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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的獎賞

作者:維琴尼亞.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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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洛伊以膝蓋分開她兩腿,整個身軀傾向她。有一剎那,他只是瞪著她,藍眸中的火光幾乎將她灼燒。蘭娜奇異地感到體內一陣戰慄,是對他臉上那專注表情的反應。在那短暫的瞬間,他看來幾乎是脆弱的,雖然她明知諾曼人不可能有這種情緒。
他堅定地捧起她的下巴。「洛伊。」他輕柔地說道。「叫我的名字。」
「是嗎,夫人?我會謹記在心的。」他將門撐開,望著梅絲。「我半小時後回來,照我的指示去做。」
「早先妳也沒成功。」丹斯駁道。「但妳就是這麼頑固,死也不會承認的!」
「大人,我不會說出去。我看著她長大,知道她非常驕傲。我絕不會這樣羞辱她的。」
即使此刻,光是想到他擁抱著她、碰觸她、在她體內引起火焰似的反應,就令她顫抖不已。她從未想過他的觸摸竟會使她有感覺,那是令人困惑而驚駭的。母親死後,再沒有溫柔輕撫的手,而她始終不知道她懷念這些。
洛伊仍在她兩腿間低頭吻住她,舌頭深入掠奪她的蜜汁,兩手也在她的乳|房上游移。這太瘋狂了,他的親近竟引發她仇恨以外的感覺。
蘭娜感覺他在凝視著她光裸的皮膚,他的雙手游移在她的乳|房上,挑逗一顆挺立的乳|頭。她咬緊下唇忍住叫聲。當腹間湧上一股奇異的騷動時,她倏然睜開眼。
「謝了,貝達。」他冷靜地對隊長說道。「我很敬佩你能忍受與她作伴。」
「而我是個女人,有我自己的權利,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擁有我。」
蘭娜羞憤地啜泣著,一邊仍掙扎不已。他的身軀壓得她動彈不得,並且感到他的勃起不斷頂著她光裸的腿間。她緊張地閉起眼,他好大,那腫脹的器官一定會把她撕裂。梅絲說神造男女互相配合一定是錯誤的,再不然就是洛伊大得不尋常。她一定活不過今晚了。
「擦過了。」
她微顫地閉上雙眼,感覺著他火熱的欲望抵著她悸動,他緩緩地滑動,她的心跳也急劇加快。這真是瘋狂,她竟渴求這種碰觸!
「夫人,」他柔聲說道。「這真不是個愉快的夜晚,有任何我能效勞之處嗎?」
然而不知何故,她卻無法集中意志繼續抵抗。她叛逆的身軀早已濕潤、空虛、熱切地等待他來填滿她。
洛伊哼一聲。「你根本沒想,羅力。鞭傷擦過藥了沒?」
即使她閉著雙眼,蘭娜仍能看到他光滑健壯的體魄。他繼續愛撫她,她全身顫抖,不斷提醒自己對他的仇恨。他是敵人,切記,可恨的諾曼人自英國人手中奪走英格蘭,她絕不屈服,絕不。
過了一會兒,蘭娜終於點頭。「梅絲,把我需要知道的都告訴我吧。恐怕我在這方面的知識非常貧乏,儘管我在堡內看過無數次。」
蘭娜盯著她。「我沒有怕他。」
蘭娜擠出微笑。「巴勒,唱首輕快的歌給我聽吧。」丹斯哼了一聲,但並無阻止之舉,於是巴勒輕拿起吉他,指尖過處一串優美的音符揚起。他隨著音樂輕哼,接著唱出了一首歌謠,敘述一位女奴如何以機智戰勝了維京主人。
她看著他的面孔變硬,臉上的傷疤變得蒼白。他生氣了。看來要惹火他比預料中容易。
他稍微鬆開她的手臂,低頭吻她。蘭娜想咬他,但想到他的「回報」一定更重,只有忍住。她完全被打敗了。他的唇溫暖柔軟,逐漸地她感到他的唇挑起她一絲不情願的反應。
