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要恐怖片。」
她側著頭，「誰挑片？」
「妳要習慣。」
現在這個幻想成真，渴望得以實現。這個吻之中，她感覺到他的需求和她一同升起。不管發生什麼事，現在這個時刻，這令她窒息的一天，永遠屬於她。
「我只需要艾瑪把蛋糕上的裝飾給我，我這邊就沒問題了。」
不能說他早就料到蘿瑞會是這種反應，但她的確常常這樣。
「我在幹嘛？」帕可揮揮手上的紙杯，「我下來拿優格，正要上樓回房間。妳幹嘛鬼鬼祟地上樓？」
「我不是只有一雙美|腿和身材。」
帕可再次點點頭，邊吃優格，「看得出來。」
「當然記得。」她看著手上的啤酒皺眉，「我喝了太多龍舌蘭酒，不過在那種日子裡很正常，拜託，是五五節耶。」
「你們想花點時間確定發|生|關|系時，還相互喜歡對方。」
「最好不要。我馬上把鞋子拿來。」
「花卉布置很簡單，」艾瑪接話，「如果雨在中午前停，一點以前一切可以布置好。不然就把所有東西移到交誼廳，在火爐那裡很快插一盆大型花丼，擺上蠟燭。不管哪種方式，我們都準備好了。兩點以前，會把兩間休息室布置完畢。」
「我們吵了一架，結果她告訴我，我不是她哥哥。我當然不是。所以我們現在在約會，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
「三十天。理論上，到時候就會知道我們是不是真的想發|生|關|系，還是只是……嗯，我知道這樣講很有道理，做法也很成熟，但我們很清楚，現在我們就想發|生|關|系。」
「我好想念這裡，」傑克展現團結精神，站上德藍尼旁邊的健身器材，「有家庭健身房真方便，但還是會想念大家一起運動的熱鬧，還有穿著緊身運動服的女人。我是訂婚了，可是我還活著。」他看到德藍尼的眼神時說。
德藍尼調快跑步機的速度，眼神瞄向傑克，「和你不一樣的是，我沒有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現在應該輪到我衝上去掐住你的脖子，質問你怎麼可以占我小妹的便宜？」
她沒尖叫，但也差不多。蘿瑞頭昏眼花地瞪著帕可，在跌倒前，重重地坐在樓梯上。
「我在忙著站穩腳步。」為了確保能站穩，卡特又單手抓住扶手。「我現在能想到的是，我覺得事情發展得很快。」
「冷靜一點，別急著下結論，」他溫和地說，「我的意思不是這樣。他們本來是朋友——現在也是——但他們是多久以前？十年還是十二年前成為朋友的？那是很長的時間。但妳和我？基本上我們可以說認識一輩子了，我們不只是朋友，也是家人。我並不是指非法、亂|倫那種家人，否則我們的對話很恐怖。我們是家人，是同一族人，」他肯定地說，「可以說我們來自同一族群。」
「約會比發生性關係困難多了。」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帕可舔著湯匙，揚起眉毛，「你們要約會但不上床？」
「現在誰是律師？」
「她很好。」卡特皺著眉頭把速度調快一點，「今天早上有員工會議，攝影棚有預約拍照。我離開幾個小時應該比較好。」
她仔細看著他那張熟悉的俊俏臉龐、沉靜的雙眼和一派輕鬆的姿勢。「大概進行半個月，我們八成就想殺掉對方。」
「是啊。」
「好。」看到她下巴掉下來，他咧嘴笑。「我不只認識妳而已，妳在唬人的時候，我也聽得出來。」
她的眼神越過他，看著暗處的陰影，「我應該要對這句話生氣才對。」
