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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威爾森說：「可能是莫迪或他的同路人之一幹的。」
「莫迪到底是什麼來頭？」克里斯問。他實在不想跟這兩個渾球打屁，但好奇心迫使他追問到底。
「因此故事繼續發展下去。」克里斯打斷他的話。「浪漫的巴黎，跟神祕的亞麗珊卓再相會。抱歉，我差點壞事，沒照你們的劇本演出，誤闖蒙馬特。在火車上丟了護照，在盧森拒絕交出微膠卷。膠卷裡面到底有什麼情資，睡美人城堡簡介？」
「不幸？」克里斯插嘴說：「見鬼，那才叫十全十美，無懈可擊。連那兩個集團也加入這場遊戲。當然，他們可能在遊戲結束時幹掉我，但管他去死。」
「到公元二〇三二年，在衛星地球同步軌道上將有三大核子動力太空戰鬥站，這些軌道上的堡壘，對我們國家的國防攸關重要，至於亂流方程式則是打開那項計畫之鑰。」
「話不是這麼說，」威爾森說。
「倫敦，」維爾林說：「好的很。還有什麼問題嗎？」
克里斯猛一轉身，看著機艙前面，艙門打開了。
「那場你所謂的『遊戲』，完全師出有名，不論結果如何。了解嗎？」
「你是說？」克里斯開口說，聲音聽得出來十分驚駭，不敢相信。
「我想應該是卡特，」威爾森回答。
「他檢視你的心理檔案，告訴我們，他覺得有個可能性，雖然微乎其微，但仍不無可能成功。」
「你差點送命，」威爾森告訴他。「那個去取戒指的人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太小看你，覺得你太嫩，太沒有心機，不可能取走戒指裡面的膠卷。而當另一位幹員破門闖入你的房間，你一腳踢中他的蛋蛋時……該怎麼說呢，幸好他的搭檔適時趕到，否則，這項『計畫』可能當場玩完了。還是被自己人搞砸的。」他發出愉快的笑聲。「如果你以為米翰的脾氣火爆，抱歉，艾波蓋特的脾氣才嚇人呢！」
「看得出來，你還不十分確定，」威爾森接著說：「相信我的話，克里斯。如果亂流計畫少了你，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年，才能有我們今天的研究成果。」
克里斯轉身注視著威爾森。他過去從未在威爾森臉上看過這號表情，一種完全冷漠無情的表情。「如果你以為我們會感到懊悔或道歉，門兒都沒有，」威爾森告訴他。「我們精心規畫這套冒險，可不是鬧著玩的。它過去是，現在也是正經八百的事。」
維爾林。
「沒錯。」維爾林點點頭。
「她現在人在哪裡？」克里斯問。
「一個委員會，」克里斯厭惡的嘀咕。
「我們並不了解全部詳情，」威爾森說：「但顯然有兩路人馬要抓你，莫迪屬於其中一個集團，另一個由陰狠卡巴帶頭。第一個集團主要對你知道的情報很感興趣，第二個集團只想幹掉你，直到卡巴最後明白你所知道的情報價值連城。就是他那個集團在倫敦及市郊追殺你，當時，你當然是坐在我們派的轎車裡。」
「這下你該知道，並非一切全在你掌控下，」克里斯說。
「那位心理學家hｔtps://m•hｅｔｕbｏoｋ•coｍ.cｏｍ曾和一個委員會交換意見，」威爾森說。
「如果你不是這麼謙虛，你可能早就想通了，」威爾森解釋說：「但你似乎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對這項計畫有多重要，是個絕對不可或缺的人物。」
「跟你通話的並不是你姊姊，」維爾林說：「我們只是把她的電話撥接過來。我們並未告訴你姊姊或母親我們的計畫，因為我們合理的推論，她們可能會拒絕合作。結果，你媽所作所為，反而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當時，我們已經介入太深，」威爾森告訴他。「何況，我們還是有必要打通你大腦的活路。」
「那就是威爾森所說表演過火的意思，」維爾林說：「尼爾森……」他轉向威爾森。「那是他的本名吧？」
「她昏迷不醒後，人在哪裡？」克里斯問。
「不，我們得趁你在車裡不省人事時加工趕辦，」威爾森說。
「據我所知，她本名叫珍．馬爾孔。」維爾林告訴他。
「如我所說，汽車追逐戰是真的，」威爾森回答：「她救了你一命。」
「如果你以為，美俄冷戰結束，美國的問題也迎刃而解，你不但太天真，而且大錯特錯，太空防衛競賽永無止境，所以，想都別想，別以為我們為你所做的一切是浪費時間或金錢……或生命。」
克里斯沉默不語。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威爾森看。
「早知道情況會這麼糟，我們當然會中止這項計畫，」維爾林說。
克里斯再點點頭。「為了玩這個小遊戲，前前後後到底死了多少人？」
克里斯只是盯著他看，現在幾乎已經完全漠然。
