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很多人都會邊淋浴邊唱歌。妳到底要做什麼？」
她歪著頭，「可是你會坐在這裡看我走進去？」
蘿瑞真希望自己有小手電筒，還有一枝牙刷。隔天凌晨，在黑暗中摸索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想。她至少找到了內衣和一隻鞋，手指摸索到內褲的鬆緊帶時，她滿意地哼一聲。
「妳們聽我說，我今天真的很忙，所以——」
這是真的，可是這不能改變現在討論的重點。「要是我的車在呢？」
「德藍尼，我得走了。」
他們的視線再度相接時，他褪去身上的衣物，進入她的身體，持久不懈，他們倆發出一陣喜悅的顫抖。
他看見愉悅使她的眼睛變成藍水晶，他的脣湊上去覆蓋住她，品嘗她的呻|吟。
「因為妳在他家，這是第一點。第二，妳在他床上，有教養的男人就應該這樣，而且不威脅到妳的獨立自主。」
「會很值得。我一直告訴自己，這一切會很值得。謝謝妳的早餐，葛太太。」
「誰不是這樣？今天早上會有成千上萬的百合花送來給我處理，還有工人從今天開始動工。」
衝動是好事；他是個靠直覺行事的人，但攸關到像蘿瑞這種對他來說這麼重要的人，而且牽扯的層面很複雜時，就不能這樣。他提醒自己，要慢慢來、保持理性。這樣做有效，不是嗎？在短時間內，他們了解到彼此這些年來未曾發掘到的面向。
「歡迎來到烘焙師的世界。如果能讓我開燈三十秒，我就能找到其他東西，然後離開，你就可以繼續回去睡。」
「沒發生什麼事，是我自己回來的。」她舉起一隻手，彷彿想讓他冷靜下來，另一隻手梳過頭髮。「這其實都和數學有關，真的，今天已經是明天，因為現在過午夜了。所以，就是這樣。還有，不能把週末算進去，誰會算週末？沒人。大家都說一週五天工作天。」
「什麼落——噢。」稍微理解後讓他鬆一口氣，感到又驚喜又感激。「嗯哼，我不太確定我完全聽懂妳的意思。妳可以再講一次嗎？」
「誰贏了，帕可？」小麥想知道。
「如果我有呢？」
她得喝杯咖啡才行，就算只是咖啡的香味，都會讓她奮不顧身地衝過去聞。
「很浪漫，」艾瑪微笑，「一股衝動，乾柴烈火。妳到那裡之後發生什麼事？」
「我想也是。」她想像得到，光著身子，頭髮看起來一副有幾隻貓剛剛在上面打架，蹲坐在地上，手拿內衣和鞋子。
「是。妳最好還是坐下來，」她告訴蘿瑞，「否則她們會一直煩妳，讓妳耳根難以清靜。而且有人告訴我妳三十分鐘前才到家，我也想聽聽是怎麼回事。」
他虛弱地笑笑，「很好。」他翻個身，拉近她，讓她靠近身邊。「嗯，這真棒。」
帕可和蘿瑞一起走出門，「快樂最重要。如果妳再覺得怪，要記住，我喜歡看到妳和德藍尼快快樂樂的。」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加拉赫特爵士。我自己來的，所以我可以——」
「要看誰說得對？」
一瞥見蘿瑞氣喘吁吁、睜大眼睛、臉頰漲紅的樣子，慌亂穿過他的五臟內腑。
她往門口跑去，轉身揮手，身上的水溼答答地滴，一邊開門進屋。
「我們這幾個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邊淋浴邊唱〈跟上節奏〉。」
「我會在樓下叫計程車，我什麼都有，除了……」
「應該不會太久。」他翻身壓到她身上，清楚傳達出她的一頭亂髮並沒有讓他失去「性」致。
「我沒有時間做鬆餅。」
她手指ｈeｔubook.cｏm•com邊輕敲膝蓋邊想，「所以，如果你哪天一時衝動，我也有義務送你回家。」
該死，她真希望他不要一直那樣對她笑。
她的臉朝上，再親一下，「等待是值得的？」
「你恢復時間蠻短的。」
不再疑惑，只有他們的身體合一的喜悅。終於，她想，一切終於都釋放出來。
「如果我那裡太亂，我可以把一些工作移過來這裡處理嗎？」
「別傻了。我只要叫部計程車就可以做到的事，不需要你起床、換衣服、載我回去，然後你再回來。」
「沒錯。那麼我讓妳一步如何？我不陪妳走到門口。」
