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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夢成真

作者:諾拉.羅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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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我痛恨在餐廳裡講手機的人,我馬上回來。」她飛奔著穿梭走出門口。「嗨,賈絲汀,等我一下。」
「這樣妳應該看得出來我不會退縮。」
「這種情況有時候會發生。」
「我不會做這種事。」帕可說,淺淺地笑。
主要是,她想,她不知道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唉。」
「對,她這麼做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如果她真的想這麼做,我們會遵照辦理。」她喝了口酒,和披薩一起吞下去。「問題是,她很愛她爸爸,儘管他的判斷力有問題,加上他很可能因為中年危機喪失心智——」
「是,不論幾歲。你媽媽後來搬回格林威治。」
「妳每一分鐘都樂在其中。」
「怎麼說?」
「不管怎樣,我不會——你可以給我一些空間嗎?」
「對,滿八歲前,我都一直是軍人子弟,他在薩爾瓦多遭襲身亡。」
帕可鬆開安全帽,然後把安全帽交給他,接著大笑。「我不得不說,這是我贏過最容易到手的一百美金。」
她想了想,喝了口酒。「你讓我覺得很煩。」
她轉過身,有點期待他再度向前採取行動。不過她打開門時,他只是站在那裡,等她走進去、關上門。要不是她知道實際情形,她會說他彬彬有禮。
「她不要他們兩個出現在婚禮上,不要按照原訂計畫,讓他把她的手交給新郎。她本來已經準備忍受淘金狐狸精以她爸爸的賓客身分出席,但是如果讓她以她繼母的身分,或是在她媽媽傷心欲絕的情況下,讓那女人作威作福,那她一定會遭天譴。」
「在我的世界裡,答應了就要做到。」
「慢慢上手了。謝謝,凱莉。」凱莉把開胃菜和兩個小盤放在桌上時,他說。
她拿出正在響的手機。
「我也許有一點撲上去,我認罪。」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像在尋找獵物的貓咪一樣發亮。「但是,親愛的,妳也和我一樣樂在其中。我想妳應該有這個膽量承認。」
「你和陶比.麥奎爾一起拍蜘蛛人電影?那……」她瞇起眼睛。「我敢說你一定常常運用這層關係去把女人。」
「下次我從琳達的惡夢中醒來時,會記得這句話。你告訴德藍尼關於……琳達的提議了嗎?」
伴隨興奮感而來的是放鬆,所有佔據心思的瑣碎細節全都清空。她喜歡人群,她想,甚至從中感到精力充沛。但是她上次整個人清空、再充電,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那是在她知道怎麼玩電腦版的拼字遊戲之前。她最近買了一臺電腦,這樣她在家也可以玩。」
「該死,你真讓人覺得挫敗。」
這場爭執——她發現,這不太算是爭執。不管這算什麼,她節節敗退。「我要進去了。」
「如果拿得到的話,當然喝。她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所以定下這個規矩。如果我想開車,我就得答應。」
有好一會兒,她什麼都沒說。「好,這部分也許對。但我身體上對你有反應,並不表示……你在笑什麼?」
凱莉轉身走向廚房。麥肯注意到她的姿勢不算趾高氣昂,不過也很接近了。他覺得很有趣,把注意力拉回帕可身上,她坐下來。「雪紡綢?急著跳探戈?還是有人希望騎駱駝出席婚禮?」
「對我來說很合理,也很文明。妳就是這樣。妳要我說我想剝光妳身上的高級套裝,看看底下的模樣?說我想把手放在妳身上?說我想體驗妳在我身上、身下、在妳體內的感覺?說我想看妳放鬆自己時的表情?看我讓妳放鬆時的表情?我很想,帕可,但是我不急於一時。」
「我沒抓妳。」他說。「我也沒用手hetubook.com.com摸遍妳全身。」他捏捏他仍緊握著的手,提醒她。「不過我想過就是了。」
「我第一次遇到你媽媽的時候,」帕可繼續說,「她在對電腦罵髒話,不太高興你要她用電腦。」
