比不上路卡重要,但是我也不能太鬆散。現在覺得調查西蒙的事比任何事更重要。
「路卡!」我大叫著。他點頭,勝利的微笑著。
和_圖_書離貝斯很近。」
「我會的,路卡。」
「我們也不知道,」我說,「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曾和他搭同一條船,而一起遇上船難,他救了我的命,還有另一個男人也被他救了。我們之後被帶往土耳其,而也是在那裡與他分別的。但是在那一段期間,他告訴我一切事情。我堅信他是無辜的,而且我想為他洗刷罪名。我因此想見一些可以提供他的過去的人……任何有關的事情都會有所幫助的。」
「西蒙也這麼認為。」
「他們告訴我,手術成功了。我必須做復建運動,但是我好多了,感覺也好多了。我覺得身體輕多了,不再像一隻笨重的牛了。」
我出病房時碰到那位醫生,他顯然很高興。
「我想不出來。」
「來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我的思想飛奔,試著要回到現實。我說:「我以為你會有她的地址。」
「這是我所想做的事情。」
唐納先生也說他永遠都不相信。
「但是西蒙……他真的是西蒙.派利嗎?」
馬車在那別莊前停了下來。我說:「你可不可以等我?我馬上就要走。」
「我們可以參照地圖。」
「而你若是沒有再看到西蒙是不會死心的。你永遠會想著他。你會永遠記得他……也許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啊!所以我才來手術的,不是嗎?」
我搖頭說。「沒有……事實上沒有。在那時,我們只想逃生。當在荒島時,我們認為一定是死路一條,沒有東西可以吃,沒有水可以喝,然後被發現的船接走,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機會。」
「我從車站直接趕過來,」她接著說。「我先來這裡看看你,順便打聽路卡的消息。」瑪德姑媽進來非常慇勤地問候菲莉西媞。
「他現在人在哪裡?」她問道。
詹姆士總是能體諒菲莉西媞和我之間深厚的友誼,他所以從來也不反對、不阻止我們倆人在一起的時間。所以我們便計劃第一步驟是先找到哈格教授,而他很樂意幫忙。
「那個家庭是非常不同凡常的,是羅利莫家的鄰居。」
我走向她,雙手圍繞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抱著我許久。
「我必須馬上告訴你,我們不會洩露任何病人的地址或秘密。」
這個女孩驚訝的看著我們。
「艾達姑媽。」菲莉西媞小聲的說。
她住的馬頓別莊是在貝斯,這是我僅知道的,也許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
「所以他們真的結婚了。」
順便問問!坐馬車問路找到這裡還叫順便問問?我真的搞不懂。
她拉住我的手帶我進去一個房間。
「我一再的告誡她,『他對你有意思,有一天他會採取行動,佔有了你再拋棄你,他並不是真心對待你,這種結局通常是悲慘的。他這種有錢人是不會要娶酒館老闆的女兒。』你看到的他是很有紳士風度的,而在我們的酒館裡很少有這種客人。他是在一天晚上,因為馬的腿受傷了才進酒館的。否則,他是永遠不會去酒館這種地方。但是那晚之後,他便因為艾莉絲而常常來酒館了。」
法洛小姐驕傲的晃動手中的文件,回到房間內。
「我們了解,」我和他說。「但總是要試試看。」
「我們只是想找一個老朋友而已,」菲莉西媞又說。「而我們只記得她叫艾達,卻忘了她姓什麼,她應該是住在這附近,我想她應該和大多數的人一樣會來商店買東西的?」
「我向你保證,我不是記者,我叫做羅絲塔.克倫雷。你也許聽過我生還的新聞,當我剛回家時有刊出新聞。」
「我希望你能夠如願地找到你想找的人。」
「很像是那裡,那男孩說花園的盡頭有水。」菲莉西媞說。
「我們來這裡……」菲莉西媞說道。「是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艾達的人?」
「她常說『他是不同於那些富家子弟的,他會娶我的。』而我說,『他不會娶你的,他只不過是一時被你吸引而已。』她不相信我……不久她說的應證了,他們結婚了。我可是很吃驚。婚禮在教堂舉行。……簡單而隆重。他只會選擇在教堂結婚。他們真的結婚了……而我在場,所以我知道。」
