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還沒，還沒。」他的視線掃過她全身，體內的渴望再次引起她全身一股震顫。「妳都不知道妳有多美，妳不知道。」
「罪惡感降低了一點。」他又吃了一口，「當然了，既然現在發生了一次，我會希望常常有這種情況發生。」
「噢。」她把頭倒向他的肩膀，「牠很乖。」
今天將會是美麗的一天。
「對。但是琳達哪會真的聽進去？總之，經過難堪的場面，我把她趕走了。」
她試圖轉移話題，德藍尼想。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彷彿握住她的手似的，「她讓妳心情沮喪。」
「那是一定的，她是琳達。光是她的存在，就讓人覺得沮喪。喂，我們可以申請禁制令嗎？原因是她是個大麻煩？」
「真不錯。帕可呢？」
她一想通時，太遲了，但她已經知道德藍尼想做什麼。「不要，德藍尼！你不能——」
他讓她變得柔弱，讓她想變得柔弱。他讓她想把自己交給他、讓他知道他在她心裡引起的激動。溫暖的草地、溫暖的空氣，他的雙手、雙脣的逗弄，讓她只想要現在、就在這裡，其他什麼都不要。她將自己交給此時此刻、交給他；她閃爍的眼裡，天空的星星似乎活躍了起來。
「永遠不要小看整體呈現的力量。」她先幫他盛，然後再盛給自己。
「還不錯。」她加入新鮮香料、鹽巴、胡椒，然後攪拌，「讓它煮個幾分鐘，再悶幾分鐘，相當簡單。」
「我有點晚了，」她開口說，「和帕可的精準時間表不一樣，不過——」
「我們沒穿衣服，身上又黏黏的。不過這個問題我可以解決。」他抱住她翻滾再翻滾。
「妳和我。我光著身子和蘿瑞．麥克班在池塘裡，而且她全身滑溜溜的。糟糕！」他說，他的手滑到她的兩腿間，蓋住她的私處。
蘿瑞開水準備煮義大利麵，在鐵鑄平底鍋裡倒入橄欖油，然後經過德藍尼身邊去拿她和葛太太一起弄的沙拉材料。「幸好大部分都先準備好了，因為我本來希望彩排時可以溜出來，結果沒成功。謝謝。」他把酒杯遞給她，她說。
「就是碰上琳達會發生的場面，後來我贏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完全不同，不同國家、不同種。」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受不了。」她顫抖一下，站起來推開沙拉盤，「馬上回來。」
「還有其他方式處理琳達。之前小麥不讓我干涉，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這些使他成為幸運的男人。
「這是瓶很好的酒。」
「天啊。」
結果，她穿他的襯衫、他穿褲子，手抱剩下的衣物。他們全身還是濕，忍著笑，從側門溜回房間。
他的舌掠過她鬆開的內衣底下、她的乳|頭上方、沿著她的肌膚，發出渴望需求的顫抖。
「我們從來、從來沒有從望遠鏡看過這種情況。」
「已經擺好了。」看得出來她有點慌張，這點讓他很開心。「就在飯廳裡。我想，既然——」
他翻身壓到她身上，往下滑，嘴含住她的胸部。她忍不住喘息、呻|吟。
也許她是累了，也許能再睡兩個小時會更棒，但這些都很難和眼前的美景、大清早寧靜的感覺比擬。
他往前指。
「不，」他仍繼續親吻她、碰觸她，讓她躺下來，「在這裡。」
「和妳們其他人比起來，她比較像女生，也比較會尖叫；不過那是以前。」他蹲著看地面、綠草和陰影。「以前我喜歡在夏天天黑之前來池塘，就坐在這裡。」他現在就是這樣做。「和我的狗在這裡沉思，看著屋子裡的燈亮。妳看，那裡是帕可的房間。現在，不管那間是什麼，她以前住在那裡。」
