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婚姻的獎賞

作者:維琴尼亞.荷莉
婚姻的獎賞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淚水盈上了蕾莎的眼眶。她嚥下喉中的硬塊,握住愛德華的手。「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殿下,但我懇求你別讓傑陽知道我已知情,」瞧見王子詢問地挑了挑眉,她解釋道:「傑陽所做的是極為高貴、無私的,我們不應該剝奪他這份心意!」
蕾莎檢視著傑陽的左臂,一顆心懸在喉間。似乎沒有骨折,但是在手肘、肩膀和鎖骨處都脫臼了。「該死,你為什麼一直不說?」她斥責道。
愛德華對他們咧開個笑容。「黎傑陽,你是個幸運的男人!」
愛德華和他的將領花費了好一番工夫重整軍隊,但在日暮前,王室大軍已往伊凡夏河谷開拔而去。他們在午夜時抵達河谷口,東西兩路軍隊將在此分開。愛德華召開將領會議,下達最後的指令。
傑陽召來他的侍從,對蕾莎道:「格非會護送你安然回到波夏。我願意出賣我的靈魂,換取和你共處一個小時;我愛你更勝過我的生命!」他溫柔地拂開她額際的髮絲,吻上她的唇,附在她的耳邊低語。「我親吻你的心。」
她轉頭望向愛德華。陽光照耀在他的金髮上,漾開了淡淡的光暈,令他有若神祉般耀眼。這一刻,她明白傑陽是對的,愛德華是英國正統的國王,而且她打心裡知道他將會成就偉大的事業和榮耀,名留千古!
蕾莎匆忙換下煉製草藥穿的白袍,穿了件翠綠色的禮服。她沒有時間綁頭髮,撩起裙襬,就往中庭跑去。「傑陽!傑陽!」她呼喊著心愛的丈夫,眼裡只看到他一個人。
戰役持續了數個小時。終於,數目較龐大的王室軍逐漸取得了優勢。駐守在兩側的莫提摩和雷基特在了解敵軍已不可能突圍逃走後,率軍加入了戰場。王室軍聲勢大振,毫不容情地殲滅數目愈來愈少的敵軍。
「身為皇家執事,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幸運的是,波夏的農地裡放牧著許多牛羊。」
「既然愛德華已派軍封住東路,往西的退路一定也被封住了。愛德華的戰略向來是無懈可擊的,他是我最好的學生。」孟賽蒙騎上馬,拔出長劍,率領他的人攻擊。
韋約翰和傑陽一直在研究地圖。「既然孟賽蒙選擇在波夏渡河,他會選擇駐軍的地點就很明顯了。」
愛德華望向莫提摩。「他們有多少人?」
「命令前鋒升起旗幟。那可以誤導敵軍,讓他們以為我們是來赴援的貴族軍。」
愛德華立刻派出斥候,召集將領到地圖室開會。「下令要士兵備戰。」他對所有人道。
「你們的傷者呢?」蕾莎問。「波夏已經準備好照顧傷者,以及提供我們所能的一切服務,殿下。」
「加上卡洛特的兵馬,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五百名騎士,還有足夠的馬匹和裝備提供給三、四百人。」傑陽道。
「我只感到麻木,並不覺得痛。」
半個月後,一行車隊抵達伊凡夏修道院。孟依蓮請求她的侄子讓她探視她丈夫的墓地,而愛德華也答應了。
最後他轉向傑陽。「你www.hetubook.com.com帶來我們在肯尼衛斯俘虜到的十三面旗幟嗎?」
貴族軍發動猛烈的攻勢,直搗王室軍的核心,但他們終究在人數上屈居劣勢,不但無法突破敵陣,反倒被王室軍團團包圍住。
