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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柳:西藏文化的變遷模式

作者:汪幼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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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雅礱河谷 西藏的第一座宮殿——雍布拉康

第二章 雅礱河谷

西藏的第一座宮殿——雍布拉康

根據研究指出,松贊干布一生有五位后妃,除了文成公主與尼泊爾公主以外,還有象雄公主和木雅公主,她們來自青康藏高原北方擁有強大武力的國家,為了政治、軍事結盟而聯姻。另外,還有一位比較著名的,是生下王子貢松貢贊的藏族妻子——蒙氏妃。照理說,王子的母親與帶來印度佛法的尼泊爾公主,應該比文成公主來得重要。但是,除了寺院供壇上的「三人組」塑像,尼泊爾公主與文成公主並列之外,在西藏文化中,無論是典籍記載、壁畫內容、神話傳說、民間故事、民俗藝術、宗教信仰等,文成公主的地位、分量,都是尼泊爾公主無法比擬的。而所謂王子的母親——蒙氏妃,雖然在布達拉宮的角落和-圖-書裏,也有一尊手抱王子的塑像,但是千餘年來,已被大部分藏人所遺忘。
關於雍布拉康最有名的傳說,就是第二十七代贊普「拉脫脫日年贊」的事跡。相傳他是普賢菩薩的化身。當他在位八十年的時候,住在雍布拉康的頂層。一日,從空中落下《寶篋經》《六字大明心經》《百拜懺悔經》、一肘高的金塔、贊達寶刻瑪尼泥塔、木叉手印等,隨著陽光落到宮殿頂上。同時,空中還有預言傳來:到你以後的第五代,將有知曉這些寶物的國王出世。——這位國王就是松贊干布。

天神之子與雍布拉康

這位國王是突然出現的,他來到贊塘山上,遇到一群放牧的牧民。牧人www.hetubook.com.com見他形貌出眾,驚為天人,問他從何而來。他以手指天,牧人以為天神下凡,遂以脖頸為座位,抬他回去,稱之為「聶赤贊普」。「聶」是脖頸的意思,「赤」是寶座的意思,藏語稱呼國王為「贊普」。聶赤贊普是西藏傳說中的第一位國王,他修建了西藏第一座宮殿——雍布拉康。
松贊干布遷都拉薩之後,吐蕃王族並不忘本,對山南一帶的經營,仍然十分重視,經常移居駐帳於此視察。諸藏王的陵墓,也都修建在附近的瓊結地方。對這一時期的傳說,藏人總不會遺漏文成公主,凡與松贊干布有關的事物,均文成公主相伴。除了昌珠寺的柳林和土灶屬於文成公主之外;藏人指著雍布拉www.hetubook.com.com康說是文成公主的夏宮,而說昌珠寺是文成公主的冬宮。
雍布拉康位於山南地區澤當鎮東南,雅礱河東岸公路旁的一座小山上。雖然規模很小,因建於山巔,巍然聳立,十分醒目。由於鄰近並無較高山嶺,俯視山丘下連綿的青稞田及散布其間的農舍,頗有君臨斯土,不可一世的氣概。根據研究,此一建築最早應是一座碉堡,具有捍衛和瞭望台的功能。
藏文典籍記載,他們最早的國王是印度釋迦王族的後裔。別忘了,這些典籍,都是十一世紀及以後的佛教僧侶所撰寫。而根據印度佛教傳入藏地以前的出土文書簡冊所記,則說他們最早的國王是「天神之子」。雖然王族來源的說法並不相同,但是「從天m.hetubook.com.com而降」的方式則是一致的。
雍布拉康相傳建於公元二世紀,但是目前看來,很多建築、裝潢、陳設,顯然是後人陸續增修改建。裏面的佛堂,有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佛,以及聶赤贊普、拉脫脫日年贊、惹巴瑾、松贊干布、赤德松贊等歷代贊普的塑像。在松贊干布兩旁,有文成公主、尼泊爾公主,以及吐蕃著名大臣噶爾東贊和吞米桑布扎。以此「五人組」為題材的塑像,在布達拉宮裏也有一組,筆者在前面已經提過。歷代藏文典籍也提到,這些塑像為西藏早期的作品。

雍布拉康的塑像與壁畫

雍布拉康的傳說與文成公主

堂內有許多壁畫,色澤鮮艷,很明顯即可看出,是新近彩繪上www.hetubook.com.com去。尤其有一面墻上所繪二十一尊度母像,不但二十一尊度母均是綠度母,連背景都是綠色。鮮艷的綠彩,在陽光照射之下,襯得整間佛堂綠意盎然。有人說,藏人製作壁畫的技術水準一流,破壞壁畫的功力更一流。每當先前所繪壁畫一出現剝落的現象,就即刻加以整修,以新的作品覆蓋上去,看不到一點舊跡。因此,早期的壁畫作品,保存下來的極少。
拉脫脫日年贊不認識這些東西,但認為是珍寶,放在寶座上供養。由於這個功德,拉脫脫日年贊又返老還童,共計享年一百二十歲。人們都說,他是一身獲得兩世壽命;並被尊為開創佛法流傳的人。這種說法,又將佛教傳入西藏年代,提前了兩、三個世紀,加深了藏人的崇仰,以作為弘揚佛法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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