「別再跟我爭了。」他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往車子衝。她全身濕淋淋地上車，德藍尼坐上駕駛座時，她對他搖頭。
「再多等一下又何妨？」他放輕鬆，倚著月光，開始替她解開上衣釦子。「我已經花費很多時間，要自己盡量不用某種角度來看妳。現在我只想好好看妳、碰觸妳、感受妳。」他解開她的襯衫，手指沿著她的肌膚往下撫摸。
「他讓我覺得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世界上其他東西全部不重要。就是這樣。之後，我和他睡在一起，感覺非常有安全感、非常自然。這對我來說向來是最困難的部分，我要對一個人有足夠的信任才睡得著。」
「什麼？妳沒事吧？其他人呢？發生什麼事？」
她伸出手牽他，他把她拉起，好把她的襯衫脫下來放在一旁，品嘗她強壯雙肩的滑嫩肌膚。他解開她的內衣勾釦，肩帶滑下肩膀前，他聽到蘿瑞發出低聲的嘆息。她抬起頭欲親吻他，身體往前貼近，滑嫩肌膚緊貼著他。
「在健身房。」艾瑪回答小麥的問題。「但我已經告訴她現在的情況。」
這麼做是對的，這段等待期。蘿瑞在他的生命裡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也非常複雜——所以他們倆之間的轉變不能急。
「回去睡。」
「妳知道，妳現在這樣跟我吵真的很奇怪，」他雙手抱胸，低頭看她。「要是妳再繼續這樣十分鐘，我可以再找到一個妳不用去搭計程車的原因。」
蘿瑞大口喝果汁，邊看在場每個人的臉，「妳們身上有裝雷達嗎？」
德藍尼笑，臉在她的肩膀上磨蹭。
「我剛才不是在唱那一首。」她是嗎？現在這首歌的旋律會在她腦海裡一整天盤旋不去。「妳讓熱氣都跑出去了，走開。」
「故事很棒，早餐算妳付清了。」
他脫下她的牛仔褲，脣滑過她的腹部、大腿。時間靜止，出現永恆。
「這是一般公司行號的標準。」她的心跳聲再次在耳裡嗡嗡作響，她很費力地說，「我們太小題大作了，關於性的部分。我的腦子一團亂的時候，沒辦法清楚思考，除了想和你在一起，其他事情都不能想。我一直在想情況會是如何，但我不想去想這件事，我只希望能實踐它。我講太多了，你看？我瘋了。」
「幾分鐘應該還可以。」
她抓住他的臀，他的牙齒沿著她的喉嚨輕輕刮過，喚醒她的神經末端，讓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她想解開他牛仔褲的釦子，但他握住她的手腕，大拇指壓在她如擊鼓般的脈搏上。「太快了。」
「我不喜歡那樣，」艾瑪咕噥，「應該要有能馬上把亂髮整理好的產品。」
「沒錯。還有第一天和最後一天不能算。這有點複雜，不過基本原則就是這樣。但為了公平起見，既然一開始我們沒有先設定好條件，我們決定選擇放棄。然後我們……」
「後來他堅持載我回家。」
「我搭計程車就可以。hetubook.com.com」
「早餐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餐。」小麥篤定地說。
「天啊，蘿瑞，是我。」小麥把門打開一點縫隙，「我敲了門，也叫了，可是妳忙著唱歌，沒聽到我的聲音。」
「但是妳一整晚都待在這裡，在我床上。」
艾瑪的手在桌子底下揉揉蘿瑞的大腿，「這個情|色早餐故事真的很棒。」
他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她的腿緊緊纏繞在他的腰間，手在他背後上下滑動。他們倆的脣再度接觸時，她仍因極度渴望感到一股刺痛。她全身發燙，貫穿全身——如此急速、如此緊密，令她無法呼吸。這段等待，等了太久，她想，這段想像、渴望的時間太長。
「布朗家黃金守則。」
「妳沒有車。」
「他開門。」
「很香。」小麥發表意見，「妳已經洗乾淨了，快出來。我們待會兒要吃鬆餅，慶祝有情|色早餐故事可以聽。」
「沒問題。我還可以泡些咖啡裝在旅行杯裡。」
她準備下車，接著又轉身，給他一個更持久、更令人心滿意足的吻。「再見。」
德藍尼把鑰匙扔進放在五斗櫃上的小碗裡，手機插上充電器，考慮睡前去游個泳。做點運動，他想，好除去性沮喪的感覺，幫助他入眠。他脫掉上衣、鞋子，走到廚房拿罐瓶裝水。
