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心肝寶貝。」璐西雅把艾瑪的頭摟在肩上，「我從妳的表情看得出來。」
「天啊，才不會，他會嚇死，妳也知道傑克這個人。」
「噢，我的背上次頂著門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帕可猛搖頭表示強調，「太久了。」
「那我要回家去了，讓妳繼續工作。妳有約會嗎？」
她對艾瑪眨眨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用無限的熱帶花朵和溫和的小島微風把妳挖過來，這樣我就跨出實現夢想的第一步了。」
「我們從畫展那裡離開之後，就去喝酒、吃義大利麵。」艾瑪在廚房裡拿杯子，在杯子裡放滿冰塊。
「今天早上我去辦些事，現在有點時間，所以順路來看看我女兒再回家。」璐西雅拿起面膜罐，「這好用嗎？」
艾瑪不斷眨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想幫傑克調領帶這招不會管用。」
「還有她妹妹，還有誰被狡猾的艾德蕾勸說搬到牙買加去？」蘿瑞問。
「她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做很失禮，」帕可補充，「這是我們的公司，又不是說我們是這裡的職員，我們是老闆。」
「昨天晚上我要上床睡覺前，剛好在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然後我注意到有臺車在回家的路上開得很快。我有那麼一分鐘以為，糟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不是，完全不是。」
璐西雅噘起嘴，「妳長得太漂亮，我都不知道是因為我遺傳給妳的幸運基因，還是因為這罐東西。」
「沒問題。」小麥帶著擔憂的表情，看著艾瑪匆匆離開。
艾瑪站在兩個花缸中間，彎著腰，雙手抱著滿滿的鬱金香，轉過頭，小麥按下相機，「妳看起來很美。」
「那怎麼會狡猾呢？我要是沒有讓妳爸愛上我，我們現在就不會一起坐在這個小房間裡。」
「真高興妳今天來這裡一趟。」艾瑪站著，用力給她媽媽一個擁抱，「幫我親爸爸一下。」
「接下來的，我都只能做……鹹濕的幻想。所以我要感謝我們的艾瑪，讓我從包廂座位看到精采的表演。好姊妹，趕快站起來鞠躬謝幕。」
「她做了在花園裡跳舞的夢，」小麥告訴大家，「而且對象是傑克。」
「妳快樂嗎？我已經從妳臉上看到答案了，不過妳還是可以回答。」
「嗯，知道一點。」
「我覺得妳錯了。」璐西雅圈住艾瑪的肩膀，抱著她，「大錯特錯。不過現在才正開始，不是嗎？嶄新的開始，一片光明，快快樂樂的，好好享受它。」
「接下來就是背頂著門的經典戲碼。」
「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你可以去開瓶卡本內？」
艾瑪不解地看著蘿瑞，「什麼？」
心血來潮，她拿出一個鍋，把她去年夏天冰凍起來的香草切成小塊，拌在一起。爐上燉著一鍋湯，她回到樓上完成剛剛未完成的訂單。
「我想我需要再來一瓶水。」
「妳們可以看出來明年春天會開哪些花，我知道花園並不如妳們想的那樣花團錦簇。」
「艾瑪！」
「這些還不包括他們希望妳做的部分。」艾瑪對帕可說。
「有些事情需要花點時間，有些事不用。」璐西雅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我好喜歡這間小房間，它的顏色、香味，我知道這裡讓妳心曠神怡。」
一小時後，艾瑪穿著合身套裝和低跟鞋，陪著未來的新娘、她眼光銳利的母親、和她母親的妹妹，帶著一臉讚賞的表情參觀花園。
