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啊，為什麼？怎麼會有人想在那臺怪物上喘氣喘五英里？妳覺得怎麼樣？」小麥轉一圈，展示她的運動背心和瑜伽七分褲。「我發瘋買了些『身材健健美』運動服，激勵自己。」
「時間！五英里加上叢林性|愛已經超過了三英里和做瑜伽的時間。我得去洗澡。」
「噢，我敢說一定不只還好而已。健身之後，我想是像在雨中拉著路燈桿又唱又跳、好的不得了。等等，我得強調一下『健身』。」她放下飲料，比出強調的手勢。
「等一下。」艾瑪做出交通警察的手勢，「再問一個問題，因為我得去貨車上把花拿下來。你們做完健身運動之後，真的還有力氣做|愛？」
「可以，妳可以。這場比賽還沒結束。妳不知道妳對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妳對我做了什麼，可是我還想要，我要妳，我想要更多的妳。」
「帕可？跑了三英里，我要跑四英里。」
「他對黛柏拉沒興趣。」
「什麼晚一點？」蘿瑞回應。
「該死，我馬上回來。」蘿瑞衝出休息室，留下艾瑪手拿空箱子站在後面。
「成人版的才有——我們可以利用煙霧和各種燈光技巧、鏡頭角度，讓它看起來很有情調。」
空氣中瀰漫著甜味和濃郁的咖啡香，混合著艾瑪西洋濱菊的花香，令人精神振奮。
「我會準備文件。」
「我是為了做最後衝刺。」蘿瑞擦掉臉上的汗。她不可能趕得上他，她想，但至少可以嚇嚇他，激勵他努力跑。
「客戶打電話來改約十點半。」
「我在想，」帕可開口，「或許可以理解，但有沒有可能，我們現在都有點過度執著於性|愛的部分？」
「什麼書？」艾瑪問，蘿瑞一邊把蛋糕甜點端出廚房。「什麼電視購物頻道？」
他的拇指輕戳她的乳|頭，她的頭往後仰，「我不行。」
「去看書、看電視購物頻道。」
他做了他想做的，取走他需要的。
「好吃到值得多跑一英里？」
健身房另外一端的小麥翻翻眼，當下決定有些事情，即使最好的朋友也不該參與，她溜出健身房。
「也對，妳剛剛的確撼動我。過來。」他把她往上拉，讓她趴在他胸膛上，「妳的名字可以在前面。」
反正他已經醒了，她坐下來穿鞋。「你下次可以把一些東西放在這裡。」
如果是帕可，一定會這麼做；她邊穿短褲邊想。
「我們才沒有。」
「該死，在我回來之前先別講精彩的部分。其實，我需要妳們幫我把花搬進來。」
「喔，天啊。」艾瑪吐口氣，開始拿出花瓶，把花瓶擺好。「算了，不管做什麼做五英里後，我肯定昏死，然後傑克會去找其他人做叢林性|愛。這只會讓我生氣。還有其他比較簡單的方法獲得叢林性|愛。」
「很好，非常好。除了……」
「我才不會這麼沒格調——應該先想到的。何況，哪需要隱藏式攝影機？你們兩個在那裡散發出強烈的性暗號，我得在被波及、朝你們兩個衝上去來個三人行之前，趕快離開。」
「真的？」小麥的臉因為開心和希望而發亮，「妳不是因為心疼我，看到我在受苦受難，所以這樣說吧？」
「去妳的，帕可。嘿，別看，但這裡有個男人。」
「不客氣。」
她再次達到高潮，自制力蕩然無存。她顫抖，他奮力衝刺；她顫抖，他向前挺進，沒想到精力再次聚集起來。
「不了，最好不要，我會受傷。而且完成這場自我折磨之後，我得打電話給卡特，我們要去游泳。妳有看過他游泳嗎？」
他們癱在地板上，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動彈不得。終於有力氣講話時，蘿瑞嘆口氣，「我們一定會變得很有錢。」
她起身，頭髮往後撥。「懦夫。」她說，然後往浴室衝。
「怎麼了？」
「原來妳也不是什麼事都知道。」蘿瑞對帕可露出淺淺的微笑。「顯然她不在西班牙，因為她昨晚在和德藍尼喝酒。」
和-圖-書「我是訂了婚的盪|婦，這點妳可別忘記。不過我應該謝謝妳，因為我們去游泳之後，我把潛在的性沮喪都發洩在卡特身上。他也要謝謝妳。」
