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妳講這些一點幫助都沒有。帕可？」
她低頭，看到自己穿著細跟靴子，身上只穿著內衣和內褲，「這是一種風格。」
她的手指懶洋洋地撫摸他的下顎，「這個疤是怎麼回事？」
慢慢移動的雙手、巧妙的雙脣，讓她全身沉浸在感官享受裡，一層一層淡淡的激|情，累積起來變得巨大無比，她無法呼吸。
她感到平靜多了之後，再次坐下，「卡特是個認真的人，他的內心裡是個認真的人，想法傳統。他很迷戀我，而且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如果我讓這段感情升溫，他會開始思考聘請我們公司舉辦婚禮，他會跑去問帕可他該去哪裡買戒指。我不能這樣對他，我離開是對的，最好現在就切斷，免得……」
「妳慌了。」帕可提醒。
「我覺得妳低估了他，還有妳自己。」帕可站起來，走向壁爐拿起一張銀色相框照片，「記得這個嗎？」
這次，他的脣像發燒般熱情地迎向她。小麥沉陷其中，他把她轉過身，拉近她的背，她的頭向後仰，他的牙齒在她的脖子上細細親吻。
小麥用手指戳戳艾瑪，「我一定要這麼做，這是自我保護，也是保護卡特。我本來就應該在我們上床之後，去除一切慾念，不能感傷，這些對我來說太沉重，就是這樣，他對我來說太沉重了。他體貼、風趣，聰明又真誠。他很性感，戴眼鏡的樣子、耳朵漲紅的樣子，他對教學的熱愛，我看過他教課，那真是……所有感覺都卡在這裡。」她用手揉揉胸口，「所有的感覺和需求都在這裡。」她拿起離她最近的茶杯、喝光它，「他會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會傾聽、思考我所說的話，他也會讓我思考。」
那雙魔法般的眼睛現在充滿急切，光滑白皙的肌膚因為熱情漲紅，他想，對他來說，這又是另一項奇蹟。她伸出手拉近他，雙脣迫切地靠近他的脣索吻。
「對。」
「我完全沒有選擇。妳以為我為什麼要離開？感覺就像陷入流沙裡，只不過是非常柔軟、溫暖、漂亮的流沙。這不適合我，我不相信這種事，這不會長久，這是短暫的，只會持續一陣子，直到感覺變糟、感情磨損、慢慢消失。天啊，我們辦了多少次梅開二度的婚禮？該死，幾場裡面，至少有一場還是第三次婚姻。誰要這個？我知道分手時是什麼情況，根本不值得嘗試。」
此刻，希望今天的婚禮進行順利，祝新人永浴愛河。
「妳很美，不要聽別人亂……胡說八道，抱歉，我忍不住修正詞彙。」
「誰是鮑伯？」蘿瑞問。
「妳冷嗎？」他問，因為感覺到她發出顫抖。
「妳一直都很漂亮，妳的紅頭髮、海妖般的眼睛，以及酒窩。」他在想，如果還有十五分鐘，他可以像舔冰淇淋一樣舔她，看著她再來一次。
「妳怎麼沒有留在床上和他溫存？」艾瑪問。
噢，她真糟糕。神經有問題，小麥開車回家的時候想；她可能會下地獄，她活該。不過她這麼做是對的，這是她唯一做對的事，對她和對卡特都好。
上衣敞開，他的指尖沿著她的鎖骨，然後往下滑到她堅挺的胸部。他的手指只是輕輕滑過，已經讓她全身酥軟。
「不，」小麥對艾瑪搖搖頭，「這樣講沒錯，我媽是騷|貨。不過她自己不這麼認為，這是我要講的重點之一。她認為自己這輩子永遠在追尋愛情，其實比較像是追求金錢、地位和安全感，可是她信誓旦旦是為了愛。我爸離開她，我不怪他這一點；但他離開我——這點我當然可以怪他——不過不值得浪費精力責怪他。」
「我了解看到男生耳朵漲紅時，妳就會開始想脫掉自己的衣服的感覺。」既然小麥好像不想吃的樣子，蘿瑞自己拿了一塊餅乾。「所以你們上床了。」
「就上禮拜。」
她拱起身體，他差點失去最後一絲自我控制力，他看著她的眼睛變得深邃、透明，他緩慢、持久的抽動讓他們都陷入瘋和_圖_書狂。他可以感覺到她隨之起伏，看著她的起伏，他更深入。
她急速地呼吸、喘氣，「卡特，因為你，讓我變得很柔弱。」
他耐心、穩定地探索她身上的高低起伏、曲線和角度。她的身體一陣顫抖，他解開她腰間的鈕釦，拉下拉鍊。
