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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德國海軍戰略

作者:卡爾.鄧尼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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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潛艇戰怎麼會在一九四三年五月出現轉折的?

二十一、潛艇戰怎麼會在一九四三年五月出現轉折的?

這樣,我們相信,儘管開始距離為一千五百六十公里,但我們盡了一切努力還是能夠找到護航隊的。我們真走運!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底,我在加那利群島附近佈置了一支潛艇隊,這支潛艇隊應在一個南北走向的巡邏偵察地帶中途攔截由西面即由美國開往直布羅陀海峽去支持在北非的英美部隊的船隻。一九四三年一月三日,另一艘在特立尼達島附近作戰的潛艇——它離駐在加那利群島附近的那支潛艇隊西南方有九百里,即一千五百六十公里——發現了一支駛往東北方向的油船護航隊。遺憾的是,這支護航隊又在它眼前失蹤了。
一九四三年三月十四日和十五日,我命令位於北大西洋西經二十度的偵察地帶的潛艇,往西去截住由哈利法克斯開來的護航隊。除此之外,我們在三月十四日還得到消息說,美國的一支西德尼護航隊於三月十三日二十點駛入同一海域。這時我就盡快設法偵察這兩支護航隊。第二天晚上,在狂風暴雨、迷迷茫茫的天氣裡,一艘潛艇發現了一艘向東行駛的驅逐艦。這艘驅逐艦可能是屬於這支西德尼護航隊的。三月十六日中午,發現了從哈利法克斯開來的護航隊。這天晚上,德國潛艇就向這支護航隊發起了進攻。就在這第一天夜裡,潛艇取得了驚人的成果。三月十六日夜裡,西德尼護航隊在同一海域也被截住了。與這兩支護航隊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三月十九日。美國空中防衛力量不斷地保護著護航隊。由於增派了飛機,防衛力量得到了加強。氣候變幻莫測,始則風浪較為平靜,海面時而清晰可辨,時而模糊不清;繼之狂風大作。所以,這種天氣不僅給潛艇的進攻帶來了困難,而且也給英美空中和海上反潛艇防衛力量的還擊帶來了困難。
現在,我們知道了大西洋戰役中彼此力量突然消長的原因。美國建立了六支所謂「支援部隊」,這些「支援部隊」由戰鬥艦隻組成,它們配備有與潛艇作戰的一切裝置,包括雷達,並經過專門的訓練和由有經驗的海軍軍官指揮。有兩支英國驅逐艦小艦隊也屬於這支「支援部隊」,這兩支驅逐艦小艦隊是在按照邱吉爾的命令停止從挪威北部繞過北角駛往摩爾曼斯克給俄國人運送戰爭物資的情況下,才騰身出來的。英國人在一九四三年三月的大西洋戰役中,因遭到我們的打擊而損失如此慘重,以致使英國政府看來不得不採取這樣一種無疑會引起同斯大林發生政治爭執的措施。
一九四三年一月八日凌晨,天朦朦亮,這支護航隊在潛艇偵察地帶內被發現了。接著,潛艇與這支油船護航隊一直作戰到工月十一日。幸虧這支護航隊的防衛力量薄弱,它是由新的大油船組成的,其中七艘被擊沉,而潛艇則絲毫無損。這確實是很大的勝利。對此,英國海軍歷史學家羅斯基爾曾說道:「一支從特立尼達島開往直布羅陀的油船護航隊一下子被打得落花流水。」