「我沒說她不好，我也不太認識她。我只是說，我想她應該從來沒在餐廳裡端過盤子，或在餐廳廚房裡汗流浹背。」
「沒有，他們才不配。」帕可搖頭。
「蘿瑞，每個男人都有他的極限，我想今天早上已經到達我的極限。」
「那時間已經足夠讓黛柏拉．曼寧坐在我們的桌子上，和德藍尼一起喝我們的酒。」
「妳真是個臭女人，」蘿瑞忍不住笑出來，「不是我不願意告訴妳，只是我覺得自己很蠢，尤其是在經歷了叢林般的火熱性|愛之後。」
她走出門時想，這種方式開始一天還不錯。開德藍尼玩笑、到健身房運動一小時，然後洗熱水澡、喝熱咖啡、認真地工作一天。
「讓我見識妳的衝勁。」他說。
「應該對他拋個媚眼，他穿泳褲時挺可愛的。而且他一到水裡，突然間就變成優雅先生，不再是笨手笨腳教授。」設定好機器，她開始做二頭肌彎舉訓練。「為什麼會這樣？」
「說得對。」他的手指勾住她的運動內衣，把她拉向他。他的脣熱烈地壓上她，慾望高漲，極度興奮。需要和渴望他和她一樣深陷其中、迫不及待，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他全身一陣顫抖。她全身發熱，激|情再次猛烈地湧上來，流竄全身，讓她忍不住想，他們兩個人如何忍受得住。
「很漂亮。」小麥咕噥，開始練三頭肌。
「是沒錯，可是要不是妳剛剛受到震撼，妳也不會想到。」
德藍尼看著她，她看到他眼裡透露出同樣在她體內蠢蠢欲動的東西，那股轟隆隆、原始的需求。她的脈搏隨著音樂怦怦跳，肌膚隨著機器震天價響，節奏愈來愈快。
「妳之前說過晚一點再說。」
「什麼？」蘿瑞瞄一眼門口，「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晚一點再說。」她邊伸展，邊研究帕可的運動背心和七分褲。巧克力色的褲子和花色上衣，很實穿又女性化。「或許我該買些新的運動衣，我覺得我的運動衣大部分都舊了。」
帕可點點頭，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接著大口喝水。「我剛剛也在想同樣的事。」她看看錶，「時間剛好夠我去游個泳，再開始今天的行程。十點諮詢會議，所有工作人員都要參加。」
「為什麼啟發性健康俱樂部的店名，把妳的名字擺在前面？」
「是沒有，不過客戶會晚到。」蘿瑞告訴她們，「心機重的布朗沒把這件事告訴大家。」
「如果妳想試試看，我可以在旁邊幫妳。」
「妳沒有力氣贏我。」
「很漂亮也很實用。不錯。」帕可做出倒立動作，小麥歪頭看她。
他再次把她的手高舉過頭，箝制住，緊盯著她的眼睛，進入她的身體。
「因為我一直在那面玻璃牆的另一邊，」小麥告訴她，「我知道她的感覺，這需要花點時間和力氣克服，不過她一定會辦到的。」
「現在我有服裝了，妳想我也可以做到嗎？」
「我們沒遲到！」小麥和艾瑪一起衝進來。
「以前有。」
她也希望小麥跟艾瑪幸福美滿，但她對蘿瑞和德藍尼期望更多。一個是她哥哥，另一個是無血緣關係卻親如姊妹的人。這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其中兩個人，她好希望他們兩個快樂。他們快樂地在一起，對她來說等於是個禮物，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
「早安。」蘿瑞說。
她伸手到後面解開圍裙時，帕可正好走進來。
「五英里？」她點點頭，「我要加入。」
「他們剛剛才打……好吧，是二十分鐘前打的。不過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遲到。」
「那問題在哪裡？」艾瑪問她。
