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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人

作者:魯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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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維夢。
在出發前的最後時刻,我改變了原來的決定。
卡車內,忽然走出了一個身穿迷彩軍服的女郎。
司徒九就在這建築物之內。
老衛怒道:「除了你的心上人方維夢,又還會是哪一位方小姐了?」
她居然嬌笑著,半點也不像是剛剛打了一場架:「我本來就是個女子,而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小高的西洋拳再厲害,也萬萬比不上一顆子彈。
但也許嚴鐵天的說話更正確——要救方小姐,只有司徒九才能辦得到!
維夢,我的維夢。
老衛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你最好儘快去找九叔,越快越好。」
更何況在目前階段,我對司徒九事件的來龍去脈,還是一知半解,又怎能提供合理的解釋?
肯基亞嘿嘿一笑:「到了這個地方,我根本毋須要任何花樣。」
老衛道:「少爺若認為嚴獅王的說話,根本就是在放屁,你大可以充耳不聞!」
那種叫拜捷的淡水魚,果然很有點特色,而且烹調手法不俗,小高居然越吃越是胃口大開,彷彿像個專程到此玩樂的遊客。
這米雪兒既已搶佔先機,雖則一擊不中,又豈會就此罷休?
我十分惱怒:「人人都要找九叔,他又不是大羅金仙,就算找到他又有什麼用?」
在敵人的大本營內進餐,就算食物再精緻美味,胃口也不會太好。
他甫現身,也同時向天放了一槍。
由於在香港那邊,發生了事前無法逆料的鉅大變化,我決定更改明天的行程。
恨不得「萬能傳真機」仍然未曾被毀滅,可以在眨眼間把我傳送到維夢的身邊。
小高腳踩倒步,固然堪可閃避開米雪兒那一掌,但下盤方位已亂,大量破綻暴露出來。
西洋拳雖然遠不及中國武術源遠流長,但卻也有一定程度的巧妙和威力,問題全在於使用者有多少功夫,幾大的力量。
對於西洋拳,不少武學門派的宗師,以至是徒子徒孫,都對它存有一定程度的偏見。
我並不要求他們的恕宥。
人在秘魯,心在香港。
「他有什麼話說?」
蘇拉,一頭紅髮,膚色深棕,身形不算高大,但卻威嚴剽悍,一望而知是天生的領袖將才。
只見米雪兒只是輕輕握手一秒,已借勢向後一拖,小高猝然不防,重心向上略為仆前。
小高年青力猛,虎爪功也好比拳功,雖然沒有任何一爪命中目標,但氣勢驚人,有如排山倒海,可觀之至。
這是荒謬,全然不合情理的。司徒九雖然神通廣大,而且對醫學上也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和成就,但他決不是一個神醫,甚至在法例管轄之下,他並不是一個合法的執業醫生。
我眉頭大皺,心想:「對方是個女子,如此這般抓來抓去,抓不著白費功夫,一旦抓中了,虎爪功隨時變成鹹豬手,贏了也不算是君子。」
不到幾分鐘,來到了一幢西班牙式的建築物,它樓高三層,佔地居然相當廣闊。
肯基亞倏地回過頭來,笑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上校怎麼囑咐,我便怎麼做,兩位不必生氣。」
我驀然發覺,一切事情的發生,並不偶然。
和-圖-書咬了咬牙:「這是什麼道理?」
登上岸,才看見在茂密叢林中,有一條幾乎看不見的小路。
蘇拉並不鬼鬼祟祟,我也落得大方一點,趨步上前:「蘇拉上校,幸會了。」
肯基亞第一個狂笑起來,一臉都是幸災樂禍之色。要是給打倒的不是小高而是洛會長,恐怕他會連牙齒都笑得掉了下來。
這決定,在我而言,甚至不存在對或錯的意義。
老衛道:「不錯,除了九叔,天下間再也沒有人能把方小姐救出生天。」
我啼笑皆非:「三十秒的冥想,可以冥想到什麼樣的境界去?」
三招五式間,也許給他騙得眼花繚亂,再來十招八式,拆穿了,都是虛招。
小高狡計得逞,招數忽變,竟是由中變西,打出一套嫻熟的西洋拳來。
論小巧功夫,男性在這方面的天份,十之八九不如女性,那是無可奈何的。
他看來有如猛虎出柙,但卻招數嚴謹有度,打的不是蠻力功夫,而是連心理戰也使了出來。
但假設畢竟只是假設,在沒有實質上的證據支持下,這些假設都等如空中樓閣,完全起不了真實的作用。
我冷冷一笑:「要是在這裡也有一座價值昂貴的古堡,可算是本世紀十大奇蹟之一。」
我心中暗暗喝采,但也僅只是為他這一下閃避功夫喝采而已。
高手過招,膽怯則力弱。
「司徒九!」
汽艇途經貝連地區的水上人家,無數以竹筏、木樁組成的水上住宅,飄浮河上,蔚為奇觀。
她是擁有千千萬萬影迷的超級影后,在我的生命中,她更是唯一的女主角。
「那人是誰?」
常言有:「拳怕少壯,槍怕老郎。」
豈可當作是放屁!