「妳會樂在其中。」
「有一次我說服新郎不要搭戰車,那次講了很久。我可以改用駱駝。其實剛剛是一位十月新娘說她爸爸和一個淘金狐狸精私奔去拉斯維加斯。他為了淘金狐狸精而離開她媽媽。」
「你並不如你想像中得那麼了解我。」
她笑。「沒錯,我會。」
「很多青少年做了承諾並不遵守,或很想遵守,但做不到。」
他不介意看她離開,他邊替她斟滿酒邊想。那條牛仔褲真是非常合身。
「很好,我們會分著吃。」
「妳啊,我真喜歡妳講話時擺架子的樣子。」
「可以了,凱莉。謝謝。」
帕可等到那女孩走開。「你每次帶女人來的時候,她是不是都心碎了?」
「當然,我當然想要妳上床——或在任何方便的地方——我也打算要妳。可是我不急。妳主動撲上來?這需要妳拋開矜持,可是我喜歡妳的矜持。而且,如果忙著上床,很難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他只是初步認識她,就已經了解如此透徹。那……讓人覺得既恐怖又感激。
「我不太記得日本,對德國的印象也有點模糊。」他自己拿了一片。「我第一個記得的地方是科羅拉多泉,那裡的山、雪。我們在那裡住了兩年,我永遠記得那裡的雪,就跟我永遠記得佛羅里達窗外的樹叢味道一樣。」
「同樣的話奉送給妳,無冕腳。」
她刻意咬了一小口披薩。「那可是很心胸狹窄、很不討人喜歡。」
「為了這點,我一定要稱讚她一下。」
「感覺得出來,而且它就寫在菜單的第一頁。」
「你在那裡告訴我那不是你想要的?不是你打算做的?」
「對妳的客戶來說,這裡有點太過平價。」她掃視餐廳時,麥肯說。
「拿到補償金、一面國旗和幾面獎章。他們已經盡力,但是她得工作。她哥哥有家餐廳,這點妳大概知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她罵得很兇,還想把一切推在小麥身上,不過這招對我沒用,尤其是我已經從我媽那裡聽說一些以前的事。」
「我爸說唯一可以在餐廳裡接手機的人,只有醫生和警察。」
「都不是。妳怎麼會這麼問?」
「不一定。這裡也可以用來舉辦小型、較輕鬆的彩排晚餐。也可以作為建議尋找當地平價美食的外地婚禮賓客的地方。家庭經營的餐廳感覺向來不錯。」
「她……噢,天啊。」
她搖搖頭,但不是否認,而是一臉興味盎然。「你不喝酒?」
「好。」他伸手拿卡拉夫瓶,幫她倒一杯。
「我休息了一陣子。」他仍然保持淡然處之的語調。「我恢復正常之後,雙方律師已經協調好,我得到一大筆錢。我決定自己已經受夠了跳大樓、撞牆的生活。反正有了足夠的錢可以自己開店,而且那本來就一直是我的志向。」
「她大概想把那瓶卡本內砸在我頭上。」
「再給我一分鐘。」
帕可注意到大家都認識他,因為有幾名員工直呼他的名字。或許這間披薩店很小,有點破,但是從開放式廚房傳出來、飄在空氣中的味道,以及桌桌客滿的情況看來,麥肯知道好吃的披薩在哪裡。
「我平常不會帶女人來這裡。約會的時候,我通常會去比較安靜一點的地方。」
「我會跟他們說妳很喜歡。」
「她已經問過了,我沒講。何必講?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媽媽是讓自己難堪,和小麥一點關係都沒有。」
「妳怎麼知道這是家族經營?」
「這次是。可以說你有點挑釁,算是擊中另一個要害。最後一點,因為我很好奇。很多原因造成這件事,也是為什麼我會坐在這裡享用這超級美味的披薩,而不是在……噢,該死。」
他搖頭,邊吃披薩邊仔細研究她的表情。「也許是部分因素,但不是原因。」
「妳猜的沒錯。妳的汽化器還有出問題嗎?」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錯。
「去跟路吉聊一聊,他是這裡的老闆。」
她被限制住了,她應該抗議、抵抗的,但是無力感、帶點驚惶的刺|激,忘我的感覺,讓她感覺到腳底完全失去可以站立的地方。
「對,是我問的。如果小麥問起,絕對不要告訴她這部分。」
「那是蜘蛛人的名字。」
「路吉說你走之前去跟他打個招呼。」
「是,謝謝你……」
他和她四目相接,一起默哀。「我想不管什麼年紀都會很痛苦。」
「大家都會想。妳不想,或者妳不想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我聽的很清楚,但是我不會退縮。因為我們之間有感覺,這點毫無疑問,抱歉,是身體反應。如果妳不希望我採取任何舉動,妳剛剛就會要我住手,要我停止。而且妳還會很樂意要我停下來。」
