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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生死戀

作者:雪麗.湯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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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她的祈禱應驗了。連串高潮來襲。她顫抖著在狂亂的感激中低聲吶喊。「里奧,里奧,」她喃喃呼喚。「里奧。」
她繞到他身後,用海綿清洗他的背,接著沖水。之後她回到側邊,拍拍他露出水面的膝蓋,示意他抬起腳放在浴盆邊上。
或者該說她從來都不知道。
他好想體會新婚燕爾的滋味,肉體迷醉的幸福喜樂,這些他們都不曾擁有。只要給他機會,一年、一個月,甚至短短一星期也好,他一定能夠改變她、修復兩人因性格差異造成的磨擦,重新塑造這段婚姻,讓一切變得美妙與值得。
她的手沿著他的身體中央更往下遊走。她一點也不意外地發現他熱燙挺拔。幾乎可說是……無法避免。
由她所站的位置,除非幾近全盲,否則很難不看見他腰部以下的狀況。她難道以為來幫他洗澡不會引起這種反應嗎?更何況是她,而不是別人。
他照做。她舀起溫水打濕他的頭髮之後用肥皂清洗,指甲輕輕搔抓著他的頭皮。洗完之後,她舀起更多水清洗。她在浴盆邊擺了一個桶自接流下的水。
蓓妮並未攏上帳篷的門,這種享受僅次於露天睡在星空之下。可惜她睡不著。平時沒有問題的露營床,此刻竟如岩石卡著她的背。她很熟,空氣很悶,契特拉的海拔比倫普爾山谷低八百公尺,氣溫明顯升高許多。睡衣的領子磨得她喉嚨好難受,法蘭絨長袖悶得她手臂冒汗。
她渴望著不該渴望、也不能擁有的東西。
然而她沒有動,總續跪在原地聽著他具催眠力量的輕鬆呼吸聲。接著她再次伸手觸摸他。
不,她是為了觸摸他而故意放開海綿。但她太害羞,不敢握住他的賁張,那樣的行為感覺起來非常失禮。結果她只似有若無地輕輕碰了他一下。她幾乎沒有摸到他,但他的反應卻激烈得不成比例。
「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妳根本不准我脫掉睡衣。妳確定妳是同一個人嗎?」
「妳來做什麼?」
第二天,她要求他停止。她無法這樣全然受制於他。但她當然沒有說出口。她只是強調睡眠對她有多重要,並且表示歡迎他來行使夫妻義務,她必須睡覺的時間不可以,其他任何時候都沒關係。
第二天,里奧要https://m.hetubook.com.com求洗澡,因為他的個人衛生已經退化到中世紀程度了。苦力在沐浴帳篷中準備好浴盆。他脫|光衣服,坐進熱騰騰的水中,閉上雙眼享受。幾分鐘後,有人進入帳篷站在他身後。他起先以為是苦力搬水進來。但他沒聽見放下水桶的聲音。
她無法喊停,無法制止他,也無法制止自己。她只能無助地抽噎、喘息、呻|吟。
夏夜晚空中的興都庫什山,在銀河星光籠罩下更顯雄偉。千萬繁星散佈在崎嶇山脊上,宛如盜賊奪寶失手所撒落的無數鑽石。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的婚姻關係不但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尷尬。他不再於上床的時間去找她,改為凌晨時分,她睡得最熟的時候去找她做|愛。
她坐起來,手指伸進髮絲間,指甲抱著頭皮。幾分鐘後,她站起來走出帳篷。
那幾天,她還以為自己每晚春夢不斷,而且畫面具常鮮明。直到一天晚上,她醒來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腳踝架在他肩上。
他伸手解開她上衣的第一顆鈕釦。她倏地站起來,撞倒了凳子。
「蓓妮,」他喃喃呼喚。「蓓妮。」
他半轉過身。是蓓妮,她站在帳篷入口,一手拿著沐浴用品袋,另一手拿著凳子。
或許這可以成為兩人新的開始。說不定他能夠以歡愛軟化她,如棉花糖般甜蜜美好、如蛋白酥般經柔綿密的快|感,親吻與愛撫的濃密泡沫將帶著她飄向雲霄。
天空中的繁星如此茂密,令人納悶怎麼沒有下起星星雨,又好比裝飾過度的豪華禮服,在熱烈跳起華爾滋時,珍珠與水晶紛紛墜落。死寂令人發毛,夤夜中有種詭異的寧靜,鳥兒沉睡,夜行動物為跟蹤獵物無聲地潛行。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將通往臥房的所有門都閂上,從此儘管他們住在同一片屋簷下,她再也不曾讓他上她的床。
她為他擦乾頭髮之後,坐在浴盆邊的凳子上。她從帶來的袋子中拿出一塊海綿,稍微浸在水中打濕,接著仔細抹上肥皂,一如外科醫生動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熱水由他身上流下。殘留的肥皂都沖洗乾淨之後,她遞上毛巾。
她拉開剛才掖好的被單。他打著赤膊,胸膛平滑堅實。她伸出和圖書一雙手指,由喉嚨底端沿著胸膛中央直到肚臍,接著低頭親吻剛才畫出的路徑。
她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沿著肩線爬上他的喉嚨,然後是下巴。他在洗澡之前刮過鬍子,但新的鬍渣又長了出來,搔著她的掌心。她的手一抖,全身也跟著抖,但是引她來找他的那股力量非常強大,遠勝過這合情合理、令她哆嗦的懼怕。
她解開一隻袖子捲起來,每一摺都盤整齊齊,一寸寸露出臂膀,一路捲到手肘上方許多才停止。接著同樣處理另一隻袖子。
她感到既震驚又亢奮。這突接下來的時間,儘管她盡可能躲著他,但那段記憶依然令她十分激盪。如今,他不在身邊反而成為一種肉體上的折磨。她的皮膚因為渴望他的撫摸而變得過度敏感。他生病的期間,她為了照料他而無法妥善休息,導致她的頭一直隱隱抽痛,此刻因為欲求不滿而痛得更加厲害。她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在悸動,生理需求在最不適宜的時刻發作。
她的心好痛。但是她的肌膚在漫長壓抑之後終獲解放,感覺好舒服。「里奧,」她輕聲說著,只是說給自己聽,並不想讓他聽見。為什麼我只想要你,里奧?