小高這一路虎爪功,初時看來,似乎是豁了出去,不顧一切但求取勝,但此子門路脾性,洛雲熟知久矣,又豈能瞞得過法眼哉?
這一招後發先至,而且姿勢怪異莫名,小高竟然無法閃躲。
小高不禁為之失笑。
我們有太多快樂的日子,也有太多的衝突。
離開伊奇多的機場,我們唯一可以依賴的嚮導,便是橫看豎看都只像個混蛋的肯基亞。
「嚴獅王說,要救方小姐,只有一個人能辦得到!」
小高步步為營,但我認為簡直多餘。
她覷得極準,右腳腳尖立時踢向小高左腳的環跳穴上。
到了這裡,肯基亞更是趾高氣揚:「兩位既然成為上校的貴賓,心裡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吸一口冷氣:「她不是到馬爾代夫拍外景嗎?」
然而,混帳歸混帳,決定歸決定。
老衛道:「至今為止,仍然諱莫如深。」
他自梯間逐步拾級而下,非但步履穩健,更一如往昔般氣度不凡,顯見無論精神、狀態都是上佳。
平情而論,小高雖然有時候「恃才傲物」,但也不算是自大狂妄之流,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到三招兩式便給一個年輕女郎打得滿地亂爬,這口氣又怎嚥得下去?
但所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和小高總不成站在一旁,連半點食物也不敢放入嘴https://m.hetubook.com•com裡。
這一拳說重不太重,說輕也不算輕,但由於這並非擂台比賽,小高沒有戴上拳套,這一拳擊了個實,也絕不是開玩笑的。
汽艇終於在亞瑪遜河某處停了下來。
她看來只是二十出頭,棕髮碧目,鼻樑挺直,神態嬌俏,是個身材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兒。
小高這一著,正是最後一度板斧。
最少,他老人家並未淪為階下之囚。(這是我心底下的最壞打算。)
她嬌媚、神氣、冷傲、儀態萬千……
但維夢呢?