「注意細節，艾瑪，示意、營造重要時刻。最重要的是，我讓他看到了我的心意，我把心交給他，雖然當時我覺得他不能、也不會接受，我還是把心給了他——那是禮物。就算他打碎了，我也會非常勇敢。愛情是很勇敢的。」
「嗯，我已經看過妳的作品，所以我就當作妳說的是真的。」凱瑟琳對小麥點點頭，「訂婚照真的就像妳說的那樣。」
「冰的。」
「妳是說性生活？」小麥問。
「繼續講，」小麥要求，「我們還要聽。」
她稍稍拉了一下領ｗｗw•ｈetuｂooｋ•cｏm.cｏｍ帶，「你可以嚐一下湯的味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就去幫你拿外套，你可以回家看球賽。」
「嗯，我不想破壞妳的幻覺，大眼睛，不過艾瑪也曾和她不愛的人上過床。還有，」小麥補充，「被她拒絕上床的人數，比我們三個人的上過床對象的人數加總還要多。」
「妳可以待會兒再講這一段。跟我講酒和義大利麵那一段。」
「妳會不會覺得……處心積慮讓男人愛上妳很狡猾？」
「今天晚上沒有。我們今天的諮詢會議很漫長——西門家的婚禮。」
仍緊緊密合的花苞、剛開的花朵、嫩枝。這是新循環的開始，她想。她繞回溫室，悠哉享受推推車的時光。冬天時播下的種子，現在已經是青綠的盆栽，很健康的樣子。她決定過幾天要開始強化這些幼苗。
「我……噢，我忘了。」艾瑪用手指拍拍臉頰。「這些要洗掉，我剛剛在看蠟燭，看得忘記了。」她繞到浴室去把面膜洗掉。「妳翹班嗎？」
「快好了，這是最後的部分了。」身心都被花和花香所圍繞，艾瑪深呼吸一口氣，「天啊！今天天氣真好。」
「沒有必要啊。妳爸爸那時很小心翼翼，小心地不敢碰我的手太久，也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太長。直到我站在櫻花樹下的那天，我看到他向我走過來。我看到他向我走來，還看到他眼裡的東西，那是我的心。」
「很誘人，」艾瑪維持同樣平淡的口氣說，「不過『誓約』的『今生花飾』已經夠我忙的了，如果妳採取行動實踐夢想，我相信我們都會很樂意回答妳的問題。好了，接下來這個區域……」
「沒錯，」小麥同意，「真的是這樣。」
「不是有點奇怪嗎？經過了這麼久之後才在一起？」
「沒錯，我現在正處於性生活遲滯狀態，這樣我才能找也是遲滯狀態的對象約會，過去幾個月來，約會變得很讓人煩躁。」蘿瑞舉起雙手，再讓它們自然垂下。「為什麼要做讓自己煩躁的事？」
「是，」小麥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傑克。」
「快樂。」
「媽，這真的好……妳以前從沒告訴過我這些。」
「算是，」艾瑪同意，「以前我好想、好希望親身體驗一下。現在我自己置身其中，比我當初以為的還要美麗。我當初想的已經夠豐富的了。」艾瑪往旁邊跨一步、轉圈、墊起腳尖旋轉，「我真的很快樂。」
艾瑪在辦公室裡趕文件作業的同時，臉上敷著保濕面膜。有多少幸運女人可以保養肌膚同時準備商業發票？光著腳丫，音響放著諾拉．瓊斯的音樂？
「妳站在那裡看？」
「我贊成艾瑪說的，」蘿瑞說，「蛋糕、甜點桌、個人化的巧克力，全都需要細緻手工和很多人力。如果我那星期只需要做這件事，我應該還可以睡上幾小時的覺。」
「妳在迴避話題。」
「昨晚的約會很開心。」回去檢查門廊後，艾瑪勾起小麥的手臂，「什麼都有，喜劇、戲劇、聊天、上床，我覺得……精力充沛。」
「為妳親，也為我親。我想今天晚上他會帶我出去吃飯，我們會一起喝酒、吃義大利麵，親暱地聊天，表示我們之間的感覺還在。」
「我也是。」
艾瑪靠在門柱上，向她媽媽揮手道別。後來她沒有回去工作，她把門開著，讓春天的空氣流進來，她到花園裡散步。
「既然要暫停，我想感謝艾瑪昨晚的餘興節目。」
有令人期待的感覺，她想。
「噢，我的天啊。」艾瑪雙手蓋著眼睛，「噢，我的天啊。」
「妳對妳的工作、生活、家庭，都感到很滿意。這對一個當母親的來說，晚上才能安穩入睡——即使女兒已經成年了。言歸正傳，如果妳和一個我剛好也很欣賞的男人在一起，覺得很開心，那我也開心。妳得帶他來家裡吃晚飯。」