她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捏一下，「只能純洗澡，我已經晚了。」
「很漂亮。」帕可重複說，接著走出去拿和-圖-書泳衣。
「你也受到同樣的震撼。」
「我也感覺超級有活力。」蘿瑞從架子上拿塊軟墊，打開放在地上，準備做暖身伸展操。「德藍尼待會兒會來運動。」
「這樣講很侮辱人，對妳們三個來說都是。」艾瑪停止擺花的動作，戳蘿瑞的肩膀，「我不應該這樣說妳們三個，但黛柏拉人還不錯。」
「是她的錯。」小麥幫艾瑪拿花。「如果妳當時也在健身房裡感受那股性暗示的交流，妳就會懂。」
「怎麼，難道妳在我房裡裝了隱藏式攝影機？」
「早安，各位女士。」德藍尼穿著舊短褲、褪色T恤，從箱子裡拿了瓶瓶裝水，再拿一瓶給蘿瑞，接著往帕可的健身器材走去。
「對。」帕可滿意地說。「三英里完成。」
「我以為我是妳的型。」艾瑪說。
「我還好，為什麼這樣問？」
「我以為黛柏拉．曼寧在西班牙。」
「很好。」
「很深奧，這真的很深奧。」小麥說，「可是我懂妳的意思。有時候在替新人拍照時，我會想這張照片很漂亮，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很美，但我知道他們看起來還是不太對。這不是我能改變、修正或安排的，因為他們就是不相配，就是這樣。」
她走向第二臺划步機，「妳來多久了？」
她的衝勁讓她呼吸速度更快，終於達到四英里。
她笑著轉圈，把他向後往門上推，關上門，然後激|情地吻住他的嘴。
「妳是盪|婦。」蘿瑞下結論。
「還吃了別的甜點。楊柳樹餐廳來了一位很有實力的甜點師傅。」
她夾起頭髮、穿上襪子，決定鞋子用手拿。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時，發出一聲悶哼。德藍尼坐在床邊，床頭燈照在他身上。
「別這麼快，」他轉個身，輕輕把她往後推，讓她抵著門。他幫她脫掉運動內衣、掛在自己的肩上，雙手捧住她的胸。
蘿瑞閉上眼睛，「為了準時，我忙得快死了。妳大可早點告訴我。」
「好。如果她有那種感覺，妳要告訴我。」
完成早上的烘焙時，蘿瑞已經趕上進度。她挑了DVD《瘦子》，把十點鐘要用的蛋糕點心排在美麗的盤子上，劇中尼克和諾拉正興奮地談論廚具。
「好，好。」
「我不會。」
艾瑪做出噓聲，對小麥比出一根手指。
「噢，妳完成了。我正打算來幫妳做準備。」
小麥走進來時，他們剛進入三英里，德藍尼領先。
「二十分鐘前才打來的。」
「那是叢林般的火熱性|愛？」正好拿著一箱滿滿的孤挺花走進來的艾瑪問，「那是什麼健身運動？做多久？講清楚一點。帕可，做筆記。」
「嗯，除了三人行的部分，蘿瑞不是我的型。如果是妳，我就會衝過去，妳很辣。」她對帕可調情地眨眨眼。
「你也是。我做完還可以保持精力充沛，你可以嗎？」
「在划步機上跑五英里。」
「待會兒見。噢，小麥？妳的肩膀線條很漂亮。」
「我還精力十足。」
「妳沒有一件事不知道的嗎？」
「得保持水分。她剛剛做了什麼？」
「對，新郎父親喪偶，他不來？」
「妳比我早開始。」
「我是說真的。我們剛剛發現了絕不會失敗的運動誘因，叢林般的火熱性|愛。我們會像比爾．蓋茲那麼富有，我們會寫書，會有DVD和電視購物頻道介紹。先是美國，然後是全世界，都會變得身體健壯、滿意自己的性生活。到時候他們會感謝我們。」
「是我想到的點子。」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當然我們得有適合不同程度的DVD，像是入門瑜伽之類的，分成入門、中級和進階。我們可不希望有人受傷。」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像這樣讓他感到興奮，像這樣讓他感覺到血液在他皮膚底下沸騰、翻滾。用「慾望」這個詞來形容她在他心裡引起的那種感覺太過簡單，說「熱情」也不夠精確。
