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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的獎賞

作者:維琴尼亞.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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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蘭娜看著她,知道她是對的。洛伊雖然在某一方面很嚴苛,卻從未殘酷地對待過她。
「大人——您不覺得穿得太多了嗎?」
洛伊沒有回答,他在陰影中注視著她。他們站在檯子後面幾呎的地方。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遊戲和美酒佳餚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音樂和笑聲在廳裡迴盪著。終於,洛伊似乎知道了蘭娜的心情。
在真實生活中,他也是這樣追逐著她。她也是一樣地堅持他必須使盡全力以贏得她的注意。在舞蹈中,她可以躲在她舞伴張開的雙臂下,轉身、踏三個舞步、再轉身。男爵夫人——一個高大、面容甜美的女人——試著想避開萊歐,卻碰上了蘭娜。
蘭娜笑著很快地吹熄了她的蠟燭,男爵夫人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蘭娜再轉身,這次她撞上了洛伊寬闊的胸膛。
「沒錯,」芮莎笑著。「但我確定他會有明智的選擇。洛伊知道擁有一個滿足的妻子有什麼好處。」
蘭娜陷入沉默。就某一方面來說,她了解玫妲夫人的痛苦和羞辱,儘管她無法接受她口不擇言的謾罵。任何妻子都會很難接納她丈夫和其它女人生的孩子的——尤其是一個偷走他的感情的女人。但即使如此,那並非孩子的錯。蘭娜更覺得她無法原諒玫妲夫人因此而虐待一個無辜的小男孩。
「妳認為妳行嗎,親愛的?」
「啊喔,」芮莎笑著說道。「我看到妳丈夫向這邊看了,旁邊還有一位紳士。我相信就要有人邀請我們跳舞了。」她擔心地看蘭娜一眼。「妳想妳能跳嗎?」
「不,那該歸功於妳的勇氣,那是他所讚賞的。那便是他被妳所吸引的地方——妳的堅強。」
「不,」芮莎很快地說道,將一隻手放到蘭娜臂上。「他不會的。他說過我可以拒絕他為我選的丈夫,只是他要求我要仔細考慮。」她笑笑。「不要這麼為我擔心,洛伊不會讓我受到傷害或強迫我接受我不想要的婚姻。」
「如果可以的話。」她快樂地回答。在尖叫聲與笑聲中,遊戲持續著。
「他會強迫妳接受一樁妳不想要的婚姻嗎?」蘭娜問,眼裡開始閃著怒火。想到只為了土地和利益,這個甜美的女人必須被迫嫁給一個粗暴的人,她就覺得不舒服。芮莎的情形和她太類似了。她握緊拳頭,瞪了她丈夫一眼。
「也許。雖然如果不是他們先想到,我也不會想到。」
幾分鐘之內,紅著臉的蕊琪便取代了蘭娜在台上的位置。蘭娜靠在一面牆邊,帶著喜樂的笑容看著她的女侍害羞地瞥著她旁邊那位英俊的騎士。
「他們會想我渴望和全英格蘭最美麗的女人躺在床上,」洛伊笑答道,蘭娜的臉微微一紅。「而那將是正確的猜測。來吧,親愛的,沒人會想到我們的。」
萊歐和蘭娜指定白大人第一個蒙上眼睛。當遊戲開始時,蘭娜總算有機會喘口氣。蠟燭舞耗掉了她不少精力。坐在檯子上洛伊最喜歡的騎士旁邊,蘭娜無意中看到蕊琪的眼神投向他們。
「只是女人家的閒談,領主。」蘭娜說道,對玫妲投以一個警告的眼神。
「但是重要的地方並不脆弱和*圖*書——妳的心。妳有一顆堅強的心,蘭娜。妳的愛強烈而堅貞,贏得那份愛的男人便贏得許多。洛伊可以從妳身上看出這點,任何男人都看得出來。」