「等你一到威尼斯，我們立刻明白，得加快計畫，送你離開歐洲，希望你的腦袋已經被所有已發生在你身上的事『電』夠了，一切辛苦都值得。」
「他們判定，你需要一些外在的壓力，把你的注意力從工作上轉移，那種有挑戰性的神祕壓力，就是你在書上看到的那種壓力。」
「那，維爾林呢？」克里斯問。
威爾森默默直視他好一會兒，再接著說。
「當然，也為我的小冒險增添一點浪漫色彩，」克里斯說。
「沒錯。」維爾林黯然點點頭。「他們的遭遇實在很不幸。」
「除了衍生更棘手的併發症之外，」威爾森插嘴說。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克里斯，」威爾森回答：「但後來情況變得比較複雜。」
對這項讚美，我應該深感榮幸，克里斯想。但為什麼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一知道，遠比我們早先計畫的更多人涉入，就努力說服我們，這項計畫應該喊卡了，雖然她的確並不知道我們這項計畫的具體內容……當你在倫敦第一天晚上，她開車送你安全脫困後，我們得當機立斷，安排你住進另一家旅館。
克里斯頹然坐在椅子裡。「『亞麗珊卓』現在人在哪裡？」他鄙夷的笑著問。
事態逐漸明朗，那並不是鎮定劑，那一針，正如醫生說的
和圖書，是消炎抗生素。不管任何事，我不習慣人家說什麼，我就照單全收，克里斯想。「當然，」威爾森回答。
當威爾森拿起電話聽筒，開始按鈕時，他覺得心裡在打鼓。威爾森聽了一下，接著說：「你可以出來了。」
「在你搭巴士到加州前，消息已經外洩，」威爾森說。
「沒錯，」維爾林回答：「我們發覺你對懸疑神祕和超自然的小說情有獨鍾。」
「不，事實上，是很重要的東西，」維爾林告訴他。「原本應該帶著膠卷到盧森的幹員，在蒙馬特那家餐廳遇害，一時找不到替代人選，所以我們當下決定，派你出馬，把微膠卷併入你的冒險計畫中。」
「我們去請教一位知名心理學家，」威爾森繼續說：「新英格蘭區一所常春藤名校心理系系主任，我們請教他，我們能做些什麼，來幫助你走出困境。」
克里斯繃緊神經。「什麼意思？」
「不幸的是……」維爾林開口說。
一個小時後，威爾森叫醒他，他們一起離開候機室，朝外面的商務噴射機走去。我們要搭這款豪華飛機回美國？克里斯不禁好奇的問。
「國家需要那個方程式，而且刻不容緩，」威爾森冷冷的下結論說：「我們費盡心力，吃盡苦頭，用意應該很明顯。」
「而戒指早就已經是空的，對嗎？」克里斯說。
「聽好，克里斯。」
威爾森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嗎？「噢，對了，維爾林，」他說。他樂在其中，克里斯想，不免全身僵硬起來。
「聽我說完，」威爾森打斷他。「再回答你的問題。」
「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約好要接你的計程車，被一部普通計程車搶先一步把你接走，幸好不是正等著攔截你的集團。」
他看著威爾森。
兩位一搭一唱，好不快活，克里斯想。感謝上帝，他現在手中沒槍。
「抱歉，我脫稿演出，」克里斯說：「但我實在不習慣當特務。我感到萬分抱歉。」當他說這些話時，威爾森臉臭臭的，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在盧森時，我真的搞砸了，對不對？」
「萬一我一開始就決定向警方投案呢？」他問。
「就如同我說的，一開始，要營造這些神祕事件，相對比較簡單，」維爾林告訴他。「車子不見了。你家那對夫妻，及改變你家陳設。還有那兩位所謂的幹員。遺憾的是，第一位幹員脾氣火爆，更別提他早年踢足球時膝蓋曾受過傷了。他很不喜歡你，因此在角色扮演上有點走火入魔。」
「談到表演過火？」威爾森開口說，有點自鳴得意起來。
所以他們也把她當猴子耍，克里斯想。他記憶中，似乎從未這麼憎恨一個人。
克里斯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冷冷注視著威爾森。我只是個上當受騙的傻瓜，他想，一個可悲的傀儡、蠢蛋。
「但至少，」維爾林接著說：「除此之外，其他『探險活動』相對單純的多……」
「真是萬幸，」克里斯說：「接下來呢？我房裡的卡帶，我的藍天鵝酒店冒險？那傢伙真的被下藥了嗎？」
「我們一wｗw•hｅtｕbｏｏk.cｏm•com開始並不知道，消息已經走漏，」威爾森告訴他。「你的朋友威斯卡特其實已經知道整個計畫。在同意協助我們之後，他打電話給華府他認識的內幕消息人士，他們發現，至少已經有一個集團已經知道你要到倫敦，並準備到時從中攔截搶人。威斯卡特在你離開前，試圖阻止你，那個集團接獲消息，立刻把他幹掉，以確定你會離開美國。」