「他們說好的時候，我很驚訝。他們很相信我。後來，我當然只好搬上去，雖然有點恐怖。我還得賄賂我的狗到樓上來和我睡。我真想念我的狗。」
「我可以——」
www•heｔｕｂｏok•com•ｃom過沒多久，他們把沙拉、熱麵包和酒擺好時，他想，真的很幸運。
「好香。」
「嗯，你應該是進步了。」她已經心跳加速，他的脣沿著她的喉嚨往下，她發出允許的聲音，他的手伸到後面去解開她的內衣。
「好主意。」他翻過身。
她放下義大利麵叉，接著倒入一大杯酒在蝦子上，德藍尼蹙眉。
「我得起床了。你可以回去睡，待在床上。」
她的眼睛掃向地平線，又拉回來看綠草蔭，掃過花園、露臺、待會兒艾瑪和工作人員要忙著布置的花架。
「很好。」
「有，常常。一流的叫|床聲。妳可以把這個當作備用職業。」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盤橄欖，「先讓你充飢。」她說，然後注意力轉到沙拉上。
她本來只想逗他、引誘他一下——她本來以為會在臥房裡進行，想當做開場白。現在，她想，她在池塘邊赤|裸地躺著，驚訝又疲累，池塘邊的那隻胖青蛙呱呱叫，彷彿是同意他們這麼做。
「應該問，彩排哪裡沒有發生問題。」她回頭用鈴蘭般的眼睛看他一眼。「新娘這禮拜才發現她懷孕了。」
「我想今天晚上不會有四個小女生偷看我們。而且我要妳，我要在這裡要妳，就在水池邊，在星光下，在草地上，在戶外。」
「到時候就知道了。」
「該死！該死！你這個瘋子！這裡面有青蛙，還有魚。有魚！」有什麼東西纏到她的腿，她大聲尖叫。她掙扎著往岸上爬，但他突然抓住她。
「我才沒有叫|床。」
「我知道，我們以前都會來偷看。」
「當然是真的。」她哈哈大笑，因為他看起又驚訝又很困窘，「非常具娛樂性和教育性。讓我們先知道以後輪到我們時，大概會是什麼情況。」
「不用，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帕可
她剛剛和德藍尼在池塘邊瘋狂地做了場戶外性|愛，就在他們小時候一起玩的地方。
她抓住他的襯衫、腰帶，直到把他的衣服脫下。
「我幫她留了一份在廚房裡，她會溜進來拿。」
「騙人。」
「不用，我可以處理。我做主，記得嗎？」
夏天的日照時間變長，所以他們在柔和、沉靜的陽光下，在花園裡散步。白天悶熱、黏膩的熱氣已經稍稍退去，很舒適，溫度讓花朵的香味更強烈、更有生命力。
「德藍尼，如果每次只要有人惹我，我就打電話給你，我們永遠沒辦法放下電話。她走了，我和艾瑪後來去游泳。不過她把我想野餐的心情都打壞了倒是真的，我們不要讓她毀了這義大利麵。」
她坐起來解開他的釦子，但他把她壓回去。
酒沸騰，她轉成小火，蓋上蓋子。接著試吃一口義大利麵，她認為麵已經煮熟，把水瀝乾。
她奮力轉過頭，看著德藍尼的眼睛，「現在我們既沒穿衣服，又全身濕淋淋。」
他們沒淹死，不過她使盡全力讓自己離開水面、爬到草地上，在草地上喘氣。
「妳當家的樣子看起來美極了。」
「為什麼？我把她趕走了。」
「這樣對大家都好。」
「對，這不是你或我會想做的活動。我想我們得把衣服穿好、回屋子裡去。」
「和妳最後講的那句話一樣——除了高跟鞋之外。不需要做要喝啤酒還是睡午覺之外的決定，一定很棒。」
樂於什麼都不用做，他看著她把大蒜和紅椒片加到橄欖油裡，「這是第一次。」
接下來他們只是隨意聊、聊彼此的朋友。在他心裡面，他一直在猜琳達到底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讓蘿瑞心情沮喪。
「你就和肯特一樣開心、著迷——那個捧戒指的小男生。」