他的手不斷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移，撫摸她身體的曲線、角度，同時脫下自己的上衣。當他們肌膚相親時，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身體緊貼著他緩緩地扭動。
他的雙手一吋一吋地再度緩緩滑下她兩側，褲子從她的臀部和雙腿褪下。
最後，我在置衣櫃下方發現妳的一隻手套，一定是妳在拿外套的時候掉的。我本來想問妳，可不可以讓我保留當作紀念，就像中古世紀女性贈送手套給騎士一樣。不過現在想起來有點恐怖，連我也這麼覺得。
「什麼？噢，沒什麼，沒什麼。」
「走？可是……」
「噢，天啊。」
他拉拉她的髮梢，讓她低下頭親吻他。她嘆了口氣，把頭埋到他的肩膀上。
準備好裝備、婚禮流程表和筆記，她看看時間，還有充裕的時間可以收電子郵件。
她整晚失眠在和自己爭辯，接著苦悶地想到，十六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為了一個男人整夜睡不著覺。
「我走了，我就這樣走了。」小麥眼神帶些狂野，脫下外套，「如果妳們是我，妳們也會這麼做。」
「我真的也希望我可以，真的。」五分鐘內她要說幾次「真的」？她準備打破紀錄，「可是，嗯，工作職責所在，不，你不用起來。」
等一下，他想，血脈賁張，等一下，還有呢。
「只是我……天啊，你看都幾點了！我得走了。」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明天真的一早就得開始工作。」
現在他像受到極大鈍力打擊般地整個人癱在她身上，他們的心跳就像兩顆強力彈跳的網球碰在一起，他的脣輕柔地抵住她的頸部。
還好嗎？他瘋了嗎？滑冰時腳底一滑，在扭傷膝蓋前及時站穩，你才會說還好，忙碌的一天過後，泡個熱呼呼的熱水澡，你會說感覺還好。
這樣抱在一起感覺真好，她想。肌膚相親，兩個人的心跳慢慢變得沉穩，她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都受到這個各方面都非常吸引人的男人細心呵護。
小麥彷彿有喝醉、嗑了藥的感覺，連腳趾頭都覺得沉重。她又做了幾次深呼吸，空氣進出肺部，這種感覺真好。她確定自己有好幾次差點停止呼吸，當時卡特……
「可以把他給我嗎？」
下地獄？笑話。她應該領個金牌——大家應該為她樹立雕像，因為她做了正確的事。
「來，」他拉著她的手，「站出來。」
「我知道他們不是。但我不認為他們是特例，和平常人有什麼不同，這樣想也許很憤世嫉俗，但這是我的想法。而且我喜歡我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生活方式讓我覺得很自在。」
卡特
「我們都在樓上。」帕可走到走廊上，「天啊，怎麼回事？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今晚很棒，所有的一切……真的都很棒。」天啊，天啊，除了靴子，她什麼都沒穿。「我都忘了看時間，很晚了。」
「做個摘要總結，」蘿瑞建議，「妳害怕愛上一個妳形容起來像電影《歡樂滿人間》裡的保姆仙女、各方面都算很完美的男人。」大家帶著茫然的表情聽蘿瑞解釋，「妳和一個妳很欣賞、愛慕、傾心的傢伙，經歷過一場不可思議的性|愛之後，落荒而逃，就只因為妳媽媽是個騷|貨。」
「不行，不行。」
她知道這位新娘選擇穿一襲藍色小禮服，非常俐落的帽子搭配頭紗和頭飾，新娘會拿三朵梔子花，花柄上會綁著緞帶蝴蝶結。
她抬起頭對他微笑，他閉著眼睛，臉部表情放鬆。他看起來就像睡著一樣，她想，如果她比他先醒來，她和圖書就會看到這樣的表情。
拜託，千萬不要起床，小麥想。但是他已經下床。
「不，不是，他星期二先排演了一次，沒想到吧？今晚的晚餐很棒，有蠟燭和紅酒醬。」