愛德華突然變得嚴肅。「不,蕾莎,那不是我要說的。幸運的是你才對,親愛的。一旦黎傑陽許下了承諾,那就是至死不渝的——任何事都無法改變他。他在我還是個狂野不馴的小男孩時就跟隨我了。我知道我的所做所為有時候令他不滿,但他對我的忠貞和信念從不曾動搖。如果沒有他,我絕對沒有今日。」
波夏堡距離戰場只有七哩,如果不是被震耳的雷聲遮掩,他們一定可以聽到戰役的聲音。更甚的,波夏下著傾盆大雨,將所有人困在室內。蕾莎知道傑陽即將赴戰場,忙著準備好療傷的草藥。她還要女僕一起到草藥室學習煮藥,分辨藥草,將乾淨的被單撕成長條繃帶,好照顧戰役後會有的大量傷兵。只有籍著不斷的忙碌,才能阻止她胡思亂想,以及擔心傑陽的安危。
烏徹斯特的大廳裡擠滿了三天來首度享用大餐的人們。長桌全被擠到牆邊,以容納更多饑餓的男人。愛德華和他的將領甚至連甲冑都沒有脫下來,站在高台上飲酒大啖。
莫提摩的威爾斯探子證實貴族軍確實在烏徹斯特南方約四哩處渡過了塞維河。明顯地,三天前愛德華一揮師往南,孟賽蒙的密探立刻通知他。愛德華走到地圖桌前,凌厲的藍眸盯住雷基特。
傑陽看著自己的手,納悶是否他一時心軟放過西蒙,將會造成一生的愧疚。
蕾莎點點頭。「那是樁意外,而我也終於接受了。」
「以殘忍無情著稱的婊子!」愛德華笑道。
「不到一個月後,我又在長槍決鬥中誤殺了契爾。我整個人崩潰了,更別說契爾還是我的好友!這時傑陽出面了,毅然扛起意外的責任。再也沒有比他更為忠誠、無私奉獻的朋友了。」
「由修女那兒學到的。」她笑道。
「答應我你們會來溫莎堡吧?我不能沒有傑陽,而我知道伊蓮有你的陪伴和友誼會快樂許多,蕾莎。」
「我勝利了。」愛德華沙嗄地道。
愛德華揮舞著吃到一半的鹿腿。「那是不可能的,他尚未渡過塞維河。雷基特的部下應該會偵測到他的動靜。」
貴族和騎士匆匆披甲應戰。斥候帶來了往東的退路已被莫提摩的軍隊擋住的壞消息,孟賽蒙召集將領和兩個兒子開會。「有可能愛德華的軍隊故意阻隔在我們和西蒙的軍隊之間,我們唯一的機會是攻擊敵軍的正中央,並希望能夠突破敵陣,和我們等在另一側的援軍會合。」
她想要緊攀著他,懇請他好好照顧自己。他和他的部下已經三日夜不曾入眠,然而眼前還有一場生死決戰等著他們。儘管內心恐懼不已,蕾莎知道她必須要堅強,相信她的丈夫將會戰勝歸來。她對他綻開個燦爛的笑容hetubook.com.com。「我已經決定將我們的兒子命名為傑陽。」
「那只是道小傷,根本不需要縫合。」愛德華道。
戰鬥的狂熱逝去,取代是對戰敗者的同情。愛德華王子和傑陽換了新馬,巡視戰場,搜尋傷者,評估雙方的死傷。愛德華瞧見身負重傷的孟奇德,命令部下扛走他,好好照顧他的傷。在看見孟亨利的屍體時,愛德華和傑陽一起為這名少年時的友伴落下淚水。
當烏雲散去,太陽升起後,愛德華的部隊抬起頭,發現再也沒有可供戰鬥的對手。貴族軍非死即傷,不然就是放下武器求饒。
傑陽舉高長劍大喊:「王國的權力和榮耀均歸屬於你!」
「我同意愛德華的話,」傑陽道。「孟賽蒙大膽過人,智計百出,狡詐如狐。他相信他的信念,還有自己!他絕不會在戰役之前感到沮喪或絕望;千萬別掉以輕心,這會是場生死決戰!」
「不要搞錯了。你的丈夫十六歲時就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發號施令了。」
戰場的天空烏雲密怖,閃電隆隆,馬蹄聲震天,淹沒了受傷和被殺的士兵的淒厲尖叫。然而最激烈的戰況還是集中於雙方的騎兵隊,每個人只能不斷揮劍殺敵,同時以盾牌護住自己。