我們曾經彼此相愛,然後分手,但再然後,又在不知不覺間走在一起。
驀地,一個人豪邁的笑聲,自建築物的二樓傳了下來。
因為我深信,無論我的理由如何充分,溫守邦和雅麗達都不會諒解。
小高也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高天豪,香港人。」
蘇拉緩緩地走了過來,目注著小高:「閣下就是司徒九先生的女婿?」
唯有對不起溫守邦,更對不起雅麗達。
伊奇多住於亞瑪遜熱帶叢林區,但它本身卻是現代化的都市。
「她出了什麼事?」
我心中冷冷一笑。
要解開疑團,光是在這酒店跳腳發脾氣,是毫無作用的,既然眾矢之的,都一致指向司徒九,那麼,要得到進一步的線索,就非要找到他老人家不可。
既已作出最後的決定,只好義無反顧地一意孤行,無論將來的變化怎樣,都只是將來的事。
蘇拉是一個龐大犯罪集團的首腦,像這種大本營,他在南美洲眾多國家中究竟有多少個,恐怕只有他自己才心中有數。
但米雪兒顯然久經嚴格訓練,雖給打得嘴唇爆裂鮮血迸流,但手底下招數毫不含糊,竟是不退反進,從小高左方欺身直上,一記回身肘拳,清脆玲瓏地撞向小高的背心。
米雪兒不比我旁觀者清,果然給小高逼得有點心怯。
在這方面,我倆同病相憐,但真實的情形,卻是婉婉的問題不大,我有信心崔六少很快就把她釋放出來。
我不禁對此人側目:「厲害!厲害!只是短短半分鐘,就可以在一架飛機的洗手間內,進入高僧苦修一甲子才能達到的忘我境界,當真是你不做活佛,誰做活佛?」
老衛一聽見我的聲音,立刻便叫道:「方小姐在半小時之前昏迷,被送入了醫院。」
嚴鐵天並非信口雌黃之徒,江湖上,誰不知道他的說話,就像是一座山般實在、沉重!
這幢建築物的地下,是一個寬闊的客廳,我和小高甫踏入廳中,已看見在一張長長的餐桌上,果然擺滿了各種各樣精美的食物。
於是乎,她吃一拳,你中一招,激戰下來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我和她之間的愛情,有誕生,也有崩潰,而且周而復轉,意似是生生不息。
槍聲具有阻嚇作用,對蘇拉而言,如何運用一柄裝滿子彈的軍用手槍,就像是詩人墨客手裡的筆,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揮灑自如。
蘇拉呵呵一笑,和我握了握手。
什麼叫狗仗主人勢,眼前就是最明顯的寫照。
我寫了一封簡短的信,擺放在酒店大堂接www.hetubook.com.com待處,內容如下:「對不起,我有要事,必須前往伊奇多走一趟,祝兩位好運。」
蘇拉「唔」的一聲:「兩位長途跋涉到此,也許早已饑腸轆轆,我已為大家準備了豐富的食物,就請移步到大本營嚐嚐吧。」
他在擔心婉婉。
小高就算不是百分百堂堂正人君子,也決不會是個品格鄙下的輕薄之徒,尤其是娶了司徒婉婉成家立室後,更是一本正經,不敢冶遊。
老衛更是惱怒:「就算她去了月亮拍戲,也可以隨時乘搭穿梭機回來!」
握手既是社交禮儀,也可以是先禮後兵的一種姿態。
果然,肯基亞很快就作出了反應。他乾笑著說道:「地球上價值昂貴的堡壘,十之八九都在歐洲,在這裡,能夠找到一間比較像樣的石屋,已算不錯。」
在肯基亞帶領下,我們在市內跑馬看花,到後來,我們坐在一艘汽艇上,遊覽亞瑪遜河。
別說溫守邦、雅麗達看了這封信會有什麼反應,就連自己想想看,也暗罵了一聲:「混帳!」
想不到在紅鶴上校麾下,居然有這麼一號人物。
這裡沒有價值昂貴的堡壘,卻有豐富食物的大本營,到底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尚待仔細觀察。
也正唯如此,更使我心神不定。
但米雪兒在搏擊上的造詣,遠遠超乎小高想像之外。
我嘆了口氣,只得說了一句:「再探。」
只能說,在基於分身乏術的現實境況下,我選擇了前往伊奇多。
美麗的笑容,固然是厲害的武器,在美麗笑臉掩藏下的功夫,更令人防不勝防。
小高「哼」的一聲,又咕噥著道:「早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可靠。」
但武學之道,在宏觀角度看來,基本上並無高低之分。
但小高畢竟是司徒九的東床快婿,這三幾年以來手底下的功夫更是大有進步,雖然變生肘腋,還不到一個照面間已落在下風,仍能臨危不亂,腳底下急踩倒步,身形向後一彎,堪堪閃避開米雪兒這一掌。
天亮了,我又撥了一個電話找老衛。
他來了。
這一踢,力道之大小,方位的準確,竟是恰到好處,既非蠻力打撞,更不是亂踢亂碰,就算由我來出招,也未必便能比她更勝一籌。
「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出事後十分鐘,嚴鐵天就有電話打了過來。」
可是,嚴鐵天若沒有一定的事實根據,又怎會把維夢昏迷的事,牽扯到九叔的頭上來?