「噢，小麥，妳不會這樣吧。」
她看到主辦公室的燈亮著，她想……謝天謝地。帕可和蘿瑞應該會同意她的想法。她需要她們的認同，她在房子前緊急煞車停下來時這麼認為，只要從朋友那裡獲得一點點認同，她的胃就不會這麼痛。
她現在還不需要讀這封電子郵件，其實她現在還不應該開這封信，她得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是嗎？這才是負責任的作法，成熟的人就是這樣，就和吃優格和新鮮水果一樣。
「是……從來沒人讓我有過那種感覺，或對我有那種感覺。」她坐在帕可的椅子扶手上，盯著火爐裡的火焰，一邊想找出適當的形容詞。「妳知道自己是焦點，是他眼裡的唯一，除了妳之外，沒有其他人。過程很溫柔也很熱烈，令人害怕但也很美妙。有個人只注意到妳，完全不看其他人。他碰到妳的時候，妳覺得全世界只有他。」
「怎麼了？」
「有一次意外被擊中。」
她的眼睛倏地睜開，她在想什麼？她在做什麼？什麼早上？什麼好幾個小時、好幾天？突來的慌亂讓她顫抖了一下，坐起身。
「好痛，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妳可以從照片裡看到他們多麼地愛對方，」帕可繼續說，「他們讓彼此快樂。他們會吵架、爭執，我想有好幾次，他們根本已經厭倦對方，可是他們還是相愛，他們愛了半輩子，妳用照片捕捉到了他們的愛，因為妳看到了，妳看得出來。」
「晚餐吃得如何？」艾瑪問。
「嘿，我們以為妳要早上才會很不好意思地回來。」蘿瑞扔下鉛筆，「我們本來還想要架設一臺攝影機拍起來。」
「靴子。」她說。
她大笑，把他抱得更緊，「是，教授。我們兩個是事後相互讚美。」
「有在聽、有在想像、也在嫉妒。」
她的胸罩在哪裡？她的胸罩在哪裡？
好啦，他絕對不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
「噢……」艾瑪說。
「卡特，你和我差不多瘦，你不重。」
「好，妳這樣說……對，從我的角度來看，這麼說沒錯。」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時鐘，「還好啊，不要……」
卡特把小麥帶引到床邊，和她一起慢慢躺下。
看吧？
小麥認為既然這是雙方的第二次婚姻，她挑選的東西都非常合適。
「麥坎席。」他只說了這三個字，他讓自己陷入她的眼神、陷入她的身體，然後抽身。
「妳知道從妳的角度來看，為什麼會這樣？」艾瑪用深邃的大眼睛看著小麥，「因為以前沒有人這樣瘋狂地愛過妳，把妳當作很重要的人，這樣說一點也沒錯；而妳以前也沒有對任何人有這樣的感覺。我知道，因為我們都是這樣——我敢說我們全部都是。我們之間的不同點在於，我一直希望能有這麼一天。」
「紅酒醬。」帕可輕輕哼了一聲，坐下來，「幸好妳安全離開了，不然我們應該打電話報警才對。」
三聲輕輕地嘆息，以及一片寧靜。
「妳也是，不是特別的朋友，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帕可把照片放回壁爐上。「深呼吸，小麥，愛令人害怕，有時它非常短暫，但絕對值得妳冒險，即使痛苦也值得。」
看著照片，小麥眼眶刺痛泛紅。每次看這張照片每次都會這樣。
「我有在練習，」他咧嘴笑，看著她的臉，「妳好美。」
「他通吃好幾個世代，真有趣。熟|女覺得他很有性吸引力，我教的青少年也這麼覺得。」
她咯咯笑地翻過身趴在他身上，「那些小孩子真殘忍。」
碗盤已經洗好了，她看著今天的行程備忘錄、檢查設備。今天有一場規模較小的婚宴，她一邊挑選需要的器材一邊想，只有一個人擔任伴娘，客戶希望簡單、溫馨的感覺。
「好，看來妳m.hetubook.com.com沒有受傷。大家都在我的客廳裡，我們正在逐一核對最後一些細節。」
「他們不一樣。」