「這不是我的問題。」
「我和_圖_書忘了，你已經很有錢。我會變得很有錢，你會變得更有錢。」
「我知道了。」
「妳還沒跟任何人講。」
「DVD和購物頻道會播出叢林般的火熱性|愛嗎？」
她的呼吸急促、不規律，睜開眼睛看著他。她的喉嚨乾渴，即使喝水也無法解渴。她雙腿發抖地走下跑步機。
「四英里。」德藍尼抓起水瓶、大口喝水，「噢，妳看，妳落後了。」
「我喜歡那件上衣，」帕可神情愉快地說，「用西裝外套遮住有點可惜。」
「三十分鐘。」
「嗯，有可能。總之，等我在這裡自虐完，要和卡特去晨泳。游泳是文明運動，八成也是唯一的文明運動。說到可愛，」她放低音量補充，下巴貼在划步機上，「他們真可愛。」
「你的聽力太好了吧？我已經夠小聲了。」
「只是……我進門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一起喝酒、說笑，看起來好配。」
蘿瑞和帕可在休息室裡擺點心，「所以，現在是晚一點了嗎？」
他停不下來。他的手、他的脣怎麼可能離開那緊實的身軀、柔軟熱切的肌膚？她壓著他，緊貼在他脣邊呢喃，慫恿他做他想做的，取走他需要的。
「你確定？」
「很好，我也不會。這樣事情就容易處理。」他看一眼時鐘，微微皺眉。「大部分的情況下是這樣。」
「沒錯。」
「查爾斯．巴克。」
「可是我想——」
到了健身房，帕可已經在邊做心肺運動，邊看CNN。
「妳不太認識她，」艾瑪告訴小麥，「但她人很好。」
「也好，反正我不會在健身器材上跑五英里。聊什麼別的？」
「親愛的，叢林般火熱性|愛的特點之一，就是不強調情調。」
在歡愉的浪潮中，她無法呼吸，在黏稠、悶熱的黑暗中，她找不到平衡。只有各種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來，她的身體打了個哆嗦，等待下一波進擊。
這種方式再完美不過。
「好。」她再說一次，「上場時間到了。」她快速走出去應門。
她閉上眼睛，讓這股感覺湧上來，讓它流過全身，那是股強烈、令人難以忍受的渴望，全身上下因期待感到疼痛。
「嗯？」
高潮衝過她的體內，震撼她的感官、模糊她的視線。她的雙腿緊扣，他只是抓得更緊。
帕可拉拉套裝外套，「妳沒說什麼話。」
「就這麼辦。天啊，五英里和熱情的叢林性|愛，照理說我應該累壞了，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再來一次，然後……噢，該死。」
「這全都很有趣，我是說真的。不過——」帕可敲敲手錶，「我們得去休息室做準備」
他稍微放慢速度，她就知道比賽結束了，不過這場挑情的舞——火熱又原始的舞——已經開始。
他們一起達到高點。
「花。」帕可說，接著把咖啡杯組拿出來。
「不會在我們之間，帕可。不可能在我們四個人之間。她和德藍尼不一樣，不過她會克服的。」
「對，我想見識一下。」
他斜眼看她，「我晚一點到健身房和妳會合。」
「我保證。」
「我們什麼時候不談？」艾瑪問。
「我也是。」
他站上器材，設定運動流程。「我打算跑五英里，不過我不會笑妳們只跑四英里，或因此認為妳們很軟弱。」
「妳這種方法只能用在分散客戶注意力。」不過蘿瑞只是聳聳肩，伸手拿起烘焙前掛起來的外套。「這件上衣真的很棒。」
「我打算跳過瑜伽。」她說。
在黑暗中，蘿瑞盡可能不發出聲響地摸索到浴室，換上運動內衣和騎腳踏車穿的短褲。德藍尼來這裡過夜之前，她記得把運動服準備好。
他身上的味道一定很鹹，她想。如果她伸手去摸，一定很光滑。他散發出來的能量、力道和耐力，一定會淹沒她全身上下，在她體內爆發。
「妳的確蠻小聲的。去運動？好主意，我去找件運動服，跟妳一起ｗｗｗ•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ｏm去。」