她雪白的頸間脈搏急跳,洛伊將她抓得更緊了。她深吸口氣,平靜地說道:「我曾發誓抵抗,大人。你是我的夫婿,但並非我的主人。」
洛伊很少把時間花在他的外表上,他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忙。但他發覺樓下有幾名女僕欣賞地注視他。他微扯嘴角,他可愛的妻子顯然並無同感。她看來就像隻困獸一般,儘管她佯裝冷靜。
他堅硬的身軀滑入一點,便停下來,重重地喘氣。蘭娜緊窄的肌肉緊緊裹住他,使他呻|吟不已。
「但我不會投降的。」
「就這一點而言,夫人,妳錯了。」洛伊冷酷地說道。「今晚我就會擁有妳並結束我們之間的鬧劇。別再試探我的耐性了。」
「我的族人?男人都是一樣的:諾曼男人、薩克遜男人,都從女人身上尋求滿足。但只有被詛咒的女人才會來者不拒。」
蘭娜微昂下巴。她覺得奇怪、虛弱又不安,似乎還有某種未知的事即將發生。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也許你的力氣勝過我,可是我不會認輸的,諾和圖書曼人。」
「夫人,他一定不像外表那麼兇暴,否則也不會找我來,要我幫助妳了。」
洛伊走近並瞪了巴勒一眼,後者立刻停止彈唱並退了開去。蘭娜竭力保持尊嚴,不露出任何反應。
「不,大人。」他的抓握一緊,她急喘一聲,但眼中頑強依舊。洛伊感覺到挫折的怒火開始壓過自我克制。
她一如他預料地往旁邊躲開,他縱身一把抓住她。她憤怒地掙扎,但他只是將她抱到床上,躲開她的粉拳繡腿。
洛伊終於抬於頭,手仍留在她腿間。他對著她一邊乳|房輕吹口氣,她驚喘的顫抖令他微笑起來,又對另一乳施以相同的禮遇,並在她乳|溝間灑下細碎的吻。蘭娜怎麼也想像不到這種性感的折磨,此刻她神智已然渙散,只能任她的身軀自由地反應。
哦,是的,她就是太清楚了!
丹斯尖刻地笑笑。「是的,妳怕他,妳只是頑固得不肯承認罷了。」
她轉身掙開洛伊的手。「要我當囚犯,我寧可先餓死!」
「沒錯,天真的蘭娜,我的確了解,而她們很少有人可被稱之為淑女或誠實的。妳即將證明妳的童貞,所以如果妳說謊,現在就告訴我。」
蘭娜轉身。「我不要他得到樂趣,妳了解嗎,梅絲?」
桌上有麵包、乳酪、冷肉及水果。他警戒地讓蘭娜服侍他進食。房中沒有刀子可切肉或麵包,因為他已事先叮囑過不許有刀子在房中。麵包、肉和乳酪等都已切成小塊。
也許娶這個肌膚如絲的美女可以消解他部分的急躁——至少威廉沒要他娶個枯瘦、細眼的女孩。如果蘭娜能馴服些,他絕對會很滿意她。娶個敢拒絕他的女人是很教人洩氣的,更何況他成年後多年來根本沒有女人敢違抗他,即使玫妲夫人也對他小心翼翼。但與玫妲那悍婦一比,蘭娜只不過是反叛心強、鬥志高昂而已,這在他眼中是大不相同的。
「降服吧,女孩。」他嘶啞地說道,一手輕撫著她的肩頸,手指在她那層層薄紗的布料中摸索著。他玩弄著她肩上的蝴蝶結,緊盯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她因他的碰觸而顫抖,她的懼怕令他心生不忍。
「我懂了。」她小心控制自己的聲音。「我絕不能造成他的不便,對嗎?」此時她感覺自己又年輕又愚蠢,而那種感覺是駭人的。詛咒他,他竟然知道她對這種事全然無知。
洛伊好整以暇地將衣物掛在椅背上,盡力冷卻火氣。她緊靠著牆,冷風颼颼,除了火爐邊外,房裡四處都很寒冷。
「過來火邊,蘭娜夫人。」
她感到體內正在發生某件事,一股熱流自他碰她的地方開始擴散。他的手指有韻律地動作著,她不禁弓起背,把腿張得更開。
洛伊來到蘭娜待著的房門口,緊盯著守衛。守衛膽怯地換了個站姿。