蘿瑞停好車，看到工作室和客房裡的燈亮著，鬆了一口氣。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單獨想想今晚發生的事，發生的一切改變和即將發生的改變。
和-圖-書「那樣妳會錯過這一切，我也是。」
「那也是她贏的。給我一百美金，我就把妳加進去。」
「好。我發現有個人身穿藍色洋裝、有雙美|腿，還有……」他做了個模糊的手勢，讓她清楚知道他所指的言外之意。「我當時想，不錯，真的很不錯。然後把我的想法跟傑克說，他說那雙腿和我注意到的其他地方是妳。我承認當時嚇了一跳。」他看她的反應，認為她的反應開始有點驚訝。「基於完全坦白的理由，我也承認那不是第一次。所以不管這樣講對不對，事情就是這樣。」
「妳想聽聽我的大綱嗎？」
「妳剛回來？」
「他寄了封電子郵件，列出今天晚上可以去看的電影名單。」
「來，快一點，卡特。」德藍尼說。
卡特說，「噢，天啊。」
「妳看吧，罪惡感。」
「我想，也可以說妳那天一時衝動做出的行為有點出乎意料之外，讓我嚇一跳。」
「或是……」蘿瑞喃喃自語，讓手沿著他的肩膀往上滑，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沒有什麼最新發展，妳八小時前才見過我。」
「你們在賭我什麼時候會和德藍尼上床？」
「為什麼是三十天？」
德藍尼決定完全坦白，他已經和傑克約好早上一起去健身。既然決定了要完全坦白，他要傑克拉卡特一起來。他先從心肺運動開始做，卡特顯得很不安，往跑步機走去。
「你和帕可真像。也許這就是部分原因，如果帕可是男生，或者我們兩個都是同性戀，我們就可以結婚了。也就是說，我再也不需要約會。我對性生活延遲厭煩的主要原因，就在這裡；也很有可能是導致我們現在有這些對話的主因。」
「我想這應該不只是握手。」但他還是握住她的手，利用此時拉近她，「而且，我們應該看看我們兩個都不煩躁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妳要穿什麼？」小麥問。
「噢。」艾瑪努力不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洩氣，「真體貼。」
他開始猶豫動搖，但還是把持住。「鞋子，」他好不容易說出口。「釋放人質。妳該走了，回家去。」
「每注一百美金。」
「我沒有鬼鬼祟祟，我在走路，無聲無息地走路。妳樓上的小冰箱裡有優格。」
「好，但是待會兒別反過來考我。」
「好。」
「到時候就知道誰是輸家。」帕可等蘿瑞手足舞蹈地出門後說。「好了，各位女士，開始工作吧。」
他的脣再度碰觸她的脣，嘗試、擾亂、深入探索，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
帕可的手輕敲蘿瑞的頭，「我當然可以接受，如果我不能接受，妳應該叫我下地獄，管好自己的事。要不要來點優格？」
「我盡量不在公共場所做這種玩意，免得有人受傷。」
「一點也沒錯，妳不符合下注資格。」蘿瑞正準備開口時，她說，「利益衝突。我賭十六天，不是因為妳的意志力，而是因為妳的固執——希望這可以影響妳，幫我提高我的結婚基金。」
「不，不會，天啊。」蘿瑞深呼吸一口氣，拍拍胸口，「妳剛剛真的嚇了我一大跳。」
「我已經有腹案，應該算是大綱草案。」
「基於朋友的立場，我可以帶妳上樓，幫妳抓癢。不過這樣對我來說，我又不太能接受。」
「那麼大家就沒事了。」