「如果沒有任何反對意見，我想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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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西雅的手放在胸前，心臟的位置，「啊！就這樣掉了下來，落在他的腳邊。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知道，他的心也掉落在我這裡。」
她繞到後面，停下來把她和小麥一起共用的小鳥餵食器裝滿。她準備回屋子裡時，天氣已經開始變涼。太陽下山時，她想，應該會變冷。
「艾瑪，說真的？我不認為他抗拒得了妳的誘惑，你們兩個在一起很相配，大家都看得出來。只要妳快樂，我就快樂。」
「在花園裡跳舞。」小麥習慣性地摟住艾瑪的腰，「當然記得，妳從小就開始了。」
「真的？」
「天啊，」蘿瑞伸伸腿，「那女人還真會指揮大家。我覺得我們好像已經把這場婚禮辦了一次，不只是談完而已。」
「我知道。」帕可點頭，「她不需要和喜歡她的人上床，她可以精挑細選。而且她也很挑，不會亂|交。如果只是滿足性|欲，她可以選別人，因為選傑克為對象是一件複雜又冒險的事。」
「妳愈講愈噁心了。」
「那倒是真的。」
「可是妳得先享受當下，才可能擁有永恆。」
「媽，不要再講了。」
艾瑪照做以回應熱烈的掌聲。「現在我讓妳們這些偷窺狂自己去做猥褻的幻想。我要去工作了。」
「我和傑克去參加畫展開幕式。」她們一起走下樓時，艾瑪開口說。「非常難看的畫展開幕式，倒是有很精采的故事可以說。」
「其實，我是……今天晚上有球賽，所以——」
「謝謝。」帕可露出禮貌的微笑，表示接受讚美。
四個女人全舉手。
「因為妳的幸運基因？」
艾瑪轉過去對凱瑟琳露出微笑，「我向妳保證，會和夢中花園一樣，讓妳女兒的婚禮和妳期望中的一樣豐富、茂盛、浪漫。」
「是。」
「從我的角度看來，傑克很知道該怎麼做，他很熱情。不過我們的好姊妹也不遑多讓，是不是？」
「她可以的，她現在要享受當下。」
「某種幸運物。妳表妹丹娜今天早上來書店，她的好朋友莉薇——妳也知道莉薇。」
「我們去樓下喝點東西。要喝咖啡，還是喝冰的？」
「對我們這些沒有的人誇耀，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帕可指出。
「她急忙脫下他的夾克，丟在一旁，扯下他的毛衣，往旁邊扔。」
「不過最精采的片段是皮帶。她唰的一聲拉開皮帶——」蘿瑞的手往空中一揮，當作示範，「它就這樣飛出去。」
「不會，當然不會。」
「講得好像你們曾經失去過親密感似的。」
「是。」
「是花美。我希望花在諮詢開始前可以開得更漂亮。我們開業至今最大的客戶，得好好伺候。」她放下盆栽，「到處都是。」
「我看過妳的作品。」新娘的阿姨艾德蕾看了看露臺，「我來這裡參加過三場婚禮，花藝布置都弄得很漂亮。」
「其實，妳們在這裡做出來、打造出來的，讓我想到可以做些類似的。我們在牙買加住過幾年，那裡是辦婚禮的熱門地點，對一間優質、高級、包辦婚禮的公司來說，是最佳地點。」
「性生活遲滯？」小麥複述，轉向蘿瑞。
「當然。」
「這點妳倒是說得沒錯。」小麥的手指輕撫艾瑪的髮梢，嘴角微翹，「我本來不想，可是後來還是愛上他。所以我不應該再這麼憤世嫉俗。」
「可惜，帕可，他們把水拿進去了。」
「我剛剛去開會，剛好提早結束。我又把夾克忘在這裡，所以我想順路過來一下……妳在煮東西？」
「嗨。」
「我剛剛去散步，天氣開始變得有點涼，讓我很想煮湯。如果你想喝的話，我煮了很多。」
「他沒有愛上我。」
他照她的話做，她把試喝的湯