現在再回過頭來談談一九四二年下半年的情況。儘管在反護航隊的戰鬥中出hetubook.com.com現了這種困難,但另——方面,每艘潛艇的效率,即所謂「潛力」——每個航海日擊沉總噸位的戰果——仍然保持同樣高的水平。德國潛艇每個航海日擊沉的噸位是:一九四二年七月,總噸位為一百八十一噸;一九四二年八月,總噸位為二百零四噸;一九四二年九月,海濤洶湧,風暴頻繁,總噸位為一百四十九噸。
在隨之而來的一九四三年最初幾個月,我們在反護航隊的戰鬥中能夠取得多大戰果以及敵人對大西洋戰役多麼無把握,這些我想在下面幾段中加以敘述。在這個世界的現實中,因而也在這次戰爭的現實中,情況往往是這樣的:人們不能預見將來,因為並非一切情況和決定事物發展的根源都能為人們所認識和預見。例如,當我們在一九四三年三月取得成功後,英國海軍司令部就認為:他們已面臨失敗的威脅,由於德國採用潛艇結群戰術展開進攻,護航體制已經過時。就是說,在一九四三年三月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即將在一九四三年五月,也即兩個月之後,就能成功地粉碎德國反護航隊的潛艇戰。因此,直至出現這一轉折之前,表面情況看來有時完全兩樣。下面我想舉兩個例子說明。
由於我們克服了一九四一年底至一九四二年初寒冬給新潛艇在波羅的海整訓時所造成的困難,從一九四二年下半年開始,出現了對潛艇作戰的多方面的有利條件。前一年冬天,因為波羅的海沒有漲潮和落潮,結冰後,船隻幾乎不能通航,大大耽誤了新潛艇的作戰準備工作。現在,從一九四二年七月至九月,每月有三十艘——這是異乎尋常的龐大數字——新潛艇開赴前線。這樣,我就能夠不斷地使用兩支潛艇艦隊投入對往返於美英兩國之間的大西洋護航隊的戰鬥。此外,我還能根據情況,迅速地調遣其餘數目可觀的潛艇到比較遙遠的、有價值的作戰海域去。加勒比海,甚至特立尼達島以東的海域,仍然被列為作戰區域,因為一九四二年七月美國在那裡還未建立護航體制。此外,我又派遣潛艇到弗里敦附近的海域去。我甚至派遣另一支潛艇隊到開普敦和位於印度洋的東非港口去,因為我覺得,儘管到那裡去的航途遙遠,但這些海域至今仍未觸發過潛艇戰,所以,目前在這些海域展開攻勢,是很有成功希望的。後來,潛艇在這些遙遠的海域內擊沉船隻的事實說明,這種看法是正確的。
因此,一九四二年下半年儘管戰果輝煌,我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因此,根據我的經濟地打潛艇戰的基本原則,我從一九四二年七月起,又恢復了在北大西洋反護航隊的戰鬥,以取代潛艇迄今絕大多數在美國海域的戰鬥。正如上面所講的那樣,我把其餘的潛艇派遣到我認為防禦力量薄弱的海域去。
這就是潛艇在這次反護航隊的戰鬥中遭到如此重大損失的原因。潛艇在霧中是睜眼瞎,而配備了雷達的驅逐艦,卻能在螢光幕上清楚地找到在水面行駛的潛艇位置和_圖_書
二、護航隊中的護衛艦以及投入戰鬥的飛機配備了短波儀——雷達,這是造成潛艇戰困難重重的第二個原因。
一九四二年七月,美國人終於成功地在北美東海岸為船隻航行實行了護航體制。此外,不言而喻,大部分在海岸附近航行的護航艦隊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陸上飛機的保護。因此,美國東海沿岸的海域,對德國潛艇來說,已不再是這麼有利的作戰區域了。由於必須作橫渡大西洋的長途航行,潛艇在那裡作戰就不再像一九四二年上半年那樣合算了。當然,如果斷定在這一海域出現了敵人防禦上的「弱點」,那末潛艇還得繼續利用這一海域作戰。