「這個時間分界線很合理，讓我們決定是否要繼續下一步。那是很重要的一步。妳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這不能急。」
「我不太懂，外面明明就有人行道，為什麼還要走在電動皮帶和-圖-書上。」卡特單手抓住扶手——以防萬一——手勢隨便揮一揮，「而且人行道不會移動。」
「速度調快一點，卡特，蝸牛都超越你了。我的小麥豆最近怎麼樣？」
「不，妳不是。」
「還沒完。」小麥手指正準備站起來的蘿瑞，「公事談完了，現在談私事。和德藍尼的最新發展是什麼？」
「對。不過那雙腿真的很美，妳是個漂亮的女人，這點沒錯。有些人的弱點是鍋貼，有些人的則是漂亮女人。」
「沒有。」
「共五百美金？真的？」
「我們談過了，也都同意我們會繼續見對方、做一般人約會會做的事，但不包括上床。」
「我會進進出出拍結婚照。」小麥對帕可點個頭，「兩位新郎都有姊妹來，這樣很不錯，我可以拍些他們互動的照片。男生弄頭髮和化妝的時間比較少，他們各自有一位伴郎，所以正式結婚照應該可以在十二點或十二點十五分以前完成。」
他聳聳肩，「如果妳有更好的想法，我可以聽聽看。」
「試什麼一個月？」
星期天早晨，蘿瑞離開廚房，衝到樓上準備參加工作前的簡報。她發現其他三位合夥人都已經就位時，舉起手，「我沒有遲到。」那天早上她已經喝了兩杯咖啡，所以她只拿起一瓶水，「順帶一提，外面在下雨。」
「別提醒我這件事。」
「妳說的是五月五日節。」
蘿瑞挑釁地揚起眉毛，「要是我們上床，可是不跟任何人講呢？」
想到這點，她露出微笑，一邊走進屋子，一邊小心翼翼、安安靜靜地關上門。她也不算踮腳走路，不過也差不多了。
「是，基本上是這樣。還有其他的，關於族群和我的腿，但反正結果是我們決定試試看再說。這樣妳可以接受嗎？」
除了惹他生氣的時候之外，她總是讓他覺得很愉快，他想，這兩種感覺應該是同樣的意思。
「妳是最棒的朋友。」
「好。跑三英里。」
「對，是沒錯。我想這也是一部分原因，所以我們最好花點時間試試看。如果妳可以的話，我就可以。」
「一點也沒錯，我是。他是個好男人，我知道他可能會有點跋扈，因為我們是同類人。我知道他有缺點，但他是個好男人。」她的手蓋在蘿瑞的手上一會兒。「他配得上妳。我們兩個現在得說好，如果妳要抱怨他——或他對我抱怨妳的時候——我們處理的方式，就跟抱怨其他男人一樣。不需要因為他是我哥哥，妳就覺得綁手綁腳，我也不會因為他是我哥哥，就覺得不高興。」
「三十天。」
「同意。」
「我沒有。」
「我又吃了另一個鍋貼。」她咕噥。
「一開始先設定慢速，每幾分鐘往上調一點。」
「我當時也沒有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我只是短時間之內還沒想到怎麼解釋艾瑪的事。既然我已經要和四人組之一結婚，我有某種程度的特權和責任。如果你和蘿瑞上床——」
他很訝異，拿起啤酒對著她，「那進行得如何？」
「少來了。」小麥翻翻眼珠，「首先，妳絕對藏不住。第二，就算妳不講，我們也會知道。」
「我不知道，要去看電影，穿適合看電影的衣服吧。」
「現在我要上樓去了，還得完成幾件事。」帕可站起身。「妳知道如果妳沒告訴艾瑪和小麥，她們會很受傷。」
「現在賭盤是多少？」
「賓客十二點半會到，喝雞尾酒、聊聊天，」帕可唸出流程，「戶外儀式，一點列對排好，伴郎一起走紅毯，新郎會從兩旁走出來。儀式預計二十分鐘。結束後，小麥拍照，外燴人員送餐前點心。」