「我捉到妳了,親愛的。」他說著微彎下身子要吹熄她的蠟燭,但蘭娜卻先他一步,吹口氣熄了他的蠟燭。洛伊臉上驚訝的表情讓蘭娜——和萊歐以及大廳裡的其它人——都快樂地大笑起來。
「妳竟敢教訓我?」玫妲夫人氣得發抖。「我不需要一個平民——」
「我的堅強?」蘭娜驚訝地看著她。「我並不堅強,我很脆弱的。」
蘭娜頑皮地問他:「我贏到了什麼東西呢,領主?」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如果我們這麼早就離開,領主,我們的客人會怎麼想呢?」
萊歐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也許可以說服她。但請妳去問她,我不願被人認為我很冒昧。」
「妳贏了,」洛伊說著,笑著接過她仍燃著的蠟燭舉高。「妳和萊歐是節慶上的國王與皇后。」
其它仍在跳舞的人都笑著看伯爵和他妻子間的遊戲。追逐中,衣服纏住了蘭娜的腳跟。她膝蓋微屈地轉著身子,從眼角看見了他。既要護住蠟燭,就很難集中精神注意舞步,而同時又要防止別人吹熄她的蠟燭就更難了。
「是的,」他同意道。「妳就像妳丈夫一樣的傻,親愛的。祈禱我們都已學到教訓了吧!」
「吹得好。」他笑著對她說道。他把蠟燭舉高給大家看,燭芯上方仍冒著淡淡的煙。「戰利品屬於勝利者。」
「不是嗎?我看到我哥哥這個月來軟化了許多,而且他也常常逗留在妳旁邊。」
「他愛屬於他的東西,就像一個有錢人愛他的黃金一樣。」蘭娜低頭看她的手,感覺到芮莎投在她身上困惑的眼光。她抬起頭聳聳肩。「我承認我對他有感情,如果這就是妳一直兜著圈子想問出來的事。」
「洛伊會告訴我。他確實問過我,不過做最後決定時,他的意見會比我的有份量。」
「母親,控制妳的脾氣。洛伊走過來了,我不認為他會喜歡聽到我們吵架,更不會喜歡吵架的理由。」
「從他的態度上,我卻絲毫看不出來這種跡象。他要的是屈服,不是愛。」她聳聳肩,試著化解這番話在她心裡引起的痛。「當然,我確定妳哥哥不會對妳表現出他個性中的那一面。」
「來,」洛伊說道,興致高昂地看著蘭娜。「和我跳舞吧,親愛的。」
「我也對你有份溫暖的感覺。」她承認。「雖然有時候你並不值得我這樣。」
「如果妳的母親讓他有理由不信任女人,妳就是讓他仍保有一些溫柔的原因。」她衝動地將手放在芮莎的手上。「如果他曾在某些方面對我好的話,我想那都該歸功於妳。」
洛伊笑著拉住她的手,帶著她起舞。蠟燭舞是大廳裡大部分人最喜歡的舞,因為它不只是活潑的舞蹈,還是個遊戲。人們推推躲躲,將蠟燭高舉過頭,可能的話,便用手掌護住,否則便轉身舞開。熱蠟滴在衣服上,但在興奮中,沒有人注意到這些。
「親愛的,」他柔聲說道,手指在她和*圖*書下頷上愛憐地逗留。「我一向很在乎妳心裡在想些什麼。妳不覺得我關心的不只是妳身體的安好與否嗎?」
玫妲夫人渾身一僵,怒瞪著她。「記住這句話,妳這無禮的薩克遜女人,橡子落下也絕不會離樹太遠。洛伊的父親是一個不可能只對一個女人忠誠的男人;他也不會。妳認為妳的魅力可以持久得讓他絕不望向別處是嗎?如果是,那妳就是個傻瓜。」
「他卻對我這麼做了。」蘭娜喃喃說道。當芮莎揚起眉時,她的臉一紅。
蘭娜平靜地看她一眼。「是嗎?我想這是妳親身的經驗吧,夫人。」
蘭娜湊向她低聲說道:「現在晚餐已經結束,妳要選誰和妳跳舞呢?黎皮爾爵爺?他很英俊,又年輕。當然,白吉歐是有點老了,也不那麼英俊,不過——他很有錢。」
「妳觀察得很多,」蘭娜緩緩地說道。「我並不確定妳說得是否正確,但我會想想妳說的這些話。」
玫妲夫人把她女兒的手甩掉,低沉厲聲說道:「只要我活著,我便不會忘記。我也不會讓他的私生子忘記他是怎麼來到這世上的!」
芮莎美麗地微笑著,將手放在那位男爵伸向她的手上。「我接受,白大人,這是我的榮幸。」她優雅地隨著那名高瘦的諾曼人走到大廳中間,後者正帶著欣喜的笑容低頭看她。
「那你呢,領主?」她喃喃地說。「你妻子的想法對你重要嗎?」
