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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瑪傳奇

作者:理查.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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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修瑪臉上的笑容一僵,接著問。「道歉?道什麼歉?」
「當然。我已經排好了輪值表。你準備好之後來見我。」雷納德放下了手臂揚長而去。他一向不太吃敬禮那一套。
「喀茲,他們也是出於無奈啊。我們想要突破……」修瑪看到一名瘦高、穿著深紅色長袍和兜帽的人走過時,立刻閉嘴。此人的臉龐多骨瘦削,讓修瑪想起自己早年擔任護衛時的一名導師。
修瑪不可遏抑地想起瑪濟斯,他高大的身軀和俊美的輪廓應該適合待在皇室宮廷,而不是什麼潮溼、與世隔絕的法師之塔。即使在他接受試煉之前,修瑪的這位兒時伙伴就是個獨行俠。他的能力早就凌駕許多法術導師之上,他極富實驗精神,即使前方危險重重也絲毫不能阻止他。但他有時還是會提到,想要遠離法術學校。
「瑪濟斯!」修瑪驚訝地大喊。
蒼白的騎士把劍還給修瑪。雷納德沒回頭看修瑪是否跟上,就一馬當先地走了。修瑪快步跟上,邊想著雷納德會怎麼報告?在聽者當中有人知道自己說謊的情況下,又該說些什麼?
一陣風讓葛妮絲幾綹長長的髮絲拂上她的面頰。她把頭髮攏到後邊,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被兩名聖劍騎士護衛著的巨大身影躍入兩人的視線。
修瑪遇到前來尋找失蹤步哨的騎士。他對於遺忘了那名無助的哨兵感到十分罪惡,後者甚至比他還沒經驗。然而,修瑪知道他其實也幫不了什麼忙,應該把心力集中在躲在林子裡的東西。如果,敵軍可以滲透到這裡的話……
雷納德聽取了他的報告,很明顯的,這件事是修瑪偶然之間遇上的。儘管從雷納德的臉上看不出來,不過他相當關切森林裡竟會出現攻擊者,並且應該是一名法師沒錯。一組包括雷納德和修瑪在內的人馬,在修瑪的帶頭下,重回事件發生的地點。已無任何生命跡象的哨兵身上沒有傷痕,看起來似乎是一不小心摔死的。雷納德少見地失去自制,咒罵了所有的法師。修瑪往後退了些。他的報告中隻字未提瑪濟斯,明顯違反了騎士規章和信條。說謊的騎士還有什麼榮譽可言?
瑪濟斯也聽見了營區的聲音,並突然止步。「修瑪,不論你聽到了什麼,我都沒變。」法師抓住好友的雙肩繼續說。「相信我!如果試煉證明了些什麼的話,就是我沒有變!」
葛妮絲也過來停了會兒,但他們只是漫無目的地隨便聊聊。她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接著,在修瑪靜養的期間,就都沒再看到她了。
「三個。」
瑪濟斯不停催促修瑪趕回營地。騎士看出瑪濟斯的認真,但還是想得到些答案。
剛剛的工作讓修瑪汗如雨下,連前額也沁出不小的汗珠。他灰頭土臉、衣服髒污。由於修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此只好不敢造次地點頭。
過了午夜後,修瑪才走到這片空地。
「誰……?」
「誰沒看到啊?整個天空都黑成一片。」
喀茲衝向修瑪,熱情迎接他這真正的人類好和*圖*書友。由喀茲的架式看來,讓他一抱可能會讓修瑪斷個三四根肋骨,幸好騎士成功地閃躲,只造成一肩輕微瘀傷。修瑪已有四天未見喀茲了。由於歐斯瓦爵士愈發信任牛頭人,後者所提供的諮詢就益形重要。騎士團和食人魔已苦戰多年,但騎士對這個種族的了解卻始終有限。喀茲對於其食人魔表親的了解正可助騎士一臂之力。
「把你的力氣用在走路上吧。你遠比你所想的深入森林。」
接著,黑影立刻轉頭看著它的獵物。
「多少個?」
況且,對於雙手各執一個水桶的修瑪來說,行禮也是有點困難。
因為安全上的考量,哨兵中有幾位資深的老騎士。這些騎士都效忠於歐斯瓦爵士,評斷一個人時,是以其才能而非出身為考量。
修瑪的小勝算不了什麼。「很明顯的,你盡這麼大的努力一定是要保護那個人……但是,瑪濟斯在這裡幹嘛?」
牛頭人的目光緊盯著穿紅袍的身影。「法師們現在異常緊張。我可以嗅得出他們的恐懼,有時真令我作嘔。」
黑暗裡的東西朝著修瑪走來,停了一下子、遲疑著,似乎感應到什麼別的動作。修瑪抬起了頭,剛好瞥到一個看起來像匹狼的慘白形體。但它一轉眼就消失了。
「剛才那兒有什麼?你剛說的話什麼意思?」
「你今天覺得怎麼樣啊?」
根據騎士規章和信條,自己又該受到怎樣的處罰?