「你是說，這一切全是你設的局？」
克里斯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死亡。」
「大體而言，因為我的朋友金恩死了，你們才能算計我，」克里斯打斷他的話。
克里斯靜靜回答。
那似乎是最瘋狂的事實。
「原來如此。」克里斯冷冷的注視著維爾林。「那還包括羅馬及亞麗珊卓？」
「當然，整個過程不斷出現偶發事故，」維爾林繼續說：「我們不敢心存僥倖，把事情打理得四平八穩，沒有絲毫漏洞。萬一你在高速公路上沒讓我搭便車，又或者你不肯相信，你要為尼爾森，不，應該說卡特的死負責，我們另外有個腹案，送你上飛往倫敦的班機，也就是所謂的使命必達。」
他沒有聽到威爾森的回答。「抱歉，你說什麼？」他問。
值得，克里斯想，想起亞麗珊卓臉上的神情，當她在威尼斯旅館房間看到那張紙上的數字時，她說：「如此大費周章，全為了這個？」
「我在旅館裡所做的夢，」克里斯說。
「解決亂流問題的方案，足以提供數倍於星戰防衛系統或其他任何軍事系統的反恐終極力量。」
「因此就聽任這項計畫繼續進行下去，」克里斯說：「留在我車子坐位上的機票和現金，放在機場置物櫃裡的旅行袋。機上那名男子。他到底怎麼了？洗手間被人動了手腳？」
「我們願意冒這風險，相信我們有能力保護你，」威爾森冷冷的說：「何況，我們還有英國和法國的盟友可以相互支援，因為他們也要分享亂流計畫的好處，他們十分樂意……」
「那金恩．威斯卡特呢？」他問道。
「遺憾的是，我們看得出來，珍．馬爾孔再也不能不對你說實話了，」維爾林說：「她正要和盤托出時，我們的人手，那個船夫，給她打一槍鎮定劑。」
「雖然我也可能因此喪命，走上不歸路，」克里斯回答。
「不幸，你的腦袋瓜子太一成不變，太操勞，以致停滯阻塞，我們得找個東西打通你的思路。」
「你不要太苛責她了，」維爾林說：「如果不是她，你可能現在還在歐洲。」
克里斯無聊厭倦地吐口悶氣，再舉起右手，比個手勢，意思是說當然，為什麼不？盡量在傷口上灑鹽吧！
「好多了，謝謝，」他說，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他慢慢清清喉嚨。「你知道過去七天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問。午夜七步，他想。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噢。」維爾林點點頭。「反正，這傢伙顯然在小劇場下足了功夫。他真的表演過火了。該下臺時仍霸占著舞臺不放，當時就是如此。」
和-圖-書在治療他後，他們給他一個三明治和一杯茶。他幾乎連碰都沒碰，一波睡意襲來，他開始失去意識，在最後一刻，他還是深信，他已經被下藥。
「我知道你一定氣得抓狂，」維爾林說：「覺得被出賣，欺騙。但相信我，要改善你的心智狀態，這一切都是必要的。」
「你到底要不要繼續聽下去？」威爾森問。
「這位是普林斯頓大學心理系教授維爾林博士。」威爾森向他介紹這名男子。
「我當然知道，」威爾森再說一遍。「是我一手策畫主導的。」
直升機直飛英國希斯洛機場，他們扶著克里斯穿過停機坪，到一間私人候機室。在那裡，威爾森讓他和醫護人員獨處，他們看看他的臂膀，幫他清理傷口，再用繃帶包紮好。傷口已經開始發炎，醫生幫他打一針，說是消炎用的抗生素。克里斯並未出聲詢問，他還頭昏腦脹，無法言語，但他相信，那一定是鎮定劑之類的，而且在不省人事之後，他醒來時，人恐怕會在非洲、俄羅斯或遠東地區。
克里斯苦笑。「你們全都盤算好了，對嗎？在劇場的一個晚上，跟絕世美女一起高速飆車……」
當他看到那個人朝他逼近時，不由自主的繃緊神經。
「那不是夢，」維爾林告訴他。「是由藥物和聯想所誘發的，為了使你的經驗更豐富多采。」
他問起醫護人員，他們有沒有聽說亞麗珊卓的事，但他們壓根兒不懂他在說什麼。難怪，他想。我正在打聽一個未曾真正存在的人，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她的事？
「如果發生在你身上的事，能夠刺|激你的大腦，使你得以完成你的研究計畫，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因為這將保護美國安全，不致遭到敵人突然攻擊。」
「克里斯……」威爾森開口說。
克里斯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傾。「但我還是非走不可？」
「謝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克里斯回答：「我想，在氣墊船上甩我耳光的也是閣下。」