「這樣講一點也沒錯。除了你錯的時候之外，你很擅長講對和_圖_書的話，不過通常你講的都是對的，只是我不想聽。」
「我最好去拿妳的鞋子。」
「不公平，不公平。」艾瑪開心地叫。
「剛剛漏踩一步。嗯，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人在和彼此約會？」
「新郎預計十一點抵達。」
「我痛恨那種每次都被妳說中的感覺。沒人猜我們會撐滿三十天？」
「妳會這麼認為是因為你們是同一類人。我跟他說，如果妳和我是同性戀的話，我們早就結婚了。」
「嗯。」她從原本的啤酒轉成喝水，「我們做一切普通未婚成年人會做的正常交往，但不管和彼此或和其他人，都不能發生性關係？」
蘿瑞嘟起嘴。「你過來這裡再說一次。」
她全身上下感到有一點害怕，既期待又緊張。「也許我現在很煩躁。」
「等一下，」他的手沿著她的手臂滑下時，她說，「現在我很清醒。如果是我想太多，那就不太好——」
「已經做好了，放在冷藏室裡，我再拿給妳。」
「的確。」在不舒服得想吐之前，蘿瑞推開盤子。
內心被撩起、受到震撼，她靠在露臺欄杆上。「我跟你說過，約會比上床困難多了。」
「他們挑了大朵的天竺葵胸花，搭配蛋糕，」艾瑪補充，「非常可愛。」
「也許你該擬份合約。」
「好，這樣好了——既然這是我的性生活，我應該也有權利參與，不能算我不符資格。我也下一百美金，如果我們能撐到三十天，賭金就是我的。」
「沒問題。」蘿瑞開心地摩拳擦掌，「終於，性生活延滯期有了報償。我還有蛋糕糖霜要做。」她在門口快樂地蹦蹦跳跳，「待會兒見，輸家們。」
「除了唱歌之外，我們會這樣維持一段時間。你沒有意見？」他問卡特。
「我沒有什麼想法。我從沒想過會到需要我出主意的地步。乾脆我們直接上床，就算扯平如何？」
「喔。」帕可點點頭，走上樓梯，在蘿瑞身邊坐下。
「這樣才公平。」
「氣象預報說今天早上雨會停。」帕可說。「不過我們已經準備好，如果雨沒停，所有東西都移往室內。」
「甜點桌的所有糕點都已經完成。十點以前蛋糕會做好，然後搬到宴會廳。由我們提供蛋糕刀和分蛋糕的湯匙。新人要求把蛋糕最上層另外裝在盒子裡，他們要帶回家。」
「我敢說你一定是酋長。」她把手肘放在桌上，下巴靠在手上，「你每次都當酋長。」
「很務實。」蘿瑞更正，「德藍尼就是這樣，我也是這樣。我並不期待什麼甜蜜的小紙條和情趣留言。」
「我竟然沒看出來。」傑克說，把跑步機調成和德藍尼一樣的速度。「這個醞釀的情況是怎麼改變的？」
「不行，這裡不能皺。」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眉間。「馬上洩露一切。」
「六百美金，葛太太也算。」
「非常順利。我可能有點——比較含蓄的說法是癢，這陣子比平常來得癢。」
「一樣，這應該很快，十五分鐘應該夠了。」
她的脣還因為剛剛的吻感到有點刺痛，肌膚仍在發燙，她只想跳舞。如果她有寫日記，她會在今天的日記上畫滿小小的愛心和花朵。
「去我的什麼？」
她原本要開口說她可以自己抓癢，謝謝他之類的，但後來又覺得這樣透露太多訊息，就算是朋友之間，也不需要講這些。所以最後她只是聳聳肩。
「我這邊沒有。他們倆都很可愛，應該很上相。」
「基於上述理由，」他繼續說，「雖然這麼做，讓我一點都不開心，但我們得繼續維持性生活延滯。」
然後撕下來、把日記撕掉，因為那真的很不好意思。不過她還是會這麼做。
「這也不是什麼新聞。要還是
和*圖*書不要，蘿瑞？」「蘿瑞，這我看得出來，妳手上正拿著鞋子。」
「很難說。」不能告訴他。