蘭娜厭憎地盯著他,納悶著他竟能無視於她的疼痛。他沉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好半晌沒移動,她為此感激萬分。但當她感覺到他的肌肉再次繃緊,不禁驚恐得全身僵直。
洛伊黝黑英俊的臉就她眼前,他的手撫過她的肋骨來到小腹,輕柔地愛撫摩挲。
他轉過身來,發覺蘭娜已站在火爐邊,旁邊的小桌上擺著一瓶酒及兩隻酒杯,還有一盤食物。
他坐起身吁著她。「妳輸了,蘭娜。繼續抗拒我於事無補,妳只會每次皆輸。」
她搖頭。「不,我在這裡就很暖了。」
洛伊的激|情攫住了她,她無法了解體內竄起的烈焰。雖然梅絲教過她,但她所說的事實並不包括洛伊觸碰她時在她體內引起的濕潤痛楚。他的手在她兩腿間的金紅色鬈毛中穿梭不已,令她一陣陣地顫抖並弓起背。
「當心妳的舌頭,夫人可不希望這種事傳出去。」
梅絲向她行禮。「夫人,聽憑差遣。」
蘭娜望向正吞噬著煤炭的火焰,她好像爐中的煤炭般被燒盡成灰了。
「梅絲太太。」蘭娜意外地開口道,懷疑地看了洛伊一眼。他這是在做什麼?洛伊做事必有目的,但她實在想不通他帶梅絲太太來堡裡的原因。
他嘶啞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告訴我,夫人,妳的恐懼是因為妳仍然是處女,還是早已失去貞操?」
良久,他只是躺在她身上,兩手撐住了部分重量。終於他抬起頭看著她的臉,接著目光下移,徘徊在她尖挺的乳|頭及通紅的嬌軀上,唇邊浮起一絲微笑。
梅絲來到她身後,安撫輕柔的碰觸令她發起抖來。
他盯著她,她嬌俏的臉上滿是叛逆,和圖書第一次碰她後一直啃噬著他的挫敗感又襲上心頭。詛咒這個女人。
「不,」她低語道。「我做不到。」
接著他又開始移動,火燒般的痛楚突然在她腿間泛起。蘭娜拚命掙扎,並喘息不已。她抬起腿想推開他,但他輕易地擁住她,低喃一些安慰的話語。
「我甜美的妻子,妳的情話需要改進。」
「不,諾曼人,」她緩緩吸口氣,雙眸閃閃發光地望著他轉過身來。「我不向任何人投降。你每次要我時,我都會全力抵抗。你以為征服我的身體就能征服我的心嗎?你錯了。」
結果他一時的心軟使他花了一整天才追回她。如今他決心不再等了,她終會明白那不見得是女人的夢魘。事實上,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少有抱怨他的做|愛技巧的。
她憤怒地脹紅了臉。「我可不是諾曼娼妓,不會輕易就像你們族人一樣任意獻身。」
「別對我說不。」他的怒吼使她僵直片刻。「我是妳的丈夫,在眾人與上帝的見證下與妳成婚。而妳將在屬於我的婚姻權利上服從我。」
他開始進食,而且注意到蘭娜幾乎不曾碰食物,只是不斷喝著酒。然後洛伊起身,蘭娜立刻抬頭,神情宛如受驚的麋鹿。
她轉開臉,抗拒臣服於他哄誘的軟語中的誘惑。「不,我不能投降——」她聽見他歎氣,接著感覺床墊因他的重量而下沉。
梅絲無助地看她一眼。「這不只是他的快樂而已,夫人,而是為了妳好。他堅持妳必須了解一切。」
蘭娜面無表情地注視他,他也雙臂抱胸回視。他已在樓下沐浴過,只穿著一件長上衣及長褲。和大多數諾曼人一樣,他也喜歡把鬍子刮得一乾二淨。
蘭娜疑惑而好奇地隨洛伊上樓,樓梯兩旁的石壁上懸著火把,光影明滅不定。
洛伊點頭。這個老婦對蘭娜很忠心,她甚至為他竟會懷疑她可能背叛她的女主人而有些憤慨。「知道就好。」他轉身離去。
丹斯的拳頭握緊又放鬆,慢慢坐回椅中。「有一天妳任性的舌頭會給妳苦頭吃的,女兒。」他簡短地說道。「是妳自己的頑固使妳注定只有嫁給這個令妳害怕的人。」
丹斯脹紅臉站起來,顯然在控制甩她一耳光的衝動。但他敢嗎?她已嫁給了諾曼人,而洛伊也清楚表明過她是他的財產。
