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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柳:西藏文化的變遷模式

作者:汪幼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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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唐蕃古道 青海玉樹——文成公主寺

第三章 唐蕃古道

青海玉樹——文成公主寺

度母化身公主首創。
藏文典籍也呼應此一說法。其為:文成公主與吐蕃使臣,來到丹瑪岩前,在岩石上刻了七肘高的彌勒像、普賢行願品經文。
不論是青海路古道,還是川康路古道,雖然兩路人馬各執一詞,爭個不休;但是,對文成公主曾經過境青海省玉樹州的結古鎮,雙方倒是均無異議。也就是說,唐蕃古道雖分兩路,卻在玉樹結古鎮會合了。由此可知,結古鎮在唐代即為唐蕃交通重鎮,古道的東西兩路在此會合後,合成一路而入藏,其重要性不言可喻。
關於玉樹的文成公主寺,近代有許多相關的報導與考察報告。但是,各家說法的出入很大。尤其是對廟裏的九尊雕像,有的說是文成公主和八位宮女雕像,有的說是佛像。對這一問題,也是各執一詞,均以親眼目睹為證。

有關文成公主寺的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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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則報導開始,有許多提到文成公主寺的文章,說廟裏的雕像,以文成公主像為主尊。也有提到另外八尊雕像的,說是文成公主的侍女。還有說及文成公主及八名宮女雕像,均著唐代宮裝的。繪影繪形,甚至以照片為證。
該廟志所意圖表明者,最初雕刻佛像者,是文成公主;當時只是粗雕。後來,金城公主修蓋佛殿蔽護,繼而又派人加工精雕,乃有後來之規模。
度母顯像松贊稱揚;

《大日如來寺廟志》中載有四句詩,原文為藏文,譯為漢文為:
中國大陸於一九五七年出版的《文物參考資料》對文成公主寺有一則報導:
度母崖在吉拉地方,https://m.hetubook.com.com
上述《文物參考資料》又說,在今貝溝口南邊,有一處山崖叫吉拉崖,崖上有五尊天然形成的度母像,至今猶清晰可見,為藏民心目中的天然勝地,其上並建有度母廟。

至於藏學的學術論著,論及文成公主寺者,都認為廟裏這九尊雕像為佛像。他們所根據的主要資料是該寺的寺廟志——《囊巴囊澤簡錄》漢譯《大日如來寺廟志》。——據該寺廟志所記:相傳,文成公主因長途跋涉,在貝溝休息了一個月。在此期間,文成公主曾令隨從工匠,於懸崖上雕刻佛像九尊,中間端坐的佛像藏名囊巴囊澤,梵語摩訶毗盧遮那,漢譯大日如來。左右各侍立四尊菩薩,分上下兩層。這八尊隨佛菩薩分別為普賢菩薩、文殊菩薩、金剛手菩薩、除蓋障菩薩、虛空藏菩薩、觀世音菩薩、彌勒菩薩、地藏菩薩,共八大隨和圖書佛菩薩。
西元七零一年,唐中宗景龍四年,唐蕃第二次聯姻,金城公主來到通天河南岸的貝溝,她看到文成公主所雕刻佛像,受到風吹雨打的剝蝕,就令人修蓋佛殿以遮蔽之。金城公主入藏得子赤松德贊後,於西元七三〇年又派人修建貝溝佛像殿,併加工雕刻原來文成公主令工匠所刻之佛像,然後,在廟殿門旁刻石記載曰:「為了祝願萬民眾生,赤德祖贊父子(此子即赤松德贊)幸福平安,佛教昌盛,依照原刻佛像再加工精雕細刻,修蓋此殿。」

《大日如來寺廟志》的記載

《大日如來寺廟志》又記載了:
度母崖右貝溝佛雕,
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首府結古鎮南面約五十里之巴塘,有一山谷名「百南巴」,現仍存有一座規模不大,以文成公主石刻像為主的紅色寺院建築。寺院東側和*圖*書的峭壁上刻有藏、漢文字四塊岩石,因風化侵蝕,原來字跡多不清楚,比較清楚的有「為波羅為密多」等漢文佛經詞句。
金城公主生子赤松德贊之事,首先出現在藏文典籍《巴協》一書之中,此事已被本世紀初出土的敦煌藏文寫卷及漢文史料所否定。《巴協》屬於十世紀之後佛教後弘期的作品,是後弘期的佛教徒,為了穩固佛教在西藏的發展,而進行改編的作品,充滿宗教色彩。佛教徒往往為了宗教目的,採錄若干民間傳說,設計編撰一些引人入勝的故事,以達到弘法的目的。藏區許多寺廟志充滿宗教色彩,其所記吐蕃時期諸事,和藏文典籍所記者,大同小異,也都必須予以存疑。
《大日如來寺廟志》並未記下撰著日期,其所記諸事,很明顯與後弘期藏文典籍的精神,一脈相傳。所以,該廟志的性質,與所謂的藏文典籍是很類似的。所述「文成公主初刻貝溝佛像,金城公主和圖書再加工精雕」,勿寧說是一種自圓之詞,用以解釋佛像的形成過程,使其更為合理;並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兩位大唐公主有所關聯。
左邊崖壁上,有吞米桑布扎親手書寫的,藏文說明文字十八行。右邊崖壁上有吞米桑布扎親手書寫的,由工匠摹刻的梵文十二行、藏文美術字三十行。以及文成公主親手書寫的漢字楷書十六行。廟左入口處,對面峭壁上端,有紋刻的佛像九尊,下端有紋刻的吞米桑布扎藏文頌詞三十行,另在貝溝兩端的石崖和山頂上,也紋刻了許多佛塔、經文、六字真言等。因佛經經文字數在十萬以上,所以貝溝又有十萬經文的意思。
當地傳說,文成公主在大日如來寺建成之時,當地藏民與文成公主隨從人等,共同舉辦了慶祝活動。並編成舞曲,曲目為「阿姐甲薩(漢妃姐姐)」,流傳至今。每逢節日慶典,必定獻演,以紀念文成公主。

寺廟志的弘法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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