這時，他們已經登機，機門也關上了，他們面對面坐在豪華的扶手椅裡，噴射機在跑道上滑行，接著加速升空。克里斯看看窗外，亞麗珊卓，他想。在希望她真的在某個地方活著，和暗中相信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實的女人之間拉鋸。要相信後者實在有悖常理，她感覺上十分真實，但……
「了解。」克里斯聲音低沉，幾乎聽不見。他覺得胸腔和腹部有股沉甸甸的壓力，他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令人作嘔的絕望。「我想，亞麗珊卓應該也不是真名實姓。」
他覺得胸中湧起陣陣怒氣，他現在終於明白，氣自己被當笨蛋耍，氣自己被當成傷害的目標，更氣自己一而再、再而三遭到恫嚇脅迫。
「如果時間夠，她一提出質疑，我們可能會把她從行動中拔掉，但當時她已經介入行動太深。
「他發現你每天看一大堆動作、懸疑、間諜、科幻和玄祕驚悚小說，他建議……」
他直打哆嗦，眼睜睜看著那個小老頭走近他。那一身襤褸的衣服和棒球帽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檔的三件頭西服。ｈttｐs://ｗｗw.hｅｔｕbook.coｍ•coｍ
「死的不只他一個人，巴頓先生，」維爾林又說。
克里斯注視著他。他該不會要說……
「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威爾森告訴他。
維爾林臉上浮現冷酷肅穆的神情。「事情就是從這裡開始變調，」他說。
「對，」維爾林笑笑說：「另一位幹員尼爾森，他並不討厭你，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迫使你跟他扭打奪槍並『殺』了他。」
這時候，克里斯覺得全身冰冷空虛，他實在很想離他們遠遠的，但顯然辦不到。更何況他腦子還是充滿好奇。
克里斯注視著他。威爾森一手主導？
威爾森不禁咯咯笑出聲來。「難怪從車上跌下來時，摔斷了肩胛骨，真是活該。」
不出所料，克里斯想。繼續說呀！
「這是什麼意思？」克里斯問。
維爾林牽動嘴角，勉強壓住笑容。「很簡單，」他說：「你這位年輕人實在聰明過人，如果只局限於間諜的冒險故事，你很快就會看穿整個布局。是我建議加上更大層次的賭局，讓你的腦袋窮於應付。」
「了解，」他說。
克里斯實在不想和這個人交談，但他還是要問清楚：「幹嘛搞這套狗屁不通的非真實世界的賭注？」他問。
「重要的是患者的態度和人格僵化，因此要從病人原來的環境中移除，並把他安置到一個壓力和限制比較小的環境中，以重新打開他的創作力。」
「兩度？」克里斯問。
克里斯看著這個矮個子。這項計畫，他想。維爾林好像在談一項沒下贏的棋賽。
「你覺得好點了嗎？」威爾森問。
「嗯哼。」克里斯點點頭。「『午夜七步』又是什麼意思？」
「在巴黎一家旅館裡，」威爾森回答：「我們覺得，她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直到你要求把她帶到盧森。」
「我們對你所進行的心理分析顯示，你不會去投案，」維爾林說：「在行動核准前，我們已經詳加溝通。」
「因此，他們布了一個局，」威爾森繼續說：「你的車子不見了。你家那對夫婦。他們覺得，如果能找到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定更刺|激有趣，但我們一時找不到，也不可能複製一個你，只好打消原意。他們後來又覺得，如果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你，反而更煽情刺|激。」
克里斯點點頭，冷冷的微笑。「接著我到了倫敦，你派人送我到旅館。」
「這項設計，主要用意是在發生的事件上注入一種緊迫感，」維爾林回答。他再度笑了笑，他倒是得意忘形，挺樂的，真是狗雜碎！「不幸，威尼斯事件後，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羅馬對我們所有人都是一場噩夢，把你一個人丟在聖卡利斯都墓窖，去看投射的影像，就是那個存放亞麗珊卓『遺骸』的古墓。陰狠卡巴集團使一切變得十分棘手，當時我們非在那裡結束一切不可。否則我們會繼續推進加強心理壓力的午夜三步、二步和一步。」
威爾森從夾克暗袋裡拿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打開來，開始念。
哪些併發症？克里斯很想知道，但他一肚子火，使他難以開口。
「我姊姊呢？」他問：「我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