洛伊滿意地歎口氣。「很好,這是妳的酬勞,我的屬下會送妳回去。」
他竟然笑起來,令她又驚又怒。「唔,我以前是說過柔順的妻子令我感到無聊,現在我知道這句話可能說得太早了。好了,甜美的蘭娜,表現一下妳為人|妻的溫柔。」
蘭娜想對他大吼,但他的拇指又回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來回摩挲,她只能喘息地拱起身。這是最可怕的折磨。他火熱的身軀貼著她,她渾身發紅,乳|頭繃緊成深玫瑰色的蓓蕾,誘得他低下頭吸吮並輕輕拉扯,她只能無助地呻|吟。
他緩慢穩定地逐漸進入她,蘭娜弓起全身想阻止這項侵襲。原本誘人的動作此刻開始轉成尖銳的痛楚。
「是的,大人。」貝達答道,蘭娜憤怒地驚喘一聲令他微微一笑。
她黃褐色的眸子盯著他許久,她多痛恨他為了得回失地將她嫁給敵人。「如果我不是孤軍奮戰,就有可能會成功。要不是你喪失了男子氣概,你也會這麼做。」
「而且不會停止,直到所有叛亂停止。」洛伊轉身離去。
「蘭娜夫人,」過了一會兒洛伊說道。「如今我們已真正完婚,妳該想想未來了。我也許是個粗獷的騎士,但我絕不欺凌女人。」他撩起一綹金紅色的鬈髮,看著它在火光下閃耀的光澤。「只要妳承認投降,我們就能和平相處。」
她的世界便是雷洛伊,他陽剛的氣息、壓著她的堅硬身軀、仍在她體內的腫脹。當他的手移到她乳間,把玩著她硬挺如石的乳|頭,她的呼吸急促。
「夫人,主人要我和妳談一件大事。」
「她聽了嗎?」
洛伊推開一扇不常使用的房間門,蘭娜認為自己明白了。他要囚禁她。她恐懼地在門口處遲疑著,想起許多為人|妻者被終生監禁,直到死亡使她們解脫。
蘭娜看著他大力甩上門,接著是門落鎖的聲音。她驚慌地轉向梅絲,梅絲遲疑地一笑。
饑渴與疼痛混合在一起,她感覺他滿足地低吼一聲深入的最後一擊,將她撕成兩半似的。浪潮般的解放讓她無所遁逃,他滿足地低吟一聲,和-圖-書仍留在她體內,令她禁不住湧起一陣顫抖,雙臂緊箍著他,呼吸急促。
蘭娜冷得發抖,警戒地看著洛伊在城堡外牆下馬。此時夜已深,堡中透出的燈光並未令她感到溫暖。她知道自己的逃跑已引發他的怒氣,但她並不後悔。她差一點就成功了。
當他接觸到她童貞的薄膜時,他抬起頭看她一眼,充滿勝利的眼神令她無言地尖叫。他再次吻她,幾乎是溫柔地,他的唇給她錯覺的安全感,使她的身體對他的入侵調適好。
洛伊走入房中上立即看見蘭娜正靠著壁氈站著,她已洗過澡,幾名女僕正在房中收拾善後。他站在門邊等她們離去,不耐的眼神令女僕們膽戰心驚。
「跟我來。」洛伊對她伸出手。蘭娜不敢冒當眾出醜的險,只是平靜地起身,一身污泥地任他緊握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
她揚起頭。「雷大人只關心他自己的快樂。我知道妳來的目的,也知道妳沒有惡意,但我不會乖乖上他的床的。」
她瞪著他,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扇逃脫之門。傲慢如他,一定不會與一個不貞潔的女人維持婚姻——他輕聲笑起來,她知道他已把她的思緒看得一清二楚。「不,不用回答了,我要自己判斷妳是不是處女,這比聽取醫生報告要愉快多了。如果妳不是處女,我仍然可以享受到樂趣。」
「你不必像我會逃走似的看著我。」兩人沉默良久後,她開口道。「天色這麼暗我也逃不了。」
洛伊緊攫著她的手臂,推她走進堡中。煙刺痛了她的眼睛,刺眼的燈光及食物的香味無助於她心情的放鬆。大廳那頭,丹斯坐在高台上。當洛伊拉著蘭娜走近時,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洛伊淺促地喘息著,糾結的肌肉因竭力自制與握住她的手腕而顫抖。她的嬌軀緊貼著他,他熾熱的肌膚滑過她張開的腿間。她發出啜泣般的呻|吟聲。當他向前時,蘭娜立刻閉上雙眼。