「可是那樣很有趣啊，」艾瑪喃喃自語，「我和傑克會互寄很多情趣電子郵件，現在還是會。」
「他們親自寫了婚禮的流程，」帕可拍拍手上的檔案夾，「非常溫馨。我想，到時候會有很多感人的場面。蘿瑞，妳那邊呢？」
當場爆出反對聲，但帕可揮手要大家停下來，「其實這樣很公平。」
「很高興能幫上忙。」艾瑪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意味，但仍帶燦爛的微笑說。
「天啊！我的天啊！妳比洛威拿犬還恐怖。妳在幹嘛？」
「這跟傑克和艾瑪的情況不一樣。」他說。
「我們可以討論，不要催淚片。」
他們的脣分開時，他的脣仍緊閉，「妳想這種感覺多久了？」他問。
「嗯，這是第一次約會。」他說，逗得她笑。
「好。跳舞從三點四十分持續到四點十五分。我們會把禮物搬走、宣布最後一支舞，四點半清場。有沒有問題？可能遇到的困難？」
「我在努力，不是嗎？總之，我們得談談兩人該怎麼做，他有個計劃大綱。」
隨著天色愈來愈黑，花園和露臺上的燈光顯得相當柔和，遠處迴盪著潛鳥發出的悲悽哀鳴聲。這點讓他覺得異常浪漫，但還蠻適合的。
「妳也是我認識最久、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他的話裡不再帶有任何開玩笑的語氣，「這點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讓她閉上嘴，拉近她，把她拉高，嘴脣緩緩、輕柔地刷過她的脣。
「講到蘿瑞，我們在約會。」他聽到左邊傳來驚呼聲，他瞄了一眼，「你沒事吧，卡特？」
「對，對，嗯，這雙鞋很漂亮，所以我想拿回來。」她愛惜地撫摸，「他叫了中國菜外送，還有鍋貼。」
「這種調整，用這種方式見面。一起出去、在家裡吃飯、聊天、從事社交和娛樂活動，就像一般人在不同的環境裡約會一樣。基於剛剛提到的族群連結，以及我假設我們雙方都希望把目前關係的潛在傷害降到最低——」
這次帕可用湯匙指她，「妳臉上的表情充滿罪惡感。」
「你並不完全了解我。」
「我們來試一個月。」
「傑克和艾瑪並不是在幫對方抓癢，他們是——」
「我沒有和蘿瑞上床，我們在約會。」
「一開始是每注十美金，」艾瑪聳聳肩，挑了顆草莓小口小口地咬。「可是後來小麥和傑克一直互相較勁，我只好提高到一百美金，讓他們兩個不要繼續吵。帕可保管賭金。」
「我沒有罪惡感，我為什麼要有罪惡感？我又沒有門禁，有嗎，媽？」
「好。」但她拉他回來，重新啟動那股熱情，他的手往下、往兩旁撫摸，抓住她的臀部時，她發出呻|吟聲。
「我看得出來，出現罪惡感的表情時，我看得出來。」
「我們已經開盤下注，」小麥告訴她，「沒人認為妳的衣服可以穿在身上整整三十天。卡特最看好妳的意志力，他賭二十四天。」
「你看起來很鎮定。」
「我想，一點四十五分，宣布兩位新郎結為夫妻，享用自助式早午餐、敬酒。兩點三十分，DJ播放第一支舞，三點半切蛋糕。」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但現在我不這麼覺得。感覺上好像已經醞釀了一陣子。」
「好啦，好啦，放下橡皮鞭吧。」蘿瑞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我剛剛去德藍尼那裡拿我的鞋子。」
「是，你們兩個只是手牽手、欣賞月亮、唱營隊歌曲。」
「族群。」她努力吐出這兩個字，「可見你有想過這件事，我不否認你的說法。」