走近她們的玫妲夫人聽見蘭娜的話,不懷好意地笑笑。「等妳體型變大的時候再說吧,夫人。到時再看看妳丈夫是否仍會如此熱切地等待妳,或是到其它女人懷裡尋找快樂。我保證他的雙手沒法再圈住妳時,也不會再在妳身邊打轉了。」
「當然。我早上那種想吐的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的體型還沒什麼變,而且我覺得很好。」
蘭娜不安地換個姿勢喃喃道:「我想那是因為他關心孩子的關係。」
玫妲夫人氣咻咻地喘著,手向後揚似乎想打人,但芮莎很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茵莎聽著蘭娜取笑的話,眼裡閃動著笑意。「妳說什麼,蘭娜?我選丈夫時,重視外表甚於財富嗎?」
「從到這裡的第一天,夫人,我便知道家裡的一些問題後面有妳巧妙操縱的手,但我仍給妳完全的自由。現在不會再有這種事了。下次當我發現穀物短少、桶裡有酸酒或是僕人被派去做一些可笑的工作因而延誤了正事,我都會把妳找來。不要妄想博取妳兒子的同情,因為他並非如妳所想的對妳的性情一無所知。」
「平民?」蘭娜打斷她的話,怒火令她的雙眸閃亮有如黃金。「是出生的意外讓妳成為貴族,夫人,而不是妳的天性。我在農奴身上看到的高貴的行為,比在妳身上看到的還要多。」
洛伊猛抱住她,在她濃密芳香的髮邊呢喃道:「甜蜜的夫人,我想也許我們可以發現那種據說存在於愛人之間、最難以捉摸的滿足。」
「那個,當然。」他回答。看見她立刻沉下臉來,他笑了。「但在有孩子之前,我就對妳有了一份我無法否認的溫暖感覺。」
「妳會在我的婚禮上跳和-圖-書舞嗎?」芮莎以輕快的語氣問她,將話引到較安全的話題上。「我應該很快就知道決定了。」
芮莎著急的話傳進玫妲夫人耳裡,她放下手,但手指仍蜷曲著,一副想抓蘭娜的樣子。連最鈍的人都看得出她們之間的不和,洛伊更是心知肚明。
她頑皮地笑著。「是的,當我選擇要這麼做的時候。」
蘭娜笑著讓洛伊輕輕將她擁住。他的貼近、她的手感覺到的結實身體、她在他眼裡看到的光芒,在在都讓她心跳加速。有時她會為自己竟對一個諾曼人懷著柔情而覺得懊惱,有時她又為自己以前和他作對而覺得痛苦。她曾經表現得很差勁,就像個潑婦一樣,但洛伊仍堅持過來了。慚愧使她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說出她心裡想到的第一件事。
她酸溜溜的語氣讓他笑了起來,洛伊緊抱住她。「我發誓妳說的是最甜的、我最想聽的話。」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沉浸在愛河中的人。」蘭娜說著更貼近他,抓住他的衣服,不在乎誰會看見或者別人會怎麼說。她感覺到他的心跳加快,圈住她的手臂更加用力。
「這是不一樣的。」芮莎說道。「妳必須嫁給國王的人。想想如果妳嫁給一個對妳很兇暴的人,結果會是怎樣。」
他們笑著——像兩個做壞事的小孩——從大廳裡溜走,手牽著手,輕輕地跑上通往他們房間的樓梯。蘭娜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愛意將她整個淹沒。當洛伊關上門抱住她時,她想著為什麼她會拖了這麼久才愛他。
她抬頭看他。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火花讓她的呼吸一緊,懷疑他是不是看得出來她愛他。是的,她痛苦但認命地對自己承認,她真的愛他,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是否太遲了。這是她的秘密,她不會對任何人承認的事。是的,她違背自己的誓言愛上了這個諾曼族的軍事領袖。
「女人家的閒談?」洛伊的嘴角打趣而不信地揚起,直視著蘭娜的眼睛一暗,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妳喜歡談話甚於跳舞嗎,親愛的?還有,芮莎,我已大膽地代妳答應了白大人了。」