她跌了下去,完全沒有扶住自己的打算,對他的突襲,她以同樣的熱情和不顧後果的貪婪回報。
「你平常都點什麼?」
這段話很坦白,也很有邏輯,她結巴地說。「這段對話真是可笑極了。」
「是妳要問的。」
他要得更多,他需索更多;她也是。
「她叫做帕可。」
「我想的不是這個……你……這件事。」
「辣味香腸、黑橄欖、辣椒。」
「差不多。你並不想聊婚禮。」
凱莉又放了一罐可樂在他面前,把另一罐拿走。「看起來你要再來一杯。」
「我會。」
「正好。妳大學唸得如何?」
「我沒問妳要不要上床。」
「還需要什麼嗎?」
「真的?」
她的背頂住門,他的嘴覆蓋住她的脣,盡情搜索,剩下的言語已經拋到腦後。他堅實、壯碩的身體壓住她,同時牽住她的手,緊緊握住,放在她的兩旁。他的牙齒飢渴地輕咬,引起狂野的興奮感。
「我也是。」他陪她走到入口門廊處。「看來妳玩得很開心。」
「其中也包括整天待命。」
他瞄一眼她放在圍裙口袋裡、露出點邊的手機。「妳今天晚上用它送了幾通簡訊?」
帕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盯著他看。
不過,她對傑克沒有這種潛在、難以揮去的吸引力火花。
她開始走上樓,她承認,沒人,沒有任何她不當作家人的人,對她了解如此徹底。
「也許吧。」他又往前傾。「她十七歲,剛上社區大學,想當時尚設計師,或是作曲家什麼的。」
她全身上下有股全新的自由感襲擊而來。黑暗中,單一車燈照在馬路上,頭頂上滿天的星星和月亮,在黑暗的水面上閃閃發光。
「我們很快再見。」
她忍住笑。「他叫做彼特。」
「一點點,我對你舅舅和他太太都不太熟。」
「妳好嗎,凱莉?」
「嗨,麥肯!」
他感覺到開始漸漸失控時,他抬起頭,但沒有放開她,也沒有後退。
「妳想她會選擇爸爸。」
「她辦不到。」他聳聳肩,繼續吃。「小麥無法處理的,卡特會處理。他們無法處理的,妳會。」
「我是這麼想,如果我猜對了,我會再跟淘金狐狸精來場切中要點的私人對話,討論在『和圖書誓約』婚禮上的規則和行為舉止。」
「失去父親一定很痛苦,何況你還那麼小。」
「要這麼說也行。」看到凱莉把披薩放在架子上,他露出微笑。
「去吧,我們可以再回來談這話題。」
她的心跳嚇了自己一跳——應該說差點嚇一跳。
「妳會和讓妳覺得煩的人出去?」
他咬了口披薩,歪著頭。「妳到底要不要吃吃看?」
「她是醫生還是警察?」
他沒有繼續說,帕可讓他沉默了幾分鐘。「你媽媽的電腦學得怎麼樣了?」
「這讓我們之間多了一點共同點。」
「你真的是非常奇怪的生物。」
「我一點也不認為從中獲得滿足感算是心胸狹窄或不討人喜歡,是她活該。你怎麼會聽說這件事?」
「我們摒除心情和狀況,說說實話。妳為什麼會和我出來?」
「讓我們想一想。」
「對。這禮拜才剛辦完離婚,他一點也不浪費時間。這種情況也是有時候會發生。新任新娘二十四歲,只比他女兒小兩歲。」
「它才五年。」他更正。「不過它的綠色的確很噁心。如果妳能說服妳爸,我認識一個人可以用好價錢幫妳重漆。」
「聽起來很嚴重。你住院住了多久?」
現實的生活在等著她處理,她很珍惜那樣的生活,不過他讓她有喘口氣的片刻,來點小小冒險,從日常固定行程中獲得快樂的休息。
「的確。他前妻可能比女兒還難接受。」雖然帕可還沒吃完第一片披薩,他放了第二片到她盤子裡。「她要妳做什麼?」
他手拿櫛瓜作了個手勢,然後吃下去。「那和妳家附近的電影城可不一樣,無冕腳。」
「好,我去幫你們拿喝的。」
「可能兩者都是。」
彎進通往她家的蜿蜒車道時,她感覺整個人煥然一新、滿足,而且變得對麥肯.柯瓦納非常友善。
他往後靠,拉開皮夾克,臉上帶著一天未刮的鬍渣,綠眼珠帶著高傲的笑意。「我能說什麼?女人喜歡向我撲過來。」
「妳不想聊車子。」他拿起一片披薩,放到她的盤子上。
她站了一會兒,試圖恢復被他打亂的平靜心情。她聽到引擎聲劃破寂靜。
「當作蜘蛛人的姓更是奇怪。我在那幾部電影裡工作過。」
「妳是找話題聊,還是妳真的感興趣?」
他熄掉引擎,寧靜瞬間湧現,這是另一個美好的感覺。她跨下車,對於自己對這些動作已經做得非常自然,感到很開心。
她相信他,也很欣賞他這點,在她的世界裡也是一樣。「可是現在你有自己的車了?」
「你最好了解,我對感情看得很嚴肅,如果你認為我會就這樣跳上床,只因為……」
「好,請路吉幫我們做個大的,好嗎,凱莉?」
「看來我得說服葛太太給我一片披薩,看妳說的是實話,或者只是固執。」