「不是，沒有意外，沒事，大家都沒事。」她招手要他回來，深呼吸一口氣。「是這樣的，你不能把今天算進去，因為其實已經是明天了，所以你不能算。也不能算第一天，因為這是第一天。」
「不行，我已經想通了，相信我。因為我們的進度落後，所以我才回來。」
「他就送我回家了。我想這些應該夠妳們撐一天，因為我得開始工作了。」
「帕可呢？」
「一定會。」帕可的電話響起，「開工的鈴聲響了，晚點見。早安，莎拉，我的新娘今天好嗎？」
這點他沒問題，可以接受。
去游泳，他命令自己，前門旋即傳來敲門聲和持續不斷的門鈴聲，他只好趕緊穿過屋子跑回來。
「早起是多早？天啊，現在還不到五點。」
「當然。」
「對，我有，而且我要留著它。」
「我不想——」
「聽好，好嗎？」她開始脫下她在球賽之後換上的涼鞋，但她又停止動作，「是這樣的。去除第一天、今天和週末，那就是十天；以一般的定義來說，那其實算是兩個禮拜。」她邊說邊做手勢，先是一隻手，再換另一隻手。「再加上，我本來就不認為你說的三十天可行，你的意思應該是指一個月。那是四個禮拜，二十八天——七乘四，這是很基本的算術。如果扣掉剛剛算的兩個禮拜，我們的進度其實是落後的。」
這些年來，他想，他總認為她碰不得。現在她——他——他們，他決定用這個詞，已經解除一切限制，而他比預期中還想要她。
「這樣很奇怪，」蘿瑞接過帕可的咖啡，「妳知道這樣真的很怪。」
「這是我想到的。」
他讓她慢慢躺下，舌頭緩緩、深入交纏，他看著她那雙大膽無畏的藍眼睛，手指在她胸部上逗弄。她微微顫抖，她的反應引發他體內熱情和波濤洶湧的需求。
「妳看起來真……好玩。」
「可以。艾瑪和麥坎席，是妳們號召大家來聽故事，妳們負責洗碗。我要在敲敲打打開始之前，去花園走一走。」
「讓我起來。既然你想大獻殷勤，乾脆去幫我找枝牙刷？」
「現在我們有了，擁有彼此。」
「我很喜歡妳這次衝動，但不管怎樣，我和女人在一起，我就該送她回家。當作是布朗黃金守和_圖_書則好了。」
「有咖啡，隨你愛載我去哪裡都行。」
「已經等了一輩子。」
「所有的事，你要專心聽，」她用手指戳他，「要跟上。」
「嗯。本來我打算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但結果不是這樣。」
她不只是個有趣、有魅力的女人，她是蘿瑞，堅強又幽默、聰明且抗壓性高的蘿瑞．麥克班。她身上具備了多項他欣賞女人的特質——在他看來，這些性感特質，蘿瑞集聚一身。
不管奇怪不奇怪，眼前的四個女人是她的好姊妹。「感覺很美好。我本來還擔心我會緊張、我們之間會變得尷尬。但結果我不緊張，我們之間也不尷尬。他不急不徐，也不讓我太急躁，所以進行得很緩慢、很甜蜜。他……」
「妳是說他猜中確切日期？」小麥問，「他真走運。」
「等妳有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開進車道。
這次讓他帶領，她想，最後他一定會和她一樣筋疲力盡、心滿意足。她的手沿著他的背往下輕點，越過他完美的臀線，純粹只因為她可以這麼做。
她閉上眼睛，在他手臂中沉沉睡去。
蘿瑞順從地吃一口，「我算數學給他聽。」
她站起來，走過去撿起襯衫。他抓住她、把她拉上床，鞋子掉落一地。
她以前所想像過的一切都沒有這般美好，現在她安安靜靜地沉浸在當時的片刻，回憶每一個畫面，細細品味。
蘿瑞一個人在寂靜中靠在門後，縱容自己沉浸其中。她和德藍尼上床了，她睡在他的床上、在他身邊醒來。這輩子以來的夢想，一個晚上之中全都實現了，所以她可以私底下陶醉，像瘋子一樣偷笑、擁抱自己，感受全然的喜悅與單純傻氣的美好。
「不行，不可以。」
「哪幾天不能算在那三十天裡面。這很複雜，這是公式，是我想出來的。他聽懂我的邏輯之後，也同意這樣計算有道理，但也覺得我們應該放棄賭金，所以我們就照做了。」
「兩秒鐘。」她看到自己的襯衫，猶豫著不知道哪種姿勢比較優雅。該爬過去拿，還是站起來走過去拿。最後她決定，爬行看起來永遠不可能有多優雅。