「既然我們已經占了絕對的優勢,我們應該可以先睡個數小時,休息一下。」辛瓦倫如釋重負地道。
蕾莎專注地聆聽,知道是酒裡的芸香令王子吐露心事。
愛德華也下了馬,抱蕾莎下來。「我終於可以看到我的教子了!希望他擁有他母親金色的美貌。」
蕾莎、傑陽和愛德華站在修道院的後方,看著修土帶領依蓮和她的子女,走向孟賽蒙和孟亨利的埋骨處。孟伯爵夫婦曾經就像是她的雙親一般,而她可以深刻地感受到孟夫人的悲痛。傑陽似乎也了解她的悲傷,握緊她的手,給予她安慰。
「噢,你等一會兒就會痛得要命了!」
「在我們還年少時,只有傑陽的力氣比得上我的,但傑陽還有種內在的力量——感謝上帝,我最終也擁有了這份力量。我們的友誼對我極為珍貴,我們之間沒有欺騙或虛偽,有的是絕對的坦白和真誠——而現在我也必須對你坦白真相,蕾莎。」
「天殺的!歐文,立刻給我找來雷基特。如果那個紅髮小子在我們浴血打敗貴族軍時,一直蒙著眼睛睡大頭覺,我絕對要閹了他!」愛德華怒吼道。「我不過離開三天而已!天殺的三天——急行軍到肯尼衛斯,打敗貴族軍,再帶著擄獲的馬匹和旗幟趕回烏徹斯特!他擁有四千人馬聽他號令,結果還得靠一介弱女子為我帶來這個訊息!」
愛德華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上帝悲憫我們!今日的伊凡夏將不會再流血,不會有俘虜被處決——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寬大為懷的!」
一如傑陽承諾了畢生追隨愛德華,她也向傑陽許下了一生的承諾。「這是我的榮幸,殿下。」
愛德華握緊她的手。「那就這樣吧!你www.hetubook.com.com能原諒我嗎?」
傑陽皺起眉頭。「雷基特擁有四千人馬,按理說應該可以阻止貴族軍越過塞維河。」
「四千人——而且個個疲憊飢餒,裝備嚴重不足。能夠騎馬作戰的貴族和騎士不超過兩百人,其餘都是步兵,加上數百名林威爾心不甘情不願提供的弓箭手。」
天亮時,烏雲遮住了太陽,雷電聲隆隆,喚醒了剛剛入眠的貴族軍。當王室軍由北方的山丘掩至時,孟賽蒙的斥候誤以為是孟西蒙率領的貴族軍來援,但希望和喜悅很快轉變成驚慌,他們發現來犯的是敵人!
「我知道,我知道——」蕾莎的唇角揚起。「傑陽是個幸運的男人。」
「上帝,我勝利了!」愛德華喊道,抱住了傑陽,高舉到空中。王室軍跟著大聲歡呼,聲震原野,陶醉在勝利的喜悅裡。
「你在哪裡學到這麼溫柔的療法?」傑陽譏誚地問。
他們瞧見莫提摩的部下圍在孟賽蒙倒下處,正在毀害他的屍體,發洩長久以來的恨意。
傑陽以右臂抱起她坐在鞍上,貪婪的目光吞噬著她的美麗和飛揚的長髮。蕾莎以指梭巡著他的臉龐。「結束了?」
「立刻脫下甲冑,殿下。你可不希望留下醜陋的疤痕,駭著伊蓮王子妃吧?我去拿針線,你到外面找個光線較明亮、比較舒適的位置坐下。」
「是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由今日開始。」
莫提摩試著解釋。「殿下,他們只是想要報復。」
雷基特的臉龐脹得和他的頭髮一樣紅。「因為我不會說威爾斯語,莫提摩的密探不肯和我打交道。他們一直看不起我的年輕!」