「不——它才剛開始。」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我絕不屈服,大人。你是比我強壯,但我要你知道,我即使退讓也絕不是心甘情願的。」
也許產婆已經解釋過將會發生的事,他當然希望如此。他從未強迫或傷害女人,當然更不希望從他狂野美麗的妻子開始。
「是,大人。我沒想到那兩位淑女會給我下過藥的酒。」
「隨便妳。」他說著坐起身,跨騎在她身上,一把扯掉她的長袍。她不斷掙扎,最後他索性一手握住她雙手手腕舉至她的頭頂。他重重地將她壓入床中,繼續剝除她其餘的衣物。
「降服吧,女郎,妳的抗拒已結束了。如果妳願意讓我溫柔地愛妳,一切將會容易得多。」
「不行,夫人。」洛伊說道。「穿著妳泥污的衣服坐著好好反省一下。抗命者不需要飲食,也不需要乾淨衣服。他們只消滿腔仇恨就活得下去了。」
貝勒剛唱到第十段,門口起了一陣騷動,蘭娜抬頭看見洛伊正大步向他們走來,身後跟了一個女人。窒人的緊張使蘭娜沉默著,他打算帶情婦來當眾羞辱她嗎?如果真是如此,他一定會吃驚地發現她只是鬆口氣,而不是心碎。
梅絲臉色一白,猛搖頭。「不,夫人,他說過我只能教妳如何避免不必要的疼痛。」
「果然是諾曼人的想法,大人。」她辛辣地說道。「難怪你能摧毀這麼多田園城堡!」
火焰在她體內狂捲,一種奇異的緊繃感令她抬起臀部,只盼能消弭這種不知名的渴望。
數小時過去,丹斯逐漸不支,大廳中央的火堆也逐漸減弱。煙霧在屋頂的小開口處聚積,燻黑了屋樑,也令大廳中留下的人咳嗽不已。許多人都告退了,除了巴勒——他是吟遊詩人,更是蘭娜唯一的異性朋友。他坐得離她很近——沒近得令丹斯起疑,但在她快支持不住時卻能以微笑鼓勵她。
梅絲驚恐地看著這個在晚上把她從家裏拉來的諾曼巨人。「是的,大人,她聽了。」
蘭娜全身僵直,用英語、法語及義大利語詛咒他。她痛恨這種無助、知道自己無法控制自身命運的感覺。
洛伊不發一言地走向她,她身後的火光映出她纖柔的曲線,令他感到腹部一緊。天!她真可愛。幸好她昨晚沒穿這件纖薄的亞麻睡衣,否則不管她同意與否,他們早就圓房了。他的視線掠過她的曲線,往上望向她的臉。兩人之間一片沉默。她看來緊張而僵硬,但並未試著逃跑。
但他只是輕柔地笑著更深入她體www•hetubook•com•com內,她感到他的頎長推入她體內深處。他不停地喘息著,聲音緊繃而沙啞。
「什麼?」
丹斯走下高台。「我會看著她的,大人,直到你回來。」
火熱的他在她濕潤的入口處摩挲,正如先前他的手做過的一樣。這一刻終於來臨了,正如梅絲說過的。他將會進入她,刺進她體內。
梅絲驚訝地盯著他手中的銀幣。「謝謝你,大人!謝謝!」
蘭娜走到小銅火爐邊,注視著跳動的火焰。
「只要離開我就好,諾曼人,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
「告訴我,」她開口。「怎麼避免懷孕?」
他以情人的目光看著她。她茶褐色的眼眸閃閃發亮,豐潤的唇帶著秘密的允諾,挺直的鼻梁與高聳的顴骨,帶著貓一般誘人的吸引力。
他坐起身,專注地看著自己黝黑的大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以她不曾夢想過的方式撫摸她、折磨著她,他的手每到一處都令她覺得仿如火燒一般。她想掙脫被困的雙手,在毛皮上扭動不已。雖然明知這麼做等於在取悅洛伊,但她無法停止。她體內有一股原始的衝動盲目地驅策著她,洛伊知道她會有這種感覺嗎?梅絲知道嗎?