「她說我沒權利趕她走之類的話。每次一想到像她這種人，竟然能生出小麥這樣好的人
ｈttｐs://m•ｈetｕbｏok•ｃoｍ.ｃｏm，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了解，小麥已經不可能拋下一切，照她的意思做。」她不太確定該覺得奇怪還是美好。
「是嗎？那你要不要試在我身上？」
「肯定是。」她的雙手移動迅速、俐落，他想，他以前有注意到這點嗎？「晚餐吃什麼？」
「當然有。沒有望遠鏡，我們不可能靠這麼近看。不過那青蛙？青蛙不需要，牠八成已經看太多了。」
「沒問題，我答應你。真的不能因為她很討厭，去弄張禁制令？」
「我們可以把這個當作選項。」他又低下頭，不過他翻過身，讓自己的重量不要壓在她身上。「要是我們一開始有想到先搭個帳棚，我們就可以整晚待在這裡。」
「妳肯定會成為大明星。」
就在天空破曉前，在日光照亮黑暗之前，在有人或有事情出現擾亂這個世界之前——這個世界上她最喜歡的地方——全都屬於她。
「她對妳說了什麼？」
所以你們別洗。
躺在她身邊的德藍尼喃喃自語說了什麼，想把她拉回來。
「男人永遠不會不喜歡看青蛙，這簡直是龐然大物。我可以抓到牠，再來追妳，就跟我以前常做的一樣。」
她想到昨天晚上，德藍尼睡在她的床上，她露出微笑。
她急切地要他的肌膚碰觸她，但她知道他的衣服還穿著，她的興奮感幾近狂喜，甚至要爆炸開來。
「哇，」他吃了一口後說，「好好吃。現在不可能還有任何罪惡感。也許有一點，因為帕可錯過了。」
「好了，可以了，回憶往事到此為止。」
「好。」
她忍不住笑出來，帶點喘氣，但她忍不住。「我的天啊，德藍尼，我們現在全身赤|裸又黏黏的。要是小麥和卡特，或是艾瑪和傑克決定來這裡散步怎麼辦？」
「妳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可能寫不出一篇答辯摘要——何況我根本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我想我們兩個選的職業，都有一定程度的工作保障。」她一邊拌沙拉，眼睛正好迎上他的視線。「人永遠都需要吃，永遠都需要律師。」
「聽到沒？那可不是我。」
「完全不想，真正的男人會烤肉。」
「即使是那個時候，你的每一個步驟都很流暢。我敢說你也可以和我在這裡進展到二壘。」她牽起他的手，讓它沿著她的身體往上滑，輕輕壓在她的胸部上。「你看，你還是很流暢。」
「我是指在她惹得妳心情不好之後。」
「如果這招有效，我也許可以試試這個。」他的手指沿著她的喉嚨往下滑，到她襯衫最上方的釦子，輕輕把它彈開。「不要太快，」他貼著她的嘴喃喃自語，「不要太慢。」他解開第二顆釦子，接著第三顆，中間還停下來用指尖在露出來的肌膚上滑動。
他瞇起眼睛，火氣上升，「帕可告訴過她，叫她不要再到這裡來。」
他再次向前傾，只用指尖刷過她的脣、輕輕摩擦，溫柔地捏她。
「要放什麼東西、什麼時候、怎麼放，妳都存在腦袋裡？」
「他們沒來。」
「兩條狗。」
「又高潮？」
他在大廚房找到她，她正手腳動作迅速地忙著。
「嗯哼。」
「對，牠是。我想過買條狗，但後來想到其實我常常不在家，這樣對牠來說不公平。」
「也許你該掐住我。」他抬起頭對她咧嘴微笑，她感到全身發熱，「不，還是不要好了。」
「不行，答應我，如果她再回來這裡，我來處理。不過我得先知道這件事，才有辦法處理。」
她精心整理過飯廳，他把碗拿進去時注意到。她大概不會這麼想，他沉思，同時一邊研究精緻的碗盤、細長的燭臺，以及藍色玻璃花瓶裡燦爛的太陽花。他生命裡的這個女人有天分、以這方面為職業，很擅長做出漂亮、令人感到舒適的事物，注和圖書意把小細節融合在一起，變成美麗完美的畫面。