她輕飄飄地上樓、回房間。今天還有漫長的一天等著她，她想，不過老天爺，她真希望拋開這一切，撲倒在床，把高跟鞋踢得半天高，在床上開心打滾。
「我剛剛正在想妳，在渴望妳。」他開始往樓梯上走，「我只能用想的。幸好有這條五天工作天的規定。」
「如果用我的計算公式，其實我們不算輸。」
「我們才剛吃過鬆餅。」
「對。」帕可走進來說，「既然在我沖澡前把我叫下來，這故事最好很吸引人。」她穿著短褲和寬鬆的T恤走過來倒咖啡。「我想德藍尼應該沒有把門鎖上，趕妳走。」
他抬起她的臀，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當下決定，一早還有比喝咖啡更棒的事。
「好。」但他的手臂還是環繞在她身上，他還不打算讓她走。
「什麼數學？」艾瑪問。
「有人跟他講的，球賽時他來找我，我本來說不行，下注時間已經過了，可是他咄咄逼人又堅持。而且他還說願意加碼兩百美金當作延遲費，結果他挑七月五日。」
只有現在，她想，就在此刻。
燈一亮，她立刻瞇起眼睛，單手遮住眼睛擋光，「你至少先警告我一下。」
帕可微笑，「這麼說也可以。」
「從現在開始，妳的生活會很有趣，」小麥告訴她，「而且很吵。」
她的一切似乎全都為他而開啟，她全身上下都很溫暖、開放。雖然他的慾望已經快要脫韁而出，他命令自己，要和*圖*書慢慢來；他用雙手帶領她攀越巔峰。
只要再找到上衣、另一隻鞋和褲子，她就可以走了，她想。她的皮包在樓下，她把它丟在那裡。她又找到薄荷糖和計程車錢。
「我早就想要這樣，想要你。」她喃喃自語。
「我會努力。如果妳發現我又快搞砸了，記得告訴我，好不好？」
「妳沒有車。」
「噢，對。西式蛋餅好了，我們要聽情|色西式蛋餅早餐故事。十分鐘，」艾瑪命令，「男人不准出席吃早餐。」
這次假期就和以前無數的假期一樣，他們一起度過——但是以全新的角度和完全不同的方式。他們就是需要再多一點這類的相處，然後再進展下一步。
「快吃。」葛太太端出西式蛋餅，命令大家。
「那是數學。現在我們面臨的是多重選擇題：一，你送我回家；二，我叫計程車；三，我留下來。」
蘿瑞坐下來、聳聳肩，「這場賭注我輸了。」
蘿瑞對帕可翻翻白眼，「你們倆根本就是同一套行為準則。我明明就可以自己回家，為什麼他得起床、換衣服，然後開車載我？」
德藍尼原本的驚慌轉為困惑，「什麼？」
她沐浴在水蒸氣和香氣中時，看到玻璃門外有人影，她很訝異她的尖叫聲沒把玻璃震裂。
「好，說是討論好了？」
「妳不能因為他是我哥哥就覺得不自在，我們當朋友的日子和德藍尼當我哥哥的日子幾乎一樣長。所以這個論點無效。」
「這裡也是？」蘿瑞問。
她的膝蓋跪著，手繼續在地上摸索，找到另一隻鞋時，她在心裡發出「啊哈」的歡呼聲。「妳在床下做什麼？」
「順其自然。」
「柯瓦納？」既然吐司已經擺在眼前，蘿瑞從架子上拿了一片。「他怎麼會加入？」
她讓這股感覺在體內緩慢、柔軟、甜蜜地發酵，脈膊加快、發出輕微的嘆息。她的身體和內心因為他的存在，變得溫暖、放鬆。
帕可坐下來，看著手上的咖啡皺眉，「麥肯．柯瓦納。」
「天啊，妳們這些笨蛋都沒注意到我在洗澡嗎？」
「讓我想一想。想好了。」他再次抓住她，用吻封住她的嘴。
「對，我會。」他靠過去，捧著她的下巴親她一下。「快去烤蛋糕。」
「嗯，我會，只要我知道妳到底在說什麼，我就可以跟得上。」
「妳不能不講。」艾瑪搖搖手指，「我們都講過自己的，而且葛太太已經在準備『情|色故事西式蛋餅』。對不對，葛太太？」
「這樣好多了。」她點頭，「我只是想避免成為習慣，讓你覺得有義務載我回家之類的。既然我衝動行事，我就得自己處理後果，譬如交通的問題。」
愉悅穿透她的肌膚，流竄全身，她把自己交給他的雙手、他的脣。他極度渴求，一吋一吋地攻城掠地、逗弄她的脆弱、她的渴望，彷彿他已經知道她的每一個祕密。
碰觸她，就好像終於解開謎團一樣，第一次看到其中的美和複雜。她的臉的各種角度、她身體的曲線，現在任由他探索。
「你在迴避問題。」
這是不可能的，不過她至少可以洗個很久很久的熱水澡。她脫掉濕衣服、掛在毛巾架上，從皮包裡找出髮夾，整理好凌亂的頭髮，臉上仍帶著笑容地走到蓮蓬頭下。