「沒有,只要是你處理過的都沒問題,車子跑得很順。但是它已經一百萬歲了,而且還是噁心的青綠色。」
「十七歲本來就可以有很多可能性,還有暗戀老一點的男人。」
他看著她的眼神透露著怒火中燒,他必須強迫自己不要再把她往後壓到門上。
「我忍不住。妳和艾瑪在她父母家那場盛大派對上踢足球的畫面,已經深植我的腦海裡。」
「沒錯。餐點和平常一樣嗎?」
「沒錯,這種情況有時候也會發生。」帕可說。「只是所有『會發生的情況』同時出現,讓人很難接受。」
「你一點都不想念那段生活?好萊塢、電影事業?」
「我們講好的。」
「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時想抓就抓我,或是只要你一時衝動,就可以摸遍我全身。」
和-圖-書你媽認識琳達?」
「妳這麼告訴她?」
「日本、德國、科羅拉多。」
「五月五日節。我有個非常好的名字。」
「我媽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而且我媽的資料來源都不是道聽塗說。就算我事先不知道,我也很快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既然我拖了那輛車,她就得付錢給我。」他用手上的可樂示意。「她從破口大罵變成甜言蜜語。妳知道,不是我不願意幫她點小忙。不過這齣戲最精采的地方,是她提議以私人服務來付費。」
「對,是沒有,但很多人的思慮沒這麼清楚。」她發現他的腦子很清楚。不管什麼原因,他對事情的思考一清二楚。「過去幾年來,因為琳達的所作所為,小麥受了很多打擊。只要她辦得到,琳達會破壞或至少減損小麥婚禮的光彩。」
「當然。」現在他放開了她的手,往後站。
「到時候就知道。你一直對車子和機械感興趣嗎?」
「大概是吧。我本來要說我對妳有種感覺,我想找出原因。不過如果妳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選擇身體反應。」
「當然,有人提出那種提議時,男人有權向朋友炫耀一下。」
「我跟她說,那一天是屬於她和大衛的,不管她要什麼或不要什麼,我們都會辦到。我要她花一、兩天想一想,確定自己的想法。」
「當然,麥肯。今天晚上有你喜歡的炸櫛瓜,要不要來一盤當開胃菜?」
確定披薩已經夠涼,不會傷到上頜,她嚐了一口,點點頭。「很好吃,真的。」她又試吃第二口。「但我得給葛太太的披薩第一名,把這裡評為康州第二好吃的披薩。」
「先講好,這不是約會。」她提醒他。
「聽起來很好吃。」
「好。一次特技發生意外,我受了傷。有人為了省錢,偷工減料,機器有毛病,所以他們付了我一筆錢。」
「她會永遠恨我。」帕可嘆口氣。「披薩最好好吃到能讓這種討厭的感覺散去。」
「我想如果妳得對付誰,或是解決哪個人,妳應該某種程度上也蠻樂在其中的。我聽說妳之前解決了小麥的怪媽媽。」
「不想,不過我永遠對做生意有興趣。我們來試試聊其他的。你說你之前住過佛羅里達,還有哪裡?」
「你們決定好點什麼了嗎?」凱莉把可樂放在麥肯面前,把卡拉夫瓶和酒杯放在帕可面前,卻不和她視線相接。
「我比凱莉的年紀大概小一歲的時候,和我媽說好,每喝完一罐啤酒或酒類之後,得等一個小時才能開車。」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有人提議用吹簫來付拖吊費。」
「也許我會。你是怎麼從在洛杉磯從事特技工作,到在格林威治開修車廠?」
「這位小姐要來杯卡本內,給我一杯可樂。今晚由路吉掌廚嗎?」
他們一起走回摩托車旁時,她在腦海裡理出頭緒。
在他冷酷的外表下,熱火從一開始就在燜燒。現在到達了燃點,他很慶幸這股感覺延燒到骨子裡。
「你十六歲的時候喝啤酒?」
「要這麼形容也可以。」
他抓著她的手,以防止自己的手在她完美的身軀上摸索,確保自己不失控,把那些高級衣服脫下,碰觸底下的肌膚。
「妳有嗎?」
「辣椒馬上就能辦到。」
「我們說好了。」
當然了,能把他當作德藍尼的朋友,和他保持友好關係最好,就像她和傑克一樣。
麥肯搖搖頭。「無冕腳,我只算初步認識妳,但我會再更進一步。」
女服務生蹦蹦跳跳地過來。她的紅髮豎得半天高,鼻子和她的胸部一樣挺。她的年紀可能才剛好可以點瓶卡本內來喝。
「對,我hetubook.com.com喜歡關於婚禮的一切。所以下一步就是幫忙舉行婚禮。」
沒想到和麥肯出來的傍晚,可以再次放空?