「嗯？」
她走過去檢查平底鍋，再次加入奶油和干貝，然後迅速磨些檸檬皮加進去。
「可是——」
「你講這些是律師用語。那裡有多棒？」
「不對，這一定是弄錯了，現在不可能是早上。」她張開一隻眼睛，看鬧鐘的時間——然後用力地拍一下，把鬧鐘關掉。
「你已經可以得到奶油布蕾了。」她終於開口說。
她翻過身，跨坐在他身上，迎接他。
「有時候是。你想上堂課嗎？」
她對他皺眉，接著起床在黑暗中穿衣服。
星星閃爍，她帶他來到池塘邊，指青蛙給他看。他蹲下來靠近一點看，她搖搖頭。
「妳記得我剛剛說妳在廚房裡做主的話嗎？」
「在我看來，我可不這麼認為。」
他驚訝地坐起來，「妳們有望遠鏡？」
她微笑，「這點我沒意見。但是這樣我們要怎麼回屋子裡？」
「你和瑟琳娜．威考特到二壘。」
「所以用來烹飪也很好。」
「看妳煮飯，像這樣煮飯。」
「嗯，很好，這很不錯。」
「她辦不到。不過如果她再回來，我要知道。」
「德藍尼？下次我幫你做晚餐的時候，提醒我得多做點體能訓練。」
「從瑟琳娜．威考特之後，我有些新招數。」
「從臥房可以聽到海洋的聲音，從面海的每一扇窗戶都可以看到海。那裡有池塘和隱居的感覺。」
他們糾纏在一起掉到池塘冰涼的水中。她沒喝到什麼水，她扭動身體、腳踢水浮出水面。她這麼做的時候，他狂笑。
我來洗碗，當作償付這頓晚餐。
「大部分的小孩想到暑假要來，不會高潮。至少我的經驗不會這樣。」
吃過晚餐後，他們決定去散步——還看到帕可留在廚房裡的字條，逗得他們大笑。
她笑，「我沒這麼說。」她從抽屜裡拿出點火器。「點蠟燭，」她對他說，「你可以把沙拉拿進去，把那個弄好。」
「我做得到。」
「嗯，嗨。在我的腦袋陷入渾沌不清之前，我是不是在說什麼？」
「但是很快樂。」
「我想應該沒人看到我們。」她說，門一關上，她把手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冷死了，我需要洗個熱水澡。」
「我喜歡那裡。她是基於信任答應的，她只看過照片，從來沒真正看過那裡。那是不錯的投資，尤其是就現在的景氣狀況來看。我們買進的價錢很不錯。」
「他們沒來。」他重複，聲調和他撫摸的手一樣慵懶，「何況，在他們靠近看之前，就會聽到妳發出的叫|床聲——他們會禮貌地走另外一個方向，一面羨慕地嘆氣。」
他擋住她的路，讓她停下來。他往前，把她拉近，給她一個溫暖、沉溺、持久的吻。他感覺到她放鬆一點時，他往後退。
她看到光影在池塘水面上閃爍，楊柳垂在水面上的陰影。
喝了一口後，她開始剝、切大蒜。
「我是布朗家的人，自有盤算。」
他需索、渴求，那種碰觸、她的味道；她都是他的，他全然接受，讓貪慾湧上來，她的呼喊、呻|吟只是更加挑起他的慾望。她的指甲深陷、身體撞擊，他還是繼續挑逗她。
他轉過身，手臂繞著她，嘴脣在她脣上摩擦。「後來我大一點，有時候會帶女生來這裡摟摟抱抱。」
「怎樣的爭執？」
她抬起頭，訝異的眼神讓他更後悔沒帶花來。
她的香味和夏日夜晚一樣誘人。她的味道如此令人無法抗拒，引人激動。他任自己的雙手遊走，挑逗、取悅，夜在他們四周降臨、罩住他們倆。夏日傍晚的低吟聲中，貓頭鷹開始發出兩個音節的叫聲。
「你向來比我喜歡上學。」他笑，她喝口酒。「和上學比起來，我更喜歡工作。不過，我已經準備好離開工作幾個禮拜，我想睡到太陽曬屁股，伸伸懶腰、讀讀書，不用去想我應該做另外一件和*圖*書事。沒有套裝、沒有高跟鞋、沒有會議。你呢？」
「抱歉，每次一想到假期，我就有點小高潮。」