wｗw.h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m匙遞到他嘴邊。「不過，現在正是鬱金香盛開期——我知道這是妳最喜歡的花。」艾瑪對潔西卡說，「我們今年秋季會種更多白色和桃色鬱金香——到時候妳就會有滿山滿谷的鬱金香，還有藍色風信子。我們會在白色花瓶裡擺滿桃色玫瑰、飛燕草、金魚草、紫羅蘭和繡球花。全部都是妳喜歡的顏色，由白色襯托。我打算在這塊區域後方，擺塊布滿玫瑰的布簾。」
「現在她發現了我幾個星期前告訴她的事是對的，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那麼，會讓妳快樂的事，我怎麼會不贊成？」
「對。」小麥想了想，點點頭，「對，我有固定的性生活。」
「也許吧。」她把頭靠在小麥的肩膀上，「我知道這太快了，而且我們根本都還沒談到——連邊都沒沾上——關鍵的那個字。可是……小麥，妳也知道，我總是幻想著月光下的夜晚、星星——」
「因為你從來沒有會議提早結束，順路過來拿夾克。你要留下來吃晚餐嗎？」
面膜發揮神奇功效的同時，她向供應商下單訂購花泉、塑膠繩、鐵絲、透明石頭和彩色石頭；接著上網瀏覽有什麼東西在打折或促銷，又加買了液態泡棉和泡棉墊，還有三打燈座。
「也許我做了比做夢再更多一點，」璐西雅帶著神祕微笑補充，「我盡量表現出自己最好看的樣子，煮他特別喜歡吃的菜，他需要的時候，當他的朋友聽他說話。當時我只知道可以這麼做。而且他每次出門的時候，我都會確保他的領帶有打整齊——就算是整齊的還是要這麼做——這樣我才能幫他調整領帶。我到現在還是。」她喃喃自語，「我還是會想這麼做。我知道有某種東西——我感覺得到，我可以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我們兩個之間，不只是我們都愛他兒子的這點共通點，而是某種超越友情和尊敬的情愫。我能做的只是，一點一點地讓他知道，我是屬於他的。」
「現在他突然不能來吃我煮的飯，和妳爸喝啤酒？女兒，妳要知道，我也了解『約會』是什麼意思。」
「噢，我當時陷得很深，我覺得很無助。他那麼帥，心腸好，對他的兒子溫柔又風趣，他那麼孤獨。他對我很好，尊重我——同時我們對彼此也愈來愈了解，友情與日俱增。我希望他能撇清對我的印象，把我當女人看，帶我上他的床，即使只有一晚也好。」
一小時後，她到樓下來攪拌湯鍋，聽到汽車聲，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驚喜地跑向門口，和傑克打招呼。
「如果妳還記得企劃案裡的草圖。」艾瑪開口說，在前方帶路。
「掃興。」小麥咕噥。
「對。」艾瑪笑一笑，切了顆檸檬。「這樣很蠢耶，反正妳都已經發現我和傑克在約會了。」
「背頂著門，」帕可喃喃自語，「我的心胸狹窄，很嫉妒。」
她走開，回去攪拌湯鍋。他跟上來，艾瑪回頭看了一眼。「頭靠過來，張嘴。」
「我們都知道艾瑪向來要的是永恆。」小麥指出。
「可是我是為愛而性。」小麥講出關鍵字時，蘿瑞大笑。
「不是，也許吧。」艾瑪打開一瓶她媽媽喜歡喝的汽泡水，倒在放滿冰塊的杯子裡，加幾片檸檬。
「這種事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一個巴掌拍不響。艾瑪說妳說得對，帕可，她愛上傑克了。」
「現在這樣我很快樂。」艾瑪一隻手捂住胸口重複說，「保持現在這樣就可以了。他也喜歡我，妳也知道男人喜歡妳的時候的樣子。」
「而且眼睛閃閃發亮。」
「妳本來就像公主。」她母親說，「好了，我們來談談露臺的部分。」
「妳避而不談是因為怕我不贊成？」
她敢保證沒幾個，一定沒多少人有。
「很盛大。今天晚上我得處理文件、訂貨、擬定計畫，明天還有一整天要忙。他明天晚上有工作，不過之後他會盡量過來，然後……」
「噢，媽和-圖-書，我們還只是在……約會。」
「要是我心胸狹窄，不管她的背頂什麼，我都會嫉妒。不過沒關係，因為我已經宣布自己進入性生活遲滯狀態。」