「老天。」
她很好強——她很以這點為傲，但她也知道自己的極限。「身m.hetubook.com.com為部落酋長，你應該已經決定好這件事該怎麼辦。」
「你又來了。」她咕噥，「我想我會在這裡的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性生活延遲所導致。」
「跟你平常一樣。」
「一定的。」帕可微笑，同時舀起優格。
「說得容易。」
「好，謝謝妳幫我配衣服。」
「妳知道她有多好勝，」小麥抱怨，「她會為了贏得賭注忍耐。」
「基本上是這樣。」
「這種轉變還不錯。我們在談的改變不只是為了我們自己，嗯，也是為了我們這個族群的人。」
「好。」她伸出手表示成交。
「如果妳跟我比腕力能贏我，妳就能當酋長。」
「你也維持性生活延滯？」
德藍尼大笑，「妳以前到底都和誰約會？我會盡量讓妳覺得自在。星期天的婚禮活動之後，我們去看部電影怎樣？只看電影。」
「妳應該來當律師的。」
「我們面對挑戰不會畏縮。妳的嘴脣真的很誘人，我向來覺得它們長得不錯，現在我更喜歡它們了。」
她看著他走開，心想，這個月將會是漫長的一個月。
她們勾小指頭發誓。
「藍莓的吃完了，我想吃藍莓口味的，妳會介意嗎？」
蘿瑞讓自己完全沉浸其中，品味這段她想像過數十次的時光。令她窒息的這一天，柔軟的燈光，夏日微風的輕嘆。年輕女孩的暗戀想望，經過這段時間，轉換成女人的需要。
「他沒打電話來？」艾瑪問，「留言給妳或什麼的？」
「我只是來拿鞋子。」
他不急不徐，引發她內心的感覺，拉近她，細細體會這種新感覺。
「我已經決定要寬宏大量，原諒妳本來打算溜進來的事，而不要覺得受侮辱。」
「不，謝了，剛剛吃了鍋貼。」蘿瑞把頭靠在帕可的肩膀上，「我很高興剛剛沒有成功溜進來。」
照理說溜回屋子裡應該比溜出去簡單。卡特和小麥應該窩在他們家裡，艾瑪和傑克在自己的地方。葛太太不是在自己的公寓裡舒服地翹腳看電視，旁邊放一壺茶，就是和三五好友出去。至於帕可？大概還在工作，不過也是穿著舒適的衣服待在自己的套房裡。
她嘆口氣，「也許不是，但我本來的計畫是趁你出去赴真正的約會時，我偷溜進來，拿回我的鞋子，然後留張幽默的字條給你。」
「你很快就會有自己的教授室。」傑克告訴他。「之後我們會接著做艾瑪的地方，然後是蘿瑞那裡。」
「可是他會穿來參加婚禮的衣服，」艾瑪指出，「所以妳不能穿得太隨便。妳應該穿那件藍色上衣，圓領、從後面綁的那件，妳穿很好看。搭配那件我很希望我可以穿的白色卡布里褲，不過那件會讓我的腿看起來很短又粗。然後配上後空低跟涼鞋。」
「我會去跟她們說最新進度。」她站起來，和帕可一起走到三樓。
「哈哈，你扮演大哥哥的角色，和我一起坐在前廊樓梯上。」
「我本來不打算留下來，可是後來我還是留了，所以我們就坐在外面露臺上，談我親他、他親我的事。這件事我好像還沒跟妳提過。跟妳談這件事，比跟他談的感覺還要奇怪。」
溫暖和探索取代純粹的爭吵和衝動時，出現了更多驚喜，他想。熟悉和嶄新的感覺交錯，被甜蜜和輕鬆包圍。他知道她的香味、身形，但融合她成熟又誘人的味道，引起德藍尼的渴望。
「稍微關心一下有點喝醉的朋友，不叫做扮演大哥哥。反正，」他用筷子夾了點糖醋豬肉放在自己的盤子上。「稍早，我和傑克站在附近，我在對大品頭論足，就跟妳平常一樣。」
「妳記不記得我們全部都去艾瑪父母家過五月五日節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