「妳很美，妳向來很美。」他以前有沒有跟她說過，用這種方式跟她說過？「只是烹飪突顯出這點，就像舞臺燈光打在舞者身上，或是照在運動員身上一樣。一直到剛剛之前，我都沒想到這點，我想是因為我已經習慣看到妳在烘焙的樣子。我有點視為理所當然。我得小心不能這樣對妳。」
「不，只是心有點癢，我等不及了。帕可跟我們說你們兩個買下那裡時，我們其他人都很驚廚——也很開心。那裡是不是很棒？」
「妳忙了一整天之後還要煮飯，我覺得很內疚。要我切什麼嗎？我還蠻會切東西的。」
「那就好，因為下次我可能不會這麼有禮貌。現在來講點比較快樂的事，我見到雪莉．馬奎爾和她的未婚夫，他們來試吃、決定設計樣式，很有趣。」
他放下杯子盯著她——他的蘿瑞，每次她工作時，頭髮總是往上夾起來，她那雙動作迅速、有效率的手很忙碌。「妳在開玩笑。」
「德藍尼，」蘿瑞喘不過氣來，抓著不放。「我們會淹死。」
「問個法律上的問題？基本上她算是非法入侵，如果我把她揍倒在地，她可以告我攻擊嗎？」
「他們可以接受。其實，他們把這意外當作驚喜，而不是問題。」
「魚。」她把他推開，「青蛙。」
「算我一份。其實我辦公室裡有份日曆，在上面把那幾天標示出來了，就像小時候學校結束的時候一樣。我覺得自己很像小孩，好像小孩在等暑假到來。」
「很好。」她掙扎著說，「我們應該到裡面去繼續。」
他只是用鼻子愛撫她，她恢復呼吸速度。「好啦，嗯，很高興知道如果『誓約』撐不下了去，我還可以替A片拍叫|床聲。」
風暴狂野捲起，他們一起乘風而去。
他斟滿她的酒杯，手拿自己的酒杯往後坐。她拿著主菜回來，她已經在義大利麵上灑上迷迭香和巴西利葉。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差點打電話給你。我當時突然想在外面野餐，後來我和琳達發生爭執，結果——」
他們一起走向淋浴間，他的手臂摟住她，幫她取暖。
她在橄欖油裡加入奶油，拿出蝦子，「很好，因為我通常沒有——也不希望——我在廚房裡的時候有人陪，不過我從來沒有扔過刀子。」她把蝦子丟入油裡，然後把義大利麵放到滾水中。
她笑，手裡拿支湯匙，另一隻手拿義大利麵叉，同時攪拌平底鍋和湯鍋。「把酒拿給我，好嗎？」
「是，不過這帶來其他壓力——她比較情緒化，更容易累。她在哭，兩個小孩子試圖殺掉彼此，新郎母親情緒起伏大；此外，天氣熱也讓她覺得很煩。再加上，伴郎有點太早慶祝了。和平常工作的日子沒兩樣。」
「你可以試試看，不過我現在跑得更快了。何況，你通常都是抓到艾瑪。」
「糟糕。」
下次他絕對不會忘記。
「你不在的時候，牠們可以相互作伴。牠們會變成好朋友、一起出去，你不在的時候在你背後討論你的事。」
「嗨。」
「在廚房裡，妳總是看起來很像做主的人。這句話是稱讚。」看到她對他皺眉，他說。
他咧嘴微笑，因為顯然她是在逗他笑，「模糊地帶，況且，我會讓妳無罪釋放。」
月光在池塘水面上跳舞，他幫她脫衣的時候，月光也在她的身體上舞動。
「我們到海邊的時候——」她呻|吟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怎麼了？」
他歪著頭看她，「兩條？」
這想法讓她笑出聲，「你上次去露營是什麼時候？」
「不管他們想不想要律師，一定都會需要。」
向主廚致敬。
「我們之間不需要小心任何事。」
「二壘？」他的手滑過她的背、到臀部，然後又回來。「寶貝，那是大滿貫。」
「時間m.hetubook.com.com表什麼的。」
她睡得像個陷入昏迷的女人，鬧鐘響時，她全身無力、昏昏沉沉地起床。
「主菜嗎？海鮮義大利麵。」她停下來，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田園沙拉、一些我之前烤好的香料麵包當做前菜沾醬吃。甜點是香草豆奶油布蕾。」