「我對他的瞭解不如妳，不論在性或其他方面都是如此。不過我認為他比妳以為的聰明多了。」
但其實不然。
「這麼棒啊？」蘿瑞拿起盤子，「來，吃塊餅乾。」
他提醒自己不要太快，他要細細品味每一刻、每一次碰觸、每一次呼吸，麥坎席在他的懷抱裡。
她飛也似地離開。
「艾瑪也在？」
「這樣講有點誇張，不過基本上是的。」
「可別開始往這方面想。」她咕噥。
「不只是上床，我們經歷了有史以來最美妙、超級銷魂、腦細胞都溶化的性|愛。」
「聰明和愛情不會同時發生。」
「你的身材瘦長得很有魅力，不要聽別人亂講。而且，你的身材就像碼頭工人一樣壯。」
她走過去，迅速掃描一眼，立即注意到一封寄件人為馬奎爾101的未讀取信件。她離開工作桌，在工作室裡踱步。
「所以妳才會不停的約會。」
我在妳的名片上找到電子郵件地址，希望妳不介意我用這種方式和妳連絡。我知道妳今天會很忙，我不想打電話妨礙妳工作。
對卡特絕對是好的，她告訴自己。
「抱歉，還沒結束。」
「越來越有趣了，」帕可兩腿交叉，擺出舒服的坐姿，「是溫柔體貼、天使垂淚的那種，還是叢林戰鼓、水晶燈搖晃的那種？」
差點摧毀她，小麥決定用這個形容詞。
小麥的背頂著他的身體拱起、顫抖。
該死的胸罩。
「不是，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也許不算是，還有一張清單。」
「我會調鬧鐘，反正我六點會起床。留下來，麥坎席。」
「不要緊。」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身體滑下去，進入她體內，釋放出快|感。
小麥接過那張帕可父母親的照片，照片中他們快樂相擁，眼裡滿是喜悅、活力，以及彼此。「我當然記得。」
她不是很確定。怎麼大家都這麼肯定？不過小麥知道她可以做的一件事，也是她必須做的事，就是暫且把這些擺在一邊，專心工作。她的合夥人、生意、客戶，都需要她盡她工作上的本分。所以她得平靜下來，理出優先順序。
但是整個人被徹底顛覆過後，你不可能只說還好。
麥坎席，
「我們已經可以把清單上的這一項打勾，非常愉快。」她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說。
他終於進入她的體內時，他們一起發出呻|吟。
「今天是平常日。」她盡量保持語調輕鬆地說，同時一面找內衣，她的內心像野馬奔馳一樣慌亂。
現在應該做的事是上樓、洗個澡、換衣服，然後到主辦公室去檢查、擺設，她沒有時間做私人的……
「不會，算了，這無關緊要。我是要跟妳們說，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催眠或被下藥的感覺，我只好趕快離開那裡。而且……噢，天啊，我的行為就和男生一樣。」小麥回想剛剛的情形，雙手掩面，「那種和妳上過床之後，起床就說：『剛剛真棒，寶貝。我明天早上還得早起，再打電話給妳』的傢伙。」
她做了正確的事，對，沒錯，她做得對，就是這樣，不要再想了。現在一切都會沒事，一切都會很好。
她決定先從好好睡上一覺開始，還要專業地把重心完全放在客戶的需求上。
「卡特。」她的手壓在他的手上，催促他繼續，但他收手，把她轉回來面向他。
「我還穿著靴子。」
站在昏暗寧靜的燈光下，他看著她的眼睛，她什麼都不管了。
像是，妳為什麼在我讓妳達到高潮之後就拋下我離開？
她的身體輕顫，感到一陣疼痛，接著發出嘆息。除了他和他帶來的感受之外，她的心思完全容不下其他事物。
「不會。」
「我當然會慌，誰不會？他很體貼、一臉睡意和滿足的表情，身上還有hｔtps://ｍ•heｔｕbｏｏｋ•com.coｍ個小小的被擊中的疤痕。」
「嗯，天啊！」小麥突然轉過頭來瞪著艾瑪，「妳到底有沒有在聽？」
「我才不美，我知道因為這方面我是專家。我的臉很特別，有時候會讓人家誤以為我很美。我也很瘦，體態還算可以，嗯，有空的話，我也想去運動。我的身材就像掛外套的衣架一樣，衣服掛在上面時看起來很美，但其實它只是鐵線。」