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修瑪嚥了口口水說,「我可以去盥洗著裝嗎?」
他們看著騎士們離開,接著,雷納德火冒三丈地怒視修瑪,讓年輕騎士往後退了一步。
修瑪站在帳篷外,首度從外面看著這個營區。他不知道自己目前所處的確切位置,但很顯然的,指揮部又被搬了一次,這次更接近邊界。由於和亞苟斯愈來愈近,眼前所見的綠色樹木也愈來愈多。只能猜想食人魔出於某種原因,希望能保護山區免受戰火的摧殘。大家都知道,食人魔這麼做是不可能是為了想保存秀麗的景色,這個種族沒有任何美感可言。有些區域甚至還有古木參天的大片森林,這些古樹可能還記得過去和平的時代,說不定還目睹過第一批的精靈。
黑影迅速地往旁移動,修瑪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的動作。黑影似乎在端視著它的獵物。「我懷疑,你是不是就是我們要的那個人呢?」
「修瑪,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很高興看到你。我不知道你……請原諒我的用詞……被蒙在鼓裡多久了?」
「我已經厭倦整天待在帳篷裡面,只是想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
已經看得見營區傳來的朦朧火光。修瑪可以聽見動員的聲音,有人發現了兩名騎士失蹤——其中一名還是哨兵隊長。
「勇敢的騎士。敢只帶著你的玩具就走進來。」
「我不懂。」危險這兩個字讓修瑪想伸手取劍。他找不著劍時才想起來它跑到哪裡去了。他轉過身。「我的劍!我一定要去……」
修瑪鼓起勇氣,繼續往營區走。他https://m.hetubook.com.com希望待會遇到的是騎士,而不是從法師夢魘中走出來的醜惡生物。
「我現在應該要讓你不遇上麻煩。即使我只想來找你,都是愚蠢至極。」
一個聲音打破許久以來的沉默。儘管這個聲音只比嘶嘶聲大一些,但卻吸引了修瑪的全部心力。
「你還活著!」修瑪一直不知道法師之塔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活著!」他不可思議地驚呼。
屍體被一條棕色的裹屍粗繩捆住。雷納德碰了一下繩子,旋即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把繩子放開。「他並沒穿著黑暗之后的黑袍。」他指著兩名騎士說。「把這個東西帶回營區。我希望聽聽法師們怎麼說。其餘的,散開。確定附近沒有他的黨羽。修瑪,你跟著我。」
他點點頭。雷納德已來探過他好幾次,修瑪知道騎士是為了歐斯瓦爵士,才來確定他的康復情況。修瑪若想在戰王面前保留些自尊,就該隨時作好出擊的準備。
「我看你很能勝任騎士的職務了。」雷納德冷冷地說。
他估計附近約有兩百至三百名騎士。駐在這個營區的騎士形形色|色——包括歐斯瓦爵士的個人護衛、康復情況各不相同的受傷騎士、幾個熟悉此區域的騎馬侍從、甚至還有少數幾名法師。法師和牧師間盡可能保持距離,即使牧師的包容性較強,但他們還是視法師為狂熱份子,不能苟同法師們的特立獨行。更別提法師對於力量的渴望遠勝於對諸神的信仰。
「修瑪!」
「沒有另一個了。」
她愉快地笑出聲,接著正色說。「你很快就要離開了嗎?」
牛頭人的觀察能力實際上頗為敏銳。「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如果我打擾到什麼的話,我很抱歉。」