一、英美飛機的作戰,敵人對大不列顛以西和美國以東海域進行的空中監視和空軍對護航隊的直接保護日益加強。大西洋中部海域的所謂「空白區」,即英美四引擎陸上遠程飛機迄今不能進行持續監視或對那兒的護航隊不能提供保護的海域,變得愈來愈小了。下列數字可以說明這種陸上遠程飛機活動半徑的擴大情況:一九四一年,沒有一架陸上遠程飛機能被派往離海岸只有四百至五百公里的地方去作戰,而一九四二年卻相反,我們不得不確認,四引擎陸上飛機能從位於北美、格陵蘭、冰島、北愛爾蘭和弗里敦的機場起飛,到達八百里外的地方投入戰鬥。
「大約在夜幕降臨前兩小時,突然起霧了,霧氣愈來愈濃。這天晚上的大好時機成了泡影,幾乎所有的潛艇又都失去了跟蹤目標。凌晨四時,終於又發現了護航隊。假如在六個小時以後才起霧,那肯定將會有更多的船隻被擊沉。霧氣騰騰使我們失去了這些大好時機。沒有一艘潛艇取得較大的戰績。僅在這大霧瀰漫期間,就有十五艘潛艇挨到了深水炸彈;其中六艘在霧中突然遭到裝有雷達的驅逐艦的大炮襲擊。毫無疑問,由於沒有反雷達的設備,潛艇處於毫無成功希望的劣勢。」
所以,從我在一九四三年五月初寫的作戰日誌的記錄中可以看出,我對目前繼續進行的潛艇戰是深感憂慮的。另一方面,在成功與失敗的變化中——這在每場戰爭、每次軍事行動中都是可能的——必須估計到會發生這種損失達六艘潛艇的反護航隊的不利的作戰。我們更認為,我們必須忍受這次挫折,因為濃霧在其中無疑是起了決定性作用的。
因此,五月中旬,當我們在北大西洋準備向兩支英國護航隊發動進攻時,這些「支援部隊」和派往各個海域的遠程飛機在同德國潛艇的戰鬥中,取得了巨大成果。直到幾天以後,當我們進一步得悉被殲滅的潛艇是什麼型號時,我們自然就明白了這次戰鬥對我們產生了怎樣嚴重的後果。到一九四三年五月九十二日,我們在這個月的潛艇損失,竟高達三十一艘這一驚人數字。這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在反護航隊的戰鬥中出現了轉折。只有當我們能夠大大地加強潛艇戰鬥力的時候,我們才能恢復這種戰鬥。基於這一認識,因而立即得出結論,把潛艇www.hetubook.com.com撤出北大西洋。五月二十四日,我命令它們採取一切謹慎措施,撤退到亞速爾群島西南的海域去。
所以,一九四二年下半年在反護航隊的戰鬥中,儘管戰果時大時小,但平均起來仍然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我設法把潛艇巡邏隊佈置在盡可能遠的西面,去攔截在北大西洋由西往東航行的護航隊。這樣做的一個目的是,使將要投入這次反護航隊戰鬥的其他潛艇有足夠的時間也能從更遠的崗位上調往已被發現的護航隊那裡。另一個目的是,當這支護航隊在大西洋中部進入上述陸上飛機所監視的空白區時,已經調去的潛艇立即靠近護航隊,接著就準備戰鬥。然後在這裡就進行了通常總要持續好幾天的潛艇進攻戰。同樣,我還設法盡可能遠地在大西洋東部測出由東往西,即由英國開往美國的護航隊來。
但是,我對海戰的進一步發展愈來愈感到憂慮,以致我對我們當時所取得的戰果的滿意心情煙消雲散。敵人的飛機對北大西洋和南大西洋的所有海域的監視日益加強。對此,我在一九四二年八月二十一日的作戰日誌中這樣寫道:「作戰困難在加重,照此發展下去,必然會導致巨大的、難以忍受的損失,降低戰果,以致大大減少潛艇戰的勝利希望。」英國海軍歷史學家羅斯基爾在他的著作第二卷第二百一十一頁上寫道:「鄧尼茨的作戰日誌的記錄表明,他對他的新攻勢的最初成果是並不滿意的。」