「妳在發光。」璐西雅說，艾瑪在臉上噴化妝水，然後擦乳液。「不過我聽說不是因為這罐東西。」
「我們先暫停一下，恭賀自己的傑出表現和才華。」帕可舉起她的水瓶表示舉杯慶祝，「然後再各自回工作崗位。」
蘿瑞哼了一聲，「廢話。」
「要，謝謝。」
艾瑪胸腔裡那顆浪漫的心開始飛翔，「噢，媽。」
「她喜歡我們，」艾瑪直指，「對她來說這是一間很受矚目的四個女人所創立、經營的公司。」
「他應該來參加五月五日節，應該邀妳所有的朋友來參加。我們到時候可以烤豬肉，不會拷問傑克。」
「天啊，蘿瑞！」
「好。」
「妳是說真的嗎？」凱瑟琳問她。
「這就是我的重點。假設我們四個人去上夜店？四個辣妹？我們會遇到幾個人來搭訕，可是艾瑪？他們會像黃蜂一樣蜂擁而上。」
「她當然是愛上傑克了，」蘿瑞插話，「否則她不會和他上床。」
「他們就是不能等到五、六月。」凱瑟琳．西門嘀咕。
這些應該可以用一陣子，她想。下單後，輸入蠟燭大盤商的網站，看看他們有什麼便宜的商品。
「他以前也來吃過晚飯。」
為了準備迎接和西門家的諮詢會議，艾瑪在入口處的花缸裡擺滿繡球花。滿滿的藍色，做出強而有力的宣告，她想，誇張、浪漫、又醒目。新娘選的顏色是藍色和桃色，她希望繡球花可以讓她們一進來就留下深刻的印象。
璐西雅眼睛發亮，「啊，很盛大。」
艾瑪走過來，坐在她媽媽旁邊，「沒錯。」
又有多少幸運女人能在前一天晚上，和一個完美的男人進行一場叢林般的瘋狂性|愛——兩次？
「妳會告訴他嗎？」
蘿瑞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手指著她朋友，「妳會這麼說是因為妳有固定的性生活。」
「昨晚我出門前，帕可也這麼說。我當然一直說沒有、沒有、我沒有。可是，就和以前一樣，她是對的。我是不是瘋了？」
「噢，我們做……」艾瑪回想。
「我本來就一直在想，最近愈來愈認真在思考。我先生快退休了，」艾德蕾告訴帕可，「我們打算在避暑的家那裡住久一點。我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投資，也會很好玩。」
「我們也很開心。」潔西卡對小麥綻放笑容，「而且，我覺得自己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我還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試用。」艾瑪將冷水潑在臉上，然後拍乾。
沒人開口說話。
「帶他來參加派對。」
「所以她才會等了這麼久才採取行動，」小麥指出，「我不知道這……對，我知道。」她更正，「該死，我很討厭自己沒能在妳之前先想到、說出來。」
艾瑪眨眨眼睛，「可以猜幾次？」
「所以我打算這樣快快樂樂的，我相信他會愛上我。」
「妳愛上他了。」
諮詢會議過後，四個女人在接待室裡累癱了。
「很好喝。」他訝異地揚起眉毛。「非常好喝。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妳會煮湯？」
不過艾瑪聽得出來小麥話中的語調和表情，她了解小麥的想法，「妳擔心我會受傷，我從妳的聲音聽得出來。當然了，嗯，我們都知道傑克這個人。小麥，妳之前也不想愛上卡特。」
「要是這方法行不通呢？」蘿瑞看著她的兩個朋友，「這就是我們在這裡的原因。」
「三票贊成票。」小麥舉起手，「他們要彩排和彩排當天的晚餐從頭到尾用相機記錄下來，所以如果那個星期五晚上有另一場婚禮，我就得找另一位攝影師來拍，因為我得拍西門家的婚禮。就算只有這場活動，我也打算再多請兩位攝影師和兩位錄影師。星期天空下來的話，我們不會因為拆布置累死自己和助手，還有更換布置呢。」
「沒看到人急急忙忙地衝出來時，我本來想跑下去幫忙。可hｔtps://m.hｅtu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是過沒多久，車子兩旁的門突然打開，艾瑪從一邊下車，傑克從另一邊。」
