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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生死戀

作者:雪麗.湯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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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當然是酣暢痛快、不厭不倦地與妳做|愛。」
「可惜列城的氣候也不合妳的意?妳厭倦了列城,離開時賄賂傳教士,要他們別向任何人透露妳的去處。」
他很可能對每個吻過的女人都說同樣的台詞,因為這麼完美的句子不可能是當場冒出來的。即使如此,她依然為之心盪神馳。她緩緩點頭。
「沒錯,就是有。」她整天追著這個美男子到處跑,活像一頭忠犬,而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快滿二十八歲的可怕老處女,任何與她親近的念頭都只是徹頭徹尾的笑話。「聽清楚了,我並不欠缺男性的愛慕。我也很清楚如何犯下肉|欲之罪還能保持貞潔無瑕。例如生殖器摩擦,還有手|淫、口|交。更別說還有歷久不衰的肛——」
「妳其實想問我是如何買通傳教士,讓他們說出妳的下落吧?」
她非常想離開,但雙腿卻莫名地癱軟無力。「在這間屋子裡,相信我的貞操應該不至於有危險。」
午後涼爽無雲。倫普爾山谷夾在兩座雄偉山脊之間,地勢朝西南方陡降。他們沿著河流下山,碧藍的河水不時遇到驟降或急轉而激盪出白色泡沫,途中經過一個又一個小村莊:葛羅姆、馬爾代什、巴泰、卡拉什格蘭、帕拉喀。
「答應我妳不會再吻我,」他說。「妳會害我無法屈就於其他女人。」
她暈陶陶地想著,難怪大家喜歡接吻,完全不顧親吻會傳染疾病。多麼奇特的愉悅。令人呼吸急促。感覺像電擊,一定有電流竄過他們貼在一起的嘴唇,因為她全身的每條神經都在悸動,每個細胞都在歡唱。
這次她的聲音真的又尖又細,外加顫抖與喘息。
他離開書房的門來到桌前,再次露出微笑,那光芒普照的笑容足以達成世界大同。「艾小姐,有人曾經試圖破壞妳的貞操嗎?」
她不自在地想起他之所以身在此處,正是因為嘉麗的欺騙。一名苦力收走餐盤,在她面前放下一塊桑椹塔。她用叉子戳弄著。「希望你不是因為嘉麗的請託而特地大老遠跑來印度。」
但每次她沒拆封就燒掉嘉麗的來信,總會再次感受到自己依然在乎,甚至是太過在乎才必須燒信。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收到信。
「好吧,既然妳堅持。但是,貞潔無瑕的女人依然可以犯下許多罪孽。」
這片山谷並非伊甸園,卡拉什兒童由於容貌出色、性格溫順,在契特拉的奴隸市場售價高昂,他們的牲口也常遭到鄰近強悍民族搶奪或竊取。不過,至少今天一切平靜燦爛,宛如田園詩歌。
她站起來由他身邊掠過。「不好笑。」
他皺起眉頭。「我記不清楚了。六個半星期、七個星期?應該差不多。」
「信是寫在紙上的,妳大可以燒掉。」
列城是拉達克邦的首府,那是片位於喀什米爾東部的高原,也暱稱為小西藏。蓓妮原本以為列城早已揮別往日榮光www•hetubook.com.com,是個昏昏欲睡的小村莊,沒想到列城依舊熱鬧非凡,迎接各地前來的商隊,最遠的甚至來自東突厥。廢棄的皇宮屋頂上仍然飄揚著長串的經幡,來自塔里木與斯里那加的商人以及來自拉合爾與阿穆瑞沙的商人在此交易。
「怎麼可能?」
「艾小姐。」
她凝望著他的嘴。「你喜歡工業用溶劑嗎?」
若不是蓓妮的繼母邀請里奧來家中用餐,他們的人生永遠沒有交集。
「不。我是想問——你也給他們看了那張照片嗎?」
這鐵定是沉悶傳教生涯中最驚天動地的醜聞,寡婦醫生的丈夫竟然死而復生。她不介意被人視為冷漠孤傲,但她絕對不希望留下欺騙的印象。
他的臉上沒有笑容。他平常總是那麼開朗愉快,她不習慣他嚴肅的模樣。接著他終於笑了,那燦爛輝煌的笑容足以使盲人復明、聾者得聆。但如此璀燦的笑容卻藏著一股暗流,害得她的心臟做出一些在醫學上不太妙的反應。
「我吩咐其他苦力在鎮外等候,」里奧說。「我們不需要進鎮。」
她整個人往後貼在椅背上。「你打算如何加以導正?」
在蘇黎世的醫學院完成學業後,蓓妮回到倫敦,在皇家義診醫院接受實務及臨床訓練,後來在新婦女醫院擔任住院醫生。為了方便,她住在艾家的倫敦寓所,父親、妹妹、繼母與兩個繼兄也都住在那裡,但她很少參與家庭與社交活動。
「我並不天真。做|愛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陰|莖插入陰|道,並在過程中釋放精|液。」
她走向門口,但他搶先一步。