羅斯基爾繼續寫道:「當海軍司令部於一九四三年底回顧這一年春天的危局時確認,德國人從來沒有像一九四三年三月最初二十幾天那樣幾乎卡斷了新舊大陸之間的聯繫。就是在目前,人們還能感覺到,由於逐漸看到了當時顯露出來的危機幸而被克服,才使倫敦鬆了一口氣。即使在今天,每當我們回憶起那一個月,就不禁使人對我們曾經遭受到的損失感到不寒而悚。開始幾天,我們在所有海域損失了四十二艘船隻,過了十天又損失了五十六艘。載重五十多萬噸的船隻在那二十幾天中被擊沉了。在這一個月中護航隊的船隻幾乎有三分之二被擊沉。更糟糕的還不單單是這些能夠列舉的損失數字本身。海軍參謀部在危機過後寫道:『看來我們可能今後再不能把護航隊看成是充分有效的防衛體繫了。』在三年半的戰爭期間,護航隊曾逐漸成為我們海上戰略的基石,如果護航隊體制失效的話,那末,海軍將何去何從呢?他們是茫無所知的;儘管沒有人承認這一點,但海軍部一定預感到,他們已面臨失敗。」
因此,即使當時情況仍然有利,以及隨著前線潛艇數量的終於增加,也可期望擊沉船隻數量的增加,但是,今後潛艇戰的問題,已經要求潛艇領導人立即加以考慮了。例如,怎樣才能防止敵人測出潛艇方位?我們試圖發展新的接收儀,用它來測出雷達測位的超短波。我們用一種防護物質塗在潛艇塔上,這種物質能吸收敵人發射出來的測位波,並使這種報告潛艇位置的測位波不再返回到敵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那裡去。遺憾的是,這種物質的吸收能力還不夠。我們首先考慮的是:我們如何能夠更有效地使潛艇免遭飛機的襲擊。我們給潛艇配備了較好的高炮裝置,當然,上面提到的期望發展一種對付測位波的接收儀,將首先用來保護潛艇免遭敵人飛機的突然襲擊。
我認為,這支油船護航隊是來自庫臘索島-阿魯巴島石油地區,而且肯定是為美國入侵部隊裝運大量燃料開往北非的。儘管這是一艘在特立尼達島附近作戰的潛艇的唯一的一次關於護航隊的報告,儘管對這支護航隊開往直布羅陀海峽走什麼航線還不清楚,但當我認為我所判斷的地點大體上是正確的時候,我就決定用位於加那利群島附近的潛艇隊與這支護航隊作戰。一月三日,潛艇在最大活動範圍內朝西南方向挺進。也就是說,潛艇在僅為一百二十浬寬的偵察地帶迎著這支油船護航隊開去。這一偵察地帶,在浩瀚的大西洋中,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塊海域,而護航隊的航線往往可能偏離潛艇的最大活動範圍。月落後,在夜間航行時,我就命令潛艇再開回頭,也就是順著所期待的護航隊的航向駛行,以防護航隊可能在黑暗中從我們的潛艇隊旁邊溜過。
這次潛艇戰獲得了輝煌的戰果:總噸位為十四萬一千噸的二十一艘船被擊沉。只有一艘德國潛艇由於遭到空襲於三月十九日沉沒。
然而,我們後來不得不確認,儘管我們有無線電測量觀察儀,但敵人對我們冒出水面的出乎他們意外的潛艇的方位又能加以測定了,看來,這種測位的方法是用其他短波進行的,而這種短波用我們的接收儀不能測量出來。我們今天知道,他們使用的是十公分波長的儀器,這種儀器對於後來德國水面潛艇戰遭受失敗也起一定的作用。
雷達的這一發展,使得我們從一九四二年起日益感到不安。在這一時期,我們已經遇到這種情況:例如,飛機在夜間出其不意地飛近潛艇。由於黑夜,飛機無疑只有通過雷達才能確定潛艇的位置。對潛艇來說,卻不能事先確定飛機的位置。但我們通過安裝在潛艇上的無線電測量觀察儀,終於能夠知道,敵人何時發出了相應的反潛艇測位波,接著,潛艇就能及時地潛入水中,避免接踵而來的轟炸。正如英國海軍歷史學家羅斯基爾在他的《海戰》一書中所寫的那樣,我們由此成功地挫敗了英國在比斯開灣對來往該處的潛艇所發動的規模較大的首次空中襲擊。
這樣,戰果總是輝煌的。這當然首先得歸於潛艇全體人員的戰鬥精神。沒有這種精神,即使有最優秀的指揮官也將一事無成。因此,單靠指揮官和下級士兵的軍事才能是不夠的,還必須具有自我犧牲的精神,我確信,這種精神在保衛自己的祖國和人民的戰爭中是必不可少的,並且意識到,它有比個人生命價值更高的倫理價值。這種意識和這種精神,對一支武裝部隊的戰鬥力來說是最為重要的。