高大、黑暗的影子在樹林間穿梭,不一會兒就消失了。修瑪張開了嘴,本想說話,但旋即明白此舉愚不可及。他只祈禱瑪濟斯是對的——把劍留在樹上,插在那個噁心傢伙的身上。
修瑪因為精疲力竭而無力地跪下。
修瑪打了個哆嗦,接著說。「你從黑暗之后製造的那些生物手中逃脫?」
一個黑影輕輕靠近修瑪,紅色的眼睛鎖定了騎士。另一個黑影潛近修瑪的另一邊。但騎士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這和他尚未完全康復並無關係,要在這種夜色潛行時看見它們需要極強的意志力。
儘管修瑪相當敬重雷納德,但他受不起這樣的污辱。「瑪濟斯不是這樣。我們一起長大,我知道他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
修瑪看到雷納德,倏地直起身來。這個舉動讓他手中的水桶劇烈晃動,剛煮沸的熱水差點濺了雷納德一身。臉色蒼白的騎士抽動了一下嘴角,不過修瑪完全沒有察覺。
喀茲又再度被召喚,他抱怨了幾句就離去了。修瑪重回帳篷睡了個好覺。其間,雷納德前來通知他,不論準備好了沒,修瑪明天都必須站哨。騎士對於有機會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感到相當高興。
現在終於可以正眼看看攻擊者了,他的體型非常https://www.hetubook.com.com碩大。雷納德從樹幹上抽出劍,任法師的屍首落地。修瑪上前掀開法師的兜帽。即使在黑暗之中,那張臉還是令人不舒服。似乎只有雷納德不受那邪惡醜臉的影響。
他們停了下來。陌生人放開了修瑪,兩人四眼相對。騎士發現對方似乎由內而外地發著光。
它覆著硬皮的手攫住修瑪的下巴,把他的頭先往左偏再往右偏,修瑪的眼神仍定定地盯住它。「沒……沒錯。德瑞寇斯會很高興的——即使是克萊努斯也會開心的。這絕不只是個巧合。這個傷口就是他為了抵擋攻擊才出的手。」它的雙眼和一隻手往下搜尋至修瑪的配劍。「沒必要用到這個了。」
「修瑪,你以為我在這裡出現,純粹是因為巧合嗎?我希望不是。就是因為我才讓你有生命危險。」
喀茲一笑。「他們說其中兩名是黑袍法師。逃走的那個就不是了。他的力量太狂野、太不可預料,遠超過一種袍色的規範。法師們只說他是叛逆法師,沒再多說些什麼。」
兩對眼睛互望,修瑪的已不再恍惚失神。
在修瑪康復以來首度執行任務、必須負責站哨的這一天,營區處處騷動不安。好幾個騎士縱隊騎馬經過指揮總部。指揮總部位於一個巨大的營帳之內,帳上升有繡著翠鳥圖案的旗幟,外邊還有一個玫瑰騎士的分隊進行守衛,這裡就是歐斯瓦爵士和其他將領討論戰略的中心。修瑪無法判斷縱隊來來去去的原因。有傳言指出,食人魔已經攻下多山的東方邊界,並進逼敏加堡。另一個傳言則指稱,騎士們過去一直用來當中途站的一個小鎮,已經被瘟疫整個的摧毀。修瑪對於這些傳言抱持高度的懷疑。
修瑪非常擔心有些騎士可能會不滿自己擔任夜哨隊長。但實則不然。擔任哨兵的這些騎士,不是不太認識修瑪,就是剛加入騎士團沒多久,還沒受到班奈特一行人的影響。但這並不表示他們青澀、經驗不足,每名得以加入騎士團的護衛都已經身經百戰。
「還有其他人。」他說完後打了個寒噤。「我知道的。但我不了解你為何要隱瞞那名法師的身分,除非……」他直視修瑪的雙眼,後者亦毫無懼色的回視。出人意料的,這次是雷納德撐不住,被迫看往其他的方向。