「婚姻的履行義務,」梅絲停頓片刻。「他認為,妳對這一晚毫無心理準備。」
她狠狠吸口氣。有這麼明顯嗎?她甚至不願對自己承認;但她父親說得沒錯,她的確怕洛伊,怕他的力量、他的怒氣及他眼中的男性|飢|渴。是的,雷洛伊真的嚇壞她了,但她卻無處可逃,只能靠自己自救了。
「是的,夫人,但吃虧的還是妳自己。不管妳要不要,他還是會這麼做,保護自己才是明智之舉。」她停了一下。「妳必須知道婚誓必須經過圓房才是合法而牢不可破的。」
洛伊完全被她緊裹住,緊繃地靜止不動。他的手臂掉在她身側,抬起頭看見她淚痕斑斑的臉龐,他不禁皺起眉。
「我能問是什麼大事嗎?」
蘭娜試著忍住羞辱的淚水,但腿間的痛楚卻漸形擴大,直到洛伊呻|吟一聲往前衝,完全充滿她為止。她尖叫起來,他立刻輕吻著她,以驚人的溫柔。
蘭娜困在他堅硬的軀體下,不停地喘氣,只能轉頭避開他的唇。他啃嚙著她的耳朵,溫熱的鼻息吹向她耳中,使她戰慄不已。
「我們一起吃,夫人。」
他詛咒著下了床。看著他像高塔般俯看著她,臉上的怒氣清晰可見,她不禁吞口口水。她緊抓著凌亂的床單,迎向他定定的視線。她絕不受他龐然的身材恐嚇,畢竟最糟的她已經熬過去了,不是嗎?
洛伊放開她的下巴,翻身離開她,留下疼痛的空虛。她脆弱地顫抖著,感到腿間濕暖黏滑。血跡是他們圓房的證據。她已不再純真,雖然她從不覺得自己純真,也許該說是毫無經驗,但絕不純真。人生殘酷得從未給過她這種幸福。
「妳仍然在抗拒妳的天性,女人。」他沙啞的嗓音引起她一陣戰慄。「在妳冷漠的抵抗下藏著火熱的需求,別再抗拒了。」
「我知道我弄痛了妳,但這是無法避免的。這次過後只會有愉悅的,蘭娜。」
火焰在她血管中如速流動,她的渴求漸強,終於和他一樣急喘不已。有人大叫——是她嗎?蘭娜感到他不斷地律動,自己也即將失控。她尋覓著他的唇,細碎的吻灑在他堅硬的下顎、喉間,不斷輕吻他的肩膀、胸膛。她毫不在意他的胸毛搔癢她,她只想求他更加深入她,紓解她體內一股不知名的渴求與痛楚。
他已經等不及要履行婚約了。也許他不該等的,但新婚夜的蘭娜掙扎得彷彿落入陷阱的小狐狸,他終究不忍心地放過了她。
剛才隨洛伊進門的女人站在門口,蘭娜驚訝地認出她是村中的產婆。
蘭娜感到喉中一緊。承認投降?她不如死了算了。
洛伊大步走向她,一言不發地將她拽下馬。蘭娜盡力忍住心中的恐懼,雙手抵著他波動的肌肉。他臉上一無表情。
「也許暫時如此也好,妳一定還很酸疼。」他在她憤怒的唇上一吻。「不過甜心,我很快就會給妳妳不明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等著看我在你胸口插一刀好了。」
「天!」他濃濁地低語,手指緊握著她的手腕。他將她更壓入床的毛皮中。「天!」他再次呻|吟地說道。
「妳這句話究竟是什麼鬼意思?」
「我不能。」蘭娜低語,聲音小得洛伊幾乎聽不見。他的目光自她的乳|房上移,望入她金色|貓樣的眸中,感覺自己即和*圖*書將沉溺其中。
她這才明白洛伊是找梅絲來為她解釋這一切。她的心開始恐懼地狂跳起來,知道她逃不過今晚了。
「休想!雜種!這才是你的名字。」
「我說,我不能降服於你,大人。」
這件事得好好想想。
該死,這女人誰都不怕嗎?她為何不照梅絲的教導去做呢?他已盡力平撫她受創的驕傲並紓解她的憂慮,而她仍然拒絕他。更糟的是,光是看著她、感覺到她,他就無法克制自己的衝動。他放開她退後一步,嚇了她一跳。她驚慌地看著他脫下上衣及靴子,然後逃到房間的另一頭去。
「夫人——」
洛伊將蘭娜往前一推。「沒錯,我是找到了。」他嚴厲地說道。「麻煩你先看好她,我有別的事要忙。別讓她亂跑,否則我會不高興的。」