在這戰果輝煌的三月份之後,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出於一九四三年三月遭www.hetubook.com.com受沉重損失的同一原因,美國總統羅斯福命令一直在太平洋作戰的遠程飛機應立即準備投入大西洋戰鬥。它們被調往北愛爾蘭的巴利基利、冰島的雷克雅未克、岡迪亞和紐芬蘭的阿根夏,並從這些機場起飛,投入大西洋戰役。
直到一九四三年五月中旬,在另一次反護航隊的戰鬥中,才完全弄清楚,對我們來說,形勢已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不僅是護航隊在大西洋的每個海域都得到了遠程飛機的保護,而且我們還發覺,護航隊除了自己本身的防禦力量外,還配備了特種戰鬥隊,這種戰鬥隊的唯一任務就是同每一艘被發現的德國潛艇作殊死搏鬥,直到把它消滅。
一九四三年五月初,我在北大西洋佈置了四支潛艇隊用來攻擊護航隊。儘管我估計到,潛艇隊將被雷達探測出來,但另一方面,由於這時潛艇佈陣的海域比過去大得多,敵人想繞過它就更加困難了。此外,我當然設法迅速地變換潛艇偵察地帶的位置,使得被我們偵察到的敵人難以躲避。這樣,儘管雙方都施展了策略,但在五月初仍發生了以下情況:一支由東駛來的護航隊闖進了德國潛艇偵察地帶,潛艇向它們發動了進攻,在戰鬥中,護航隊有十二艘船被擊沉,總噸位為五萬五千七百六十一噸。但在這次戰鬥中,有七艘潛艇被擊沉,這是我們在反護航隊的戰鬥中第一次遭到這麼巨大的損失。儘管我們取得了以上的戰果,但我卻把這次戰鬥看成是一種失敗。關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在一九四三年五月六日的作戰日誌中作了如下描述:
德國潛艇的損失率沒有顯著增加。一九四二年一月至七月,在美國防衛力量極其薄弱的情況下,損失率只有百分之三點九,一九四二年七月至十二月損失率增加到百分之八點九,而這一數字仍然比一九三九年的百分之十七點五低得多,一九四二年下半年同樣要比一九四〇年和一九四一年低,在那兩年,海上作戰的潛艇每月的損失率達百分之十三點四和百分之十一點四。
德國的這次巨大勝利,給了英國海軍司令部以極深刻的印象。英國海軍歷史學家羅斯基爾就這次護航戰役在他的著作《海戰》第二卷三百六十六頁上寫道:「對盟國來說,,這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件。」
增多潛艇的數量——這些數量終於達到了——除有上述好處外,還為潛艇戰提供了另一有利條件。海軍總司令部的監聽和破譯敵人無線電報的「觀察站」,成功地截獲了英國的密電碼。因此,我就能經常及時地得到關於英國護航隊位置的可靠情報。
儘管一九四二年夏天出現了這些對潛艇戰有利的條件,但另一方面,我完全明白,作戰本身,尤其是對護航隊的作戰,變得日益困難了。作為作戰戰術的先決條件的潛艇水面機動性,由於以下兩個因素而受到愈來愈大的限制。
一九四三年四月狂風暴雨特別多。儘管我們投入了大量的潛艇,但在各次反護航隊的戰鬥中,收效甚微。這除了模糊不清和狂風暴雨的天氣外,主要還得歸咎於我們無法對付敵人的雷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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