忽隱忽現的閃光開始在精神恍惚的騎士眼前跳動。大多的微光在修瑪走近之後就飄走了,只有兩個光點動也不動地死盯著他。修瑪仍然大步向前,無視於差點撞到面前那名文風不動、穿著鎧甲的傢伙。閃亮的眼球亮了一下,接著一個黑影便緩緩成形。
他倆往前走時,修瑪大膽地瞄了一下對方。這名陌生人個頭很高,穿著用上等布料製成的華服。閃閃的金髮讓他看起來像是頭皇家的雄獅。修瑪不太能看清這人的臉孔,但他覺得一定是相貌堂堂、風度翩翩,他甚至可以想像俊美的他在皇室宮廷裡,和天真爛漫的少女打情罵俏。這樣的情景讓修瑪有似曾相識之感,那個他好多年沒見的人……
www•hetubook•com•com「我方有十幾名法師加入戰場,死了四個,還有一個可能永遠都不能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你知道對方有幾名法師嗎?」
「葛妮絲,」修瑪轉過頭去,但太遲了,她早已失去了蹤影。
但瑪濟斯畢竟是他的朋友。
「聽著。」瑪濟斯的臉孔現在被陰影遮掩,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那些生物不會再來煩你了。他們的主子要的是我。他們一發現我離開,就會把那些東西放來追我。」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的同伴可以反覆再三地問那麼多問題!我簡直要被搾乾了,但是他們還想知道更多!」
由於地勢有坡度,因此除非走到幾乎是坡頂的地方,視線才不會受到影響。修瑪站呆在那兒一會。他大可以指派其他的哨兵來此,但既然是第一次執掌調度的工作,他希望能夠自己來。他應該大叫援兵,或是跑回去警告歐斯瓦爵士和其他人,但他知道這麼一來不但浪費時間,又會驚動了躲在林子裡的人——或是其他生物。
「我沒有……」修瑪不知該說什麼。雷納德是怎麼知道他童年的玩伴?
「修瑪,你是個笨蛋。你是勇敢果決的騎士,但是太有人性、太容易相信別人。你竟然相信法師。他們這些不忠的傢伙遲早會背叛你的。」
「不!」法師大聲喝斥。「我們不應該繼續待在這裡。等有別的騎士陪你時再回來。懼狼應該已經跑了,但我還是有誤判的可能。真是如此的話,也不是第一次了。諸神知道,這不是第一次。」
「你是不是遇到某種麻煩啦?」
修瑪瞬間活力百倍,但他旋即用嚴肅的態度隱藏內心的暗喜。一隻手提著水桶的葛妮絲正向他走來。儘管修瑪努力擺出騎士應有的架式,但仍忍不住露出微笑。
修瑪經過他們面前時,特別注意到其中一位老騎士。要他對這位年齡有他兩倍大、經驗有他十倍多的騎士發號施令,讓修瑪覺得不很自在。不過,他也知道,除了指揮階級的將領外,每一名騎士都必須出站哨的任務。儘管如此,修瑪在聽取這名步哨的簡報時還是緊張萬分,直到走向下一名哨兵前,呼吸才稍稍恢復平順。但較缺乏經驗的這名哨兵仍是讓修瑪心驚膽顫,因為真正讓他卻步的是擔任指揮的工作。若一有差錯,就必須由他負起全責。
營區周邊就是一片森林,他憂心忡忡地看向樹林。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藏匿在裡頭,閃爍的眼睛、鬼魅似的黑影……
有東西折斷了一截乾樹枝,兩人一怔。修瑪的目光盡可能地搜尋整片森林,但什麼也沒看到。瑪濟斯傾身向修瑪耳語。「我必須走了。修瑪,你了解我的,你知道我的能力。相信我!如果事情有變,不論是好是壞,我都會連絡你的。」