「我?」
「是啊!幾乎每個人都來過我的店,因為去萊布登的店又太遠了。」
她似乎不太相信的聽著我說。「我想大概因為你待在禁宮太久而幻想力豐富,」她說,「而現在……」
「不,我們必須看。」
「是我的榮幸。」他說,「我很驕傲自己能對在諾曼第時代即存在英格蘭的小村落有詳細研究,而且能夠藉此次機會來學以致用,我瞧瞧……最近的城市應該是萊布登。」
「是一個很奇怪的要求,」菲莉西媞說道,「我們在找一個住這附近的人,而我們忘了她的姓氏。我們只知道她的教名是艾達。」
「馬路上車子吵雜聲會影響你嗎?」我問他。
「在我回去之前,我一定要再聽聽『午夜鈴聲』。」
「但是,我還是有點跛……」
「他說在花園的底端有水,我想。是的。他這麼說。可能是一條河吧!」
「那個女人呢?她似乎對那件事有不愉快的感覺。若是她收取高額的費用替人墮胎……她可能會有麻煩。」
菲莉西媞說她原本想住旅館。「別見外了。」瑪德姑媽說。「你一定得住這裡,若你不介意的話我馬上準備。」
「不要吝於給他一點光榮,路卡。我很高興……」
「我們試試看威奇漢。」菲莉西媞說,「若不是的話,我們再來打擾你了,教授。」
「當然,艾德華先生不會贊成的。」
「我才不相信呢!唐納先生也不相信!你相信嗎?唐納先生。」
現在的我是害怕極了,我想盡快地離開這個地方。「你誤會了,」我說。「我只是要詢問些有關一個朋友的事情。」
我阻止了哈洛太太和唐納先生之間意會的奇妙眼神。他們把我和路卡湊成一對。
在坐火車的時候,我們一直在討論怎樣才能找到艾達,還有若是找到她時要怎麼跟她說。我們倆人都下決定心去找她,也許對我們是有點艱難,但是我們倆人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像是回到從前那些令人回味的日子。
「隨時都說,羅絲塔小姐。」
「你怎麼去證明他沒有犯罪呢?」
「你會在這裡待一陣子嗎?」
然後哈洛太太又說她的姪女有一次割盲腸,她差一點死在醫生的手術刀下。唐納先生記起一齣戲劇,是描寫一個人,一直被別人以為是跛腳,不料竟是偽裝的,他不但能走,而且還是殺人兇手。
真糟糕!因為那車伕問她路,所以她認定我是專程來這裡的。我怎麼能告訴他我只是來看看這個地方呢?她說:「你為何不進來坐坐?裡面比較適合談話。」
「你也許一去不返。」
他悲傷地看著我。
「你……愛西蒙嗎?」
我看得出來法洛小姐毫無顧忌的將結婚證書交到我的手中。「你可以看教堂的紀錄。」她說,「在聖巴杜教堂靠近貝斯的海定利。你真的相信他是無辜的,對不對?」
這一連串引發出來的事件使整個事情更加複雜,以致於使我沒有辦法解決。
在她細縫似的眼睛打量我時,我趕緊走出門外。
「所以那裡不是,那威奇漢靠近哪裡?」
路卡的事情佔據了我一整個禮拜,因為我現在只能短暫的探望他,所以我需要找其它事情做,以免我整天都在擔心他將來的情況。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我請假請太久了。」
「我並不在乎!」
「若是你走了,我怎麼辦?」
「再多請幾天不會有影響的。而且無論如何他們不會對你生氣,當你回去時他們都會很高興的。」
「不太記得了。當時是引起不小的騷動,不是嗎?然後就被人們遺忘了,而你卻執意相信他是無罪的。」
我開始有警戒心。「我只要……」我怎麼啟口說,我只想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她似乎很確定我來的目的。「真的,我不該浪費你寶貴的時光……」我開始解釋。
「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祝你們能順利找到,若不是威奇漢,不要怕回來找我,我們再一起找。」
「馬頓別莊?是哪裡啊?」
「沒錯,他們是結了婚,而且我們真的也參加了。艾莉絲和他是不會用其它方式結婚的,只會選擇在教堂。他是虔誠的教徒,也影響了艾莉絲的宗教信仰。哦,我們在每星期日都得上教堂。父親總是堅持去——艾德華更常去。」
「不管如何,」瑪德姑媽說,「不管你教什麼,教的對象是誰,我想做為一個家庭老師是很愚蠢的事。」
「若是我沒有在路上碰到你,你確定還是不需要我們的服務嗎?」
「但是他已經死了!」
這也給了我一個教訓,我的調查技術是不熟練的、粗糙的。