「是，是。德藍尼的朋友傑克來家裡吃過晚餐，參加過幾次烤肉和家裡舉辦的派對。可是妳不能要我單獨請德藍尼的朋友來吃晚餐。」
「媽媽咪呀，媽媽咪呀！」
「嗯，嗨。」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璐西雅說。
「媽？我在樓上。」艾瑪按下購物車暫存鍵，站起來離開書桌，剛好碰到她媽媽走上樓。
「這對俊男美女瘋狂陷入愛河，這點對拍照幫助很大。」
「我昨天晚上夢到了，夢裡的人是傑克，我和傑克在跳舞。那是我第一次做這個夢，或者說，這是第一次我知道我的跳舞對象是誰，妳不覺得這代表某種意義嗎？」
小麥身上穿著和她眼珠相襯的亮綠色套裝，站在那裡，雙腳打開，直挺挺地站著，「沒有多少時間布置了。」
「謝天謝地。」艾瑪吐出一口長長的氣，「花和園藝的數量、花束和插花的種類、中央布置花飾、壁花、花環和裝飾用的樹？我得請更多園藝設計師來才能完成。不過既然那整個禮拜都用來準備這場婚禮，我想原本的工作人員應該就夠了，真正布置的時候，有需要我再請人來，不過我會比較偏向自己和我熟悉的人手做，盡量能做多少是多少。」
「我想，」帕可小心地斟酌字句，「愛永遠沒有對錯可言，不管妳是選擇享受當下，或是追求永恆。」
「那我就繼續講。他們兩個像野獸一樣撲向對方。」
「哈囉，哈囉！艾瑪！妳在家嗎？」
艾瑪咧嘴笑，仔細盯著鏡中的自己，手指輕點臉頰和下巴。「不過感覺很好，這點值得加分。」
「那我們都同意了。還有，」帕可補充，「我會讓新娘的母親知道，我們那一整週都空下來，這樣我們可以全心全意、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在她女兒的婚禮上。她聽到應該會很高興。」
「妳……真的？」
璐西雅揚起眉毛，然後又放鬆。
「嗨，心肝寶貝，妳的臉好紅。」
艾瑪哼著歌，一邊走回貨車，把白色鬱金香盆栽搬下車——這是新娘最喜歡的花——排出行進路線。這比剛剛那強烈的藍色還要甜美、溫暖、細緻，在她看來，這種質感、形狀和風格的組合很不錯。
「很好。我不能再站在這裡，得去換正式服裝。請妳幫我跟帕可講一聲，說我的部分完成了，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
「怎麼？妳以為那種需要和慾望是妳發明的？當時我還年輕，他高高在上，他的財富、地位，這些都是阻礙——至少在我看來是，可是我至少可以做夢。」
「誰說愛情是理智的？妳也經歷過啊。」
「好，現在可嚴重了，這可不只是愛上而已。」蘿瑞說，「這是陷入愛河。」
「我不知道這——」
「妳今天看起來很愉快。」
「好。」傑克彎腰親她，停了一下，又慢慢地、溫柔地親了她一下。「我真高興我有過來這裡。」
「莉薇和新男友出去約會吃晚餐，妳猜她看到誰在某個安靜的角落喝酒、吃義大利麵，還和某個英俊的建築師很親密地在聊天？」
「他在乎，妳也知道，他很在乎我，我們相互吸引，我們雙方都是，但他沒有愛上我。現在還沒有。」
「好啦，我愛上他了，媽。」
「那麼他就不如我以為的那麼聰明。」
「我不像妳那麼勇敢。」
「很失禮，沒錯。不過我不覺得她是故意的。」艾瑪聳聳肩。「有時候我也想享受一下那種被挖角的感覺。她覺得我的花很漂亮，蘿瑞的蛋糕和糕餅很棒，帕可的協調能力無人能及，更別提小麥拍的訂婚照讓大家驚豔。」
「我有電視。」她往前一步，帶著神祕的微笑調整他的領帶。「我允許它轉播球賽。」
「妳會故意撒謊，假裝自己是另外一種人，會欺騙他、做出妳沒辦法遵守的承諾嗎？」
「我知道然後的意思。」璐西雅笑著說，「那妳今天晚上好好睡。」她拍拍艾瑪的膝蓋，站起來。
「我想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