她聳肩。「嘉麗老愛寫些胡言亂語的信,你不嫌煩嗎?」
「你這趟走了多久?」
他吃了一驚,接著挑起一側嘴角露出微笑。「受教了。我還以為只是愛戀癡纏加風花雪月呢。」
「我不是警告過妳,這張桌子會引人犯罪?剛才有機會的時候妳就應該離開。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事實如此。」
「你在吉爾吉特做什麼?」她萬分驚訝。就在嘉麗需要拜託人尋找她的時候,他恰巧身在吉爾吉特。那座城市位於喀喇崑崙山的山腳下,差不多在列城與契特拉中間,那裡是最理想的出發點。
離開列城時,蓓妮決定圖個清靜,暫停與嘉麗聯絡一年。為了達到目的,她草草寫了一堆言不及義的短信,拜託傳教士每星期固定寄出,並要求他們不要把她的去向告訴任何人。面對五百英鎊的誘惑,就連基督教理想家也樂於保守幾個無傷大雅的秘密。
以及那裡與世隔絕的環境。
她不確定這個吻何時結束。她由迷濛中醒來,必須用力眨眨眼才能看清四周。
他蓋好酒瓶收回口袋中。「我確實假裝是妳的兩位繼兄之一,但怒不可遏的部分倒不用裝。我並未威脅要放火。我只是簡單指出一個非常合理的事實。一m.hetubook.com•com位富裕的英國淑女離開佈道所之後失蹤,大家當然會認為她被謀財害命。那些傳教士被這個假設嚇得半死,不過他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了那麼久,逼得我真的好想放火。」
「來吧。」他伸出手臂。「妳妹妹在找妳。我答應她一定找到妳,並帶妳回去。」
他們的嚮導名叫伊姆蘭,是個滿面風霜的人,里奧派他先去通知苦力他們到了。當他們騎馬抵達營地時,女僕已經準備好熱毛巾給蓓妮擦臉,抹去旅途的塵埃。她接過熱茶的同時,沐浴帳篷裡已經備好了浴盆,裝滿一桶桶蒸汽騰騰的熱水。梳洗更衣之後,僕人送上一盤帕可拉,也就是裹著豆粉糊油炸的蔬菜,讓她先墊墊肚子,等候里奧沐浴完畢、廚師備妥晚餐。
先由吉爾吉特朝東前往列城,再由列城折返途經吉爾吉特去到契特拉,口最後進入卡拉什山谷:至少將近一千六百公里。而且這一千六百公里的長程不但沒有道路,地形更是崎嶇嶙峋,偶爾出現平地也很零散。據她所知,這趟路程不可能在五十天內走完。
他沒問她想離開什麼。他們的婚姻成功撤銷之後,她隨即離開英國,九四年剩下的時間都待在德國,九五年幾乎一直在美國,九六年初抵達印度。然而,無論她跑得多遠,往事似乎總會追上她。
他靠得更近了,來到她的座位旁邊。「艾小姐,我必須坦承,我自認有責任補償天下男性對妳所虧欠的關注。」
「我燒了。」
「正所謂有備無患,」他答得非常順口。
需要休息的人其實是他。她越看越覺得他不只瘦得太不像話,而且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哼,真慶幸我們之中至少有人覺得好笑,」她氣呼呼地說。
「很好。因為若是妳讓我心碎,我永遠不會原諒妳。」他微笑,耀眼的青春,受眾神恩寵的天之驕子。「我們該走了吧?不然嘉麗會跑來找我們。」
「我——我相當確定天下男性沒有虧欠我什麼。」
她蹙眉。「那你怎麼有辦法讓傳教士說出我的下落?他們應該保守秘密才對。」
「妳的味道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之後山道越來越窄。田園、屋舍與羊圈越來越稀少,最後完全不再出現。邦博瑞河與倫普爾河在山谷交會,之後進入一個草木不生的狹窄峽谷。河流在下方湍急奔流,暗紅與灰白的峭壁遮住了陽光。他們腳下的道路懸在斷崖上,隨著大自然興之所至而曲折迂迴。
他翻個白眼。「我也很希望能給他們看。只可惜照片在我出發前往列城之後,才寄到吉爾吉特。」
嘉麗不去寫小說實在太可惜。只要一提到里奧,她的信便充滿精彩的虛構情節,編造他生病、喪志或另結新歡的謊言,一心要讓蓓妮感到擔憂、焦急和嫉妒。
從那天起,尋覓他成為她生活的重心。只要是他可能出席的m.hetubook.com•com活動,她一概接受邀請。他在皇家地理學會舉行講座介紹格陵蘭,在滿場聽眾中也有她的身影。她甚至不顧旁人詫異的眼光前往數學學會聽他發表論文,儘管打從第一分鐘開始她就一個字也聽不懂。
「不知道。最強效的那種。」
「沒有人對我的貞操有任何興趣,更別提試圖破壞了。」
「她們是什麼味道?」
「我道歉。我原本沒有打算玩得那麼過分。可是妳天真的樣子好好玩——」
他吻她。她不知道那是怎麼發生的。前一刻她還義憤填膺、滔滔不絕,他則背靠著門聆聽。下一刻就變成她被壓在門上,他在吻他,而她因驚愕動彈不得。
「不如我乾脆正式吻妳一次吧,」他喃喃說著。
「不會吧?」
她感覺門板在背脊下震動,宴會廳傳來的高低和弦熱燙地刺著她的脊椎。莫里奧吻了她。她不懂其中的含意。現在的年輕人把親吻當成遊戲嗎?她應該要求他道歉嗎?女性還會因為了未經允許的親吻而賞人耳光嗎?