「這樣講有點嚴重，不過……」
小麥奔過帕可身邊，衝進蘿瑞和艾瑪在的客廳裡，那裡有餅乾、茶和檔案夾。
「那一次有。」
他的脣碰觸她的臉頰、眉毛，他解開她上衣的釦子時，沉靜的藍眼睛仍盯著她看。他根本還沒怎麼碰她，她的呼吸已經非常急促。他還沒碰觸她，主導權已經從她手上轉給他。
情勢怎麼會變得突然對她有利？她想過要引誘他、到樓上和在床上挑逗他；她想過要保持輕鬆愉快——就像今天傍晚的氣氛一樣，她的目的很簡單，把每次只要在他身邊，體內就會產生的強烈慾望釋放出來。
「冒著可能和一個瘋狂愛戀妳的人快快樂樂生活的風險？」艾瑪提出。
「不是。我敢打賭妳很喜歡強尼．戴普。」
應該不是急事，如果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她，或和她商量，他會打電話。
「你逃掉了？」
會非常完美。
「沒錯，是不會。」蘿瑞舉起雙臂朝向小麥，「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這裡，妳已經傻傻地愛上那個傢伙了。」
「可是他是從他以前的迷戀來看我。」
我會把它送還給妳。
「我喜歡妳的眼睛，像魔法海洋。」他的手指往下滑到她的身軀，然後又往上、往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起雞皮疙瘩，「我一直想在撫摸妳的時候看著它們，就像這樣。」
她可以保持這個樣子好幾個小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幾天也行，和可人的卡特．馬奎爾一起打瞌睡、取暖、相互依偎。早上的時候，他們可以……
她的身體還處於震顫中，他往下移，用嘴毀滅她。她起起伏伏，好快、好快，非常強烈，興奮感一股一股向她襲來，直到一切變得模糊，化成暗影和光線，以及急速動作。各種感覺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像風暴過境，讓她駛向極度渴望，迎向下一波風浪。
「蘿瑞！」
首先我想說昨天晚上和妳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很開心，我的屋子因為妳的到來，今天似乎更加明亮、更溫暖。
「看來必須阻止他。」蘿瑞搖搖頭，「小麥，親愛的？妳愛上他了。」
「我活著，而且我是女人，我當然會喜歡他。換下一個問題。」
「我知道，妳能拿他怎樣？我整個人都被挑起來了，非得跟他上床不可。」
他和她一起坐起來，雖然凌亂不整，但她覺得很性感，直到她的心和荷爾蒙讓她恢復理智，回到現實。
卡特脫下鞋子，讓自己沉溺在她頸後的味道和觸感。他用牙齒咬住她的內衣肩帶，把它推向一邊，釋放她可人、美妙的肩線。
「妳怕自己會愛上他，因為他本質上是個好男人，妳怕會傷他的心。」
「嗯，等一下，妳們不知道整個狀況。」小麥試圖鎮定下來，做了幾次深呼吸，但似乎沒有用，「他費了很多工夫，就很……嗯……溫馨，而且有趣。鮑伯還列了張清單。」
噢，拜託，妳在騙誰啊？
走回廚房又喝了一杯濃郁的咖啡。
他帶著微笑，指尖移到內褲腰部，把她的身體拉近他時，她發出一聲，「噢，天啊。」
卡特享受其中，同時也想讓她感受到相同的愉悅。他想讓她覺得愉快，想滿足她的感覺，看著她上下起伏。同時他的慾望在體內衝擊，他解開她的內衣，手移到她內褲中央兩腿間，沿著大腿內側挑逗她，在她的內褲蕾絲邊游移。
她走回電腦前，點選讀取卡特的電子郵件。
「他們不是妳，小麥。」帕可平靜地說。
新娘的父和*圖*書親會牽新娘走紅毯，但他們會省略「父親把女兒交給新郎」的步驟，沒錯，因為之前已經做過一次了。
他微笑，「那……」他緩緩地把上衣褪下她的肩膀，讓它滑落地面，「真美。」他低語，拇指輕輕掠過她的蕾絲罩杯。