「我將永遠記得你為我所做的一切和*圖*書。你曾經告訴我,你是最愛我的,僅次於愛你自己。你那時還說所有的人都最愛自己,而當他們說愛某人時,是因為那個被愛的人帶給他們舒適感、快樂、幸福。你記得嗎?我並不認為你是那種人。」
一位護士進來了,我起身說道:「不要忘了。我很想你,」我說道並吻了他。
我們準備在萊布登的旅館過了一晚,真的是一個小市鎮。
「每天來看我,照顧我。」
「嗯,因為那個女孩子,沒有人能管她。這對我而言是一項挑戰。」
「嗯,我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死了,你在一群人之中會找到艾達的。」
「你不要這樣嘛!」
當我們到了馬頓廣場時,他將速度慢下來,並且留意的看那些經過的房子。
她說道:「真想知道當初艾德華先生為什麼會將他帶進家裡。」
「你還知道他的姑媽其它事情嗎?你只知道艾達……姓氏呢?」
「一定是,她也參加了婚禮,她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人。」
「對了,那另一個男人是不是跛了,還是什麼的。」
「我的報酬就是手術成功。」
「我很高興你能夠來,羅絲塔,」他說,「我想告訴你一些事,坐在窗口旁吧!我才能清楚地看見你。」
我點點頭。
「好吧!小姐,我們就去那裡找找看。」
路卡如預期中的進步神速。他仍舊躺在床上,我想,在他還沒有下床之前,都不能斷定手術是否成功。探病時間都限制得很短,所以這些日子過得似乎特別久,有一天我決定去梅拉貝兒以前生病在倫敦住的地方。
「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想辦法。」
「我會盡力的去做每件事證明他無罪。」
她點頭說。「那時大家爭議著誰收養西蒙?我想自己應收養他,她是我姊姊。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照顧這個男孩子。父親死了一年多了。他現在若知道,他也會反對這個婚姻的……雖然當時婚禮在教堂適當的舉行,而艾德華先生也沒有騙她什麼事。當時她似乎是我們之中最幸福的女人,而毫疑問的他是她全部的世界。當父親死時,我反而較安心。我來承擔這一切。父親曾說過艾莉絲過去被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我繼承這個農舍,艾莉絲和那男孩便搬來住。」
「看到你真好。」
「是的,」教授也同意我的觀點。「我看看,威奇漢在威奇河上……這根本不能算是河,而是小溪……我想想看。」
「你適合做的工作很多。」瑪德姑媽說道。
如同教授所說的,這個村子非常小,而且又有河,而背景是一片房屋。
「那我再看看威吉漢,哦,那裡並沒有河,在北英格蘭。」
「艾達!」她說,「是有一個叫艾達派克住在綠門……但是她現在不姓派克了……她又再婚了。這是她的第三次婚姻,但是我們還是習慣叫她艾達.派克……不是她長得像艾達.派克而是因為吉米.派克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所以根深蒂固了。」
他大笑說,「別把我當英雄看,若是如此,你將會很失望的。」
她點頭。
「但是你……之後一定會好起來的,你知道你會的。你很有信心才對。」
她起先不說話,然後才開口說:「好吧,我從頭說起吧。每個人都說艾莉絲是不漂亮的女孩,而這也是為她帶來噩運的原因!若是她不漂亮,事情就不致於如此。她真愚笨……軟弱。她一點也沒發現被愛情沖昏了頭。我們的父親在貝斯有一個小酒館,是相當不錯的地方。我和艾莉絲常去招呼客人。有一天艾德華先生來了,他看到艾莉絲……之後便常常來。我警告她;我說,『他對你不懷好意。』她大可去嫁像約翰.豪洛那個有一點錢的小地主,並且想娶她。但卻偏偏看上這個艾德華……」
我們上樓去了。梅格正在整理房間已快整理好了。菲莉西媞和她打招呼之後,然後我們便單獨相處了。我坐在床旁,而她整理帶來的衣物,將衣服放在衣櫃及抽屜裡。
他找不到巫婆之家,我們有點失望。「你說五歲的小孩說的地名。也許是另一個發音接近的地名。巫婆之家,我想想看。有巫婆山谷……威廉溪……威廉山……威頓漢,也許是威奇漢,而五歲的小孩口齒不清才念錯。或是威吉漢,這兩個最接近。」
「路卡也這麼說。但是我聽說艾德華先生對於犯這種錯的人一樣嚴加責難。」