「你後來怎麼找到我的。」
她試圖理解這無比驚奇的巧台,最後還是放棄了。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直接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呢喃。她的心狂亂敲打,宛如暴風中沒關好的窗戶。遙遠的宴會廳中,某個野心大於天分的人開始彈奏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的開頭段落。而在書房的角落中,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一直在他身上尋找的感覺,如此的親近、如此劇烈的騷亂。
「去休息吧,」他說。「明天我們啟程南下。」
晚餐的菜色有咖哩肉湯、酥炸雞肉,以及羊肉咖哩燴飯。蓓妮專注地望著食物,以強硬的態度在周遭劃下一圈鴻溝。但里奧似乎沒有察覺。
直到那天他吻了她。
過了大約十多下心跳的時間,她才終於明白他只是在惡作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不是,老實說,我本來就在吉爾吉特。」
他一定極度輕裝簡從,八成只帶了領路的嚮導,因為拖著苦力、廚子、帳篷、床鋪,絕對無法有這樣的腳程。
事情發生在他大哥衛登伯爵家中。更精準地說,是在書房裡,宴會廳中正在舉行熱鬧的音樂會。她因為他缺席而滿心沮喪,她原本算準他一定會出現,畢竟他目前寄居在衛登府邸。可是她無法離開,因為嘉麗玩得正開心,她這個妹妹小時候完全拒絕與人接觸,長大後卻異常熱愛大量人類聚集的場所。於是她只好埋首百科全書,尋求慰藉。翻到字母I的部分讀著搖籃時代。蚓唑、茚、禁書目錄這些條目。
「妳還是快離開那張桌子吧。」他故做斯文地說。
他大笑起來,關不住的歡樂滿溢出來,彷彿他努力裝正經太久,再也演不下去了。「對不起。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妳好用功的樣子,所以忍不住想捉弄妳。」
當然,這正是她的用意。她希望他相和圖書信,在老處女的外表下,她其實是在倫敦各大醫院狂歡縱慾的豪放女。不過,即使如此,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這還不夠怪,她甚至完全不求他的回應。一如酒鬼不會期望酒瓶回報他的愛;她也只希望抓住機會暢飲他。
他縱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自我奚落。「顯然嘉麗很會挑選被她捉弄的對象。」
他彎下腰,雙手按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上。「我極度反對。」
他們坐下開始用餐,她平時與白先生夫婦也差不多在這個時間吃晚餐。白夫人非常喜愛這個時段,涼涼晚風中飄著淡淡炊煙,天際殘留著一抹晚霞,幾隻早起的螢火蟲開始閃耀飛舞。
「妳說的話讓我一下子以為……」他沒有說完。
鳥兒在杜鵑花叢間鳴唱,春季時這些樹叢會開滿桃紅色的花朵。水車辛勤地運轉。卡拉什婦女頂著精緻的貝殼頭飾與層層疊疊的珠串項鍊,圍著小小房屋門廊上的窯準備晚餐。
她同時感到安心又惱怒。「你倒是算得很好嘛?」
「莫先生!」他站在那裡看著她多久了?