儘管如此,他的亢奮還是更加壯大。海綿擦過他的勃起。他嘶聲抽氣。她彷彿沒有聽見,伸手拍拍他另一邊的膝蓋。再一次,她幾乎洗到大腿根部。
「我沒穿衣服,」他說。
他看著她,完全無法置信。他們的女僕不是穆斯林而是印度教徒,因此理論上應該能說服她來幫忙。即使女僕不願意,還有其他的僕人,隨便一個都做得來,反正只是幫他刷刷背、沖沖水、遞毛巾。真的不必勞駕她。
她塞好他身上的被單。好了,事情都做完了。她該回自己的帳篷,再次努力入睡。
她許久沒有回答。接著說:「要我幫你沖水嗎?」
「請不要那樣。」
但她的心中卻充滿驚慌。因為他在撫摸她,像她剛才所做的那樣,沿著身體中央往下畫。
她的雙手濕潤,臂膀也閃著水光。嬌嫩、細緻、濕潤的肌膚。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和-圖-書促。她由他的左肩開始洗到指尖,接著同樣清洗右邊。她的雙眼轉開,死命不去看浴盆中央,因為熱水雖然因為肥皂而變白,卻無法隱藏他的反應。
她傾前吻他的頸項、臉頰、耳朵。他身上依然帶著卡斯提亞肥皂的香氣,那來自遙遠依比利半島的芬芳橄欖油。他的觸感、氣味令她暈眩,她即將要做的事無比瘋狂。
他不由得畏懼,她如此緊緊綁住他的心,在極度歡愉的時刻,他忘卻了所有憤懣與無助。那甜蜜的感受令他貪戀,無法滿足,他無法停止要她,在黎明時分熱睡的妻子。
她解開睡衣領口的鈕釦之後拉起來由頭上脫掉。她所去過的國家他也都跟去了,彷彿他們先後逃命,一起遠離失事現場。這件事令她感動莫名。儘管如此,依然無法稍減她行為的愚蠢。不過,蠢事自有其重力與動力,理性與抗拒一遇上便灰飛煙滅,好比手持長矛的士著遇上配備槍砲的殖民大軍。
他們的帳篷相隔大約十公尺,她溜進去察看他。他睡了,呼吸安詳平穩。她跪下測量,他的脈搏很正常,體溫也很正常。他年輕又能吃苦,明天早上就能恢復健康了。
忽然間,接觸他的不再是海綿,而是她的手。只是如魚尾般輕輕掠過。然而,他煎熬了漫長飢渴的三年,連這一點點接觸也太過刺|激。他射了出來,臀部往上抬、臉部扭曲,因情不自禁的歡愉而發出呻|吟。
「幫你洗澡,」她說。
幫他洗澡是她止癢的方法,利用狀似合法的偽裝觸摸他。雖然他因為生病而消瘦了許多,但這幾個月每日長途跋涉的成果依然顯著,他的身體矯健結實,肩膀壯碩,腹肌分明,雙腿肌肉修長。
其實過去幾天因為要幫他換洗衣物,能看的她早就看光了。
當他睜開雙眼,她站在距離浴盆一步之外,雙手生硬地靠在身側。海綿在水面漂浮。
他有點想告訴她,撩起他的欲|火又不准他出手的行為很可惡,不過那樣好像有點太嚴厲了。這可是蓓妮,她很可能正拚命假裝沒看到那猖狂的勃起,一心只想幫他徹底地洗個澡而已。
「我先出去了,你穿上衣服吧。」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每天晚上她都不知道他又要來做什麼,又要誘使她做什麼和_圖_書,最後她因為害怕而無法入眠。直到有一天,她差點因為睡眠不足與心煩意亂而害死一個病人。
突然間他加入了,雙手扣住她的腿,臀部往上挺,粗重地喘息。他感覺猛烈又碩大。她不由自主地再度高潮,洶湧的歡愉佔據她的全身。
帳篷內很溫暖,蒸汽使光線變得迷濛。她的臉蛋紅潤,帶著些水珠。他舔舔牙齒後方,他其實更想舔她的牙齒。她的門牙有個小缺口,打從第一次去她父親家用餐,他便一直想舔那裡。
他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寬衣解帶就衝動的人。然而她就是不一樣。從前光是看到她脫手套便足以令他心跳加速。在衛登宅邸的書房中,她翻閱著百科全書,一面無心地用拇指摸著領口,那動作彷彿她並不熟悉自己身體的構造。那領口其實非常拘謹保守,沒有露出肩膀,更別說是胸部了,在別的女人身上絕不會好看。當時他已經看過不少女人的身體,卻依然被深深魅惑。