「不用，而且我不認為這是性別歧視，我把這當作一種基本原則。」他一邊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一邊在下雨的早晨開車，「男女平權、同工同酬、平等機會、選擇等等，這些我都贊成；但我和女人在一起時，我護送她回家。我和女人在一起時，不管有無其他選擇，我不贊成她三更半夜在外
www.hetubook.com.com面開車，或凌晨五點半一個人在外面。」「耶！」艾瑪飛奔到她身邊，「我也輸了，不過有些事比金錢還重要。」
「早安。」他低語。
「快講。」小麥堅持，手指著蘿瑞。
「妳知道妳向來讓人覺得很有趣，可是偶爾讓人覺得很挫折的是什麼嗎？妳會把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變得很複雜。」
不到十五分鐘，手上拿了杯大杯咖啡，蘿瑞往外站，「外面在下雨，傾盆大雨。」她更正，她怎麼沒發現？「德藍尼，你不要——」
她躺在他身下，虛弱但非常快樂，她的脣微微揚起，抵在他的肩上，因為他和她的心貼在一起，跳得很快。
「男性生殖器可以預防意外、拋錨和爆胎？」
他忍不住想，這個月到底何時才結束？
二十分鐘後，她走進廚房，發現小麥和艾瑪已經在那裡擺餐桌，葛太太在爐子前忙。
「今天早上我們發生了一點事。」
「妳怎麼去那麼久？」艾瑪進來問。
「絕對值得。」
「傑克說這裡也一樣。」艾瑪瞄一眼手錶，「隨時會到。」
「正確答案。」她激動地把腿盤繞在他的腰間。「肯定是正確答案。你可以晚點再謝謝我想通了這一點。」她的脣熱情、急切地貼上他。「但現在，我快要發瘋了，你最好也和我一樣。」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誰都猜不到，但現在，此時此刻，她擁有她夢寐以求的。
「再怎麼怪，傳統就是傳統。」帕可愉快地再倒一杯，「說，怎麼樣？」
沒穿衣服沒關係，他看過她沒穿衣服的樣子。但他沒看過她早上沒穿衣服、衣衫不整的樣子。
「週末，對不對？」小麥盛了一點蛋，「我想過這點，週末不能算在內。」
為什麼他不能再睡得熟一點？
「也算是，單細胞小姐。」她對小麥說。「我得在黑暗中找衣服，這樣我才能叫計程車回家，今天一整天我都有事要忙。後來他醒來，雖然我剛睡醒頭髮很亂，我們還是發生了妳說的調情鏡頭。」
但小麥已經關上淋浴間的門。蘿瑞撥開還在滴水的頭髮，她可以逃到自己的廚房去，可是她們還是會進來煩她。算了，她走出淋浴間，拿了條浴巾。
「讓我來。」他低語，嘴覆蓋住她的胸。
「不能這樣，對不對？」
「是，他蠻幸運的。我本來想說反正他不可能贏，因為我們是所有人一起出去，團體行動。沒想到蘿瑞會跳車，奮勇向前。」
「葛太太會做。」
她的話止住，帕可嘆口氣，「如果妳以為因為妳說我哥哥是個溫柔體貼的好情人，我會感到不自在的話，妳錯了。那不只是一種技巧，妳知道，那也是他尊重和喜歡對方的表現。」
他動作溫柔地起起伏伏，她真希望可以蜷曲在他身邊，再來一回。
「這不是爭。」
「聽聽看這是夾心派餅公主說的話。我真的得開始工作了。」
「我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放棄賭金，這樣還是我們贏。」
「發生意外了？是帕可？」他抓住蘿瑞，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同時思緒不斷飛奔，「打一一九，我去——」
她想，不會比現在更快樂了。如果再更快樂，就會連粉紅色愛心和唱歌的藍鳥都出現圍繞在她身邊。「你說得對。」她滿足地嘆口氣，「我明天還得早起。」
「調情戲碼嗎？」
「抱歉。」她盤坐在地上，「我在找其他的衣服，我跟你說了我得早起。」
這也是需要這段等待期的另一個原因。
「因為你有男性生殖器。」
「沒關係。我們最好把衣服找出來，我好送妳回家。」
她喊出他的名字，單一、清脆的聲音，拱起身體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