由於沒人真正地相信法師,因此他們被禁止武裝。這項規定至少讓他們就某種層面來說是有弱點的。
修瑪覺得身體左半邊仍有不適,畢竟,他還沒完全的康復。「是什麼嚇著了他們?」
當雷納德走近修瑪時,後者正在幫牧師的忙。他負責提些冷水https://m.hetubook.com.com熱水、搬運食物。雖然做得並不多,但卻也幫了點忙,同時也可以讓修瑪暫時不去想些惱人的事情。
騎士本能地做出反應。他緊握寶劍的手因為驚訝和恐懼而力拔山河,黑影並未做頑強的抵抗,只是伸出利爪胡亂抓著修瑪的臉,但騎士完全不在意,只想著把劍刺得愈深愈好。突然之間,騎士刺到底了,撞到了某種硬物,但黑影並未倒下,揮舞著的爪子倒是終於應聲而止。敵人抽搐了兩下後就再也不動了。
「來吧,讓我幫你。」這個聲音相當渾厚,支撐他的雙手也極為強壯。當騎士深吸一口氣時,這人看了看剛被修瑪做掉的屍體,接著笑出聲。「做得好!你把他給釘在樹幹上了。不但顯出你不凡的氣魄,也向那個傢伙證明了自己。」
修瑪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兒停了多久。他漸漸地注意到,有人朝他的方向輕輕地走來。但這腳步聲是從森林深處傳來的。修瑪步履不穩地勉強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還沒痊癒。
那法師有可能是人類,但看來倒像是隻爬蟲類。他的膚色很深、長滿鱗片,並在火炬的照耀下發出光芒。他的雙眼是窄窄的細縫,鼻子幾乎不存在。修瑪注意到他的尖牙可以讓牛頭人的相形見絀。不只一名騎士向帕拉丁禱告。
修瑪持劍走入黑暗的森林。他當然知道,這麼做可能會讓自己深陷險境。但森林裡某種催眠力量蠱惑著他繼續向前。他無法看到它,但可感受到它的力量。他開始急切地深入林地,全然忘記自己跨入這片暗林的原因。
「另一個是誰?」
雷納德難過地搖搖頭。「一定要等到一切都來不及了,你才會了解。」雷納德彷彿說完了所有該講的話,結束了關於瑪濟斯的討論。「走吧。我們最好快回去。我想歐斯瓦爵士會想聽聽這些。」
始終圍繞著瑪濟斯的光亮忽然一滅,但修瑪還是捕捉到法師臉上一閃即逝的恐懼。不只是為了自己,同時也是為了修瑪而恐懼。
「未知的力量。他們是早就習慣對抗黑袍法師的,但有風聲說嘉倫.德瑞寇斯已經放手讓麾下的叛逆法師盡出。你見識過那場魔法之爭對吧?」
他昔日好友飛揚的神采似乎消失了,儘管他倆年齡一樣,但瑪濟斯瞬間看起來比修瑪老了許多。法師並未正眼看修瑪。「我想你最好在回營後找個紅袍法師問一下。他應該會給你個官方說法。」
修瑪即使在黑暗之中,還是看得見瑪濟斯的臉。後者苦笑了一笑說。「是的,我很抱歉。」
雷納德把雙臂交疊於胸前。「你是今晚夜哨的隊長。歐斯瓦爵士認為你相當適合這樣的職位。」他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著修瑪。
距黑影身後很遠的一線閃光突然吸引了修瑪的視線。專心研究獵物的黑影並沒察覺這道怪異的光。但它的同伴卻注意到了。突然之間傳出源自喉音的咆哮聲和死亡的臭氣。
修瑪揮揮手說。「要道歉的應該是我。喀茲,很高興見到你!」
「三個?」騎士搖搖頭。「他們一定很強。但法師怎麼知道他們不是黑袍法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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