洛伊輕輕一笑,揚起眉。「妳想引誘我嗎,姑娘?」
「我從未想過他是這樣的。」玫妲夫人僵硬地說道。「我只想提醒他他父親將土地留給一名私生子的慷慨,以及他對他父親遺孀的責任。」
她一轉身,看見洛伊正朝她而來,她又一轉身跳開。萊歐在她身後大笑。她汗流浹背,幾乎喘不過氣來,但仍然知道洛伊一直在追她,萊歐則一直在笑。對她而言,似乎不再只是個遊戲。
她靈巧地跪坐起來。手伸到他肩膀上將他的衣服解開。當她為他脫下時,她看到他眼裡燃著激|情。然後,她解開繫在他瘦削的腰上的皮帶。
「不,領主——」看見他失望的表情,她一笑。「我想做的不只是誘惑你而已——」
「我很清楚洛伊對女人的態度,我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觀察他。妳是他第一個會想辦法取悅的女人。」芮莎向前靠,放低聲音。「他以前對女人從不客氣的,但那不是他的本性。我相信這點和我母親有很大的關係,但他從來沒有說過。我告訴過和*圖*書妳在他小時候她對他有多不好,這讓他對異性的心腸變硬了。」
「蠟燭舞!」芮莎大叫,高興地拍著手。她興奮地看著那列手裡拿著蠟燭的舞者,大廳裡滿是賓客和摩利堡的居民。七月溫暖的天氣讓這個晚上有種自國王上個月離開後便不曾有過的節慶氣氛。芮莎笑著說道:「我從年輕時就沒有這樣跳過。」
她福至心靈,湊近那個諾曼騎士在他耳邊說道:「我玩得有些累了,萊歐,你想蕊琪會介意取代我的位置嗎?」
蘭娜搖搖頭說道:「如果妳能在結婚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不錯了。」
「妳知道那不是真的。」芮莎笑著看她。「妳穿透了他的防衛,我相信他是愛妳的。」
「有時候,」當他把她放到床上,開始脫去她身上的衣服時,她喃喃說道。「我表現得就像個最大的傻瓜。」
「當紅娘嗎,親愛的?」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蘭娜抬頭對著洛伊微笑。
蘭娜咯咯地笑著幫她。「妳敢作弊,夫人?」
「他床笫功夫是很好。」蘭娜靠近她說。這女人竟在大庭廣眾下提起這話題,讓她不由得怒火攻心。「但那不是我在他背後為他說話的原因。長久以來諾曼人一直堅持公正,但我卻很少看他們做到——除了在這個妳高興時才叫他兒子的人身上。他似乎是真的公正,而那是大多數人所欠缺的,尤其是那些把『私生子』三個字說得最大聲的人。也許在妳如此濫用這些卷標之前,應該先好好看看自己,夫人。」
「玫妲夫人,」當芮莎難過地叫了一聲後,蘭娜柔聲說道。「我為妳的痛苦覺得遺憾,但我不會允許妳在我的大廳裡散播這種毒素。我也不希望妳因為傷人的話而遭大人懲罰,所以我建議妳在他面前保持沉默。他可能會以對待母親該有的態度待妳,但我不覺得我一會定這麼做。」
「我希望妳不是在說『我』很滿足。」蘭娜比自己預期的更尖銳地說道。芮莎仿如受到傷害似地看著她。
而且如果她對自己夠誠實,也就會承認她對他在意的程度已漸漸加深。她竟然愛上一個她曾發誓要恨他的男人,真令人驚訝。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不只是為了他那令她無法抗拒的觸摸,還有他的笑,他愈來愈常在她身邊逗留,以及愈來愈常聽她說話,讓她對他的態度也軟化了。他對她說話時,她的心便一緊。他一注意她,她便覺得呼吸困難。
「我怎麼想並不重要,」當她驚訝地看著他時,他聳聳肩,又說道:「重要的是蕊琪是怎麼想的。」
「他不是需要別人提醒責任所在的人。他很清楚,有時甚至是太清楚了。妳想一個軟弱的人能像洛伊這樣排除萬難保住他父親的土地嗎?不可能。而他不但保住了它們,而且還贏得更多的土地。不要輕忽他的成就,夫人。」
「我相信,洛伊,」蘭娜回答他,丟開他的皮帶並拉扯著他的長衫。「我相信。」