「噢,殿下,他比較像他黑髮的父親。」蕾莎充滿驕傲地道。她指示何太太照顧傷者,在大廳裡設立醫務所。蘭恩抱著嬰兒,驕傲地站在一旁。蕾莎抱起嬰兒,就要放到他父親的懷裡,傑陽卻搖頭拒絕。「不,我不行。」
王子的視線持住她的。「事實上,你的哥哥契爾是死在我的長槍下。當然,那是樁意外——我該死的疏忽所造成的意外!」他想起往事,藍眸一黯。「當時我早已深陷麻煩之中。我和一名年輕人起了爭執,在盛怒中赤手空拳打死對方。那名男孩只是個平民,我和他對毆已經有損騎士的精神,他的死更是玷污了王室的名聲。
他狂喜不已。「這是我的榮幸,蕾莎。」
「我們很幸運。伊凡夏修道院的修土治療了我們的重傷者,但還有許多骨折及傷勢較輕的人需要照顧。不過我們最需要的還是食物,而你的丈夫已慷慨地同意提供。我們的馬匹也需要草料。」
愛德華握拳重捶桌面。「等你們死了後,將可以睡個夠!戰爭必須以迅雷般的速度贏得!如果我們拖延到明天早上,孟西蒙將可以爭取時間聚集潰逃的士兵,趕去赴援他的父親。」
蕾莎這才注意到傑陽僵直的左臂。她將嬰兒抱還給蘭恩。「坐下。」她命令她的丈夫,然後對愛德華道:「幫他脫下這身染血的甲冑。」王子立hetubook.com.com刻照做,動手脫下他的好友的甲冑。
「他們拿錢打聽消息,不是要親吻我們傲慢的英國伯爵的屁股。但別擔心,雷基特,我會給你機會彌補你的過失和年輕!」
「立刻住手!」愛德華嚴厲地大喊。「否則是唯一死刑!!」
「我們不能撤退,渡過亞梵河嗎?」亨利驚慌地問,眼見敵軍的數目至少有他們的兩倍之多。
肯尼衛斯的勝利令愛德華龍心大悅。他一手抓著隻烤鹿腿,一手握著酒杯,開懷地招呼傑陽和他美麗的妻子。「原諒我的失禮,但我真的餓壞了,蕾莎。」他朝傑陽咧開個笑容。「你這個幸運的惡魔!真希望我的伊蓮也就近得可以迎接我戰勝歸來!」
刀斧砍入骨肉的聲音令人作嘔,血肉紛飛。不久後,戰場上就滿佈著屍體和散落的武器器,浴在血水和泥濘裡。愛德華像個永不知疲倦的巨人,一再揮出長劍殺敵,獲勝的決心和意志比戰場上的每個人都強烈。黎傑陽緊跟在王子身邊作戰,看見王子的戰馬不支倒地。愛德華立刻躍下馬,傑陽亦然。他將「雷霆」的韁繩交給王子,轉身騎上格非的馬匹。格非的馬捱了一個小時後,遭到重創倒下。傑陽再次轉身,但已看不到他的侍從,被迫徒步作戰。他握著盾牌的手臂變得麻木不已,無法再感到敵人兵器的重擊,握劍手臂的疼痛已經擴散到他的肩膀,來到他的背部。他的腳步開始踉蹌,體力幾乎耗盡。
他們進到了中庭。傑陽一下馬,就開始發號施令。小廝帶著馬匹到草地上放牧,士兵到河裡洗澡,何先生告知傑陽牛羊的放牧地。「等我看過了我的兒子後,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傑陽道。
愛德華仰頭大笑,接過蕾莎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噢,這種感覺真好!坐在陽光下歡笑,接受一位美麗、能幹的城堡女主人的照顧。你知道的,蕾莎,傑陽——」
西蒙跪倒在墓前,哭泣著懇求他的父親原諒他赴援來遲。依蓮夫人輕觸他的肩膀。「站起來,吾兒。別忘了你是以你父親的名字命名的!」
愛德華騎著「雷霆」,穿過屍橫遍野的戰場,看見剩下站著的都是他的人。他騎馬來到傑陽旁邊,緩緩下馬,望著他的朋友,一臉的驚愕不信。
「一定是艾凡夏,殿下,不可能有其他地方。」傑陽也道,手指在地圖上畫出一直線。
傑陽早就料到愛德華會問起旗幟,知道他有意欺敵。他強抑下心中的反感。「是的,殿下,我帶來了。」