也許說照顧應該更貼切，他想。她現在不就在做這件事？做他特別愛吃的食物照顧他，她知道他今天過得很不順，所以她做這件事，不就是照顧？他們之間的新關係，不只是約會和性關係而已，也不應該只是如此。
「我知道你特別愛奶油布蕾。」她拱起一邊的肩膀，輕鬆地聳聳肩，廚房裡香味四溢。「如果我要煮飯，我會煮你喜歡吃的。」
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未來他們會怎麼走，但他可以多想想，他們怎麼進展到今天。「妳要我去擺碗盤嗎？」他問她。
「我們可以討論出一個方案，只要你偶爾開開烤肉爐就好。」
「蘿瑞，看起來棒極了。」
「她做了好朋友會做的事，藉故離開，把今天晚上留給我們。」
這建議逗得他發笑，「這想法不錯。」
「真的？」他很訝異地看著她吃沙拉、眼神發亮，「那我會更常提。反正，我們去那裡時，我會幫妳烤很棒的牛排。其實，我現在的計畫是，要男生認真做出像樣的一頓——全由男生包辦，妳們只要負責吃就好了。」
「睡午覺。」她嘆口氣、閉上眼睛。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而且因為我們已經很習慣對方，更應該如此。」
「噢，帕可去開會，我當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正準備走去艾瑪那裡，想問她要不要去游泳，就看到琳達站在小麥家門口。即使他們不在家，她也打算進去，讓我很生氣。」
她到樓下廚房煮咖啡，喝她今天第一杯熱呼呼的黑咖啡，同時看她今天的時間表。上面寫的字看起來好像希臘文。
「我肯定沒有——」
「牠要是想保留牠的腿，最好閉上嘴什麼都不講。」
「我喜歡負責開酒的工作。彩排發生什麼問題？」他邊動作邊問。
她小口小口地吃鬆糕、喝咖啡，隨著東方的天空開始轉成粉紅色、變得灰白，她的腦袋開始變得比較清晰。
「酒鬼。」不過他還是伸出手。
他突然想到，他應該帶束花或酒或……什麼來給她的。而且他發現他沒想到這件事，是因為他太習慣來這裡、回家，習慣看到她在他家。
愉悅掃遍她全身，刺|激她。她的頭往後仰，任自己盡情沉溺。他的雙手放在她的胸部上，接著沿著她的身體往下滑，緊握她的手。
「這種感覺真棒。」
「好像是我十二歲的時候。」
「喔，對，那個。好。我有一瓶不錯的白酒在冰箱，你去開，這樣我一邊準備，我們可以一邊喝。」
「我想也是，只要你不把我和朱利歐歸類成同一種人就好。」
「現在，進入我的身體。天啊！德藍尼。」
「什麼難堪的場面？」他看得出來她本來準備開口，後來忍住，聳聳肩沒說。
「我記得，我在那個房間度過很多快樂時光。」她在他旁邊坐下。「現在是新娘休息室。所以我想它依舊是個充滿快樂的房間，都是女生。你的也是。我記得那時候你搬到三樓，想有點隱私空間。」
「噢，我偶爾會下廚。我從葛太太那裡學到一點，在餐廳工作時也學到一點。這是一種步調的轉換，有時候很有用。」
現在，那些星星爆開、模糊了她的視線。隨著感官的衝擊，她無法呼吸。這感覺很棒、很美妙，躺在那裡，近乎無力，赤|裸、瘋狂，任他做他想做的。他的襯衫滑過她的胸時，她再次發出呻|吟。
「但是如果——？」
為了讓腦袋清醒一點，她倒了第二杯，加入一大匙糖，接著從罐子裡拿出鬆糕。她拿著咖啡和鬆糕走出門，走到屋外，走進一天之中她最喜歡的時光。
「對，妳應該需要。妳看起來就像剛剛在池塘裡做過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