她的手腕掙脫開他的手，緊抓他的肩膀，感覺到他的自制力開始潰堤時，她迅速抱著他。他們開始衝刺時，她盯著他，他也看著她的眼睛，找到適合的速度，相互配合。
「天啊，我不知道要覺得生氣還是鬆一口氣。我得喝點東西清醒一下。」小麥打開冰箱拿健怡可樂。「那……」小麥打開可樂，喝了很大一口，同時看著蘿瑞，「我想妳現在應該覺得很輕鬆、很悠閒。」
「天啊，噢，天啊，」她喘息地說，拉起他的上衣、往旁邊扔。雙手撫摸他的胸膛，「你全身都是汗，很滑，而且……」她的舌頭舔過他身上，「鹹鹹的，這讓我更加瘋狂。快點。」她要求，開始拉他的褲子。
「那麼——一定是客戶來了。」門鈴響起時，帕可說。「可惡，我差點忘記了。艾瑪，把那些箱子丟掉。蘿瑞，妳還穿著妳在廚房穿的鞋。」
「什麼？我也沒辦法，攝影棚的拍攝延遲了，我找不到鞋子，我需要的那些鞋子。何況，妳也不算遲到，只是晚了大概十或十五分鐘。」
「嗯。」帕可做倒立劈腿，接著回復原本的姿勢。「我走去露臺時可能瞥見過，但絕不是在對他拋媚眼。」
「謝了。」他把水瓶放在瓶架裡時，她說。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形式的牆。」
「在那裡，」小麥對著多功能健身器材齜牙咧嘴，「敵人就在前方。」她對正在做基礎瑜伽姿勢伸展的帕可皺眉，「妳已經做完了，對不對？從妳臉上詭異的笑容就看得出來。」
「很好，」帕可點點頭，「因為如果妳厭惡一件事，妳就會停止做這件事。」
「好。」帕可看著德藍尼發憤努力，「不當好人了。」
「我在努力。」
蘿瑞和德藍尼都沒注意、也沒想到她。
「妳有五分鐘的空檔？帕可的時間表通常不會這樣。」
「我最好加快速度趕上妳。」
「早安。妳看起來非常有活力。」
「我真淫|盪。總之，他們兩個站在恐怖的划步機上，熱氣冒了出來。後來他們用健身術語當作性暗示。」
帕可擦擦健身器材，關掉新聞，轉到音樂頻道。
「這說明了為什麼妳非常有活力。晚餐如何？」
「她不是自負傲慢的人。」
「出城去了。妳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才怪，當然有關係。因為妳是我朋友，我不希望妳不好受，所以才說沒關係。」
她希望他們快快樂樂地在一起，更希望他們能得到幸福，她的殷切期望，讓她幾乎感到心痛。
「你可以回去睡，我不會介意，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認為你無能、軟弱，或懶惰。」
「製作成影片的話就要，我們不是要拍A片。想想看，那會賺進好幾百萬美金，德藍尼。」蘿瑞翻過身趴著，看著德藍尼的臉，「數以百萬身材不標準的人會讀我們的書、看我們的DVD或購物頻道，然後想：老天啊，如果我去運動的話也能這樣？我們得打造一個麥克班與布朗啟發性健康俱樂部，提供會員一個安全、乾淨的場所。開設連鎖加盟店。他們會付費的，德藍尼，沒錯，他們會願意花大錢。」
帕可雙手合十，做出祈禱姿勢，「我臉上顯露的是我身體與心靈的寧靜。」
她絕對相信每個人、每顆心都有另一半——有個伴侶，擁有完美結局。她一直這麼相信，也知道就是這個不可動搖的信念，讓她做好她現在的工作。
他們一起抵達終點。
他拉高她的手，放在她頭上，把它們壓在門上，同時用嘴攻佔她的脣、她的頸，接著往下移到她的身體，盡情享受，但渴望的感覺只增不減。
「也許因為水裡沒有東西會撞上或絆倒他。」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拉近他，讓他的嘴靠近她。「你要什麼都給你，全都給你，別停止撫摸我，不要停。」
他們一定會一起結束。
「那就來吧。」她使盡全力，激勵自己更賣力地跑，隱藏體內的愉悅慢慢累積，和-圖-書她感到興奮、驚訝。他保持和她一樣的速度時，她聽見自己發出呻|吟聲。