我吸一口氣,半晌才道:「那幾個老叔父拼命找尋九叔,真正的原因可已查出來?」
小高怒瞪了她一眼:「不君子行為!」
也就在這十分一秒不到的時間內,米雪兒的左掌,已閃電般劈向小高的頸側大動脈。
蘇拉目注著我:「老司徒曾經向我提及閣下,他說你做事,總有點與眾不同的辦法。」
觀微知著,米雪兒雖然笑臉迎人,但她擺出來的姿勢,卻是一副武士般的「戰鬥格」,只是小高沒察覺出來而已。
她出手極快,而且對小高來說,更是事前毫無先兆,又如何能避得開這一擊?
「司徒九?九叔?」我幾乎是在呻|吟。
她是一代天驕和-圖-書,人中龍鳳。
別看米雪兒是個嬌滴滴的女郎,她這一掌竟是虎虎有威,只要給她狠狠劈中,再精壯的大漢也未必禁受得起。
我陡地一呆,半晌才道:「方小姐?是哪一位方小姐?」
不少武術家,都具有排斥其他門派武術的傾向,例如練空手道的,會認為天下間再也沒有任何派別的武功,足以和剛勁威猛的空手道媲美。
我心中一凜。
要救她,上天下地只有司徒九才能起死回生。
武功之道,本來就是虛虛實實,既可相輔攻守之勢,又能誘敵,更可怯敵之心。
我略為鬆一口氣。
他又嘆息一聲:「我沒資格當活佛,只想有資格做一個父親。」
蘇拉指著其中一盆煮得香噴噴的魚肉,說道:「這是亞瑪遜河最大型的一種魚,名為拜捷,它有三公尺長,肉厚而肥美,兩位不必客氣。」
在紅鶴上校蘇拉麾下,這肯基亞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小毛蟲,要是連小毛蟲也害怕給牠咬上一口,倒不如早早飛回香港鑽入狗窩裡蒙頭大睡。
肯基亞笑笑說:「這裡有『貧窮威尼斯』之稱,叢林內來自四方八面的樵夫、農夫、漁夫,都把他們的獵物、產品,製成品集中於此進行買賣活動。」
我淡淡道:「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蘇拉要進行的買賣活動,要是你帶著我和高先生走冤枉路,恐怕你將會沒有好日子過。」
再看看肯基亞,他一上飛機就呼呼大睡,看樣子,他比起任何人都更像個到處散心,到處遊玩的遊客。
五六年後的他,臉上的皺紋明顯多了一些,也更深刻了一些,但一臉精悍之氣,依舊絲毫不減。
當然,再苦戰下去,總得分勝負,甚至是判生死。
卡車上有幾條大漢,其中兩人,更手持殺傷力強大的機槍,神情兇悍目光森然。
要是尋常女子中這一拳,恐怕就算沒昏倒過去,也得方寸大亂,潰不成軍。
米雪兒顯然料不到對方的招數,竟有如此怪異的變化,一個失神,下顎已中了一拳。
小高畢竟還是聰明的,他在一輪虎爪虛招佯攻之後,倏地改以西洋拳突襲米雪兒,其配合之神妙,可謂「神來之拳」。
蘇拉也和米雪兒一樣,身穿迷彩軍服,但若論軍人形態之威猛,米雪兒自是無法跟紅鶴上校相比。
既來之則安之,別說前面等待著我和小高的是豐富食物,就算是一大群兇猛野獸,甚至是吸血僵屍,也已再無退避的餘地。
雖然在這一刻之前,我和蘇拉從沒見過面,但才第一次四目相投,卻已有著似曾相識的感受。
竟是一派有恃無恐的嘴臉。
兩手互握,我心中同時暗叫不妙。
要是米雪兒功夫有限瞧不出來,那是小高的運氣。
只好跟著敵方大隊,向前邁進。
小高道:「忘我境界。」
她神秘昏迷,也許醫院裡的大醫生,已把她救醒……
我很想親自向他和雅麗達闡釋自己改變初衷的理由,但結果放棄這種做法。
人生在世,又有誰能一輩子永不負人?