傑陽只能安慰他道:「從現在起,你必須成為他們的父親。」
「孟賽蒙一定知道我軍的數目遠勝過他,正沮喪絕望不已。」韋立肯推測。
愛德華的將領暢所欲言,只有雷基特明智地保持沉默。愛德華在聽完後笑了。「我說過我會聽聽,但不見得會採用,」他的揶揄打破了一室的緊繃。「既然我們的人數遠勝過敵軍,我會在兩側佈置兵馬,阻止敵人逃走。莫提摩,你率領兩千威爾斯邊區的士兵,守在東側,截斷往和-圖-書倫敦的路。紅髮基特,你帶領兩千名卡洛特的人馬守在西翼,據守敵軍往亞梵河的退路。我則親自帶領所有的騎士和五千兵馬,正面迎擊貴族軍的主力。」
「你知道這所意味的嗎?」傑陽喊道。
「三天前,我率軍前往肯尼衛斯時,莫提摩的威爾斯間諜告訴我孟賽蒙的軍隊正往赫瑞福而去。在我離開前,我深信以你的四千兵馬足以阻止得了貴族軍,如今我卻得知孟賽蒙不只渡過塞維河,也越過亞梵河。解釋一下,雷基特!」
「等蕾莎為你縫合臂上那道慘不忍睹的傷口時,你就笑不出來了。」傑陽得意地道。
蕾莎拿著針線和調了芸香的白蘭地回來,傑陽也正要和何先生離開去看牛群。「何先生,記得將我們的牛群賣個好價錢給傑陽爵士。王室將會付錢,我相信在愛德華王子統治英國後,王室的錢庫將會滿溢而出。」
「我絕不會容忍這種野蠻的暴行!傑陽,派人照顧這位偉大的戰將的遺體,我們將親自護送他到伊凡夏修道院安葬。」
愛德華執起她的手,送至唇邊。「傑陽是個幸運的男人。」
蕾莎細心為王子縫合上臂的傷口,知道它將會愈合,不會留下傷疤——就像她的心。
辛瓦倫騎上前來報告。「殿下,追隨孟賽蒙的一百六十名男爵和騎士裡,只剩下十二名活著。」
孟西蒙和奇德低垂著頭,站在墓前。依依已泣不成聲,但依蓮夫人始終高抬著頭,傲然而立。蕾莎也忍不住哭了。
「殿下,蕾莎十萬火急地趕來,為的是警告我們孟賽蒙的軍隊已在波夏渡過亞梵河!」
蕾莎驚駭無比。「基特只是個十六歲的男孩!」
「吹響號角,」愛德華下令。「別管士兵的鬼叫和抱怨。如果你們平常訓練得夠好,他們自然會服從軍紀。我要在日暮前率領全軍出發到伊凡夏河谷。現在,我要聽聽你們的戰略。」
塞雷伯爵韋約翰在這一役中失去了他的弟弟,哀痛逾恆。「老天,立肯還有兩個幼小的孩子——如果一定有人要死,為什麼不是我?」
一匹巨大的戰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拭去眼裡的汗,瞧見是孟賽蒙騎在馬上。由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名偉大的戰將就像天神般威風凜凜,他不由得懷疑愛德華是否能擊敗他。但他迅速甩去這個念頭,專注於砍倒任何不幸遭遇到他的敵人。
蕾莎要愛德華按住傑陽,接回丈夫脫臼的肘骨。突來的尖銳疼痛令傑陽嚎叫出聲,而後她舉高他的手臂,轉動肩膀,直至骨頭接回原位。傑陽再次慘嚎不休。
次日,波夏的巡邏兵通報以傑陽爵士和愛德華王子為首的一群騎士,朝城堡疾馳而來。
「絕對不要這麼想,」愛德華道。「孟賽蒙身經百戰,並且每戰皆捷。他知道我們揮師往南,一定猜到我們是去攻打他的兒子帶領的軍隊。他快速調動軍隊,正因為他想要趕在我們之前,和另一半的貴族軍會師。他不知道我們這麼快就打敗他們,趕回烏徹斯特。孟賽蒙絕不會貿然迎向勝利之師的虎口。」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