她抬頭看他,幾乎不敢希冀他對她有任何感情。「我知道你很重視責任。但是,洛伊,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孩子才對我好?」
洛伊溫暖的手掌托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和_圖_書「不會嗎?只有瞎子才看不到那女孩望著萊歐時眼裡閃著的光。」
卸去層層衣物後裸|露的肌膚如絲緞般光滑,洛伊的呼吸比剛跳完舞時還沉重。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
「我不是指蕊琪和萊歐,」蘭娜很快地說道,感覺自己在他的凝視下臉紅起來。「我是指你。有時我真懷疑你是否真的在乎我在想些什麼。」
「妳要選擇嗎?」蘭娜揚起眉。「我聽妳哥哥說他仍在考慮妳的婚事,但我可沒聽說要問妳的意見。」
「是的,」芮莎頑皮地說道。「我很高興。他對妳的愛的需要遠遠超過他表現出來的程度。」
「而妳現在已經這麼老了。」蘭娜開她玩笑,親愛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人。她看著芮莎姣好的肌膚、光滑的黑髮及發亮的眼睛,她真是個可愛的女人。身為一個權勢強大的伯爵的妹妹,她會帶給那個娶她的人莫大的好處。有好幾個追求者已經來過摩利堡,有些則派人來過。
到了最後,只有洛伊、萊歐、蘭娜和一位男爵夫人的蠟燭是亮著的。蘭娜看著洛伊帶著下定決心的表情向她逼近,她隨著萊歐的舞步轉開。「快點,」她笑著叫道。「不要讓他抓到我們。」
「這令你不高興嗎?」
玫妲夫人看著蘭娜冰冷堅定的眼神,那裡面毫無軟弱、畏懼的意味。「那麼,妳是在向我宣戰囉?」
他似乎很意外。「是的,親愛的。如果妳不關心這兩個人,妳怎麼會這麼做呢?」
「快!」芮莎急急走向蘭娜說道。「幫我把蠟燭再點燃。」
「你想蕊琪會覺得快樂嗎?」蘭娜問他。
「真的?」蘭娜忍不住快樂地笑著。「你聽見了嗎,萊歐?我們要主持今晚的遊戲!你說,文質彬彬的騎士,玩瞎子吹牛的遊戲好嗎?」
「我打斷了妳們重要的討論了嗎?」他愉快地說道,抓住向旁邊避開的蘭娜的手臂,輕輕將她拉向他。穿著鑲金邊、上頭還繡著神氣的獅子的鮮紅色絨質上衣,他渾身上下都流露出領主的氣息。他的視線移向他的妻子,詢問地揚起眉。
他搖搖頭。「一點也不。我喜歡萊歐,也希望他快樂。」
「也許在我們的房間裡,我會讓妳覺得很像。」洛伊沙啞的聲音洩漏了他的激|情,蘭娜將臉頰靠在他胸膛上摩挲著。
蘭娜搜尋地看著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只是在捉弄她。但是他穩定的眼光使她知道他並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吹熄你的蠟燭,大人?」蘭娜反駁地說道,接過他從一名侍從手中拿來遞給她的蠟燭。
「母親,」芮莎站起來握住她的手臂。「不要將妳的恨和痛苦加諸別人身上。妳和我父親已是許多年前的事,早該把它忘了。」
「啊,過去這三個月來,妳的口氣變得可真多吶!」玫妲冷笑著說道。「現在妳開始為他說話了。他的床上功夫真好得讓妳為了他而反對一個只想幫他保住國王恩寵的女人?」
他的兩隻大手托住她的乳|房,過去這幾星期來,它們變大了許多。他溫柔地愛撫著,呼吸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急促。然後,他的手往下移到她的小腹上,再繼續往下移。蘭娜在他的撫摸下扭動著身子。雙眸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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