蘭娜拿東西給他的手發著抖,洛伊升起一股怒氣。可惡,她竟這麼怕他!他也開始感到無所適從,不停痛責自己新婚夜沒依本能直接占有她。如今,他知道她正作著最壞的打算,而他要事情能進行得比那好得多。畢竟,他可不喜歡每次他想和妻子上床,都得帶著強|暴她的念頭。
「靜靜躺著,很快就不痛了。甜心,只有第一次會痛——天,妳好緊——像手套一樣包住我——」
「想吃點東西嗎,大人?」她靜靜地問道。
她驚訝地想起這個諾曼人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他對她承諾過甜蜜的折磨,而他也做到了——蘭娜突然驚喘一聲,察覺他在她腿間移動,他強硬的武器取代了他的手。
蘭娜任丹斯帶她到高背椅落座。
毫無預期地,蘭娜感到淚水刺痛雙眼,看著他寬闊的胸膛不停喘息並不能慰藉她。他美麗而邪惡的藍眸隔著濃密的睫毛火熱地盯著她,當蘭娜瞪視他時,他只是彎起一抹性感的微笑。
「妳要稱它為愛或生理衝動都行。」他以通常命令退後幾步的冰冷聲音說道。「不論如何,妳這一仗已經結束了。」
「愛!」蘭娜沙啞地笑笑。「這張床上所發生的事與愛沒有半點關係,大人,你明知道的。你把我當成你的財產,和育種的母馬沒有兩樣。但我是個女人,也有感情與渴望,而不止是生理衝動而已。不,大人,請你和我上床時不要提到愛。」
「今後要多加小心薩克遜人的詭計,羅力。下一次的處罰可就不止十鞭了。」
洛伊不耐而憤怒地開始向她走近。他拒絕再玩這些荒謬的遊戲,他已盡全力想使她放輕鬆了。
「妳的熱情令我驚訝,蘭娜。」他低語著,放開她的手腕,手指與她緊緊交握。他仍堅挺地在她體內,隨著他的每個動作移動。「不過我其實不應該感到驚奇,畢竟妳也同樣狂熱地抵抗我。」
洛伊體內的激|情與憤怒交戰不已,但他平靜地答道:「妳錯了,蘭娜。我是妳的夫婿和主人,在國王與教堂的見證下,妳屬於我。」
「過來,蘭娜夫人。」他輕柔地說道,對她伸出手。她猶豫一下,終於站起來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拉她靠近他,緊盯著她單薄的長袍。袍下凹凸的陰影誘惑著他,一股熟悉的緊繃在他胯間騷動著。
女僕離開後,他直起身關上門並落鎖,聲音在只有火光與燭光照明的房中迴盪。
「好,今晚別讓任何人進房裏來,不論男女,必要時我會叫你。」
對他而言,女人就像生氣勃勃的馬一樣需要珍惜與欣賞,而非加以虐待。
「你似乎十分了解娼妓嘛!」蘭娜嘲弄地說道。他抬起濃密的睫毛,冷冷地看著她。
在她敏感的內壁間摩擦,洛伊開始緩緩抽動。她起先感到疼痛,接著只剩不舒服的感覺。隨著韻律漸快漸強,他不停地抽出推入,她感覺漸升的期待。
「你找到她了,大人。」丹斯平靜地說道。
只感到痛楚與背叛的蘭娜將頭轉開。「你要是再碰我,我發誓我會毒死你!」
「我得洗自——」蘭娜開口。
「投降吧,甜美的蘭娜,」他低語著,一手愛撫著她的臉。「我不會粗魯地待妳——如果妳給我機會的話。事實上,我欣賞妳的火焰和勇氣,正如妳的美麗。」
「啊,但那麼一來妳體內的饑渴就無法消除了,而且我知道妳還沒嘗到最好的。」他吻著她的唇。「想不想知道妳錯失了什麼,甜心?我保證那會使妳輕鬆下來。」
然後,他輕聲開口道:「雖然妳不承認,但妳的身體已經屈服了。」而她知道他說對了,心頭突然湧起一陣絕望。如果她的身體都背叛了她,她要如何抗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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