他稍微退開。「我的天,」他低語。「我真的做了?」
她細嚼慢嚥著桑椹塔,接著拿起餐巾點點嘴角。「我不是故意害你長途奔波,我只是想離開。」
她有點想乾脆不理他,但最後還是答道:「德里太熱了。」
她忽然察覺有人進入書房。他站在門口,背靠著門。
「花朵、香料,偶爾也有麝香。而妳呢,則讓我聯想到工業用溶劑。」
「是啊,不如這樣吧,」她聽見自己的回答,語氣依然忿忿不平。
「怎麼可能?」她萬分困惑地問。但另外一個問題更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妳生氣了。我真有那麼十惡不赦?」
「列城的莫拉維亞兄弟會剛好要找短期醫生,他們的住院醫生回國休假了,那段期間需要有人代理職務,我覺得那裡的氣候比較適合我。」
「我勸妳最好別在那張桌上看書,」他說。
她整個人都快融化了,她相當意外自己竟然沒有從椅子溜下去,癱躺在桌下。「在這裡?!」
「我的一個朋友組織了熱氣球考察隊,負責探勘南迦帕爾巴特峰的高地山坡。他們選擇在吉爾吉特紮營。雖然查理已經去了更有發展的新德里,但畢竟他曾經是吉爾吉特的政務官,我的朋友邀我同行,可以說是為了求個方便行事。」
老天啊。她緊張地吞嚥了一下。「或許吧。但我可以保證,先生;無論我有多少罪孽,總之都與肉|欲無關。」
「然而我大大不同,」他喃喃說著。「即使不是罪孽,也與肉|欲脫不了關係。」
「呃,你……真有趣。」
他的嘴唇非常接近。「妳用哪種肥皂?」
他的嘴唇微微一彎。接著他再次親吻她,這個吻充滿好奇且不慌不忙,蝴蝶落在花瓣上般輕柔,波浪起伏般耐性十足。這個吻非常純潔,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問題,除了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他並未接觸她身體的其他部位。這個吻感覺好奇特,既像墜落又像飛翔。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把她的問題又說了一次,似乎相當詫異。
「對,為什麼你不乾脆叫嘉麗去見鬼?」
莫拉維亞兄弟會的佈道所簡陋如牛棚,擁有真正寧靜安詳、昏昏欲睡的氣氛。一小群勇敢又天真的基督徒理想家住在那裡,一年頂多感化一個當地人改信基督教,自己卻慢慢遺忘了遙遠的故鄉。
蓓妮打算住院醫生一回來便立刻離開,但她也不想回德里去。正巧有一隊德國登山家下山要前往拉瓦品第,途中經過列城,蓓妮向他們買下那頂帳篷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因為帳篷象徵著流浪,契合她內心的飄盪之感。一星期之後,白先生夫婦來到診所。他們表示要往西去,非常歡迎專業醫生同行,於是她二話不說答應了,帶著新買的帳篷再次上路。
那一天,她原本有點想在房間裡用餐。她值班很久,而且即使在她心情絕佳時也不喜歡與人為伍。但是少了她就變成十三人同桌,這樣很不吉利,於是她只好勉強梳妝打扮前往宴會廳。
然而,當里奧抵達之後一對她露出微笑,她瞬間陷入朦朧幻境,整個晚上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吃了什麼、說了什麼,她眼中只有他——他說話時灰眸中的神采,他微笑時嘴唇的形狀。
「查理和威爾的『第一次』都發生在那張桌上。」
「喔?」
「妳到底在想什麼?」他問,優美的語調一如之前將她比作夏日時光。汝乃至柔、汝乃至和。「竟然不通知家人一聲就離開列城。更別說當初妳怎會跑去列城?難道整個德里都不需要醫生了嗎?」
薄暮時分,他們終於走出隘口,進入契特拉山谷廣闊的沖積平原。包圍在稻田中的阿韻鎮出現在眼前,這裡的建築風格與卡拉什大不相同,家家戶戶築起高高的泥牆避免女眷被外人看見,路上的人不分老幼清一色全是男性。蓓妮習慣了卡拉什開放式的房屋,更深刻感受到其間的差異與對比。
「我假裝是妳怒不可遏的哥哥,威脅要放火燒他們的房子。」
氣溫確實燠熱難當。但如果只是熱她還能夠忍受。更大的問題是里奧的哥哥也在德里,似乎每個人都不但知道她是誰,也知道她的婚姻結束得多不幸。她已經千里迢迢躲到印度了,可不想在這裡還得忍受倫敦社交圈的蜚短流長。
如此驚世駭俗的不當談話,對她而言絕對是頭一遭。但她希望他繼續。他的言詞帶來深沉的歡愉,猶如頂級醇釀搭配極品巧克力。
她一手按住裸|露的脖子,頭部的脈搏在拇指下怦怦狂跳。「老天,」她好不容易發出聲音,雖然不算尖細刺耳,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由外套口袋拿出銀質扁形酒瓶,白先生堅持要里奧帶一些他的特殊威士忌上路,他喝了一口酒,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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