「這不表示你可以……」她停下來,他看著她整理自己、讓自己鎮靜下來。
「妳會讓她嚇得半死。」
一騎出城,她就發現晚上騎車的興奮感完全不同。
「就像我說的,我喜歡了解東西怎麼運作,下一步就是保持它們的運作。妳一直都對婚禮感興趣嗎?」
凱莉綻放笑容。「誰會數這個?我猜她很漂亮。」
「不要喝香緹葡萄酒,」麥肯說,「但可以點瓶卡拉夫瓶的卡本內。」
她啜口酒,認可地點點頭。「很好,希望裡面沒有砒霜。所以,你爸爸以前是軍人。」
她小口地吃著披薩,眼睛打量他,接著搖搖頭。「好啦,快全盤托出。我只聽說你告訴她除非她把拖吊費和保管費付清,否則她不能拿車,結果她怒氣沖沖地罵個不停。」
「沒有,我沒有那樣想。還有,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叫我。」
她扣好安全帽帶,跨上摩托車,坐在他後面。
「斷了幾根骨頭、幾個器官瘀血、削掉了點皮膚。」他聳聳肩,但帕可不相信有這麼簡單、這麼輕鬆。
「對喔,小麥讓她的車被拖走那次。」她開心地嘆口氣。「那些是開心的回憶。我想琳達到你的修車廠去拿車時,一定很氣惱。」
「你發作得比較頻繁,症狀也比較嚴重。」她說。「儘管如此,她很愛他,我怕如果當天他不牽她走紅毯的話,後果可能比淘金狐狸精出席還嚴重。終有一天她原諒他時,一定會有這一天,終有一天,她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不過,在爆出火花之前,還是可以控制的。尤其是這火花很可能只是因為她有好一陣子沒時間、也不想有男性的陪伴,所以她對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且這男人也表示有興趣所產生的反射性反應。
這女孩走開時,帕可揚起單邊的眉毛。「她暗戀你。」
「我從來沒說過……」
「傷勢有多嚴重?」
她不太確定自己對麥肯如此了解她,有什麼感覺,也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阻止他。
「還沒。」他從菜單架上抽出一份護貝好的菜單。
「是嗎?」她的表情亮了起來。「我會開始遊說他,也許你可以……」她打住,臉上的光采消失。「你朋友回來了。」
「可以。」
「櫛瓜非常好吃。」帕可對她說,得到的回應是聳聳肩。
「我不會再忍受你這種行為,你不能每次都隨你喜歡,就撲上來。」
「我想妳也沒錯過什麼。他讓她工作得像狗一樣,她還得感激他提供我們一處屋簷遮風避雨。她的確很感激他,她……」
「等一下。」她掙扎著說。
「還好。我很喜歡上藝術課。總之,你朋友是誰?」
「兩種都有可能,要看當時的心情和狀況而定。」
「男生也會聊天。德藍尼很關心他的小麥豆,所以她被她媽媽欺負,令他坐立難安。何況,我不久前才處理過她的車,所以我知道一點。」
「原來我們不是唯一一個有這種問題的人。」
結果整個傍晚的體驗——讓她更正確地認識他——比她預期中的還要輕鬆、愉快,是一場非常划算的交易。不過她承認,她原本的期望標準非常低。
「你知道的。」她的眼神投向帕可,然後又轉開,但停留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帕可看出她的失望和妒意。「喝點什麼?」
他們擠在一張已經預先放了紙盤的桌子,紙盤上印了義大利的地標。
「那不算。承諾就是承諾。」
天啊,他真欣賞她這點。
帕可嘗了口炸櫛瓜。「很好吃。」她又拿了一塊。「應該說好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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