「妳看好。」
帕可搖搖頭，繼續做下一組仰臥起坐。
他微微笑，「我們這群人裡面，有些人對這種事情很敏感。」
蘿瑞對帕可聳聳肩，「當然是。我告訴過妳，我覺得自己很蠢，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知道這是我的問題，我也不喜歡，但那就是我當下的感覺。而且當她發現他原來是要和我吃晚餐、我們在一起時，我有這種感覺，我看到她的臉上閃過『怎麼回事？』的表情。她人非常好。」她對艾瑪說，「我有這種感覺不是她的問題，但這樣講更糟。這種感覺就是浮上心頭，有時候會這樣。後來我們晚餐吃得很愉快，真的很愉快。所以我內心裡晚餐吃得很愉快的那一部分，對於自己有這樣的反應，感覺很蠢。我討厭愚蠢的感覺。」
「好。」
「他們在比賽跑五英里。」
「對，現在已經是晚一點。」蘿瑞專注地數紙巾，「有幾位客戶？」
她緩緩露出微笑，幾乎喘不過氣地說，「我要追上你了。」
「妳沒看到他們當時的樣子，他們看起來好美、好優雅、好完美。」
「我們得快點，我們得快點。」她和他分開，用力喘息。有那麼一下子，他們只是盯著彼此。「來捉我！」她衝到門口，往自己房間跑去，氣喘吁吁，一邊笑得樂不可支。
「喔，我看穿了你們的暗號。」小麥手指著蘿瑞，「『我要追上你了，我做完還可以保持精力充沛』，光想到這些句子我渾身都熱了起來。」
「妳在喘氣。」
「妳們進來之前，我們在聊別的。」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他們只出去約會過幾次。」
「好吧，他們看起來很美，就這麼說。有那麼一分鐘，我覺得自己站在那裡不能動，彷彿和他們有隔閡。有這種感覺很蠢，」蘿瑞撥撥頭髮，「就像從一面玻璃牆看過去，我在這邊，他們在另一邊。」
腳踏車褲緊緊地穿在她身上，合身的程度，彷彿就像她的第二層皮膚，襯托出她的臀線、大腿。他一邊往下移動，一邊脫下它，直到緊貼她的身體的，是他的手；直到他的脣、他的舌尖，和這股潮濕的熱氣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礙。
他們倆看起來真是登對。他們自己有發現這件事嗎？不只是外型，她開始做空中腳踏車動作，若有所思。還包括他們的一舉一動、彼此交流的方式。
「我們不是在談性。」蘿瑞說。
她一眼看過去，他身上穿的T恤已經溼透成一個V字型，有股慾望在她小腹的地方蠢蠢欲動。她利用這股慾望更賣力地跑。
他太陽穴旁的頭髮顏色變深，因為濕潤，頭髮的捲度更加明顯。他的手臂發亮，肌肉隆起。
「不。美和優雅，也許對；但完美、相配，不對。他們在一起時看起來很引人注目，是因為他們兩人都很有魅力，這和相配不一樣。」
「新娘、新娘母親、新娘父親、新郎、新郎繼母，五位。」
競爭心理，帕可邊在軟墊上伸展四肢、準備做腹肌運動時邊想。嗯，這不怪他們，她自己也很好勝，因為他們要多跑，她已經暗自希望自己剛剛有多跑幾英里。
「真的？」帕可用強調的語氣問。
「我知道，」在帕可繼續說之前，蘿瑞舉起手，「我知道，這是我覺得自己很蠢的原因之一。我不是嫉妒——我不是嫉妒她，不是那樣。如果我嫉妒她，我就會覺得自己更蠢，因為他顯然對她一點都不感興趣。我覺得她也對他沒興趣。」
「誰是黛柏拉？」
「我可以跑三英里，妳做皮拉提斯的時候，我做瑜伽。也許我會跑四英里。昨晚我吃了舒芙蕾。」
「昨天的晚餐，或者應該說是晚餐之前的事。我遲到了，都是妳的錯。」蘿瑞指著小麥。
「不可能，我已經快跑到三英里，待會兒要換做皮拉提斯。」
「一英里！」蘿瑞大聲宣布。
他追上她，拉她一起轉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