「記住,我從店裡的艾達口中知道她是有點不正常的。」
「我不認為可以幫得了這個忙,自從他被帶走之後,我就沒有見到他過。」
「謝謝了,女士。」
他虛弱的微笑著。
她落寞了幾分鐘,然後眼睛又閃爍著光輝,「有了,」她又說道。「哈格教授便是答案。」
菲莉西媞對我笑著說。「瑪德姑媽還是沒變,那麼有效率。」
「我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然後我們三人又回去了布倫斯伯利。
「他在還沒有澄清之前是不能回來的。」
「我必須這麼做,菲莉西媞。」
「我不認為我們可以毫髮未損的平安回來。但是,路卡,你為我去找他回來。」
「不太記得,她去農舍好幾年了。我記不起來她有沒有姊姊但是她住的農舍雖然小但是很漂亮,像一幅圖畫。羅恩農舍,農舍外都是樹林。」
「我知道,而且我很清楚你固執的本性。」她笑著說道。「有人說是死硬派。」
我坐下來,回想這一切,回想每一個細節。為什麼我會說到帕力太太!我只是突然有個念頭,也許她會用那個名字隱藏身份到那個地方吧!我真愚蠢!我知道一件事,梅拉貝兒一定是懷孕了才去那裡,而將孩子生下來才回來。這又代表什麼呢?孩子是誰的?科斯莫的嗎?她本來是要和科斯莫結婚的。或是特斯坦的呢?這會是一個重要的證據嗎?
「我想他對一項事物愈認真,他就會愈沒有禮貌,不客氣。你可以為他做很多事,我想他也可以幫你很多事。哦,我知道你會想你並不需要他……而他卻需要你……但是,羅絲塔,這一切都會過去的……親愛的,你現在並不能忍受這一切而仍然保持以前的心態。」
「那裡有沒有鐵路?」
「我有了一些行動,就在你告訴我約翰.普萊爾就是西蒙.派利之前。」
「我知道,菲莉西媞。我已經了解他太多了。這次手術……我一直有點擔心他不能度過這次的難關……於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他的友誼了。我已經坦白的和他說自己將調查這件案子,菲莉西媞,而他也幫我很多忙。他已經派狄克.杜凡去找西蒙了。他要設法帶他回來……他還想用贖金將他贖回來,在他還以為西蒙在皇宮的時候。」
「太好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下定決心要去倫敦一趟。我想在路卡進行手術時在那裡陪他。我想在手術進行之前看看他,讓他心中認為我不論何時何地都惦記著他;除此之外,我也祈禱著手術可以成功。
「是的,我是局外人。當他向你坦白一切時,而你卻不顧一切地想證明他的清白。」
「是的,那時他只有五歲,而也是五歲時到派利家的。」
「很多恐怖故事以前都使我嚇得半死。我以前常夢見那個波蘭猶太人。我也告訴凱迪——她是我的學生——你的故事。我好想帶她來這裡看看你們。」
我真高興菲莉西媞也知道這個家庭,並且很後悔以前沒有告訴她。
「但是他被人發現時,雙手染血。」
第二天,我去了診所。路卡非常興奮看到我來。
「若是科斯莫的孩子,大可以讓他生出來……除非一切太晚了。」
「是的……但是非常嚴肅的……真的不太有禮貌。」
「有一個邪惡的阿姨或姑媽叫做艾達。他很怕她,而天使死了之後,她想帶他走。艾德華先生似乎能體會他的恐懼才收養他的,至少他的印象是這樣。」
這個婦人搖搖頭。
「我們從哪裡開始找巫婆之家?」
我們看到個獨自行走,手拿購物袋的女士。
「艾達……」她又搖搖頭「這裡通常是男人來的……」
「等一會,我馬上就來。」傳來的聲音說。
「她在外頭掛了一塊招牌,是護理之家,應該算是合法的。」
她皺了眉頭,似乎還是不信任我們。「我不知道,」她說,「對我而言,是覺得有點奇怪,而且我已經忍受夠了。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他的事,在一開始我就覺得是錯誤了。」
「是還有一個法洛小姐,我聽說她的名字也叫艾達。因為我叫艾達……所以我便刻意注意那些和我同名的人。雖然我沒有聽過別人叫她艾達,可是我的印象中她也叫艾達的。」
「她有很多朋友……對她助益很多。」
「她常來這酒館嗎?」
「是的。」我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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