她一再要求停止這種夜間活動,他的眼神越來越怨恨,而快|感越來越令她上癮。她害怕那樣的歡愉。她怕他,尤其當他信誓旦旦地說,有一天她會哀求他做。因為她真的很可能會去求他。
是海綿掉了,所以妳到處尋找吧。
海綿往上爬。沿著他的堅挺移動,稍稍拂過頂端,然後往下,接著再次往上。那種感覺彷彿她是電流或野火。
碰觸他的肌膚的感覺非常美妙。她用海綿為他擦洗手臂時,手腕碰到他的手毛,她差點因為吃驚而鬆手。她幾乎忘記男人的身體感覺起來是多麼的不同。
他非常安靜地聽完她的長篇大論。接著他站起來走開,沒有給她任何答覆。那天夜裡,他用唇舌帶給她無上的高潮,她吶喊著醒來。當然,當他進入時她只能沒出息地顫抖,他在她耳邊低語著說,總有一天她會回報他。
她洗刷他的胸口與腹部。他原本以為終於結束了,沒想到她將袖子捲得更高,接著跪在浴盆邊。她深入水中清洗他的中央部位。他用力抽氣。海綿擦洗著他的陰囊以及下方與兩側,輕柔的動作令肌膚更加敏感。他一次又一次吞嚥著口水。
「倘若上帝希望人裸睡,祂就不會創造睡衣了,」她已經走到了帳篷門口。「更何況,在特定的時候,www•hetubook.com•com無論我怎麼說,你還是會脫。」
他繼續熟睡,她爬上床,跨過他的身體,小心將體重放在雙手與膝蓋上。她的乳尖擦過他的胸膛。她將他納入體內。他始終沒有醒來。
然而,她斷然將他放逐。他們只能漸行漸遠。婚姻如同泡在醋裡的珍珠,逐漸消溶殆盡的?
她已經將他看了個精光,而且,雖然只是意外,但她剛剛才給了他高潮,現在居然端莊了起來?
他原本並不打算進一步,但他一躺下,她便翻身依偎著他。她的身體平時總是那麼僵硬,此時變得如肚皮舞孃般柔軟。他實在忍不住。他脫|光了兩人的衣服與她歡愛。第一次,她摟住他、緊緊抱住他,即使在睡夢中依然呢喃著他的名字。
海綿擦過他的腿,觸覺柔軟又略帶顆粒感。她非常有效率,動作俐落而堅定,沒有嬉戲也沒有流連。
「是海綿掉了,所以妳到處尋找吧,」他說。剛才一定是意外,他無法想像其他的可能。
她渴望著他。
第二天,她再次要求他停止,這次口氣比較嚴厲。儘管她費了許多口舌,結果卻落得趴在床邊,兩腳踏在地上、雙腿敞開,因為瀕臨歡愉的極限而顫抖不已,完全無法掌控情勢。
「既然你在浴盆裡,這點應該可想而知。」
她的頭髮在肌膚上滑動,那感覺陌生又淫|靡。他的床單亂了,她的膝蓋陷入露營床的帆布床面。她的任何微小動作都帶來快|感狂潮。她聽見自己喃喃低語,對著愛神的祭壇悄聲祝禱。她祈求什麼?在這樣極致親密的肉體結合中,她卻感受到刺骨孤獨與淒涼寂寥。她不要這樣。
「頭往後仰,」她說。
里奧,她呼喚著,里奧、里奧。他如水壩潰堤一般在她體內釋放。
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站起來。她的視線掃過他又轉開,匆忙拎起剛才送進來的水桶,裡面的清水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所準備。
因為他不想再扮演攻擊烈士的狗子,於是才趁她熟睡時去找她。他希望有機會擁抱、撫摸她,而且她的表現能不像慘遭辣手摧花的模樣。
他們之間的隔閡會莫名地消先幾天。他比較常微笑,晚餐時也比較常開問口。而且他的眼神很奇怪,總令她呼吸不順、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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