她衝進房子；跑上階梯，大叫帕可的名字。
「噢，你真貼心，卡特，我也很想，但是下次吧。我有三場婚禮和一場簡報要做，真的很忙很忙。」她飛快地親他一下，「得走了，謝謝你今晚的一切，我再打電話給你。」
「我得離開那裡，我很想留下來，所以我得離開那裡。」小麥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站起來，「我想留下來和他一起待在床上，我想住在那張該死的床上，所以我必須趕快走。」
「我說的是睡覺。」
「妳還好嗎？」他問。
「我先看到他的。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我覺得另一個男人比較有性吸引力。你剛剛說被擊中那件事？」他咧嘴笑時，她提醒。
「不要再說了，蘿瑞。」帕可對她說。
「卡特會擊劍？」艾瑪問。
在他的撫摸下，她的心狂跳，他覺得這簡直是奇蹟，小麥和他在一起，感覺他、對他需索。今晚，小男孩的夢想和男人的渴望，皆因為眼前這女人的出現相形失色。
「噢，天啊，卡特。」
「好，好，這樣更好。」
她得離開這裡，現在就走，在她做出陷入愛河這種蠢事前，趕快恢復理智。
「噢，那件事。幾個小孩子因為好玩追著我要打我，我為了躲開只得用我平常敏捷、優雅的方式爬上籬笆，不幸的是，我沒能和海盜，或是和扮演海盜的演員一樣，結果一失足，被鐵絲網割到。」
「留下來，」他碰碰她的臉頰說，她抓起上衣，「我想和妳一起睡。」
她以前曾這樣被吻過嗎？兩人的脣和舌這樣激烈碰觸，令她全身震動？她以前是否曾受到這樣的誘惑，言語和令人銷魂的吻同樣誘人？
還有，謹代表鮑伯、他太太以及他們尚未出生的孩子感謝妳，我要說我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一來我就不需要殺掉他，他欠妳一個人情。
「是啊，這樣更好。抱歉，我一定很重。」他翻過身把她拉近。
小麥怒視蘿瑞，「這一點也不好笑。」
想卡特的事就好像吃了藥一樣，小麥又從頭到尾讀了一遍這封電子郵件。雖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傻，但她還是把信印出來，拿到樓上，塞到抽屜裡。
「妳堅決認為自己無法維持一段成熟、專一的感情，還是認為自己不值得愛，也懷疑自己有勇氣花力氣維持一段感情？」
「你會擊劍……就和《神鬼奇航》裡的傑克船長一樣？」
「這不重要，不過卡特覺得很不好意思。真的很可愛，他的耳朵都紅了。」
「我喜歡。」他低下頭去吻她的胸部。
「妳說得對，對不起，我自以為是，因為我很嫉妒，發自內心的嫉妒。從來沒有人的眼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知道——關於瘦，不管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點。呵……有人曾試圖說服我去找健身教練，可是誰有時間做那些？我的基因裡沒有運動這一項。」
「沒錯，我那時才十歲，他們可真是殘忍。」
「妳在他們過世前幾個月拍的，他們所有的照片裡，我最喜歡這張。妳知道為什麼嗎？」
「嗯，麥坎席光溜溜地和我躺在床上，我真的很好。」
「沒事。」她還能說什麼？「你呢？」
她像處於催眠狀態般順從，他的視線和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上下移動時，她心跳加速。他的嘴角慢慢揚起，「我喜歡妳的靴子。」
她煮了壺非常濃郁的咖啡，好讓自己保持清醒，咖啡因讓疲勞瞬間消失。一整盒的甜餡派顯得她的胃口和情緒穩定度都和六歲小孩一樣，她準備了從蘿瑞的儲藏櫃裡偷來的優格、新鮮水果和鬆糕，她認為這才是大人吃的早餐。
這應該很簡單。
「沒錯，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