小高道:「我每一次到洗手間,要幹的事都不相同,分別是小解https://www.hetubook.com.com、洗臉、刷牙、修剪指甲,還有最近的一次,是在洗手間內冥想了三十秒。」
但再看下去,不禁莞爾失笑。
但當他已完全收回所有招數之際,米雪兒還是意猶未盡地,在他胸腹間踢了一腳。
但整件事情到底怎樣,我和小高仍然有如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找司徒九先生的。」
小高望了我一眼,顯然認為我這樣說,未免過於武斷,但我自有我的一套道理,毋須立刻便向小高解釋。
我努力使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但也就在此際,紅鶴上校蘇拉終於現身了。
武學是死的,人是活的。須知所有門派的武學,都是由活人使出,能否靈活變化,能否發揮強大的威力,並不在於武學的本身,全在於武者的修為、潛質,以至是臨場的發揮。
這本來就是「左右兩難」之局。
我聳肩一笑:「與眾不同的辦法,不一定就是好辦法,世上有數之不盡的餿主意,都很特別,新鮮、看來不落俗套。」
當小高也伸手出去的一霎眼間,我更敏銳地感到一股殺氣,自米雪兒眉梢間暴現出來。
早在五六年前,我已在國際刑警一份檔案中,見過這位紅鶴上校的照片。
這也是她笑得最燦爛最迷人的時候。
溫守邦那邊,早已聯絡了吉蒂,將會在明天一早出發,謁見神秘莫測的貓神。
他腰力上佳,一招「拱橋平地起」,迅速翻身,一聲暴喝,虎爪功有如連珠炮發,招招直取米雪兒上中下三路要害。
小高冷冷道:「總不會像是他的女兒吧?」
維夢,她是我夢中的夢,我忘不了她那線條俏麗的黛眉,更忘不了她在風風雨雨中,以至是片片雪花中的每一顰、每一笑。
在飛機上,我努力作出種種假設,希望可以對整件事情有著更清晰的理解。
我們步行了十幾分鐘,原本若隱若現的小路,漸漸擴闊,再走上七八分鐘,道路越來越是闊大,甚至可以看見一輛軍用的大卡車,停放在道路之上。
並非「順得哥情失嫂意」,而是必須在兩件嚴峻的事情上,選擇性地接受挑戰。
蘇拉乾笑著,視線倏然地落在我的臉上:「想不到肯基亞連洛會長也一併邀請過來,本人深感榮幸。」
她嬌笑著迎了過來,伸出雪白有緻的手:「我是蘇拉的私人秘書米雪兒。」
但老衛卻告訴我:「她昏迷了。」
要是九叔會在利瑪出現和小高會面,情形自然比現在好得多,但既然他正在伊奇多,在別無選擇餘地的情況下,也就只好暫且給肯基亞牽著鼻子,乘搭飛機前往伊奇多去。
是司徒九。
我盯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又怎樣了?三十分鐘內去了五次洗手間,算不算是坐立不安?」
小高一聽之下,便已精神大振,叫道:「岳丈大人!」
小高陣腳未穩,閃得第一掌避不開第二腳,登時重心大失,有如元寶般仆跌在泥地之上。
小高看見我心煩意亂的樣子,不禁嘆一口氣:「連洛會長的身體也像是肚皮舞孃般在座椅上扭來扭去,可算是一大奇景。」
他只是個芝蔴綠豆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根本懶得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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